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驶入最后一段路，颜晖已经完全绷紧于座上，他的双眼直瞪前方，但打颤的手里没有方向盘和档把，闷热的脚底也没有离合器与油门。一个男青年从前方冲出，司机猛地踩了刹车，把没系安全带的他颠得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他才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

“他娘的，下次非撞死他不可！朱先生，我讲得中不中肯？”司机对着他说。

颜晖没有理睬，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传单，一位风姿绰约、彬彬有礼的空乘女郎上，两行大字赫然写到：“招工！招工！我司诚聘接待女郎，在霍华沃星工作，待遇优厚，花容月貌者得……”他注视这份亲手打印的传单，又望向了横在脚边的木质引导牌，牌上正写有完全一致的标语。车外，飞虫乱舞的街灯下，青年男女们正说笑着向繁华的市内涌去。

在青年男女们的起始点，那所大学的门前，大巴刹住了，司机按开了门，颜晖快步冲上路肩，将手里紧抓的引导牌高高举起。百米内的百余青年好奇地望了过来。他没有与其中的任何一人对视，一直盯着远处的门卫。岗亭里，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大叔正低头踱步。

“请问，‘天泉娱乐管理有限公司’是这里吗？”一个清脆的女声问。

“对，对，”颜晖眼都没挪便说，“先上车吧，等会儿就发车了。”

“谢谢。”

紧接着，一双穿着棕色长筒丝袜的匀称之腿优雅地晃过了颜晖的眼睛，在他瞬地被夺取视觉时，又有第二、三、四、五、六双同样的腿，自信地荡了过去。

“嘿嘿，我们一定会是校内首批‘霍华沃星人’！”

“太乐观了吧，我们都没到面试地点。”

“别灰心，我们有这么靓丽的头发……”

“诶诶，小声点！有流氓要看过来了！”

女大学生们憧憬未来时，颜晖在痴痴地望着她们的腿。他发现，每一双腿都穿着性感的长筒丝袜——两双腿是棕色的丝袜，一双腿是白色的丝袜，两双腿是灰色的丝袜，还有一双腿则是乍一看没发现的肉色丝袜。若不是左腿的袜口从裙中掉了出来，似一层游泳圈，尤为显眼，他还真给忽略了。其中有两双腿的丝袜背面，还有着从脚底蔓延到裙中的缝合线。并且，这群女大学生都踩着一双镂空的高跟鞋，从脚尖到脚后跟地全面展现着朦胧的丝足。

这就是城里的大小姐吗。颜晖想，他出生的偏远山区，平时只遇得上全身遮掩、苦大仇深的农妇，这青春与性感的气息，竟惹得他有些面红耳赤了。

发车前，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女大学生。她们同样火辣，与前面的同学一致，穿着差点儿就会露出臀部的超短裙，每一双腿上都有勒着大腿根的黑色或棕色丝袜，就是两只丝足下踏着的高跟鞋款式不一，有的也是能够直击加固脚尖的凉鞋，有的则是仅仅露出脚背的尖头鞋。到点时，车内已经坐下了10余个女大学生，她们不是在打闹，就是在补妆。

其中三人竟是看到他的牌子，临时决定参与的，使颜晖一瞬间还想多停留一阵。然而，耽误了后续的安排事小，已交的保护费可不一定够大巴多安宁五分钟。与地头蛇谈价时，他没有及时地收缩住，同那混混有些不愉快了，他不想再落人口实……他把眼珠从路过的、香艳着装的女大学生身上扒开，盯着司机说：“到点了，去下一站。”

大巴拐入了一条冷清的路段，路上车流稀疏。司机扫了一眼右后镜，连转向灯都没打，就偏入了需要的车道，同时，他瞧见颜晖在凝视着漆黑的夜景。司机说：“朱先生，真羡慕你们公司啊，能招一堆如花似玉的闺女……哪天我去旅游，给我介绍几个合胃口的……”

“一定，一定，我们是首批进驻的娱乐公司，整片市场都将被我们占据！”颜晖说，他的脸没有发红，但心跳得老快。

“不带我们拿个‘世界小姐’冠军，也要助我们当上‘霍华沃星小姐’呢！”一个女大学生说，顿时车内满是女大学生们银铃般的笑声。

第二站，也是最后一站，为一条滋生了大片公寓的街道。一眼望去，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全是下班回家的打工仔。没有维持治安的警察，也没有打架斗殴的混混，平静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颜晖平稳地呼吸着，巡视起其中裸露的一双双女腿。

“就……就停到这里。”他指着一处空旷的外侧车道说，几名裸腿的打工妹正在路肩上朝大巴张望。

“了解。”司机熟练地打起方向盘，把大巴轻缓地引了过去。

车刚停下，打工妹们就围聚过来，车门一开，四双微黄色的裸腿便抓死了两名男人的眼珠。与包覆在长筒丝袜下的学生腿不同，这些腿明显健硕一圈。颜晖习惯性地往下瞥，目击到八只白皙的光脚正踩在中或低跟的凉鞋上。他瞬地抬眼，又被两条小露的乳沟吸去了神志——两名打工妹穿着低胸领衬衣，使高处的颜晖可以瞅到四只乳房的上半部分。

见颜晖在看自己的酥胸，那个披着时髦烫发的打工妹咧嘴一笑，说：“天泉娱乐吗？”

“是。”

打工妹瞥了一眼颜晖的脚，又问：“大哥怎么称呼？”

“鄙人——”颜晖猛地意识到自己挡了道，忙让到一边，“鄙人姓朱。”

“谢谢你，朱大哥。”

打工妹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迈着豪放的步伐快速踏入了车厢。其余打工妹则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握着扶手，斯文地上了车——颜晖隐约觉得，她们的动作不太自然，比较僵硬，没有那些女大学生大方和优雅。早已入座的女大学生们对这些竞争对手没有显露出热情，最情礼兼到的丝袜为白色的女大学生，也仅仅是在无意间的对视中机械地点了点头，大多数都紧锁眉头，甚至发出了“啧”的嫌弃声。打工妹们默不作声地到末尾的座位坐下了。

车上人头攒动，瞧不出还有多少余位。颜晖便向后排走去，清点人数，只要将核载人数减去现有人数，就能得到答案。“6.……10……”他飞快地扫视着女客，小声地数着。

忽然，一个软糯糯的东西轻轻阻住了他的小腿，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脱了鞋的棕色丝足。顺丝腿看去，其主人——那个女大学生，正用下流的目光打量他。蓦地，两人对视了，女大学生嫣然一笑，用包覆着深棕色加固袜头的五指顶着他的裤子，挑逗地往他的大腿内侧蹭去。周围的女大学生唏嘘一片——突然，他又看到一只肉色的丝足脱去了高跟鞋。

颜晖苦笑着摇摇头：“妹子，面谈你们的可不是我。”

“哦……”女大学生略失落地笑了笑，把那只棕丝袜脚缩回来，钻入尖头高跟鞋。

再没人妨碍他了。数完后，他发现还能载一些人。目前共有18个女客，分为7个打工妹，11个女大学生。他回到副驾驶席，拿上引导牌，准备下车揽人。

一个女大学生刻意用娇嫩的嗓音说：“怎么还不发车呀？”

“还没到时间。”颜晖说。

“我觉得，只要有我们在就足够了啦。”她看着其他女大学生说，半数女大学生都哄笑了起来。颜晖干巴巴地笑了笑，离开了车。

到点时，又有6个打工妹上了车。注视着最后两个打工妹扭动着圆润的臀部，踏向大巴的阶梯，他也晃悠悠地走了回来。“可以了。”他对司机说，司机启动了引擎。

他面向后面的24女说：“妹子们，我们现在就要去面试地点了，可以最后做一下准备。”

对于颜晖而言，车开了很久，事实上，也开了很久。他们离开热闹的街道，就立即驶离了城区，沿着城外的郊野公路走，从零零散散的民居中穿行。按照最初的计划，颜晖应站起来，同女客们聊上几句，活跃气氛，可他的额头不断冒出汗液，他几乎一刻不停地用毛巾擦拭。好在女客们自己就十分活跃，小声的交谈后，往往会滋生出不淑女的大笑。

在抵达面试地点时，他才起来打开嘴：“都醒醒了，妹子们，我们要到了。”

这是一处废弃仓库，墙壁落满灰尘，铁门锈迹斑斑。女客们伸长了脖子，用蚂蚁爬行般的声音指指点点。他举了举引导牌，用笑容把大家赶下了车。一进厂房，女客们的愁容缓和了一半，室内宽敞明亮，四通八达，中心处摆有一圈伤痕累累的老款沙发，尽管破败，可干净整洁，看得出有精心打理过。沙发前，24双或裸露或丝袜的嫩腿汇聚一片。

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末端的走廊走来，毕恭毕敬地说：“我们老板决定放手一搏，把资源全部倾注在了霍华沃星，留到这里的经费不充裕，还请见谅。现在，请一个一个地跟随朱先生，去后面的办公室细谈。其余人，嗯，就先坐一下吧。”

其中一个西装男走了，女生们面面相觑，10秒钟后，一个穿着灰色长筒丝袜、胸部比较突出的女大学生站了出来。她朝同伴们挑了挑眉，就说：“这样吧，我先来。”

颜晖点点头，把这个女大学生带了进去。凉鞋高跟“噔噔噔”地敲击着他的耳膜，使他冷汗直冒。好在他走在前面，女大学生发现不了他怪异的神色。

他决定找个话题：“你是，你是怎么想到要去霍华沃星发展的呢？”

“那边刚刚兴起，在黄金发展期，我要抓住这个机会，向重男轻女的爸证明，独生女一点儿也不比儿子差。”女大学生说。

“原来如此……”

经过了几个拐角，前进了一段距离，颜晖打开了走廊中的一扇门，挡住了前路。女大学生将双手握于腹前，优雅地走了进去。与颜晖一样，她第一眼就能看见坐在桌后的西装面试官。然而正准备打招呼，躲在门后的第三个男人就一棍砸在了她的后颈上。这具踩着灰色丝袜和高跟凉鞋的成年女体应声坠落，垫着将大码胸罩撑得鼓鼓的双乳不动了。

颜晖皱着眉头地说：“轻点儿吧，打死了怎么办？”

那男人瞪着他说：“说的什么话，我可敲过20来‘肉货’，共50来人了，自有轻重——你要是害怕，打死了，我少分一笔钱！”

“行了行了，来收拾一下吧。”面试男笑着拍了拍木棍男的肩膀，把昏迷的女大学生拖到了后方的库房，一辆厢式货车正后门大开地停在里面。

女大学生的口袋被两人掏空，上衣全部扒光，变成了一张垂着两坨凸起的白肉条。白色的挎包、上衣、大码胸罩堆在旁边。木棍男撩开她的鬓发，在眼、嘴处缠牢黑胶带，抓过她的嫩手背到肉条背面，用麻绳完全捆死，最后将两条撑着高跟凉鞋的丝腿折起，分别用麻绳以“M”字形绑好。一头所谓的“肉货”便包装好了，类型“女大学生”，随赠深蓝色超短裙、肤色内裤、灰色长筒丝袜、白色高跟凉鞋，无需其他步骤，即可安全使用。

打量着车厢与M字开脚缚的女大学生，颜晖说：“人有点多，会不会——”

“你摸这个。”木棍男打断道，盯着他指了指女大学生的双乳，只见在两只白皙的乳身上，褐色的乳晕、乳头又大又挺。

颜晖狐疑地看着他，缓慢地伸出手去，捏了捏右边的乳房，软乎乎、热乎乎的感觉直击着他的老二，如果再碰上乳头，后果不堪设想。

“奶子？”

木棍男指着女大学生的棕丝腿，又说：“你再摸摸这个？”

颜晖把手盖上了女大学生的大腿，丝袜滑滑的触感和女大学生暖暖的体温，令他再次心跳加速。他“顶”着裤裆，擅自往深蓝短裙里探索，摸到了一条比丝袜粗糙的带子，很细，但是连着丝袜的。他涨红着脸，用手背轻轻顶起裙身，看到这条白色的带子紧紧地提着棕色的长筒丝袜。“嗤！”他听到了面试男发出了笑声，一股羞耻感把他的脸烧得滚烫。

他困惑地说：“腿、腿儿？”

木棍男白了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这个性感的学生妹扛到了车厢里。

继续去招呼女性们前，颜晖缜密地思考起了几个意外状况——如果女性们问起为什么要选择在这种地方面试，问起他随口胡诌的公司的细节，问起前面同伴的下落，该如何作答？在真正完成这足足23头肉货的包装前，一刻也不能懈怠；她们不仅长着一陷阴穴和两只奶子，在那清秀的年轻面孔之后，还藏有一颗具有逻辑思考能力的大脑。

颜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前厅”，他听到留下来看守的男人在与女性们欢快地讨论，可刚进入，就中断了。他扫了一眼所有人，大声问：“下一个，谁？”

两个女大学生和三个打工妹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颜晖犯了难，他生硬地笑了笑，指了指其中一个打工妹。被选到的女孩高兴地蹦了起来，还朝其他的打工妹们做了个鬼脸。颜晖无奈地想，活泼的女性，穴肯定很嫩，被肉棒插起来，小嘴一定会叫得很大声。

她的反应也很有趣。木棍落下时，她两眼一翻，娇小的舌头从刚张的嘴里吐了出来，像是被操到了高潮。木棍男抓着她的两手把她拖走，那陷阴穴经过的地面留下了一地的尿液。夺走值钱的财物后，男人麻利地剥着打工妹，从浅蓝色衬衣、均码天蓝色蕾丝胸罩内，释放两坨只手可握的乳房；从满是湿热骚气的墨绿色热裤、红色蕾丝内裤里，曝光湿润的棕色蝴蝶穴；最后，连两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瘦脚，也从中跟凉鞋解脱了出来。

打工妹以一丝不挂的状态，被黑胶带与麻绳娴熟地M字开脚包装，完成了作为第二头肉货的售卖准备，并搬至了脚踩灰丝袜、高跟凉鞋的女大学生的旁边。

木棍男跳下车厢，对这个痴情的人说：“别看了，有的是机会操逼的。对了，打发开大巴的走吧，钱在你那里吧？”

“在，在。”

绕道去大巴时，颜晖仍在回味打工妹因两脚打开，而暴露出的尿骚蝴蝶穴，一股原始的冲动，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起用肉棒插入其中的感觉。他也是乡里广大“光棍”的一员，遵纪守法地活了22年，除一个月前，偷摸过一个醉酒女的双乳外，还没有碰过女人的性器官——他在宿舍辗转反侧，终于下定决心要拿这个女人破除童贞，可回到现场，却发现醉酒女叫一群脏兮兮的流浪汉拖了去。他朝思暮想的骚逼，正让几根黑污的肉棒轮番插操。

颜晖来到大巴前，装作不经意地环顾了四周，才走了上去。那条不知情的汉子悠闲地把袜脚翘在前挡风玻璃上，散发着隐隐约约的汗味，毫无绅士感。

见他上来了，司机打趣道：“和大妹子们处得怎么样了？”

“师傅，计划突发变故，”颜晖一边掏钱，一边说，“等会儿公司派车来接我们，你可以回去了，我现在把剩下的钱结给你。”

司机的笑脸瞬地崩塌了：“了解了。”又小声地说：“真是可惜，可惜……”

颜晖礼貌地同司机道了别，目送大巴开上了公路，望着它驶得越来越远，经过一栋破屋后消失不见了。他呼了口气，又奔跑着原路返回。女性们可能已经察觉到大巴的引擎声，推测它离去了，不能再出现更多的疑点。他咽了口唾沫，不安地从走廊现身，看到他的第三个合伙人在和女性们聊得热火朝天，每一个女性都微笑着专注于他俊秀的脸蛋。

“妹子们，他总算来了。”男人用嫌弃的表情说，22个女性纷纷盯着颜晖笑。

“下一个，我吧。”一个穿黑丝袜的女大学生说，颜晖尴尬地点点头，把她领了过去。

之后，她就开着两条黑丝腿地昏死在地，遂被“包装”后搬上了车厢，第三头肉货完成。第四头，也是女大学生，第五头，才终于换成打工妹……两个女大学生和一个打工妹都被棍击得撒尿了，让地上出现了明显的骚味。这11头肉货以M字开脚缚的姿势，分三排地列在车厢内。女大学生们只裸露了两只奶子，裙裤、丝袜和高跟鞋基本没动，而打工妹们则被扒了个精光，不仅展示着或大或小的双奶，还有或清秀或老皱的、形状各异的逼穴。

前厅还剩13个女性，某个令颜晖无比担忧的疑问被提出来了——一个扎着蓬松马尾辫的打工妹问：“打扰一下，前面的人呢？”

“对啊，之前的姐妹呢？”一个女大学生也附和道。

好在漫长的时间，已使颜晖做足了心理准备，他平静地掏出了早已背好的说辞：“哦哦，她们都在后面等候，这是为了达到最好的面试效果。”

“哦……”打工妹说。

“下一个？”

女性们有些茫然，不约而同地用余光互瞅。一直与他们聊天的男人此时说：“正常的流程，任何一家用人单位都是一模一样的。”

颜晖暗自难堪，其他用人单位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刚才随自己而去的女大学生和打工妹，都无一例外地遭到了黑胶带与麻绳的包装，成了一件件商品。

“我来吧。”一个波波头发型的打工妹说。提问的打工妹拉住她的裙子，直盯着她的脸看。她笑了笑，把姐妹的手轻轻挪开。“没事的。”她温柔地说。

颜晖松了口气，打包肉货的流水线再次正常运转。打工妹踏着低跟或中跟的凉鞋，女大学生踩着长筒丝袜、高跟鞋，进入遍布房间的走廊，一声闷响后，被男人们如死狗般拖出、夺财、开脚缚后，搬上了整齐地排满有其他打工妹、女大学生的车厢，等待出售。

车厢几乎挤满时，木棍男说：“这里满是女人的骚味。”

颜晖快速数了数，共计有21头肉货——不对，前厅只剩2头，而总数是24头。他一愣，稀里糊涂地数起了肉货们夺目的性器。13陷外露的逼穴——所有打工妹都在这里了，他记得很清楚，有13个打工妹上了他的车。42只奶子——没错，缺一个女大学生。

“少一个……”颜晖怔怔地说，“一个学生妹……”

“莫因小失大，”面试男说，“把她们继续叫过来。”

颜晖点点头，捏着衣角往前厅走了去。走廊里，肉货们挨棍时滋出的尿液已经干了大半，只剩几片小型的水渍。经过了21次来回，他也算经验丰富了，能像普通过路的行人抬起脑袋，好端端地直视前方。快要到了，他抿了抿干涸的嘴唇，他的双耳没有为他寻觅到任何动静——10分钟前，他还能在这个位置听到前厅的交谈声。现在，世界一片死寂。

在前厅，最后2个女大学生仍优雅地侧腿端坐，可两双手都相握着，拧来扭去。他胆怯地去瞅她俩的脸，发现那两对眼珠，也不停地在他与沉默的另一个男人间惶恐地滚动。

“我们……我们不想面试了，可以吗……”

他呆住了，前面进展得太顺利，他完全遗忘了应付这个问题的说辞。他望向另一个男人，男人耸耸肩，什么话也没有说。

女大学生们猛地站了起来，手牵手，踩着让脚汗湿透的棕色丝袜与黑尖头高跟鞋，小跑向那扇敞开着的生锈铁门。颜晖瞬地绷紧了神经，瞪着那个合伙人——他只是对着自己怪笑。一股巨大的恐慌感促使他立即抬脚，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听到动静的女大学生们也花容失色，纷纷迈开了湿热的丝足——“嘭！”第二个女大学生没踩稳高跟鞋，摔了下去，惊惧中又把第一个女大学生给拽了一把，她高跟一滑，后背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板上。

男人赶了过来，对两个狼狈扭动的女性嬉笑道：“果然是女人，一股儿婊子相！”

“救命啊！救命啊！”

“强奸了！有流氓！”

颜晖终于露出了笑容，两个尖叫的、狂踢着丝袜高跟的女大学生，被他们一人一个地拖回了铁门。早已守在走廊的木棍男冲了过来，给了颜晖拖着的女大学生头顶一棍。女大学生霎时两眼一白，绷直了两条穿着长筒棕丝袜的肉腿，挺着两只大乳房的身板痉挛起来，尿液也腿下的内裤两边喷涌而出——另一个女大学生吓得“呜呜”直唤，裙下也漫出尿来。

木棍男皱了皱眉：“哎呦，没掌握好，可能要成傻胖子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乡的父老乡亲只要能传宗接代就行。”颜晖说。

木棍男调整了位置，又一次举起棍棒，作为目标的、最后的女大学生已经泪流满面，口齿不清地叫着：“放了我！我爹娘给你们钱！放我！他们开店的！想要多少都行！放我吧！你们——你们抓她们去吧！不会报警的——”

棍棒落下，颜晖和木棍男一人扛着一个女大学生，愉悦地向货车撤离。求饶的女大学生似乎确实是个大小姐，两耳上还挂着漂亮的银耳坠，负责面试的男人一把将耳坠捎带着血滴扯飞。当然，他没有独吞，将它们与两个女大学生的挎包，同21头肉货的值钱外物码放到了一起。颜晖一眼都没有瞧那些财物，只顾着看女大学生们被M字开脚缚了。

他们总结了情况，少头肉货是很遗憾，但目前已有了23头肉货，足够了，一旦被捅穿，将会是一桩“特大拐卖案”，当务之急是赶紧转移，让可能已经出动的警察无迹可寻。看守女性们的男人没有遭到苛责，木棍男只是叮嘱他下次注意，就没多说一句了。

出发，货车紧锁的车厢满载缠住眼嘴、M开脚缚的女大学生、打工妹。为避免这些肉货受到损害，轮胎旋转得极为缓慢。驾车的是木棍男，颜晖又在副驾驶担任领航员，看守男、面试男装满杂物的面包车紧随其后。木棍男得意地提起了过往，那时，基本都是以三四头肉货为单位的小生意，如此货量还是头一遭，就算是让警察逮住，也足够在狱中吹嘘了……可惜，行动前就已谈好，这些肉货都要以很低的价格供应到颜晖的家乡。

木棍男还说：“我说啊，颜先生，这些肉货不说身材，光是年轻、没有下过崽，都属于上乘的品质了，按原价卖定能血赚一笔。颜先生啊，什么使你如此执着，身为主谋的你，都不惜牺牲自己的大半工钱，要把肉货往乡里卖？不过，你也预定了一头肉货。”

“唉，这不，想为家乡做点什么不……”颜晖把玩着战功赫赫的黑胶带，说，“咱乡偏僻，没女人肯嫁过来，打光棍儿的有好多。也许再有几十年，就要成一片空村了……”

“嗯……你怎么不系安全带呢？”

“胸闷。”

“这样……等等，前面，你看见了吗？”

颜晖看见了，很远的路上有一个女性，正在用两条裸腿飞快地奔跑，其露出的双脚掌心污黑不堪。距离近了，颜晖发现，女性年龄不大，手里提着一双肉色的高跟鞋，两腿后均有一条长长的竖状缝合线，代表她并非裸腿，而是穿了一双肉色的丝袜。此时，女性也察觉到了他们，回头就挥起了手臂，她似乎想要搭一趟顺风车。恐怕是出于恶趣味，一直到停车前，木棍男都没有关掉远光灯，这过于刺眼的强光，直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意外收获啊，在这里闲逛的婊子。”木棍男对颜晖一笑，就开门跳了下去。

女性直说：“师傅！请帮帮我，请——”

突然，她惊恐地瞪大了护在手下的眼，拔腿就跑。木棍男爆发出令颜晖诧异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女性，并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嘴。女性绝望地踢动着双腿，裙下的白色吊袜带不断闪现，展示着她的肉色丝袜是用吊带提于大腿。从车里抢过胶带，颜晖赶忙冲了上去，踹开落地的两只高跟凉鞋，撕开胶带就往女性嘴上缠，女性蓬松的头发顿时紧贴于颅。

面包车里的两个西装男也下了车，看见两人正把一个裸着肉色丝足的女性摁在货车门前，拽过两手，用胶带捆牢。

其中的面试男说：“怎么回事？哟，又一头肉货。”

刚咬断胶带的颜晖说：“这看着，像是逃掉的那个学生妹。”

面试男拧过女性的脑袋，对女性紧缩的紫色瞳孔端详了片刻，笑着点了点头。看守男把手伸进女性大开双腿的裙下，捏了捏那双肥宽的臀蛋，又钻进内裤里，抠了一把逼穴。这个可怜的女大学生顿时厉声悲鸣，羞耻地并紧了带有缝合竖线的肉丝大腿。接着，颜晖也把她的眼睛用胶带挡牢。一头虽有意识，但也只能无助悲泣的肉货便包装好了。

颜晖轻松地吹了口气，看着西装男们说：“搁你们的面包车里？这样的肉货不太方便塞到车厢里吧。”

他们愣了一下，相视一笑，把这头“呜呜”唤的肉货扛进了面包车。与木棍男重新坐回货车，颜晖难掩笑意。过程有些曲折，但肉货最终还是24头，一个都没落下。木棍男挂上前进档，货车缓缓起步，颜晖猝地注意到，路面还遗留着两只肉色的高跟凉鞋。货车碾过了这些女大学生最后留存的痕迹，满满一车准备出售的丝袜高跟、赤身裸体的肉货，也一并施加了重压。颠簸令他不适，他再一次试着扣上安全带，发现胸腔已经轻松许多。

漫长的归乡之旅上，颜晖从未给肉货们分享过喜悦，除了手电的强光与潮湿的空气外，什么也没给予。每当车厢门打开，浓烈的尿骚味散去，这23头双奶外露的肉货中总有那么7~8头，在声音与光线的刺激下惊醒，将黑胶带缠绕的脸颊朝向源头，扭动紧缚的手脚“呜呜”呻吟。由于车速不快，又是统一姿势紧密排放，无论穿短裙、踩着丝袜与高鞋的女大学生，还是完全裸露逼穴、两腿、双脚的打工妹，都有惊无险地在原位M字开脚。

而面包车里的肉货已经成了夜壶，除颜晖外的男人们，都将招聘时受到的所有诱惑都释放给了这个女大学生。在旅途的间隙，他们掰开那双吊带肉丝腿，压着早已从胸罩掏出的两只白嫩乳丘，用肉棒狠辣地插击着那陷黑色的曲莲状穴。她没有得到任何奖励，就是连嘴眼的胶带都没有撕开过。最初几次，这头女大学生肉货还不认命，狂踢着掌心黝黑的丝足，次日夜，便被操失了任何脾气，平静地开着两腿，任由素不相识的男人们摆布了。

又在泥泞的山路颠簸了数个小时，车队才终于抵达了村中心，停在了一处平整的泥地。货车还未停稳，颜晖就跳下驾驶室，直冲向车厢。他用发抖的手开了锁，猛地敞开了铁门。熟悉的“雌味儿”扑鼻而来，他皱着眉头地扇了扇，就疯狂地敲打着铁门。噪音“砰砰砰”，极其刺耳，使大部分肉货都迂缓地偏转了脑袋。至少一大半都确定还活着，颜晖喜笑颜开，又丢下她们，去和另三个男人讨论起了售价的问题。一些村民已经被吸引了过来。

“只要780！只要780！妹子带回家！干活生娃样样行，一个别落下！”

颜晖拿定价格，握着喇叭叫卖时，平地上已经围聚了大片村民。他们指指点点着颜晖手边、货车里的肉货——颜晖让面包车抬起后门，在车里靠了一头肉货当做招牌。此肉货气息奄奄，她的眼嘴叫黑胶带绑着，手背在身后，两条吊带肉丝腿让麻绳捆成了M字开脚，随着后倾的靠姿，将裙下黑色的曲莲穴显露出来。颜晖本在犹豫，是否该让这个充当夜壶的女大学生当做招牌，她已经遭受了超过20次性侵，卖相差了点，似乎明天便会死去。

“保、保、保真只、只要7、780？”第一个问话的人出现了，是村东头的老结巴，他穿着一件染了黄泥的破大衣。

“后生也是这个乡里长大的，卖如此低价，只为造福父老乡亲们。”

老结巴用满是污泥的手掏出一小沓“红票子”，颤颤巍巍地抽出了8张，递给颜晖，不停地指着面包车上的招牌肉货：“就要这、这个！20！记、记、记得找20！”他竖起两根指头，不停地在颜晖的眼前晃。

“老金啊，这么低的价儿，就算是为卖家‘抹零’，也值得啦！大家伙说，是不是这样？”一个老农在人群中起哄道，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那、那可不、不行！可、可说好的！七——八零！”

老结巴一把抽过颜晖手里的微黄色纸钞，纂在手里捅进了衣兜。他赶紧冲到女大学生身前，摸起了叫白色吊带勒着的肉丝大腿，城里大小姐娇生惯养的光滑肌肤使他眉开眼笑，又分别挤弄了两只不大不小的水嫩乳房。女大学生毫无怨言，好像接受了自己将要卖给怪异男人的现实，除了微微蜷起加固袜头下的肉丝脚尖，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把手插进那折起双腿的丝袜腘窝，企图把女大学生抱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力气。他不经收住笑容，扭头问道：“女、女、女的！怎、怎么——给我？”

“当然是……”颜晖环顾四周，发现已经验完钞的木棍男在对自己皱眉，“这样吧，只需支付3元，我们就用汽车把您新买的媳妇儿送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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