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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密基地 2,1

小说:我们的秘密基地 2025-09-03 11:03 5hhhhh 3150 ℃

1 乌云

上学时,和老师同学的交流中总是有可怕的乌云,不停地在我头顶上呜呜打旋。我的头上就时常飘着这样一朵乌黑的云,它随时会落下雨点。

大家远离我是正常的,不仅是因为我的眼睛,实际上自己也经常把别人当怪物看待,无关乎他们的外表如何,只是自己懦弱的性格在作祟。

没有人对我真的很坏,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了吧。母亲打我是为了教育我,老师对我冷眼以待是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别人在背地里议论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的玩伴离开我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每每有人在黑板上咔嗒划下我的名字,借出去的书本没有归还回来,我头上的乌云就会雷声滚滚,心想,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该多好。想象着像碾压草莓那样捏碎班上的每个人,可我不想让草莓爆出的汁液留在手心、残渣黏在手掌皮肤上的感觉。瘪瘪的草莓会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可怕的怪物。

小学换座位频繁,每隔一段时间大家就要调一次座位,当升一年级后整个班级还要重组。于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世界的末日来了。

为什么学校要让我们换座位,又为什么男女同桌呢?习惯新环境的过程令我局促难安,和新同桌相识总是开始时激荡的强颜欢笑和之后的缄口不言。可以的话,我想谁也不要看见我,和路边的小石子一样不起眼。那个会从家里抽屉里爬出来的蓝色胖子,在所有他能奇妙的从腹中口袋掏出来的道具里, 我最想要的便是石头帽。

唯一使我安心的是属于自己的桌子,由于凳子常常坐着坐着就会坐到别人屁股下,只有桌子很少会被别人拿去,不会随着换座位而被更换。桌子是一张方方的深棕色纯木桌,看上去破旧不堪,桌面凹凸不平,斑斑驳驳裂开的缝隙里藏匿着碎屑灰尘,遍布涂鸦与划痕。与凳子一样部分桌子也是桌腿松动的,手搁在上面可以轻微摇晃它。

写字时从文具盒里翻出铅笔,将它削地尖尖的。削铅笔的玩意多种多样,粉红色的小刨笔机背后像长了尾巴似地托着个转轮把手,需要从前头把笔尖插入一个圆形的槽内,用手捏住圆柱形的拇指大小的把手,顺时针转动。插入圆口的木制铅笔笔头便被削出层层卷卷的木屑,木屑的边缘弧度像浪花波纹,散出松木的苦香,被木制材料包裹在内的笔芯尖尖的探出头来。

“太尖的笔容易折断,我还是喜欢写的很圆了再削。”我和阿健一起写作业时他如此这般告诉我。而我更喜好将笔一直尖尖的,让尖锐的部分变得愈发尖锐,可以刺破番茄流出红色的汁液。

我不讨厌写作业,但不喜欢上学。早上背着书包,跨过石桥,我就那儿驻足趴在栏杆上发呆。河水静悄悄,很是清澈,下面有鹅卵石和水草,里面的鱼比我的食指还小。

我的心泛着波涛,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我觉得学校很可怕。老师像会杀猫的凶手,就是那种会在电视上播报的坏大人,母亲常常让我注意。

要是能不去学校就好了。

摇曳的塑料星星一簇簇的,折射着细微光点。我想,是我的星星,而非升起的太阳洒得河面波光粼粼。可是最终我还是会迈开脚步,因为学校不得不去。

但是在秘密基地的感觉和在学校完全不同。阿健与其他人似乎也和班上的同学不同。秘密基地的树屋既不是学校,也非老师要我们去买数学题的小店。

我和阿健他们没有同学身份之间的神秘联系,也就成了一种更加不可告人的东西。就像妈妈不会让我经常来这种地方,老师不允许读的课外读物,我偏偏要在课上偷偷摸摸的看。伴随着心跳与害羞,像两个拼起来的课桌实际却划开了明显的界限。

所以在我看来,学校与秘密基地便成了两个世界。我处在一边,就不能处在另一边。我不能让学校里的家伙们知道我是一个有秘密基地的小女孩,相反的,我也不能让阿健知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和他上着同一小学的小学女生。

这是一种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规则。当我们在学校里不小心碰到对方,就会低下头、移开下巴装作不认识,默默无言地擦肩而过。通常连一个微笑都不会留下,唐突的微笑和招呼会暴露我们的关系。

我就和电视里需要隐瞒身份的主人翁一样,只留给对方自己稳重而又背负着什么的背影,或者,匆忙而又胆怯的一瞥与羞赧的、逐渐加快的步伐。

不过我有时会想到,从这规则之上产生出的叫人为之战栗的问题。那便是我与阿健他们一个班的情况,那可怎么办好呢?成为同学毕竟就不一样了,会天天见到!见到腻烦为止,见到对方好的一面和丑的一面,可怕的同学关系会破坏我们之前摇摇欲坠的土造墙壁。

到时,同时成为我同学和秘密基地友人的那个人,与我之间里,两个人就必有一个要退出,不再来秘密基地,或是不再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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