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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我不是那种人

小说:我上了一棵世界树 [IE浏览器汉化]我上了一棵世界树 [IE浏览器汉化] 2025-09-03 11:09 5hhhhh 7740 ℃

第287章 我不是那种人

“【花】的藏身之处。”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抱歉,你说什么?我没误会吧?”

这个像是垃圾场一样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污秽的气息。

虽然没有尸体横在野外,不过饥饿的孩子们就躲在附近,屏住呼吸看着我们。

不远处,一个戴着兜帽的成年人盯着我看了看,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这是【花】。

在自己的情绪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已经有了动作,手伸了出去——

“李时宪选手,请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可是贤者阻止了我。

闪亮的魔力盘旋过我的胳膊,硬生生阻止了我的动作。

在临近施法前强行阻止这个过程是很艰难的,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你什么意思?”

“李时宪选手,孩子们都吓坏了。所以请你缓和一下自己的表情。”

我太激动了吗?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几名看起来像是刚断奶的人类幼崽,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中学生年纪的姑娘。

旁边还有个看起来就很调皮,爱惹麻烦的小男孩儿。

大多数孩子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偶尔有几个人恨恨地瞪着我,似乎是在讨厌我这个外来人。

挣扎求生的孩子们。

本该处于无忧无虑、嬉戏玩耍的年纪,脸颊却那么憔悴。

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真是让人不忍心。

所以我尽力收回了自己的魔力。

“你是想说,【花】在保护这些孩子?”

回想起玖瑟和泰阳告诉过我的话,脑子里已经混乱了。

可是声音却情不自禁地因愤怒而颤抖:

“智慧的贤者也会相信这种借口?”

自己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只好从口袋里取出面具,戴在了脸上。

可她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反倒平静得无动于衷。

大概是因为现在我心情太差,看见她的眼神,心里居然相当恼火。

反复深呼吸数次,意识才清醒了一些。

“我什么时候为他们辩护了呢?”

她终于平静地开口了:

“善恶、美丑、正邪,都会随时间流逝而变化。我不会谴责任何人,也不会辩护任何人。”

“漂亮话谁不会说啊?”

这个组织也有积极的一面,不要用个例评判整个群体——她希望我接受这种观点吗?可我只觉得把他们碎尸万段都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要真按她说的那么简单,世界上哪还有什么“邪恶”的组织存在啊。

那么以保护某人的动机而杀掉某人,算什么呢?种族主义者滥杀无辜也没问题吗?甚至以保护环境为理由杀人,这样又该怎么解释呢?

“请不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混淆问题。【花】就是【花】,而你作为【贤者】却将我带来此地施舍善意。从世界树一方的角度看,这无异于背叛。”

尽量保持了自己客气的态度,不过话语绝非友善。

虽说我无意批评贤者的人道主义援助工作。狭义上讲,这本该是一件值得称赞的善举。

可是她那个名头的分量非比寻常。普通人来这里救济小孩子,和【贤者】造访此处广施米粥、博施济众,二者行为代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更何况,一个被尊为【贤者】的家伙反复造访【花】的领地,本身就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了。

“如果【花】揭露了这一点,对贤者你难道会有好影响吗?”

“李时宪选手,你觉得我会变成那样吗?”

“如果不是的话……”

“那么请冷静,听我讲。”

贤者依旧安然蹲在地上,任凭我低头俯视她。

那副表情依然镇定沉着:

“首先,让我们前往下一个地点。”

她举起手,施放空间魔法。

看着她的脸,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之前玖瑟说过的话。

【花】,有的派系坚持从事恐怖主义行为,也有的派系坚持从事人道主义救济活动。而他们不会杀害无辜的人——

都是废话。

就算撇开“从未杀害无辜”这个明显不可能的说法,【花】依旧是【花】。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瞧不起谁啊?

内部冲突也好,派系斗争也罢,立场有没有差异并不耽搁各自派系斗得激烈。

只要自己的派系还存在,就意味着他们肯定知道且默许了彼此的行径,而且毫不掩饰地从中获益。

仔细一想还怪有趣的。这个现象暗示了【花】内部的分歧相当严重。

恐怖分子也不过是恐怖分子罢了,除非有人来将这个组织彻底颠覆,连根拔起。不,就算整个派系都倒了,他们的成员也难逃曾经作为【花】的耻辱。

……

这个该死的世界,怎么可能让我忍住不讨厌呢?

“李时宪选手。”

“嗯。”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并不是【花】的藏身之地,所以请不必担心了。”

脸颊好烫,不由得摘下面具扇了扇风,而后重新戴上。

下一个目的地……是另一个贫民窟。

与之前不同的是,四周散落着相当大量的建筑物碎片残渣。

老人和孩子们正在从废墟中捡拾金属碎片。

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许久之前,这里就是一场灾难降临的地方。”

换言之,【花】与世界树正面交锋的战场。

很显然,这个地方已经被世界树遗弃了,只留下荒凉残破的遗迹,与之前【花】的贫民窟一样荒凉萧瑟。

贤者在这里也进行了救援和帮扶。

令人惊讶的是,大多数孩子都熟悉这位贤者,仿佛在看救世主一样,用崇拜的目光追随者她的步伐。

然而我并不知道她想讲给我什么道理。

她只是慈祥地与孩子们互动着,丝毫不顾白色长裙的下摆沾满灰尘与泥土,简直就像所有孩子的母亲一样。

“你记住坐标了吗?李时宪选手?”

“呃,大概吧,可能还得一些时间。”

“现在让我们先前往下一个地点吧。在那之后,也快到早餐的时候了。”

其他地方的情况也都大同小异。

可能气氛和位置略有不同,不过贤者的目标主要是人们蜗居的地点。

四处走动的时候,自己却突然回忆起了过去。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和模糊……是因为自己当时太小了吗?是在幼儿园?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会跟随父亲,加入一个赈灾小队,进入灾区帮助灾民们。

甚至有一次,我的脸还登上了报纸的头版。

虽说事后来看,这不过是父亲塑造政治形象的手段罢了。

“李时宪选手,你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就在贤者给孩子们分发食物的时候,她突然这样问。

反正周围的孩子们都是外国人,听不懂我们在用韩语交流什么。

“不要认为我知道一切。呵呵呵,我只知道必要的内容。”

“还不到一年。”

“那你一定也对自己的国家了解不多吧?”

“确实。”

我也接过了一些面包,递给脏兮兮的可怜孩子们。

可是他们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靠近我。

是因为我太笨了吗?还是因为他们只想接受贤者的面包?

不过他们终于还是被饥饿战胜了警惕,一把抢过了目标,立刻塞进了嘴里,塞得满满的。

看他疯狂咀嚼的样子,简直都怕他会咽住嗓子,所以我又递过去一罐牛奶。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和树木之间的歧视关系仍然猖獗。即便孩子们就那样死去,也不会有救灾物资运达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资源匮乏,同时也有普遍的腐败因素在内。”

“我看也是。”

“李时宪选手,你知道如果【花】和世界树阵营正面开战会发生什么吗?”

我怎么能知道?战争本就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说清的问题。

即便是那些研究世界形势几十年的老学者们,恐怕也猜不透战局的走向。

“我说过,我会与你分享这个世界的运作模式。”

“是的。”

“如果联邦各州发生内战,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联邦?那是指美国吧。听起来有点儿跑题。

不过前置话题是【花】,所以这个问题自然会有深意。

现在一想,我确实没见过美国的【国树】。要是没记错的话,美国各州都有不同的国树,或者应该说州树?

难不成美国现在也处于分裂的边缘?

“第二次内战?”(译者:注:猜测指的是“南北战争”那种内战)

考虑到两个世界的知识可能有所不同,我特地强调了“第二次”。

贤者点了点头,说明两个世界的历史也有一致性:

“如果开战,一切都会崩溃。”

如果只是市场崩溃、股市崩溃的话,也许还算可以接受的损失——

可事实绝非如此。全面开战的话,只怕小国会瞬间抵挡不住灾难的降临而彻底垮台。更别提假如世界上排名靠前的大国崩溃会发生什么了。

“请想一想,如果世界正处在这样事件的边缘,该怎么办?”

“……”

“有很多大公司企业都在与【花】合作。以我来看,至少有数百所。甚至一些国家本身都落入了他们的控制。”

“……你不是在开玩笑,对吧?”

说实话,最开始我只把【花】当做一个无法无天的恐怖组织。

然而,最近我却渐渐意识到,这个组织对世界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如此严峻的情况,他们的触手——不,树根——深深缠住了整个世界。

可即便是这样,贤者的话感觉还是在夸大其词。

整个国家都落入这个组织的掌控?应该不会吧?

毕竟世界树阵营可绝不会对这种大事儿袖手旁观。

“呵呵呵。”

贤者只是平淡地笑了笑:

“声势愈发明显,权利也越来越大时,无可避免的战争总是会出现。我已经见过太多次了。地球上的战争或许名义上会有各种不同的理由,但归根结底,它们大多能归类到国家利益和个人野心上。”

“……你的意思是?”

“而【花】就是当今冲突的核心。与人类的数量相比,树人终究是少数。即便是现在,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那些人宣称的理想也正作用与准备战争的加工线上。”

而公司会追逐利润。

公司与【花】合作,自然是看到了足够的理由。

贤者的话暗示了——不,几乎是明示——全球冲突很有可能爆发。

而通过煽动公众情绪、推翻政权、扭曲意识形态……这些在我曾经居住的那个世界里不是已经发生很多次了吗?

那么这个世界呢?充满诸多强者的世界,我完全猜不透这样的战争会如何展开,如何收尾。

在这个科技和魔法都取得了长久发展的世界,全面开战可能意味着整个世界文明根基的崩溃。

甚至可能导致这颗星球不再宜居。

“哎……你都这么说了……那谁能解决得了啊?”

没人。不存在。

虽然论断有些极端,不过这不是事实吗?

瞅了一眼旁边,贤者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我:

“也许……国王?”

“呃?哇,什么,我?你折煞我了——”

“看起来你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潜力的人,尽管未来还有太多决定性的时刻等待着你做出自己的决定。”

给我逗乐了。

贤者如果真这么聪明,就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这种家伙,做不到的。”

无稽之谈。

我不是那种人。

“也许我更适合当个漂泊的家伙。真有战争了,我顶多帮帮忙。”

我从来不是那种能承担这么大责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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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梦中醒来后一看,李时宪和贤者已经消失了。

早上洗过澡,马罗尼尔看着空荡荡的床,脸上有些苦涩。

山茱萸已经进图书馆待了好久,显然昨天她做出了一些决定。

看来贤者与她进行了某些交流。

----“我要读书。有很多。”

她是这么说的。

“……”

结果,马罗尼尔现在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按理说她也应该去阅读,不过现在……

自己静不下心来,感觉无精打采。

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那张脸总是浮现在脑海里。

用毛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她瞥了一眼李时宪的床。

----怦怦。

被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许会浸染汗水?

枕头。肯定碰到他的脸了吧……

“…这里没有人。”

马罗尼尔双手靠在胸前,脸颊随着心跳而泛红。

……洗脑。李时宪说这是一种洗脑。

所以自己经历的这些感觉……全都是虚假的谎言。

就算心跳加速,就算他的声音会回荡在脑海——可这一切都是捏造的。

正因如此,她无法专心阅读。

马罗尼尔紧紧闭上了眼睛。

----踏,踏。

双脚艰难地着地,挪到了另一张床前,爬上去后跪在上面,悄悄把被子搂进了怀里,埋在胸口。

“……我什么都没做错。”

----布兰奇,错的是那个坏男人,你知道吧?

“是的。”

她脑海里的细胞似乎也同意这一点。

通常情况下,另一组细胞就会这时候提出想法的尖锐批评。

----…是的,他才是做错的那个人。

“对吧?”

这一次,没有分歧。

幸运的是,这次两者达成了一致。

她偷偷地把鼻子贴近布料,深吸了一口气。

*嗅*

鼻腔里充满的气味简直要把血液都融化掉了。

马罗尼尔的眼睛颤抖了起来。

“哎……”

她躺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又用脸蹭了蹭枕头。

而后把被子卷到双腿之间,轻轻挤了挤。

身上蔓延开一种痒痒的感觉。

“……”

一点一点地,在颤抖中,臀部微微向前蹭了蹭。

明明刚刚才洗完澡,可这样做,身体又会沾染他身上的那种气味。

不过马罗尼尔还是偷偷地扭动着,仿佛要把气味涂满全身。

就像是想重温那个夜晚一样,她闭着眼睛,嘴唇埋在了枕头里,偷偷呜咽着。

“…唔……”

一丝唾液沾在了枕头上。

茫然的眼睛又转向了被子。

“他说很快就会消失……”

所以这是一种药物,一种抑制自己体内兴奋的药物。

没过多久,床单就被她的体液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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