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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席位,3

小说: 2025-09-03 11:05 5hhhhh 9620 ℃

为了防止小虫子们趁乱逃回沙发底下,小绵还特意扯下自己的一条绵白袜横在必经之路上,用泛黄发酸的那一面朝着众人,以此来阻拦它们的退路。

可好像这样也只是多此一举了。

小杂虫们看起来没一个能跑的掉,横摆着的棉袜蒸腾上来的热气倒是熏人,惹得小绵自己都有些睁不开眼。

“好胆小的虫子,倒是再多跑一跑来点互动呀!”

小绵随便揪起一只快要缩进果冻唾液混合物中的虫子,把它直接丢进了棉袜堆中,本想观察一下它在棉线与油面泛光的足底泥垢环绕下会作何反应,谁知一个不留神就再也捕捉不到它的位置了。

没有办法,虫子的颜色与棉袜脚底的色泽太像,那边甚至还有很多摩擦生出的小绵球,虫豸进入就如同黄蝶飞入油菜花,隐秘其中无处可寻了。

无人知晓它是否能在小绵玩完之前走出棉袜山脉逃出生天,不然的话,恐怕它就要被卷入足底,被碾压与趾缝搓揉成真正意义上的小绵脚泥了。

手指与虫屑的捉迷藏还在继续,不过大部分人都已经彻底丧失了希望,呆傻的站在原地等待死神降临。

“到底是梦境里的虫子,就是没有现实之中那样智能呀?~”

小绵有些不太满意,哪有虫儿会在看到几个同伴死掉破碎的尸体平面就会变成呆傻宕机的模样啊?难道不该是继续遵循着本能逃窜,以此给位格更高的人类大人带来些乐趣吗?

这么来看,这些家伙真是失格,卑微到连玩具的身份也适应不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当初就不要逃跑,待在各位女仆的鞋垫里,给辛苦劳作的女仆小姐们工作劳累后的足部进行些除菌除臭的工作。

这样也能算是间接给崇拜的知更鸟小姐服务了吧?

小绵鼓起腮帮,正要打算把这些混吃等死的烂货彻底消除掉,却听得手机“嗡嗡”作响,来电显示是她们的总管者耐咪打来的电话。

连下方残存的小人也来不及管了,小绵乱忙直坐起身接上电话,“喂……喂?”

“是小绵吗?你这会儿又去哪儿偷懒了?”

“呃……啊,那个,耐咪姐,我在……我在……”

“一猜就是更衣室吧?每次都是在那个地方躺着——”

小绵心虚回应,“中,中午时间啦耐咪姐,得让人稍微……稍微休息一下嘛。”

“好好,知道知道,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耐咪话锋一转,“那个,顺便问下你,在更衣室有没有遇见什么……虫子之类的?”

耐咪果然还是不太放心,万一有些漏网之鱼能够逃出鞋柜找人通风报信,她不仅工作要丢,甚至还不确定这些富豪会用怎样的方法来报复,所以果然还是把事情做绝一些的好。

“啊?虫子?”

小绵低头看向果冻堆,那些小东西再傻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眼看头顶的巨人去接了电话,它们就连滚带爬的逃出范围,争先恐后绕过棉袜巨山朝着软座下方的缝隙逃跑。

“有、有哇,还挺多……”

小绵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趾夹住拖动棉袜扯抹,将落在最后没能跟上逃离大部队的几人卷入了袜缝,在如同吞噬一切的怪物般的棉质纤维里不见了踪影。

“!?”耐咪暗道果然,强忍着语气中的慌乱,“那它们在哪儿呢?”

“哦哦,我,我弄死了几个玩了一会儿……怎,怎么了耐咪姐?”

小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询弄得心惊,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误杀了某个女仆带来不小心逃出的名贵虫子。

“那个……我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没事儿,没事没事~”耐咪松了口气,“别想太多,它们就是一文不值的虫螨而已,我只是中午看见,担心它们爬到你们鞋子里恶心人,顺便提一嘴罢了。”

“哦哦……谢谢耐咪姐关心!”

“那什么,时间差不多了,等我过去估计都到知更鸟小姐表演的时候了,先拜托你把它们清理一下可以吗?”

耐咪的要求简简单单,小绵本就有把它们一个不剩全部碾碎的打算,这下倒更是有了目标。

“包在我身上耐咪姐~”

“好的~到时候请你吃大餐~”

挂断电话,小绵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二女的通话声很大,传入座位底部惊魂未定的小人耳中听的清楚。

连续的死里逃生非但没有让它们感到庆幸,反而让经历过无与伦比的位格压迫的小人们用身体记下了无力无助的恐惧感。

而后,它们便看到了坐椅缝外,一双半着袜半赤裸的巨型美足将它的趾缝正面对准了自己的方向。

“快逃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开始朝着四面八方远离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驱动双腿开始奔逃。

“嘿!咻!”

天空突然明亮了起来,原本被坐位遮蔽所带来的安全感荡然无存,适合生存与黑暗小虫一旦暴露在灯光下便会惊慌失措乱跑乱爬,看的小绵也是一阵厌恶。

“噫惹,原来下面还藏了那么多,本以为刚才那些就是全部了呢……”

就算是她也不愿意用自己的足肤直接接触这些恶心的东西,伸出穿着袜子的那边足掌悬停在了小人聚集部分上空半秒,而后,裹挟着浓浓酸涩的足臭穹顶便碾压而下,“嘭”的激起灰雾与风浪。

再抬起时,灰蒙蒙的地面就留下了完美的脚丫图案,而那些小东西们则是化为了图案中零散的血渍点缀,永远的失去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被踩中的还有些运气好的,能够卡进棉袜的缝隙,在熏人的恶臭粗绳包裹下被带到空中,亲眼看着下方的一个个尸体逐渐拉远,拼命往袜子内部钻,祈求不要掉落下去和它们一样沦为污点。

而后,再一踏地。

“幸运”的小家伙们再也没了踪影,只剩袜团丝绳交错中央被碾成碎屑的血沫,与足汗灰土混合,散发着独属于小绵足臭的气味。

就此而言,它们的结局还不如直接被踩扁的那些人呢。

“嘿!看招!”

在小绵的努力下,小人队伍溃不成军,袜足扫过之处都成了乌黑的血点,唯有极个别的人能够在巨足踏下时恰好隐藏在趾窝足弓不收力的地方勉强逃过一劫。

本就无处可寻的尊严终于在被小女仆当做臭虫的无情踩碾下彻底崩溃了。

惨叫、哀嚎、痛哭流涕。

原以为它们这一生将接着荣华富贵顺顺利利安度年华,或是死在商业勾心斗角,哪怕是因为财产被瓜分而破产的精神打击自我了断都有可能。

万万未能料到自己的终末却是在这无人问津的更衣室,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小女仆充斥酸呛恶臭的廉价白棉袜上。

。。。。。。

“呼~还好多问了一句,不然可就要麻烦了……”

耐咪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看了眼表,时间已经距离演出仅剩三十来分钟了。

她并不担心小绵会放走几个漏网之鱼,这孩子玩弄虫子时的模样她也是见到过的,在这方面,小绵可是更要权威的专家,就没见过被她摧毁后还留有余孽的蚁窝。

唯一可能需要担心的就是时间问题。

“罢了,就算到了女仆们的更衣准备时候,那么多的足碾,就不信还有谁能好运到从中逃离~”

时间转瞬即逝,仓惶而逃的虫子们找到了最好的争取时间的方法,那便是分开来跑,用微不足道的小计谋尽可能的拖延小绵挨个踩踏的进度,让运气比较好的几个能留有一线生机。

小绵的闹铃响了,这是她用来标注,提醒自己准备更衣准备干活儿的闹钟声。

“啊!居然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小绵扫视屋子内零散的细小斑点,以及还在活动中的黑色爬虫们暗自惊叹。

虽然只是杂虫烂货,但这些家伙的生命力和智商感觉的确与众不同!如果不是耐咪交代了一个不留,她甚至都还想抓几只圈养在自己的卧室里好好研究一下呢。

不过……就算是拖了那么长时间,那也到此为止了。

小绵站立门边,用娇小玲珑却又无比伟岸望之莫及的身躯足袜堵住了小人们唯一的出路。

门外,响起了杂乱无章的清脆踏地声。

那是更多像小绵这样,身份普通、衣着朴素的女生奔向更衣室打算换上女仆装而走来的脚步声。

偌大的房内,唯一留有缝隙可供躲藏的长软座椅还被小绵捧在手里,环顾半天竟只有女仆柜子的衣堆或鞋内可供躲藏,但它们也都知道钻进去的下场必死无疑。

小虫子们就像是在玩一场没有遮蔽、体格悬殊的鬼抓人,而现在,差距还将继续拉大。

木门打开,本还只是虚幻的脚步声瞬间成为了鱼贯而入的一个个巨大女性身影。

她们抱有目标、踏足行走,一刻也不打算留意脚底的惨叫,只是走到自己的存鞋柜前,取出女仆服和小皮鞋,将自己的常衣换作统一制式的服装。

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次更衣,服务完了这次演唱会,下班还要去和朋友们一起吃饭唱歌享受青春时光呢~

想到这些,女仆们便都干劲满满,踢掉自己的长靴,一脚蹬进女仆专用小皮鞋,对着镜子整理梳妆。

鞋底防滑的井字纹路抹去早已死在鞋底成为泥渍的虫痕们……

如果说小绵的追捕是惨无人道的猎杀,那如今发生在更衣室内的场景就是足与袜、汗与泥的碾压地狱。

在几天前,在它们眼里连佣人都算不上的小小女仆们,如今却踩着轻快的步子,抬起沾灰的鞋底,互相聊着谁谈了男朋友谁又涨了几斤肉肉的、毫无营养的话题。

用无意识的动作将虫子们的生命踩在鞋底,将可怜家伙们的灵魂永远封存在脚下不得超生。

“诶?小绵?你抱着椅子站在那儿干什么呢?把它放下吧,不少人要坐在那儿换鞋子呢。”小绵的朋友发现杵在角落里的她,不由得疑惑发问道。

“诶?啊,哦!”

小绵扫视屋内被女仆们的脚丫犹如推土机般来回扫荡几遍之后的地板,各处都是鞋印、足痕、泥点、血渍,能动的挣扎的黑影已经几乎不见几个。

“好,好的!”

想来已是完美完成了任务,小绵笑嘻嘻的放下长凳,加入了更衣换袜的女仆小姐中。

等再出来的,就是整整齐齐一列列的标准专业女仆团队了。

。。。。。。

你绝不会想象我经历了怎样的炼狱。

从最初被那疯掉的女仆长装进瓶子开始,我就处在对生存感到绝望的恐惧中。

明明只是区区女仆,却在体型的加持下能够如此蔑视我们,甚至还有恃无恐,打算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全部处理掉?

这种事情没人能够料到,想必经此一役后,我再也不会去这些把性命交由别人的缩小项目了。

前提是……我要能在这场谋杀中活下来才行。

在求生欲驱使的拼命挣扎下。

我逃出耐咪随手扔进的女仆鞋,里面酸呛的气味让我肺泡发痛鼻腔胀涩。

忍受着饥肠辘辘,没有去吃那名为果冻的陷阱,亲眼看着自己的同胞们被那女仆的棉袜巨足踩的扁平。

而现在,更是要在空旷的更衣室里躲开数十个女仆的无情践踏。

悬在头顶的巨足犹如随时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当它们瞄准我所在的位置踩踏而下时,都得用尽全身的力量飞扑,借由鞋底掀起的气浪滚向另一边,然后在下一次践踏前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躲避。

重复多次,循环往复。

我的身体早已在翻滚躲避中麻木,要不是还有执念尚存,我说不定会和其他地上已经被碾碎的污垢一样,放弃抵抗成为女仆脚下的亡魂吧。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

在又一次躲开皮革锃亮的鞋跟扑倒在地后,我已没了任何再爬起的力量,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胸口仿佛积着一团瘀血。

在尝试了几次站立无果后,我意识到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

艰难的翻过身,仰面朝天躺好,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我的心里只剩下了疲惫。

干脆就这样死掉吧,死在女仆的鞋底,死在这无人知晓的更衣室。

极致的屈辱让我心里甚至隐隐浮现出些许莫名的悸动,仰望来往的、犹如个个浮空星槎般升降起落的鞋底,以及高不可攀的女仆裙下风光,我竟感觉到了令人安心的幸福感。

[来吧,让我解脱吧。让我和那些对你们来说毫不起眼的泥渍一样,成为鞋底的一部分吧……]

说来奇怪,或许是有些手脚麻利的女仆换衣很快已经先行离开了,屋内的人少了很多,被踩中的概率的大大减小,又或者只是我单纯的运气好。

等了半天,那一个个鞋底仅仅只是在我面前腾空迈开,展露底面附着的红斑残肢,并没有直接碾在我的身上。

甚至一直等到鞋跟踩地的“噔噔”声变的稀稀拉拉没有几个得时候,还仍没迎来自己的末日。

我忍不住了,托着恢复些许的身体站立起身,看着四周杂乱脚印以及被包含在内的一颗颗被轧扁的黑点。

沉积在房间底部的足臭汗酸混合这些曾为同类的小人尸体上散发的恶臭血腥,无情的灌入我的鼻腔刺激我的心理,让我无法喘息、精神恍惚,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它们之中的一员。

但我知道,我没有!

女仆们陆陆续续穿好衣装离开了,站在门口的小绵也没留意到我,甚至还把手里抱着的坐垫椅子放回了原位,虽然我狼狈不堪、更别提什么回到舞台恢复原样的希望,但我起码活着……就算是成为了在女更衣室里苟且偷生的小爬虫,我也起码活着!

上天仿佛刻意与我作对。

就在我打算爬回隐蔽处,不再奢望恢复只求缩在角落苟且偷生的时候。

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天际,降下十足的压迫。

“呼”

盖在头上的并非坚硬的鞋底,而是绵软柔顺的触感。

“诶!不小心把裙子弄掉地上了!没,没脏吧?”

冒失的女仆将地板上皱成一团的裙子拾起,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的杂尘。

“哎呦,地上乌漆麻黑还有这么多小灰粒,真恶心,还好裙子没怎么脏!这可是我最后一件了……”

整理好裙摆,将其套在自己的腰间,对着镜子左右审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女仆才稍稍松了口气。

殊不知,在她裙子褶皱的夹缝中间,本该成为地板上卑微污点一员的小虫子攥手抱紧了面前的线头,将身体牢牢与裙摆绑定,正如顽固的灰尘。

。。。。。。

更衣室里一片寂静,只能嗅到少女们青春活力的体香以及些许微微发酵的汗酸。

如若有人能读懂虫子的语言,或许也能听见地板上零零散散的大小污块间的哀嚎与悲悯。

大片大片的死虫斑点弄脏了原本白洁的地面,偶尔能看到几个残胳膊断腿的幸运小家伙在地缝中匍匐着身子哭喊着爬动。

一片人间……虫间炼狱的景象。

如若无人管教,这些所剩无几濒临死亡的家伙要不了多久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但它们还在心里有所期盼,希望这这只是个玩笑,眼睛一闭再睁,自己又会坐在原本的入梦池里回味惊险刺激的旅途。

亦或者希望现在就会有人走进来,一脸歉意的捧起自己,告诉这一切只不过是特意准备的整人节目,哪怕它如此冒犯、如此屈辱,变成虫子的富商都绝不会发怒,只会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

然而这毫无可能,幻想中的救援并没有到来,只有愈发清晰的痛楚在撕裂身体、贯通大脑。

“谁能……救救我……咳……”

嘶哑的呼唤终于有了成效,它们的救世主来了。

“唉呀唉呀,真是一片狼藉~”耐咪站在门口手插着腰,低头对着还在动的黑点蚜虫们冷嘲热讽道。

作为女仆长,她能够稍晚一些,赶在演出开始前去到舞台整顿秩序即可。

所以能够先来于此完成这最终一丁点的善后。

“在这美妙的梦境福地、高雅端庄的知更鸟舞台上欲求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又用污秽的言语侮辱我、侮辱这些财富权势不及你的普通人;现在又把原本干干净净的地面染的一团脏乱……所以说你们这些东西呀~真是下贱恶心,被踩死多少次都不为过~”

女仆鞋落在还能爬动的一虫面前,吓得对方立刻停止了挪动,五体投地的匍匐在鞋头防水台前,就好像是把一只普通的廉价皮鞋当做它需要崇敬的信仰似的。

“事到如今,还感觉跪拜什么的有用吗?”耐咪满脸厌恶。

不过片刻便换回了原本笑嘻嘻的神情。

“算了,我指望虫子能有什么脑袋呢?该大扫除喽~”

耐咪走向了房间角落,取出了一直倚靠在那里的、寻常人甚至都不会特意留意的清理工具。

“簸箕、扫帚、拖把、抹布……嗯,还有吸尘器~放心好了,每一个角落我都不会放过的!”

随着吸尘器的开关开启,房间内便再也没了除“嗡嗡”风鸣声以外的动静了。

几分钟后。

焕然一新的房间散发着肥皂水的香味,让人闻了都能感觉到清新与舒畅。

甚至就连角落与鞋柜深处都也被彻查干净,无一颗虫粒留存。

地面光洁如新,原本粘着黏脚污渍的地方已经完全没了黑斑踪影,踩在上面也不会感觉到“呲啦呲啦”的牵扯。

垃圾与灰尘混合着地上残留的死皮、碎屑、袜绳、绵团,被一起倒进垃圾桶内封存紧实。

耐咪低头看着反光的地板,烦郁的心情也随着消失的污秽一同丢去了。

“呼~好啦,这下万无一失了,该去享受一下,去欣赏知更鸟小姐舞台上耀眼的身姿啦。”

耐咪伸着懒腰,拍拍双手放松的离开了更衣室,留下一尘不染的更衣室,与永远消失的哀嚎。

痕迹被完全抹除,就好像这世上从未有这百来只虫豸存在过似的。

。。。。。。

“各位,久等了!”

知更鸟的声音总是那么鼓动人心,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引来了场下所有人的共同欢呼。

“我知道,大家都很兴奋,我也是……今天,是我在匹诺康尼巡演的最后一天,很感谢大家能够喜欢我、支持我,能迎着歌曲的节拍挥动双手,让每个人的心系在一起,飘荡在音符乐谱间。”

“……”

人们都沉浸在美妙的嗓音中,未曾留意舞台之上竟有一粒微不可闻,仅有芝麻大点儿的黑虫正在知更鸟小姐的鞋边徘徊。

这是何等的荣光、何等的幸运。在山穷水尽被夹进女仆小姐裙褶内带走逃过了清扫的它,竟又恰好在整理舞台时脱力松手掉回到了地面。

此时此刻,这唯一幸存着的小人就站在知更鸟的鞋边,以如此离奇曲折的方式完成了它本来的愿景。

梦想中的偶像近在咫尺,脚下的紫色高跟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

鞋面随着知更鸟的脚步轻轻挪移,凌波微步,却恰好绕过了脚下的渣滓,像是故意挑弄般只是给它展示了鞋底那仿佛点缀着星空的纹路。

连接着的星芒吸引着它的视线,让它控制不住的匍匐,拖动残躯朝着靠近的方向挪移。

[只要爬过去,被踩扁,一切的一切就会结束了……]

真的会是这样吗?

在鞋底星星的图案中,它仿佛看到了自己变成红痕附着在上面的样子。

明明是如此卑微下贱的东西,缺要污染了知更鸟小姐美丽完整的鞋底星芒图案。

简直是罪孽深重,简直是万里挑一。

随着演唱的进行舞步的迈动,轻巧的步伐始终在小虫的身边环绕,像是有意逗弄般来回发出“踢踏”声。

小虫仰面,像是在叩拜神明。

这本是它最初想要满足一己色欲的想法,却在这生与死的最后一刻参透了真谛,心甘情愿的叩首,祈求能够让自己将灵魂与肉身都献出给这只包裹了知更鸟小姐秀足的高跟、融合了完美高尚情操的舞步。

可越是如此,轻点的足尖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避开它,打着节拍的足弓也只是离得远远的拨弄它的心弦。

直到一曲唱毕,知更鸟转圈回退鞠躬示意,迈着猫步向前踏足。

鞋底的花纹终于又一次站现在了小虫子面前。

“蹬!”

一脚落下,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它又躲过一劫,鞋跟与脚掌牙成的弧度恰好没能砸到下方的小人,给它留出了充足的空间。

下一秒,知更鸟低头踮脚撤足提裙,行了个标准的致谢礼。

鞋尖后拉,蹭过舞台。

将跪在高跟下的小家伙卷入底面。

再出来时,已是一条红线……

。。。。。。

“知更鸟小姐——”

演出结束后,一名穿着西服前凸后翘,一眼看上去就是精明能干的秘书小姐,却迈着极其慌张的脚步追上了知更鸟。

“那,那个?”

“嗯?怎么了?”知更鸟疑惑的回头,对上了一双略显疲惫但更多的却是忧虑的眼睛。

“呃……那个……”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不容易才蹦出了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话,“您……表演的时候,有感觉踩到什么小虫子吗?”

那是什么话?

虫子这种东西遍地都是,它们卑微下贱,只会趴在人的脚边卷入人的鞋缝弄脏精心准备的高跟鞋底,哪有人会特地留意自己有没有无意中踩到它们呢?

更何况,这里是匹诺康尼,就算有虫子那也只是毫无生命的虚构物,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些一文不值的蛆虫呢?

尽管如此,知更鸟还是耐心的挥手,回复笑道,“没有哦,我一直在专心唱歌~脚下……应该没什么踩到东西的触感吧?”

“呃……哦,好,我明白了,很抱歉打扰你了。”

女人鞠躬转身,去找耐咪询问断联以后的具体情况了。

而后者也以早就编纂好的,缩小体验的老板们擅自跑上舞台被知更鸟小姐变作了鞋底泥垢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造成了如此重大的失误,罚款写检讨是免不了的了。

可比起那些目中无人的家伙们所受到的报应,想到它们临死前被重物碾压时凄厉的惨叫。

耐咪便觉得心情大好,若下次还有机会,一定要再尝试一下!

不过想来……恐怕也没可能了吧?经历了这么大的失误,缩小入梦体验这种事情估计会被明令禁止的停产了。

但她想象,只要有这些色欲熏心精虫上脑的人,这项业务总会有死灰复燃的一天,即便有再大的风险,这些小贱虫也会前仆后继,奉献自己的身体只为享受被碾成平面前的一丝快感。

。。。。。。

更衣室内,所有女仆都已经换完了衣服下班离开,唯独一个身影悄悄的探进房间,小手按开白炽灯,随即一屁股坐在软椅上。

“都走了呐……”

莉儿一如往常的,留到最后才敢进入更衣室,手掌做扇举在面前扇动凉风,天生爱出汗的她,胸襟前早已在忙前忙后的女仆工作中湿成一片。

这样还好,最重要的是脚下鞋内,更是被泛滥成河的足汗淹没,黏黏糊糊染住足趾,每次搓动都会揉出大片细泥、体验到恶心粘黏的触感。

“啪”的踢掉鞋子,让许久未见空气的双足暴露在外好好享受一下外界清冷的凉风。

臭味很快就随着足蒸热气而散满屋子,酸闷的气味仍谁来闻也会捂着鼻子皱眉躲开。

莉儿面颊一红,正要把袜子也脱掉扔了时,恰巧低头看见了自己的袜足掌心部分有几个黑黢黢、带点儿血红色的小点。

不止左脚,右脚袜子上也有。

混杂在湿漉漉袜底的暗黄色黏腻平面上倒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这就是,耐咪女仆长说的处理脚臭的偏方吧?姆,这么看好像用处也不太大呢……还是臭……”

除此之外,她还在袜尖发现了一个趾甲盖磨开的破损,这条袜子在足汗的浸泡与细菌的侵蚀下变的脆弱无比一挣便开,看来也到了它退役的时间了。

堪比臭味炸弹的脏袜不敢乱扔,莉儿将其塞进真空袋,装在包里打算走时再丢,让沾满红点的棉袜与虫尸一同封存在密闭的环境中永不分离。

趾尖也察觉到了些许黏腻,用手指挑出趾窝足泥的一块,能看见除去泥垢外,似乎还有一小粒沙砾般的东西混杂在里面一动不动。

“这是……?”

莉儿琢磨不透,也懒得思考,把它往常服鞋内胡乱一弹,在用裸足挤进早已破旧的灰黄运动鞋内,小颗粒就被足掌碾成碎屑均匀涂抹在鞋垫上渗入缝隙内了。

“不想了~赶紧溜了!今晚耐咪女仆长说要请大家吃饭呢!”

小小的女仆蹦哒起身,今天只是她普通人生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天了。

唯一可能有些差异的,估计只有每每踏足时,裸足按下鞋垫所带来的黏腻感中,又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瘙痒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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