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葉安說她已近臨盆。

看她在廚房炊煮，我也想上前幫忙。

不過我去只是手忙腳亂。

一開始她沒什麼反應，最後還是沒忍住。

「我是孕婦不是手斷掉！」豎起耳朵，激動地晃著腦袋這樣轉來對我吼。

接著轉回去，想了想。

「你想幫忙就去切菜。」

我不怎麼會切呢......其實。

「不會切也切，手指別少一截就好。煮完你吃得下去我就吃。」

飯菜快完成，我也沒事做，在一旁看著她忙。

葉安也在這時進來。

「好香喏，有我的份嗎？」

「有，他把晚上的份也拿來切了。」

完食，我自主收拾碗盤，放進洗槽，然後洗碗。

「哦，這麼孝順喔？」葉安在外頭，向著裡頭說話。

接著轉向洛娥。

「妳肚子還好嗎？開始陣痛了？」

「昨天睡前開始，現在能感覺陣痛越來越快。」

「等一下就去我那邊準備吧，右邊對吧？」

「嗯。」

洗完，走出廚房正好看見兩人出門。

洛娥在外頭，葉安搭著門轉頭看著我。

「啊，抱歉，你不能來。我家洛娥去健身房瘦身咯。」

這種地方不需要健身房吧？各個都精壯很哩，我都想摸。

一名女子在葉安家外頭。

原本一直來會走著，見著葉安兩人便喜迎而上。

「請問就是今天嗎？辛苦妳了。」她既期待，又保留地，當心自身行為不謹。

「是快進入狀況，但有的隔幾天，有的當晚，先觀察為佳。」

「那麼，我應該......？」

「沒關係，妳比我在乎妳的小孩是自然。」

「謝謝妳。」

「好啦，一起進來吧。」

「第三次了，有比第一次好點嗎？」

洛娥躺在床上，呼吸變得深沉。

「嗯......呼......有啊，這次只有一胎而已。」

「幸好妳平常會玩，上次我還在擔心要不要剪產道。」

「妳、妳現在一定要說這個嗎？啊......嗯......嘸嘶。」

「好啦，對不起，喝水。」

「剪，剪產道？」

「喔、喔沒有沒有沒有，她身體很厲害，兩頭同時卡著還能撲出來。」

「葉安，能看一下嗎？」

「嗯，好。」

「這次很快喔，破水了。收縮，心率都正常。」

「可能今晚就出來了。」葉安向著門邊女子說著。

「好。」那名女子也不多言，擅自比另兩人緊張起來。

「緊張的話，肌肉緊繃，生產更辛苦喔。放輕鬆，相信她吧。」

「好的。梅罕牧拉加油！」

「嗯......哈，全程不就妳在製造恐慌？」

「啊哈嗨呀，被抓到了。」

「還笑，笑屁笑。嗯、庫哈嗯嗯嗯嗯......哈。」洛娥帶著汗顏，不滿又心安地調侃。

「我記得是......普露都姆吧，可以幫我換毛巾嗎？」

「好！」

「開了開了，慢慢來就好。」

「哈啊......哈......嗯。」

「嗯嘸......嘸......嘶......嘸......嗯咕，哈啊......哈啊......哈。」

「咿......嗯嗯嗯嗯......啊哈......咿咨......嗯嗯嗯嗯......噗哈啊......哈啊。」

「有有有，進來了，進來了。休息下，喝點水？」

「啊......哈啊......哈啊......好。」

「嗯咕......咕......咕，哈啊，可以了。」

「好。」

「嗯咕呀哈啊哈啊......嗯嗯嗯嗯嗯......哈啊哈啊......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哈啊......哈。」

「哈啊......哈，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咕呀......呼......嗯嗯嗯嗯......嘸......嘸呼。」

「啊......啊......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哈啊......哈啊......嗯嗯嗯嗯嗯......嗯嗯咕，哈啊......哈。」

「嗯......嗯嗯呀啊......嘸......嘶......嘸......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咕......哈......啊......哈。」

「呼......噫咕......嗯嗯......嗯嗯嗯嗯嗯啊哈......啊......啊哈......咕、咕嗯嗯嗯嗯啊......哈。」

「頭出來了！」

「嗯嘸，姆嗯嗯嗯嗯......咕哈......啊......哈啊。」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出來了！快結束了，先休息下吧。」

「沒事，我可以......咕嗯嗯嗯嗯......哈啊......嗯嗯嗯嗯嗯嗯！呼......哈.....啊.....哈啊。」

「唔喔.......駕輕就熟？」

「妳不要吵......哈......啊......呼。」

「好啦好啦，接下來交給我吧。」

葉安切除臍帶，檢查嬰兒狀況，並作清潔。

「這是妳們的小孩喔，這樣抱抱他會比較舒服。」

「好的，謝謝，謝謝妳們！」

「還有......請問我們能？」

葉安轉回探向洛娥，看她閉上眼點點頭再轉過來。

「可以啊，我等下打包胎盤給妳們。」

看著母子倆走去，葉安回頭坐在洛娥一旁。

「小孩......這樣，就給別人了。雖然是體外受精，但有比較好嗎？」

「前兩次肯定是好。雖然還是要生，總比被全村幹好吧？」

「現在......我不知道，我開始覺得作出這些選擇，談這些條件好沒有意義。我不回來好像都比現在好。」

「還要下去嗎？」

「還要，都已經說好了。」

「如果他們反悔呢？」

「那是他們的問題，不是我的。所以我才更應該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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