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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即白(R),2

小说:散旅|不知春 2025-09-03 11:09 5hhhhh 3000 ℃

  水穴被少年操開後,陽具進入得更徹底,直抵宮口,幾乎要被撐壞,快感從腹部炸開,他的動作並不具有侵略性,反而相當溫柔,一下一下地挺進撞擊。比起他自身的感受,他更在意我是否舒服、是否從中得到歡愉。

  --做愛。他倒是領悟得很精確。

  半解的狩衣掛在他的手肘上,少年看著稚氣未脫,反而讓我輕忽了他的體力。

  「啊、不行了,別撞了,不要、

  、啊、啊!嗚、又要去了……」

  少年看見我的淚水,雙手撐在我的頰側,停下抽插律動。

  他淚眼朦朧,「姐姐,不要我了嗎?」

  「……要,我要的。」

  明明被操的人是我,他卻泫然欲泣。

  現在這個小白兔傾奇者,什麼話都會當真的。我真有點捨不得繼續調教下去,未來流浪者可不是這樣的。我喊不要就是要,喊繼續那就直接往死裡操……

  經驗不足的傾奇者射了三次後,精液已經十分稀薄,雙腿間被白沫體液打濕,有點難受,傾奇者把我打橫抱起,走過長廊,來到櫻樹林立的一處溫泉。

  我們泡在溫泉裡,祕境內四季如春,就算不穿衣服也不會感到寒冷。

  「真想跟你永遠待在這裡,哪裡也不去。」我嘆息道。

  「姐姐是為了找兄長才旅行的,如今卻被我耽擱了。」

  原來傾奇者還惦記者我一開始說的背景設定,可是我就是為了你才來的。我在心中回道。

  我突然好想、好想帶他去看海。

  讓他知道,這世界上的水體,不是只有庭院後方這片泉水。水流四通八達,可以去往很多地方,最後都會回到大海。

  就像我旅行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波折,最後還會奔向他。

  我蹭了蹭他,「等我們從這裡出去,你就跟我走吧,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傾奇者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吻了吻我的唇角,「姐姐,給我起個名字。妳跟我說過的故事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我也想要一個。」

  「……傾奇者,叫你傾傾好不好?」

  流浪者後來自稱名號諸多,是因為舊名成了詛咒,不願提起。而「傾奇者」這名字,是離開這裡之後,旁人因他的服裝所起的,亦為奇裝異服之人。

  如果這個世界只有他,那他就是唯一,也就不是奇裝異服的人。

  是只屬於我的傾奇者。

  後來即使傾奇者又忘了我,但身體顯然不會忘,一個吻就讓他動情,身體饞我饞得緊。

  我不再跟他大費周章自我介紹,醒了就擁抱跟溫存,成了我們的日常。身體倒比大腦更快想起我的存在,也算是一種調教結果了。

  我每次都不忘提醒他,這種事只能跟喜歡的人做。畢竟未來國崩跟散兵的自毀傾向,實在讓我頭皮發麻。

  「姐姐、妳喜歡我嗎?」

  「……喜歡,好喜歡,最喜歡傾傾了。」

  「那……姐姐有跟別人做過嗎?」

  我就知道,每次都會有的靈魂拷問。

  我側躺在床上,接受少年的抽插,一邊咿咿呀呀地喘息,想要逃避這個問題,但他卻停下動作,一手輕輕捏著陰蒂,愛液在他的掌根拍擊下濺濕棉被。

  要怎麼回答?他肯定察覺到了,我能這麼熟練的教導他,肯定是有過經驗的。

  傾奇者把我的腿抬到肩膀,在我大腿內側輕輕一咬,然後俯身吻我,他抬眼喊了聲姐姐,同時陰莖再度插入到底,我最受不了他這樣又純又欲、索求解答的抬眸,登時就攀上高潮了,尖叫著哆嗦洩了他一身。

  用歡愉麻痹我的理智,趁我因為高潮鬆懈而給出答案。

  傾奇者是有點小心思的。

  啪!啪!

  「那個人是誰?」

  ……是未來的你。

  噗啾、啪!咕啾……

  「妳愛他嗎?」

  ……你們一樣重要。

  我咬著牙關,因為觸電般的快感和腦內的疼痛同時夾擊,眼淚滾落眼眶,就算想說,高天也不會讓我回答。我來這一趟,不是為了把未來攤開在他面前的。

  我能做的,只有不斷告訴他,我愛他。

  傾奇者笑了。

  「不用回答也沒關係,我知道,肯定有的,不然妳不會這麼敏感,還能教我這麼多知識……」

  我哽咽道,「但我現在只愛你、只跟你做,這個身體,只給傾傾操……」

  「姐姐別難過,我沒有怪姐姐的意思。是我跟妳相遇得太晚。」

  不,來晚的人其實是我才對。

  傾奇者啄吻我的唇角,把我的手拉起勾在頸後。我原本的衣裙還沒乾,他稍早便給我拿了另一套浴衣換上,方便穿脫的浴衣此刻正堆積在腰上,裸露的白皙胸乳隨著少年走動而彈跳、摩擦著他的肌膚。

  滴答、滴答。

  淚和愛一起融化,淌在地板上。

  少年把我壓在梁柱上,性器深深埋在體內往上撞,曾經說自己不配擁有願望的人偶,如今哽咽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姐姐,我想跟妳一起離開,我不想再被拋下。」

  「除非你主動離開我,否則我不會丟下你的。」

  「好,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傾奇者終於破涕為笑。

  我們拉勾結契,然後緊緊擁住這缺愛的小貓。

  與少年交換誓言後,他陷入了昏睡。

  我知道這是因結界而失憶的前兆,便按照平日的習慣去整理環境、準備做飯。傾奇者的睡相很好,幾乎一整晚都不會改變姿勢。

  這時,一陣陌生雜沓的腳步聲響起。

  「這裡……怎麼會有人偶?」

  我站在楓樹之後,眼見桂木單膝跪下將少年搖醒,他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正是剛失去記憶的狀態。

  不、不……

  怎麼剛好在這個時候觸發劇情?我還沒準備好啊,我還有好多好多東西沒有教他、沒能跟他出去看看四季流轉……

  我扔下籃子,焦慮地往前跑,想出聲阻攔他們,腦袋卻嗡地一響,劇烈疼痛炸開來。

  高天選在這時往我腦海紮下了釘子。

  --傾奇者必須要被他帶出借景之館。

  高天的懲罰是為了讓推動劇情,如果我在這時出現,後續的一切都會失序。這跟我把他喚醒的「介入」不同,若是他沒有離開這裡,傾奇者的存在便會從根本上被否定。

  所以他必須走。

  「傾、傾……」

  好痛。

  傾奇者跌跌撞撞,不斷回頭,似乎想找尋誰的身影,但沒有,模糊的記憶中,有人陪著他畫圖、說故事、一起做飯跟睡覺,但那個人卻不見了。

  淚水滑落臉頰,傾奇者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但是因為落淚而被母親拋棄的記憶浮現腦海,他趕忙擦去淚水。

  又再度被人拋棄了。

  我想說我沒有扔下他,但我說不出口。

  我說不出口。

  我跪坐在地上,一陣劇烈疼痛鑽入腦中,我疼暈了過去。

 

 

 

 

#02

 

 

 傾奇者被桂木帶回刀匠村裡,介紹給踏鞴砂目付御輿長正跟造兵司正丹羽,在人們溫柔對待下,他漸漸重拾了笑容。

  離開借景之館後,傾奇者的身體狀況沒有了結界限制,也越來越穩定,不會再無端陷入昏睡和失憶。

  因為是服裝奇特之人,於是人們用傾奇者稱呼他。少年表情有一瞬的怔愣,似乎在思考在哪邊聽過這個名字。

  他還是他,只是心中空了一塊,也經常看著櫻花樹發呆。

  傾奇者有一次下意識走回去桂木撿到他的祕境,面對著朱紅鳥居和粉色的夢見樹林,張開嘴,想呼喚尋記憶中的誰,舌尖卻描摹不出任何字詞。

  那個人不屬於此地,亦不該被地脈或任何人所記憶。就像一場短暫的夢境。

  漫漫長夜中,不需要睡眠的人偶總會思考很多事情,拉勾拉勾,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是誰跟他這麼約定過?

  傾奇者不喜歡喝茶,但他無法融入人們的話題,只好一直喝茶。

  人們以為他喜歡,便一直倒茶給他,好苦。打掃的時候,他蒐集了櫻花,洗乾淨晾乾泡茶,甜甜的,卻始終沒有那個人泡的好喝。

  那個教他泡茶、教他拉勾結契的人到底是誰?

  積雨雲在空中飄過,聚集在一起,看來就要下大雨了。

  丹羽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傾奇者,來吃飯了。」

  「……來了!」

  

  

  

  

  叮鈴。

  隨著一聲鈴響,如棉絮般的意識慢慢聚攏。

  腦中的高天之釘痛得我暈了好幾天,這段時間一直睡睡醒醒,記憶模糊。小黑貓貼在我懷裡喵了喵,我摸摸牠的頭,埋進去大吸一口,然後把自己撐起來。

  「沒事的,這才剛開始而已。」

  結界隨著傾奇者的離開多日而失效,借景之館內的景色逐漸凋零枯萎,我知道不能繼續待在這了,便走出祕境,遠方踏鞴砂島的輪廓若隱若現。

  我想起昏迷期間看到的朦朧虛影,傾奇者在刀匠村生活了一段時日,如今屬於他的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未來還會為了關上爐心,而不惜熔毀十指……

  我跟他約好了,不能丟下他。

  我得去找他才行。

  元素力可以正常使用,卻無法使用傳送錨點。於是我邁開步伐,寒天之釘的影響還沒完全消失,就像跑完馬拉松後被抓去爬山一樣,每一步都無比吃力。

  要抵達踏備砂,得翻過好幾座山,腳下的山路碎石滑動,好幾次險些跌倒,才不過半天的路程,我已經遍體鱗傷。

  轟隆。

  遠方傳來雷鳴,冰涼雨水一滴兩滴打在臉上,接著是暴雨如注,大量雨水混著泥沙從山壁上傾落,前方的道路已然崩塌,來不及找到遮蔽物的我,就這樣被沖了下去。

  嗡。

  我的視野陷入一片空白,身體一輕,意識隨波逐流。

  「……這裡還有活人!」

  就在我以為要BE的時候,聽見了微弱的喊聲,然後唇上傳來溫軟的氣息。

  眼淚滴滴答答落在我臉上。

  是誰在哭?傾奇者?

  「別死……別離開我……」

  別哭,沒事的。我可是降臨者,不會這麼輕易死去的。

  我想說話,卻不斷咳出血來。

  少年背起我往前走,明明是人偶,他的體溫卻好溫暖。

  這次、肯定不會丟下他了。

  ……

  ……

  痛……

  全身上下疼得像是被車輾過,肋骨似乎斷了,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右手尤其疼痛,我還以為有人正在拿石頭重砸我的手腕。

  咳、咳咳--

  「……來,先喝點水。」

  我半睜開眼,看見一抹模糊白影,唇瓣被抵上容器,冰涼液體滑入咽喉,太久沒有喝水,喉嚨乾澀疼痛吞嚥困難,一陣劇烈咳嗽,意識終於慢慢清楚。

  「慢慢喝就好,一口一口吞。」

  我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傾奇者。

  我眨了眨眼,眼眶迅速紅起,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嘴一張開就咳嗽不已。他輕拍我的背,等氣息平復下來,用毛巾輕輕擦拭我的臉。

  「幾天前下了場雷雨,山上發生嚴重的坍方,我在河口發現了妳,半邊身體被碎石掩埋,幸好沒有什麼大礙。」

  半邊身體?我低頭一看,原本那件白裙被換成好穿脫的稻妻病服,喉嚨、右手都進行了上藥包紮,泛著微微的疼。

  傾奇者整理好藥碗器具,擺到桌上,接著摸摸我的額頭,「燒退了一些,妳先好好休息,還有幾位傷患,我去檢查他們的狀況,待會就回來。」

  傾奇者沒有喊我姐姐,或是我的名字,就像陌生人一樣。我心中惻然,果然又把我忘記了。

  醫者來幫我檢查過傷勢,我又昏昏沉沉睡了半天,再度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傾奇者點起燭火,跪坐在矮桌前撰寫文書。

  我想喚他的名字,喉嚨只能艱困地發出氣音,少年動作一頓,看向我,「叫我傾奇者就好,這名字是一位朋友給我起的。」

  ……朋友。

  是啊。對他來說,這個名字本來就該是丹羽他們給的,與我無關。

  「……傾、傾。」

  「傾傾……」

  少年淺淺一笑,「挺可愛的稱呼。」

  我從重逢的激動中冷靜下來,或許他不記得我才是最好的,畢竟我沒有辦法跟他解釋任由桂木帶走他卻不出面阻止的原因。

  如果現在讓他知道我來自未來,恐怕又會被高天給予其他限制。

  看來我唯一能用來溝通的就是「傾」字--至少能讓少年知道我在喊他。高天的懲罰提高了攻略難度,只讓我說這個字。

  或許也只要說這個字就夠了。

  少年拿起白紙,寫下了「傾奇者」三個字,我點頭表示看得懂。我也想拿筆寫名字,但目前手實在使不上力,連握拳都有困難,根本無法書寫。

  「我想想,該怎麼稱呼妳才好……這樣吧,不如我先喊妳姐姐好了,丹羽大人曾說面對陌生人用尊稱比較有禮貌。」

  熟悉的姐姐二字,使我心中一慌,不曉得他有沒有想起什麼。但如果傾奇者真認出我是誰,又怎會如此客套疏離?

  我點點頭,表示他可以這麼喊我,又摸摸喉嚨,像吞了一千根針一樣難受。

  「喉嚨不舒服嗎?算算時間,是差不多該喝藥了。」

  少年起身去端小爐上熬煮的藥,吹涼之後,用調羹一匙匙餵我喝下。

  喉嚨果真舒服了一些,我試著發聲,就又咳了起來。

  「慢慢來,妳身上有多處內外傷,需要時間好好復原。」

  傾奇者用手背輕貼我的額頭,確認沒有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燒,便去整理明天協助工匠所需使用的材料。

  他變了好多。

  比我想得還要溫柔可靠,或許是因為丹羽的關係吧,那位刀匠本來細心負責,待在他身邊可以耳濡目染、學到很多。

  但我不一樣,傾奇者在我身邊,只會學到不正經的東西。

  說人人到,門簾被掀開,褐髮帶有紅色挑染的青年朝我一笑,「妳醒啦?傾奇者跟我說,妳精神好多了,我便來看看,我是踏鞴砂造兵司正丹羽久秀。」

  因為未來發生的種種事情,使我對於這名青年有許多複雜情緒。但他充滿包容力的溫柔笑容,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傾奇者面露笑容,「丹羽大人,謝謝您撥出人手跟資源,救助這些災民。」

  「哪裡的話,若不是你摘採海草正巧經過溪邊,也不可能及時發現他們。也多虧天領奉行的物資支援和御輿長正大人的指揮,才能夠讓他們得到妥善安置。只可惜,那座村子終究還是被山洪沖毀了,即使傷口能被治癒,也無法彌補他們失去家園的痛苦。」

  丹羽說因為人手不足、空間有限,加上我的症狀算輕微,所以才會安排住在傾奇者屋裡,由他依照醫者的藥方協助照護。

  看來傾奇者現在除了是刀匠丹羽的學徒以外,也跟著醫者學習怎麼療傷。

  如果我這樣都算輕微了,那其他傷者會有多嚴重?

  喝過藥後,我開始昏昏欲睡,身體的疼痛使我又躺了下去。他們走到門外,壓低了音量,「……可能影響說話能力。」

  「……明白了,若有機會可送她去鳴神島,那裡會有更好的醫療資源。」

  鳴神島?恐怕那邊如今也正在自顧不暇吧。我苦笑。

  半夜睡睡醒醒,我翻來覆去,明明是春日時節,蓋著厚重棉被,手腳卻越來越冰冷,這種狀況我不陌生,大概是又發燒了,身體啟動防禦機制,正在抵抗發炎反應。

  恍惚間有人掀開被子,在我身側躺下,用略低於常人的體溫為我降溫。我下意識環抱住他,蹭了蹭頸窩,難受地啜泣道,「傾、傾傾……」

  對方沒有出聲,只是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後替我按摩冰冷的手。我張手伸入他的衣服,兩具契合的身體越發貼近彼此。過去親密纏綿的回憶被喚醒,雙腿間慢慢泌出黏膩濕意。

  對方用手遮住我的眼睛,雙腿被分開,有股熱源對準花穴,蹭著愛液慢慢挺進體內。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替提瓦特的生靈淨化侵蝕,但如今我卻在對方身上得到了類似的救贖感。

  好溫暖。暖得讓我想哭。

  屋外滴滴答答下起雨來,我曾說自己討厭雨,而身下抽插的水聲漸漸掩蓋了那一切。好想要就這樣溺死在他的懷裡。

  整個過程對方都沒有碰到我的傷口,如果我明顯因為不適而身體顫抖嗚咽,他也適時地緩下來,等到我的知覺被歡愉佔領,再繼續下一波的抽送。

  春夜很長,雨聲持續到天亮,濛濛日光照進室內。

  床邊空無一人,而我的衣著完好,身體也是乾爽的。

  ?

  怎麼回事?

  傾奇者端著早餐跟湯藥進來,見我直瞅著他看,摸摸自己的臉,「怎麼了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昨天抱著我睡、替我降溫的是誰?難道只是發燒時的一場幻夢?

  我想起有時候流浪者剛結束一個任務或研討會,也曾趁著我半夢半醒操進來,我通常累得給不了什麼反應,任由他擺布承歡。

  流浪者做完後,還會幫我把衣服整理好看不出來被折騰得多慘,隔天早上起來我只覺雙腿異常痠軟,直到進了浴室才發現雙腿間漏出白液,驚覺自己不僅被他內射,還含著精液睡了一整晚。

  大底是因為身體過於疲倦、加上久別重逢渴望被他安慰,才會做春夢吧。

  我笑了笑,輕摸腹部,表示自己想吃飯了。

  我說不了話,加上雙手需要靜養,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屋裡,像個不事生產的廢物,日常起居都是傾奇者在照顧我。

  用完早餐後,傾奇者搬了一個大木桶進來,說是要讓我沐浴。

  本來刀匠們都是直接去公共浴池混浴的,但因為我的狀況特殊,所以特地幫我準備了單人規格。

  見我遲疑,他臉頰一紅,連忙解釋道,「我知道男女有別,我會拉起簾子。」

  我搖頭表示不在意,其實早在借景之館時就什麼都見過了,不過現在的傾奇者什麼都想不起來,也難怪他謹守男女之別。

  傾奇者添加的熱水溫度很剛好,我想起踏鞴砂附近是有溫泉的,或許是從那邊接過來的吧?簾子外是傾奇者在分類整理藥草的身影,我泡了一陣子,剛站起來想抹肥皂,頭一暈又跌坐回去,登時水花四濺。

  「姐姐?怎麼了?」

  「傾傾……」

  我想說我沒事,卻被他理解為在求救,傾奇者走到簾子後,看到用毛巾掩著身體的我,以及滾到浴桶外的櫻花香皂。

  他彎腰撿起來遞給我。

  「要不要……我幫幫姐姐?其他病患無法自己沐浴洗澡的,我也都會協助他們,如果姐姐介意的話也不勉強,我只是擔心妳受傷。」

  傾奇者純良的眼神和語氣,我根本無法拒絕。

  我把粉色香皂交給了他。

  少年用帶子紮起自己的長袖,香皂打濕後在我身上抹開來,我閉上眼盡量心無旁鶩,把自己當成一塊砧板上的肉。傾奇者的動作溫柔細膩,甚至加了一點按摩的力道。

  基於降臨者的體質,我的傷口恢復得很快,除了有時無法使力,已經沒有什麼外傷了。他握住我的手,將泡沫抹上手臂和肩膀,然後是胸乳,他掠過乳尖的動作很迅速,卻反而讓我有種被撩撥挑逗的錯覺。

  不可能……是故意的吧?

  我看向他,少年的神情很專注,繼續往下搓洗。由於下半身泡在水裡,水波晃蕩,看不清身體的構造,於是他的觸感便特別清楚。

  掌心撫著小腹,指尖按上陰部深入往內掏洗,即使是正常的照護動作,卻因為對方是他、是我傾心的少年,加上前一晚的春夢,身體自然而然產生了反應,無法熱流緩緩分泌,

  好想要他。

  想被他碰觸。

  嗚……

  傾奇者如果真不記得我,那麼這些生理反應,對他來說或許都是全然陌生的。果然,只見他神情困惑,「姐姐……是不是我的方法錯了?越來越滑了……」

  我握住他的手往花心深處探入,顫抖呻吟,「……傾、傾傾。」

  他的手與我交扣,一起奸著柔嫩小穴。我咬唇忍著快感,心跳越來越急促,彼此的手指在體內抽插進出,他的角度一滑,虎口撞上陰蒂,直白尖銳的快意從腹部擴散開來,從尾椎竄上後腦杓。

  大量愛液從體內洩出,我險些站不住腳,差點坐入浴桶中。

  這樣才洗得乾淨。

  木桶池水漣漪漸漸停了下來。

  換上乾淨衣物後,傾奇者正在幫我擦頭髮,我們很有默契地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都緘默不語。後來只要需要洗澡,少年跟我眼神交會,他便會來協助我擦洗,然後重複上面的過程。

  我有種教壞了他的錯覺,但又好奇,他是不會也會對其他病人服務至此?在踏鞴砂村民的眼中,是怎麼看待他的?

  幾天後傾奇者主動問我,「姐姐復原得很快,要不要出去走走?曬曬太陽會有助於傷口恢復。」

  這是我第一次走出住所。

  勞動時的歌聲和打鐵聲傳入耳中,踏鞴砂是幕府設力的兵工廠,居民約莫近百人,組成一部份是刀匠,一部份是礦工,在御輿長正的監督下,彼此合作,只為給大御所大人打造最好的刀劍。

  由於說話能力受損,我之前嘗試用文字筆談,但只有傾奇者看得懂我。也因此傾奇者充當了我在踏鞴砂的翻譯,如果沒有他,我幾乎無法跟外人溝通,他還特地做了本便箋紙給我隨身攜帶。

  傾奇者帶我出去散步,順路幫忙給其他傷患送藥。雖說都是山洪暴發後的受災戶,身上卻有不少熟悉的侵蝕疤痕,這顯然不是普通外傷。

  【他們身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稻妻國土鄰近暗之外海,容易引來邪祟魔獸等生物,而牠們被打敗之後,殘留的怨恨和屍骸就化成祟神與晶礦。」

  「大御所大人為了阻止蛇神邪祟遺念蔓延,布下鎮物並傳授冶煉玉鋼和鍛造刀劍的技術,踏鞴砂之所以成立兵工廠打造刀劍,其主要原因正是為了消耗掉蛇神的晶化骨髓。」

  「但因為長期開採蛇骨晶礦、接觸祟神遺恨,礦工們大多患上了慢性病,工匠們身上也會灼出烙印,也就是妳看到的那些痕跡,嚴重者甚至會影響性命。」

  「丹羽大人和大御所大人等人,為了稻妻規劃各種政策及措施、付出許多心力,如果我也能幫上他們的忙就好了。」

  我想起提瓦特遊覽指南的部分文字--踏鞴砂工人乃是無根之民,被歷史的洋流沖積在此地。被高溫與「祟神」灼傷的疤痕,在外界看來是短壽與病痛的標誌,在這裡卻是同屬家人的徽記。

  他們以身上的刺青與勞動時的歌聲分辨彼此,卻又鞏固彼此之間的連結。這個地區的時光流動很慢,鑿子起落的花火間都是純樸笑容。

  為了將軍大人,也為了稻妻至高的永恆榮耀。

  如今傾其者憶及被雷電影拋棄的過往,已經沒有在借景之館那般惆悵了。因為踏鞴砂給了他新的目標,丹羽寬慰了他「想要得到心」的遺憾。

  無心的人偶可以跟人類一起生活、守護自己重視的人們,並無差距。

  村民說傾奇者是少見的鍛刀奇才,桂木幾個月前偶然在秘境中撿到他,後又有丹羽傳授技藝,為將軍大人奉上好刀指日可待。

  雷電五傳奉雷神之命,開採晶化骨髓,在踏鞴砂煉製玉鋼鍛造刀刃,但鍛造過程極為傷身。而傾奇者身為人偶,抗性自然要比其他人高上許多,工作效率進步得比人類迅速,我並不意外。

  我把藥遞給一名婆婆,她跟我道謝,我用手勢表示不客氣,她顫抖地握著我的手,「……傷了喉嚨,不能說話了嗎?可憐的孩子。」

  由於我無法說話,寫出來的文字又只有傾奇者看得懂,因此大多時間都保持著沉默,有時會被村人當成傻子。

  我不覺得失去說話能力很可惜,反倒因為這樣,傾奇者擔心我受此影響,工作之餘總是來陪我走動說話,對我十分親近,跟其他人有著顯著的距離感。

  在他的照顧下,手上的傷口逐漸復原,我問他為什麼會繼續照顧我的起居。

  「因為我跟妳一樣,起初也不太能跟這裡的人溝通,即使他們對我的來歷背景很好奇,我卻無法交代。」

  傾奇者頓了頓,「還有,妳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眼皮一跳,在紙上書寫,【故人?】

  「嗯,我雖然想不起她的模樣和名字,可妳身上有著跟她類似的氣息。抱歉……我不是把妳當替代品的意思。」

  【她也是踏鞴砂人?】

  「她不是本地人,我們說好要一起去旅行,但她卻沒有回來。」

  傾奇者的語氣讓我再度心跳加速起來,我該承認自己的身份嗎?但現在才承認要拿什麼證明我的說詞?

  就在我躊躇時,傾奇者輕笑打斷我的思緒,「扯遠了,我還以為姐姐會對我的背景來歷比較感興趣呢。」

  ……糟,竟然被他套話了。

  【每個人都會有幾個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我在便條紙上迅速書寫。

  「妳也是嗎?」

  傾奇者的語氣一轉,「丹羽大人調查過,其他倖存者中沒有人認識妳。姐姐,妳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代表我不是本地人。

  此時的稻妻正值內憂外患,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外來者很容易引起爭議,這我是知道的,更何況我現在還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唯一的證人傾奇者也忘了我。

  「前些日子大御所大人佈下的鎮物破損,地脈受損,和邪祟力量產生衝突,引發雷暴和地震。抽取祟神能量作為燃料的爐心,也因此外洩不少邪祟之力,經回報已經有工匠們的身心健康開始受到影響,不得不減少工作量。」

  傾奇者直視我的雙眼,「根據丹羽大人調查的結果,這個破壞是人為的。」

  踏鞴砂工匠和附近村落往來頻繁,不可能拿自己住的地方開玩笑,作為倖存者之一的我,不僅沒有傷及要害,受的傷還好得比別人快,又無法對自己的背景給出合理解釋,怎麼想都很可疑。

  傾奇者道,「看姐姐的表情,我知道妳已經明白了。」

  【我確實無法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你要舉報我嗎?】

  「不,我不會舉報妳的。相反的,我替妳跟丹羽大人做了擔保,妳跟這些事件沒有關聯,丹羽大人也相信我的說法。」

  我一愣,迅速寫道,【你為什麼要替我做擔保?】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像妳說的,每個人身上都有幾個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關於御影爐心出現的異常狀況,丹羽大人已經派人去信楓丹請顧問過來查看,到時候想必就會水落石出,還姐姐一個清白了。」

  楓丹、顧問、爐心……關鍵字在我腦海拼湊成一個人名。

  --埃舍爾。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為了讓人偶經歷痛苦背叛,而佈下的陷阱,那麼我現在或許還來得及阻止。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埃舍爾抵達踏鞴砂再做打算。

  回到屋裡,他照慣例煮了藥湯給我。我皺眉嫌苦,傾奇者笑著拿出玻璃罐,撒了些櫻花乾,中和了苦味。喝過藥後我寫字問他,我的嗓子是不是真壞了。

  傾奇者抬手挽袖輕觸我的脖子,低聲說道,「醫者說,這或許是祟神侵蝕的少數後遺症,無法保證何時會好,喝藥……可以讓妳不這麼難受。等到丹羽大人完成鍛刀後,獻刀時會帶妳一起去鳴神島,或許可以得到解方。」

  在我的記憶中,丹羽和桂木他們鍛出來的刀--「大踏鞴長正」最後並沒有如願獻給將軍大人,反而用來終結了這段微小而樸實的幸福。

  我也很想親眼看看那把刀。

  坎瑞亞災變導致外海邊界動盪不安,常有深淵魔獸侵擾,爐心不穩加上內亂消息頻傳,加上天領奉行的徵刀令,踏鞴砂的工匠們最近十分忙碌。

  就連傾奇者也投入了冶礦鍛刀作業。

  俗話說不工作的人就沒飯吃,可我擅長的兩件事,打架跟寫小黃文,在這個平靜祥和的村落一點忙都幫不上。

  突然沒人陪我說話,我閒得開始打理後院的花草,丹羽見狀便安排我去協助女眷們做工匠的午飯。

  我提著飯籃在冶煉區入口東張西望,丹羽看到我,笑著招招手引我過去。丹羽他協助我一起分送便當,跟工匠們打招呼、詢問進度。

  丹羽跟我閒聊說道,「桂木剛撿到傾奇者時,他並不喜歡說話,後來才慢慢開朗起來。但我知道他不會一直留在這裡,他身上那枚金色羽飾,與天守閣那位大人有關,他的未來注定不會是一個普通刀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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