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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铃棠,1

小说: 2025-09-02 08:41 5hhhhh 5570 ℃

她的名字,铃棠。

嗯,铃棠

她的父母以铃兰与海棠的花语作为对女儿的祝福——内敛,而娴静优雅。

她确实做到了,无论是自小到大所结识的友人,亦或是往往碰面的邻里……至少在他们印象中的她是能够用这些词汇形容而不做作的——

无论是现在抬手挥动法杖以自幼所学的魔法轻松击退来犯魔物的她、早些年前在乡野学堂内与吵闹的孩子们格格不入的她、伢伢学语时聪明伶俐的她都是同龄人羡慕,长辈期盼,未来无可限量的对象。

……

另说,在魔法的大陆上没有魔法的资质倒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毕竟大家都是这么生活着。我作为村长的儿子理所当然地接过了管理村内事务的工作——也不过是在周边巡逻,处理一下村里的纠纷……偶尔应该会有建设什么的……应该吧?

铃棠小姐的到来影响了整个村子,虽说更多的是影响了我,但这是后话了。

当时我听了铃棠小姐的自述,不可思议。

她本应该是在抗击魔族的前线?或是宫廷中的一位魔法师?又可能是一个四处旅行的世外高人?再不济也可以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至少我这辈子应该是不会在这个小村落里遇见她的。

……

那天雨下得不算大,是秋天,叶子枯得也不多,我结束了巡逻后正欲回村却发觉远处有道人影——她穿着朴素却整洁的上衣,外套了件随风飘荡的法袍。裙摆不长却便于活动的样子,大概是一位旅者了。

“您好?”

我太久没见过村子里来人了,以至于我都忘了村子里这十几张面孔之外的人是何时看见过的了。

“您好……?”

她连问了两遍,面庞越凑越近,直到气息扑过来的距离。

“啊…啊……小姐你是要问路吗?”

她摆手,望向我身后坐落于山坡上的村子——我生长的地方:

“这个村子里有多少人,你可以告诉我吗?谢谢。”

她彬彬有礼,不似村人说的外人刁蛮而难以相处。

依她的穿着想来也定不贫穷,来到穷乡僻壤也纯属巧合——

我思虑,过路客又为何要在意这一处小小村落?

“嗯……十户不到的人家,大抵只有十几二十人了罢”我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要明晃晃地向外人说出即便是生长的村子里也近乎是人烟稀少的状态,于一个青年来说还是有些残忍了。

她闻言继续朝村子的方向望着,而我凝视着她的侧脸

嗯,仔细一看及腰的发丝嵌上了含蓄的女孩,美得出奇。

“唔…话说你是这个村子的人?”

良久,她终于发话。

“是,我是目前的村长,虽然只有二十出头”

“那平常这里会有旅人路过吗?”

“不会,像您这般的我也是难得一见。无法运用魔法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走出几十里远的地。”我决定在这件事上实话实说,至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那么村子里还能够接纳新的村民吗?”

“唉…虽说村子里的老家伙们一个个都差不多…呸,晦气话不说也罢…”我咂嘴,不愿继续说出村子会因此衰败,或是已经衰败的事实了。

“咳咳…我认为像您这般的小姐实在没有必要担心这个小村子的安危了。听村里的老人说,往北走几十里路有一座大些的村子,您还是接着旅行为好。”

“如果我留下来呢?”她盯着远方的村庄,隐约的炊烟在群峦环绕中消散,在夕阳下是宁静而美好的。

真是心善而天真啊,外面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我不愿相信,美好的世界于我来说还是自小长大的村落更令人向往了。

“哈哈……您别说笑了,旅人又怎可能留恋破落的村庄呢”我自己当然最明白村子是什么样的,比起老人说过的高城青山、名府华池,这实在是过于三简陋与平庸了。

“嗯……你刚刚说的那个村子,去过吗?”

“说我……吗?哈哈…没有,没有啊……我这一辈子啊,肯定会驻留在自己的村落里”

嗯,世人大多如此。

“嗯,现在我带你去看看吧”

“啊……?您开玩笑好歹要有凭据了,这怎是能……”

没等我说完她便将我轻拽过去——

刹那,我从未离地面如此遥远,村庄在视野尽头化作一个小点,我踏过的土地,生活的世界此时竟是如此渺小……

“等等,这是……”

仍在惊异中的我已难以思考,只是大脑一片空白。

“别乱动哦,去啦!”

随着她的一声呐喊,视野中的景色急速变换,俯瞰大地,飞跃山峦。我这辈子都不会踏上、不会见到的地方尽收眼底。

我在半空中的时间并不算久,又或是我被惊得头昏,从离开村子到看到新的村子在印象中仅仅一霎时。

那同样是一个小点的……也是村子吗?

小点渐渐变大,在震撼的瞳孔中映出轮廓,踏上土地——全然不同的人、屋子、嘈杂的空气

“这应该就是你刚才说的地方,这样算满足了你的一个愿望,对吧?”

“不,这也……不,咳咳——谢谢……”

相比惊异,我更有些不好意思——踏上新的土地,又怎不令人心潮澎湃呢?

她也缓缓落地,稀松平常的语气代表着这种事情于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话说这里相比你的村子怎么样?”

“哈……这个问题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了,想必一路走过这么多地方,即便是比这里还大的也有的是吧。”

“嗯,是这样吗。那么你想要多看看吗?”

……自然是答应了,若是拒绝又当是如何的不解风情?

我见到了太多的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人、没有见过的新奇事物——曾经如此兴奋,还是老爹从这里带了一块冰回来的时候

一路从这个村子的入口走到出口,时间花得不长,于我却也足够难熬——这里比起我生活的地方好上太多了,但我也有我应负起的责任,即便这是命运强加上的……

我并没有转过身去同铃棠说话,她只是一个旅人,过客,今日能够送我到这里已是仁至义尽

“不了,唉…不了。天色已晚,看了太多,也许我就回不去了吧。”

……

“我还是必须问你……为什么想要留在村子里?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家人与朋友不是吗?”

她有些不解:

“唔…已经说了,我是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

可是在我看来,这样的回答还是太过单薄了。试问又有谁,会选择留在一座只有几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的村落呢?

“安静的地方有很多,对于你来说想必有很多更好的去处吧?继续旅行未必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不,这里就已经是最好的去处了。”

我仍感到诧异,却已不知该如何拒绝了……嗯,这是为了她好:

“呃……你也知道的,现在到处都有魔物什么的,我一个人对付够呛,让村里的那些老家伙去已经不现实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留下来……至少也要帮忙处理这些事务…”

好,这下应该会知难而退了吧,至少没有人会愿意去掺和这种麻烦事。

“即使是这样…嗯!请务必让我留下来,给我一个栖身之所就好!”

我…不,已没有再拒绝的必要了,作为村庄的管理者……就算只是为了村庄,也必须容纳这样一个能够处理棘手问题的女孩了。

“好,我同意了……正好是有一座空屋,呃……说来话长,虽然已经是好好打扫过了,但…死过人,你能不能——”

她有些苦恼地看了看那座曾经也是有过人烟的空屋,随后转头望向我,笑了笑,很甜美:

“那么村长,请多指教”

……

我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夕阳早已下山,这片世界的一日将尽,老人们早已睡去。

“村里来了新的村民的事还未同大伙说过,哪个老家伙要是听见那个屋子里传出动静,恐怕是要吓个半死吧…哈哈……”

“话说那位小姐的举止……虽说莽撞了些,但终究还是与我这种乡野村夫不同。一开始的见面也好,谈话也好,带我去远处的村庄也好,最后请求留下也好,到底是不会为了觅一处僻静地方而久留的。”

罢了,之后一定要弄清楚……

不行,难以入睡,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他妈的,见鬼!脑子里怎么全是她的事,直接起身去问个清楚好了。

我用力踹开屋门。

我心里明白,这气并不是对那位小姐撒的,即便那位小姐只是一时兴起,又如何呢?自己只是痛恨被七情六欲挑拨起来的自己罢了,就像看到那做屋子的灯光还亮着,就会欣喜一样。

那位小姐若是走了,自己又将是什么呢?不过黄粱一梦,最终还是要看着村里的老人们一个个逝去,村落渐渐凋零,直到在自己身上终结,自己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便要随自己的注视一同离开,命运多舛且残忍,但却不得不去相信。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那位小姐那般的能力与勇气去做更远大的事了。

不知不觉想着这些事情,就走到了屋前——现在是那位小姐的屋子了,不过这不重要。我面前的木门,我真的有叩开的勇气吗?

我的脚尖,我的双腿朝着那扇门前进,我想叩开,但右手却滞在半空。

……我在想什么了,对,只是对新村民的慰问,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如此安慰自己,叩响了眼前的这扇门。

“啊啊……是谁?直接拉开就好。”

……听见她的声音,我又浑身一颤,不是害怕,而是我这辈子从未感受到过的情愫。

呼——我舒了舒气,终于拉开了门,映入眼中的是微黄的光,并不明亮,却能使人看清身形。

她手中的书合拢,缓缓抬起头来:“是村长啊,怎么了吗?”

“啊,啊……”我是要来刨根问底一番的,

“很抱歉让你住这样的房子,还觉得习惯吗?”

……我嘴里的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挺好的呀……就是莫名其妙的虫子有些多了,不过用魔法驱赶一下就可以啦”

说罢她又打开了手中的书:

“村长还有什么事吗……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也有些害羞呢”

“抱…抱歉……我这就走。驱赶魔物的事不需要特意去做,不要让它们到村里面来就好了。”

屋外

最后怎么变成我一溜烟跑出来了?

唉,原来我也挺不会招待生人的。

不行,更睡不着了……

屋内

“我的直觉没有错嘛…村长暂且也算是个好人了”

铃棠微微勾起嘴角,本来准备像在之前几个村子一样,待启动的攻击法阵也随之消散,

“而且他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是刚才的反应还蛮有趣的嘛”

……

这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我找村里的大伙说了这个女孩的事,倒也都没有什么异议,不过……

“你说那件事要告诉这个女娃吗?”

“肯定是要说一下的,不然显得我们亏待了人家。”

“他娘的,你没看见老子的儿子对那姑娘有意思吗?告诉了那姑娘,这孩子怕不是……唉”

“这事最终肯定要捅穿的,不如早点告诉人家!”

……

我的心里是留下了梗的,毕竟有天大的秘密没有同她讲……虽说这事情不讲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害,但还是膈应……

…我停下笔,回忆着当时的细节,试图体会当时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当时会膈应呢?现在想来,嘿嘿……我看向在不远处冲着我笑的她,到底也是因为她了。

我喜欢她。

也许当时我会思考为何喜欢,

不过现在嘛……

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什么多余的理由

……

我一直怀抱着喜爱与尊重的情感同她相处,相信一直以来都是平等的,这无关乎能力。

就这样,她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年,村里的人也都已混熟,虽说逝去了两三个,嗯,我爹是在前几天死的,死相并不惨烈,我只觉得悲伤。至于她那边嘛——

“村长,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前几天爷爷他死了……其他人的态度都是如此淡然?”

她颤抖,她瞪着我,我说不清这是生气或是悲伤,又或是其他的情感,只是心里发痛。

每次村里有老人老死,她都会这样问我,不过这回冲动的原因是我爹与她的关系很不错罢了。

我之前则会寻看淡生死的借口搪塞过去。

不过这回死的是我爹,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即便是我,也难免会有些……

我爹死了

下回老死的还会是我俩以外的村人

我鼓励自己大胆一些,这件事终究是要说的,

若是到最后她无法接受,那么会更痛苦的只会是我,

嗯,坦白吧: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铃棠,这份真相对于你我来说也许还是过分沉重了。”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总感觉大伙都在瞒着我些什么。你应该认为我也是村里的一员吧……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好吗?”

她坚定地看着我,劝导我讲出来:

“没关系的,我肯定能接受,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揉了揉眉心:

“说真的,小姐……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在你听到真相之前,你还可以选择离开这里,把这几年的经历当作一回长久的散心。”

我从未见到过她生气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随和、恬静、温柔的——

但此刻被紧紧揪起的衣领打破了这一点。

“快说!你这混蛋!几年过去了,怎么还是拿我当外人!虽说当时是我愿意留下的,但我为村子做了这么多事情,连知道真相的权利也没有吗!?”

紧接着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粗口,嗯,大抵是找我老爹学的,不过至少说明她是真的急了吧:

“你这逼养的到现在还拿老娘当村外人呢?我可是比你大一岁,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

“我也没有办法,至少在某些方面你确实与我们不一样。”

她的头缓缓低了下去,我的衣领也松了下来。

“我知道了…村长……啧……你原来是这样的人——我从未觉得你会如此无情,像一块失去生机的废铁一样……”

她于是转身向门外缓缓走去。

带着哭腔的她是如此的可爱?该是如此的罢,毕竟当初相遇时我也这么觉得——是的,我现在终于能够面对自己的感情了。

——当时我这个畜生又在想什么了?

“我会在这几天尽快收拾好东西的,在我走的那天我会找您道别的……我终究是……”

“……”

“……?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我该走了。”

我刚刚在想什么东西,算了,也是不重要的——至少我此时必定是说错话了。

“这,这怎么……”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虽说自她来到村子里以后再没有说过让她离开的话了,在某种程度上,我也确实将她当成了村子里的一员,共同生活,甚至是关系相近的友人。

她大抵也是这么觉得的,虽说独处于她来说是更多的,但也没有必要去找那帮老家伙聊无趣的东西,有时也总得找我谈天。

一直以来,我是不敬重她的,只是尊重,倒不如说没有什么必要去敬重。她在村子里,那么就是与我有所连结的人了,即便她的能力远超于我,将她视作平等的人来看待也是我应做的……这么说来,她是需要更多的——类似于尊敬吗?

不了,她若是想得到这些,去寻一庞大的城镇,做些施舍他人的事便可以获得数不清的敬称。

她刚才说没有将她视作村里的一员……这是我从来都不会这么觉得的——真的吗?

她早已走远,而我继续反思着。

……是啊,到了现在,不舍得的,反而会是我了,即便知道她的离开是命中注定的。

说到这里,男儿的泪也不禁会落下,他妈的,我喜欢她啊,

“妈的,我为什么生在了这种地方”

我捶胸顿足,我恨自己,痛恨自己没有办法改变命运。

“外面的人就了不起吗,凭什么我会喜欢上了,为什么啊,老爹你告诉我啊!”

我明白的,这怨不了别人。我的软弱与责任会将我束缚在这个地方一辈子。

这不是风流的公子“君子好逑”的女人的风格,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见过的女性也尽是村里的老妪——我的情窦初开是难以割舍的。

“他妈的我一直都想把你当做家人啊!但…但是……”

说到这里,不争气的泪就这样又流了下来。

“在村里土生土长的人们,代代都被厄运诅咒的事……教我怎么有勇气和她好好说啊!”

是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应该是很久远的时候吧,在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们便会带来厄运。这也就代表着不祥与糟糕的事总会发生在村人的身上——

就像我将是村子里最后的人一样,这还不够糟糕吗?

若是我可以选择出生与否,要面对这样的命运,那么我选择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今后的村人也应是同理。

于是在某一天我老爹集合了村里所有的人,当时的结果是让村子再也无法传承到下一代身上…也就是断子绝孙…

他们见惯了友人的纷纷离去,早已麻木。

至于为何会出现我这个年轻一辈……这就不得而知了。

……

夜晚

“开门!开门啊铃棠小姐!”

是的,我做出了这辈子最具有勇气的决定——挽留她。

看到门缝处透露出来的光,我很清楚她在里面。

“白天的事情是我的问题,但你要理解,我也是有苦衷的……”

她不开门,连声响都未曾发出,我只能对着冰冷的木板独白。

“你是懂魔法的,小姐,不像我是个粗人。村里很早很早以前就被下了诅咒,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不过小姐应该是能听懂我说的话,毕竟老爹也是对我这么说的。”

我垂下头叹气,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与她是不可能的。

“说来这个诅咒啊,会给每一个在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带来厄运……更为直接的可能是魔物席卷村落。”

“嗯,接着说”

终于听到了从屋内传出的回话——无论怎样,她至少还是在听我说话的,不是吗?

“所以村里的大伙就决定不生孩子,让村里的香火断送在我这里”

很荒唐,是的。这从他人的角度来看或许会有无数的解决方法,只是如此便断了传承,于无关者来说是草率的,愚蠢的。但在已不知多少代人对命运的抗争中失败——因厄运得了绝症,或是在外受飞来横祸送了命,更磨人的妻离子散等等在历史中也未尝不少。

至于村子剩下的人们,没有一天不焦虑着厄运的降临——

明天,或是自己意外身亡,又可以是因亲人离去而独守空庐……

“……所以这怎么了,有什么隐瞒着我的必要吗?”

“因为我必须要给村里的每一个老人送终,然后让香火断送在我身上。以及你若是明白了这一点,也肯定是会离开的吧。”

我是义正词严地说出这句话的,即便这昭示着我今后的命运有多残酷。

“所以这跟我……”

“我喜欢你……”

我明白,现在如果还不说出来,那么这辈子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你…居然真的…”

“哈…我明白的,我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会相爱呢?”

不得不承认,我是自私的,即便她留下来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还是希望她能……

但正是因为我爱她才说了这番无情的话——若是厄运为折磨我,而葬送我的爱人的生命,这是宁愿我去死都不愿看到的。

“不…这……”

我在门外坐了下来,靠着它说了最后一番话:

“你走吧,就当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回去好好生活,我不想我的厄运对你再产生什么影响……瞒了你这么久,真是抱歉。”

“……”

我瘫在门上,眼中浩瀚的星空无比的空洞:

“还有啊,别让自己那么累,多放纵一点吧。虽然你的名字叫铃棠,很可爱。但这个名字的意义赋予你的更多是约束吧…我都能看出来你经常在压抑自己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快乐,毕竟是我爱着的人。”

我能看出来,她往往保持着某种谦虚与优雅并存的状态。直觉告诉我,是为刻意,绝非家教或是习惯影响。

如今我没有感到过多的伤悲,我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交错的人生也必然迎来错开的结果,这个村子于她来说只是一个人生中的节点,却将会是我…老爹…其他村人的一生。

这样说有些言之无物了,如此的事迹也的确云不出什么真切踏实的情感——他人难以共情再正常不过,轻易地说某个地方是一个人的一生本就像过分沉重的叙述,失去了真实的意寓。

可于我来说,鸡鸣便是日升,残晖便是日落的生活,十年前,二十年前是如此,如今仍是。

这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这样的。

生活的滋味还是不错的。见流水,林中捕鸟;听蝉鸣,耕枟田地;闻桂香,落叶飘零。触雾淞,风雪纷纷。

但我只能看到村里的日升日落,眺望遥远的山头却无法再去更进一步。日子长了,总会想到再过些年我将孤身一人,离开或是留下的选择终将是逃不过的。此时孤独消弭的希望破灭,便只感绝望。

我也不知在门上靠了多久,而她也并未赶我走,却也不发出什么声响,只是不知在里面干什么了。

门与地磨出了难听的嘎吱声。门开了,我顺着瘫倒到了屋子内…正对着她的面庞。

“村长,你怎么不早些说呢?”

从她的话语中能听出气已消了大半,只是相比刚才,遗憾已充斥着她的情绪了。

“你本来不用管这种麻烦事的,我也没必要把你牵扯到这个村庄的命运中来,始终如此。”

“唉,我不会和你闹脾气说自己是否是村人的。只不过嘛……村长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她的脸微红,究竟是炭火烘烤还是娇羞导致似乎难以分辨。

重新站起的我,注视着不敢直视我的她,到了这种时刻,已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是的,我喜欢你,铃棠…小姐。虽然这很不切实际,但是我认为我应该坦白。”

她沉默片刻:

“你为什么会说我在勉强自己呢?这个总是能够向我说清楚的吧。”

“因为你总是若无其事地说出一些深奥难懂的话,看似头脑冲动地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实际上这虽与你平常的行为不符,却是有其它的意思想要表达,对吗?”

她的瞳孔大了几分:

“这又……”

“但是这样装作高深或是刁蛮,平静或是冲动,优雅或是粗犷的外表所体现出的都不是你,铃棠小姐。”

我顿了顿,下定决心说出我在当时认为这辈子会说出的最肉麻的话:

“我想要了解真实的你,想更多了解一点,铃棠……小姐。”

她转过身去,看起来有些散漫,也许是故作轻松了:

“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我有些激动,却仍不敢确认:

“你…铃棠……你的意思是……?!”

“嗯,我同意了,淋浪。”

“那么…重来一遍…铃棠,请多多指教……”

灯随之因她而熄灭,我也被一股重量扑倒到了床上。

而我很清楚,那是她。

“铃棠,你这是?”

在黑暗中她顺势贴上了我的胸口,很温热,随即一股好闻的气味进入了我的鼻腔。

“你知道嘛……之前在家乡的时候,别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天才,因此我也没有什么能被称得上同伴的人。别人都认为我应该以后去做伟大的事业或者有成就的工作。但我并不清楚自己能否做到,只能严格要求自己在他人面前的样子……这样很累,真的很累。”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已积攒了不知多久的泪水在我的胸口上淌开。

“但…但是,我一直很努力,无论是来这里之前还是现在……”

我凭本能抚摸着趴在身上的人儿,即便我的那活同她的躯体磨擦后已有些硬了,但怎样也是不能在问到想问的之前下手: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留在村子里的原因。”

我在来这里之前,一路上也途经过其他的小村子,同样地留下了一段时间。

“……”

我没有打断她,只是继续抚摸怀中的人儿。

“他们中的有些人敬畏我,你明白的,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关系。”

屋子里是昏暗的,但我仍能看得清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晶莹、澄澈。

“鲜有铤而走险者,看中我的色貌或是钱财,在我留下后选择夜袭…贼心不死者被我一一杀死…”

她说到这里移开了视线,

“会厌恶这样的我吗?”

“像铃棠你这样的女孩子能够孤身来到这里,会有隐情也是不难猜的,不会因此有什么惧怕的想法。”

她的头埋得更深了,

“但是路过这么多地方……只有你的反应是最独特的,于是我就想留下来看看是否能遇见了解我的人。”

她跨坐在我身上,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以后,我发现你真的把我当做同等的朋友了呢……愿意好好了解我,不附加莫名其妙的期望什么的,也许只有你了吧。”

嗯,我想问的已完全问完,心中的疑惑也因身前的人而解开,我的肉棒面对着世上仍存的我深爱的人,已完全无法克制应有的模样。它在裤裆里充血、膨胀,撑起的帐篷已无法被室内的黑暗所遮挡。

对不起了,老爹,因为我,因为这么自私的原因,村里的香火就要继续传下去了。

“这…这……这是什么啊……我趴在你身上就让你这么兴奋吗?”

我已不知少女的脸上有无红晕,至少从她颤抖的身躯中,我能感受到她是紧张的。

“当然了,毕竟铃棠小姐平常是这么可爱,如今却娇柔地趴在了我的身上,我也难免会……”

她有些怄气:

“真是的,明明已经说了,不要再叫我小姐啦……”

话说到一半便将头扭了过去,

“所以说……要来做吗?”

“这…真的……这样好吗…”

我没有明确地拒绝,未从丧父的悲伤中走出的我已没有拒绝温柔乡的权利了。

“我我我……我是第一次,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懂,首先是要把外裤脱下来……吗?”

我也将头扭了过去:

“我也是第一次啊……这种事情只听老爹之前开玩笑的时候提起过。”

“…那么你的应该也要脱吧?”

“也…也许吧。”

“唔哇……当着别人的面脱内裤这种事情……羞…好羞……”

不得不说,虽然屋子里是暗的,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到少女的娇躯以及性感的腰胯,包裹在上的内裤更是此生都未见过。

看到这里,我的那活便又硬了几分。

慢着,好像顶到了什么东西。

“唔啊啊……有什么东西顶到我的屁股了。”

这下我知道我顶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紧接着是她回头看去的叫声:

“咦啊……怎…怎么会这么硬了。”

“但是你惊慌失措的反应也很可爱……”

“真是的”

她咬牙迅速将内裤脱下,并反手狠狠地弹了一下我的那活,

“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取笑我啊,不然等下弹的就是更下面的位置了……”

吃过苦头的我,只想狠狠地把威风给赚回来。

但是……

“你知道是要进哪个孔吗……”

“不…不知道诶……”

昏黑的屋子里两人面面相觑。

“要不……都试一遍?”

“这…这样不好吧。”

原本马上要进入高潮的气氛立马沉默下来。

“那…那我要不现在去找个老家伙让他告诉我是进哪个孔……”

她捏住了我的两颗玉球,我确实无法行动了。

“你要是敢去问……我就捏下去……”

“……那咋办?”我也确实没辙了。

“要不……随便挑一个?”

“前面这个……可以吗?”

“唔啊…怎么会是这种感觉”

她掰开了自己身前的某个器官,然而这已令她羞涩至极。

她端详着我的那活,无声的惊叹已言眀它的庞大。

“这么大……这么硬的东西……真的要整个放进去吗?”

我以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应…应该吧?”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相信她的内心此时是五味杂陈的。

她的语气开始吞吞吐吐,就像她的小穴一样:

“那…那……那我慢慢坐下去应……应该也可以吧。”

是的,我的马眼已贴到她的小穴上了,龟头已有一半被吞了进去,稍有不慎又会因太过紧致而滑了出来。

但这一来二去我的耐心并不会被削减多少,相反我的龟头因这般的挑逗更为充血。

搔痒、韧痛的感觉不断从下身传来,全部的力气已是凝聚在那根东西上了。……她的口子是刺激的,同时能感受到她有把毛刻意拨开的动作。

我明晰地知道自己从许多角度,许多人的眼光中来看是配不上她的,乃至她的友人,她的父母,我死去的父亲也许都会这么认为——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懦弱而自私的人。但…但当我的那活真正意义上地进去了的时候,就不会愿意回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也许都已无所谓了。

“啊啊……这感觉还是有些…奇怪。”

已下定决心的她捂着嘴,强忍着声音不从嗓子里发出,感受着私处被我进入的禁断。

“觉得很难受的话,今天就到这里也没有关系。”

我的冲动不断挤压理智,忍耐终究还是会有限度,但这一切不应在她的痛苦中进行。

“不,像这种事情有不得不进行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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