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元！颜、颜——你坑、坑、坑我！”

“3元，老金，犯不着吧？要不，你自个儿把媳妇儿拖回村东？”另一个老农说，他手里握着几张“红纸”，想必是准备好了。

“付就、就付！”老结巴又抓来了三张“壹元”，塞给颜晖，“走、走！”

“我们……”

“现在还不行，”木棍男打断犹豫的颜晖，“为了节省时间，姑娘们都有了新家后，我们才逐一根据远近派送。”

“对。”颜晖附和道。

老结巴气得牙关直打颤，愤怒地瞪着他们。他一气之下把女大学生推翻在地 拽着一只乌漆墨黑的肉丝袜脚，将这个买来的媳妇拖到了卖场的边缘。村民们纷纷表示理解，其中赶着驮畜或驾着车来的村民——都是些人力车、畜力车，更是纷纷笑出了声。

“小颜啊，莫管他莫管他，小颜这么体恤乡里，这下啊，真称得上‘颜书记’了！”

“啊对！颜书记！以后啊，咱们就这么叫！”

“对对对！”

颜晖的嘴角完全压不下去了。费了这么大力气，绑肉货过来、压出售价格，不就是为了听到别人敬重地喊他几声“颜书记”吗？以前，颜晖没有能力为乡里做什么实事，大家都拿他的书记梦当笑话，现在可谓是实至名归了。为其他的肉货找好买主后，就会捎着最中意的一头肉货回家，向父亲展示这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媳妇，告诉他一系列天大的好消息——家里有后了，还为村里一堆光棍讨来了媳妇，赚足了面子，不会再让外人瞧不起了。

“话虽这么说，但价不能再低了啊。”木棍男插嘴道。

“那是，那是。”村民们异口同声。

颜晖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发现两个西装男从货车上抬下了新一头肉货——双乳贫瘠、身材干瘦的打工妹。与之前的女大学生一样，这头肉货也被靠在了面包车上，展示着自己的皱巴巴的海葵状穴。也许是缺少了性感的装饰，打工妹远没有激起热情，似乎村民们的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车厢里时髦的女大学生，她们穿着裹至大腿的棕色、肉色、灰色、黑色乃至白色的丝袜，一只只丝足下还踩着优雅的高跟鞋，更有可能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女。

颜晖只好同木棍男一起，把这头暂时卖不出去的肉货搬走。为了不碍事，肉货被放在了面包车旁，平躺于地面。从村民的角度上，只能看到一个紧缚着的裸女开着脚，露着穴，静候雄性肉棒的插入。现在，西装男们已经向一头脚穿灰色丝袜的肉货伸去了手。

“我来我来，一个人帮我就好。”颜晖忙打断他们。两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用手掩着嘴，小声说：“我想留一个好的当媳妇。”

两男人释怀地笑了，看守男还以同样的音量与他说：“原来，颜书记也没有那么‘铁面无私’啊，我们懂，我们懂。我来帮你。”

结果，灰丝袜女大学生还是难逃第三个被售卖的命运。与前两头肉货相比，她的气色要好上许多，尚有余力合拢双腿。面试男从侧门进入面包车，强行把她的灰丝腿掰开，颜晖用窄胶带将裙下内裤粘到女胯上，让村民将深棕色的大阴唇逼穴一目了然。村民们笑容满面，对这个女大学生相当满意，特别是她还穿着一双高跟凉鞋，将两只娇小的灰色丝足衬托得更加诱惑。与之相比，颜晖边上开脚露阴的裸女，就显得寒酸许多。

“我我我！”那早已准备好的老农一个箭步刺到颜晖面前，把一沓热乎乎的红钞往颜晖手里塞。一瞬间，颜晖还有些脸红，以为被青睐的是自己。老农说：“不用劳烦找零了，颜大善人——咳咳！颜书记，我也住在村东，等会儿啊，和那个结巴一起运就好。但是啊……说来惭愧，我还要一个女人，我是有一个傻儿子的嘛，能让他自己挑吗？”

颜晖有些难为情，他想自己挑头最好的肉货做老婆，可现在有人要求自己挑选。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极可能会演化成无可挽回的局面，最后给自己留下一头并不喜欢的肉货。他皱着眉头地环顾村民，老农渴求的眼神和一众村民聚焦的目光烘烤着他的脑浆。

“颜书记！”

老农的这一声还是突破了颜晖的防线，颜晖咬咬牙，挤出一个“好”字。老农忙招呼围观人群中的儿子过来，一个穿着红色花衬衣的胖男人跑了过来。颜晖眼里有点酸，以前，他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傻胖子，可从来没有见过，因为父亲将他关在屋里，怕他出现意外。一靠近货车，傻胖子就向一只踩着黑尖头高跟鞋的棕色丝足伸去了手——老农匆忙打掉。

“来来，大涛好好挑媳妇，”老农握着他的双肩，直视着他，“喜欢哪个就指，爹爹出钱买。”

傻胖子摸着那只丝袜女脚，说：“爹爹，我要这个颜色！”

“傻大涛！这个奶儿小了，爹给你挑隔壁奶子大的，生了娃好喂奶！”老农抓着另一只穿了同款丝袜高跟的女脚说。这头肉货的双奶可就要肥一大圈，他粗糙的大手勉强可握。

“我就要！我就要！”傻胖子紧握小胸肉货的高跟丝足，不停地嚷。

老农无奈地望向了颜晖，颜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没有说话。老农松开了那只高跟丝足，转去拍了拍傻胖子的右肩膀，傻胖子转身去看，老农便趁机把他选择小胸肉货的手扒开，搭在了大乳房肉货的丝袜脚上。傻胖子回过神来时，还乐呵呵地盯着手里的女足看。

“唉……大涛呀，是想娶这个媳妇儿吧？”

傻儿子瞅了瞅握着的高跟丝足，一个劲儿地点头。

两头肉货被爷俩儿买下了。他抓着镂空高跟灰丝脚，傻儿子握着尖头高跟棕丝脚，将两个女大学生一点点地拖到旁边。可能反绑的双手摩擦得过于刺痛，彻底惊醒了这些女大学生，她们不停地转动起蒙住眼嘴的头颅，发出了细微的啜泣声。

第五头售出的肉货，是一个打工妹。母庸质疑，又因为双乳不够肥硕、身上没有性感的着装，无人问津，只好先丢到面包车旁——2头“打工妹”型肉货一起开脚露阴。颜晖并未感到失落，反倒舒缓了神经，为老农的傻儿子开了自由选货的先例，他可怕有人效仿了。到时，他几乎无法拒绝，而其他的人也会一拥而上，扩大混乱。他该如何控制局面？

第六头肉货，是傻儿子原本中意的女大学生；大约是黑尖头高跟鞋和棕色长筒丝袜的缘故，很快被一个中年男人购入，丢进三轮车载走了。第七头肉货，尽管又是个一丝不挂的打工妹；可臀部较肥，没有前面两头过于瘦弱，便成功使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付款。第八头肉货，唯一一个脚踩白丝袜的女大学生，未等她的屁股把面包车压热，便吸引了一个胖男人成为买家……在颜晖的引荐下，村里的光棍们一个又一个地获得了自己的媳妇。

第十五头肉货刚成交，老结巴就拖着染黑的肉丝女脚，气冲冲地折返了。颜晖注意到了，先让合伙人们继续，把一个吊带黑丝袜、黑尖头高跟鞋的女大学生抬至面包车出售，就往老结巴那儿走。他已经瞧见，昨天还仅仅是夜壶的学生妹，屁股上已满是红掌印。

“怎么了吗？”颜晖问。此刻，他真感觉自己与体恤民众的好书记无疑了。

“我、我、我这个！也有、有、有什、什么袜，可、可是！为、为何——没有鞋！”

颜晖思考了两秒钟，理解了老结巴的意思。“稍等。”颜晖说，遂去面包车里取了一双粉红色的中跟凉鞋。老结巴抽过鞋，往手中的“黑丝袜脚掌”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硬挤了进去。老结巴盯着底部中等长度的鞋跟，“哼”了一声，拽着这只中跟丝足和另一只鞋走了。

车轮旁的赤条条的打工妹，也被迟来的光棍买光，最后，只剩下了3头肉货。1头是颜晖留给自己的媳妇，是穿着黑色长筒丝袜、白高跟凉鞋的女大学生。颜晖主要看中了她能考上大学的优良基因，其次才是较宽的屁股和不大不小的双乳。2头已经浑身发灰、体表冰凉的死女，一个脚踩棕丝袜、高跟凉鞋的女大学生，一个两奶尺寸偏大、但逼穴不规则的打工妹。颜晖的媳妇已经装车，两头毙命的肉货则平躺在车厢门前，开脚露阴。

面试男瞥了一眼留下的村民——他们都申请了运输服务，小声对颜晖说：“在外面埋更危险，你得说服他们，把两个婊子埋到这里……颜书记！”

“我明白，我明白。”

颜晖向那19个村民走去，他们付了款后，都默契地随着老结巴把肉货拖到了这里，逐渐形成了一片“候车区”。在这简陋的候车区中，所有村民都已开始为肉货播种了。颜晖直盯着他们，看得相当清楚，6头丝袜高跟的肉货——女大学生，8头全身赤裸的肉货——打工妹，都被村民们摁着黑胶带缠绕的脑袋，遭受肉棒对逼穴的活塞播种。这些女大学生与打工妹，仍然以M字开脚缚的姿态没有动弹，毛茸茸的脑袋歪在泥地上，似乎已经断气。

“话说，有没有人愿意帮我们挖个坑？”颜晖问。

很多村民都抬眼瞅了瞅他，然后继续插操自己的媳妇。红色花衬衣的傻胖子光是转来了头，都被他的老农父亲拧了回去，专心把肉棒插入棕丝高跟的大奶学生妹的穴里。而老农自己的灰丝高跟学生妹，已经一颤一颤地从逼穴里喷出淡黄色的精液了。

“喂！”颜晖有些失望。

只有那老农回应了，他谄媚地笑着：“啊……颜书记，要不，去那边的姜家借支铲子？”

可颜晖得到的还不够，他继续说：“好的，能请你们帮我们挖坑吗，我们都是厂里干活的，不像你们使得上劲儿。”

“姓颜的，真在这里发号施令了？”一个中年男人板着脸说，他的兄长刚在一个大乳房打工妹的逼穴射了精，“你又没有白送我们女人，有点儿……过了吧？”

颜晖怔住了，他愤怒地瞪着这个长辈，可打颤的牙关里没有流出一句话。

参照老农似有若无的提议，颜晖去拜访了这户最近的人家。真是巧合，前来开门的正是刚见过面的买家。屋里“啪！啪！啪！”地响着，颜晖能看到有一双穿着长筒黑丝袜的腿，正绷得直直的，两只黑色丝足也紧踩了掌心之下的高跟凉鞋。颜晖有些尴尬，开门的老伯光对着他笑，一句话也没吐出来，偶尔，还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操得如何了。

“呃，恭喜恭喜，能借几支铁铲吗？”

“一支2元。”

“要我说，你就不该对他们这么好，”一起挖坑时，面试男笑道，“不说按市场价来，也该狠狠地宰他们！我们是第一批来卖肉货的，只有我们！你瞧瞧，这群‘周扒皮’现在蹬鼻子上脸成什么样了？”

另两个合伙人也笑了，颜晖跟着他们一起笑，什么也没说。他们满头大汗地在荒地里挖着深坑，等待搭车的19个村民坐在地上休息，手边14个女大学生、打工妹的逼穴已经盛满了他们的精液。黄昏时，这道颜晖在里面，脑袋都不会露出的深坑才终于挖好了。

颜晖满身黄泥地爬出来时，合伙人们已经搬来了2个死女。颜晖捏了捏她们的双乳，感到皮肤已经松弛。抛下坑时，她们皮下腐烂的血肉没有“砰”地爆开，平静地、开脚露阴地躺着。夹杂着植物根系的黄泥一铲一铲地抛回坑中，盖在女大学生的黑短裙、吊带棕丝腿上，还顺着她的丝足滑进了足掌与白高跟凉鞋中央。与她共眠的打工妹，则用已灰的皮肤接触了所有的黄泥，不大不小的双奶、不规则的怪穴一一被土壤直接地包覆。

一年后，埋着死女的土包长满了狗尾巴草，颜晖的故乡也迎来了一波生育潮。村长在村头拉起横幅，庆祝村里猝然猛增了30余子女。死气沉沉的村里顿时热闹非凡。这都是拜颜晖所赐，他带来的22个女大学生、打工妹，被铁链日复一日地拴在满是尿骚味的床上，静候着自己的肚子愈来愈大、双乳愈来愈肥——就连颜晖自己，都很快分不清她们被拐时的身份了。她们如出一辙地赤裸，在暗无天日的黑屋等待毛巾的清洗与肉棒的插入。

这段时间，22个女大学生、打工妹一个接一个地破了羊水。她们双眼直凸地溢着泪，额头沁满汗珠，已经残缺不全的牙齿绷紧嘴里的毛巾，喉咙不住地嚷嚎。她们的双手死抓拴在手腕上的铁链，两腿浪荡地大敞。胯中无时不在引诱着丈夫的逼穴已经肿大，还如一只眼睛般主动地张开，三番五次地裸露出眶中贴着毛发的眼珠。漫长反复的、痛苦无助的施力后，黑屋内终于出现了喧闹的啼哭声，这些外地媳妇完成了成为母亲的人生历程。

颜晖媳妇排出的是一个女儿，父亲很不高兴，可颜晖还是温柔地摸着媳妇遍布伤痕的手腕，说：“想个名？你是大学生，有文化，肯定能取得比我好……”

20年后的这天，颜晖将同小儿子抵达霍华沃星。在遍布大胸女性的街道上，他总会追忆起那辆货车。不过，当车厢门敞开之时，里面整齐M字开脚缚的肉货，是这种胸前挺着两个肉瓜的霍华沃星特产。他们将当地的街拍照片张贴到村口，给大伙儿看。大伙儿为满街的艳妇津津乐道，而一个枯瘦村妇空洞地凝视片刻，就背起竹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那些曾经的女大学生、打工妹都有着差不多的背影，颜晖也看不出来这是哪一个。

“你待在这里，”颜晖对儿子说，“我去办点事。”

“诶！老颜啊，还想去哪？除了村口，人都走光了！”一个村民问。

“这样吗？我就在老家转转。”他说。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土路上“唰唰”地行走，颜晖不忍地环顾着这片从小生长的土地。不得不承认，家乡到底还是破败了。耕地芜秽，长满了乱七八糟的杂草，住房破旧，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村口的人曾与他聊到过，青中年人基本都进城务工了，当年多出的30余子女。也在务工年龄全部离开了，只留下了他们神经兮兮的娘。几年后，一些娘死去了，一些娘被接到了城里，还有一些娘则留在了村子荒芜的深处——大约他尾随的便是其一。

村妇进了一幢陈旧的小土屋，颜晖再望不到了，当他快失去等待的耐心时，村妇出来了；肩上没有竹篓，脚下换作了一双肉色的高跟凉鞋，扶着墙面围着小屋踉踉跄跄地转起了圈。一圈……两圈……三圈……四圈……颜晖看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这又使颜晖想起了，早已意外溺亡的她生下女儿的那个晚上。他为她瘦削的小脚一一套上去年的高跟凉鞋，打心底觉得，世上再无女人能比现在的她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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