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後篇,2

小说:船期未定船期未定 2025-09-02 08:41 5hhhhh 3400 ℃

  「看你得意的啊,老師。」

  傑諾的指尖敲著桌板,在千空順著自己的意吃下其中一后時,剛才猛勢進攻的局面瞬間變得更加明晰──兩枚士兵往自己的底線逼近……得在換千空升變前結束這局才行──他高傲地咧開嘴角:「可別怪我呀,千──」話還沒說完,手邊原先要挪動的城堡卻在自己抓住之前先往前滑了一下,那是與偏頭痛發作雷同的暈眩,一時之間他以為是自己的失誤,但下一秒才發覺而是另一種外力使之坍塌。

  直到棋盤上坐落的兩陣營都朝千空湧去,傑諾才發現地板彷彿從中凹陷,像是要把乘坐在船隻上的他們甩向房間的另一側。

  哦,不是棋盤上的棋子──是棋盤在往千空湧去。棋子都牢牢地吸在棋盤上,怎麼會動呢。現在傾斜的是房間,是整個貨船?漁船?傑諾自己也在傾斜。他像被人催促一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畢竟不是飛行員,和視覺看到的房間邏輯相悖的重力帶來的天旋地轉的感覺讓他找不著北。千空的椅子也倒向後面,他踉蹌了一下,張開雙手努力穩住自己的腳跟。傑諾的手被年少的愛人牢牢抓住:甚至可以用瘦弱來形容的小科學家,此刻卻像洪水中唯一一顆佇立著的柳樹那樣讓傑諾狼狽地抓著。吸著棋子的棋盤落倒在地上,棋子終於因為沖擊力散落一地──傑諾的重心也越來越低。千空要扶不住他了。毫無幫助的是,重力的方向現在開始往反方向傾斜。兩個科學家被無情的大海像抖棉花一樣抖得雙腳離地,最后在地板上滾成一團。

  千空把傑諾的頭護進懷裡,雙臂環緊愛人的肩膀,傑諾也抱住千空的腰際,像攀附一根海中浮木般牢牢地扣住。幸虧除了那組他們拿來下棋的桌椅外,其他的家具都是釘死在這個房裡的,但慣性和離心力還是讓千空的背先撞到床腳,再殘忍地把他們摔向對角的牆面。傑諾趁機鬆開環抱戀人的其中一隻手,往上抓住牆上的安全扶手,像是要把千空從深海中撈起一樣死命抓著他的臂膀。

  「剛才傾斜的角度應該有32度以上。」「跟我剛才計算的差不多──這艘船的抗傾動穩度應該不差吧?」「啊──遠洋科學研究船,應該還行。」千空乾笑兩聲,抬頭看了眼頭髮又弄得一團亂的傑諾老師:「橫搖週期恐怕還有得玩呢……」

  黑色的王與白色的后滾過他們眼前,幾聲清脆的碰撞後又消失在房間的某個角落。

  他們就這樣抱在一起,默默地忍受大海的雙手將他們推來晃去。船艙就像一個巨大的搖籃,但是並不讓人感到溫暖。人都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離心力的脾氣是乖戾的,即使坐在海盜船上的孩子再怎麼哭,也不會讓物理運動規律溫柔地立刻停下來。隨著船體擺動的幅度慢慢減小,他們也不再像兩個麻袋一樣在地板上滑來滑去。誰都沒有急著站起來,像是生怕下一秒又有一個浪打過來,再戲耍自己一通似的。

   「好像沒事了。」

   千空拍了拍傑諾的後背。「可以放開我了吧。」

   傑諾這才鬆開千空的肩膀。少年的襯衣已經被師長抓出了密密麻麻的褶子。

  「嗯。」傑諾故作淡定地說。他拍拍自己的褲腿,對千空伸出手,邀請他扶著自己一同站起來。

  船身劇烈的晃動似乎終於結束,但外頭的喧擾卻仍未停歇。

  「……我去外頭看看狀況──剛才那一晃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老師、」他的手指還被老師牽在掌心裡,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能明顯感受到傑諾在聽完自己的這句話時,不捨地顫動了一下。他的眼球本能般地轉動,在戀人的臉上摸索出幾絲惋惜的輪廓,少年愣了愣,突然察覺傑諾的這個表情不是自己想要見到的。

  「嗯,你去看看吧,這邊我來收拾。」傑諾的表情像是仍遺落在暈眩之中,但握著他的手並沒有放開的跡象。

  「……不如,我們去甲板吹吹風吧。」

  「……你認真?」

  「嗯,走吧──」他搔搔後腦杓,帶著有點歉意的笑臉迎向他的老師:「這樣剛才那局可以算平局嗎?」

  一顆白色的王后滾向千空的腳邊,輕輕碰上他的球鞋,像是小小聲地喊出了『將軍』。

  傑諾笑了。「好啊,那就算平局。」

  豈料到這句話竟然換來千空手裡的一根布條: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摸來了一根傑諾行李中的領帶。「那老師就要給我獎勵。」

  ……早知道就不給他得這個便宜了。

  結果就是,船體搖晃導致的眩暈感尚還在傑諾體內滯留,他又在這基礎上失去視覺──簡而言之,他的平衡能力降低了許多。

  「你真是個小混蛋。」

  「你最愛的小混蛋。」

  傑諾踩著搖搖晃晃的步子,像拄著拐杖一樣抓著千空的手,故意用很大的勁捏。千空往前面落一腳,傑諾就在後面跟一步──這一切就只是為了千空那該死的「行程保密」的宏大蜜月驚喜計劃。傑諾甚至都有點不想出去放風了。但在被關押了幾天之後,鹹濕的海風就像海女神的鼻息一樣吹來,勾得他心癢癢的。甲板上有一些遙遠的人聲──是日語嗎?風太大了,他聽不見。千空知道那邊有人嗎?那邊的人知道自己和千空的關係嗎──

  剛才在房內是他把千空拉起來的,傑諾又握了握現在反過來牽著自己的手。彷彿感受到自己微弱的抵抗,千空先是鬆開掌心,接著讓手指深入傑諾的指縫,朝天空的方向交扣。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臟發出很大的碰撞聲,但又隨著黏膩的海風被吹散──不知道其他人看到了沒有?被遮蔽的視線讓傑諾感到一絲不安的窘迫,只得跟著戀人的步伐繼續往前走。

  「這邊有水窪,小心。」千空的聲音倒是離得很近,讓傑諾一度以為他的唇瓣就靠在自己耳邊。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停下腳步。金屬的冰涼在千空放開他的手後傳入掌心。「抓好。」他的愛徒說著,隨後那兩個音節又被迎面而來的風吹落到遠方。

  他的另一隻手跟著摸上面前冰涼的金屬欄杆,聽話地緊緊抓著。海面的晃蕩比起方才要平穩多了,傑諾讓上半身傾往船頭,讓屬於海洋的溼氣灌滿鼻腔;向來讓人不好受的鹹味與汽油味在此刻居然成了某種救贖,他終於鬆了口氣。

  冷不防地,被剝奪的視覺恢復了──炫目的白光讓傑諾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看天空還是海洋。被千空抽掉活結的領帶隨著風飄揚,輕柔地擦過科學家的臉頰。兩只再熟悉不過的手搭在傑諾的肩膀上,又往下游走,最後架住他的腰。像極了經典的浪漫電影。

  他們的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灰色大海。尚未完全放晴的天空並不給人開朗的感覺。雲層間偶爾有足以讓陽光喘息的空間,從那裡射下幾束金色的光柱斜插在海面上。完全可以想像他們乘坐的巨輪在蒼茫的海天之間,就像一粒粟米一樣小得可以忽視不見。

  太陽的方位不太好判斷呢。千空大概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允許自己上甲板吧。

  「喂喂,看我。」千空的手在傑諾的腰上掐了一把。「老師,老師。傑諾。」

  第一聲呼喚被風吹散了,第二聲擦過髮鬢掉入浪裡,第三聲終於落在耳膜上,被傑諾撿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把模糊成灰色細線的海平面與地平線脫離視網膜,轉過頭便看到愛徒那張志得意滿的笑臉。唇瓣與齒列是狂傲的角度,笑盈盈地在他心上劃上一刀,流出心癢難耐的甜膩。曾經他覺得日子充滿空洞,一生都在邊緣閉眼摸索,彷彿隨時會失足墜落;但是他的學生總會像剛才那樣率真地牽起他的手,猶如太陽沿著海面留下斑斕的指引,領著自己慢慢地向前航行。

  「有好一點了嗎?」

  「……嗯。」

  千空的瞳仁若是深淵的座標,那便是他畢生航路的盡頭。傑諾看著自己的倒影深陷其中,這是他唯一自願跳下的裂縫。

  「不然今天晚餐我們在甲板上吃吧?」

  「果然是看準了還沒完全放晴,無法讓我觀測星象吧。」

  「呵呵呵,每次都無法瞞過老師呢。」

  年下的戀人把眼笑成月牙的弧,接著像在討獎勵般把臉埋入他的頸窩,溫潤的熱氣吐進領口的縫隙,像灼燒自己的暖流。

  千空從來說幹就幹。他先把傑諾安頓在房間裡(也是蒙著眼睛原路返回),然後大概是去和船員進行了一些溝通和交涉吧。過了一個小時,傑諾又遭到一頓蒙眼play,被千空牽著手帶了出去。雖然很想吐槽說這有什麼意義啊──反正剛剛在甲板上放風的時候,傑諾已經把來的這條路線和船頭都看了個乾淨。但千空就是容易在這種事上較真的人。

  「醬醬──」

  千空扯下傑諾的蒙眼布,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小圓桌呈現在火箭動力學教授的眼前。餐桌還搭配有兩張好像是從哪個會議室借過來的折疊椅,和一杆與陳設氣質不符的遮陽傘。

  現在天已經黑了。一片漆黑。但是這裡有一柄遮陽傘。遮陽傘上還纏著幾串LED小燈泡。擱著給我過聖誕節呢。

  入夜的海面沒了早些時候的波濤洶湧,平靜得彷彿墨水瓶裡濃黑的液體;厚重的雲層只流淌些許月亮的光暈,昏暗的甲板上僅能仰賴陽傘上那幾點燈泡的光輝。愛徒的臉上堆滿笑容,紳士地幫他拉開椅子坐下。儘管整體的陳設比起前幾天私人飛機上的簡陋許多(甚至很多備品看起來根本是不知道哪來湊合著用的),但這種簡樸感反而讓傑諾漂浮的心緒安穩許多,終於又跟著千空展露笑容。

  遮陽傘造出的圓把他們兩人收攏成一座孤島,寂靜的甲板上只有風聲與浪花拍打船身的囈語,他們的世界又再度孤獨地把一切排除在外。LED燈泡產出的人工光害成了沒有星星的夜晚裡的唯一光源,點點燈火隨著海風搖曳,在千空臉上留下星屑般的印子。

  「──晚餐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傑諾老師。」

  「是嗎?我很期待哦。」

  其實他一點也不在乎接下來送上來的會是怎樣的餐點。什麼都可以──傑諾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看著千空漂亮的眉宇隨著自己的話語而延展收縮──並無法自拔地為此感到心滿意足。

  「我們快到了吧?」

  傑諾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千空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這足以暴露他的內心所想。千空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出賣了自己,就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頭看向桌面,臉上卻倔強地保持著笑容。

  像極了那種故意把爸爸的鑰匙藏起來的頑童;即使大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罪行,來質問自己:鑰匙在哪裡呀?孩子也只會背著手,拖延回答的時間。

  「你怎麼就知道呢。」

  「說實話。如果你想把我帶去一個有很多備選答案的地方,我也不至於這麼容易猜到。但是你想去的地方可是一無所有之境啊。」

  當然起初的南美洲之行還稱不上是線索,但當他們抵達復活節島後答案幾乎就要呼之欲出了──作為NASA科學家的自己怎麼可能會不曉得呢?所有經過他們這些火箭科學家之手而造出來的孩子,最終葬身的墓地。

  一無所有。遠離世界的墳場。這顆地球上最孤寂的地方──太平洋難抵極,又稱作尼莫點。

  傑諾把手肘靠上桌緣,雙手安詳地交扣,讓自己的下巴輕靠在錯綜的手指起伏之間,像極了稍早下棋時氣勢如虹的模樣。看著老師這樣得勝的表情,千空嘆了一口氣,接著像是認輸般往後一倒,像一隻海星癱軟在椅子上。

  「總是瞞不過老師啊──」風的尾巴又把那串LED燈泡吹得叮叮噹噹:「這樣我豈不是連輸好幾局了。」

  「剛才讓你一局平局啊。」不用正眼看也知道老師現在鐵定是瞇著眼笑了。

  「啊──不管啦,我一定要再讓你求饒。」石神千空猛地跳起,把上身湊向圓桌的中央,直勾勾地探入傑諾那雙乘載著自己倒影的幽深眼眸:「你給我等著呀,傑諾老師。」

  「……我很期待哦。」

  在推理小說的謎底揭曉之後的日後談應該就沒什麼人想看了吧?

  傑諾這樣說著,卻還是在餐後被千空強行抱回了船艙。看來他的小丈夫是為了自己的陰謀被揭穿一事而耿耿於懷中。

  「讓你聰明,」千空把傑諾往剛才重新鋪好的床上一丟,對著老師最敏感的地方就開始親──「讓你料事如神──」

  「拜托,千空,換做是你也能推理、出來的、──」

  但是如果要讓傑諾安排一次針對千空的驚喜旅程……只能說他們倆準備的謎底只會大同小異吧。

  他們即將抵達這世界上距離任何陸地都最遠的地方。

  在這裡,除了搭載他們的船之外,距離他們最近的人造物除了那些沉入大海的衛星火箭之外,就只有頭頂的國際空間站了。

  「話說。如果說你是來帶我掃墓的,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在大不敬?」

  傑諾已經被千空欺負得氣喘吁吁,下面也蓄勢待發。但是他還是嘴上不饒人。

  「──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有多恩愛吧。」轉眼間千空已經脫掉自己的T恤了。他堵上傑諾滔滔不絕的嘴,讓舌頭侵略對方的口腔,一一滑過還殘留紅酒單寧酸的齒間。身下愛人的身軀明顯軟弱下來,聽話地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衫鈕釦。

  濕潤的吻比前幾次都更要急躁,他的小情人直接省去各種溫柔體貼的步驟,囂張跋扈地直攻他所有的敏感帶。兩人的舌頭彷彿恨不得就這樣連在一塊兒那樣糾纏在一起,來不及吞嚥的唾沫沿著換氣的間隙緩緩流下,把唇瓣與下巴抹上淫靡的水光。傑諾向來不討厭千空如此霸道──甚至該說是喜歡──他感覺得到千空頂向自己下腹的慾望與自己的一樣蓬勃,像是要撕開他、進入他、惡狠狠地把他頂到誰也碰不到的最深處。

  「你真的很喜歡我這樣對你?」少年終於放開了他的老師的嘴,雙手拿著不知何時抽開的皮帶,傑諾這才發現自己的褲頭早就被解放開來。

  要說的話,傑諾會說千空是很溫柔的那種床伴。總是對自己小心翼翼,甚至充滿敬畏。但是偶爾他也會變成這樣:充滿侵略性的,甚至放肆的。少年的眼神裡充滿了想法。傑諾被盯得也充滿了想法,這些想法和千空的那些想法多半是成套出售的。還沒等傑諾想好是打算演貞潔烈女還是發春蕩婦,千空就用皮帶捆住了他的手腕;這是千空來幫傑諾選角色的意思。他被安排的角色是無力反抗年下愛人的肆意妄為,半推半就地享受接下來的物化和猥褻的,純粹就是在床上很幸福的一位網課老師。

  「千空……」

  「我愛你。」

  「千空。」

  千空說著,把頭埋了下去。用舌頭隔著褲頭抵在傑諾鼓起的欲望上。

  舌苔掃過四角褲布料的剎那,千空聽到了錯愕的輕微喘息,他的老師先是震驚地倒抽一口氣,接著在嘴巴一開一闔的過程中把換氣聲化為切分音般的呻吟。少年滿意得不得了,士氣大振地繼續進攻;他把舌頭稍微收攏,像一條濕潤的小蛇順著裁縫的邊緣攀爬,滑出淫靡的水痕,並刻意避開傑諾最敏感的前端,若有似無地把勃發的形狀描繪出來。舌尖完整繞完蕈狀下緣的時候,愛人的原先細碎的喉音已然成為粗重的喘聲,時不時向自己提出赦免的請求:千空、千空、不要了、我不要了……

  哪能讓老師這麼好過呢。

  石神千空確認整條底褲都被兩人的體液浸透後,才暫時結束對老師的折磨。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傑諾的表情,眼角雖然噙著淚水,但卻膨脹著無法言喻的期待。

  「真變態啊,傑諾。」

  是啊,明明比自己大十來歲,卻用那種可愛的表情從下往上看著自己,這不妥妥的一個變態大叔嗎。

  「千空……」

  傑諾那理性的聲音不復,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意亂情迷的,幾乎退行的聲音。

  「給我……」

  「被溼答答的內褲包著下體的感覺如何呀?傑諾老師會不會有種自己變成了女人的錯覺呀。」

  「有。」

  傑諾秒答,害的千空差點笑場。不是要你立刻承認的意思!

  算了。這就是傑諾最可愛的地方。

  「好好好,這就來讓你解脫。」

  千空的雙手從傑諾的內褲下沿伸進去,故意在恩師柔軟的小腹上按下。他的手指又往後抓過去,包著傑諾的臀瓣好好的揩了一把油,用整個手掌感受足了傑諾的體積才罷休。傑諾在他身下扭動起來,但不是將自己緊縮,而是將自己更多地展開,攤在千空的面前,做足了表演。

  他的學生微微勾起嘴角,笑得意有所指,接著像是終於要讓他解放般,一口氣把濕透的底褲和還掛在腿邊的西褲一同拉下,順勢拋往床的另一邊,留下布料掉在地毯上的柔軟聲響。被愛人百般寵愛的陰莖前端垂著淚似的,不斷滲出黏稠的體液,只見千空再度把臉湊向自己發脹慾望,傑諾又忍不住繃緊身子,再度躁動地扭了起來。

  千空用舌尖把殷紅的龜頭惡狠狠地舔了一圈,將那些流淌出來的腥鹹淚珠全數收進嘴裡;接著雙手重新擁上愛人纖瘦的腰際,猛地一轉,把傑諾整個人翻了過來。剛才被揉捏過一番的臀瓣才剛要泛紅,他的老師還暈眩在被侍奉的餘韻中,殊不知下一秒就被自己一掌拍醒。

  「啊!」刺辣的疼痛感在右臀綻放,一股酥麻的快感點燃尾骨的燭芯,燒過薦椎後驟然停下。

  千空的巴掌還沒在空中完全停住,就又搧了下去。明明應該是火辣辣的疼痛,此刻卻鑽到神骨子裡,在一些不該去到的地方變成快感……被侍奉和被玩弄的界限現在又反轉過來。傑諾昂著頭,扯長了脖子,整個人微微發抖。這樣就能讓千空看得出他現在有多享受這樣的虐待。這樣的嘗試確實吸引到了千空的注意力:誰不愛看傑諾那縴長的脖子彎成這種誘惑的弧度呢?平時都被包裹得緊緊的,天鵝般的脖子,此刻正因為千空而……

  差不多也該享用正餐了。

  傑諾聽到了千空砸吧嘴的聲音。吮吸,舔弄。兩根冰涼而溼潤的手指擠進NASA科學家的臀瓣,輕車熟路地掰開那圈緊緻的肉。傑諾倒吸一口氣,繃緊了身體,卻放鬆了雙腿。他們已經這樣配合過太多次了。

  「準備好了嗎,老師?」

  「你沒有必要問我的。」

  他冷不防把指頭從內壁抽出,順著皮膚的皺褶往上滑,再沿著尾骨走到發紅的臀瓣上,十指像在鍵盤上舞動那般在上頭畫圈,情潮的漣漪隨著指尖一點一滴地炸開,搔得傑諾像隻趴在面前任由自己撫摸的小貓,又彆扭又舒適地把下身抬高,嘴裡還喃喃念著愛人的名字:千空、千空、千空──

  千空微微一笑,左手一掌掐住老師的臀部,另一手扶著已經硬得發紅的陰莖,緩緩地把那根炙熱如鐵的性慾插了進去。啊啊,久違的無套背後位,這個姿勢的傑諾老師會因為看不見自己而夾得更緊──千空調勻呼吸,兩手再度掰開傑諾的臀瓣,把剩下的一半硬是塞了進去。他看著老師的後穴慢慢吞著自己,一股才剛喊暫停的嗜虐心又油然而生──這次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要狠狠地、狠狠地挫挫這個高傲科學家的銳氣──石神千空確認傑諾把自己整根肉棒吞進去後,開幕般往前撞了一次,讓自己的鼠蹊與傑諾的腿根貼合,接著毫不留情地退出、再插入。

  這是毫無取悅傑諾意圖的性愛,但傑諾卻甘之如飴。他感覺自己在千空的手裡不是愛人,甚至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和千空語言不通的,不需要有交流的肉葫蘆。是千空教會了他:原來當一件物品是這麼快樂的事情。

  還要、還要──

  千空撲上來,從後面捂住了傑諾的嘴。

  已經無法被稱為少年的愛人像春天的兔子那樣,撅著屁股往他的肉穴裡毫無顧忌地沖刺。人體最脆弱敏感的粘膜就像溼潤的絲綢一樣包裹著千空最敏感的欲望。傑諾的每一陣痙攣都會化作拷打,鉗在千空的龜頭,冠狀溝上──這就是他最後能做的反抗。千空的四五根手指扒在他的嘴裡,好似四五根陰莖,把他的舌頭嘴唇扯向不同的方向,為的都是同一個目的。

  沒有憐惜、背棄寵愛──該說是蛻變還是退化呢?石神千空成為一頭腦中只剩下交配慾望的野獸,任由下身的小頭掌握自己的意識。傑諾的裡面好舒服、好熱,溫熱的黏膜和纏繞陰莖的內壁帶來永無止境的歡愉,腦漿幾乎都要融化成一片孤立他們的汪洋。每一個衝刺都像拍上岸的浪花,帶來更多快感;他的性慾還沒在抽送的過程中獲得滿足,只得順從性愛的支配繼續衝撞。

  愛人的背因為臨界高潮的邊緣而拱了起來,他下意識貼了上去,體溫與汗水攪和在一起,千空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與傑諾的嗚咽合而為一,那是世界上最煽情的樂聲。

  傑諾的舌頭還囚禁在千空的指縫間,他就像在為每根指頭口交,破碎的呻吟混著唾沫流往掌心,他感到呼吸窘迫,但逼近窒息的前一刻卻又帶來另一層無上的快感──他聰明的學生果真沒說錯,傑諾暈眩地想著。

  ──我真的是個變態。

  他閉上眼,選擇墜入熟悉的天堂。

  從那一年開始他就從未忘記這個背影。現在他終於可以正當地,自私地,出於佔有慾而抱住傑諾的後背了。而且是每一天的每一夜,傑諾都會允許他這麼做。滿足是不可能滿足的。如果可以的話,千空想要這樣就在名為傑諾的柔軟海床上睡著。如果說他有一種回到了搖籃的感覺,會很怪嗎?

  變態的師父也會有變態的徒弟,這很正常吧。

  這種時候他會把傑諾想像得很高。有多高呢,總之就是有千空14歲那年的時候那麼高。

  當他們的呼吸變回海浪的節奏之後,千空終於開口說:「也許明天就到了。」

  「你原本……的打算是什麼樣的?」

  傑諾被千空的體重壓得不是很好開口。他氣若游絲的聲音差點讓千空心裡又燃起一場野火。

  「就……到了那裡。可能是白天。天氣應該很好吧。我就把你蒙著眼睛,帶到甲板上。然後給你看啥也沒有的光禿禿的大海。讓你恍然大悟。這樣的計劃。」

  ……換作是一般人,恐怕會覺得自己的情人根本是有病了吧。

  傑諾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原先勾著千空鬢髮的手指也旋即停下──是的、是的,一般人──傑諾也清楚自己並不是被劃分在那個常規之內,更別說,他甚至莫名其妙、無可自拔地覺得這個計畫浪漫到了極點──尼莫點欸!那個對於每位NASA科學家而言,體感上遙遠至極、卻總掛念在心底的一個地方。每一個伊卡洛斯都從他們打造的搖籃直上雲霄,最後適得其所般地墜至深海的歸所。而這一次,他總算可以親眼目睹孩子們的墓碑。

  他憐愛地揉了揉千空蓬鬆的頭髮,再把臉埋進去嗅著性愛後甜膩的髮香。愛徒的嘟噥聽起來不是很高興,但還是允許他這樣做了。

  「那句話該怎麼說。」

  「……什麼該怎麼說?」他的徒弟仰起頭,狐疑地挑起眉。

  傑諾咧開嘴,忍不住把唇湊向前去:「唆るぜ、これは──」

  「對不起。」

  千空把頭又埋了下去,頂著傑諾的胸膛道歉。

  「對不起什麼?」

  「綁架你。來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綁架犯哪有主動道歉的。」

  傑諾一時間覺得有點想笑:好典型的石神千空發言啊。就因為事情沒有完全按照他所想去完美地展開,他就以為自己拉著傑諾白跑了一趟嗎?到頭來,千空和14歲那年比起來也沒什麼長進。他還是那個把自己當成一個禮物包裹準備了10年,想要以最完美的姿態偷偷驚艷傑諾的小屁孩。

  「光是被你綁架這一點就讓這趟蜜月旅行就已經很完美了。」

  傑諾撩起千空前額的頭髮,在愛人的大腦門上落下一吻。千空試探性地抬頭瞥著傑諾,像是在忌憚傑諾是否話裡有話一樣。

  「那你以後不許那這件事笑話我。」

  「好好好,保證不會。要怎麼樣才算發了誓?拉勾勾?」

  「……還把我當小孩啊,傑諾老師?」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千空還是伸出了右手小指,他看著傑諾被自己逗得露出潔白的皓齒,逐漸放下心來。傑諾細細的手指勾了過來,輕輕纏在他的手指上,他們的契約就這樣底定了,一股幸福的暖意在胸口蕩漾。兩個科學家很難與羅曼蒂克扯上邊,但石神千空覺得這樣就已經是自己所能腦力激盪出的、最大的浪漫──當然,他的老師也能因此滿足再好不過了。

  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所做的一切,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千空的視線很快地又被老師手腕上的勒痕攫走注意力,方才一時興起綁上的皮帶在傑諾的掙扎下摩擦出淡紅色的傷痕,雖然這不是第一次這樣玩,但激烈到留下痕跡的次數仍是屈指可數。他滿懷歉意地趁著兩人小指勾在一起的同時吻了上去,用舌尖溫柔撫摸。

  好像小貓咪在咬了你之後又用舔弄的行為道歉呀。

  「我不想洗澡了。」

  千空用另一只手摟在愛人的腰間,輕輕地按壓撫摸。這個動作翻譯一下,就像是小孩子的推搡:好不好嘛。像我說的這樣做嘛。傑諾知道這是他能想得出的,最有男人味的撒嬌方式。

  「髒死了。」

  傑諾抓住那只和自己討好賣乖的手,打鬧似的推開千空。這惹得千空本能地就想和他對著幹:小男孩開始襲擊他的臀部,胯骨這些敏感的地方,非要抓住傑諾的一點肉體不可。他們都傻不拉嘰地咯咯笑著,手腳並用地推來打去,誰都不知道在爭什麼。

  「去洗!」傑諾在喘息和大笑的間隙這樣喊叫,聲音尖得有點好笑。千空怎麼會聽這種毫無威嚴可言的命令,他現在整個人都欺身而上壓住傑諾:「就不!」

  情潮還未散去的餘韻讓傑諾沒力氣真的把千空推下床,這一小陣打鬧更像是把最後的體力都用盡了。他轉轉手腕,揉了揉愛徒的腦袋,現在這個名為石神千空的個體正壓在自己的胸口上,但他老早就知道這個質量與重量從遙遠的那天開始,就不曾從自己的心頭上移開。

  「……那要直接睡了嗎?」傑諾雙手交扣,把愛人收進自己的臂彎裡。兩人貼合著身體的黏膩感讓他漫不經心地隨口應道:「我以為你會想再去浴室做個『收尾』呢。」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學生彷彿被雷擊般整個人從他身上彈了起來。

  「你說的?我還以為今天做一次就不行了呢。」

  「等、等一下,千空──」

  石神千空傾倒的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龐大,讓傑諾一時之間產生自己還被壓制的錯覺。

  第二天的清晨,傑諾的房門終於敞開了。這一次是無條件的,無期限地敞開,再也不會上鎖,任他自由進出。千空一改平日的假正經,摟著他的肩膀,兩個人踩著在海浪上搖曳的甲板,以不甚雅致的步子踩著晨光出了艙。外面的景色談不上驚人:總之就是海。左邊是海,右邊也是海,哪裡都是海。

  儘管是如此無創意的圖景,卻樸實地讓人感到渺小。

  人類對於「大」這個概念,是從哪一個數字開始的呢?幾億?幾千萬億?幾兆?幾那由他?只需要視野范圍內360度內的幾公裡都是海洋,人居然就會覺得自己渺小。根本用不上那由他級別的數字。

  人只需要一個人愛自己就會感覺完整。

  人原來是這麼好對付的東西啊。

  「該說你愛我了,千空。」

  傑諾凝視著大海,用一種下判斷的口吻說道。

  「……你讓我說我就說?」

  「本來不該我提醒你吧?」

  千空只是踮起腳,把傑諾的頭往自己的臉上按。把老師,愛人,敵手──把傑諾的三個身份吻了又吻。這比什麼冠冕堂皇的話都來得好。傑諾任由他奪取自己的嘴唇,在這一刻,他還是幻想自己仍然是千空的囚徒。過去是,現在是,未來永遠都是。

小说相关章节:船期未定船期未定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