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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席位,2

小说: 2025-09-03 11:05 5hhhhh 6110 ℃

听闻此言,瓶中的小虫立马畏畏缩缩的转过身来,两腿颤抖的望向瓶外悬月般的巨瞳。

“嗯哼,这就对了~”

“你……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尽管知道自己的声音没法穿搭,小人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大喊问道。

而耐咪,像是能够猜到它甩着触须是要问什么一样,掩嘴轻笑着回答,“你诶,是最后最后一个留在瓶子里的人诶?换言之就是最幸运的家伙。之前那些小涩虫都到了它们该去的、能满足它们变态欲求的地方~想必你看了也很眼馋吧?~”

怎么可能!这可是要命的!

它们固然好色,花钱也是为了体验寻常人玩不到的视角,可目标明明是知更鸟这样的大明星,而且也不曾想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小人很想就这样骂过去,可是在这巨人眼里它只不过是抬了抬前腿表示默认。

“那么……”

耐咪开始宽衣解带,扭动着屁股将她身下的女仆裙与紧绷翘臀的白丝裤袜撑开褪下,一直拉倒了膝盖部分。

等小虫子再抬眼看去的时候,视野所及,便是仅剩一片淡蓝色三角布料包裹着的、印出唇状涩气水痕的少女私密处了。

甚至就连这唯一的遮挡,也很快就在耐咪的揪扯下彻底消失。

天空,变为了一片粉嫩光洁的大裂谷,淡褐色的肉褶包含着其中细致的软肉,唇边一吸一呼、一抖一颤,真如竖过来的人类嘴唇一般,在贪婪的摄取外界空气。

微臭微腥的气味灌入瓶中,将荷尔蒙的气息撒泼在每一个角落。

身为公子哥,富豪也算是阅女无数了,可它还是头一次需要仰着僵硬的脖子朝天上观察这庞大到能够作为神迹而顶礼膜拜的巨穴。

来自上位生物的压制力让它喘不过气来,除了呆傻的愣住痴痴的观望外,再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噗,一动不动的,还真和被吓到的虫子一样……不过,嘛,把这种地方展示在别人面前果然还是有点害羞哇,那就速战速决吧!”

什么……速战速决……?

虫眼里满是疑惑,紧接着它就看到那只蠕动中的穴口离瓶子又进了几步,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对面传来的热度。

耐咪一屁股坐在马桶圈上,庞大的阴影霎时将池内完全笼罩,让水中的二人体验了在瞬间昼夜交替的感觉——仅由女孩臀部引发的日全食。

它们已经无暇顾及羞耻,也不怕开口便会饮入不合身分的厕所水,各个在水平面浮浮沉沉长嘴求饶,灌都已经灌了个半饱。

天空中不断开合的巨大肉色裂缝成为了压垮它们心灵的最后稻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沦为了一个区区女仆胯下便池内的寄生虫。

好在,颤缩的菊穴只是高悬于天,弹软的臀肉也没有要继续张开的意思,耐咪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的瓶子里根本没有理会下面的两个小虫。

对她而言,马桶只是坐坐,方便她来完成接下来的动作,并没有要进行排泄的意思。

虽说憋屈,但两个小虫子还是由衷的为此感到了庆幸。

而瓶中的家伙就不同了……

“你,你要,干什么!?”

它注意到耐咪正在将双腿越分越开,合闭的肉褶嫩穴都已经变成了狰狞的开口,一根手指摁在旁边,把软乎乎的阴肉挤成可爱的形状,在滑动中撑开小阴唇的皮褶,与裸露在外的阴蒂开始相互摩挲起来。

!!!!

瓶子里的小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此生最后还能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表演一场混乱淫靡的自慰大戏。

即使放大了千百倍,耐咪的嫩穴巧手在活动中也带来了比恐惧感还要多的情色吸引力,让它挪不开视线,仰着脖子费力而呆滞的注视着逐渐变的湿润燥热的巨大小穴。

果然,能花重金来到这里的人还是改不掉它们的天性,只是它好像还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全神贯注的跪拜在女人性器所散发的热浪下无动于衷。

手指搅动的速度不断加快,黏渍与肉壁拍打的“啪嗒”脆响也逐渐由缓至急,变为了不间断的鼓点敲打着上上下下三个小人的理智。

“像你们这样的东西~”

耐咪的脸已经因为即将高潮而变得胀红,双目之中尽是迷离,大开的嘴角喘着粗气荡出淫水。

“就该这样……”

后面的话它们没能听到,因为更急促的水声以及高昂的呻吟盖过了耐咪的话语。

在下一个瞬间,伴随着绝顶高潮的来临。

通红的阴户化为了开闸泄洪的阀门,无数浓稠黏腻的潮吹爱液顺着嫩穴向外奔涌,喷溅入瓶内将里面的小杂虫转瞬吞没淹入其中。

“嗯~”耐咪咬合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双腿还在因快感的释放而不断打颤,每一次颤抖都会让汩汩的半透明爱液涌入瓶子。

不过多时,瓶内就已经被淫靡的液体填充了小半,虽然水面不高,但对于芝麻大点儿的蚜虫来讲,这早就能称得上是既宽敞又深渊的巨型泳池了。

说是泳池,却也并不贴切。

毕竟里面的液体并非净水,而是与沐浴露相当的粘稠潮水,它可根本没法在里面畅快自如的游动。

强大的阻力让它不得不成为这些腥臊“琥珀”中受困的小虫,若不是周围有些被冲出来时保留下来的绵密白色气泡,恐怕此刻它就要在窒息中绝望的死去了。

然而气泡之内的空气终究有限,如果没法从中逃出,它便只能溺死在这保存爱液的玻璃瓶内,卑贱至极、滑稽无比。

“咕嗯~唔~”

耐咪的下体在不住的颤抖,引发的震颤让马桶底下的小东西们都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大片大片未能装进瓶子的爱液,顺着杯壁流淌而下,成股跌落到水池中激起浪花。

普通的马桶水中混杂上了不相容的粘稠,甚至还有几滴落在一个小人头上,把它砸进了池底,好半天才从黏液中漂浮上来。

庆幸吧,它们已经足够幸运了。

不像是在瓶子里的那只,从事此刻已经在粘稠的海洋中迷失了自我,在雌腥味十足的泳池里浸泡发白,透过近在咫尺的透明避障看着外界再也触碰不到的自由。

“呼——”这边的耐咪,在身体一哆嗦从腿间抖出最后几滴爱液后,终于长出一口浊气。

歇息几秒,让自慰高潮带来的眩晕从脑袋里去掉之后,她才有功夫把装满一半的瓶子举到面前好好查看。

“噗……任谁都想不到,以前是个大富商的男人,此时此刻会在我的爱液瓶子里游泳呐~很艰难吗?~浮不起来吗?~可能是我最近生活作息比较规律,爱液质量很高很黏的缘故吧,噗啊哈哈~”

耐咪摇晃着杯壁观察了会儿其中小黑点的挣扎后便没了兴趣。

盖上盖子,双手握紧,上下来回用力甩动好几下确保里面的黑点在翻涌中沉到了最底后,耐咪这才完全满意的点点头,把它连同瓶子整个丢进了废纸篓。

“啪啪”

拍了拍手,耐咪自得的叉腰,“这下,终于全都处理完了~哦对了,还有你们~”

低头,从双腿之间更下方的深槽内看到的,是马桶池内捂住飘浮的两颗小点。

它们俩都害怕极了,确信自己命不久矣,只是不能接受生命的终点居然是在卑微的女厕马桶。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成了它们救命的稻草。

“谁,谁?!”

耐咪也被吓了一跳,忙用纸篓中的废纸盖住里面的瓶子,顺便再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妆容,生怕被别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是我。”

“知,知更鸟小姐?”

这个时候的知更鸟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自己的动作被发现了?难道是家族的人找上来了?

耐咪越想越慌,颤颤巍巍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

外面果然站的是一身便装掩盖了夺目光彩的大明星知更鸟。

“您,不是在休息室休息吗?怎么……”

“嗯?”知更鸟疑惑的歪头,“我来上厕所呀?看其他隔间都在维护只有这里有人就敲着问一下~没关系的,我可以排队。”

望着她纯净的目光,耐咪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擦了把额角的虚汗舒了口气,侧身把门让出空位给了知更鸟。

“没关系的知更鸟小姐,我上完了,您过会儿也要注意休息哦。”

“嗯嗯,我会的!谢谢你。”

房门掩上,瞬间变成了“有人”状态,耐咪这才想起来那马桶里面还有两个小东西没解决掉。

不过……

“那么大点儿,何况还在马桶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专门查看?既然你们都是为了知更鸟来,不如就在生命的尽头好好观赏一下最后的美景吧~”

耐咪坏笑着转身离去。

而隔间内的知更鸟也如她所料的并且检查马桶池水,两步站定,对准位置脱下胖次,屁股稍稍蹲下便能端坐在马桶干净的白瓷坐垫上。

“那,那是……”

下方的小人顿时发现,遮盖天空的巨臀似乎变的和之前有所不同了,虽说依旧白软弹嫩,张开的菊穴也在细微的鼓动,但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同。

再加上与女仆装完全不一样的蓝白色衣摆垂在外边……

“难道……难道换人了?头顶的家伙不是那个女人了!”

敏锐的小人立刻想到或许这是自己出逃的好机会,于是疯狂拍打水面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可当它们透过对方分叉开腿的阴部看向更远处的熟悉俏脸时,求救的高呼便成了不可置信的惊讶。

“知,知更鸟小姐?我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说有人在外乱说自己曾自下往上看过宇宙级知名歌星知更鸟的胯部,不管是粉嫩清洁的小穴还是褶皱紧致肛门,都一览无遗、清清楚楚,想必没人会信还会惹得人跳出来骂它们白日做梦吧。

可现在,那纯洁无暇的私密处,那除了知更鸟自己以外无人见过的少女私密竟完整的展现在了它们面前,怎能不让它们为之疯狂?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看呐!是知更鸟诶!”

“我,我看到了!……可是,诶诶,她,她……我们……”

紧张的情绪让它说话都有些结巴。

也难怪,毕竟在它视角下,上空两瓣深邃裂谷里最中间的菊褶凹陷内似乎有东西在攒动,一点一点,一丝一丝,撬开屁缝,将内部包含着的东西朝外推搡。

“咕噜噜噜噜噜噜……”

“噗!——”

一股强烈的气流瞬间从中窜出!速度之快力道之强,甚至让它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热烈的气息吹了个正着,随后,就是浓郁的恶臭逐渐弥漫填满了马桶。

“呕咳咳咳!这是……”

多么沉重的现实啊,原来外表再光鲜亮丽的美妙佳人,她所放出的屁也依旧是浓烈闷臭的,即便……她是知更鸟。

幻梦的破碎并不代表着心生厌恶,反而会让狂热的追星者更加激动。

只是,没等它们为自己能够窥见偶像生活细节中的不堪一面而窃喜,更加刺鼻的臭味便从上方传来。

仅是排泄气体还远不足以让知更鸟费心费力的跑来厕所,既然蹲坐在马桶上,那么自然是要做些更符合场景的事情。

排泄。

偶像歌手能够放屁,那么当然也会经历拉肚子这样普通人日常都会遇到的事情。

要怪也只能怪匹诺康尼的神奇,为了能够让自己的歌喉完全展现,知更鸟可是把自己入梦中的一切都调整的与现实世界完全一致,其中就包括了生理活动、吃喝拉撒。

不然也不会叫人把厕所打扫的这么干净了。

羞耻的扭动着臀部,嘴里发出刻意压制的“哼哼”用力声,屁缝褶皱一鼓一鼓,开始不仅满足于气流的交互。

有什么东西在另一边被肠道顶出,即将突破避障。

不过在这之前,随着知更鸟的发力与放松,率先开闸泄洪的是一抹金黄色的瀑布。

粗柱激流毫无征兆的自那张开的穴口顶端的尿道中射出,积蓄在膀胱里的尿水化为了恐怖而又激烈的高压水炮,笔直朝着下方马桶内溅射。

“淅沥沥沥沥……”

水柱击打白瓷内壁发出巨响,在冲击下散成水花泼洒空中。

一时间,马桶内下起了玛瑙铸成的金色的雨,空气中弥漫着骚冲的水汽。

直面如此绚丽壮阔的光景并没有让小人们感觉到更加幸福。

颗颗“雨水”比小人们脑袋还要大,一砸下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它们被狠狠灌入满口酸咸,而后又在冲击下直直坠入水底。

巨大的“雨滴”不是赐福,而是灾难的起始,它们不敢浮出水面,只能听着上方“噼里啪啦”的坠水声,捂住鼻子堵住呼吸躲藏在逐渐泛黄的水面下静等风暴过境。

可是,来自千百倍大小的巨人排泄又怎么只是这种小打小闹的程度?

知更鸟仅是动了动臀部,调转了私处朝下,笔直的尿柱便换了个方向,从冲击内壁变成了直捣马桶水池。

“咕噜噜噜”的洪流直击水面,冲成涡流,瞬间就把还算平静的池水搅的一团糟。

水里多了尿柱冲击出的泡沫以及各处看不见的暗流,在它的搅动下,原本藏身水下的两人也终于无所遁形,被一股巨力撕扯牵拉到金色尿柱的中央,又被它狠狠搅入水底反涌翻滚,不一会儿就喝饱了温水,在尿沫中浮浮沉沉没了动静。

浊流逐渐放缓,由瀑布变为了滴流,最终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几小点液珠。

排尿结束,池内随暂时恢复了平静,但却从开始清澈见底的透明变成了现在的浊黄混杂白沫的骚臭扑鼻的样子。

一切都只是为后来所铺建的舞台,只等着真正属于厕所的主角登场。

“噗咕——”

又是一阵席卷桶内的浊流气浪,至此马桶内便彻底没了清新空气,全被知更鸟无意释放的排泄臭所替代。

“唔……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看我吗?好羞耻的样子?”

知更鸟敏锐的环顾四周,然而并没有在哪个角落里看到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想来也是,就算是再胆大包天的粉丝,也不可能冒着如此危险来窥探隐私,不然的话恐怕第二天就会被家族的人给抹除干净了。

下腹继续稳稳发力,屁缝深处顽固的硬物终于有了要探头的迹象。

知更鸟用手转着圈按压小腹,在肠道蠕动的助推下,一截棕黄如笋尖般从菊褶中冒出了头,顶开圆腔将其撑大好几倍后,才勉强让之后的香蕉状内容物从里面一点点的挤出。

粪条藕断丝连的悬在肛外,向周围的辐射令人作呕得潮湿恶臭,这么一对比,刚才的屁臭尿骚简直是小打小闹,与真正的粪便比起来甚至都称得上香甜了。

在尿水中苦苦挣扎的两人看到这样的光景,即使在脑海里疯狂安慰自己“这是大明星知更鸟,能看到这些是自己的荣幸”,在嗅到恶臭的瞬间也会放弃思考扑腾着哭喊想要回家。

回应它们的,是括约肌的缩合,斩断了粪条让它“噗通”落入水中。

小人们看起来对这份礼物不太满意,朝着相反的方向游泳逃离逐渐被粽褐浸染的池水。

可它们能逃哪儿去呢?

本就狭窄的的空间容不得更多填充,更别说头顶的排泄粪便的巨窟还远不到停止的时候。

愈来愈多的秽物被肛门括约肌捏挤成同样大小粗细的“泥条”送入水中,小人们的生存空间在一点点被压缩。

倒不如说本就是它们占据了原本排泄物才该待着的地方,作为自私自利的蛆虫贪婪的想要瞻仰更高等的存在。

“救命!我不想!……就这么……”

幡然悔悟的小人好不容易从污水中钻出,哭天抢地的求救乞怜。

迎接它的只是从天而降的又一柱温热的粗壮粪条。

“噗通!”

“呃……有水溅上来了……好恶心。”

知更鸟嫌弃的扭了扭臀,将屁股抬高离开了几分。

就连排泄物的创造者本人都会对它们感到厌恶,丝毫不因为它们曾在自己体内带来养分而感到怜惜。

几分钟后,知更鸟扯下厕纸,将臀后残留在外的粪垢清理干净丢进垃圾桶,而后起身穿裙一气呵成。

“呼~”

羞人恼人的大便热臭还在鼻腔间萦绕,看来只有彻底把它们冲走才能从源头掐断恶心的气味了。

最后扫了一眼堆成小山,在黄水中有如冰河暗礁的排泄物们,知更鸟伸手触摸冲水键,用一指轻按结束了它们、以及埋葬在其下方两个虫螨可悲的一生。

知更鸟洗手补妆,推门而出,门板自然合闭发出“嘭”的响动。

里面的马桶亮洁如新看不出一丝存在过脏污的痕迹,唯有纸篓中粘在一起的粪纸以及深处被掩埋的透明水瓶在悄无声息的诉说着此处发生过的事。

。。。。。。

回到自己的房间,耐咪只觉得胸口剧烈起伏,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人只有在把事情做完后回想起来才会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出格的事。

“我,居然……把那些大老板们……”

耐咪深呼吸几口平复心情,虽有后怕但心里更多的还是满足感和窃喜。

“没事,都处理完了,只要下午的演唱开始,女仆们穿上鞋子,所有的罪证都会变成一滩滩鞋垫袜缝间的污泥……嗯……”

耐咪陷入了沉思,心中突然有种隐隐的不安。

思索再三,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关系要好的女仆的电话。

“喂?”

“……”

视线转到另一边。

十几分钟前,先前的更衣室内。

另一位女仆小绵刚去到自己的柜子前打算取出落在衣兜里的耳机,结果余光却瞟见了似乎有几颗黑点从自己鞋边一闪而过。

“虫子?”

怀揣着些许不安的趴在地上把头伸过去查看,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方才的黑点就好像从未存在般消失不见。

“没有吗?我看错了?”

小绵疑惑的摇了摇头,从小在不那么发达的山野间长大的她对于虫子之类的东西倒是完全不怕,甚至还会有种莫名的亲切。

小时候没什么东西可玩就捉一两只甲壳虫来用手指挑逗玩弄,在别人眼中可怕恶心的东西对她而言只是用来解闷的玩具。

所以能在匹诺康尼这样能够编辑修改的梦境,“完美”到连虫子数量都严格限制的地方,找到一两只小虫子什么的可还真让她激动不已。

她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要么是筑梦师粗心马虎出了bug,要么是哪个女仆带进来的小宠物?

不论怎样,小绵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充分的勾引起来了。

“喂!你们!差点就被发现了!”

“我们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逃脱的,要是因为你们这些笨蛋一窝端了,谁负责?!”

更衣室的长沙发下,在积淤各种灰尘土垢与皮肤碎屑残渣的地缝中间,正有几个灰头土脸的家伙凑在一起弯腰躲避。

它们对着方才外出觅食却险些暴露的二人破口大骂,言语里满是担忧与后怕。

这也难怪,若非形势所迫,谁会舍弃了富豪的身份甘愿低三下四的躲在这卑贱之处?谁又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

“你以为我们想去找吃的?那你为什么不去自己找?!”

被骂的当然不服气,它可是冒着更加可怖的风险硬着头皮才敢跑出去的,哪成想还要被和自己一样沦落至此的虫豸羞辱。

“都别吵了,想想看该怎么办吧?外面那人看样子不会这么快离开。”

要问它们为什么身在此处聚成一团,就要先将时间拨回到耐咪还在厕所内,对着瓶内喷泄爱液的那会儿。

被丢进一个个女仆鞋里的小人们没有坐以待毙,强忍着每次呼吸都会呛入的湿气酸呛,利用人叠人的方式一个个的从鞋帮较为粗糙的着力点爬了出来。

完成了伟大的,爬出小女仆鞋子的壮举后。

它们并未就此欢呼休息,而是来回奔走,以同样的方式降下发丝一类的借力物,将各个鞋内困着的同胞救了出来。

得益于衣柜之间相互连通,放鞋的地方又与地面相距不远,这才能让它们重新集结,一同爬进了更衣室中央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遮挡物座椅下商量对策。

当然,救援过程中也有缺乏锻炼娇生惯养的人没能爬出鞋子,以及那个无人愿意靠近、仅仅是在远处都会被恶臭熏晕的莉儿的鞋袜。

如此可怖的足臭酸呛,想必就算是提供了帮助,里面的人恐怕也都意识不清没法逃脱吧。

于是,这团结起来的小人队伍还未开始谋生求救便有了一部分缺损,剩下的大多也是些被虚弱又饥饿、仅仅是经过爬出鞋帮这样的运动量就没办法活动了的老弱病残。

就连出去找点儿吃的补充体力也只能畏畏缩缩。

它们需要能量,需要足矣支撑着长途跋涉回去耐咪房间的食物,里面有着能够与外界取得些许联系的方式。

然而那么远的路程,先不提中间该怎么走,对没有食物没有补给的它们而言恐怕连这女仆更衣室都没办法走出去。

到头来,它们只能像乌合之众般聚在一起,龟缩在地板砖缝内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沉默良久,喃喃说道,“我知道……寄生虫之类的小生物可以靠啃食人体表面脱落的皮屑生活……”

它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但众人也都理解了它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想……”

对于这些个富家公子来说,要去靠拾地板上零散的死皮碎屑果腹还不如杀了它们。

就算要吃,也得是吃像知更鸟那样细皮嫩肉高贵出名的女性身上的,哪有这些女仆的份?

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它们选择的机会。

几个意志薄弱的人抵挡不住干瘪肠腹的折磨,抓住了身旁的几片硬质皮屑就试探性的往嘴巴里嚼。

和晒干牛肉相似的口感再配合上咸涩的味道,说不上好吃,但起码能够让它们能够暂且补充些因缩小状态而加速消耗的能量,为接下来的漫漫长路增加点胜算。

“该死……可恶的……”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加入了吃食的行列,感受着口腔内炸开的酸涩气味在心底默默留下屈辱的泪水。

“等我恢复了,一定要……”

它们在心里暗暗发誓的同时,目光却瞟到了不远之处地板中央,竟有一块碎开的果冻残渣!?

甜甜的、有些劣质添加剂气息的水果味飘入鼻腔,让所有小人都在几乎同一时刻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若是放在以前,这种东西对它们来说根本入不了眼,可如今却是让这些原本的尊贵之人眼睛发绿,忍不住的吞咽唾沫。

至于为什么没有冲过去直接抱着啃食?

答案也很简单。

果冻掉落的位置,是在软椅遮挡之外的空地上……

虽说看起来不算很远,只用全力冲刺几十秒便能抵达,可对于危机四伏、周围还有着能够撼动地面的脚步巨响的外界,任何暴露的行为都有可能招至杀身之祸。

“那个……刚才的人,能不能把它们……”

此言一出,方才被训本就没好气的人便破口大骂,“要去你自己去,你当我傻啊?”

“别激动,这块果冻之前还没有的!说不定是陷阱?”

“也可能……是那个女仆吃东西时掉的?”

“我受不了了!连个烂果冻都吃不了!?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那你去?变成人家女仆鞋底的红点?”

“我!……”

大家都是有权有势、又被这突如其来情况弄急眼的暴躁之人,稍不留神就演变成了面红耳赤的争吵。

这种情况下,能让它们安静下来的恐怕就只有超脱规格威胁生命的上位者造成的响动了。

“啪嗒!”

巨大的黑色物件从天而降,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所有人瞬间闭上了嘴巴。

“嘭!”

然后是第二声。

两只女仆小皮鞋掉在地面上的果冻旁边,里面散发着的新鲜汗雾随着气浪席卷而来,以略微酸涩的汗味冲刷小人们已经足够脆弱的神经。

一双穿着白袜的足跟展露在外,与地面相接的部分都已经变的有些发黄发褶,想必在其下方的足底部分早就成了无法分辨原貌的焦黄色。

脱鞋了?她要干嘛?

每个人都把心悬到了嗓子眼,随即就看到两只足跟来回挪动,踏出几团汗气腾腾的足印之后便浮上空中再无动静,伴随着头顶的软椅“咔滋咔滋”的响动,推测她可能是坐在椅子躺了上去。

“什么……情况?”

小人们屏息凝神等了许久也不见上方接下来的动作,只有从偶尔的沙发弹簧发出的嘎嘣声推断那女孩还躺在上面翻转身子。

“她在上面休息着了?”

“很有可能!她应该是不打算走了?”

“不行,那我们怎么办?还想着趁她离开再去收集些吃的呢!”

“最糟的情况是,她可能会一直在更衣室休息到演唱会开幕,到时候一群女仆蜂蛹进来,我们更没机会了……”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几人抬头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汗足印雾气遮挡着的果冻渍。

它还算好运,居然能够在足踏之中逃过一劫。

“我们……要不去试试吧……把那果冻吃了补充体力,甚至有可能爬上去,躲在这个女仆身上来帮助咱快速接近之前的房间。”

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可说来说去还是没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毕竟,能够从那些女仆鞋地狱里面逃出来就已经花光了它们不少人的精力与勇气,如今又怎么可能教它们再主动置身险地呢?

“算了!你们不去,我去!就蜷缩在这个小更衣室,吃着来来往往下贱女仆们的皮屑过一辈子吧!”

说完,带头者便硬着头皮捂着鼻子,穿越水渍形成的足弓形“战壕”朝着果冻以及获救的希望走去。

“是,是啊……”

其他人也都互相对视下定了决心,呆在这儿支撑不了多久的,与其舍弃自尊,成天看着女仆们的脚底过活,还不如用这段时间拼一次!

越来越多的人跟随先行者的脚步,小心翼翼的爬出、蹑手蹑脚的前行,尽管以它们的身高体重就算发出再大的声音也不会惊扰到休息中的女孩,但还保留着可悲思维定势的它们却依旧用这样的方式以此带来些许心理安慰。

众人围城一簇,终于相聚在了果冻面前,甜腻腻的美味近在眼前,已经有不少人忍不住的扑在了上面拼命啃食摄取糖分。

甘甜的汁水中还能尝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唾液臭,不过对饿极了的它们而言都是可以忽略的、都是可以顺带一齐吞入腹中的。

“没事儿诶!快来!”

满嘴黏糖,毫无贵族风范的小人挥手向还在畏畏缩缩不敢近前的其他人示意安全,却未曾留意到头顶逐渐笼罩的虚影以及不远处小人们的惊恐眼神。

“嗯?”它的心跳猛然一滞,心有所感的抬头仰望,这才发觉头顶与身旁已经被圆纹遍布的粉软指腹给堵住了。

连一句发声呼救都说不出口,这倒霉的家伙便被小绵用手指捏合带起,放到了她的面前。

“诶~我就说看到了虫子嘛。”

小绵眼中,一颗比蚂蚁还要小点儿的不知名甲虫正在自己的指缝中搏命挣扎,除了给她带来一丝瘙痒之外毫无用处。

手指留露的缝隙中似乎能感觉到它在看着自己,身体发颤呼吸急促,仿佛在用那卑贱的身体苦苦哀求饶恕。

真……恶心。

小绵指尖稍稍用力,像是拂尘那样放松的搓捻指尖,这脆弱的虫子便在瞬间被碾平碎开,化为了指纹缝隙内的粽红虫沫。

目睹了同伴的惨状,其余的人顿时明白了这滩果冻只不过是引诱它们的陷阱,纷纷淌出果冻水渍想要逃回坐椅底下。

可小绵怎么可能放任好不容易等到的乐子离开,这可是她故意咬下一块宝贵的最喜欢口味的果冻才诱骗到的小虫群,不好好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可就浪费了。

慵懒的翻身趴下,用手比做“ok”状,食指绷紧,瞄准了那个在一众沾满黏渍行动不便的虫豸中跑的最快的那个。

“啪嗒”

速度过快,导致那个小人明明才刚察觉到身旁反射白光的指甲高墙,小绵的弹指攻击就已击出。

倒霉的小家伙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女孩子轻飘飘的指尖弹射抹成了一道不起眼的血线,随意的从这个世界彻底清除掉了。

“啊啊啊啊啊!”

接二连三的死亡让小人们恐慌,它们能清楚的感受到此时集中在自己身上那份充满恶意的戏谑视线。

并不像是导致它们沦落到如此境地的耐咪那样,对富人或者仗势欺人者赤裸裸的厌恶。

源自小绵的视线,是更为纯粹的、更加单纯的,甚至都不能够被称为恶意的恶。

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在用欺负虫螨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打发时间的纯真思维。

的确,在她的眼中,小人们都只是肮脏卑贱的小黑点虫,每天都要在无意之中踩死数只百只,像这样随手弄死几个贱虫甚至都不会给她的心情造成些许波澜。

这才是最让小人们感到由衷恐惧与屈辱的部分。

求饶,毫无作用,因为虫子与人类语言不通。

抵抗,痴人说梦,就连她随意落下的指尖巨柱都能摧毁所有人的反抗欲望。

本以为幸存下来的小人们,只能在这样绝望的氛围下眼睁睁的看着身旁的同类被神赐般从天而降的指尖玩弄挑逗揉成一团,最后被碾碎挤扁无一例外。

它们想逃,但双腿早已像是沾了胶水一般,被这超脱理念的炼狱情景给震撼到无法挪动。

偶尔有在一声大呵中恢复理智的人,好不容易跑出一段距离便被那巨指找上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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