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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輕影拂塵
自林少榮失蹤後,江湖謠言四起。盛名不遜的體術高手「雲堯」決定親自探究此事,追蹤到一條山徑盡頭的庭院。步入院門,他幾乎沒遇到任何阻撓,就在正廳看見一名淡紫輕紗的絕色女子坐於臺前。
雲堯尚未多作思索,就看見那女子——霓舞,輕輕擺動腰肢,緩步靠近他。她看似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足踝銀鈴叮噹,每踏一步都伴隨一陣輕脆響聲。這聲音在靜謐的廳堂裡顯得分外醒耳,卻又不至刺耳,恰恰好地牽扯他一絲心神。
她腳步並不快速,大致上在五六步外停下,微微垂眼對他一笑,舉動輕緩卻充滿自信。紫色輕紗在她腰間與袖口處不斷微幅擺動,彷彿有種無形的韻律在帶動衣裳。雲堯稍作提勁,準備測試她深淺,可她只在他毫無預警的瞬間一繞,莫名地滑到了他背後。
「真是個心急的俠客呢。」她話音悠悠,並沒有急著亮出武器或發力,僅用似有若無的輕力,用一截薄紗衣袖擦過他肩膀。那袖子輕飄,撞不出任何勁風,卻讓他微微心顫。雲堯條件反射想轉身一擊,可她已沿著他的腰側閃過,以靈巧的步法繞回門口。
雲堯暗驚:自己剛踏進屋裡,本該先佔據廳中央的主導位置,但她僅憑簡單幾步,就把他「請」到最不利的位置。他再回頭,便瞧見霓舞正站在門檻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那淡紫輕紗半透明,隱隱可見她優美的腰線與手臂,她也不急於收斂,反而故意讓薄紗與絲帶在風裡一起飄動。
「才剛踏入門,便退到這裡……」她笑著,一手抬起絲帶輕拂過鼻端,動作輕盈曼妙。雲堯依稀能瞧見她裙擺裡閃著隱隱的紫色光澤,看似柔和,但直覺警報告訴他:那可能是某種能迷惑人心的機關。他沒有太多時間思索,因為她笑語裡帶著幾分戲弄,“怎麼?不再上前嗎?”
雲堯暗暗吸了口氣,努力穩住步伐,再度想往邊緣移動,嘗試搶回居高臨下的位置,卻發覺雙腿動作比預期更僵。不是她施了什麼重力束縛,而是自己在「輕影拂塵」的干擾下,腳步節奏被完全打亂。因為剛才那一袖擦肩與銀鈴輕響的節奏,令他的耳與身軀不自覺地跟隨她走。短短幾秒,他就失了先機。
他猛然意識到:她用最簡單的「少量接觸」和「輕盈移動」就奪了他的注意力,使他彷彿被牽著鼻子走。柔若無骨的腰肢只輕扭一次,就讓他神色一凝;足踝銀鈴才響兩聲,他已從起初站立的位置轉移到廳堂中央。若她暗中放毒或發難,自己剛才可能已挨上一擊。
「難怪傳聞三姬之一皆擅妖術,果然名不虛傳。」雲堯心想,但表面不動聲色。他盯著霓舞那冷豔而從容的笑顏,立刻提起勁力,暗中盤算接下來的對策。但霓舞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恬然笑著,似在欣賞獵物的舉止。她甚至抬腕端詳那根絲帶,邊看邊饒有興致地瞥向他,像在考量接下來要怎麼戲耍。
看似只是初步試探,但「輕影拂塵」的威力已讓雲堯切身感受:**霓舞能在不費吹灰之力中打亂他所有攻防節奏**。這並不是一個單純的美女,而是一個深藏舞技與巧勁的危險角色。腦中轉過這念頭,他恨不得立刻出手制伏她,但又怕她迴旋之下再度讓自己陷入被動。僵持數息後,他終究被逼退到廳中央,默默咬住牙關——**好一個「輕影拂塵」!**
霓舞微微撩動衣帶,那媚眼一掃又收,帶著淡淡笑意看他:“貿然入侵我這小小庭院,可得先通過我的考驗。”她足尖輕移,語畢又悠然靠近。雲堯抿唇冷哼,暗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可一抬眼,發現她笑容已愈發嫵媚,宛如並不怕他的猛攻。而她足踝銀鈴輕響第二次,輕巧得好像只要她再度舞動,自己就會被拉入更深的迷局裡。
他不禁想起傳言中「霓舞」常利用與敵人擦肩一瞬的觸感,就能導致對方節奏全亂,一時間心驚肉跳。“難道方才她只用了三成功力?”念此,他也更加謹慎。可霓舞已經流轉到他側邊,放下了輕紗衣袖,眼裡閃著愉悅探試的光,似乎很期待接下來要如何繞著這位體術高手,進行她那場曼妙無比,卻暗藏殺機的「紫霓魅舞」。
雲堯深知自己若不穩住心神,恐怕才剛開始就被她牽動全場。但霓舞向他擺手示意,“放心,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或失蹤呀……先來陪我看看這廳堂。”她話雖溫柔,卻隱含著一股「你只能聽從」的主宰意味。銀鈴又是叮地一響,彷彿與她腰間絲帶同頻共振,而雲堯心中忍不住一顫,已經不知不覺地邁開兩步,隨她步調往裡頭更深位置靠攏。
(二)綺羅步影
雲堯努力穩住心頭那股異樣,深怕自己稍稍放鬆就被她如拂塵般的輕步牽著走。方才的試探拳勢完全落空,他再度暗運氣勁,往前跨了兩步,正要擲出重擊。然而,霓舞只是一個輕盈轉身,如同水波般柔和卻迅速地退到廊柱後方。她腰間那半截絲帶,同時嘖地一聲從他手腕邊刷過,雖未纏牢,卻也打亂了他原先的體術節奏。
「你是來找林少榮的?」她聲音柔緩得幾乎與夜風融在一起,倒不像是在審問,更像某種挑逗的提問。雲堯並不作聲,一雙眼警惕地四下掃描,想找她的具體落點。
他一腳剛跨上廊下台階,神色卻微微一怔:霓舞已回到大門另一側,正像輕貓般倚在簾邊,絲帶順著她手腕甩動,似不經意地在空氣中勾勒出朵朵花影。那道淡紫色,如同一條流光,在她周身團團轉動。
她左右輕扭腰肢,步伐看似漫不經心,卻帶著某種詭異的魅力。雲堯想靠近,她就輕易避開,他退後,她又像影子似的飄入他視線邊沿,在他剛要鎖定的那一瞬,又瞬間閃至下個角度。幾番下來,雲堯只覺頭昏眼花,自己明明擅長近身體術,卻被她的「柔步」玩得找不著北。
「怎麼看著我發呆了?再來嗎?」霓舞忽地停在側門,撩起半邊簾子,用絲帶輕敲著門框,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那笑容不若一般的嬌媚,裡面混雜一絲戰意與挑釁,彷彿示意他:有種就繼續靠近。
雲堯咬咬牙,暗想:再也不能只被她牽著走。他再次深呼吸,集中在體術要領「蓄力一擊」。只要能夠捕捉她身形破綻,就一拳轟出,逼她現形。但霓舞看似也察覺到他的心思,不慌不忙地解開腰際絲帶半截,讓那紫色細緞隨著她舞動的腰臀節奏,一收一放,不時晃向他臉前、腰側、甚至腳跟。
那絲帶並未真正纏上他,卻綿綿地刷過他的衣袖與手腕,帶起陣陣刺痒或酥麻感。彷彿她只想先撩動他意識,而不急著完結。雲堯被擾得心神不寧,拳剛想攻出,卻看她腰胯輕擺,仿佛往他胸前迎來,他心裡思忖:好機會!卻猛然發現絲帶又如靈蛇般在他腿邊一晃,逼得他在出拳的瞬間必須收力護下盤。
「糟……」他暗道不妙:果然他的出拳再度撲空,而她身影一陣閃躍,服飾如瀑般在眼前幻化成若干重殘影。琴聲或鈴聲恰在此時響起,似乎是她自帶的配樂節奏,令紫色絲帶與輕紗的擺動形同流光,讓他分辨不清真實與虛幻。當他猛力回神,她又優哉游哉站到另一根廊柱後,目裡笑意更盛。
「綺羅步影嘛……果然厲害。」雲堯終於心頭警鈴大作,明白這看似簡單的近身遊走,其實是她舞姿與絲帶結合的強力干擾法門——讓對方無法掌握她真身,同時又被絲帶幾乎無處不在的觸感擾得神思恍惚。再搭配微妙節奏音樂,讓他自己出拳的節拍都全亂。
霓舞輕輕拋動絲帶,邁步走回廳裡,一面漫不經心地晃著那「紫色織帶」:“你啊,可得小心些,別繼續耽誤下去。那林少俠武藝可不比你差,也照樣被招待到這裡沒能出去呢……”她語調聽起來似玩笑話,但對雲堯卻莫名具備壓迫感。
他自知若再鬆懈,恐怕真的步林少榮後塵。可霓舞根本不打算給他多思索的機會,袖口一揚,絲帶再次如螺旋狀在空中翻飛,朝他腰間旋動過去。雲堯情急之下只能一手拍擋,但拍空後又發現絲帶末端竟然繞到他背後,輕拂過頸椎,那感覺又麻又冷,他當下渾身僵了一僵。
她則趁他心神搖晃時,飛退到側門扶簾,再回頭問他:“怎麼,還來嗎?你該不會被看花了眼,就不想動了吧?”
她嘴裡雖是輕飄嘲諷,面帶微笑,卻如同在宣告——若你再不拿出真本事,下一刻就更無法回神。
雲堯定了定神,深呼一口氣,想暗自積蓄勁力來個突襲爆發。可霓舞似已看穿他心意,再次飄身——他試圖捕捉她瞬間動向,她卻施展分光般的步伐,將絲帶一抖,令他眼前紫光一閃,一陣刺眼後只覺那雙秀足從身側擦過,轉瞬她已閃到他身後。然後他頸邊又是一股軟緞的掃動。
「又撲空?」她那嬌笑聽來既嬌柔又帶淺淺的譏笑。是的,雲堯只覺自己的體術似乎在她美妙舞姿面前失了蹄。絲帶與光線互相纏繞,一會兒刺目、一會兒若隱若現,她的身段堪比水中幻影,誰也無法勉強抓住。
短短一來回,雲堯就覺頭昏腦漲。等他再度想凝視她方位,她又一次回到房門附近,用那似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姿態輕拋絲帶,笑容滿是愉悅,“唔,看來你還撐得住嘛。繼續吧,我可還沒玩夠。”
雲堯緊咬牙關,感到視覺已然遭受全面干擾:這「綺羅步影」果然名不虛傳,兼具華麗飄逸與致命封鎖。他該如何破局,還沒有頭緒。而霓舞則鎮定如常,一副表演者迎賓的態度,讓他氣惱卻束手難施。
再繼續下去,勢必陷入更棘手的招數.....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擒下她,但看她提著絲帶又走近了幾分,那斜斜盈盈的笑容,讓他心中的危機感進一步擴大——只怕自己下一步更難招架她的「紫霓魅舞」。
(三)紫煙幻衣
雲堯本想調勻呼吸,以體術快攻鎖住那抹妖嬈身影,怎料她竟毫無預警地按向自己袖口,令淡紫外衫滑落一截,輕飄地掛在臂彎處。那瞬間,他瞥見她裸露的鎖骨與雪白肩頭,下意識地一怔:那是種若隱若現的香豔,更有絲帶環繞在她腰上,織出流雲般的優美曲線。她趁其分神,將足步往前一跨,兩人的距離頓時縮至咫尺;她半裸的香肩更似要貼上他胸口,逼得他驚慌後退。
他原想迴身閃開,以免陷入她的誘術,可視線卻不聽使喚,瞬間落在她那微微裸露的頸項和肩頭。他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氣,呼吸有那麼一剎那的亂了拍。腦中閃念:要是平時,我早已發力制服她,怎麼就這樣接連挫敗?但她旋裳動作快得不可思議,一抹衣料迎面拂來,捲帶著絲帶暗香。雲堯本能地揮手欲擋,誰知剛揮出一掌,柔韌的絲帶已順勢纏住他小臂。他急切用勁一甩,卻發現那並非普通繩索;絲帶雖薄卻富彈力,如輕煙般籠著他。就在他費勁甩開的刹那,霓舞又借勢撤離,如柳絮似的讓力道全落空。
她的動作宛若一縷紫煙,時近時遠,才剛貼在他面前,下一瞬就轉身抖落衣裳,半裸背影投在他眼裡。一條絲帶順著背線往下,幾近隱入腰肢。她僅用左手隨意挽住那帶尾部,讓長帶下垂到腿邊,輕搖兩下,就製造出誘人又危險的氛圍。
雲堯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去盯她光滑背部細看。可這「若隱若現的半裸」卻更讓人慾擾難耐。她緩緩回首,一笑之下,映在他眼中的全是狡黠餘裕。他原本應當立刻衝刺,但這眼神與笑容卻像一把無形的勾鎖,牽住了他的沖勁。心裡僅剩的警報聲告訴他:此人魅術果然棘手。
她哼了聲,略帶譏弄地將絲帶抖得輕響,像舌頭一樣在空中卷動:“怎麼啦?不繼續嗎?”雲堯想拔腿再攻,但腦海裡竟又閃過她那微露的香肩與曲線,他急忙鎖住意志:不能被她帶走思考!
偏偏她正好迎上他似要衝擊的姿勢,又一次旋舞身形,飄逸裳擺扑到他臉旁,伴隨暗香與若有似無的肌膚溫度。他想後退一掌,她卻笑吟吟地一扯絲帶,那末端就鉤住他袖口,使他後退勢道受阻。慌忙中他再次用勁擺臂,這才勉強震開絲帶,但霓舞卻形同蝴蝶般滑出兩三尺,看似閃避卻遊刃有餘。淡紫的輕衫隨步子再度晃動,一切看起來都像水波毫無破綻。
雲堯心知她如此大膽地裸露香肩,連背脊都半裸呈現,目的是要擾亂自己判斷;他必須鎖住精神,別讓腦中任何逾越念頭。可隨著她拋出的一次次半圈絲帶,他還是忍不住分神。攻擊的意圖剛萌生,就被她一記扭腰或俯身化解;防禦沒抓穩,衣袂與絲帶又刷過他臉龐或胸口。那股若隱若現的馨香、暖意與背影,讓他根本無法長時間集中。
「怎麼,莫非你也……」她輕笑,並未把話說完,只在半裸的背脊上又挪了挪絲帶,讓纖腰曲線看得更明顯。她故意留一道縫隙讓對手偷瞄到細緻肌膚,卻又偏偏不完全示人。這種半遮半掩,比真正的裸露更撩動心魄。她掌握得恰到好處,利用空氣裡淡淡的花香,與絲帶韻律般的舞動,一舉一動都像深陷妖魅迷霧裡。
雲堯終於穩住一口勁力,試圖抽身往一旁柱後退,卻在下一秒又看見她擺出餘裕笑容:“你專程來探我這裡,不就是想看我跳舞嗎?”語畢,她輕輕揚手,把淡紫外衫完全往肩外拋下半截,只靠一條細細布帶勾住,那片雪白鎖骨和半邊肩臂半明半暗,再配上絲帶繚繞腰身的一抹動線,宛若畫中仙女。但她眉目裡那抹狡詐,則不斷提醒他——這名女子絕不只是個花瓶。
他強提內力,以求自己能守住意志,可當她再次晃腰上前時,那光裸香肩與領口附近的肌膚再度衝進視線,令他心緒一緊。胸口熱浪上湧,一分警惕就這麼被壓下。
若換作平日,他定能憑體術硬攻,哪想她幾次輕旋都像飄忽流雲,讓他掌風失了方向。霓舞還顯得樂在其中,每次退開都要側身回望,用那天生妩媚神情逼他進退失據。
「你想制服我嗎?」她裝出一副俏皮嗔怪,“可你還捨不得用大力呀……”她的語氣輕挑,反而令雲堯心頭憤懣:我有何不敢?但偏偏她的絲帶又是一抖,閃到他右後方。“來呀,我在這裡。”
在意志與欲念的交錯中,他幾次試圖奮力出擊,全被她用半裸背影或絲帶迴旋給化解。幾回合後,他終究只能在原地緊繃立身,大口喘氣,不敢衝太近,也沒好法子退離。
他腦海只有一個念頭:再這樣下去,我會在她的「紫煙幻衣」中徹底迷失。從她施展這招起,雖無什麼猛招重掌,可她卻利用視覺誘惑和絲帶快速連環繞圈,一次次阻斷他防禦與反擊的時機。
她確實厲害……他不能不承認。不論是柔若無骨的腰肢,還是那半裸領口的巧妙暴露,竟在戰鬥中牽著他神魂昏亂,幾度差點走火。
霓舞輕笑著,似意猶未盡。“彷彿……只是前戲哦。”她撫摸自己肩頸,絲帶回收半圈,迎上他眼眸:“別急,待會兒……還有更深的華舞,等著你一步步臣服呢。”
話音落,她既不後退,也不攻擊,只用那雪白肩頭微晃,維持心醉人迷的姿勢,讓他更難集中。雲堯試著把目光移開,卻發現她衣衫下滑程度更甚,或許只要再抖動一下,就會看見更大的暴露——這比任何殺招都叫人頭痛。他心裡一陣狐疑:難道舞姬的「紫霓魅舞」,就是如此步步蠶食靈魂?
在她那靜待“獵物自投羅網”的神色裡,雲堯再度被逼得只能緊咬牙關,不敢輕舉妄動。可他深知再放任下去,“紫煙幻衣”終將徹底擄走他所有冷靜。
(四)絲纏花海
雲堯本想重新提勁,卻被霓舞一個抬臂動作奪了目光:只見她手腕一抖,那枚紫色絲帶在空中劃出幅度極大的圓弧,宛如弧形彩虹懸落。大廳四周擺著好幾束鮮花,一時花香濃郁,讓人有種彷彿置身在繽紛花海的幻覺。紫色絲帶落下時,與那些盛放花葉相映成趣,竟讓雲堯有片刻地失神。
「華而不實……」他本來心裡這樣判斷,可她偏偏就在他尚未回神之際,踩著一個輕巧步子衝上前,用絲帶尾端輕掃他胸膛。那瞬間,他看到絲帶表面似沾了微亮的花汁或油脂,讓觸感又濕又滑,絲帶僅輕輕撫過他衣襟,就使他肌膚一陣突如其來的麻刺感。
「嗬……」他猛吸口涼氣,原本打算閃躲,但她出手時間抓得極妙,讓他慢了一拍。那絲帶趁機曳住他胸前,殘留一絲黏滑感。他正疑惑如何脫開時,霓舞裝作左足一滑,故意將自己「跌」到他懷裡。雲堯一驚:她——竟出此巧計?可她又是一名女子,貿然推開似會顯得過於粗暴,他只好下意識用雙手將她扶住。
誰想,她這一「倒入」,絲帶馬上順勢將兩人一起攏住。那條顯得柔弱無害的紫帶,此刻卻像毒蛇般捆住雲堯腰肢,與她自身腰間連成一條弧。雲堯低頭一瞧,就發現自己腰側已多繞出兩圈帶子,整整束了一圈半,讓他甩也不好、扯也不是。霓舞見他神情驚慌,嘴角掩不住笑意,她略微後跳,就帶動絲帶拉力把他也拖得搖晃一小步。
「怎麼?看花看呆了嗎?」她用那甜糯嗓音嬌笑,毫不遮掩地將他失神的模樣收入眼底。從雲堯眼裡看來,她身段上還披著那淡紫輕紗,雖然滑落不少,但不至於全裸;只是在隨風擺動間,她的肩頸曲線、若有似無的腿線,都在不斷挑戰他的防線。
雲堯感到腰上絲帶緊緊圈住自己與她,他忍不住暗罵:這擅舞的女人,絲帶也是武器! 他若使蠻力震開,也恐怕傷著她,但若保留力道,便被她不斷牽扯。她笑顏依舊,一手抓著絲帶末端,一手貼在自己胸口,似乎並未全力,卻自信滿滿地看著他。那眼神讓他顫了一下:她分明有更多後招……
霓舞輕巧地從他視線前撤退兩步,重新舞出幾個圈。她抬頭看向廳頂大燈,掌心一縱,絲帶跟隨她腕力交疊,像蝶翼翻飛,帶起地上花瓣遍地。這動作華麗到彷彿場中下起了一陣花雨,有些飄落在他肩膀和頭髮上。若非清楚她就是危險的三姬,雲堯真要誤以為這是場賞心悅目的表演。
絲帶又一次落下時,她手指微曲,巧妙地將它套到雲堯肩背上,輕輕一拉,使他被動往前一個踉蹌。她同一瞬間貼近,一副故作不穩的姿態,幾乎把臉頰蹭到他鎖骨上。她姿態宛若花瓣投入對方懷抱,卻給他近距離的衝擊。雲堯差點伸手去扶,卻驚覺剛才的圈套還歷歷在目——果然,如果又扶住,她肯定能進一步束縛。
「躲得開嗎?」她含笑,並未掩飾那一份挑逗。
這回雲堯硬著頭皮往旁讓,可她只需一記扭腰,就令絲帶帶動他失去平衡。他一手護住胸前,一手在背後摸想抓住絲帶尾端,也沒來得及抓牢,就被她借力送開,再一次閃到一丈外。他抬頭,看她側臉反射燈火,唇邊含笑,大有玩弄獵物之態。
「絲纏花海……」雲堯逐漸意識到她在使用何種招數。以「華麗舞姿」轉移敵人注意,再暗中牽引絲帶束縛關節或腰肢。攻與守巧妙合一,且隱藏肢體誘惑:只要對手心生憐香惜玉,她就佯裝跌倒,不下死手,卻實際將對手捆得更牢。
就像此刻,他已被套住腰部,只有不到半尺距離能活動。絲帶雖不厚,但纏得很緊,彈性與韌度又超出想像,讓他一時難擺脫;同時,霓舞的半裸香肩時時在面前晃動,讓他意志無法全部集中。她就是抓準這份心防矛盾:「是想打醒我?但我又是一介嬌弱女流。」
更糟糕的是,近距離貼合時,她還輕笑著把柔軟胸口或大腿側暈地搭上來,令他更難真下狠手。她偶爾在他抬拳之際,帶著她身體往側一扭,衣袖半敞的香肌再度入目,讓他勁力頓泄。這反覆幾次,他意識到她根本就利用「肢體誘惑+絲帶束縛」的巧妙配合,將他徹底壓制。
眼下她再次靠過來,銀鈴在足踝叮鈴作響;花香在房中瀰漫,與她腰帶上殘留的花汁相呼應。雲堯想提真氣衝破,她聰明地往他後背攬去,絲帶一扯,他便往後仰,落入她的束縛結裡。她一邊笑道「別勉強嘛」,一邊順勢用腿絆住他腳踝,使他短暫失神,完全動彈不得。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她嗔一聲,語含嬌媚,卻隱約帶著勝利的冰冷。下一刻,她再度旋身,讓半裸的背影從他眼前劃過,絲帶像蝶翅般上下翻飛,把整個廳堂化為一處花與帶交織的海洋。她徹底掌控了這場“舞蹈”,而雲堯只能倉皇在這大海裡掙扎,卻愈陷愈深。
感受到腰間束縛又緊了些,他咬牙強行扯動,結果一股微滑花汁滲透衣料,有如濕滑綁縛,不僅擺脫不了,還導致自己心神更加凌亂。暗道:再這樣下去,我將失去全部反擊機會……
霓舞看他開始冒汗,神色急促,更是挑起嘴角,華爾滋般貼近,用絲帶再度勾住他手臂。一個斜斜的旋轉,她似要傾倒,再一次以柔軟姿態「倒向」他懷裡,帶著笑意伏在他耳邊吐氣,“小心,可別又把我當弱女子錯失良機了……”
她清楚自己攻守並行:每當對手想硬碰,她便運絲帶回身,若對手想躲,她就貼身嬌軀使其更無從下手。如此幾回折騰下來,他已找不著出口。雲堯深深感到,「絲纏花海」並非空有華美,正是能將他死死鎖住的深淵。
廳中,花香依舊,絲帶翻舞。霓舞抱著勝券在握之態,暫時未急著讓他徹底崩潰。她就是要看他在這片「花海」裡無力掙扎的模樣,好完全確信他已經逃不出「紫霓魅舞」的羅網。
(五)霓裳幻夢
雲堯在心底暗暗給自己打氣:**一定要趁她沒防備時正面突破**。哪知他剛一咬牙,準備提勁衝殺,霓舞就迅速舞動衣袂與絲帶,整個人彷彿迎風盤旋,轉瞬之間幻出數道殘影。原本就昏黃的廳堂燈火,映照在她紫色輕衫和絲帶上,折射出層層流光。雲堯視線猛地受衝擊,眼前仿佛多了好幾個霓舞同時飛躍,衣裳和絲帶交織成幻夢般的畫面。
「又來!」他忍不住低吼,抬拳想正面擊出一條攻路,但每一次拳頭都打了個空。這些殘影並非簡單的虛影,她憑著極快的旋舞步伐與身法,讓流蘇、絲帶,甚至手袖都成了干擾的媒介。她佔住他視線邊緣,若即若離地在燈火下飄動,令他難以捉摸,也未必能判斷她到底在哪個角落。再者,他一旦出拳或腳踢,總被那些拂動的絲帶或裙擺一擋,察覺不出真假,恰好就給了她再度閃身的機會。
「見鬼……」雲堯氣急敗壞地試了好幾次,都只聽到她的輕笑在周圍回蕩。一次他凝神貫勁,朝著可能的真身方位狠狠衝去,卻只捕捉到隱約的紫衣飄帶;當他回神時,霓舞已化作一道流光,自他背後輕巧閃開,帶著戲謔的笑音:“在這裡哦。”
他連忙轉身,可入目竟同時出現三四個“霓舞”在疊影下微笑。他頭皮發麻,想把眼神聚焦於某個身形,一步踏出卻拍空,邊上卻又傳來輕盈銀鈴聲。他心緒再亂,身形僵住,宛如陷入一場迷離幻夢。
她就像衝浪的蝴蝶,在燈光和花彩之中穿梭,足尖幾乎不曾沾地似的無聲飄移。每回他鎖定她輪廓,她只是稍一旋轉,絲帶便如流瀑散開,把他視線完全遮擋。他想揮掌撥開絲帶,才發現接觸的卻又是一片空氣,或根本是衣袖幻影。短短幾合,他的視覺已幾近失靈,腦中只剩下一片眩暈:分不清哪個是实体、哪個是殘像。偶爾他感覺身邊有風拂過,以為她要貼近攻擊,但再一看卻是幻花亂舞,人已不見。
「嘻,別那麼著急呀。」霓舞的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溫柔裡帶著愉悅的玩味。她不斷變換位置,來回閃動,揚手帶動絲帶畫出扇形弧度,在半空中形成閃爍綺麗的“霓彩流光”。雲堯神智苦苦強撐,卻仍被逼往她佈下的陷阱裡走。若這是在夜晚的庭院,或月下燈籠映照,她甚至可以透過光影繞圈,加倍放大他的視覺幻亂。
「可惡……別當我是木偶啊!」他想要正面咆哮,卻在口中發現只剩沙啞喘息。無論他怎麼用力衝、迴避、撲擊,一次次打空,始終無法觸到她任何一縷衣角。她似在隨性地跳舞,又似有意牽引他步伐。就在他快失控時,肩胛忽覺絲帶輕碰,他本能地回身猛擊,可又只對上了兩道虛幻殘影。真正的她已閃至他斜後方,帶著妖豔的笑說:“在這裡喔。”
雲堯想再追,可目光再度落入她緩慢擺動的裙襬上。隨著鼓點或琴音加速,她把動作做得更加華美:裙擺像展翅鶴羽飛翔,絲帶折疊出的殘影帶來視覺錯落,使他短暫失神。
「霓裳幻夢……」他腦海閃過這四字,彷彿正對上的,就是霓舞的關鍵一式:在視覺干擾大幅提高的同時,她透過極速旋舞製造殘影,不給敵人任何鎖定機會。
她輕哼兩聲,邊旋邊笑:“看來你的拳腳也跟不上我的舞步。若再這麼急躁,只會把自己圈住。”她足踝銀鈴恰好拍合了拍子,旋繞數步後,人再次一閃落到他身後,用手掌在他肩上一拍。他下意識想反擊,結果又一次抽空,惹得她輕笑不已。
三番兩次碰壁,雲堯氣得青筋暴起,卻束手無策。未幾,他連神智也有些失焦,感覺到衝刺的步伐越來越沉重,腦中不時閃現她那或嬌媚或冷豔的眼神。等他隱隱把定焦點,想鎖住某個“霓舞”,那些殘影卻驀然合併又分散。燈光搖曳下,他幾乎分不清她究竟在哪個方位;她則從容扭腰,拉著絲帶把他逼得轉圈圈似的跟隨。
他有種再度墜入泥沼的絕望感,不知什麼時候,她或許就會趁他大腦恍惚的一瞬施以致命襲擊——或者更羞辱的,將他以舞姿與絲帶徹底玩弄於股掌。
「來嘛,別怕。」她聲音泛著輕調,“若要找林少榮,你先得撐住我的『幻夢』。」語末,她又舞出一個扇形弧度的高抬腿動作,那半裸的香肩與玉腿在燈影中閃過,瞬間又彷彿化為五六道疊影,再度以難以捉摸的路線繞至他身旁。
短短一秒,他眼裡看到的霓舞都有好幾個層次,甚至還交雜著輕紗飛舞的刺眼白斑。腦子暈得他腿腳一軟,差點站立不穩。
她在一旁斜看他這狼狽模樣,嬌笑不停,又對他揮揮絲帶:“若你肯放棄抵抗,也許就能早點結束呀……”看來,她想要的,是看到他更深地陷入幻象,直到再也提不起半絲力氣。
雲堯對上那不懷好意的笑顏,只覺得整個人越陷越深。霓舞的舞步忽遠忽近,將他一步步逼向她早已布下的「紫霓魅舞」牢籠,猶如身處夢境,無法醒轉。這「霓裳幻夢」之式,果然令他陷入幾乎走不出的深淵——視覺在萬千殘影裡崩潰,肢體又被絲帶趁虛騷擾,令他再難保持冷靜。可以想像,在她更致命的後續招式裡,他將更無招架之力。
“該怎麼辦……”他內心悲鳴,卻無法說出口;她又一次捲動絲帶,化身一道紫芒疾閃到一根柱子後,再一次笑道,“別急呀——好戲才剛開始呢。”那笑聲婉轉入耳,令他一陣頭痛慾裂,雙腿亂了步伐,只剩下半分殘力苦撐。一切都顯示:他已在霓舞的「幻夢」裡無法自拔。
(六)浮光縛影
霓舞看似自顧自地舞了一圈,忽然停下腳步,撩了撩額前的一縷髮絲,擺出個清麗又悠閒的姿態。她鳳眼微眯,向雲堯投去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然後,她不緊不慢地抬起手腕,微微揚起那條紫色絲帶,笑道:「不如……和我一起跳上一曲?」
雲堯心裡大呼荒謬,冷哼一聲:「誰要跟你跳舞?」 誰料話音未落,霓舞已看破他拒絕的念頭,手中絲帶以巧妙的弧度一甩,像毒蛇一般蹿出,轉瞬間就纏上他右臂。她輕輕勾指,瞬間勒住他臂膀。雲堯心中一驚,想使力震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彷彿被一根極富韌性的柔帶制住,絲帶並未繞太多圈,但那抓力之穩,叫他根本抽不回手。
「不跳也得跳呀。」霓舞巧笑盈盈,縱身一躍,膝蓋便壓住了他腰側。她扣著絲帶末端,再猛地朝自己一扯,雲堯整個人被迫跟著繞轉半圈。他本能地想抵擋,可她行雲流水般的扭腰一記,令他下半身重心剎那渙散。更兼她胸前微微撞上他胸膛,隔著薄紗能感到那溫軟的起伏。那種突如其來的親密衝擊,使他一時腦袋發熱,呼吸更加急促。
「該死……」他暗咬牙,想運大力甩開絲帶,可霓舞靈巧地繞到他左側,將另一段絲帶也圈入手中,瞬間讓他雙臂都被阻住。他本想再度用體術的腰勁掙脫,卻發現一來絲帶彈性十足,二來她的腿根正輕貼在他腰間,彷彿稍一動,他就被她扭腰的力道再度牽去。再者,絲帶與她滑膩的衣襬也持續騷動他的視覺與感官。只要稍微擺動,他耳畔就響起那銀鈴的叮咚聲,令他節奏又亂了幾分。
「嘿……」霓舞輕笑出聲,一邊讓他保持與自己面對面貼合,一邊還在以微幅度旋轉舞姿。對外人看來就像兩人貼身跳了一小段輕柔慢舞,但雲堯心裡卻是苦不堪言:
— 他的手臂被絲帶牽制,不便使勁;
— 她的腰肢輕柔緊貼,讓他下意識不敢用太猛的力道推開;
— 那銀鈴聲和她胸前軟玉般的碰撞,紛紛帶動他心跳越來越亂。
「怎麼,堂堂體術高手,被我這麼一帶,就跟著跳得有模有樣嘛。」霓舞語帶調侃,嘴角笑意不斷擴大。雲堯臉上冒著燙熱的汗,既惱羞又尷尬,卻又無法反駁。對方的絲帶如同枷鎖,他每掙扎半寸,就被她纏得更深。表面像是她帶著他起舞,事實上正一步步削他意志。
她忽然把臉湊到他耳邊,輕聲說:「看來你有些力氣嘛……那就再晃一下囉。」話音剛落,她又是一記扭腰,將絲帶勢道帶到極致,讓他不由自主地旋轉半步。胸口再度感受到她柔軟貼合,麝香般的氣息漸漸繚繞在鼻尖,更讓他腦子發暈。若非最後殘存自持,他恐怕已經徹底失態。
「該……該死的女人……」雲堯想開口罵,卻只挖出斷斷續續幾個字。他稍想靠腕力往上掙脫,但絲帶的牽引在她的一拉一鬆下巧妙無比,簡直像緊繩套牢了獵物。他一番手腳並用都狼狽無果,反被她逼得貼身跨步,和她正面對視了幾秒。他尷尬地想抽開視線,卻見她眼波如燈火裡的一汪春水,笑得妩媚無比。
那一刻,他明白:這便是霓舞「浮光縛影」的可怕。絲帶雖看似輕巧華麗,卻成了把他和她同時鎖進同一個半徑的武器。只要她不鬆手,他根本無法逃離這貼身纏繞的範圍。加上她忽前忽後的柔軀騷動,如同催化春藥般刺激他神經。一旦他試圖硬來,絲帶更會因牽扯而越綁越緊,讓他再無施力的空間。
「看上去勁還不小,可惜啊……」霓舞將細帶向上拉扯,不讓他能站穩重心。一邊笑嘻嘻,一邊輕鬆自若地發力,用舞姿把他拖曳得像一隻被牽線的木偶。她還故意讓自己胸口與他胸膛輕碰,揚眸看他,那眸子裡盡是「獵手看獵物」的愉悅。
雲堯想用腳踢地面震開,但她另一條絲帶也已隱隱束住他腳踝。更糟的是,她那足踝銀鈴聲給他聽覺連番干擾,令他體術節奏難以發力。短短幾息,他就像跟她「共舞」了好幾個回合,渾身筋疲力竭卻壓根無法翻盤。
「怎麼,不再掙扎了?」霓舞抬起一邊眉,嗓音裡帶著愜意的笑意。「放心,還有好幾式在後頭……你就先好好享受這『浮光縛影』吧。」她腰肢再一扭,迫他再跟著繞了半步,那鼻息裡竄滿她體溫與香氣。她以俏皮的笑容看他滿頭大汗,輕聲嗤笑。
他又惱又羞,更因無法真下狠手而焦躁:「我……放……放開……」卻被絲帶一扯,重心就差點跌跪下去。她輕輕將他托住,胸口再度與他貼實,柔聲道:「剛剛不還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幾下就撐不住啦?」
雲堯被逼到大腦一片空白,深知若再久拖下去,自己必將淪為她俘虜;可每一絲掙扎都換來更緊的鎖纏。他彷彿陷在一張桃色蛛網裡,連呼吸都隨著她的舞動時快時慢。如此肢體交纏的戰鬥,與他平日所練的剛猛體術相克,令他束手就擒。
在她顏面上掛著淺笑的注視裡,他完全陷入被牽制的狀態,只能由她繼續帶動那股繚亂勁力,宛如同她跳完一段華麗又壓迫的「魔舞」。她擅長利用周圍音樂與銀鈴節奏來配合絲帶,以殘酷又極富誘惑的方式鎖死對手最後力氣。這正是「浮光縛影」之可怕:
舞姿雖華麗,卻暗藏殺機;越陷越深,就只能任她束縛,再難翻身。
(七)絲醉纏身
雲堯胸口起伏,視線裡的霓舞好似越來越靜,可他卻明白,越是看似平緩的舞步,往往隱含更詭譎的陷阱。她飄然而至,妝容不改那抹淺笑,卻在瞬息之間,將手中長絲帶對摺,分別繞上自己肩腰與雲堯的腰間。
「真不錯,你還能撐到這裡呀。」她語氣像在誇獎,卻帶著難以捉摸的挑釁。下一刻,她足尖一點,就已貼到雲堯面前;纖長的腿故意往上探,整個人微微側身,似要將自己托上他大腿外側。絲帶因對摺而呈雙股,更具韌性與彈力,一旦有人試圖掙脫,反而會被緊纏回來。雲堯初感不妙,急想運氣將她震開,誰知她似早已料到,嬌笑一聲,湊近他耳邊輕吐一口溫熱的氣息。
「跟我一起醉一次吧。」她呢喃著,鼻息裡似帶著暗香。雲堯想側頭躲避,却被她修長的腿輕輕一夾,卡住他迴旋的空間;他猛想爆發體術,不料方才被她連番舞姿干擾,體力早已消磨殆盡,此時連站穩都吃力。繼而她肩袖再度下滑,露出一截白皙香肩,裙子開衩也顯露出一截勻稱腿部線條。這種直擊感官的衝擊,以及絲帶緊纏的束縛,讓雲堯意識愈發昏沉,渾身像被火燒般發燙。
「想掙脫?可別小看這招絲醉纏身。」霓舞似自言自語,卻句句都刻意讓雲堯聽入耳中。她再度抖動腰肢,引來他腰間的絲帶一陣收縮;他想往後退半步,也被她緩慢地拖近,宛如兩人正跳著一段扭曲的雙人舞。她柔軟的上半身適度前傾,貼上他胸前,他幾乎感受到她心跳的節奏,也使他真氣更混亂。
「唔……」雲堯費力想將掌力往外勻出一掌,可接連幾次試圖運功,都因她貼著他耳邊吸走那口要噴出的勁力而失敗。她只要輕輕吹氣,他就感到週身血脈發燙,經脈一陣紊亂。短短幾個呼吸,他的氣息就散掉大半,再無從發力。
「再多掙扎也徒勞,放鬆些嘛……」她嬌聲一笑,邊故作體貼地攙住他,邊將肩腰絲帶扭得更緊,把兩人幾乎鎖定在同一個半徑裡。他再不肯屈服,也被迫在她的節拍下被動擺動,宛若成了她舞台上的另個道具。而她,則一步步將裙擺下的玉腿擠到他腿外側,輕柔卻帶著近乎侵略的磨蹭,令他身心皆難以反抗。
最終,他眼神渙散地發出一聲悶哼,暗示他的意志已在“絲醉纏身”裡越陷越深。霓舞感受到他漸漸癱軟的身軀,嘴角揚起一抹深意笑容:在這十丈方圓的舞場,你還能逃到哪去呢?
(八)魅舞鎖神
雲堯正因方才的「絲醉纏身」而神志渙散,呼吸極不穩定,霓舞見他出拳腳勁越來越弱,意識到時機成熟。她斂去一絲笑意,舞步加快一個節拍,倏然抬臂將絲帶輕巧拋向他頸項。雖是絲帶,卻軟中帶韌,恰如蛇般蜿蜒鎖住他的咽喉。
他本能地想抬手扯開,但霓舞輕輕一拉,絲帶便已繃住他的脖頸,令他整個上身不得不往前低俯。這動作雖沒有勒得太深,卻足以令他呼吸受限、意識進一步混亂。她順勢貼前半步,衣擺隨身形飄開,微裸的胸肩與滑嫩腰腹毫不避諱地閃現在他眼裡。半裸舞衣如同月下的流光,不僅色彩妖艷,更將她傲人的曲線衝擊式地送到他面前。
「還要逞強嗎?」她輕聲問,語調裡透著懶洋洋的戲謔。雲堯想咆哮出聲,卻由於頸項被絲帶收緊,只能發出斷續的嗚咽。他想掙扎後退,可她早已預判,半邊裙襬就在此時滑落在他腿側,故意用光潔大腿頂住他下盤,讓他連退步都做不到。這時廳裡微弱的燈光照出她曼妙的胴體輪廓,如同一幅曖昧至極的畫面;對於雲堯而言,更是雙重折磨——既意識到自身危境,又深受她誘惑。
「我勸你服輸,否則只會更慘喔。」她故作憐憫地歎了一句,絲帶忽然如活物般往上一鬆一繞,看似給他喘息,實則從後背補上一圈,把他整個身形也同時裹入她的香氣裡。雲堯雖感到頸項拉力稍鬆,卻察覺腰背被絲帶纏住更多圈。他嘗試扭身掙脫,卻又被她胸脯輕輕壓住肩背,那霎時的溫軟觸感彷彿電流竄遍他全身,令他頭皮發麻、渾身酥軟。
「可惡……咳……」他喉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嘶啞,既不願妥協,又無法反擊,僅剩的力道只用來勉強撐住不完全跌倒。霓舞將這切景象盡收眼底,嘴角抑不住一抹得意笑意:“我的舞,可不只好看,還能鎖住你的神魂呢。”
她說罷,再度抬腕急轉,將衣袖長帶如纏繞花藤般往他手腕處一繞一緊。他一陣痛楚,忍不住低呼半聲,想抬肘曲臂反擊,卻在同一時間感受到霓舞胸口柔軟地撞上他肩背,讓他大腦再度被慾望和痛楚攪成一團。那雙重衝擊下,他思緒宛如被撕裂,整個人臉漲得通紅,卻毫無辦法脫離。
「別動啊,」她輕噓一聲,燈火映出她半邊臉頰,一邊嬌媚笑容,一邊卻洋溢著獵手般的冷靜,「好好欣賞這一刻,或許是你最後的清醒了。」話音一落,她再次扭腰,令絲帶收得更緊,彷彿將他脖頸與腰背緊緊勒住,將他身體弧度向後扯開。她也同時把腳尖伸出,卡位在他大腿與膝蓋處,使他幾乎整個人倒在她半抱裡。
雲堯只感頭暈目眩,被絲帶鎖得氣力不斷流失。他倔強地想抬頭呼吸,卻被她或撩髮、或暫時鬆帶的微小動作牽繞住,使他一次又一次錯失反擊機會。腦中最後的堅持也在她胸脯、腿部、細腰的連番撩擊下瓦解。每當他想提勁,她就在他耳邊輕笑,或者以那微脫的衣襟晃過他眼前,將他注意力吸得死死的。
如此幾番折騰,他的呼吸越來越紊亂,雙眼佈滿血絲,渾身乏力,幾乎抱著絲帶才能站立不倒。霓舞藉此向他展示「魅舞鎖神」的極致:
——不止縛身,還透過舞姿和肢體誘惑一次次地衝擊目標神識;
——對手越掙扎,她就越加把絲帶繞緊,再以身體柔軟處適當「撞擊」或「貼合」,催發他心神的走火。
最終,雲堯不僅身體被絲帶縛得動彈不得,精神也在無窮盡的香氣、舞姿、半裸誘惑裡幾近癱瘓。即使他想鼓勵自己迸發最後一擊,也被她再度扼住脖頸、擁入懷中,將他試圖凝聚的真氣全數擊散。
“你……你……”他話未說全,嘴裡只剩斷續喘息。她淺淺一笑,眉眼妖嬈,看他宛如看俯首稱臣的獵物。
「別說了,看來你自己也明白。」她施施然地鬆開一圈絲帶,卻又用另一圈繞過他後背,把他雙臂鎖住在胸前,使他幾乎以半跪姿勢被她擒在懷裡。她嘴唇湊近他耳廓,若輕風吹拂般低聲:“接下來,就乖乖地沉淪在我的舞裡吧。”
一語落下,她腰身再一擺,絲帶驟縮,他全人重心再度失衡,硬生生被帶往她幽香環繞的懷中,一時無法獲取半點喘息空間。連臉都差點埋入她溫暖肌膚之間,恥辱與快感交錯,將他最後理智統統扼殺殆盡。
纖薄的紫衣與鮮豔的裙擺,配合銀鈴聲和她柔滑的貼靠,猶如三重緊鎖將他禁錮。這便是霓舞「魅舞鎖神」的殺手鐧——在視覺與嗅覺的高壓轟炸下,加以絲帶縛體、半裸誘惑、以及近身撞擊,使對手神魂皆縛,抗力全失,連掙扎的力氣都化為她舞姿下一段的伴奏。
在她悅耳的笑聲中,雲堯喉底發出破碎低吟,徹底陷入絕望的昏沈。霓舞輕挑他下巴,看著他無神的目光,淡然一笑,心想:真正的終結,還在最後一式——雲霓絕舞。
(九)雲霓絕舞
雲堯勉力支撐到此刻,已幾近油盡燈枯。他的呼吸在先前幾番纏縛與誘導之下愈發凌亂,連提勁反擊都成一種奢望。霓舞見他再難掙脫,臉上浮起一抹優雅的輕笑,抬頭鬆了絲帶最後的圈套,隨即以更大的弧度翻腕揮舞;在半空中閃動的紫紗宛若一尾靈蛇般捲住雲堯腰際,一圈一圈地牢牢束緊。
「原想讓你多跳幾步,可惜你不爭氣呢。」她語調仍然嫵媚,卻帶著蠱惑的氣息。輕盈一帶,雲堯整個人被迫往前跪伏,肩膀和腰背的酸痛讓他低哼一聲,失去重心地撐在地面上。只見霓舞將絲帶末端靈巧地纏回自己纖細腰身,以柔軟貼身的綑綁方式,徹底鎖住了兩人的距離。她還故意拎起自己的一襲長髮,半掩嘴邊,露出一抹嬌俏至極的神情。
「嘖,想找林少榮嗎?在這之前,不如先看看,你自己能不能站起來嘛?」她檀口微啟,忽而指尖撫上雲堯的頸後,輕拍他臉頰,如憐愛般的挑逗。
他雙臂無力地撐著地,微仰頭看她。那半滑落的衣料展露出她大片肌膚,幾乎難以直視。可他已經沒有多餘意志轉開目光。她彷彿故意將衣衫又扯開些許,讓雪白的曲線一寸寸顯露,帶著致命的魅惑。他心神早在前面幾式被折騰得七零八落,此刻更是脈搏噴張、血液洶湧。
「最後一支舞了。」霓舞嬌笑,朝他眨了下眼。陡然一個旋身,銀鈴隨足踝輕敲,帶動絲帶將雲堯亦然擺動幾下。雖看似僅是細微動作,卻教他整個人順著絲帶的力量跟著搖晃,根本無法自控。她進一步近身,左腿跨過他的肩線,倏地將他徹底拉回到自己懷中。
雲堯被她半推半抱地挾到廳堂中央,絲帶捆住他腰、手、腳的幾個環扣反而越收越緊。他試著抽手,卻發現手腕已被衣袖長帶鎖住,根本掙不開;腿部想用力頂地站起,又被她靈巧地斜膝卡住下盤。整個人就像被一團紫色雲霧囚住,不得動彈。這瞬間,他忽而看見霓舞妖嬈地旋轉,裙擺半裸的身段在昏黃燈光下顯出近乎朦朧的曲線,令人無法抗拒地目眩。
「呵……看你神情,已沒多少力氣囉。」她以唇貼住他耳緣,薄薄的氣息毫無保留地噴灑在他臉側,令他僅剩的理智又崩潰幾分。她嬌媚歎息道:「英雄縱然再強,還是會折腰在這絕舞裡呀。」
燭火搖曳中,她再一次輕盈舞動,帶動絲帶將他下巴抬高,迫使他面孔仰向上,只能無助地望著她那帶笑的眉眼。她在他胸前半裸身軀輕輕壓下,讓他充分感到那柔潤嬌軀的存在,順勢將三五道絲帶勾連在他雙腿之間,令他痛苦又酥麻。同時,她抬手輕捏他下顎,淡然地以指腹拂過他唇線,幽幽開口:「當然,我不會讓你真的死去。你可還有點用處……只是,你得先臣服於我的紫霓魅舞。」話罷,她溫柔地吻上他側臉,讓雲堯整張臉瞬間泛紅,理智如墜魔淵。
霓舞輕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她將絲帶的末端緩緩收緊,越纏越緊,將雲堯完全圈在她的半裸柔軀裡。他雖極力想掙脫,可身體已在先前的舞蹈與毒香折磨下虛弱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更大胆地展示曼妙曲線。半掩的裙擺隨著她輕盈扭動,泛起撩人的波紋,令他理智再度崩潰。
「你……你這……」雲堯嘗試開口,聲音卻顫得厲害。他努力想呼吸,卻吸進了更多暖甜香息,胸口陣陣熾熱。他想怒吼質問,卻在看到她幾近赤裸的軀體時,話語被生生堵在喉頭。
「嘖嘖,可真倔強呢。」霓舞似感好笑,將絲帶往上一提,逼得雲堯半跪的姿勢再度下沉,他的肩頭與雙臂都被束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她目光俯視著他,一邊伸出指尖,輕輕描繪他面頰曲線,宛如在把玩一件戰利品。
「放…放開……」雲堯面上通紅,試著鼓起最後一絲怒氣,卻被她俯身一吻阻斷。他猛地顫抖,感覺她唇瓣柔軟且帶著奇異花香,直衝腦海。
「真可惜,你滿腔豪情,如今卻只能聽我的。」她軟聲嘆息,嘴裡再度吐出一口濃郁香息,任由它吸進他口鼻。雲堯陣陣眩暈,雙眸失去焦距,只聽得自己從嗓間發出破碎的低吟。
「不……不行……」他苦苦撐住最後意志,卻一次又一次被她柔軀的磨蹭擊潰。看她腰肢搖擺,雲堯深知若再提真氣,恐怕只會自取其辱。果然,他一嘗試反抗,霓舞便將絲帶一扯,一股怪力拖住他肩背,讓他再度陷入她懷中,眼前盈滿她嬌豔的胴體。
「嘖,好乖啊。」她以小腿繞住他腰部,用柔嫩肌膚輕輕碰觸他胸腹,令他渾身酥麻。
「我……不……啊……」他話音早已支離破碎,幾度想閉眼閃躲,卻被她巧妙地抓住下顎,逼迫對上她妖異的雙眼。
此刻霓舞笑顏綻放,整個胸脯毫不保留地貼上他臉頰,讓他呼吸裡再也逃不出那馥郁香息。她將唇凑至他耳邊,故意放柔聲調:「來,張口……好好聞聞這最後的香氣吧。然後徹底屬於我的『雲霓絕舞』。」
「呃……」雲堯唇齒間僅剩粗重喘息,被她吐出的甜香再次引入體內,令他大腦嗡鳴,眼神陣陣黯淡。就在他嘗試最後一點掙扎時,她輕巧地用絲帶鎖住他脖頸,使勁一帶,他整個人便幾乎軟倒在她懷裡,嘴裡斷續哼出破碎的音節:「霓……舞……我……」
「對,就這樣,把名兒都喊出來吧。」她伸指撫過他嘴邊,目光中滿是勝利的愉悅。隨著絲帶最終一繞,他雙臂與雙腿皆被綁住,再也無法施力。看著他眼裡的神采隨呼吸漸漸熄滅,她輕聲嬌笑,湊上前在他頸際輕咬一口,帶著輕微痛感的快感令他一次又一次抽搐,最終徹底陷入空白。
在他口鼻間散發的濁重喘息中,霓舞輕巧地鬆開絲帶,卻依舊用半裸身軀固定住他。她以嬌柔卻不容抗拒的姿態將他抱回地面,讓他虛弱地半跪在前,自己則如女王般立於上方,垂眸欣賞:「當林少榮之後,你又乖乖成了我的奴僕。你想救人?先看看你自己都救不了吧。」
在他陷入最後昏沈前的瞬間,雲堯張口,想喊卻喊不出,整個人癱軟在她懷裡,眼神一片灰暗,理智全無。霓舞伸手撫過他鬢髮,帶著慾望與征服的笑意,把那絲帶一端繞回自己腰部,輕輕一提,將他倒伏在地似戰利品般。「真是……不堪一擊啊,英雄。可別怪我下手狠,誰叫你要挑戰『紫霓魅舞』。」
絲帶在她嫣然一笑中徐徐收攏,他完全無法動彈,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默默感受她最後的溫熱吐息再度覆蓋住他,彷彿從耳邊侵入腦海。最終,他的神情一片空洞,在無窮快感和羞辱的交織下,半昏半醒地臣服在她足下。霓舞懶懶地伸展身體,半裸的香軀仍帶著破衣殘片,有如暗夜裡盛放的綻麗毒花。她目送他徹底沈淪,垂眸俯視,臉上滿是冷豔與寵溺交織的笑容:
「林少榮已是前車之鑒,而如今,你雲堯也別想逃……就給我好好待在這雲霓絕舞裡,永遠迷失吧。」
至此,他已再無任何招架的可能,只剩看著霓舞在他眼裡若仙若魅地施展最後的舞姿。絲帶最終呈現出一個完美囚籠形狀,把他幾乎吊在她身前,半跪姿態裡胸腹動彈不得,手腳亦被靈巧地封死。她輕抬下巴,帶著一絲難掩的冷豔笑意:「這,就是我雲霓絕舞的最終章。看起來,你是無法抵抗了。」
雲堯徹底失神,眼神裡的精氣已被慾望與挫敗淹沒。他口裡含糊呢喃,最後一點反抗也化作低沉的呻吟。霓舞將他頭緩緩納入懷中,絲帶的力量使他根本沒有迴旋餘地。下一刻,她撫摸他頸後,輕柔且絕對地奪走了他最後一絲清醒。
在她的半裸身姿和銀鈴聲的交織中,雲堯深陷於毀滅性誘惑裡,再也無法回頭。霓舞垂眸看著自己的傑作,隨即輕拍他臉龐,似乎很滿意地輕笑:「林少榮之後,你又成了新的俘虜……英雄,終究擋不住我一曲華舞。嘖,可真叫人感嘆呢。」
如此一來,「**雲霓絕舞**」這最後式的收割宣告落幕。這套功法結合了前面的所有干擾技巧,再以最極端的親密束縛為最終鎖鏈,使任何修為略遜者皆難逃沦陷。當燈火搖晃之際,雲堯只剩僅存的一絲意識低喘,身體完全被封死在她懷裡,就連求饒也無法說清。霓舞徐徐整了整自己半掛的衣裳,一雙眼波閃過濃濃的勝意。這一役,她再度證明:任你如何剛強,只要踏入她的舞台,便會成為她魅舞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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