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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Arknights/博布」疑罪从无,2

小说: 2025-09-02 08:14 5hhhhh 6170 ℃

被推搡着进入办公室,亲信努力看清里面的人,可看清之后他却感觉生不如死。老板,博士和他那戴着面具的秘书,除此之外还有博士那边的人。他死定了,绝望的想法再度逸散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小子,把他处理掉。”

“自当竭力。”

只见博士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亲信扔进了一个房间,之后宛如无人地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亲信则跪在椅子前。

“就是你办事不力,害我师父这么多天都没找到师母?”

“不,您放过我,我真不是故意去您公司的。”

“谁让你去的?”

“额……”

“嗯,时间差不多了,再见。”

从装弹上膛再到开枪,总共用了不到五秒,地上的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博士擦去那不含血细胞的血液,打开了房间的门,门外特殊部门车辆的嗡鸣声惹人烦躁,但博士还是得摆出一张笑脸。

“师父这是?”

“博士,我只是让你给他点教训,谁让你动枪了?他跟了我五年,五年啊。”

“怪就怪您没说清楚咯。”

脚步声逐渐逼近,来人进门后第一句便是“谁报的警?”

“我,这个人刚才枪杀了我的亲信。”中年男子露出沧桑的表情,佝偻着背,率先在来者面前示弱,也给了来者一个可怜的初始印象。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掩盖一桩桩脏事,就是为了能在来者面前露出弱者的神态,然后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一点一点蚕食掉他的敌人。

博士保持缄默,似乎是已经承认。银色手铐被戴在博士的手腕上,而中年男子一行人被来者带走做笔录。提前躲藏起来的布洛卡一行人打晕留守的人,带走了那具尸体和一台不知有何用的小型机器。

审讯室内,身着藏青色制服的男女摆着严肃的表情。

“就在刚才,你枪杀了亚瑟先生的亲信阿尔伯特,你是否承认?”

“我不承认。”

“人证物证俱在,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我真杀人了?那个人真的死了?”

“出血量那么大,很难活。”

“地上真的是血吗?”“你什么意思?”

“点到为止,先生。与其探究我到底杀没杀他,不如探究他现在活没活着。”

“你!”

“亚瑟先生还指控你蓄意谋杀她的妻子,你作何解释?”

“你们真不了解我师父,如果现在仅次于他的不是我而是别的家族,他就会指控那个家族谋杀他的妻子。”

“没有如果,而且这项罪名现在在你头上,请正面回答问题。”

“正面回答啊,那就是我自始至终都没参与到我师母这件事。”

“前半个月,有一场竞标,亚瑟先生成功中标,而你们以丝毫之差和这个项目失之交臂,你有充足的动机对亚瑟先生进行报复。”

“一蹶不振不是我的风格,那之后我们公司就着手开展新项目了,这点我的员工可以作证。至于夜晚,我的秘书担心我的健康,每晚都要求我准时回家。”

“你的秘书,这么关心你?”

“他是我的爱人。”博士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面部染上绯红。

“我知道了。目前亚瑟先生向你提起了诉讼,希望几天后你在法庭上也这么幸运。”

“谢谢。”

像是没听出话里的讥讽,博士笑着送别两位。

审讯室外,布洛卡在博士的办公室忙的焦头烂额,博士电脑上的证据太多太杂,要整理起来属实麻烦,一份证据很难决定生死,而一份证据链条就不一样了,布洛卡抽丝剥茧,只为能让法官一锤定音。而此时被绑在椅子上的亲信,正无助地看向天花板,等待着布洛卡工作完成,终于,布洛卡合上电脑。他也迫不及待想让布洛卡解放他的双手。

“到时候在法庭上该说什么,你知道吗?”布洛卡解开亲信双手,让亲信能握到餐具。

“知道,知道。”亲信嘴里噎着饭,说话多少有点含糊不清。

“敢说错一句话,我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你要是还敢为那个老东西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喂我家狗。”

“不敢不敢。”

“庭审那天我给你解绑,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事成之后博士答应你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再干涉,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庭审当天,布洛卡开着车带着证据,律师和证人来到在叙拉古堪称摆设的法庭,博士说这是计划的一环,现在他只希望这一环不会那么脆弱。

布洛卡在旁听席坐下,在台上正襟危坐的法官看起来有点眼生,旁边的律师此刻却开始叫好。

“你认识她?”

“太好了,是拉维妮娅小姐,她的裁决公正,我们肯定能还老板一个清白。”

“做好你分内的工作。”

“是。”

锤声,宣告庭审的开始,原告声泪俱下地讲述整个故事的“真相”。台上的法官不为所动,在听完陈述后转而讯问被告人。

“请问你是否承认以上陈述,被告人。”

“我不承认。”博士不卑不亢,将“底牌”深藏于手心。

在场所有不明真相的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不承认罪行的多了去了,但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却不多见。

“请被告人开始陈述。”

博士张嘴,从竞标结束到发现有人偷进自家公司,从在地下室偶遇亲信到起手准备新项目,每一个过程都被细节填充,逻辑完全自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番话七分真三分假。在这番陈述中博士似乎完全没有作案动机,显然,原告和被告的陈述存在巨大出入,这让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

原告提供了作案现场第一时间的照片,被害者倒在血泊中十分瘆人,以及残留在枪上的DNA鉴定,那枪上面只留有博士的生物信息。

“关于这点,我想就如我的委托人所说,关键不在于他杀没杀,而在于他活没活。”

“根据医学常识,这么大的出血量,人存活的概率几乎为零。”

“相信法官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现场遗留血迹并非人体血液,其内部并不存在血细胞。”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位证人。”众目睽睽之下,本应被宣告死亡的人再度出现,中年男子表情皲裂了一瞬,而后又恢复正常。

“异议,这可能是被告找的替身,犯罪现场被被告破坏,想要找到尸首难如登天。”

“可我就是那个本该死亡的人。”亲信将DNA鉴定结果递给法官,他是他自己还是其他什么人这个问题已经无需解答。原告还想垂死挣扎,可报告上边的公章和日期让每一句诡辩都变得沉默。

“请证人开始陈述。”

“在我本该死亡的那天,是原告跟被告说,让被告把我处理掉。被告把我丢进一个房间,那时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被告跟我说他可以让我活命,然后在我头上放了一个血袋,并开枪射穿了血袋,那个血袋还在我那天穿的衣服里。”

“这是对原告相当严重的指控,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是那天的监控。”亲信在那台小机器上随手摆弄两下,一份监控便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来自原告的声音清晰可见。“小子,把他处理掉。”这句话回荡在法庭。

“我认为这份证据应该是无效的,这份证据是在破坏犯罪现场后得到的。”

“驳回,被告提供的证据有效。请原告提供证据。”

……

“请原告提供证据,被告还有一项罪名未查明。”

“尊敬的法官,我请求对被告的公司和居所进行取证。”

“抱歉,我方证人刚刚说原告曾经指使他去往代理人的公司进行秘密搜查,请问原告是否承认?”

“我……承认。”迫于亲信掌握着他公司监控的压力,他不得不承认。

“证人跟我解释道,他进入代理人的公司后,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连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下室也毫无线索。”

“可你怎么解释我妻子现在仍旧下落不明?”

“先生,我知道您思妻心切,但请不要将个人情绪带入法庭。至于代理人的居所,官方已经调查,并无异样。除此之外,所有代理人名下的产业均已接受调查,没有搜寻到失踪者的生物信息。”

“原告,你的意思是你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私自认定被告是罪魁祸首,并且对被告进行指控?”

很可惜,他再也掏不出更多证据了。即便他有证据,他也怕博士能把他活生生的妻子搬出来,他第一次对他的预感产生了怀疑。他本来想着自己用亲信事件给博士施压,历经背叛的博士便会心理防线崩塌,从而承认罪行。可现在,他错了,被告席上的人早有准备。他走了一步错棋,他不该轻视妻子的失踪,想着来法院给妻子公司那些老东西一个冠冕堂皇的交代。他折在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后代上了。

“请被告做最后陈述。”

“先生,我感谢您教会我如何在商海生存,但如今您的做法属实令我寒心,我曾经认为您和师母和其他叙拉古人不一样,如今师母失踪,无从考证,但您为什么不能始终如一,为什么?难道您已经和其他叙拉古家族同流合污了吗,又或者您本来就是他们的一员。”

唉,博士长叹一口气。

“前几天,我的秘书布洛卡来所子里看我,他告诉我,您罪恶缠身,现在,我不得不相信。”

“本场庭审结束,驳回原告全部诉讼请求,被告无罪。”

重获自由的博士很自然地牵起布洛卡的手,他已经太久没握到爱人的手了。

“刚才很担心我?”

“嗯。”

“走吧,回公司,公司怎么样?”

“你刚被抓走那会乱了一两天,后来被我摆平了。搞鬼的被我控制住了,等候你的指令。”

“开除。”

“是。”

“等一下,布洛卡。”

布洛卡还没反应过来,博士已经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拥在怀里,他回抱博士,沉溺在此刻的幸福里。

“辛苦你了,布。”

“应,应该的。”

这一举动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很多人已经开始起哄,博士再一次牵起布洛卡的手,试图回应人们的起哄,只是,这起哄声怎么更大了。

“抱歉,我家这位脸皮薄,我们先走了。”

一路牵着手小跑,像是情窦初开的高中生,也只有在此刻二人短暂能抛下沉重的过往。回到公司后,布洛卡才知道博士为什么要他提前处理好证据,博士早已备好布洛卡生日的礼物并附有时长一天的欢庆计划表。

“马上要送那老东西去死了,想想就兴奋。”

“以后我替你去坐局子。”

“安了,我现在全须全尾地站在你面前,而且让你去坐局子,贾维奥斯塔还指不定怎么揍我呢……”

布洛卡率先用嘴堵住了博士接下来要说的话,博士也不恼。那晚之后,布洛卡主动的次数明显增多,博士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数日后,律师把一纸诉状交给法官。

“请被指控方于规定时间内提交答辩状,此起案件将由十六日后开庭”

他们这十六日在欢庆和整理文件中度过,尽管中间夹杂一个二审,但是拉维妮娅法官选择维持原判。

第二桩案件,原被告互换,博士指控中年男子的罪名是谋杀罪。

在人们眼中慈悲为怀的企业家如今被人指控命案,在场所有人无不沉默,有人坚定地选择自己的第一印象,有人在经历上一次庭审后已经开始动摇,而有人正欲除之而后快。遗憾的是,这些深层的想法全部隐藏在人们的“面具”之下,没有人展露出来。

中年男子这次不惜聘请胜率最高的律师,他半个多月前才刚刚稳下来的集团,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庭审当天,大雨磅礴,雨滴落在法院的建筑上,从建筑墙上滑落时却已然脏污不堪。

在这场庭审上,双方的陈述仍旧相左。相较于原告逻辑清晰的言语,男子则连续多次含糊其辞,那么他到底是真记不得了,还是在编织更大的谎言,旁听的人们选择了闭口不谈,持保留意见。

未尝败绩的律师仍旧是那副严肃的样子,看不出变化。

这么沉得住气?看样子得给你来一份大礼了。博士心想。随后在举证环节调出一组证据,其上显示受害者名为亚伯拉罕,尸体于死亡后三个月在陌生水域被打捞上岸,而亚伯拉罕生前的通讯记录和行动轨迹都指向了中年男子。

“我可以请问一下证据的来源吗,来源不合规的证据不应被采纳,我想这是常识。”

“谢谢你的提醒,先生。不过本组证据的调查与取证过程合法合规,亚伯拉罕以及其他受害者的家人只希望他们能在天堂安息。我们剩下的证据同理。”

“被告,你是否承认这项罪行?”

“正常公司想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搜寻到这么完整的证据链几乎是天方夜谭,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其中的证据不能完全作数。”

“十年。”

“什么?”

“受害者的家属自发组织搜集证据,他们花了十年时间踏遍叙拉古的每一寸土地,你还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吗?”

“不可能,这证据里面有那些穷人一辈子碰不到的东西。”中年男子强撑着语气,以上证据完全可以把罪状按死在他头上,可惜博士露出了破绽。

“穷人比你想象的有办法,先生。你在质疑的时候可否想过,穷人也和你一样是天天跟账本,跟人,跟这毫不公平的生活打交道的。”

“咳咳,请不要曲解我代理人的意思。接下来由我转述我代理人的想法,很明显我的代理人注意到,您所展示的证据绝无可能完全由你所说的受害者家属搜集而得,其中必定有相关人员的帮助,对吗?”

“对,也不对。”

“请不要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因为你口中的相关人员来自于受害者家属,他们当中不乏一些高学历有才干的人。其中好像已经有人做到被告公司的高管了。”

中年男子瞳孔急剧缩小,他回想自己身边的员工,好像是有那么几个从贫民窟爬起来的。可那些人跟这个亚伯拉罕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还有疑惑,没关系,他们也是原告,现在该到他们展示证据的时候了。”

众人走上原告席,当中年男子看清楚他们脸的时候,他无力地垂下双手,所谓的其他原告就是那群要去博士公司交流学习的员工,而所谓交流学习,说不准就是他们交流证据的会议。

总共十九人,博士也一一调出十九份证据链。逝者的脸和十九位原告一一对应。第一位原告问道:“老板,你还记得弗朗切斯科吗?”

“你不就是弗朗切斯科?”

“我说的是老弗朗切斯科,也就是我的父亲。他曾经是你的手下,却在一次任务中被你以办事不利的理由乱棍打死,对外解释我父亲为了保护您不幸牺牲。”

还没等中年男子反驳,下一个原告开口,每有一个原告开口,中年男子的脸便惨白一分,证据确凿,再无反驳的余地。在说了几句场面话以后,庭审走到最后。中年男子垂着头,嘴角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既然已经是逃无可逃的死罪,他不介意再添几笔。可他的手下竟无动于衷,在他的惊讶之下,法官让人拿来了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开庭之前从参与人员身上搜出的违禁品,包括但不限于弩箭,阔刀。

“请被告人做最后陈述。”

……

法官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男子的回应。

“庭审结束,被告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赔偿原告及被害者家属经济损失,折合龙门币三亿五千六百四十二万八千一百九十三元整。”

男子被带走前,博士对他,对在场的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穷人的命也是命。”

博士布洛卡和法官一起走出法院,法官似是有所感触,于是叫住即将离开的博士。

“感谢您能力排众议对亚瑟进行指控,也容我代表叙拉古的法律对您澄澈的内心表示感谢。”

“别谢我,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干净。那些脏污的,不堪的从未远离过我。”

“尽管如此,你仍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也许未来你会再次坐在被告席上,那时,我同样会审判你,没有偏袒。”

“那一天不会到来的。”

“但愿。”

“走吧,布洛卡,雨停了。”

“走。”

路边,司机在等候着他们,坐上车后,博士拉上了窗帘。

“走大路,哪人多走哪。”

……

一路无言,博士牵着布洛卡的手,寻求着些许能抚平心中波澜的慰藉。思索过后,博士还是拿出终端,向自己的保镖发送了通讯申请。

“喂,总裁,有何吩咐。”

“我待会把路线图发给你,沿路所有要杀我的人全部移交警局。”

“在下自当竭力。”

虽然在叙拉古,这种情况就常见得好像人要喝水吃饭一样,但司机还是加快了车速,且不说他惜命,博士要是死了赖在他头上,他可担不起一条人命。

砰,枪声在耳边回荡。因追求利益而罪恶缠身的人就此落幕。自此,再无人鸣枪。

回到公司,博士吩咐手下去把前几天订的飞机票拿到办公室。

“您回来了?”

“嗯,这是我答应你的,给予你的新生。”

博士目光看向桌上的飞机票,以及护照等一系列证件。

“谢谢。”亲信手紧握那些证件,重量很轻,却仿佛有千斤重。

“不必言谢,日后我需要你帮忙你能随叫随到便好,若是不能,后果很明了。”

“我明白。”

送走亲信后,博士坐在办公椅上,布洛卡站在他的桌前,如今到了该商讨怎么斩除后患的时候了。

……

“就这样吧,如果那孩子安分活着,咱们也确实不该伤害一个孩子。”

“了解。”

“如果他不那么安分,你会对他仁慈吗?”

“如果他不安分,像他父亲一样,那我绝不允许他伤害你一丝一毫。”

“很好,我们达成共识了。”

正午,中年男子手下的公司近乎全部易主,少数宁死不从的也宣告破产。博士把中年男子的江山打的四分五裂,人们都觉得博士要把中年男子的商业帝国一口吞下,结果博士只是任由其发展,完全没有吞并之意。

“博士,这是何意?我们完全有能力把他们纳入麾下,庇护他们。”

“寄人篱下不如自力更生,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没能力庇护自己?弱小的鱼儿能聚集在一起抵御强硬的外敌,弱小的人也是如此。外界说他们是我的储备粮,事实上,他们是我们坚固的盟友。”

“人和鱼不一样。在权贵面前,人命不堪一击。”

“我知道,相比起鱼,人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在这人间死里逃生,但这不是我们阻止他们直面自己敌人的理由。”

“鱼只需要生存和进食,但人不只需要这些。”

“我在让他们上位之前,给他们算了一笔账。如果因为家族的压迫而选择背叛,那和他同盟的所有人都会家破人亡,包括他自己。如果坚定地选择同盟,那即便是难熬的夜晚,他们也能用彼此的体温取暖。我跟他们讲的很明白,扎堆的蚁群不一定杀不死大象。”

“别辜负这些小公司。”

“嗯,稍等,我想在这里对那些人致意。”

“他们看不见。”“也不需要他们看见。”

办公桌上的文件总是来了又走,合同,企划,文件,一份又一份。博士公司外的几大家族刚开始先从单个小公司下手,结果无论作何努力都绕不开其他公司,也就无法对目标进行单点打击,家族这边亏了很多钱,但小公司那边亏的钱则平摊到每个公司上,经过其他小公司和博士的帮助很快就能恢复元气。在这微妙的平衡下,不知不觉,泰拉大陆所在的星球已经公转两周了。几大家族被这牢不可破的墙壁撞的遍体鳞伤,尽管有几个公司不幸破产,其他公司也给破产公司的员工提供了就业岗位,总之不需要博士太担心。

待到其他家族终于想联手对付博士的时候,却发现即便联手也没法跟博士去“扳手腕”。无奈之下,只能去求助他们曾经百般扼杀的小公司们,毕竟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结果却被告知,是博士教会这帮小公司彼此结盟,博士为他们谋求到的利远比扳倒博士得到的利要多得多。有博士这尊大佛在,家族的行为会有一定程度的收敛,但如若博士被扳倒,家族的行为得不到控制,到时候他们这帮家族眼中的穷人甚至有可能处于有钱没命花的状态。

碰了一鼻子灰的家族只能慢慢静养,远在办公室的博士伸了个懒腰。一切本应该这么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天,有几个小公司突然宣布合并,而后近乎半数的小公司都突然合并成一个集团。注意到异样的博士给这几个小公司的领导人打去了通讯。

……

“怎么了?”

“有不少公司突然合并,合并后的集团拒绝为未合并的公司提供帮助,那帮小公司快撑不住了。还有,我刚才给率先合并的那几个公司领导人打通讯,没人接,如果是销号跑路的话,手法太低端。”

“谁的手笔?”

“已经有人在调查了,嗯,看来他们有线索了。啧。”

“我看看是谁,啧。”

“目前不知道他的来意,提防着点。”博士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扶额道。“是谁不好,偏得是那老登的儿子。”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博士太久,是福还是祸,他总得看看。

“布洛卡。”

“我在。”

“这是我手底下调查队队长的联系方式,我跟他打过招呼了,最近他的情报都会发给你,每三天帮我整理一次情报。”

“是。”

“还有,我身边有保镖,别离我太远,好吗?”

“了解。”

首个三日,噩耗接连。十九位曾陪博士一同上庭的受害者家属如今变成了受害者。

“呵呵呵,好样的,小家伙。”

“有什么想法?”

“想法?布洛卡,你的意见呢?是血债血偿还是法律程序?”

“你很清楚我的想法。”布洛卡擦拭着他的武器,动作平静但难掩语气中的愤怒。博士的眼神也逐渐冰冷,苦难者的伤疤不应该成为那些人复仇的道具。

“那小子是来报仇的,布洛卡,接下来听我的,每一个指令都要照做。”

“我一直听你的。”

“好。”

……

克里斯托弗在月光下拿起一杯威士忌,他苦闷时总会来一杯。干烈的酒精流过喉头,滑过心间。所谓的“真相”被尘封太久,他站在落地窗前想起有人跟他说过悲伤有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消沉和接受。现如今他想再加入一个阶段:复仇。

他看向手上沾满的血液,那抹红色在夜色下翩翩起舞,他记不清有多少人了,但每一个人都是将他父亲推入无底深渊的帮凶。最后,那鲜红的手指指向博士公司所在的方向,最后一个仇人。

当晨光唤醒这座城市,克里斯托弗已经出现在博士公司,手里拿着合作意向书。

尽管是仇人相见,但毕竟明面上没有挑出来,所以基本的笑脸和礼节还是要有的。二人刚开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生疏,博士把人请到了办公室,克里斯托弗不怀好意地看向布洛卡。

“博士,我们两个总裁之间的谈话不应有闲杂人等。”

“他不是。”

“我刚创业的时候就是因为秘书泄露了公司数据才导致第一个项目夭折的,你也要小心。不能因为他是你的爱人就掉以轻心。”

“你……”博士想喝止克里斯托弗的行为。

“没关系,博士,我先去外面处理工作。”

“长话短说吧。”

“其实我想找你合作这个项目,最后获利六四分。”

“你可还没告诉我这个项目靠不靠谱,依我个人拙见,不过是个赔钱项目。”

“跟男朋友谈恋爱谈的连商业头脑都忘了吗?这项目不错,值得争取。”

“按照你的分法,哪怕不算项目投资失败的可能性,我可以获得的利益仍略低于我所投资的,究竟是谁在获利,又是谁在被奉献,先生,想清楚这个问题了吗?”

“五五分?”克里斯托弗没想到博士能算对六四分他们二人的可获利额,要知道一般人心算出来的数目可比投资额要高。在这里质疑博士的心算也不利于他再来这家公司。

“诚意?”

这时,布洛卡正好推门而入,打算拿走他和博士公用的的笔记本电脑。克里斯托弗见状话锋一转,将“诚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看,成功男士身边都有个女人……我那有各式各样的女人。”

“关于这点,我们再说。”

“你肯定能看到我的诚意。”

眼见布洛卡出门走远之后,博士才缓缓开口:“你可能没听清楚,我问的是诚意,没问你那脏污不堪的心声。连我一介粗人都知道男女同为人类,是可以称得上同胞的关系,怎么克里斯托弗先生这个高级知识分子就不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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