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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回忆录之童年,2

小说:早期两部联动 2025-09-03 11:01 5hhhhh 8970 ℃

“二~……三~……四~……”

“哎呦呦~……嘶~……呼~……”

我就这样数着,那硬硬的纸卡角一遍遍刮过她的脚心窝。百惠痒的小身子前仰后合,小手也顾不得捂嘴了,只是撑在地毯上支住身体。她的小嘴巴里嘶哈出声不停,紧紧闭上大眼睛,那满脸难受劲儿就别提了。小脑瓜随着一下下刮脚心儿来回摇晃,甩的双马尾左右飞扬……

“五~……六~……七~……”

“咯咯~……讨厌~……嘻嘻~……痒死我了~……”

我十分珍惜这最后几下机会,用卡角从脚跟擦到她的脚趾肚,贴了一条弧线蹭了她整个脚板儿,丝毫不遵守“只挠脚心”的规则。可惜百惠似乎因为受痒着往了刚才的约定,又或许是想赶紧忍了结束,不管不顾地生挺。她的小嘴里已经是咯咯乐出了声,笑着叫着埋怨着,不知是否后悔了这种交易……

“八、九、十~!”

“哇呀哈哈哈哈~……!”

我突然变换了策略,用卡角瞄向另一只未曾被照顾的脚丫招呼过去,那只脚儿本是瘫在一边神经反射般地不停轻颤着,谁料此刻突然受到了袭击,连反应都来不及,被我激烈而快速地连刮了三下脚心儿!

百惠痒得胳膊一软,小身板打了个挺,立时躺倒下去,同时双脚抬起来都飞上了天,两只脚跟粘了几张宝可梦卡片也扬到了半空。她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冲着我连续蹬腿儿,马上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小姑娘连忙坐起盘了腿脚遮好裙摆,到这时她小脸上的笑意都未消逝……

“给你~……”

我伸手一递刚用来刮她脚板儿的卡片,向她正式交接那张口呆花。

“你呀,你可让我费了好大劲儿~!吃了好多苦~!”

百惠高兴地接过,一手捏着卡片,一手对着它指指点点地数落着。

我感觉自己的小牛儿在此时才终于软了下去。

“小木~,你用这样的方法和我换卡……是不是听我姐和你说过什么~?”百惠把卡片插到卡册里,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什么?听谁说?蓉蓉姐吗?”我没头没脑地回答,根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所说的这个蓉蓉姐,是百惠亲戚家的姐姐,她比我们要大上八九岁。听说似乎是因为到这个城市上学的缘故,她一直在百惠家住,如今是暑假,她自然不在这里。

我对蓉蓉姐的印象是她总爱穿一身干净飒爽的白T恤、牛仔裤,青春靓丽。她没事儿的时候会在大院里逛逛,喜欢看我们小朋友玩耍,对大家也很好。她是一个行事利落,说话干脆的大姐姐,女孩子们都愿意围在她身边。毫无争议,她是我们院子里的大姐头。

我还记得她会因为我的进球而喝彩,当时我蛮不好意思的。有时她也会因为我的胡闹而喝止我,比如上个平房爬个水塔什么的。总之她是我非常尊敬又有点惧怕的大姐姐。此时百惠突然提起她,弄得我不明所以,只好向她再次发问——

“你说蓉蓉姐和我说过什么?最近我们没有聊过天呀”

“没事啦~……别问了~!”百惠小脸一扭,不再回答我的问题。

雨停了,屋里的空气都被穿堂的风雾吹得十分清新,使人神清气爽。

“呃,素利拍尼多娜什么的,你还要不要~……”我干巴巴地对百惠问道。

“还是用挠脚心儿换嘛~?”她似是试探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嘛~……当然了。”我顺杆就上。

“那咱俩的事儿你不许告诉别人~!”百惠满脸认真,压低声音又急促地对我说道。

“我发誓,我绝不告诉别人百惠用挠脚心儿和我换神奇宝贝卡~!”我对着天花板举起手掌,郑重地说道。

“去你的~,说的好恶心~!行吧,明天你再来我家换~……今天你该回家啦~!咯咯~……”

这句轻快说罢,百惠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光着脚丫啪嗒啪嗒跑开了,只留我一个人傻呆呆坐在地毯上。

我感觉我的小牛儿又要立起来了……

那天晚上,我从床下掏出塑料桶做的存钱罐,把里面的纸币钢镚全倒出来数了一边。第二天上午,我就去小卖部包圆了所有的大大牌泡泡糖,回到家全部拆开,得到了很多张百惠没有的宝可梦卡片。存钱罐里再也没有少年的积蓄,而是满满当当的泡泡糖。

我躺在床上,嘴里吞了四块泡泡糖使劲嚼着,那令人窒息的甜腻使我的喉咙如同涂了一层蜡。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忍着腮帮的疼痛吹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泡泡,经久不破。那粉色的糖泡泡里装满了我的兴奋与期待。

接下来的几日,足球、电视、游戏、气枪都被我纷纷冷落。我在每天的下午都会偷偷如约而至来到百惠家,和她进行挠痒与卡片的交易。

“哎呦嘿嘿嘿~……咯咯咯~……你涨价~!耍赖哈哈哈~……”

“快泳蛙这张卡五十下,你不是也同意了嘛~!”

“太痒了太痒了哈哈~……受不了了咯咯咯~……!”

“你别乱动啊~!乱动可不算数~!”

“说好的用卡片的,你怎么还用手挠~!你也说话不算数~!”

“那我不给你卡了~……”

“不行不行~!都挠到一半了~!”

“那你就忍着吧。”

“烦人哈哈哈哈~……!痒死了咯咯咯~……”

那是我整个暑假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百惠的小脚丫被我变着花样的玩弄。或是用卡片轻刮她的脚趾缝儿;或是用指甲快速搔她的脚心、脚掌;又或是用手指轻轻拂她的脚背,再捏捏她一颗颗脚趾头。总能带给她不一样的刺激。

那绵软柔嫩的脚儿稚气未脱,即使小学毕业了,仍没有大人的骨感或丰腴。洗得干干净净,摸起来溜溜滑滑,胆怯着、无奈着接受我手指的侵犯。实在忍不住了的抖动、确实挺不了了的缩脚,都向她们的小主人可怜巴巴地诉说着难受。可还是被百惠一次次无可奈何地奉上,接受痒感的到来……

在那张温暖的小地毯上,这个小姑娘每天都乐不可支,一方面是来自小脚上的痒意,一方面是逐渐丰厚的宝可梦卡册。她害羞地或卧或伏,把光脚板儿交给我任意处置,用极为敏感的痒痒肉与动听的娇笑声,换来一张张心仪的卡片,换来一次次我不为她知的勃起。

无论是多么用力扣着手指,无论是多么使劲甩着脑瓜,无论是多么压抑的呻吟,都缓解不了那如同要了小姑娘命一般的酸麻。裙子扭得出褶、头发甩得纷乱,小脸憋得通红,甚至好几次眼角都痒出了泪花,却依然阻止不了她收集宝可梦的决心。

在一天从她家尽兴而归后,入夜我做了一个关于她的梦。

梦中的我和百惠都穿着小学时的校服,一起拉着手奔跑着,我和她都是那么的快乐。直到发现了一颗好大好大的树,百惠脱去鞋袜,光着脚丫就爬了上去,还很快活地叫我跟上。我不甘示弱地也爬了上去,追赶在我上方的她。

她白白嫩嫩的脚儿就在我眼前,我想够一下却一直用手够不到。很奇怪,无论我多么卖力,我都追不上她的身影,摸不到她的脚丫。这棵树好高好高,爬到我都有些怕了,可是百惠却已经坐在了一枝大树杈上,用光脚板儿正好能轻轻地踩了一下我的手,在催促我也上去……

那每个白日我能感受到的温软触感,从我的手上一闪即逝,让我有些失落。我正想紧爬两下挠一下她的脚心作为报复,空中却突然刮起了猛烈的风雨,把我吓得紧紧抱住树干,使劲夹紧双腿。似乎我越是用力夹紧双腿,那风雨就越小,而稍稍放松风雨就会变得更凶,要把我生生刮下去!

我战战兢兢地朝上方看去,不知为何百惠的位置却没有疾风骤雨,她可以悠然自得地坐在树杈上,似乎并不着急于我的境遇。她温柔地对着我微笑,冲我一下下扬起光脚板儿,还慢慢安慰着我——

“再夹紧点儿~……小木~……再夹紧点儿就不会掉下去了~……”

我听从了她的话,双腿继续使劲儿。很奇怪,越使劲儿就越舒服,感觉就像酣畅淋漓地排尽了小便,然后浑身忍不住抖一抖的那种痛快……

那双可爱的小脚丫还在我的眼前摇啊,晃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裆部一阵凉丝丝的感觉引醒的。起身坐在床上,我对着自己内裤湿漉漉的一片陷入了沉思,要说是尿床了,那不可能,我都多大孩子了,再说尿床的话也不能只尿湿了内裤却没尿湿床单。用手向里摸去,那湿漉漉滑溜溜的液体也不像尿液,我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梦遗。

好梦终醒,好景不长。

那是又一个下午,我们刚刚用汽水干杯,庆祝百惠的卡册里一百五十张宝可梦卡片全部集齐。虽然我没有了卡片再和她进行挠痒交易,可和她在地毯上聊天时,我还可以不时地偷袭她的脚丫一下,毕竟彻底混熟了嘛。面对这样的嬉戏百惠也不气恼,只是象征性地拍打着我作怪的手,痒一下就嘻嘻哈哈笑两声,十分有趣。

我们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了会儿动画片,她特别喜爱看一部叫《圣少女》的作品。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小木~,我姐回来啦,你知道吗?”

在临别时,百惠对着在门口刚刚穿好鞋袜的我问道。

“不知道啊。蓉蓉姐回来了?怎么在院子里没看见她?”

我好奇地反问,同时心底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我姐都在家住两天啦~。但她最近很忙,就晚上能和我说上话。白天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排队办什么证~。”百惠向我解释道。

“哦……”我只应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那个~,等我姐要是天天在家辅导我学习了,你就不能来陪我玩了~……我怕我姐说我~。”

慢慢说罢,似乎百惠也有些失落,她的眼神向下瞟去,似乎对我的球鞋产生了什么兴趣。

“嗯……那、那再见,我回家啦。”

我比她要失落多了,年少的我并不太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一定当时是满脸失望。

“再见,小木~……”

百惠依依不舍地关上了家门,遮掩住了门口的小光脚。

晚间,坐在自己的床上,我无聊地晃着装满泡泡糖的存钱罐,哗哗作响中,心里五味杂陈。就这样言不由衷的告别,我感到非常遗憾。我并不是只抱着挠她痒痒的目的才去百惠家,而是只想和她多玩一玩而已。

“算啦,以后在院儿里还能常常见面。”

就这么安慰了自己一句,我把存糖罐塞进床底,然后关灯睡觉了。

我绝对不会想到,就在明日,我和她的这段故事还未结束,在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一场“劫难”。

刚过了立秋不久,现在中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我并没有穿外套,只穿着足球短裤与球衣,正在那片空地对着车库的大门一脚脚抽射,发泄着心中的烦躁,车库的铁皮包木大门被一球一球震得咣咣直响。

“小木~?”

被人一声呼叫之下,我的球踢偏了。我疑惑地寻声看去,是蓉蓉姐站在水塔旁,微笑着正在看我。

一段日子不见,似乎蓉蓉姐更漂亮了一些,她的身材修长饱满,让我一直误以为她是打女排的运动员。与妹妹百惠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她是一个很开朗的大姐姐。一直以来,她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自然直接,就像能看透我的任何心事一样。在蓉蓉姐面前,我会变得突然很爱面子,总有一种男孩子特有的别扭。

听到她在叫我,我还是紧跑慢赶地过去了。很奇怪,她只是叫了我一声小名,我就乖乖地跑过去,本想装得像大男孩一点儿,可双腿就像会独立思考一样,根本不给大脑反应的机会。

“蓉蓉姐,您找我有事~?”

话刚出口我自己就一身恶寒。该死,本来很熟的,可为什么我要称呼她为“您”。我虽然也很讲礼貌,但平常根本不是这么做作。在蓉蓉姐面前我的大脑似乎总会死机,想进行一些成熟的操作却总是蓝屏。

“呵呵~,别踢球了,我找你有事!”

蓉蓉姐爽朗一笑。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伸到后脑勺整理了一下马尾,她的头发又长又柔顺,乌黑发亮。

虽然她满脸笑容,可我从她的眼角处却感觉不到任何笑意,甚至感觉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一直在死死盯着我。我想了想,并没有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但想到百惠,我才隐隐感到一阵慌张。

“哦,请问是什么事,你吩咐就行~!”

一丝紧张之下,话说出口了我又是一阵后悔,不禁咧了咧嘴。倒是把“您”改成“你”了,可“请问”、“吩咐”这种词语根本不在我日常对话的词库。这大中午的,我却感觉后脖颈流着冷汗,面对这样奇怪的蓉蓉姐,我感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

“没什么事儿,你跟我走,去我家~!”

“呃、啊~?!”

她利落地说道,言辞中有一丝不容置疑。她走近了,她拍了拍我的头,她邀请我去她和百惠的家。这让我顿时懵住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惑。

“啊什么啊,走啦~!”

“我、我~……”

不由分说,她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后背,我就机械般地朝着百惠家的方向走去。就像是被幼儿园阿姨支配的小朋友,又或是乖乖听大姐姐话的小弟弟,我毫无反抗地被蓉蓉姐拉起了手,就这样被领走了,如同被“拍花子”拐卖的儿童。

我的手掌全身汗水,我的大脑已经短路,我的双腿不听使唤,我的足球不知哪去。

“你来过我家吗,小木~?”

“没、没有~!”

爬着那早已熟悉的楼梯,面对蓉蓉姐的突然发问,我断然撒谎。一方面是我有和百惠的约定,另一方面是我绝不能在蓉蓉姐面前露出蛛丝马迹。若让她知道我这几日每天都来挠她妹妹的脚丫,那情景我连想都不敢想。

以至于进了家门以后我仍然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明白她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只能进行无声地探寻。

“百惠儿上舞蹈班去了吧……”

蓉蓉姐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很自然地蹬下了运动鞋。她穿着米色的棉袜,那双脚丫虽然也不大,却踩在地板上看起来紧实有力。棉袜勾勒着高耸的足弓,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在门厅向前走了几步,她回头朝我看来。

“脱鞋呀~!小木~?”

“哦~!”

随着蓉蓉姐的发号施令,我蹲下身去,慢吞吞地解开鞋带褪去球鞋,然后穿着球袜站在玄关里,仍然不敢乱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啦~?进屋呀~!”

“没、没什么~!我进、进~……”

她吩咐一句,我就答应一声,再唯唯诺诺地做一个动作。她不说话,我就敌不动我不动。蓉蓉姐被我这窘迫的样子都逗乐了。这不应该怪我,我哪知道她把我领家里来干什么,她又不说,我又不敢问!

我还是装作自然一点儿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此这般想着,我微微迈开腿往屋里蹭了蹭,可到门厅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发现蓉蓉姐她从刚才开始就原地不动的在看我。

确切来说,她是在盯着我的脚。

这顿时让我感到非常难堪,我刚才在院里一直在踢球,此时脱下球鞋,脚上可能有了一股汗味被她闻到?或者就像百惠曾经说过,我的球袜有些潮,在地板上踩出了脚印儿?

不管怎么说,被一个又敬又怕的大姐姐一直盯着脚看,我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尴尬。

“蓉蓉姐,我去洗洗~!”

说罢,我快步走开,直奔卫生间而去,赶紧先逃离这个令我不安的是非之地。我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脱袜子的,直到进了卫生间我才把球袜从脚丫上扒了下来,然后一条腿举在墩布池的上空,打开水龙头进行清洗。

“你怎么知道到我家要先洗脚呀~……”

蓉蓉姐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轻轻开口说了一句令我心惊胆战的话。

糟了!!!

我大惊失色,一脚就踩进了拖布池里,不管水龙头还哗哗地流着砸在脚背上,我连忙用手撑住墙角,回头满脸惊慌地望着门口的蓉蓉姐!

“用不用姐姐帮你洗脚丫呀,小木~?”

蓉蓉姐倚在门框上,双眼直直地凝视着我,故作温柔地开口说道,那语气就像哄一个乖宝宝一样,可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冰冷。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我感到莫名的一阵恐惧!

这下,全完了。

“我、我~!蓉蓉姐~……”

“你不是说没来过我家吗,小木~?”

“那、那个~……”

“撒谎不是好孩子哦,小木~?”

“呃~……”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和百惠都干嘛啦~,小木~?”

“……”

“姐姐等你解释呢,小木~?”

我感觉自己要昏倒在卫生间了,这一连串的逼问让我语无伦次。蓉蓉姐那每一句话末尾就要唤我一声小名的语气,就好像她作为一个老师正在循循善诱开导一个不听话的学生,又或是作为严厉的大姐姐要淘气的弟弟承认错误。到最后我连声都吭不出来了,我要疯了……

“哼哼~,你先洗吧,把小脚丫洗干净了,然后出来说话~!”

我的天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我的脚叫做小脚丫吧,这种对幼儿园小朋友才会有的语意,实在太令一个即将上初中的男孩子羞耻了。可她不管这些,从悬挂的拉绳上准确取来那条我一直用的客用毛巾,然后竟直接盖在了我羞愧不已的脸上……

“快洗~!”

她的语气如同少管所的女管教一般严厉。

“是、是~!”

我当然就成了少年犯了,连“是”这种字眼,都服服帖帖地喊出来了。

百惠的房间我是十分熟悉的,墙边靠着一张老式的小铁床,铺着格子布图案的床单。床头床尾都做了简单的铁艺,一条半圆的铁梁下竖着几道栏杆,焊在下面床框上,十分结实。这张数日来司空见惯的小床,我万万没想到会有一天躺在上面。

应该说是被绑在上面。

当我擦干脚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发现蓉蓉姐一直在客厅中间等我,而她的手里正攥着几条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麻绳。我暗觉不妙立刻要跑,却被她一把拽住胳膊半拉半拖着抓进了百惠的房间。

她的力气好大,自知理亏的我没敢喊叫,也没敢反抗。

“上去~!躺下~!”

蓉蓉姐手中握着麻绳冲着百惠的小床猛地一指,对我厉声说道。稀稀拉拉的麻绳随着她的动作四处乱甩,如同群蛇狂舞。正在思忖着要不要和她拼了的我吓了一跳,望着她那怒火中烧的样子,自知肯定打不过她的我乖乖地听了她的话。

接下来便是令一个少年非常屈辱的捆绑,其实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那些麻绳时我已心知她的意思。即使有了思想准备的我,却不曾想到这个大姐姐会把我绑得那么严密结实。

她一把就按倒了坐在床上已经吓呆了的我,胡乱一挥胳膊把床上的布偶娃娃纷纷拨掉在了地上。弯起大腿用膝盖侧面压住了我的胸脯,拽过一条麻绳十字八道缚住了我的双手手腕,牵出绳头向上一拉,再牢牢地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那个位置是竖铁栏与床框的T型连接处,任我使多大的劲儿今天这双手是一点儿都动不得。

随后她慢慢起身走到床尾,双手一边一只抓住了我的脚腕,使劲一抻我的身体,把我的身子猛地拉直。我惊叫出声,整个人被她拉的向下一窜,感觉肩膀差点都被她拉脱臼了。

“不许动~!要不揍你~!”

我非常不愿意把脚底板儿对蓉蓉姐亮出来,我觉得对一个男孩子来说是巨大的耻辱,那是一种奇怪又执拗的想法。这么说吧,就算被她看光了全身,我也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脚掌。急忙想抽回双脚,却被她立刻威胁了一句,把我喊得直发懵。

我倒情愿她把我打一顿,作为来过百惠家而对她撒谎的惩罚。那个年代的我想法就是这样单纯,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一个小男孩能左右的范围,最起码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已经不由得自己支配。

那年我的个子也不高,在同龄人中算是矮小。在百惠的小床上被拉直了身子,双脚能刚好探出床尾。蓉蓉姐把我的双脚从一根竖铁杆穿过,并在一起用麻绳绑住了脚腕,麻绳在脚腕上缠了好多好多圈,生怕我能跑掉一样。故技重施,这回是牵出绳头向下拽去,捆绕在竖铁杆与铁床框的直角焊接点上。

我顿时感觉到被绑住的脚腕受了两个方向的牵扯力,那根竖铁杆卡住了脚腕中间的绳结,而牵出的绳头牢牢系在T型连接处是一个向下的作用力。我的双脚蹬也不得缩也不得,两只脚的脚跟就如同那床尾的铁艺一样,像是被焊在了床上。

这还未完,蓉蓉姐又用一条麻绳在我的膝盖上方来回缠绕了起来,把我全身仅能微微分开的两条腿也严丝合缝般绑在了一起。她还要扣拽两下那两腿中间的绳结,生怕绑得不牢固。

至此,她却起身离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百惠的小床上。

我无奈地望着天花板,扭了扭被拉得像挂面一样直的身体,也只能做到尽力蹭一蹭屁股而已。她要干嘛?怎么走了?不会就把我扔在这儿不管我了吧?胡思乱想的我有些急了,正要再使劲扭扭身子时,却发现蓉蓉姐又回来了,她的手里是几条很长的背包带。

“来,给我们小木加点儿砝码~!”

话音未落,蓉蓉姐使劲向外拽了一下床框,把小床微微拖离了墙壁,操起背包带对动弹不得的我又开始忙活起来……

那几条背包带压住了我的肘部、胯骨、膝盖、小腿,绕过床板两圈,死死地勒住再打结。这些坚硬的关节或者骨头的位置,被背包带狠狠收紧贴了在床上,并不会让我觉得疼痛,只让我感到了强烈的束缚。

我这回连抬一下屁股、扭一下身子都不能了,全身只有脑袋仍可以转向,手指和脚趾还可以活动,如同电视剧里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被严密拘束。麻绳绑着手腕脚腕,上面的毛刺似乎都扎进了我的皮肉,引起一阵痛痒。背包带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感到一阵晕眩……

我不敢相信平日开朗热切的蓉蓉姐会这样对待我。至此我已明白,从她在院里的水塔旁叫住我,到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是她计划好的了。难道是百惠告诉了她我这几日的行为,让她觉得很讨厌,所以今天把我抓来报复?

不可能啊!那小姑娘明明告诉我不要往外说我和她的“交易”,怎么会转头就告诉自己的姐姐呢?我越想越想不通,推测了再否定,否定了再猜疑,搞得一头雾水。这时一个身影袭来,是蓉蓉姐坐在了床边,脸上阴晴不定地看着我。

“说说吧,刚才你在厕所里我问你的事儿~。”

她用训斥的语气向我开口问道。

“有、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服气地顶嘴,这是我进屋以来说了第一句完整的话。

一个小男孩被像根棍儿一样绑在床上,被大姐姐问话,可能全世界都少有这样的事儿了。看着蓉蓉姐这样的脸色,听着她这样的语气,本就想不通这一切的我还被绳捆索绑得很难受,从在院里我们相遇开始直到现在被她一直压制的我终于爆发了。

那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那是一招鲁莽的试探,那是一次心里没底的赌博。我要搞清楚她把我弄成这样是为了什么。同时作为一个男孩子,我感觉我的尊严也受到了很大侵犯。

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尴尬,被随意命令的反感,被捆绑身体的耻辱,一系列复杂的原因之下我变得十分气恼,小男孩的倔强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不客气。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并且我非常后悔。

年少的我并不理解那句老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小子还来劲儿了~?刚才撒谎都被姐姐抓了现行,现在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蓉蓉姐用手点着我的脑门儿数落我,我还偏偏避不开,这让我更加羞恼。

“我没撒谎~!”我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怎么知道到我家要先洗脚~?你肯定是偷偷溜进来过~!”她捏了捏我的脸说道。

“我才没溜进来呢~!我又不是小偷~!是百惠让我来,我才进来的~!”我大声分辩道。这样的冤枉使我非常愤怒,我怎么会是那种偷鸡摸狗的孩子。

“哦~……是百惠让你来的~,那你不还是来过我家吗~……”蓉蓉姐慢慢说罢,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那表情就像警探审讯犯人时掌握住了关键的证据。

“呃~……”

该死!!!

我顿时吃瘪,完全被她套了话。我急于澄清不是“溜进来”而是“走进来”,却彻底忘了这件事的重点是“进来”,而不是采用什么方式。这样简单的话术我就根本招架不住,我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被击溃,感觉额头都微微发汗。

“你不还是撒谎了~!”蓉蓉姐又使劲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儿。

“……”我无话可说,微微扭头不敢再去看她,索性开始沉默对抗。

“姐姐就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回来我就发现家里来过人,昨晚一问百惠儿才知道是你小子天天都来,我再问清楚点儿那丫头什么都不肯说~!你现在告诉我,你俩是不是早恋啦?”蓉蓉姐终于说出了她掌握的情况,然后用警告又猜疑的语气向我发问。

“啊?!没有~!”我惊诧地都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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