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训练池。他身上的“海缚者”潜水服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虽然有些束缚，但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状态。老周和小唐已经在池边等待，两人的脸上带着期待和紧张的神情。

“林深，你准备好了吗？”老周问道，目光中闪烁着一丝调皮的光芒。

林深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教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老周笑了笑，点了点头：“很好。今天我们进行一些更加复杂的测试，看看你在极限状态下的表现。”

他开始详细解释今天的测试规则：“这次测试，你需要在训练池中躲避机械鲨鱼的分工式攻击。这些机械鲨鱼中有两种类型：一种可以屏蔽一定范围内的电磁信号，另一种是进行移速强化的攻击类机械鲨鱼。你的仿生鱼鳃被设定为每接触一次深海热泉就会获得20秒的氧气供应，氧气热泉结束后会消失，然后在100米外再次生成。如果被屏蔽电磁信号的鲨鱼追上了，你就会失去深海热泉的位置信息。血氧降到65%时，你会被渔网捞上来。触碰10个深海热泉之后，测试结束。”

林深认真地听着，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兴奋。他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听起来很有趣，教授。我一定会尽力的。”

老周微微一笑，拍了拍林深带着全包头套的脸，脸上带着笑容：“你这全包头套的触感真是太好了，比用扳手敲敲打打舒服多了。”

林深微微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次测试对自己来说是一次重要的考验。

“开始吧。”老周按下了启动按钮，机械鲨鱼迅速从池壁中滑出，林深的心跳加速。他用尾鳍快速摆动，游向第一个深海热泉。他接触到了热泉，系统立刻补充了20秒的氧气供应。他感到肺部充满了清新的空气，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林深，记住了，电磁屏蔽鲨鱼会干扰你的感知设备，让你失去方向。”老周在系统中写道。

林深点点头，继续游向下一个热泉。他迅速触碰了前面的五个深海热泉，每个接触点都让他感到一种短暂的放松和满足。然而，当第六个热泉即将出现时，老周忽然嘴角泛起坏笑，他临时对调了攻击机械鲨鱼和屏蔽机械鲨鱼的游速。

林深的感知设备突然失效，他感到自己像一条盲鱼一样在训练池里乱转。他尝试用记忆继续游过去，但攻击机械鲨鱼的速度明显加快，几次撞得他吐出一口气。他用力摆动尾鳍，试图摆脱这些鲨鱼的追击，但每次刚有所进展，就会被再次撞得失去方向。

“教授，这是怎么回事？”林深用舌头顶了一下求救凸起，但因为紧张和愤怒，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老周故意没有回复，只是在池边笑着看着林深的挣扎。林深感到自己的血氧水平逐渐下降，他开始感到一丝恐慌。当他的血氧降到65%时，系统发出警报音，林深只觉得无比郁闷，明明前面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会变成这样。

林深被渔网迅速捞出水面，倒吊在训练池旁边。他全无前两天的霸气，整个身体在空中乱晃，试图找回平衡。老周走上前，拍了拍林深没有五官的脸，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看样子，你还是没能躲过我的小伎俩。”老周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先让你感受一下‘咸鱼’的滋味。”

林深无法晃动自己的头，手脚完全动不了，只能在空中乱晃的同时大声咆哮。然而，由于屏蔽机械鲨鱼并没有游走，他的感知系统依然被屏蔽，无法使用。林深感到无比的挫败和愤怒，但无能为力。

半晚时，小唐拿着吊车遥控器走到了训练池旁，轻轻地按下按钮，将林深从倒吊的状态下释放了出来。林深的身体一动不动，像一条刚被捞上岸的鱼。小唐迅速查看了林深的身体指标，发现一切正常，但林深的呼吸显得有些沉重。

“林深，你怎么样？”小唐关切地问道，帮他从空中缓缓放到了医务室的床上。

林深的仿生鱼鳃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他在心中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小唐，我……我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小唐轻轻地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安慰道：“别太紧张了，林深。教授这样做是为了测试你的极限，确保你在深海中能够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林深点了点头，但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完全消除。他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我有点想退出训练。我感觉自己正在迷失自我，分不清我是虎鲸还是一个人。”

小唐听到这句话，顿时感到一阵心疼。他轻声说道：“你再考虑一下吧，林深。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做决定。”

林深沉默了片刻，最终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好吧，我再考虑一晚。”

小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去叫教授过来，他可能也想和你谈谈。”

不一会儿，老周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峻。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深，微微皱了皱眉。

“林深，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老周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

林深没有立即回复，他感到自己的情绪非常复杂。他终于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教授，我……我感觉自己不适合这个工作。我无法忍受这种被羞辱的感觉。”

老周哼了一声，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再给你一晚时间考虑，明天再听你的答复。”

说罢，老周转身离开了医务室，小唐轻声安慰道：“林深，别太自责了。教授只是想看看你的极限，他并没有恶意。”

林深微微点了点头，但他心中的挣扎依然存在。他看着小唐离开，一个人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被层层禁锢的感觉。脖子无法动弹，手臂无法动弹，双腿无法分开，身体被束缚得如此彻底，但他却感到自己仿佛天生如此。

第二天，林深在医务室的床上醒来，感到全身的酸痛和疲惫。他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了一段话，犹豫了片刻，最终发送给了老周：“教授，我决定退出训练。我感觉自己无法适应这种被羞辱的感觉。”

老周很快回复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林深，你真的决定了吗？再给我一晚时间，你还是坚持要退出？”

林深咬了咬牙，最终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回复：“是的，教授。我决定退出。”

老周哼了一声，用系统中的聊天工具写道：“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老周离开了医务室，留下林深一个人躺在床上。小唐走了进来，开始拆卸林深身上的潜水服。他先卸下了潜水服，接着是压力环，最后是那没有五官的全包头套。林深露出了一张愁容满面的脸，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和困惑。

“林深，你真的决定了吗？”小唐轻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林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离了水的鱼，虽然呼吸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感觉有一种窒息感。他坐在床上，双手不自觉地背到了身后，依然保持着那熟悉的感觉。

林深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实验室的大门，回到了家。他没有开灯，直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几天的训练场景，从最初的兴奋到后来的挫败，再到今天的决定，每一个画面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复杂。

他自小就喜欢游泳，对水有很强的亲和力。这次穿上“海缚者”，他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自在。然而，老周的测试和羞辱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愤怒。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这个工作。林深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他既不想失去这次训练的机会，又不想被老周羞辱。

“我到底是为什么？”林深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是为了一次职业上的突破，还是为了自己的尊严？”

他闭上眼睛，感到全身的束缚感渐渐消失，但那种被剥夺自由的感觉却依然存在。他躺在床上，双手不自觉地背到了身后，仿佛仍然被压力环固定着。尽管他知道自己已经脱下了装备，但那种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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