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熙二年夏，蜀郡成都。

如果有旅人靠近这座著名的城池，第一眼看到的定是上了年岁的城墙。

它的左侧是湍急的河流，永不停歇地将未来搬运到过去。

右侧则弥沿着森森密林，大树探出云盖般的枝丫，在小径上结顶后遮断了大部分阳光。

两辆双马拉的大车便沿着这条好似铺缀着碎金小路缓缓前行。

“少夫人，前面就是成都了。”

车夫的声音透过素帘传到里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尊敬。

刘羡离开洛阳的几年间，曹尚柔操持起全安乐公府上下的用度，独自做了许多大事。

这个高门出身的大小姐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她把林林总总都安排得体贴妥当。

“少夫人简直是夫人再世。”

是故公府内无人不对曹尚柔礼让三分。

车内的女子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柔糯却坚定。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窗缘的梅花纹，眼神凝在窗纸上。

大车继续前行，木轮与地面的辚辚声，马儿的嘶嘶声，偶尔传来的鸟鸣，交织成一首悠扬的田园辞赋。

车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这位少夫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随着大车缓缓驶入成都，周围的景色也愈发清晰起来。街道两旁是简陋的商铺，百姓们穿着朴素，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

这一切，都与女子所熟悉的繁华京洛截然不同，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她轻轻掀开车帘，望向这片她夫君生活了数载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未来，究竟是福是祸，她无从得知，但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自己都必须陪伴刘羡，直至一方生命的尽头。

成都的风景虽迥异于故土，却也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安详。曹尚柔的眼眸里映着这方土地的风貌，她的心中既有忐忑也有期待。

想起刘羡在书信中描述的这片土地，他说这里的百姓淳朴，风景如画，虽贫瘠却也自有其乐。如今亲眼所见，也确是如此。

车停在了一座简朴的宅院前，这里是刘羡在成都的居所。曹尚柔走下车，抬头望向这座虽不大却也整洁有序的院落，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她知道，这里是自己与刘羡共同生活的新起点，也是他们未来共同面对风雨的地方。

曹尚柔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迈步走进宅院。

三天后。

曹尚柔现在都未想明白自己是怎么答应了夫君的离谱请求。

几乎是在绿珠的蛊惑下，她答应了一个会被认为是戏言的约定，一个极度违逆礼法的约定，她记得绿珠的面颊还有些微红，靠在胡床上喘着气对她说：

“要不来一起玩吧。”

女人温润的指腹抚走了她的回忆。

才进廊厅，绿珠的手就不规矩地探进了阿萝的衣服里，用掌心贴着她的腹部让她下意识地紧绷。

阿萝感觉到绿珠的指尖沿着她因为紧绷而显露的臀线边沿的沟壑走了一圈，随后听到她轻浮地哼笑，她下意识放松，绿珠又拍了拍她因为羞耻强迫放松的腹部而出现的小层赘肉。

阿萝觉得绿珠太过分了一些，回过头想要嗔怪，却发现绿珠上挑的眼角像只狐狸，她的唇线很淡，远看不显张扬，近看又摄人心魄，把阿萝的不满堵成一声喘息。

“唔”

绿珠偏过头挑起阿萝的发尾，调笑她：“这么紧张？”

声音的源头过于贴近阿萝的耳后，让她下意识地想躲，但她躲不掉，因为来自自己夫君的束缚，仅仅是每日的习剑锻炼都足以证明这不是她这个四肢被暧昧俘虏的大小姐能够挣脱的，她不得不勉强自己安静下来。

绿珠接着说：

“等会儿让夫君先给你放松一下。”

羞耻绷紧的少妇娇躯裹在衣袍里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刘羡很喜欢绿珠的前戏，她总是很有耐心地让所有参与者身体变得酣畅。对，所有参与者，虽然这个词指的是他们俩，但并不妨碍阿萝带着青涩变为他们的一员。

从厢房就开始抢戏这个行为毫不遮掩地叫嚣着绿珠的急不可耐，是该迫不及待一些，毕竟刘羡也很迫不及待。

比完美的东西更完美的事物只能是完美的东西被打碎的瞬间，这句话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暂且按下不表，但这句话绝对是足以让眼前二人兴奋的。

猎手的虎视眈眈像是一场庄严的宣告，此刻曹尚柔的无措和正经都会变成那些将要发生的事情最好的调味品。

“阿、萝。”

刘羡突然一字一顿地叫她，曹尚柔抬头看她，眉头皱着眼睛却染上了一层薄雾，夹杂着疑惑、无辜、隐忍，或许还有一些害羞，她轻轻抿着唇，错开刘羡显然在戏弄她的视线。

刘羡抬手抵着她的唇角，稍微用劲让她松开抿着的唇，低声说：“别闹脾气了。”

愈发急促的呼吸声遏制住阿萝的回应，她的理智需要去控制身后更恶劣的动作，没有办法分心细想刘羡在说什么。

曹尚柔忽然觉得这座简约庭院的过廊这么漫长，漫长到她被绿珠似有若无的触碰带到了另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状态，像是地壳之下的暗涌，距离冲破桎梏只差一点星火。

那一点星火在绿珠关上房门的瞬间就被刘羡递来了，刘羡放低身子伸手箍住阿萝的腰。

“诶！”

阿萝一声惊呼下意识抬起双手，感到腰上一凉又把手缩回来夹紧上衣。

绿珠的手还抓着她的下摆，没有非要脱掉她的衣服，下巴抵上她的肩，声音委屈中都带着魅惑：

“主母还想反悔吗？”

“不”

阿萝下意识的妥协让这句话附着了欲拒还迎的濡湿，黏腻得听不出一丝抗拒。

她挣了挣，因为使不上劲让这个动作失去了原本反抗的意味，妥协似的放松了身子，下意识想到之后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恶行又往刘羡的怀里缩了缩，然后微微偏过头，声音有些怯懦：

“总该先洗个澡吧。”

她后知后觉地想，或许应该再强势一些，但刘羡没让她说出口。

刘羡大概是没了耐心。

“夫人，洗澡是要脱衣服的吧？”

话音落下便拦腰把阿萝腾空抱起来，绿珠配合离开阿萝精致的肩头，走到纱灯边几番点火，让房间染上一层暧昧的光晕。

“别——！”

突然的失重和明亮让阿萝抬脚勾上刘羡的腰，还下意识埋在她肩上遮住大概已经充血的脸，反正耳朵红透了，刘羡原本箍在腰上的手熟练地下滑托住阿萝的腰臀，懒洋洋地在她耳边笑了一声，随后抬起头对绿珠说：

“你要泡澡的话自己放水。”

言下之意是我先来。

刘羡少见地主动挑起了“战斗”，不知道是否是阔别已久的阿萝点燃了她的欲望，绿珠大概是之前就作弄得心满意足，这时候反倒耐下性子：

“我去侧屋的浴室。”

绿珠在这件事情上向来比刘羡有耐心得多，何况自家夫君的眼睛还告诉绿珠她想要一场不被打扰的欢爱。

阿萝被刘羡直接带到了浴室，她没打算给阿萝选择的空间，把她从身上放下来伸手就抓住她上衣下摆。

“等一等！”

被打断的动作让刘羡有些不满，但想到阿萝确实没经历过这种温饱之后应该尝试的精神珍馐，就选择了包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歪了歪脑袋传达她的疑惑。

“我可以自己…”

是刘羡不喜欢的理由，他皱起眉，强势的好似昭烈帝再世，随后勾起嘴角，用有些调戏的意味的戏谑说：

“请便。”

极少人能在现今的刘羡施压下挺直腰板，阿萝不是例外，她虽说羞愤，但还是听话地抬起手臂，衣服被脱掉了，刘羡没有把眼神过多地停留在阿萝身上，他在阿萝背上摸了摸，钩起内衣疑惑地扯了扯，阿萝叹了一口气：

“是前搭扣。”

刘羡动作顿了顿，站直身子表情一如往常甚至看不出情欲，他说：

“你自己脱。”

也不知道刘羡在说阿萝还是在说自己，反正阿萝把衣服脱掉之后刘羡也已经一丝不挂。

于是他没有再看阿萝的眼睛，把手搭在上端留隙的蓄水竹筒上，放轻声音：“躲一躲，水凉。”

说到底曹尚柔还是不适应在这种情况下赤诚相对的场面，她侧着身子用抱臂的姿势遮掩，往一旁挪了挪，比起刘羡的落落大方，她确实显得有些忸怩。

原本清晰的浴室慢慢被水雾充盈，刘羡就站在这简易的花洒下，好笑地对阿萝说：

“你还要挡着多久。”

阿萝故意偏着脸把手放下来，刘羡干脆拉上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扯：“过来。”

“诶——你！”

刘羡竖起无名指抵在阿萝的唇上止住她的声音，再轻轻地划到左侧的嘴角大拇指扣住自己夫人右边的脸颊。

阿萝想偏过头又被他扣着脸颊摆正，刘羡盯着她的眼睛靠近，听见阿萝的呼吸越来越轻，在刘羡的鼻尖贴上她的鼻尖之前彻底止住。

不知道是因为不满意妻子的表现还是怎么，刘羡突然呵了一声，说：“开始吧。”

他随即就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就拂过阿萝的唇瓣，很快，浅尝辄止，阿萝甚至没什么实际的感受，过于虚幻的触感让她鬼使神差地探出舌尖掠过自己的唇珠。

“意犹未尽？”

刘羡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平素里绝不会出现的浅薄笑意，让充斥水雾的浴室剩下的氧气都纠缠上暧昧。

更激烈的吻接踵而至。

淋浴的水从他们的头上浇下来，打湿头发，从紧闭的双眼毫无阻碍地淌下，划过夫妻俩避让的鼻尖，再自紧贴的唇缝滑到舌头上，然后被刘羡推入曹尚柔口中。

阿萝带着青涩回应着刘羡，感受着慢慢攀到腰后的粗粝双手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扣紧，原本因为羞耻隔开的间隙被刘羡慢慢填补，先是小腹，随后是胸，在亲吻正式结束时，将罅隙填满。

他们抵着对方的额头喘气，大抵是因为吻得激烈，又或者是水温过高，也可能是呼吸不便，脸上都泛着暧昧的淡粉，看到对方的模样，他们都下意识的莞尔，像一对热恋中的恋人。

但他们不是，他们是心心相印矢志不渝的夫妻，不需要什么让感情升温的话语填满从这一步到下一步的空隙，刘羡安抚似的偏过脸蹭蹭她的脸颊，把气声打在阿萝的耳根：

“知道怎么才能占据主动吗？”

阿萝抬手攀上刘羡的肩，轻轻低头把小脸藏起来，在刘羡视线中摇了摇头，刘羡在她的耳垂落下一个吻：

“让我教你。”

刘羡感受到阿萝在她怀里深吸了一口气，用几乎是悄悄话的声音回应：

“教我。”

过于听话的阿萝总是惹人怜爱，不论是在鄄城公府还是安乐公府她都是掌上明珠。

刘羡轻声哄着这颗掌上明珠，让夫人别怕，不要紧张，但双手一反言语地温柔下滑到阿萝的臀上，粗暴地揉捏。

见阿萝紧紧趴在肩上不愿抬头，刘羡索性让她羞到底，他将唇贴在阿萝的耳垂上，声音放得很轻，却没有掩饰字里行间的轻浮。

“接下来我会拍一下。”

“啪——————”

“嗯！！！”

阿萝没抑制住声音，被刘羡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错愕地推开刘羡抬起头，迎上丈夫游刃有余的眼神。

他很会用亲吻安抚爱人，阿萝的脸颊得到一个吻，刘羡眉梢扬起，笑盈盈地夸她。

“很可爱。”

曹尚柔便下意识地拉开了一些距离让刘羡的手乘虚而入，攀上了自己的胸，温柔又暧昧地点了点，然后侧身在右手手心抓了点浴室里用的牛乳，将阿萝的左乳拢入右手手心大快朵颐。

曹尚柔拘谨的乳房细细密密地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白，像是撒上了一层薄雪。

刘羡突然就不想忍了，大拇指抵上发硬的乳尖，低头在阿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咬上她被冷落的另一边蓓蕾。

夫君的动作带来的感受温柔又陌生，阿萝的呼吸慢慢地跟随她的动作变得不受控，明媚平和的嗓子无法抑制地泄出星点的不同往日的媚叫。

刘羡揽着她的腰把她抵在浴室的墙上，叮嘱了一句：“撑住，别摔了。”之后便松开在她腰上的手挤到她的腿心。

阿萝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然后听到下方刘羡的哼笑：

“太紧了。”

于是她又红着脸放松，粉嫩湿润的穴口沾着水，刘羡好奇地伸出手指探入缝隙轻轻一勾，却因为手上的黏腻怔了怔，原来不只是花洒下的水，阿萝的身体很听话。

刘羡燃起了往日上疆场中才会得到的成就感，连声音都变得轻快：

“害怕吗？”他问阿萝。

阿萝的动作从攀着他的肩变成搂上他的脖子。

这次刘羡没有得到回应，他想阿萝大概是真的有些害怕，就让收回动作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纤嫩的脊背，好声好气地在耳边哄着：

“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保证。”

阿萝慢慢放松了一些，刘羡抵着她的肩小心翼翼地按在墙上，倾身点点她的唇，没来由地嘱咐了一句：

“撑着我，站不住了叫我。”

趁阿萝迷迷糊糊一知半解中刘羡蹲下身子，吻上她已经兴奋的阴核，陌生的感受直冲阿萝的脑子，她没能撑到刘羡的肩，重重地抽了一口气本能地仰起头，一只手下意识地按在刘羡头上，另一手抵着墙面。

刘羡抓着妻子圆润的膝盖发劲分开这双修长耐看的腿，随后将半个身体挤进其中，收回一只手撑开阿萝隐秘的缝隙，在她不受控地躺着涓流的穴口轻轻地滑动，同时舌尖还在有节奏地刺激着阿萝的阴核。

阿萝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像是溺水，却又因为刘羡的存在而失去了溺水本该存在的绝望和无助，但刘羡不是浮舟，不能把阿萝打捞上岸，也不会让她溺亡在水里。

比起浮舟，他或许更像个手段恶劣不怀好意的施救者，不停地让被施救的阿萝失去反抗能力任由她摆弄。

就比如现在，刘羡突然的吮吸让阿萝惊呼出声，随后小心地往阿萝腔内探入一个指节，接下来忽地将指节屈起。

“唔嗯——”

随着阿萝的一声低低的惊呼，刘羡察觉到按在脑袋上的柔荑突然收紧攥住头发，探入甬道的粗糙指尖被一股吸力拉扯得往更深处探了探。

他没有着急退出阿萝的身子，用空出的手抓住阿萝的手腕腾出能够让她站起身的空间，再把阿萝软趴趴的手臂挂在自己肩上。

“你太兴奋了。”

刘羡轻揉着爱妻的秀发，阿萝抱着丈夫喘气，突然笑了笑，破罐子破摔似的看向刘羡。

“有点…奇妙。”

安静持续了不多久，她大概是恢复了些力气，拍拍刘羡的肩：

“可以…出来了。”

刘羡摇摇头：“再来一次。”

曹尚柔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夫君突然锁紧拥抱。

在刘羡的吻落在她身后时，阿萝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刚才刘羡的温柔仅仅是一场预热。

念头是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的，这是阿萝尚存的理智产生的最后一个完整的句子。

“唔——”

刘羡似乎没有打算给她足够的反应时间，拥抱从身后袭来，一只手攀上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拢着她的下腹。

爱抚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他倾身含住阿萝的耳垂，探出舌尖绕着她的耳廓，胯间的阳物下探，直接触及此行的目的。

“该我尽兴了。”刘羡说。

刘羡让阿萝溢出的爱液沾满龟头，进入的动作温柔得与上一次用手指如出一辙，但抵达更深处，慢条斯理地在阿萝的内壁摩挲，似乎在寻找什么。

“别…”

似乎是触碰到了某一点，阿萝突然腾出一只手握住刘羡的手腕，她看起来有些不堪重负，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子轻易地染上了比方才更激烈的情欲。

刘羡没有理会阿萝的拒绝，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找到的东西，就刻意绕开阿萝的花心温暾地抽动起阴茎，欲拒还迎的猎人总能更轻易捕获到想要的猎物。

阿萝的抗拒被刘羡表现出来的妥协打散，她开始不去压抑几乎微不可察地喘息声，察觉到她的放松，刘羡突然狠狠地捏住她的乳尖将肉棒往花心突进。

“嗯啊————————”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阿萝的喘息变得明朗，刘羡没有给她拒绝的空间，他从没和绿珠做过这么温柔的爱，他能够压抑这么久仅仅是因为重逢后阿萝表现出的青涩，愉悦的事情不应该有人受伤。

但如果得不到满足对刘羡来说便也算不上愉悦，欲望的种类有很多，比如说征服，他现在选择在阿萝身上满足她的征服欲，想看阿萝丢盔弃甲，想把阿萝弄得乱七八糟，想让她不能再矜持，想给久别重逢的爱妻一个惊喜，想把一直捧在自己手心的她摔碎一回。

他不再执着于阿萝的耳朵，转而在她的后颈留下一个淡淡的咬痕，随后滑到肩胛骨，伴随着阿萝越发清晰的呻吟，刘羡手上的动作也不再收敛，在抽插的同时，伸出大拇指拨弄阿萝的阴蒂，让它充血变得挺翘。

“呵嗯——啊啊————唔…夫、夫君，我…”

我什么？

阿萝说不下去，她不知道她怎么了，脑子是混沌的，感受十分陌生却不置可否地伴随着愉悦的快感，刘羡没有弄疼她，她后知后觉方才的温柔不过是一场过量的前戏。

阿萝被的身体被刘羡冲撞得不自觉的颤抖，粗大的阳具根本堵不住密缝中淌出的爱液，比起水来说更黏稠的液体打湿夫妻俩下阴的毛发。

“啊……！”

在激烈冲撞的掩护下，刘羡突然夹入了第二根手指，阳具预留下的间隙不多，手指足以填满此时小穴久不经事的阿萝，穴内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她的腰突然发软，无措地塌下又被刘羡捧着她饱满的乳房强硬地曲着上半身。

突然垒砌的快感让曹尚柔本能地想要逃离，刘羡却固执地让她承受这伴随着酸胀的愉悦。

“夫君、不…我想、嗯…慢、点……啊…”

不知道阿萝是说不出口还是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完全兴奋的刘羡没有去深究曹尚柔究竟想要说什么，他只是全身心地感受着阿萝的身体给她的反馈。

穴内的敏感点像是扩音器，只要撞上阿萝就会抑制不住惊呼，充血的花核则是另一个开关，每次触碰都能让阿萝不受控地仰着头颤抖。

“不行、夫君…我…啊、受不了…”

刘羡想要看她失控，他感受到阿萝的甬道近乎贪婪地啃咬着手指和肉棒，不由得兴奋得拢紧握住阿萝胸前软肉的手，刻意抻着大拇指不时地跟着抽插的动作撞击阿萝的阴蒂。

“哼嗯……！！！！啊…”

一阵惊呼过后，阿萝的身体从刘羡的怀中滑落，刘羡回过神来有些慌张，慌忙抽出埋在阿萝体内的阳具，不顾濡湿抱着她一同跪坐在浴室的地面。

阿萝喘得很厉害，被水打湿的发乱七八糟地粘在她的后颈，鬓发也变得凌乱不堪横七竖八地贴在她的额头上。

她看起来显然消化不了如此剧烈的快感，刘羡有些愧疚，随她躺在自己身上还腾出一只手贴着阿萝的腹部替妻子舒缓这陌生又过量的快感。

初次尝到极致顶峰的身体显然还无法停息，阿萝的耳朵突然被一阵濡湿包裹，被过量的类电击快感刺激过的还在痉挛的小腹仅仅是被刘羡的手掌触碰变下意识地又缩了缩，阿萝突然推了推刘羡。

“我想上厕所。”

刘羡贴着她腹部的手恶劣地按下。

“你别…唔…”

没能控制住的阿萝终于喂饱了刘羡的征服欲，她的身子彻底没了力气，淡黄的尿液成股喷溅。

花洒的水依旧打在他们身上，让方才泄出的羞耻被水流冲刷殆尽，但没洗掉阿萝的羞耻心，终于松懈下来的阿萝侧过身子捂住刘羡的眼睛，用染上哭腔的声音抽噎着对丈夫控诉。

“好过分。”

“抱歉。”

刘羡确实是很认真地在道歉，但他没藏住语气中酒足饭饱的轻快，而且夜还很长，刘羡垂下头恰好将亲吻落在阿萝溢出泪珠的眼角。

刘羡多少还是怜香惜玉的，最后还是好好地给阿萝洗了个澡，给她穿好浴袍把她带到房间里。

绿珠看起来已经在床上无所事事一段时间了，看着一脸不想见人的阿萝，她瞥了一眼刘羡。

刘羡耸耸肩，没打算跟绿珠解释发生了什么，转头走向浴室，留下一句：“我泡个澡。”之后走进浴室关上门。

绿珠叹了一口气，阿萝从钻进被子里就一脸生人勿近的气场，绿珠想了想，索性隔着被子拥住她，思前想后只得问出一句：

“感觉怎么样？”

阿萝摇摇头，被子里的身形缩了缩，她没有抗拒绿珠的拥抱，对于还需要降温的身体，绿珠的拥抱来得很及时。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只听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翻身便又离开她，倚在床头伸手抚她头顶的发。

阿萝大概是拎不清的，情态就像是回到十几年前两人当初刚刚结婚初尝禁果一样。

绿珠顺着阿萝的发丝摸到她的耳垂，柔声笑她。

“怎么好像是我把你吃干抹净了一样。”

听见这番话语，曹尚柔只能暗自腹诽，情绪缓不过来但身子显然已经恢复了足够的力气。

她动了动身子跟着绿珠坐起来，她哑着声音问绿珠：

“夫君平日里对你也这么粗暴？”

“什么？”

绿珠没反应过来曹尚柔需要的答案是什么。

她看着曹尚柔手指交叠在身前，垂着眸子看起来小心翼翼地在求证，说是求证，其实更像是想要获得一些共同的感受，她说：

“感觉怎么样，你有问过夫君吗？”

“啊……我。”

还真问过，绿珠想，但她记不起来答案了，她记得刘羡当时很平和，平和到绿珠忍不住跟她确认是不是真的因为和她婚外关系才在这方面变得如此粗暴，这个回答她记得，确实是这样。

绿珠想到这里眼睛不自觉眯了眯，她看着很有耐心地玩弄着她自己的手指的曹尚柔，突然来了兴致：“确实问得早了些。”

“嗯？”

曹尚柔看向绿珠的眼神疑惑地让人很想要欺负，绿珠咽了咽香津。

“刚才夫君教你的那些，你想不想试试？”

想要开口回应，但曹尚柔下意识回想起方才刘羡的恶劣，霎时噤了声，绿珠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抬手捏捏矜持少妇的侧脸。

“别担心，我教你。”

不等曹尚柔回应，绿珠就掀开被子，想来她为了今晚是做了些准备的，清冷的丝质衬衣被即将发生的事情衬托得很暧昧，但下半身却荒谬地穿着让人毫无冲动的亵裤，她抬手在曹尚柔的僵硬中解开了她内袍的绑带。

曹尚柔看着越发出格的绿珠，突然就抬手抓住了她作恶的手腕，她抿了抿唇，无辜的眼神伸处荡漾起一些危险。

绿珠很满意，她轻佻地笑着：“别扯坏这件衣服。”带着曹尚柔的手搭在自己胸前的结扣上。

大概曹尚柔是紧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绿珠的胸，手指鬼使神差地捏上绿珠胸前的纽扣，她的呼吸变得粗重，手上的动作磕磕绊绊，这东西单用一只手算不上好解开，但她的另一只手此刻却被绿珠握着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唔！”

她不知道现在开口对绿珠说解不开她的系带算不算破坏气氛，但绿珠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一瞬间的亲吻堵住了阿萝的请求，她说：“别着急，慢慢来。”然后抓着曹尚柔的另一只手从丝质衬衣的下摆探入。

曹尚柔的手自觉向上攀，触碰到内衣的时候动作顿了顿。

“摸到了吗？”

绿珠笑着问她，曹尚柔没有回答，她终于解开了绿珠的扣带，即使领口的那一颗没有扣起来，她的手滑下，自以为悄无声息地做了些小动作把绿珠的衣襟敞开了一些。

“哦呀，阿萝好色。”

绿珠没有打算再跟她坐在床上，她推开曹尚柔缓缓躺下，挑挑眉峰，说：“坐上来。”

曹尚柔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对于真空的她算不得一个占据主动的状态，她急不可耐地跨坐在绿珠的身上，终于占据主动的视角让她的动作变得利落了很多。

最后一刻纽扣被解开，绿珠眉眼含笑主动把双手抬过头顶，拉扯着薄衫露出算得上钩人的轻薄亵衣。

“解开它，不舒服。”

曹尚柔不敢看她的脸，动作却嚷着期待，几乎是听到绿珠的声音她便俯下身子把手挤到绿珠背上，绿珠就配合她抬了抬身子。

阿萝感觉心脏要被她自己吐出来了，绿珠正在自己身下任凭她摆弄，就像刘羡刚才在浴室里对她做的一样，她想她可以再大胆一些，所以她抬手拢住了绿珠因为解开内衣而被释放的胸。

“嗯～”

她没想过绿珠现在的声音这么悦耳，百转千回又沁人心脾，曹尚柔撑起身子仰头，献上了今晚第一个由她主动的亲吻，她看到绿珠闭上眼睛，她便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身下人的表情，直到被绿珠的舌尖攻入口腔，她才回过神来。

不想落下风的本能让曹尚柔把绿珠的舌尖推回她口中，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回想着刚才夫君折腾自己的方式，学以致用地在绿珠口中胡搅蛮缠。

绿珠吻着便把手攀上了她的腰顺势屈起双腿，她挣开曹尚柔的亲吻，不顾其中牵起的丝线，轻轻喘着气调笑着。

“你真的学会了吗？”

曹尚柔少见地因为生气皱起眉，支起身子扣住绿珠的下巴重新俯下身在能够发出悦耳声音的喉咙落下要一个吻，随后便轻轻地撕咬着，同时收紧了手上的动作揉捏着绿珠的胸，再探出两根手指钳住她的乳尖。

她向绿珠无声地宣告着她学会了这个事实，甚至是个会举一反三的好学生。

阿萝的吻从绿珠的喉咙滑落到锁骨，大抵是绿珠足够勾人，让曹尚柔不受控制的吮了吮。

“嘶……”

绿珠应急似的推开她，可惜为时已晚，吻痕已经留在了绿珠的锁骨上，是一个在算得上明显的地方。

曹尚柔抬头看着她无辜地眨眨眼，不上不下地绿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臂捂着自己的眼睛，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显然不是教育阿萝的好时机，曹尚柔显然已经进入了主动的状态，绿珠没必要通用语言去刺激她。

“以后别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像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曹尚柔的声音有些委屈，她很喜欢那样的感觉：“那可以留在哪里。”

“做完告诉你。”

绿珠没打算直接给她答案。

曹尚柔的状态没有被这个插曲打断，抬起绿珠的腰脱下她的内裤，大概是刚被刘羡弄完，她自己的腰算不上舒服，下意识地在绿珠抬腰的时候挤进绿珠双腿之间再并起双腿，把绿珠的腰垫在自己的腿上，大概这个姿势不算舒服，绿珠把腿搭到曹尚柔肩上。

此时阿萝只要探身就能够掌控整个绿珠，她明白被掌控的感觉算不上愉悦，所以侧过头在绿珠腿间落下一个亲吻，她惊喜地发现绿珠的腿间闪着水珠。

她便学着绿珠言语间染上调笑的意味。

“真是迫不及待。”

话音落下便按着方才所学吻上面前湿润的穴口。

“嗯啊……”

绿珠不受控的呻吟燃尽了曹尚柔最后的体面，最深的欲望被释放，她的舌尖勾起绿珠充血的阴核毫无章法的逗弄，把绿珠的喘息弄得杂乱无章，看见她耳上未摘下的坠子摇曳生姿。

一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愉悦从她最隐秘的情绪深处蓬勃生长，茁壮的枝条刺破理智，击碎矜持，碾过胆怯，直击脑干。

她无师自通地把舌尖探入绿珠的穴道，比接吻还要激烈的纠缠对着曹尚柔宣告着绿珠的兴奋，她松开一只箍在绿珠腰上的手，将在绿珠体内作乱的舌头换成手指，通畅得让人心生愉悦，曹尚柔学着印象中动作开始抽动。

“呼啊——嗯…”

绿珠向来不是很介意在做爱的时候给主动方反馈，但不代表她会对被动产生的反馈甘心，而且给她带来这份不可控快感的在这方面还算是个雏。

她的喘息跟着曹尚柔的动作一起杂乱无章的纠缠交织，不可控的快感逼得绿珠的理智一阵一阵的回笼又消散，她破罐子破摔，找了个空档。

“你、唔呃——你、快点。”

曹尚柔听话地加快动作，她的眼神完全离不开绿珠微微张开发出呻吟的唇，她想要看绿珠的眼睛，但被绿珠遮起来了，她探出身子抓住绿珠的手扯开。

“看着我。”

因为毫无余韵变得简短的话语，莫名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似是武皇帝的敕令，绿珠呼吸一窒，本能的顺从曹尚柔。

对上眸子的瞬间，曹尚柔快速收回与她拉扯的手，配合着另一只伸入深处的手，有些粗鲁地掐住她的阴蒂。

“呃嗯！”

突如其来的惊呼伴随着穴内汹涌洪流浇在曹尚柔埋在绿珠穴内的那只手指上，顺着淌到曹尚柔的手心。

绿珠毫不克制的高潮让阿萝怔了怔，她回忆起方才高潮之后对拥抱的渴求，便本能地把自己送到绿珠身上。

本想抱着绿珠侧躺好让自己能拥住她，结果反而是自己完全被绿珠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就这么被迫趴在绿珠的身上，直到绿珠的呼吸逐渐和缓，声音却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地轻颤。

“做得不错，感觉怎么样？”

曹尚柔抬起头看着她，想要离开她的束缚却不愿做出挣脱的动作，欲言又止地张张嘴，她的嘴唇还有些湿润，看着很性感，至少绿珠觉得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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