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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Ones Standing 第二十章,2

小说:The Last Ones Standing【授權中譯】 2025-09-02 08:14 5hhhhh 8670 ℃

斑抓住櫻的兩隻手腕,將她的手掌引導至自己的胸膛上。「櫻,幫幫我吧…只有妳能治好我了。」

此乃一場精心策畫的賭局,雖說算不上是非常致命的險境,但終究是一步險棋。這一天,斑與櫻所處的維度正好是櫻能召喚蛞蝓最遠範圍的臨界點,而斑刻意地頻繁且高壓地用瞳術,藉此”弄壞”了自己身上兩個查克拉節點。他當然可以放慢行進的速度,並在傷口惡化前讓蛞蝓即時治療小損傷,但他必需確定櫻是否還願意與自己合作。依她目前漠視一切、完全對任務日誌不感興趣的狀態,斑猜想她大概也完全沒有計算自己穿越了多少空間,自然也不會知道目前的確切位置。然而,這也不過是假設,櫻也有極小的可能仍然持續注意穿越的次數,因此斑刻意做了好幾次水平方向的移動,希望能給櫻造成已經通過很多空間的錯誤印象。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設局,是因為他不能冒險離開讓蛞蝓反向通靈的範圍,他希望真正遭遇威脅性命的危機前,至少要能確定櫻是否還有能力並且願意與他合作,即使是最低限的配合也好。

「拜託了,櫻,」他握著女子的雙手壓在自己的胸肌上。「求求妳了,我需要妳。」

非常緩慢地,櫻一點一吋地徐徐抬起頭來。這是數週以來斑第一次看見櫻的眼神與自己相交,她終於看著他了,她終於不再是兩眼空洞地望著他身後或是避開視線。那對翠眸迅速地眨了幾下,那動作就好像一羽正在甦醒的蝶在振翅,頓時斑感到一股細小的、屬於櫻的查克拉悄悄地流進了他的查克拉系統裡。

如釋重負的斑強忍住差點就要衝出口的喜悅抽泣,此時此刻,櫻的查克拉在他身體裡流竄的感覺,是令他永生難忘的美好。

那雙翠綠的眼眸逐漸醞釀起水氣,當第一滴淚珠形成並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時,斑能感受到櫻將更多查克拉灌到自己的查克拉通道裡。櫻的查克拉還是跟以前一樣讓斑覺得刺刺癢癢的,儘管如此,現在那感覺起來更像一種溫柔的愛撫,彷彿她略過了肉體屏障直接撫摸著他的靈魂。

「對不起…斑…」櫻淚眼婆娑地輕聲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還有人會需要我……」

清醒後的櫻開始觀察四周,並且察覺到異樣感,她感到一陣不協調。整個營地看起來就如往常一樣,但櫻覺得自己與整個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現在任務日誌和物資管理清單都放在斑的背包裡,而晚上取暖用的柴火已經取出並放在火堆的旁邊,還有兩碗已經煮好的白飯。所有的一切都她都沒有參與,她把所有事情和壓力都留給斑獨自一個人掙扎並承受。櫻懊悔地閉上眼睛,努力提高專注力以治療斑仍然與全身系統失去聯系的杜門,但她仍然因為瞬間襲來的羞愧感而雙頰通紅。

她怎麼能這麼自私?她怎麼可以把所有重擔都丟給斑一個人?櫻抬眼偷偷看著斑──斑的眉頭緊皺、彷彿正感到不適似的。

終於,最後一個查克拉節點也修復完成──櫻將手從斑的胸膛上移開,並且往後退了一步。「我們現在在哪裡?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抱歉……我都沒有注意……」

「我們在第六條軸線上。」斑一邊說一邊走向自己的行李「我們現在正位於第51號空間上。喏,」他將包裡的任務日誌遞給櫻:「我已經盡可能讓筆記維持簡潔明瞭了。」

「喔,這樣啊…」櫻慢慢地回應到,接過斑遞來的筆記本,坐在營火的旁邊。「但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要來第六軸線啊?」

「我自行決定這條路線的,因為先前妳一句話都不說,繼續枯坐在濕骨林也不是辦法,所以……妳會想去別的地方麼?比如說那個蜂巢世界?」

「我不知道……」櫻的肩膀不自覺地脫力垂下,過去幾週她的世界都只充滿了木然和空虛,此刻她感覺那些陰暗的情緒又威脅著要將她吞噬。「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我甚至想不到任何我想要的東西……」櫻訝異地低聲說道,她茫然地看向斑,她覺得自己又快要被淹沒了,她需要有人將她拉出水面。

斑伸出手掌拍了拍櫻的膝蓋,安慰道:「那我們就繼續往前走吧,往前探索直到這條支線的盡頭。至少這是現在我們所能做且合乎邏輯的行動之一,我們只要繼續執行就好。」

那一晚,櫻爬進了斑的懷抱裡,被斑舒適又安全的體溫籠罩,讓櫻終於又能記起幸福、愉快是什麼樣的感覺。

次日傍晚,櫻強迫自己開始專心回溯這一陣子由斑所執筆的紀錄──粗略看下來,目前經過的五十幾個空間都平淡無奇,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儘管如此,斑仍然在日誌裡鉅細靡遺地描述這些世界,櫻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斑的用心良苦。

唉……她好想要找到前進的動力、她能再體驗那種被激勵的感受。斑看起來仍然充滿幹勁,為什麼她做不到呢。過去她的意志就如火焰一般熾熱,但是如今,不論她怎麼嘗試,她都沒辦法找回任何動機。櫻幽幽地探了口氣並闔上任務日誌,也許以最完美的方式履行她的職責可以作為暫時性的折衷目標吧。

又經過一天的時間,櫻才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去檢查物資清單。她看見有不少物品被劃掉了,那些線條看起來尖銳、不耐煩,與她過去慣用的整齊直線截然不同。而且,這些由斑的筆跡所登錄的新物資之中,肉類占比顯然太高了,同時蔬菜、水果的比例遠遠不足櫻設定最低標準。『噯!我就知道他會這樣。』櫻感到有些懊惱又無奈,然而心中冒出這股混合著溫柔的情緒,就好像一道射進暗室的光束一般,令她驚訝不已。這可是這麼多天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悲傷以外的情緒啊!

此外,櫻也察覺這段時間裡,斑在她身邊時比往常更加小心翼翼。她注意到他完全不主動發起任何對話,而她自己也失去了過去的健談氣質,所以他們有好些個夜裡都是坐在營火旁沉默地度過。

他們依循著第六軸線持續推進,幾乎是無縫接軌地回到原本的生活節奏上。而櫻也不斷努力提醒自己,她該慶幸自己還活著。有時候晚上她會看著斑做事,並且覺得很感激有他陪伴在身邊,他是如此完美的一個夥伴。但是不知為何,一切本該讓她內心澎湃的事物,現在卻變得這麼乏味而暗淡。

* * *

不出意外地,他們遭遇到了。

一連串群集出現的致命空間。

最初一跳便將他們無預警傳送到一片廣大如汪洋的無盡熔岩上,而他們也和在輝夜的核心空間時一樣,以自由落體之勢急速掉向那片熾熱岩漿。就在即將接觸岩漿的千鈞一髮之際他們又跳了一次,來到一片被酸霧籠罩的世界,全身肌膚瞬間被酸霧腐蝕的疼痛讓櫻忍不住放聲大叫,趁隙而入的毒霧立刻灼傷她的肺部。

於是他們趕緊再次跳躍。

卻掉落到一個可以瞬間烤熟肌膚的灼熱金屬表面,再跳,一個沒有大氣層並且乾燥又漆黑的維度。

櫻很想對斑大喊讓他改變前進的方向,但也許他早就這麼做了。

當他們瞬間半身浸泡在某種灼熱的液體中時,櫻只能死死地抱緊斑的腰部,但毫秒之內又被寫輪眼的瞳術甩入一個以極端速度猛烈自轉的星球上。

他們立即逃往下一個世界,但衝出維度破口的當下櫻立即就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強大引力重壓而大聲哀號,這裡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空氣可以傳導聲音。

又是一躍,這次他們雙雙重摔在某種非常堅硬的物質上,巨大的反作用力直接振開櫻緊抓著斑的腰帶的手指。瞬間爆發的恐慌感如無數根針尖扎進她的腦海,他們不能分開啊!

櫻急忙扭頭看向斑──他沒有再跳一次,卻是躺在距離她幾公尺外的地方,因為巨大的疼痛而不斷嚎叫、扭動不已。

同樣也因為全身劇痛而氣喘吁吁的櫻靠意志力將自己撐著坐起身,原來他們降落到一個充滿小碎石的表面,而這塊岩石孤島的周圍被不斷冒泡的岩漿海圍繞著。

櫻連忙發動百豪讓紫色的印痕佈滿全身,爬到的斑的身邊。毒霧造成的腐蝕的傷口、被岩漿灼傷的雙腳,充血的雙眼、破裂的耳膜──百豪印正快速的修復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讓她煥然一新。然而殘留在身上的酸液依然傷害她,劇烈疼痛讓她想要直接摔到在地放聲大吼,但她可沒有時間做這些無意義的事。

她必需趕快治好斑。首先是那些酸液,她必須先沖洗掉。她用顫抖不已、幾乎無法正常活動的雙手艱難地結印召喚出存放物資的卷軸,取出了數個水瓶並把水直接倒在斑的臉上,有一些滲到斑的眼睛裡,讓他又嚎了一聲。櫻又把斑翻成側躺的姿勢,用更多水清洗他的全身。她將手放到斑的臉上、眼睛上。他的眼睛是最重要的,其它可以之後治療。櫻注入一大股查克拉進到斑的眼角膜與周邊黏膜。

接著是他的耳朵,他也一樣雙耳耳膜都破裂了,但這只是小菜一碟,現在他能聽見她說話了。

櫻讓陰封印的紋路也包覆著斑,此刻兩人看起來就像被發著紫光的緞帶捆在一起。在快速診斷斑的狀況後,櫻判斷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再召喚三罐水,她脫掉外衣將水直接從頭淋下。

「斑,你動一動,你得脫掉這件衣服。」櫻扯了扯斑的上衣。

斑呻吟一聲艱難地挪了挪身體,以便櫻幫忙把衣服脫掉。櫻又倒了一整罐水到斑的身上。幸好斑身上被腐蝕的程度沒有她這麼嚴重,只到他胸口的位置。真的幸好他比自己高上一個頭,不像她幾乎整個人都被淹沒在那些腐蝕性的霧氣裡了。

「妳不要浪費水。」

聽到斑的碎念,櫻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果他還有力氣訓斥別人,就表示他沒什麼大礙。

「我才沒有浪費水,得把那些酸液洗掉才不會繼續腐蝕啊。」

「好吧,那麼這些衣服就不要洗了,我們直接換一套。」

「你先躺好啦,我先把你治好再說。」

櫻正修復斑的皮膚,只是治療沒辦法做到很精細,可能會留一點疤痕,因為她的查克拉必需保留下來進行更重要的修復。接二連三的緊急瞳術對斑的查克拉系統造成大範圍的傷害,總共有五處查克拉節點因能量過載而斷裂。「你記得你跳了幾次嗎?我途中就算不清了……」

「八次。但是在第三次穿越後我換了方向,而且直接跳過第四個、改為瞄準第五個空間。」

「那你對我們現在的位置有概念嗎…?」

「拿個卷軸給我,妳一邊治療我一邊寫下來。」

「所以…?」等斑的狀況穩定之後,櫻又詢問一次。

「直到第四次跳躍之前我都是往右側這個方向,之後的第五、第六次跳躍我改成往上,而第六次、第七次我都是進行雙跳轉……最後一次跳的時候我也是打算如此,我認為我有成功,至少體感上的查克拉消耗量是吻合的……但也不排除我只是單純消耗太大了。」

「這樣啊…」櫻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斑這麼謹慎的人,居然對於當下狀況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是非常、非常罕見的。

「那我們該怎麼逃出這裡?」

斑用牙齒刮了瓜嘴唇內側思考道:「我認為……原路返回可行。」

櫻倒抽一口涼氣。「不行!絕對不行!我們絕對撐不過去的!我們就不能直接繞過去嗎?」看斑一副心意已決得樣子,她趕緊提出建議。「就像之前我們遇到酸蝕空間群時一樣?不行嗎?」

「我不敢冒這個險,誰知道繞道之後會有什麼驚喜在那裡等著我們,妳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致命的空間聚集的範圍裡。」

「你說的對…那樣我們肯定死透了。」櫻不禁渾身顫慄。

「但是這次我們辦到了。」

「我們差點就死了。那個燃燒的熔岩世界,如果我們再晚個一公尺傳送,你真的認為我們有機會活下來嗎?」

「但並非完全不可能。」

「還是我們乾脆往前行進?反正我們也沒有非得執著於第六軸線的理由了。」

「妳又無法確定這個死亡叢集有多大?」

「也許我們遇到的是最後一波。」

「也可能才剛開始。但現在我們還是有機會沿著原路回去。」

櫻把臉埋再雙手之間,試圖讓高負荷的頭腦冷靜下來。

一個機會。

一個逃出升天的機會。

「這個機會有多大?」

「妳自己也見識過了。我大略估算下來,大概能抓個三成存活率。」

櫻心煩意亂地甩甩頭。「我……我得先把你治好,」她吞了吞口水。她必需釐清腦中的千思萬慮後再做決定。「我們先好好吃飯,好好睡一覺,我們得先養好身體才行。」

他們取出了備用的衣服和睡袋。櫻又費心地從食物儲藏中翻出一個鮪魚罐頭,根據她的倉儲紀錄,這是他們僅有的最後一罐鮪魚。因為斑說過,他喜歡吃魚。當天晚上他們以鮪魚配飯,加上另外兩份口糧餅乾。又一次,櫻很後悔當初沒有帶上一些好酒。

晚上睡下時,他們既不需要升營火保暖,也不需要佈置任何結界,因為環繞在他們周圍的滾燙岩漿給予了足夠的溫暖和保護。他們所要做的就只剩下睡眠與恢復體力,但是櫻就是睡不著。她一動不動地躺在斑的懷裡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終究只能無奈起身坐到旁邊一個較大的岩石上。因為她知道要是自己一直翻來覆去,斑肯定會睡不著,也許這樣至少能讓斑好好睡上一覺。

說起來…最後的睡眠,不就人們用來隱晦表達死亡的說法嗎?那些在故土的人們不也在那三年多的日子的沉睡著,但也許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沉睡,而是無聲的折磨。櫻頹喪地用雙手揪住自己的頭髮,她幫不了他們,她沒能救下他們。如今,她自己也將葬身於某個無名的酸蝕之海裡。

不,這一切並不是完全地徒勞無功,他們的旅途絕非毫無意義。即使他們沒有找到那兩位少年,沒能找到解除無限月讀的方法,他們找到了彼此。在她為故鄉眾生悲痛欲絕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這麼重要的恩惠呢。從過去幾週以來變得灰暗且毫無價值的她的人生,在這一刻,又突然被賦予了新的意義。她滿懷感激地回頭看向正在睡袋裡休息的斑,即便到了這個地步,當所有她熟悉、深愛的一切都消逝了──他仍然在這裡,在她的身邊。

她絕對不想要失去最後一次能擁有彼此的機會。無論斑會以什麼樣明智或是愚蠢的理由推辭,她都不會妥協。

下定決心的櫻站起身走向躺在睡袋裡的斑。要是在往常,她絕對不會在即將面對嚴峻旅程的前一夜打擾斑的睡眠。然而沉浸於重要的決定激起的熱情,以及重新甦醒的豐沛的情感中,讓櫻實在顧不了這麼多了。

當她拉了下斑的肩膀試圖叫醒他,男人只是昏昏沉沉地張開雙臂,等著她自己爬進睡袋裡。

「不是啦,」櫻補充道:「你可以起來嗎?」

斑懶懶地睜開一隻眼:「妳要幹麻?」

「我想要做。」

「做啥?」

「我想要做愛。」她的這句話顯然抓住了斑的注意力,他的銳利的雙眼瞬間撐開。櫻繼續說:「我想要來真的,從頭到尾完整的。」

只見斑倏地從睡袋裡坐起身盯著櫻。「妳突然說這個幹什麼?妳真有這麼怕死嗎?」面對斑的詢問櫻無言以對。

她咬了咬唇鍥而不捨地提議:「我們來做吧。」

現在斑用一種好似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櫻的怪異表情檢視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勸說:「妳要多想想,妳才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妳現在的狀態絕對不適合做如此重要的決定。妳想想迄今發生的一切苦難,我是最沒資格和妳…」

「啊~~~閉嘴!給我閉嘴!你少在那邊扯這些狗屁。」

「這不是什麼屁話,這是對我們處境的的正確評估。」

「你明明就很清楚我對『我們的處境』是什麼樣的看法,我們早就談過這件事了,而且我真的覺得現在我們的情況,」櫻激動地用手臂對周圍的熔岩海掃了一圈「有點改變了。」她挪到斑的身邊,把手掌放到他的膝蓋上,一臉懇求:「好嗎?」按照櫻的設想,斑現在理應開始採取行動了,他肯定能理解她的想法的。然而斑依然無動於衷。

「欸,你幹麻不說話……」

此刻斑正充滿戒心地瞇著眼睛打量著她,又靜默了一會之後才陰沉沉地低聲問道:「假設我們明天成功生還,而且找到妳的佐助,妳要怎麼告訴他?」

這讓櫻頓時語塞。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靈魂拷問。要她親自告訴佐助君……她和別人……?這到底什麼荒謬的問題,講的好像她真的還有機會見到佐助和鳴人似的。

「什麼也不說。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必要非得告訴他我和誰、何時、何地上床了。」

「那妳可否有考慮過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

「妳就沒想過,也許我不想和一個因為怕死所以才勉為其難和我上床的女人做嗎?」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明明就說過我愛你了!」

「那是妳在回鄉之前說的,自從上次回去後,正如預期,妳的心就變了。我不怪妳,我完全可以理解。」

「不對…才不是那樣……」櫻頻頻搖頭,她感覺自己雙眼正逐漸醞釀水氣。「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我只是覺得很悲傷,我只是在悼念他們。這我總有權利吧!?我對一個世界的死去感到悲傷,並不代表我對你的態度就會因此而改變啊!」

斑沒有立即回答,但是嘲諷似的挑了挑眉。

見狀櫻也有些氣急了。「我們一起經歷這麼多,你到現在還是不肯相信我嗎?那好,我問你,如果我真的是因為怕死才想和你做,你難道會拒絕我嗎?!我才不信,信你才有鬼!你說你在乎我,但你又是這個死樣子,你總是拒絕我……你難道真的寧可白白錯失我們最後的機會嗎?為了什麼?你真正的理由是什麼?可不可以麻煩你行行好直接告訴我?」

斑又面色凝重的抿著唇與櫻僵持,沉默一陣之後才語帶怨恨說:「因為我總是無法停止懷疑,當我和妳做的時候,妳會不會想著他。」

聽到斑的理由,櫻幾乎是立即用力咬住嘴唇才能防止自己做出任何反應,她感覺自己甚至嚐到血的氣味。

「我總是無法不去想像,當妳閉上雙眼的時候,會把我當作是他,」斑平靜的持續他的告白。

「所以你只是覺得嫉妒他?只因為這個?一直以來都是?」

「妳說只?這妳可錯了,我還有很多其它理由……但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被利用。」

「那我可以告訴你這絕對不會是你想的那樣。我絕不會把你當替代品,而且我可以現在就對天上天下所有神明發誓,我絕對不會想到他。」

斑保持靜默久久地看著櫻的臉,他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倦和憂傷。彷彿他看著她的當下,正在回顧他們一起經歷過的一切。「好吧,」良久後斑終於妥協。「那妳得先想辦法做避孕,免得我讓妳懷上了。」

櫻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你是真的有信心我們能活著出去啊?」這是她聽到斑荒謬要求之後的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

「這是當然,要是我覺得不可能,我會直接在此割腕自殺省的麻煩。」

櫻情不自禁的伸手觸碰斑的大掌,她輕柔地摩娑他有些粗糙的掌心,然後將她的手指與斑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她帶著止不住的笑意低頭看著他們食指交扣的雙手,接著再次抬頭看著斑的漆黑而專注的雙眼。她好想說點什麼,她想告訴他,她覺得好開心,而且是他讓她覺得很幸福,但不知怎的,這些真情流露卻堵在了喉嚨。先前所有對死亡的害怕全都一掃而空,現在櫻感受到的只有如醍醐灌頂般的喜悅。斑這男人,總是能用某種莫名其妙的方式緩解她的憂愁。即使待在他身邊時櫻經常感到渺小而無用,他總有辦法讓她忘記擔憂與恐懼。

甩了甩頭,櫻坐起身,努力讓湧上心頭的澎湃的情感振定下來。她在下腹部上方俐落地結出一連串複雜的手印,然後一掌拍在靠近子宮的位置。「這不就行了。」

「結界封印?就這麼簡單?這樣把器官封閉起來不是對身體不好嗎?」

「如果我們真的活過明天,到時候我再來想一個更好的方法。」櫻快手快腳地退去了自己的褲子,正當她要把上衣也扯掉時,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

「等一下。還是讓我來吧。即使情況無法盡善盡美,也不應該只是機械式的走完流程。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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