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剣伊小説まとめ,29

小说: 2025-09-03 11:07 5hhhhh 7350 ℃

Saber想幫宮本伊織過生日

  「藤丸,能請你告訴我當世慶賀誕辰的方法嗎?」

  長髮飄逸的日本武尊一手捧著熱茶一手拿著竹籤,面前是疊成金字塔狀的糰子山,穿著神靈般服裝的大英雄身在御主的房間內,不客氣地享受著少女提供的茶點。

  「誕辰……啊,生日嗎?」橙紅頭髮的少女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日本武尊因為作為英靈的能力過高,為了平衡強度而未能接收到來自聖杯的資訊,有時用字遣詞像個文謅謅的老先生。「你想過現代的生日派對嗎!?」

  藤丸立香一張臉亮了起來,腦袋裡面已經開始計畫起許多慶祝的方式。雖然不知道傳說時代的古人到底該怎麼換算成現代紀年的生日,但既然從者們有所希望,身為御主就該滿足他們的需求。

  「不、不是我想過……該怎麼說……那個……」方才還大大方方的日本武尊突然眼神飄移,因為咀嚼糰子而鼓漲起來的白皙臉頰泛紅,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我想幫某個人過生日。」

  雖然武尊沒說出口到底是指稱的是哪個人,不過能讓這個氣勢張揚的靈基如此扭捏的對象,也只有宮本伊織一個了。

  「你想幫伊織慶生嗎?」藤丸立香也拿著一枝糰子咬著,裹上厚厚一層栗子泥的糰子甜而不膩,口感十足,充滿秋天的滋味。

  「唔咕!為、為什麼你會知道啊……!?」武尊一口氣吞下了嘴裡的糰子,看起來差點把自己噎死。瞇著眼睛質疑藤丸立香的他,似乎沒想過自己的行為表現早已出賣自己。

  「呃、哈哈,剛好猜中而已……比起這個,伊織的生日快到了嗎?」藤丸立香立刻熟練地轉移話題,身為擁有眾多性格相異英靈的御主,一定程度的圓滑是必要的資質。

  「唔唔唔……該怎麼說……」武尊的表情有些苦惱,皺起眉頭的他按著太陽穴,像是在接受什麼考驗般掙扎許久。「事實上,我是無意間看到正史中的‘宮本伊織’的誕生時間,所以想試著用這個日期為他慶祝……畢竟他大概不曉得自己的生日。」

  被迫惡補現代知識的武尊在閱讀歷史紀錄時,自然而然地對正史中的江戶時代產生了興趣,而後發現了「宮本伊織」的另一種人生。

  ——仕途順遂,名留青史,家族興盛百年,似乎得到了一般人所能想像的一切圓滿幸福,和他所認識的落魄浪人完全不同。

  「是因為伊織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原因嗎?」藤丸立香好奇地詢問。

  「大概吧。」武尊露出了苦笑,燃燒漁村的火光焚盡了那人的過往,徘徊於月夜的孩子大概從未得到過像樣的祝福。「……出於我個人的私情,我希望藤丸妳能替他慶生,最好多找一些武藝高超的英靈來參加,他會很高興的。」

  「欸?武尊你不一起慶生嗎?」藤丸立香聽著武尊的計畫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似乎是把自己給排除在外。因為知曉武尊對伊織的彆扭情感,少女忍不住出言鼓勵。「不要害羞嘛……伊織他一定也會很開心朋友幫忙慶生的……」

  「不是的。」武尊沒有如藤丸立香料想的那樣慌張失措,只是將目光轉向窗外,望著夜空中的虛幻之月,漂亮的臉龐笑容憂傷。「作為祝賀他生日之人,我並不適合。」

  ◇◇◇◇

  「這樣啊……」聽了御主說完前因後果之後,坐在疊席上的宮本伊織撫著下顎點了點頭。「您特地前來告知我,便是無意按照Saber所說的方式為我慶生吧?」

  「……因為我想伊織你應該更期望朋友的祝賀。」藤丸立香俏皮地眨了眨眼,推開長屋的木門離去,那彷彿看穿一切的樣子讓伊織想起了最為理解自己的妹妹。

  (那麼,該如何是好呢?)

  伊織少見地感到困擾,令Saber婉拒為自己慶生的原因,很明顯地是伊織所遺忘的生前記憶——Saber保護得小心翼翼地、有關那場盈月儀式中發生的事情。

  對伊織來說,他其實沒那麼看重自己有沒有生日這回事,生活在江戶的年輕劍客連溫飽都有問題,大費周章地慶生那是有錢人的特權……但如果是來自Saber的好意,就另當別論了。

  御主說得沒錯,如果真的要過生日,他的確很希望由Saber為他慶生,即使對方出於某種理由認為並不合適。

  思考著聖杯給予的知識中有關生日派對的內容,伊織很快地有了一個想法。

  啪答啪答,門外傳來毫不掩飾的腳步聲,Saber似乎從周回戰鬥中回來了,而且應該肚子很餓所以走得很急。

  「伊織,午餐!該出門吃午餐了~!」Saber靈體化穿過房門,拉著伊織的袖子就要把人往外拖。

  「Sa、Saber,我知道了,不要急……」伊織狼狽地拉住自己鬆開的領口,像是被單方面欺負的情況令他不由得苦笑。「Saber,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你願意聽我說嗎?」

  「喔!?來自伊織的請求嗎?真是少見。」Saber停下了拉長對方衣服的動作,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叉著腰,身材矮小的他揚起下顎。「說吧,能力所及的範圍,什麼都可以為你達成的。」

  「那麼……」伊織忍耐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向Saber開口。

  ——他想要的東西,一向是親自取得。

  ◇◇◇◇

  今天Saber心情很好,甚至還特地起了個大早,全因為伊織之前跟他約好了,今天要來嘗試製作蛋糕。

  雖然Saber愛吃各種食物,伊織也經常順著對方,但伊織對於學習製作西洋甜點始終興趣缺缺,而Saber則因為迦勒底食物供應充足,也始終沒有糾纏伊織製作那些他連味道都不清楚的點心。

  不知道伊織怎麼有這個興致,不過Saber是不可能會拒絕的。

  「蛋糕~蛋糕~」Saber雀躍得幾乎是邊走邊跳,迅速結束例行戰鬥的他,少見地沒有回去長屋,空氣中誘人的烘培焦香為他指路,帶著他前往廚房的方向。

  說起來,Saber也不是沒吃過蛋糕,在江戶時代時「長崎蛋糕」已經隨著貿易商船來到了日本,不過價格不菲。盈月之儀的期間,Saber曾以香耶作為誘因勸說伊織購買一份,那雲朵般鬆軟綿密的口感至今他仍難以忘懷。

  「你來得正好。」伊織的衣袖綁起,在和服外圍著廚房圍裙,全身上下充滿著居家生活的悠閒氣氛。他的雙手倒扣著蛋糕模具,蓬鬆柔軟的戚風蛋糕便從金屬模具中脫模,具有彈性的蛋糕體在瓷盤上滾了一圈,膨起的頂部烤成了可口的焦褐色外殼。

  「哇啊……!」Saber的眼睛亮晶晶地,口水也不爭氣地分泌出來。他三步併兩步地跳到了伊織身邊,朝著伊織一臉期盼,不用說話伊織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知道的,但得把蛋糕裝飾完才行。」伊織看似無奈,但臉上的笑容卻顯得很溫柔。他手持蛋糕刀,橫向切去了對於奶油蛋糕而言多餘的頂部,再將那帶著焦香的蛋糕邊角投入張開嘴巴的Saber口中。

  「好軟……!」Saber表情幸福地大口咀嚼,連接受親手投餵的羞恥都拋於腦後,只是全心全意地享受著蛋糕的美味。戚風蛋糕的口感比他曾吃過的長崎蛋糕更為輕盈細膩,而且帶有像麵包一樣的嚼勁,現代科技的打蛋器和改良的配方讓蛋糕的口感大幅改變,古代的英雄不由得大聲驚呼。「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

  「是嗎?合你胃口就好……」看著像個孩子般直率地展露喜悅的Saber,伊織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圓餅狀的蛋糕在伊織的巧手中橫切為三片,慣於握刀的他切起蛋糕來得心應手,樸素的蛋糕體緊接著被塗抹上草莓果醬和鮮奶油,一層一層鋪上新鮮的草莓切片,鮮紅的果肉將蛋糕妝點得格外可口。

  「伊織真是做什麼都很拿手呢……」Saber忍不住感慨,看著蛋糕和草莓片層層堆疊,讓他想起了現代一種叫做漢堡的食物,口水直流。「怎麼會突然想做蛋糕呢?」

  「嗯……因為我得知了某些事情。」伊織沒有正面回答Saber,只是拿抹刀仔細地在蛋糕表面刮上一層奶油。「其實這是我烤給自己的。」

  「咦!?伊織你喜歡吃蛋糕嗎?」Saber驚喜地追問,身為英靈的伊織儘管沒了生前的執著,但日常生活是一樣的簡樸淡泊,若是有什麼新的嚮往或心願,他認為並不是壞事。

  談話之間,伊織將蛋糕逐步完成。雪白的蛋糕之上綴著數顆新鮮的草莓果實,表面灑了一層巧克力糖粉,蛋糕邊緣則擠上了數朵漂亮的奶油花,草莓蛋糕像是盛裝打扮的西洋公主般精緻嬌美。

  「好了,我們來吃吧。」伊織這麼說著,拿著蛋糕刀就要開始切,似乎對自己的作品沒有一絲憐惜,還在欣賞的武尊慌忙擋在蛋糕之前。伊織親手做的作品他總要仔細欣賞一番,Saber可不希望這個蛋糕在幾秒內就悽慘地四分五裂。

  「等等等等,伊織,這裡是廚房吧!這種東西要吃之前應該是放在很漂亮的盤子裡頭,旁邊點著蠟燭……至少得坐在正常的餐桌上吧!」Saber用七零八落的現代知識極力地解釋著,雖然伊織一副「食物不就是要拿來吃下肚嗎?」的困惑模樣,但總算是放下了高舉的刀子。

  「……你說得對,那麼我們回房間吃吧。」伊織平靜地點了點頭,收起表情的他有時連Saber都很難猜中複雜的心思。做事嚴謹的伊織將廚具清洗歸位,整理完廚房之後,才解開圍裙的綁繩,照著Saber的吩咐借了幾個盤子刀叉回到了他們的長屋。

  於是,模擬出江戶時代木造長屋的矮桌之上,硬生生地長出了一個裝飾華麗的草莓蛋糕,這種此情此景雖然古怪,但在英靈混雜的迦勒底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身在屋內的兩人毫不在意地圍著蛋糕坐了下來,心滿意足的Saber開始一如往常地催促伊織為他準備食物,讓伊織總算鬆了口氣。

  說實話,要是Saber堅持不吃,伊織還真有些困擾。

  柔軟的蛋糕隨著刀子的切線向中央塌陷,蛋黃色的蛋糕裹著層層鋪墊的草莓果肉,令人食指大動。足夠八人食用的蛋糕被伊織豪邁地切下四分之一遞向Saber,還貼心地多撥了好幾顆草莓滾進了皇子的盤中。

  「喂,伊織你自己也要吃一些啊……這不是你做給自己的嗎?」Saber看著自己豐盛的份量,對比伊織盤子裡切的薄薄的一片蛋糕,明顯的差異讓Saber忍不住皺著眉頭嘟嚷。

  他叉起一大塊棉花般鬆軟的蛋糕,在伊織守望著什麼般的目光中塞進嘴裡。新鮮滑膩的奶油入口即化,海綿般濕潤的蛋糕裹著酸甜爽口的草莓果肉,莓果馥郁的香氣充盈齒間,讓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放心,我會吃的。」確認了Saber捧著臉頰吃得開開心心,倉鼠般的臉頰裡漲滿蛋糕後,伊織才慢悠悠地叉起屬於自己的鮮紅草莓。「畢竟這是我的生日蛋糕。」

  「……唔誒!?」Saber發出了像是被掐住的古怪聲音,拍著胸口的他好一陣子才把噎在嘴裡的食物吞下,瞪著朝他遞來茶水的伊織,一臉關懷的對方似乎完全沒有自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生、生日!?」

  「是啊,反正可以提早過。」伊織神態自若,料想到對方絕對會對他的史實生日有所提防,因此伊織提早幾日做了蛋糕,隱瞞真意邀請了Saber——以一種自己也不甚理解的衝動。

  「你都做了些什麼啊!」Saber狼狽地大喊,面前的蛋糕此時對他而言像是裹著針尖一般,他站起身來,身上的長辮盡數散開,輕便的服裝轉變為莊嚴的長袖衣袍,屬於神靈的威壓隨著情緒傾注而下。「你根本不明白,我——」

  ——既然親手斬斷了你的願望與性命,又怎麼有資格與你的亡魂慶祝生日呢?

  「Saber。」青年浪人嘗試呼喚著曾經的夥伴,魔力編織的身體像生前一樣正襟危坐。儘管失去了許多共同回憶,放下了曾經的夢想,他也不是一具剔除血肉的空殼,這個道理還是眼前的英靈教導他的。「我的確遺忘了許多事情,也不可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如果你依舊認為我還是我,那麼請聽聽我的想法。」

  對於伊織而言,重要的當然不是另一個時空的自己的生日,而是這位雖然天真爛漫,但碰著自己的事情就不時顯露出脆弱的友人。

  「伊織……」Saber抿著嘴唇,琥珀般的眼瞳晃動著陳舊的陰鬱。儘管性子單純,但他並非無知的幼子,很快地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不會責怪藤丸,也清楚對身為英靈的伊織發怒毫無意義,是他明知死在他劍下的伊織不帶一絲遺憾,卻擅自負起了責任。

  「依照現代的常識,生日一般都是和家人或朋友一起慶祝,而目前的迦勒底裡這樣的存在……我想無論我是否擁有記憶,答案都只有一個。」伊織表情嚴肅,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平時罕見的任性。關於這個靈基形成的原因,他大概永遠也無法得知,只像是初生的嬰兒般本能地理解了,並且不容對方否認。「我想要和你共度生日,不可以嗎?Saber。」

  儘管拋下了不少雜質,但殘留在他靈魂中的情緒從來沒有分毫怨恨,反而與這位遠古的英雄有種不可思議的親暱,這便足以表明「宮本伊織」對於他曾經的從者的想法。

  更何況,比起歷史中另一個自己的誕辰,比起記憶中模糊的漁村破曉,現在的他所認知的生日正是——

  妖魔橫行淺草之夜,清澈明麗的蒼藍滿月貫穿了身在冰冷地磚上的他,無情地帶走了前塵與根源。在那徬徨茫然的夜裡,伊織見識到了鋒利如月的超然之劍,凡人不可觸及的絕技擊碎了劍客的常識,帶給了他嶄新的命運。

  「……說、說什麼可不可以,才不是那樣的問題……」低垂著頭的Saber雙眼泛紅,輕聲嘟噥著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苦惱,藏在華麗長袖裡的雙手並不乾淨,刻印著他所背負的血債。「……像我這樣奪取過眾多生命的人,參與祝賀誕生的節日,不是很奇怪嗎?」

  「……我不認為哪裡奇怪。」伊織表情認真地朝Saber伸出手掌,似乎是在邀請朋友重新坐回他身邊,寬大的掌心結著長年練劍的厚繭,帶著令Saber熟悉的溫暖。「我所認識的你是行善的英雄,也是弱小之人的夥伴,並不是傳說裡頭肆意殺戮的征服者……這樣的你,當然有資格給予我祝福。」

  Saber怔怔地看著伊織的手掌,儘管沒有了令咒,仍然令他魂牽夢縈,那是一雙無論幾次他都沒能好好握緊的、深愛之人的手掌。

  「這是壽星的願望,拜託你了,Saber。」伊織柔聲細語,有點像是在誘騙小動物,忘卻了生前往事的他,此時甚至帶著一種得寸進尺的無辜。

  他是知道的,有關Saber內心真正的想法,所以他想要實現那份願望,無論是為了自己,抑或為了對方。

  當伊織的指尖輕輕觸碰Saber的手時,並沒有被對方躲開。

  「你呀……」Saber瞪著這個狡猾的男人,像是知曉他捨不得拒絕一樣,從以前到現在,這人每次的要求都很過份,但總是無法讓他心生怨恨。「這樣總可以了吧!?」

  伊織試探著的手掌被Saber一把抓住,力道之大令青年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隨即轉頭忍笑。Saber則是連耳朵都紅透了,卻默默地把手扣得更加緊密。

  曾經以為不能再度交握的手掌居然可以如此輕易地觸碰,一向只敢拉扯對方衣袖的Saber心想,如果這正是伊織索要的禮物,總覺得反倒是他受益更多。

  「……生日快樂,伊織。」Saber輕聲說道,平淡的祝福取代了永遠無法脫口的悼念。

  「謝謝你,Saber。」伊織平靜地微笑,似乎完全沒有察覺Saber複雜的心思,只是將另一隻手也蓋上了他們緊握的雙手。

  像是青年一直以來的溫柔和包容一般,一點一點,那雙溫暖厚實的大手仔細地包覆了Saber的手掌,像是捧起羽翼受傷的小鳥一般。

  少年在朋友身邊坐下,情景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寒涼的月夜,但這次他不必獨自等待晨曦灑落。

  兩人的手掌重疊,互相依偎,Saber倚著伊織的肩膀,披散的長髮掩蓋了他的表情。孤獨的皇子緊緊地握著失而復得的寶物,直到鮮血浸潤指間的幻覺被掌心的溫度取代,直到發麻的手掌不再殘留斬殺友人後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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