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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为什么要离开京城，来到这边远之地呢？”

凛子望着车窗外无际的，苍翠的山峦，询问着师轩云。绿意盎然的景色令她感到放松——那是与家乡相似，但又有所不同的感触。她无权置评主人离开京城的决定，不过，她还是很想从师轩云这里问出点什么。

“想想你是为什么留在华夏，不再回瀛洲了呢，凛子？你可是和主人一样，有着干系重大的姓氏哦？”师轩云放缓了车速，怜爱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身边的“妹妹”。

“嗯……”凛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与她名字前“如月”二字的由来。

……

凛子来自瀛洲退魔巫女世家如月一族，自小在神社中巫女们的看护下长大。如月一族均为女姓，世代侍奉于如月神社，并以神社和神祇为姓；女孩们生来不知父母，彼此以姐妹相称，自幼修习巫术，以成为巫女或降魔师为目标。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的凛子，早早便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以一人之力斩杀了入侵的海蛇妖，声名大振。因此，十四岁时，她便由神社的奉行指定，赏赐了这柄被称为“大蛇切”的太刀，正式成为了一位降魔师。

可是，因为自己的耀眼，凛子却早早便接触到了隐藏在光鲜背后的真实。当她在民众与降魔师的簇拥下，在耀眼成绩的加持下节节高升时，东瀛政界的豪门——真田氏，却找到了她：

“家主大人很欣赏你，凛子小姐。”

一份协定赫然摆在了她的面前——没有通知，更未经过她的同意。“嫁为侍妾”、“产下子嗣”的字眼，强烈刺激着少女的心灵，而对方甚至不给她拒绝的选项。她一把推开这些家伙，头也不回地冲回神社，找到主祭大人，愤怒又委屈地倾诉着。可对自己颇为器重的主祭巫女，以及平时多有照顾自己的“姐姐们”，却投来了怪异不解的目光：

“你太年轻了，凛子，心高气傲的可不好。”

“能攀上这层高枝可是福分呢，凛子……”

在主祭大人的陪同下，她终于走进了神社的“秘密角落”——包围在竹林之内，与主殿、供堂和修习场几乎隔绝的区域。拨开层层烟雾，呈现在凛子面前的，是一副令人诧异的淫靡景象：巫女们散落着绯袴，如受种的母猪般半拘在木架上，乳房垂落、肥臀翘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媚叫；同样衣冠不整乃至赤身裸体的男人们，正趴在她们身上，忘情地蠕动着。白浊与雄臭熏得人直掩鼻，可这些淫乱的女子们却甘之如饴，不断地奉承着，娇喘着此起彼伏的淫语……凛子夺门而出，却看到了主祭那半是无奈半是嘲讽的神情：

“如月退魔的力量，副作用就是吸收妖怪的欲望——尤其是垂涎美色的淫欲。长期浸染，便会淫堕，唯有靠交合缓解。巫妓本是同源，而这便是我等的宿命。”

“不想淫堕为魔，要么在神祇之前供众人淫乐，要么去烟花之地了却余生。我等皆是淫合所生，也终将以身侍人罢了。”

“汝年少有为，技艺高强，能耐得心魔侵蚀，因此得贵人赏识，获恩准侍奉左右。好好想想吧，侍奉一人，还是侍奉千万人。”

不论是主祭还是巫女们，脸上都看不出一丝悲伤和无奈，唯有承认命运的漠然。凛子只觉得五味杂陈，却说不出话来——除了默认造化弄人，她没有别的选择。

从此，她不再多问，只是等待着命中注定的安排——成为权贵身边的护卫与生育工具，用身体为他诞下优良的子嗣。不过，心无别念的她，却愈发冷静而沉稳，进而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华夏顶尖的大学，也向她伸出了留学的橄榄枝。想着在失去自由前保留回忆，她毫不犹豫地递交了申请。

而在这里，她因一次偶然，遇到了命运中的转机——憧憬又喜爱，甚至萌生出思春之心的少女，师轩云。

……

“那时我就看出了你的本质呢，凛子。”师轩云调笑着，毫不客气地伸手抚弄着凛子的大腿，“和我一样在命运里挣扎的人儿，唉，真是可爱呢……”

凛子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戳着手指。那时她半推半就地被师轩云“拐骗”到了主人冷云棋的身边，第一眼便与主人互生情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冷云棋是个奇怪的人，他不像一般权贵子弟那样，带着一层傲慢跋扈又目中无人的底子，更不会将他人的奉献视作理所当然，大部分时候他都温文尔雅，甚至有些弱气。然而，只要深入接触，便能感受到他生命的张力——即使禁锢在家族与权力的镣铐里，也不放弃任何谋求改变的机会。

她不假思索地与冷云棋缔结了主仆的契约，出于第一眼的情愫，也出于摆脱既定命运的反叛——真田氏这样的豪门，也乐意给华夏显贵之家几分面子，以换取好感。她急不可耐，几乎“推倒”般地在当夜，便伏在了冷云棋的胸膛上。少年的手有些发凉，在抚摸的时候，甚至一度握不稳自己的乳房——还是师轩云从旁边协助，才让两人熟练了起来。他小心地抚弄着自己，生怕出什么岔子似的，以至于让师轩云“代劳”了不少。她在颤抖中将少年的雄物纳入身体深处，刺痛与快感的痉挛相随着，将处子的红霞滴落在床单上——她并不畏惧，只觉得如获新生般的喜悦和幸福……师轩云从容地游走在自己与冷云棋之间，舒缓着少年男女们鱼水之欢的紧张——她像是一位母亲，慈爱又温柔地，怀着对他们的爱意，不动声色又体贴备至地伴在一旁。两人的合欢推向了高潮，触电般的的颤抖，伴着抽吸般的潮吹，从今以后将要成为“主人”的少年，将自己的印迹，留在了少女开苞的小穴里。

“想要……想要给主人……生孩子……”

少女讳莫如深，一直试图忘记，却梦魇般缠绕着自己的东西——交合、受精与孕育，终于不再成为她的心魔。她红着脸，伏在少年的胸膛上，羞涩又坚定地表露着自己的愿望。

“那你可不能堕落了……我可不想，自己孩子的母亲……变成怪物……”

冷云棋躺在师轩云的膝上，挽着凛子的肩膀，将一个深吻留在了她的脖颈上。

……

“是啊，我明白了，姐姐大人。”

车辆驶出了山峦的阴影，阳光透过层云的夹缝，一束束地洒落在满目青绿。往事烟云从眼前拂过，自己十多年的人生，也好似一场迷梦。从那时到现在，师轩云一直陪伴着主人，也陪伴着自己——她们是最好的姐妹，也在彼此的救赎中，将获得的爱传递下去。

“我可是全听到了呢，师轩云，凛子？”

后座上的冷云棋适时地插入了对话，轻轻拍着手，仿佛在称赞精彩一般。他的身侧，一左一右，正是两位新收服的女仆——米崔儿和艾莉薇，而他正享受着二人耳鬓厮磨的侍奉。米崔儿摘去了面具和头纱，白色紧身衣上施本豪森与教会的纹章已经去掉，取而代之的是冷云棋的家徽；一道拉链从脖颈处蔓延到裆部，身后的脊背上也有着同样的拉链——拉链的环扣垂落在最底端，米崔儿的酥胸、美背与丰臀，便半遮半掩地敞露着，任由主人拿捏赏玩。至于艾莉薇，则换上了一身优雅又性感的礼服裙：低胸露背的设计袒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与玉乳，黑色薄纱长裙下，少女的胴体也依稀可见；裙下大腿内侧的皮带上绑着一柄弯刀，黑灰色踩脚袜与高跟凉鞋浑然一体，其上点缀着蜘蛛与蛛网的纹饰。蜘蛛形的轻冠包络着盘起的发辫，垂下一道短窄的头纱。如果说米崔儿如今是温顺又放纵的“淫欲修女”，那艾莉薇就宛如神秘又优雅的“蜘蛛公主”。两位少女本就一同侍奉于施本豪森，如今换了主人，也完全没有生分。冷云棋放心地享受着两人的侍奉，没有丝毫戒备。这放松的姿态看得师轩云在羡慕之余有些担忧，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毕竟，无保留的宠幸，也是凝聚忠诚的绝妙手段。

“与你一样，凛子。在京城，我是看似显赫，却身不由己，被命运携裹而行的人偶；而离开那里，我才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属。”冷云棋慨叹一声，望着窗外的白云。

“您不是冷家的继承人吗，主人……？归属，又该如何讲起呢？”

凛子不解地询问道——她知道冷云棋有着复杂的身世，可出于各种原因，他和师轩云并未向她全盘托出。不过，踏上旅途之后，她隐隐感觉到，主人准备彻底揭晓答案了。

“嗯，是时候讲明白了。对你，也对她们。”

冷云棋打了个响指，车窗玻璃的遮光板也随之放下。不过一会，车外的景象便突然变化了：嶙峋的山石、形状古怪的巨松、高速奔驰的云气，隐约还能听到云雾间的啸叫。从没见过这般场景的艾莉薇有些紧张，牢牢地抱着主人的胳膊，就连身经百战的米崔儿，也屏气凝神了起来。不过，出身瀛洲的凛子，在紧张之余，却也感到胸膛中熟悉的悸动——那是与自己闯入大海，斩杀海蛇时相似的，灵魂深处的鼓动。

“龙……它在呼吸……它在看着我们……”

是的，东海之上的瀛洲，鲜有龙出没的记载——向海而生的瀛洲人，所记录的最大的异兽，便是海蛇与海蛟。凛子与这些“小龙”打过交道，算是心中有数，可遇到真龙之时，还是不免感到敬畏震悚。

“欢迎来到师公坳，凛子，还有两位妹妹。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师轩云怡然地拨弄着车窗前的吊坠，发出一阵风铃的叮当声。车外游动的巨物，似是听到了这悠扬的铃声，在一阵窸窣后渐渐安静了下来。云雾散去，遮光板也随之升起；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道幽深苍翠，流过湍急河水的峡谷，与蜿蜒在青山之上，鳞次栉比的建筑群。

师公坳，由潜龙所看护的，师氏一族修行隐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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