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刷着手机，突然又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王成哲推开门，带着满身的烟气走了进来。

阿雷站起身，像小弟一样殷勤地问候道：“晖......晖哥，您又来了？”

“搞完了？”王成哲看着地板上两具赤身裸体的尸体，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了啊......确实是两个好女孩。那个穿得像日本学生的叫卢甜甜的女孩还送了我一个小手工，也给你送了一个吧。”

阿雷指着垃圾桶，嚷嚷着：“我扔垃圾桶里了。要那玩意有啥用啊。”

王成哲俯下身，把玩偶从垃圾桶里掏了出来，拍了拍灰，说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晖哥，我可听江湖上的人说，您杀过不少人......”

王成哲停顿了很久，才说道：“我有底线。不该杀的人我不杀。”

阿雷知道这话就是在骂自己没良心，但他也没什么理由去反驳。自己确实是出于私欲杀死了卢甜甜和高莉娜，是一个杀人成瘾的恶徒。

“至少我不会没事生事。”

王成哲说着，从后腰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单臂举枪对准阿雷。阿雷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额头直冒冷汗。他赶忙向后退去，却撞在了装着原料的纸箱上。

“晖哥......晖哥你要干什么！”阿雷吓得话都说不清楚，“我......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你你你......你别干傻事啊！”

王成哲看着阿雷满地打滚的滑稽样，把手枪转了一圈，将枪柄那边递给阿雷。

“拿着。”王成哲冷冷地说。

阿雷不知道王成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把夺过枪，颤抖着对准王成哲。

“开枪。”

王成哲又一次下令，阿雷却不敢动。他确实讨厌王成哲，但只要王成哲站在他面前，他就大气不敢出，更别提开枪了。

他哆哆嗦嗦地问道：“晖哥......这......这不好吧——”

——话音刚落，王成哲突然一拳捣过来，阿雷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一躲闪，手枪就脱了手，被王成哲夺了回去。

“算了吧。”王成哲端着手枪叹了口气，心里有事似的四处张望一番，然后才说道：“晚上交给你的送货任务不用去了。既然你喜欢杀人，那这次让你杀。”

“什......什么啊？”

阿雷还未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缓过神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王成哲开了一个并不好笑又颇具幽默感的恶俗玩笑。王成哲一言不发，只是扔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标准的两寸白底证件照，照片上，一个面色清丽的女孩，对着镜头露出微微的笑容。她的头发在脑后盘成发髻，身上还穿着一件东方航空的空姐制服。

“孙尹彤。这是她的名字，你记住了吗？”

“啊......您的意思是？”

阿雷又在装傻，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王成哲想干嘛了。

“给我弄死她，她手上的货也抢过来。如果做的好，抢来的货全部归你。全都是你合成那个什么玩意需要的原料。”

王成哲说着，扔出一张字条。阿雷拿过去一看，上面清楚的写着明天晚上这个叫“孙尹彤”的女人会入住的酒店名和房间号。

“明天晚上行动。今晚八点来地下车库找我，我会教你一些技巧，学习怎样悄无声息地解决目标，还有学习使用手枪。”

说完这话，王成哲就转身离开了。像是RPG游戏里固定刷新的NPC一样，时不时跳出来说两句话，便又消失不见。

阿雷回过头，看着卢甜甜和高莉娜并排平躺，双腿张开，像是在以一种极其勾引的语气向阿雷传达着“欢迎光临”的意味。阿雷咽了口口水，掏出毒针一下扎在自己胳膊上，接着，便神魂颠倒地扑在两人身上，咆哮、舔舐，像是一头饱食的野兽，玩弄着自己轻而易举得来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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