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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安德雷希·泰格特霍夫颠覆魔王统治及渎职案的书证(附清单),8

小说: 2025-09-02 08:42 5hhhhh 2870 ℃

七·审讯记录(2008)VA 150/068

审讯对象:伊芙·梅尔

审讯人:审讯官安东

记录人:克劳斯·塞克

审讯内容:

凭着丰硕战果坐上审讯部长之位的安东审讯官,非但不乏能让敌人屈服的手段,更是不乏绝不因敌人的抵抗而受挫的坚韧。用之不竭的手段加上百折不挠的意志,再强硬的敌人也终将招供。

而再次被束缚于刑架之上的伊芙也明白过来,此前看似草草收尾的前几场审讯实际是在消磨她的意志、将她慢慢逼上绝路。安东知道不可能这么快得出结果,而就算得出了口供也不见得一定可用。他告诉我,伊芙表现的这么脆弱、这么无助,对无用的细节尽数坦白,却始终和他绕着弯子、刻意避开关于戈蒂尔帮的每一个关键点,其中恐怕有诈。最大的可能是,她是个很擅长伪装的、狡诈到与她的外貌和她被挠痒时惹人怜惜的样子完全不相符的,可怕的对手。

而今天的审讯,就是要拷问出真实的伊芙。她到底真的只是个爱耍小聪明的小女孩?还是狡猾的老牌叛乱分子?得出答案后,就可以确认撬开她小嘴的方式,究竟是软硬兼施、让她自行屈服,还是直接用令人求死不能的强硬痒刑让她完全崩溃。不论如何,这一次审讯,就是最后一战了。

“舒服吗?连坐了几天刑架,看你都坐习惯了?”安东用这一句调侃拉开了本次审讯的序幕。伊芙有些虚弱的瘫在刑架上,前几天的用刑让她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但她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不屈的火焰。

不过,安东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眼中不屈的火焰会在她的光脚被挠痒工具触碰的不久后像之前一样熄灭。

“我真的已经全说了…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伊芙冷冷的重复了昨天的审讯中她已经说过的话。她已经被安东逼到了死角,再也没法耍小聪明、想出任何拖延时间的说辞了。

“别以为我是无凭无据的在折磨你,我很清楚你在撒谎。”安东富有玩味的打量着伊芙被锁住的双脚。今天的刑架改换了安装模式,锁住双腿的支架并拢起来,脚踝上的锁扣换成了一副沉重的足枷,衬托着伊芙饱受摧残的脚丫更加惹人怜惜。安东自然不可能因为她的可怜相而心软,而是直接亮出了底牌:“你说你只是个学生干部,但你的同伙们已经有人招认了。你不但和戈蒂尔帮的人来往密切,还会经常出入你出租屋附近的‘斗士’酒吧,以驻唱歌手的名义和某些人见面。刑侦部的人已经顺着这条线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你在比戈蒂尔帮上级的洲际反魔王组织中的真实身份…”

“你真无耻!…有叛徒就有叛徒,但我绝不会做下一个!”突现的不利消息让伊芙卸下了伪装,抑或是摘下了不知第几层面具。她狠狠的盯着安东,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碎尸万段,不光是因为她拙劣的谎话被拆穿了,更是因为安东从文件袋里掏出了一沓照片,一张张的展示给她看。

第一张是她的证件照。照片上的她看起来清纯可爱,头发比现在长很多、但仍旧桀骜的微微打卷,精致的面庞和她的脚丫一样秀气,泛着热情的笑容。

但下一张照片就与证件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汗水浸透的头发不再翘起、而是散乱的贴在淌满泪水与口水的混合物的脸上;粉红的小嘴不成体统的咧开、仿佛能让人从画面中听到撕心裂肺的笑声;深棕色的瞳仁向上翻着,为这张令人羞愤欲死的照片更加增添了一分丑态。

随后就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每一张照片都是精心挑选时机拍下的。有的是表情特写,有的是不同角度的脚丫照片,有的则是被用刑时的全身照——被数十根触丝锯脚趾缝,被牙刷细刷脚掌,还有被拷问手套抚过被润滑油打得滑溜溜的脚丫,各式各样的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上面的伊芙都显露出一副让她颜面尽失的、丑态百出又色情的样子。

“我们还是来看看这些照片吧,梅尔小姐。”安东看着又气又羞、小脸通红的伊芙,饶有兴致的拿出证件照和她崩溃的表情特写,同时伸到她扭向一旁的脸前:“如果我们把这些贴在萨尔茨堡大学的公告栏上、“斗士”外的墙上、你常去的每一个街角上,你的朋友们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如果我们最终释放了你,你还有脸回到你住的地方、面对一个所有人都看见骄傲且坚强的梅尔小姐光是被挠脚丫就涕泪横流的咧嘴大笑的世界吗?”

“拿开!!!老杂种,操你…”伊芙颤抖着骂到一半,又把脏话收了回去,改回原先愤怒而冰冷的腔调。“无耻小人!有本事你就去贴!他们看到的不是我被你折磨的样子有多丢人,他们只会看到你的下流手段有多恶心、多灭绝人性!他们一定会支持我,和我一起推翻像你这种畜生的统治!”

安东当然不会被这样的发言动摇了忠诚的法西斯信仰,但伊芙的话确实让他怔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老实说,你在没被挠脚丫的时候,还是挺像个叛乱分子的。”他这样说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嘴硬,不识好歹,颠倒黑白…满口都是革命长、革命短的。但我要告诉你,法西斯欧洲不需要革命,那群恐怖分子也不需要你这个怕痒的小丫头来为他们辩护。”

“废话少说…”仗着自己恢复的很好,再加上她在上几次审讯中自认为见识到了所有的挠痒手段,伊芙的嘴又硬了起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我招了,那也是我编出来骗你的谎话。我确实,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别耍滑头!”安东突然恶狠狠的砸了一下足枷,“你和洲际叛党有直接关系,这你怎么不说?我不知道你到底藏着多少事,但别以为我会认为你没有审讯价值。我很清楚你在没在撒谎,在你把情报都吐出来之前,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嫩脚丫的……”

伊芙在顶嘴之前就已经愣住了。她看不见自己被足枷遮挡住的光脚正在遭遇什么,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脚大拇趾正在被什么东西剥夺了挣扎空间,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在她看不见的那一面上,安东正将足枷上的小绳套一枚枚的套在伊芙的脚趾上,而后收紧总调节绳,让她双脚的十趾像展翅的蝴蝶般绽放。前几次审讯中,安东仁慈的赋予了她没有多少作用的挣扎空间,而随着脚趾向后翘起、带动软乎乎的脚掌和新月般的足弓翻露在外,她连最后一点可怜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老样子,你打算供出戈蒂尔帮的计划吗?”安东审视着伊芙的光脚,回想着前几次审讯中摸索出的那些弱点,现在这些弱点再无躲藏的可能。“我都快问烦了,真希望自己只是在挠你痒痒,而不是在审你,这样就不需要因为你招供而停手了。”

“我已经说过了!”伊芙的声音骤然提高,“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是他们告诉我了,怎么可能放着我被你们抓到!”

“你只是在重复之前说过的话,小丫头,我很不高兴。”安东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和他盯着伊芙的双脚垂涎欲滴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你不招,又没有新的废话来哄我,我就要——”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伊芙等待着后半句,等来的却是指甲招呼在脚掌上钻心的奇痒。

“啊!!啊哈哈哈哈痒!!住手啊哈哈哈哈哈!!”伊芙在审讯刚一开始,就爆发出了以往在审讯中段才会有的、高昂的笑声。以脚踝为轴,脚掌的距离比脚心更远,因而在晃动脚丫时也会摆动更大的幅度——也就是说,更容易躲避挠痒。而足枷的紧缚正好补足了此前因挣扎而缺失的五成痒感,即便工具回归了最简单的指甲,也足以让伊芙难以忍受了。

安东毫不客气的舞动着十根手指,用坚硬的指甲将柔软的脚掌寸寸击溃。“还没这么难受过吧?之前是我可怜你,才刻意给你留了点余地,现在看来你并不配。躲不开痒痒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光用指甲就已经受不了了?”

答案自然是令人沮丧的。伊芙咬碎了牙,才硬是忍住了几分钟的笑声,这对于如此怕痒的她简直称得上是奇迹了。但不要忘了,这还只是指甲而已,只是安东的十根手指、以点对面的形式游走于她的脚底,独立的刺激着各个痒点而已。足枷和绳套像是增幅器,让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痒感——此前的痒都是残缺不全的,而当自己无法闪躲时,才真正感受到,完整的痒是如此难熬。

不过在经历了连续两天的道具轰炸后,安东很清楚,这样的痒感是绝不会使伊芙招供的。果不其然,哪怕他加重了挠痒的力度、并且用十根手指同时找上了伊芙抗性最弱的脚掌、用力的边钻边划,换来的也只是无谓的挣扎和无用的废话:“痒啊哈哈哈住手呀啊哈哈哈!我已经嘻嘻嘻全哈哈哈全告诉你了…真的啊哈哈哈哈!!”

在伊芙的脚丫彻底被挠到麻木之前,安东还是停了手。他的脸上没有沮丧或不耐烦的神色,离审讯结束还有很长时间,而他还一样道具都没用呢。不过,看安东审讯官在上次审讯结束时的意思,他这次会用上最后一件道具,而且只用那样道具,就足以彻底将审讯终结。

“我们还是来猜一猜,今天的主角是什么?”安东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工具箱。那里面的刑具都经过了充分的实践验证,不论是哪一件对此时的伊芙来说都是致命的。然而他的手根本没向工具箱伸过去,而是从地上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如果我决定在今天结束对你的审讯,那用到的刑具会是什么?是对脚掌有奇效的牙刷?是专锯脚趾缝的触丝?是贴合脚心的滚筒刷?还是最让你难忍的拷问手套?你是我见过嘴最硬的小女孩之一,也是她们之中最怕痒的,究竟是工具才能配得上你?”

伊芙茫然的看着他,她那浑浑噩噩的脑子尽力地运转,最终也没想出这串问题的答案。按照常理来想,用来挠脚丫的刑具不可能比之前使用的那些更多了,而它们此刻都好好的躺在工具箱里呢。这个小盒子里,装的又会是什么?

安东将盒子放在地上,而后郑重其事的用双手揭开盒盖,又以双手将盒中的东西轻轻捧出,像是在完成一场伟大的仪式。“你应该感到荣幸,没有几个犯人能享受到这么尊贵的待遇。”他说,“这两天一直没上足枷,就是为了等着这东西做出来。见证一下吧,这是我献给你——献给我经手过最敏感的犯人的礼物。”

伊芙的瞳孔因过度的恐惧而骤然放大。安东手里拿着的是两把刷子。不是小刷子,而是刚好能覆盖住伊芙脚丫的大刷子,一把背面写着“伊芙”,另一把背后则是印着伊芙的证件照。光是那巨大的尺寸就已经很有震慑力了,但更为诡异的是,刷子的形状不是规则的,刷板也不是平坦的,只需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刷板的形状竟然是近似于脚丫的形状,而刷板上凹凸不平的起伏,正好对应着伊芙脚丫上优美的曲线。

“这是专为你定制的,小丫头。”安东将刷子拿的更近了点,好让惊恐的伊芙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刷毛,这些刷毛并不是天然的,而是由类似拷问手套与梳子的自润滑塑料制成的,密度却又要高成千上万倍。“你以为我第一天为什么要测你脚丫的数据?之后又为什么要测你对各种道具的抗性?就是为了做这个用。这把刷子比你自己都更懂你的脚丫,它懂得你每一处怕痒的地方,你看,刷板的形状和每一根刷毛的柔韧度都是为你订做的,顶端长长的刷毛正好可以探进你的脚趾缝里,上半部分的凹陷能紧紧吸住你的脚掌、让每一处敏感的小缝隙都被刷个不停,还有足弓这里…多么优美的曲线啊,足弓本就是用以藏住脚心痒痒肉的结构,现在却要被紧贴足底的刷子亲吻那美妙的凹陷。多么娇贵的脚丫啊,马上就要被刷子彻底毁坏了。你不觉得已经能听到声音了吗?咔哧,咔哧,咔哧咔哧…”

“不要说了啊啊啊!拿走…求你把这个拿走!!求求你了!!”

这是伊芙的声音,但已经不再是说话,而称得上是悲鸣了。她确信自己受不了这个,甚至光是看着它,就已经近乎崩溃了,这也使她条件反射般的以哭腔向安东求饶。但她又能做什么呢?只有招供,或是受刑,没有第三条出路。眼看着安东将润滑液均匀的涂抹在刷刷毛的尖端,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伊芙还是做出了艰难的抉择:

“不,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说谎,他们没告诉我行动的详细内容,求求你相信我,这是真的!”

安东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没体验过这个,所以在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我,以为它还像之前的刑具一样忍一忍总能过去。那我只好把它们用在你的脚丫上,来让你认识到自己错的多么彻底。你的脚丫破绽百出,而这把刷子没有任何弱点。”

“不,不,别用这个…啊啊啊啊啊啊啊!!!”

刷子触碰到脚面的一瞬间,传出的不是笑声,而是纯粹的、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两把刷子似乎教会了伊芙一些事,让她对“痒”有了全新的认识:不论是什么刑具,总是有自己的局限,比如牙刷一次只能刺激一处弱点,再比如触丝只能用来拉锯趾缝,但这把刷子,真正做到了突破一切局限。

随着刷子的上下刷弄,上方修长的刷毛从伊芙的脚趾缝中穿出、钻到每一处痒痒肉上,令人绝望的刮搔着,哪怕她的脚趾是自由的,也很难阻止无孔不入的刷毛填满那些私密的嫩缝;而稍微往下一点的刷毛又变得短小而坚韧,被凸起的刷板死死顶在娇嫩的脚趾根上,在平时只需一缩脚趾就能藏起的痒痒肉上贪婪的游荡着;再往下,下凹的刷毛自然的吸附住了鼓起的脚掌,从而避免了平板刷总是照顾不到脚掌边缘的缺陷,平等的痒感被均匀施加在脚掌的每一寸神经上,让一整块柔软敏感的痒痒肉在包裹住的摩挲之下彻底崩溃;足弓处则是完全相反,温柔的凹陷变成了激进的凸起,紧紧贴合着那两弯小白船般的足弓,以滔天巨浪般的痒感将其彻底掀翻。光是直接刷上去,就已经够受的了,更不必说刚刚安东抹上去的润滑液正在被均匀的刷在她的脚丫上,让它们变得水灵灵、滑溜溜的,不会因为粗暴的摩擦而受伤,也不会因为刷毛的坚韧而损失一丝一毫的痒感。

伊芙爆发出了与她瘦弱的身体完全不相符的惊人力量。在如此结实的束缚下,她的脚趾竟然也挣扎出了几分活动空间、痛苦的向回缩着,她的身体也不断冲击着刑架,将钢铁打造的刑架晃的嘎吱作响、仿佛要垮掉一般。这种痒感是颠覆认知的,完美贴合脚丫的刷毛、完美符合脚型的刷子,带来的是平等的、毫无死角的痒感。这种痒感几乎是诡异的、反直觉的,因为每一丝神经接传递的痒感都是近乎相同的,而抹消了挠痒死角带来的差异感,将两只脚丫上细密的神经全部融合、融合成一块痒痒肉,一块巨大的、软嫩的、平整的痒痒肉,被一把大刷子刷着,无处可逃。但只需稍加感受,就能在润滑液的加持下清楚的感知到每一根刷毛的游走轨迹。

“啊!!啊啊啊!!哈哈哈不!!这个不行…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不行!!这个不行呀啊哈哈哈哈求求你!!”

伊芙的笑声与惨叫声掺杂在一起。挠痒刚开始没几分钟,她就沮丧的意识到,自己正在这把“没有弱点”的刷子下一点点破碎。她可能也在这时真正明白了安东审讯官将“痒”作为刑讯方式的考虑:痒感不像痛感,比起疼痛过度就会触发休克等一系列保护机制,痒感只有在持续很久后才会因呼吸困难而触发窒息,而在这个过程中,只需稍微恢复一会,就又可以受刑很长时间。如果是与这种撕心裂肺的痒感等同的痛感,她一定早就晕过去了;但她现在的意识十分清醒,过量的痒感让她保持在高度亢奋状态,只能任由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脚底、仿佛整个大脑只剩下接受痒感这一个功能。

安东看上去十分轻松,他只是机械性的稍微上下移动双手,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就已经能让伊芙歇斯底里的狂笑了。“感觉很痒吧,是不是感受到了从没体验过的感觉?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死更痛苦的事情?”他没有忘记用挑逗的话冲击伊芙千疮百孔的心理防线,尽管她不一定能听得见,“现在你已经丧失了除了痒以外的一切感觉,因为这种痒只有耗尽你大脑的每一丝算力,才能完整的、细致的感受全部。这就是我研发的对脚底终极刑具,我会每天每夜都用它们刷你不听话的脚丫,就算它们学乖了也不会停下…”

“不啊哈哈哈不!不!!!别刷了啊哈哈哈!!别刷了呵呵呵哈哈哈!!”伊芙不顾一切的叫喊着、发狂般的挣扎着,不由得让人想起她刚被捕时那副模样。然而当你试着将其与她现在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却会发现二者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在刷子之下,没有任何一双脚丫是坚强的,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是高傲的。安东不需要再做任何提问,那两把游走的刷子已经在不停的替他向伊芙问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没有任何事能赋予伊芙希望——除了招供。审讯对于安东来说是一场马拉松,对伊芙则不是,她看不见终点线,她的忍耐在刷子的摧残下似乎没有任何意义,每多忍耐一秒钟,似乎都只是在招来下一秒的痒。两只原本秀气、美丽的脚丫和她一样失态,脚背上的血管暴起,脚趾用力到要把绳套勒断,脚底随着踢蹬泛起阵阵涟漪般的波纹。或许,真正在为伊芙上刑的,并不是那两把精妙的刷子,而是那两只怕痒的脚丫。它们像是两名被伊芙抛弃的朋友,拼命的将痒意灌入伊芙的大脑,哀求着伊芙救救它们:发发慈悲吧,你平时不是最爱我们了吗,把我们保养得这么好,现在为什么不救我们?我们都用这样的痒感向你呼救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救我们?

于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伊芙的笑声毫无征兆的融化了。她紧绷着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放弃了一切挣扎。这样的反应代表着她精神上的枷锁彻底破碎,使她能够欣然的、不顾一切的迎接即将到来的结局。

“我招啊啊啊啊!!!我招啊哈哈哈哈!!我知道咿嘻嘻嘻…我都知道啊哈哈哈我招了啊!!”

她屈服了。在历经了三天的审讯后,伊芙就和安东审讯官经手的每位犯人一样,选择了放过自己。她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不是满脑子充满所谓“大义”的叛乱分子,不是学校里的好学生,不是恣意桀骜的乐队主唱。她只是一个脚丫怕痒的小女孩,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身份。她不该对自己如此苛刻,放过自己就是她该做的唯一正确的事。

然而,预料中的终点并没有到来。

“不啊哈哈哈哈!!我已经哈哈哈招了…呵呵哈哈哈我已经招了啊!!还哈哈哈呵呵呵怎么还不停下啊啊啊啊啊!?”

停止挠痒的希望被刷子刷的粉碎。安东的手没有停下,甚至还将双手向下压了一点。对于平均施加压力的定制刷子来说,每往下压一分,痒感都会增加不止一倍,刷毛席卷着脚丫,冲击着大脑,摧毁了“招供就能停下”的救命稻草,换来的是近乎绝望的哀嚎。伊芙不明白挠痒为什么还不停下,她失控的仰着头,她的面部肌肉已经因狂笑而显得有些扭曲,肺部的空气也似乎被榨干了。不管她此前多么自作聪明、多么强硬,最终也走上了所有进入过这间审讯室的叛乱分子的末路——在绝望的笑声中被击碎尊严、精神、一切。

“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安东也不得不把声音提高了一点,以防被响彻审讯室的笑声盖住。“你不是说‘就算我招了,那也是我编出来骗你的谎话’吗?你既然是在说谎话,我怎么可能饶了你的脚丫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把你可怜的脚丫连累了。”

“不,不啊哈哈哈哈!!不是谎话啊啊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招了嗷啊哈哈哈哈哈啊啊——”

伊芙嘶吼着,牺牲掉她的全部形象,试图挽回她在安东心中并不存在的信誉。沉重的足枷禁锢着她的脚踝,坚韧的绳套捆住她的脚趾,厚重的板刷像抛光一样刷着她的脚丫,发出粗暴的咔哧咔哧声。

“所以你真的招了?也就是说,你之前一直说的‘我不知道’,才是真正编出来骗我的谎话?”安东说着,用挑逗的语气掩饰他只是想多惩罚伊芙一会的真实想法。“你浪费了我很多时间,我很生气,所以我现在要把浪费的时间都用这把刷子找回来。”

“求求你啊哈哈哈哈哈!!!求你嘻嘻嘻求你听我说啊啊哈哈!!让我啊哈哈哈让我招了吧…咳咳啊哈哈哈求求你让我招吧哈哈哈哈!!”

伊芙哀求着安东,哀求他让自己招供,哀求他将自己身为叛乱分子的骄傲与尊严撕得粉碎,只为让她那饱受摧残的脚丫逃离刷子的挠痒。过了半天,安东才终于拿开了两把将伊芙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刷子。大汗淋漓的伊芙瞬间像一滩烂泥一样软了下去,她的舌头微微吐着,脸上满是泪水与口水,脚丫被刷毛刷过的痕迹染成了娇艳欲滴的红色。最重要的是,她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仿佛她灵魂的一部分在向安东投降时永远的消散了。

“说啊,我都停下来了。”看着伊芙浑浑噩噩的样子,安东不由得再次将刷子抵在了伊芙的光脚上。只是抵住,没有一点动作,却让伊芙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不,不,不要!!我说,我们的计划是进攻威廉·林茨的宅子…胡滕多夫的行政总署!请不要再挠了…请把那个拿走!!”

伊芙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安东,然而安东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嘴角微微抽动着、忍着笑意问道:“你是白痴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听到林茨伯爵要出事,就会急忙赶去禀报、把你扔在这里?撒谎都不会撒,看来我不该停手的…”

说罢,安东握着刷子的手又上下动了起来。但伊芙赶在痒意重新占据大脑之前,从干涸的笑声中挤出了几个让人听不懂的专有名词。安东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他草草的扔下刷子,放着狼狈的大口吸着空气的伊芙不管,开始自顾自的在审讯室里踱步。那几个词似乎都是军事上的密语,让热衷于脚底的安东审讯官瞬间变回了战功赫赫的安东上校,只是一过耳朵,就听出了这几个词的含义。

“先不说你们是不是真打算进攻伯爵府。”他皱着眉头说道,低沉的声音完全抛开了挠痒带来的快感,而只剩下审讯官肩负的沉重责任。“你们怎么可能知道——你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难道是伯爵府里有你们的人?”

“我不能说…不不不!!我能说,我能说!”伊芙刚想着蒙混过关,就看到安东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她的光脚上。惊弓之鸟般的她不可能允许任何让安东重拾挠痒念头的事发生。“是奥古斯汀…就是威斯特梅尔大公!我们和他有合作的!”

这真是个惊人的消息。安东审讯官看了看我,示意我继续记下去,然后凑近了伊芙的面庞,轻轻拨开她散乱的头发,直视她的眼睛:“你要想清楚了。你要是敢在这事上撒谎,我就要了你的命——用挠痒的方式。你能想象自己在连续七个小时的挠痒后活活笑死的惨状吗?看着我的眼睛,再告诉我一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是谁在背后支持你们?”

伊芙小姐的双眼依旧空洞无神,前所未有的痒感让她的瞳孔都有些无法聚焦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虚弱的说道:“我们打算…抢一批武器…哈呼…强攻伯爵府…用之前…从大公那骗来的…情报…”

突然,伊芙又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她看见安东审讯官重新捡起了刷子,眼中重新映照出她的脚底。

“很好,小丫头,你终于招了。”他说,“但我怎么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呢?你把自己的信誉败光了,现在就要接受额外的惩罚。我要继续挠了,而你要把刚刚招供的情报重复五十遍——除非你承认自己是在撒谎,决定对我说实话。别想着再编个谎话早点结束,要是让我验出来,我就会给你打药,让你感受到真正的地狱。”

说罢,安东摆了摆手,招呼我去审讯部查验刚刚的口供。在离开屋子之前,我听到了伊芙大喊着:“不,不!我已经说了,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不能…”

随后便被震耳欲聋的笑声淹没了后半句话。当然,已然被逼到极限的伊芙在接下来的挠痒中会呈现何种更疯狂的样子,就只有安东审讯官知道了。

【批语】你真是天才,克劳斯,我已经开始考虑和你直接签多年合同了。你已经做到了我交代的大部分关键点,但在“多用些上帝视角描写”方面,还差点意思。别总说“似乎”、“仿佛”什么的,你觉得她撑不住了,那就是撑不住了,而不是“仿佛要”撑不住了。再有,不要总把审讯写的那么正义,看起来像官方通报似的,要写的富有情调,把我写成坏人也没关系。下次记得再改进,以及,牢记保密协议,不要把这次审讯的内容漏出去。——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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