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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史莱姆 第六章:回忆与冰消雪融

小说:附身史莱姆 2025-09-02 08:41 5hhhhh 9620 ℃

第六章:往事与冰消雪融

(在附身状态下,称呼一般情况下使用被附身者的名字,除非当前描写与被附身者无关,譬如冯纳回忆自己的记忆时)

柯丽娜坐在书房内,拿出了封尘已久的报纸。

帕鲁德年轻时热衷于学习,因此当他发迹后,收藏了许多书籍在宅邸内,只是柯丽娜除了圣经和一些通俗易懂的绘本外,通通没翻过,若没有女仆的打扫,想必早已经落灰了,因为帕鲁德许多年来忙于生意,也极少踏入过书房内。

只是五十年来的报纸肯定是找不到的,书房内只存有最近十年间的,但哪怕只是十年,这些报纸也已经堆积成山,专门列了两个柜子用于存放,全部看完并不现实。

柯丽娜做了取舍,抱出了最近一年的报纸。

为了不让家仆发现她异常的举动,她是独自一人来到书房的。

半人高的报纸分两趟重重落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呼,这大小姐的身体也太虚弱了,就算是我病情最为严重的时候,一只手拎起这点东西也轻轻松松啊。”

柯丽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刚才不过几分钟的搬运,已经让她双臂有些发痛。

柯丽娜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一目十行的粗略了解了十年来发生的事,尽管报纸不会报道不利于团结的话,但报纸没有立场,写报纸的人却有自己的想法,柯丽娜仍然从字里行间中发现了帝国每况愈下的事实,尤其是在柯丽娜的记忆中,帕鲁德曾在醉酒后痛批过当朝的皇帝昏庸无道,整天淫乱,以至物价上涨愈发严重。

内忧不是最致命的,柯丽娜看到最近几个月,魔族又一次发动了对帝国的战争,哪怕报纸总是写着“沉痛打击”几个字,但战线不会骗人,魔族已经快要打到斐克布鲁山北了。

冯纳不禁想起自己刚随勇者踏上征程的那一年,彼时的魔族比之现在更加猖狂,已经越过了斐克布鲁山南,兵锋直指王城。

刚继位的皇帝莱恩临危受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数次率领军队御驾亲征,抵御住了魔族的大规模进攻,为勇者小队杀到魔王城极大的争取了时间。

在那场五年战争结束后,他被誉为狮子王,人们说他是沙尔克帝国最为杰出的一代皇帝。

至于勇者威廉,冯纳想起他临走前,勇者小队一同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你们知道吗。”威廉想到这事,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们叫我'征服者'威廉。”

那夜后,威廉便去往了浮屿,再也没见到他。

“对了,根据柯丽娜的记忆,新一任的国王是…”

“布鲁克斯。”

冯纳终于想起来了,布鲁克斯,就是莱恩的第三子。

“不对,太子明明在我死前都还来探望过我,一看就没有生过病,就算有意外,为什么会轮到布鲁克斯…”

冯纳回忆着,在他的印象里,布鲁克斯一直都是最让莱恩头疼的一个孩子。

他能力不出众,长相也一般,几乎看不出来是莱恩的儿子,甚至没人见过他的母亲,爱好也几乎没有,不酗酒不赌博,但有一点是一直以来的皇帝都不具备的。

冯纳这才想起来,布鲁克斯自小就以好色出名。

布鲁克斯是莱恩三十多岁时得到的第三子,也是莱恩的最后一位儿子,除此之外,莱恩还有二子一女,分别是长子赛特,二子曼德,和长女菲丽丝。

关于布鲁克斯的记忆,冯纳并不多,因为他在世期间,布鲁克斯一直都在皇家魔导学院里修行。

不过据赛特寄来的信中所写,布鲁克斯平时在学院里虽不嚣张跋扈,但总是和女学生做交易,而且据留言所说,有人曾在地下商业场所看见过布鲁克斯的身影,但这点未被证实。

“为什么是他当上了皇帝,还一坐坐了四十多年。”冯纳沉思着“推算一下,他现在也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但为什么那么多年的报纸里,一点关于'皇子'的消息都没有?”

冯纳不禁怀疑这其中一定有极大的阴谋。

“不行,看来我必须得去一趟王城,查清楚布鲁克斯到底做了什么。”冯纳下定决心。

这个帝国的黄金时代是他们那一代人共同努力所开辟出来的,哪怕现在只剩他一个人,阴差阳错来到了未来,他也必须要去改写这一切。

这是他作为曾经帝国将军的担当,也是母亲临终前叮嘱他的遗言。

不过读取柯丽娜的记忆,瓦罗莱纳这座小镇地处风格莱雅(风之女神)小平原,周遭皆是森林与大山,要经过的话势必会遇到猛兽的袭扰。

冯纳可以用柯丽娜的身份,雇佣冒险者保驾护航,但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哪怕前往王城之事迫切,但冯纳孤身一人,势必要坚定自己的品行。

现在没有同伴,他必须时刻保持自我。

冯纳在觉醒天赋技能的时候便清楚的知道,附身有如双刃剑,会让他处在迷失自我的悬崖边上,但也是他当下的破局所在。

“唉,本来想着重活一世,应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没想到又得扛大梁了。”柯丽娜放下报纸,看向窗户外的天空,碧蓝清澈,就像他与威廉开启最初的冒险时那般。

如果威廉还在,冯纳段不会对一切都如此认真。

只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浮屿真的非去不可么?”冯纳从烤架上端起简易的铁杯,里面的水烧开了,冒出腾腾热气。

“帝国现在相当于重新洗牌,尤其上层阶级在莱恩的监督下整个社会的风气都很好…”

“我知道。”威廉打断了冯纳的话。

此刻伊莉莎和爱丽丝都已经在帐篷里睡下了,威廉主动提出守夜,但冯纳跟了出来,他打算与威廉一同度过这最后的夜晚。

可以的话,则是劝他留在帝国。

“我必须得去那里。”威廉叹了口气,看向天空,今日的夜况极好,繁星璀璨,耳边是木柴燃烧时发出的断裂声,火光在二人的眼中悦动。

“还记得魔王城内的事情吗,当时我在斩杀帝蒙的时候,他体内有个圆珠一般的物体冲破血肉逃逸了出去。等我冲出去,想要抓住它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到它拖着紫色的尾迹,去往了浮屿。”

冯纳仔细回忆了一番“你说那道紫光?我当时也看到了,不过你有什么推论了吗。”

“不知道,但魔族的事情必须要查明,不能总是指望后继有人,如果我可以做到,那么我就要去做。”

“可以的话,我要把魔族彻底消灭掉。”威廉坚定的说。

冯纳无奈的笑了笑,威廉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那场变故,才使他踏上了对抗魔族的道路。

作为帝国第一个被封为“勇者”的人,这并非是天选,而是实打实拼出来的。

也正是这样的坚持,才会让自己原意与他一同前行。

“唉,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你一起去。”冯纳道:“但必须要有人留下来守望,所以只能是我。”

“你是我们当中要承受这场旅途的代价最为长久的,我能预想的到。爱丽丝在和卡西欧的战斗中耗尽了魔力,等到了精灵之森后便要陷入沉睡,或许会是数十年,而伊莉莎…”

威廉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也看不透她。”

“可能是继续会到她的实验室炼药吧,嘛,有空我会去串串门的。”

“总而言之,一路走来可真是不容易,为我们的努力与功绩,干杯。”

二人举杯相碰,火花明月下,做着最后的告别。

晨光照在柯丽娜的脸上,察觉到脸上的温暖,柯丽娜缓缓撑睁开了眼睛。

“是梦么…”柯丽娜喃喃道,自从分别以后,这是第一次在梦中见到威廉。

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身上的连衣裙便滑落了下来,半边上半身都暴露出来,丰满的胸部挺立着,奶黄色的皮肤光滑如玉,毛孔几乎看不见。冯纳想起来,记忆中柯丽娜一觉醒睡衣的吊带都会滑落,或许是因为睡姿问题吧。

鬼使神差的捏了捏乳尖,一股快感从胸口袭来,让冯纳不禁发出一声轻哼。

女性的身体这么敏感吗。冯纳收回手,把吊带重新挂上肩膀,遮挡住令人迷眼的春光。

“你…”

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柯丽娜慵懒的转过头,克劳德就靠在自己的旁边。

“恢复的很好嘛,才过了一天就可以撑起身子了。”

柯丽娜打量着克劳德的上身,虽然绷带覆盖了大部分的区域,但腹部和锁骨的一点幸运的没有被抽到。

伸出手按了按,还很硬实。

“喂!你干什么。”克劳德的腹部被按到,浑身一颤,赶紧拉起被子遮挡住身体。

“别害羞呀。”柯丽娜笑着说:“明明刚才还看着我的身体。”

听到这话,克劳德立刻泄气了“那是我不小心的,一睁开眼就看到你的那个…”

“没事,反正当初医生给你包扎的时候,我也基本看了个遍,算是两清了。”说罢,柯丽娜用手勾其肩上的吊带“还是说,你想再看看?”

“不了不了。”克劳德立即羞红了脸“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窥视女性的身体!”

“呵呵,开个玩笑~”柯丽娜起身,张开双臂神了伸懒腰。“你的伤还未痊愈,继续在这待几天吧,一日三餐我会让人给你送来的。顺带一提,昨天你起来后就立刻睡过去了,饭都是我喂给你的。”

“哦,多谢了。”克劳德虽然疑惑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大打出手后还如此费心的照顾,但冥冥之中的预感让他觉得柯丽娜已经有了某种改变。

“那我先走一步啦。”柯丽娜笑着关上门,只给克劳德留下一道白色的灵动倩影。

只是她没有告诉克劳德,喂他的时候,用的是口授。

(说点题外话,作为附身的行为,何为正道,也就是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应当做的,冯纳擅自用柯丽娜的身份救下克劳德是善,擅自让柯丽娜口授食物给克劳德或者让克劳德看到柯丽娜的酮体,这算是不应当的吗?实际上不应该单纯用社会的伦理——应当说是普世价值观的伦理去评判对错,这令我想起一句话“你治好了我的智障,是不是剥夺了我作为鲨臂的权利”,假使附身后,被附身者的性情从暴躁乖戾变得善良温婉,那么附身的行为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从一方面来说,附身者未经他人允许对其进行改造,违背了其的意志,另一方面,被附身者在一种普世的价值观上确实是变好了,这种论点无需讨论对错,对于柯丽娜来说,我想这是一种代价,这种代价看起来未经过柯丽娜本人的同意,似乎是独断专职的,听起来像是把冯纳置于一种类似于判决者的地位吧?但不然的,许多事情都不是想当然的结果,或许冯纳也曾想救下克劳德后便一走了之,但他既然附身了柯丽娜,那也要为克劳德的未来负责,如果就这么走了,柯丽娜绝对还是会继续欺压下一个克劳德的继任者,冯纳认为自己有责任避免这种事,如果把这种行为引入到责任上,我想其看起来的邪恶性就减少了吧,至于责任从何而来,那实际上也是黄金时代留下来的遗产,那是一种精神,精神代表着承担责任的决心,也是冯纳本人的价值观体现)

回到故事中。

今天是柯丽娜的父亲帕鲁德归家的日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位大老板确实长年奔波在外,极少回家,虽然每周都会写信,但无非廖廖几句,表达的核心意思就是“我好好的,没有死也没得病”,而柯丽娜也是口述回信,由家仆代写,内容无非也是“家里好好的”。

柯丽娜守在大门前,管家为她撑着遮阳伞,二人一起静静等待着帕鲁德。

老管家克里斯着实惊讶,因为这位大小姐原意走到大门前等老爷,那还是十年前的事情,自从女主人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了。

“克里斯,问你些事。”等待时,柯丽娜开口道。

“怎么了,大小姐。”

“我父亲他,真的有爱上别的女人吗?”

冯纳问出了一直潜藏在柯丽娜心底的问题。

柯丽娜的母亲十一年前大病一场,一直到一年后去世,其间帕鲁德只是偶尔归家看望,时间不会超过三天,陪伴她最久的,便是宅邸里唯一的孩子柯丽娜。

母亲笃定,帕鲁德在外头有了新欢,看她的眼神都不复以往,彼时年幼的柯丽娜不懂眼神是何意思,但母亲日复一日的唠叨让她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父亲不爱母亲了。一直到柯丽娜再大些,由于帕鲁德的身影仍然只是偶尔出现在眼前,父女间的隔阂愈发严重。柯丽娜甚至将母亲病情的恶化归咎于帕鲁德身上,尽管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她在心底认为帕鲁德是害死母亲的半个凶手。但帕鲁德毕竟是她的父亲,一直以来在生活上从没亏待过她,除了强迫她读书外基本对什么要求的言听计从。

柯丽娜不恨帕鲁德间接害死了母亲(不管事实与否,柯丽娜是这么认为的),母亲到死都在遗书里叙述着对父亲的爱,柯丽娜没理由再以此批判帕鲁德,但她唯独不能接受父亲对母亲的背叛——这点是不能确认的,因为她也知道帕鲁德奔波于生意,但母亲的呢喃每每夜里都在梦中回荡,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在床边酣眠时听着她的碎念。柯丽娜希望得到答案,因为她在心底既爱着母亲,也爱着她的父亲帕鲁德,但她不敢去得知,因为一旦得到的答案与母亲口中的一样,那么她就再也没法去爱她的父亲了。父母结婚时的画像直到现在还挂在帕鲁德的卧室里,二人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幸福,柯丽娜每每看着,便感觉画像中的父母正看着自己,她不希望自己没有一个托付亲情的家人,这种感觉在儿时已经体会过了一次,就在母亲的葬礼上。

实际上如果没有附身于柯丽娜体内,仅仅只是知道她的记忆,冯纳也仍然不会明白为何柯丽娜不敢向帕鲁德,甚至是管家问明白这个问题。

但于完全的记忆之中切身体会到了柯丽娜的内心所想,冯纳也只是淡淡一笑,毕竟小孩,哪怕小小的心结也会囚困自己这么多年。

“小姐,怎么会呢。”老管家显然也不知道柯丽娜一直以来的犹豫,只当是一次闲谈。“老爷他,一直都只爱你母亲一个人。”

“嗯,是我唐突了。”柯丽娜默默转过头,看着道路的尽头,等待着马蹄与车轮声随风来到耳边。

“我知道,是女主人去世前一直叨念着的话吧,小姐,你能想开,再好不过了。”克里斯说完,不再言语,只是一同和柯丽娜眺望着。

冯纳感受到,柯丽娜的内心,已经不在压抑,正鲜活的悦动着。

阵阵马蹄声传来,紧随其后的是咬紧的车轮,一架马车跃然在道路尽头,趁着早晨的阳光,极快的奔驰而来。

劳累的帕鲁德一想到要见到许多未见的女儿柯丽娜,终于打起了精神,掀开帘子,探出头去,本想看看还有多久到达,但他惊讶的发现,就在道路的尽头,两道熟悉的身影正等待着他。

“老爷!”

“爹!”

两声呼喊逆风而来,帕鲁德激动的看着柯丽娜与克里斯,伸出手去,尽情的挥舞着。

车夫快马加鞭,马蹄踩起飞扬的尘土,极速向着拉登宅邸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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