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交错

“为什么不在见到我的时候立马发动地鸣？”

媚药的效果好歹是结束了，艾伦找了件衣服给阿尼换上，后者在淋浴间草草冲了身子，把三笠留下的笔迹洗掉，才恢复了平日的冷淡神情，上到天台找艾伦。然而见到他的第一件事却是质问。

“当时…你的身体状况欠佳。”

“哼，是不想在那个女人面前吻我吧！”

“阿尼……”艾伦在露台上望向天边的城墙，“无论哪条路你都会陪我走到底，哪怕终点是地狱。这话还算数吗？”

“那是当然。为什么这么问？”一双手挽住男人，似乎怕他化作一缕烟消失。

男人轻声说起了他的计划，女人的表情随即滞住，不合时宜的风却在此时刮起悲怆的奏鸣曲，插在墙边的旗子不堪其扰，呼呼响了几声后，连那旗杆也啪的断裂，急速坠了下去。

艾伦感觉到什么，忽地回头，一头巨人咬住了阿尼，连同她挽住的艾伦手臂一起，含进嘴里，不待艾伦有所反应，又飞也似地跳走。

艾伦没多计较，事到如今单凭车力巨人也不可能改变战局，不如说，他甚至等不及要开战了。

远方云雾如纱，把他穷极一生要逃离的城墙半遮半掩，宛如空中楼阁，没有实感。

再看男人，他已经换了一副表情，目眦尽裂，咬牙切齿，鲜血淋漓的断臂更显狰狞：“快来吧！”

数小时前，兵营外的树林里，几个潜伏者碰上了面。

“我偷听到有军官说，他们的团长准备公开处刑马莱俘虏。”波尔克皱着眉说。

“难道是吉克战士长？！”菲莉惊呼。

皮克拍拍她的肩膀：“冷静点，我们不是分析过了吗？战士长已经叛变了，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真要说的话，我觉得失踪了的贾碧和法尔科更有可能被他们抓了。”波尔克摊着手。

“波波！”

皮克的娇叱已经晚了，菲莉脸色铁青，不断呢喃：“怎么办？”

兵团的分部聚集了不少人，大门敞开着，军士守着楼梯，大厅围了一圈平民。波尔克和菲莉，以及几个艾尔迪亚先遣部队的士兵，毫不费力地混在其中，等待着团长和俘虏现身。然而他们等来的，却是以团长为首的一队士兵，抬着一支支长得出奇的枪。

“波尔克前辈，是反巨人步枪！”菲莉小声提示。

波尔克则骂了一句，察觉不对的他拉上菲莉准备逃跑，却发现大门已被几个平民打扮的人堵住，那些人还掏出了武器。原来他们已被包围，在场的平民，都是帕拉迪岛的士兵假扮的。

最多能保住一个，对不起了，各位！

“去死吧，马莱兵！”

枪声大作，波尔克早在对方叫喊的时候就咬伤了自己的手，闪电包围着他和菲莉，炫光中他化身为矮小但咬合力极强的颚之巨人，将菲莉保护在嘴里，冲破砖墙后就要逃跑。然而那反巨人步枪，正是为他准备的。

“砰！”

贯穿风云的一枪命中了波尔克的后背，他怪叫一声，落了下来。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把希望寄托在皮克身上了，此时落难的他，也只好在内心祈祷那个识破了陷阱的机灵女人能带着情报顺利返回。

“代理团长。”

“代理团长好！”

让和希琪一起走出兵团总部，路上遇到的调查兵都会驻足敬礼。自从艾尔文继承巨人之力后，他就开始培养下一任团长。利威尔和韩吉在他们更擅长的领域为兵团做贡献，所以团长选中了更年轻的让和作为优秀宪兵转来的希琪，艾尔文不在的时候，他们就作为代理团长统领调查兵团。但说到底他们还是在听从艾尔文留下的指示行事，就比如现在。为了搜集岛上潜伏着的马莱士兵情报，两人各怀心思地抵达马莱人开的餐馆。尼柯洛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迎接，所以他们在一个无人的宴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再三强调不准碰架子上的红酒后，尼柯洛赶回了后厨。

“希琪。”

“干什么？”

“你不是‘耶格尔派’的人吧？”

“我没那么蠢。”

“那你为什么表现得想跟马莱人开战？”

“我没有支持挑起战争，对他们是死是活也不关心，我只有一个复仇的目标。”

此路不通，让绞尽脑汁把话题带上正轨：“马尔洛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嗯。”希琪摸向了自己胸前的口袋，让知道里面装着马尔洛的最后一封信，连信封上都染着血。

“直到最后也十分的勇敢。”

“我知道，正因如此，他才听不进我的话。”

“但你可以听进我的话。放下仇恨吧，否则永远无法迎来和平。”

“你在说什么？挑起战争，破坏和平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话又说回来，那你呢？战友一个个死去，你就没有过为他们报仇的想法吗？”

“我当然也有……但马尔洛和调查兵团其他人的牺牲，都是为了和平和安定。如果你迷失在仇恨中，那才是否定了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

“……要是你在团长的就任仪式上说这些话，我会笑你的。”

争论中的两人，没注意到外面的喧闹，也错过了挽救事态的机会。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地方！”一个孩子由衷地感叹，其他的少年少女也都纷纷露出艳羡的眼神，除了三个人。

贾碧和卡娅的眼神时不时撞上，互瞪一眼后又别过脸；法尔科则夹在两个女孩中间，生怕她们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布劳斯先生和那厨师攀谈起来，后者安排所有人落座后便去准备料理，觉得时机成熟的法尔科和贾碧谎称肚子疼，离开了餐桌，前往那厨师所在的地下室。

这座餐馆里的厨师都是马莱人，这条情报是卡娅告诉他们的。把情况向那里的人说清楚，说不定有办法回去。贾碧讥讽地说卡娅不可能那么好心，卡娅则反驳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没有良心。眼看两女又要吵起来，法尔科连忙制止，末了卡娅还是说出心里话：她受她的恩人姐姐影响很深，向往着自己也能和那位姐姐一样救人于水火之中。如果可以的话法尔科真想跪谢那位不认识的姐姐，多亏她和卡娅，他们终于有回家的希望了。

“尼柯洛先生，我们来自马莱，是战士候补生！”

“为什么战士候补生会在这里？！”

“世界各国的军队，马上就会对这座岛联合发动攻势……”

“雷贝里欧区遭到岛上这群恶魔袭击，而我们俩，登上了敌军撤退时乘坐的飞艇，才来到这里的！”

尼柯洛的眼神变了，嘴唇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回来时候的飞艇……你，你有杀死什么人吗…？一个…女性？”

“对，我把她干掉了！我只是杀了几个人而已，而针对这座岛的复仇行动才刚刚开始！我们，是绝对不会输给卑鄙的恶魔的！”贾碧甩开法尔科的手，越说越兴奋，不在意眼前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暗。

“是你吗……把莎夏杀掉的人，是你啊！”尼柯洛抄起手边的红酒瓶，猛力一挥，却没有命中贾碧，而是砸在保护她的法尔科头上。玻璃的碎裂声中，少年颓然倒下。

“法尔科，你怎么样？法尔科…快醒醒啊…法尔科！”

厨师拿着切肉刀出现在大堂是很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他腋下夹抱着一个少年，尖刀指着一个少女。

“尼柯洛，你对我的孩子们干了什么？！”布劳斯先生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就是被她杀掉的！”

贾碧在地上咳着血，尼柯洛照脸的一拳让她此时脑袋都发懵。

“虽然她未成年，却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马莱士兵。在把您女儿带回来的飞艇上，就是她把莎夏射杀了。”尼柯洛阴沉的脸被刀面折射的寒光照亮，看起来狠戾无比。

“布劳斯先生，请吧。”他把尖刀递了出去，“如果您不杀的话，就由我来动手。我不过是，想为我爱的人报仇而已……”

“和法尔科无关…你把他放了，冲我来！”贾碧抬头，眼中不断涌出惊慌。

“这小子是你的什么人？他对你很重要吧，也有人对我很重要！她是个艾尔迪亚人，是恶魔的后裔，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更喜欢我做的料理！能够做出给人带来喜悦的饭菜，我就是真正的我，是她让我明白这一点的！我在这座岛上，看她看过的风景，走她走过的路，等待和她重逢的那天，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从这痛苦的战争中解脱出来。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我就能再见到她……”尼柯洛嘶吼到破音，哭腔逐渐低了下去。

“我也是啊…她也射杀了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才会报复！先杀人的，是她！”

“到底是谁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清醒点！你不是马莱的士兵吗？你一定是被那恶魔女人迷惑了！”

餐桌旁的男人看起来衰老了十岁，他示意尼柯洛把菜刀给他，又停在贾碧面前，深吸了一口气。

“莎夏很小的时候，我就教她射箭了。在森林里，猎杀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这种方式已经被时代淘汰了，于是我把莎夏从森林里放了出去。之后莎夏成了士兵，将人射杀，又被人射杀。她离开了小时候那片森林，结果只是走进了更大的，名为世界的，互相厮杀的森林。我想，至少要把孩子们从这森林中放出去，不然的话，他们就会一直徘徊在同一个地方。”

尼柯洛嗫嚅着，最终还是把法尔科放下。

“……虚伪！你心里只想把我大卸八块吧！”贾碧胡乱吼着，声音却在颤抖。

那男人没有攻击的动作，只用怜悯和慈爱的眼神，一遍遍刺穿贾碧。她感觉自己被令人恶心的善意包裹，动弹不得，几乎要当场憋死。

杀掉那个男人，杀掉他！掐掉这没由来的罪恶感！

像是感应到贾碧的愿望，一把尖刀绕过餐桌飞来——并不是，它只是作为凶器被某人握在手里。复仇的烈焰层层包裹，顷刻间那利刃距离贾碧的脸只差分毫。

“是你杀了姐姐…杀人犯！亏我还想帮你们逃走！”

让稳稳当当地握住卡娅持刀的手，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仍是抵不过成年男人的力量，希琪冷眼旁观着让把刀子从卡娅手里夺走，走上前提溜起贾碧：“把她们分开就行了吧？”

贾碧被希琪带走，卡娅被布劳斯夫妇抱住，在一片狼藉中，餐桌上的主菜都凉了，若是那个爱好食物的女孩在这，真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

布劳斯先生发自肺腑的话，终究是改变了一个人。尼柯洛转过头来：“让，给那少年擦擦嘴吧，红酒流进去了。”

“没这个必要。”一把枪抵在让的后脑，以弗洛克为首的“耶格尔派”已经全副武装地到达现场，“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们‘耶格尔派’接管。没意见吧，代理团长？”

“弗洛克，你什么意思？”

“政变，这么说你懂了吧？”弗洛克在狞笑，“顺带一提，红酒里混进了吉克的脊髓液。高层，宪兵团，全都喝了。吉克·耶格尔一声吼叫，所有人都得变成巨人。说到吉克，你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吗？乖乖说出来，我保证不为难这儿的人。”

希琪还是自由身，得为她争取时间！让和弗洛克周旋着，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聪明的女人身上，期待她能够把这边的情报传递到艾尔文团长那边。

于是，被两边寄予厚望的女人们，相遇了。

“皮克姐姐！”

“真是没想到在这见到你啊，瘪胸的皮克小姐。”

“很意外吗？就准贫乳的希琪小姐去马莱找我，不准我上门拜访？”

两人好像相识，这让贾碧也一时愣住。

“放走那女孩，两个人坦诚相见地聊聊天如何，就你和我？”

“不如我把刀放到她脖子上，威胁你现场自慰发骚？”

“皮克姐姐！不用管我，请你一定要杀光岛上的恶魔！”

“——她是这么说的。你要怎么办呢，皮克~姐~姐~？”

皮克没有接话，半脱下那件不知哪里偷来的艾尔迪亚军装，白色衬衣下一对爆乳呼之欲出。她却用手遮着，欲拒还迎的模样魅惑至极。另一只手捧起虚空中的某物，从高度来看正是希琪的巨乳。然后微吐舌头，划着圈舔弄着不存在的乳头，随后才哈着热气开口：“这样能让你满意吗，希琪~妹~妹~？”

宴厅的门打开，贾碧被推了进去，希琪竖起一根手指：“别出声哦，姐姐们有些大人之间的话题要聊~”

希琪的头发软篷，虽然向额头两边梳开不至于显得无精打采，但那双中间吊起边角下垂的眼睛让其天生像是多了一丝不正经的笑意，配上通红的脸颊和微启的粉唇让她整个人色气满满。此时她也扯开了自己的军服，极具压迫感的胸乳随她俯身垂下，一双巨物隔着通透的衬衣吊在贾碧眼前。她这才注意到押送自己的女人有那么完美的肉体，简直——

简直能和皮克姐姐同台争艳。

门外的两女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她们大踏步向对方走去，只想立时做个了断。就在两对肉团即将撞上的时候——

“弗洛克！这里还有两个调查兵！”

到底是两个才思敏捷的女人，希琪和皮克一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在这决一死战是不可能了。

“不解风情的男人！”

皮克却微微笑了：“那就下次？”

“我无所谓，只是每多看见你的脸一秒，恨意就多积攒一点，直到最后……”

“不死不休？可我们一开始就是这样。”皮克的手抚上希琪的脸庞，后者把它拿走，却不忍松开那双柔美的手，便轻轻握住，十指相扣：“要跑了。”

数小时前还充满刀叉与餐盘撞击声的餐厅已归于死寂，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耶格尔派”控制并带走——不，不是所有人。布劳斯夫妇看见面目可憎的弗洛克带人进门，第一时间就把他们怀里的卡娅往身后藏，于是她全程躲在桌子下，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才从桌布下钻出来。

数年前的她已经体验过这种如同被抛弃的孤独感，那时站在她身前保护她的大姐姐，也已经不在。她好像又变回那个小女孩，无助地抱住自己，一步步穿过阴暗的门廊，来到豁然开朗的光亮处。然后——

然后，她见到了贾碧，杀死大姐姐的凶手，她此生最恨的仇人。

对方也站了起来，眼中是化不开的愠怒，厌恶，和憎恨。

你，凭什么生气？凭什么摆出这个表情？

这，也是对方在问自己的问题。

庆幸的是，没有回答的必要。

毁灭对方的决定，是那么自然地出现在两个女孩心中，眼里，最后表现到脸上。

女孩再度靠近，和这一个月下来的每个夜晚一般。

或是互不相让地脱光衣服死死交缠摔跤到一处，直到双方精疲力尽地瘫倒到床上，还是翻滚压制对方直到流着淫水一同昏迷。

或是天地倒转地用腿夹紧对方的臭脸，然后对着那淫荡的小穴疯狂开垦，等到双方同时喷了对面一脸再不甘地和对方厮打到一块。

再或者，干脆用彼此的拳头说话，在对方青涩的躯体上留下残忍的伤痕，也只有那娇嫩的面孔因为怕被大人发现彼此的殴斗而幸免于难了。

女孩靠的很近，但又和那些夜晚不太一样。

那原本嫌弃的，厌恶的，充满敌意的，彼此不甘的，充斥种种情绪的眼神，现在全部被染上了一个色彩。

仇恨。

“砰！”

拳头不偏不倚地印到了对方的脸上。

“砰！啪！”

或踢或打，或拽或揪，少女的头发乱成一团，疯狂的杂乱的攻击对方。

“砰！啪！咯！”

眼角很快破开，血腥味开始泛起；下巴有些错位，口水不自觉流出。

攻击依旧不死不休，互相开弓的乱拳被谁一声娇呼打断，一具软躯倒下之际抱住另一个，少女的体香跟汗水混在一起随带起的腥风泻落。倒地之时春光借那松垮的衣领倾漏，少女的隐秘之处已经悄然相合，亦让一股快感穿透两女的感官，脸上绯红尽显。

突如其来的肉欲，意味着仇恨被驱散，两位少女握手言和？

答案是不可能。要问她们在过去一个月的夜夜淫斗后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让她们再无羞耻，能把肉欲和破坏欲并在一起对那具已然相熟的身体尽情释放。所以此刻身体的燥热，不过是决斗升温的信号。

贾碧眼里难掩本性的恶魔，卡娅眼里原形毕露的伥鬼，以宿主的身体为代价狠狠地撕咬在一起。先是两张步入青春期后拉长，即将脱去童稚的小脸，再是剥开衣服后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段，最后是扒下裤子后嫩得出水，白得发光的两条大腿……两头饿兽肆无忌惮地掠夺吞噬那些属于“少女”的特征，吐出来的，只是牵着皮肉的骨架。一滩滩血染红地板，气息和眼眸，这个房间已无活人，在中心翻滚的两团物体，只是还没死罢了。

卡娅的内衣是被贾碧撕开的，贾碧的内裤是被卡娅扯烂的。当然，破坏贴身衣物的那双手不会见好就收，而是进一步抓掐那白嫩的椒乳，抠挖那浅粉的花苞。当然，对手的攻击也会同步落到自己身上。身体各处传来的揪痛，与性器被刺激的快感一同传入神经，对她们来说已经没所谓了，无论以何种方式，只要能对对手造成更大伤害，她们便心甘情愿。

贾碧横躺在卡娅身上，手边就是宿敌凸起的胸乳；卡娅一手扒住贾碧的俏脸，另一只则朝宿敌私处伸去。失去作用的破布被褪下，裸露出的还完好的肉体成为新一轮被死敌攻击的地方：贾碧粉拳狠命殴打在少女酥胸上，卡娅玉手猛烈拍击在少女蜜穴上。两处要害被砸瘪，被扇肿，乳汁和淫液代替眼泪哭诉少女们的酸痛屈辱，却无人在意。

这场折磨没持续多久，因为两女很快发现，她们欣赏不到对手含泪忍痛的痛苦神情，只能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于是卡娅推开身上的贾碧，又扑上去掐住少女娇嫩的脖子。贾碧顿时张大了嘴巴，嘴里嗬嗬地发着无意义的音节，窒息的压力让她额上青筋暴起，眼珠也突了出来，剧烈起伏的胸部看着也是贫瘠，就别挺动着丢人了吧！

还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让人满意，只是那逐渐勾起，把白沫都兜住的嘴角是怎么回事？卡娅觉得视线模糊起来，想凑近了看，才发现一双手早把自己的脖子箍住，掌根和拇指都在发力按压气管，自己的呼吸已无法维持，喉咙中挤出的只有尖锐得出奇的喘息声。

谁先死？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两双用颤抖诠释杀意的少女玉手。

“嗬……”

眼前蒙上一层白雾。

“嗬……”

体内涌起一股暖流。

“嗬……”

张嘴想说一句诅咒。

“嗬……咳咳…咳……”

鲜甜的空气涌入喉咙，但两女之间回转的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为什么松手？

答案就在各自胯下。她们在窒息中一同高潮，淫浆喷射之际两女一阵恍惚，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卡娅软倒在贾碧身上，直到此时才被贾碧踹开。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泄身，但如此激烈还是首回，手脚都发软，提不起力气，只能喘着气逼自己打起精神，同时用眼睛在对手身上寻找着没有被破坏的地方——

踹卡娅的那只脚还停留在她侧腹，贾碧这时也伸手揪起卡娅脚上的袜子。

母狗，原来你还有一块肉是完好的啊！

随着染红的白袜被血手褪下，少女的洁白裸足暴露在空气中，也让一对美人胚子露出近乎奸邪的狞笑，她们的手顺着脚底的纹路摸到脚尖，似乎在感受雕塑的材质，轻轻戳碰有弹性的足趾，然后——

发力扭断了其中一根。

惨叫声响彻萧瑟的大街，不过在刚刚经历政变的帕拉迪岛，好像发生什么都不会变得更加人心惶惶了。

倘若还有第二声哭号呢？第三声呢？

如果悲鸣的是两个妙龄少女呢？

秋风扫起的落叶哗啦作响，仿佛在代替谁的泣声。

宴厅里，地狱般的酷刑还在继续，在脚趾几乎全部报废之后她们选择了最原始的杀戮方式：啃咬。

利齿撕扯皮肉，咬破血管，软舌拨开溢出来的鲜血，防止自己被呛到，两头茹毛饮血的雌兽把死敌那谁见了都夸一声可爱的玉足变作面目全非的蹄子。

没有被对手抓握在手里扒皮抽筋的那只蹄子——不，玉足，则是拼命往伤害自己的那具躯壳上蹬踹，早已伤痕累累的胸乳和阴户此时仍要承受对面那比起少女更应被称作恶魔的满腔怒火。

卡娅的一脚踢在贾碧的弧状乳峰上，让乳腺彻底崩坏，奶白色的两滴汁液飞溅出来，之后就没了动静，贾碧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有什么堆挤在其中；贾碧的一脚直捅到卡娅的蜜穴里，淫水登时漏出，但看那抽搐的下腹，似乎还有积蓄，只是卡娅的表情，怎么也不像到达高潮的前夕。

“呸！”

一小坨血肉被对手吐到地上，但两位少女已经没有心思去观察少的是哪块。不知从何而来的快感冲击下她们又一次泄身，哑声的淫叫中流出的体液却掺着血水。

卡娅支撑着起身，脚趾受损的她难以行走，但仍然扶着桌椅前进。贾碧不解，但她要做的唯有跟上去，为她们的这场宿命之战作个了结。

血色的脚印看上去颇为骇人，但对连抬头都废劲的贾碧来说，刚好可以借此跟随。她照着那足印踩上去，发现和自己的赤脚完全吻合。

她们之间有太多共通点了，连为了达成心中理想可以不顾自己性命这点也是。

和敌人不死不休这点也是。

踏入后厨，贾碧终于明白了卡娅为什么离开作为战场的宴厅，因为一家饭店的厨房，怎么会没有刀具呢？

贾碧在架子上寻觅心仪的武器，先一步到达的卡娅却开口了：“不用…找了……”

一把尖刀在地上滑了过来，和贾碧遗漏在布劳斯马厩外那把差不多，原来她早就看见了。

她在那时候就知道她们会有这一战了吗？

贾碧不清楚，但要用这把刀杀死这座岛上的恶魔，她求之不得。手扶着桌台，贾碧捡起那把切肉刀，抬眼只见对面的女孩，竟然在流泪。

你哭什么？终于明白过来这座岛的罪孽了吗？晚了！

我又哭什么？我应该高兴才对，我又亲手杀死一个恶魔，我的家人，马莱军，都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大姐姐……我要为你……报仇……”

“你这个……死不悔改的……恶魔！”

重伤的她们步履维艰，赤足每次落地都会抽痛，但她们开始冲刺，握紧手中利刃。

直到把对方拥入怀里之前，两个女孩间再没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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