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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教堂】

小说:虚构二战AU/冯贝【场所】 2025-09-02 08:13 5hhhhh 3710 ℃

『神...?拜托,伊冯,我看起来像还相信圣诞老人的小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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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冯从乾草堆上醒来。

她感觉整个脑袋像被旋地过紧的发条,她想不起睡前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也记不起来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梦。

试图伸手按住自己越发阵痛的头部,却听见金属与玻璃的撞击声,金属枪身撞到了睡前未脱下的眼镜镜面,她正握著鲁格手枪...

虽然不是没有想过自杀,但在自杀途中睡著?这也太微妙了吧,也许是梦游自杀?

她的左手撑向一旁的地面打算起身,却摸到...湿湿滑溜的触感。

秽物?在自己头部附近??

不对,这个味道,血腥味...伊冯努力回想上次经期是何时,在这个破败的谷仓,来经一直是最麻烦最难熬的时期。

她转身确认液体的真身——

青色的发丝浸在血泊中,即使带著眼镜,女子的面部轮廓依然模糊。可能不是伊冯的视觉有问题,而是该物品目前的状态就“无法看清”...

「不-我不是...」

伊冯失声,身体越发冰冷,脑袋一片空白,但右手却将枪柄握的更紧。

不...她从来没想要、伤害...

她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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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抬过来—!』

『吗啡不够了!』

『压住他!』

『压住伤口!必须要止住血!』

『军医——』

伊冯(再次?)醒来,身边人声鼎沸,匆忙的脚步声、吆喝声不断,同时混杂此起彼落的痛苦呻声。

躺在一个临时的扁平床榻上,伊冯的头顶上方是挑高的天花板,视野边缘还能看到彩绘玻璃透出的微弱光线。

她认得这样的建筑构造,至少去过类似的地方。

教堂。

伊冯试著挪动自己,一番尝试后冒了一身冷汗,却没能支起自己,还加剧了头部的脉痛。伊冯只得暂时放弃,伸手想要擦掉即将落入眼中的汗滴,金属枪身却撞向她的脸。

「唔」伊冯吃痛地呼出声,这才发现自己右手还握著鲁格手枪...

这个事件还真是似曾相识...

「我们没办法在不折断手指的情况下让妳松手,所以只好让妳一直拿著。」

一名女性的声音(英语?带著点爱尔兰口音...)让伊冯吓得差点成功坐起,可惜没有,她的身体还是像条老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氺...呃、」

伊冯在脑内搜索学过的英文,要是贝尔纳特在就好了,她的英语比自己好多了,虽然也不是说伊冯的英文很差...

......等等、

贝尔纳特...

贝尔纳特!

「贝—唔!」不顾全身神经细胞的顽固抗议,伊冯猛地起身,随即双手摀住头部,鲁格手枪又又(又?)撞到了她的太阳穴。

她的头是不是裂开了?

她的头裂开了,对吧?因为她的愚蠢!

伊冯在心里咒骂自己。

「嘿,悠著点,我们可不敢保证妳没有脑出血,脑震荡是肯定有的...」好在伊冯大致都能听懂对方的英语(都说了她的英文没有很差!不过是一时说不出来而已!)。

脑出血...?脑震荡?她的头怎么了吗?伊冯确实刚刚用手枪敲了自己的头两次(三次?),但还不至于到脑震荡吧...

「来,妳的眼镜。」等伊冯缓过来以后,模糊的视野内出现类似她的圆框眼镜的轮廓,她伸手——

她先放下了鲁格手枪,然后伸手接住眼镜,有一只手握住并引导伊冯的右手,所以她没有挥空。

那只手松开伊冯之后,伊冯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刚才那个画面...

「妳是从集中营逃出来的幸存者?」

「不...」

伊冯终于看清楚来者的长相,女性穿著褐色的英军军服,左手臂戴著医疗兵的红十字白底臂章,深紫色的眼瞳与伊冯在找的人略微相似,掺点橘的深褐色短发向后绑起,身形看起来比伊冯高一些些。

「妳的脚怎么了,那看起来像是...」对面偏头用眼神示意伊冯现在缠著绷带的左脚脚裸。

「我被...某个德国人关...藏起来了。」虽然即时修正了用语,该名英军还是挑起一边的眉头,于是伊冯又补上一句「用比较...“激进”...的方式。」

面前的人显然并未完全买帐,但还是点点头,「街上的情况不是很好...妳知道那名德国人可能在哪吗?」

「我...正想要问妳...」

「...问我?」士兵疑惑地用手指在空中点点自己的方向。

「嗯...」

「在我被送来这里之前,她应该...应该正在...我身下...」

「...」

「...」

「我以为我们在讨论妳的救命恩人?」士兵皱起眉头,显然被伊冯的说法搞糊涂了。

「我没说她不是...」

「但妳还是想射杀她?」女性责问到,「即使她选择帮助妳?」

「因为她是白种德国人?所以罪不可赦?妳问我她在哪?是想要确保她死透了!我真是看错妳—」

她越说越激动,英语中的爱尔兰口音也越发浓重,适才温和的语气荡然无存。

伊冯没有多余的力气打断对面滔滔不绝的斥责,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她们才刚见面,甚至还未交换彼此的名讳,哪有什么看不看错...

「冷静点,梅芙。」

另一名女性的声音响起,相当正统的英国腔,话语中有股温柔却不容置否的威严,梅芙的长篇大论嘎然而止,但紫色的眼瞳依旧批判地瞪著伊冯。

逮到机会插上话,伊冯说出唯一的自辩。

「我不能让她死的像下水道里跑出来的老鼠。」

「...」

军医的五官扭曲起来,似乎正考虑著如何回应,最后她保持不苟同的态度,但看伊冯眼神略有缓和。

张开口,梅芙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撞开的教堂大门打断,背著伤兵的一名士兵扯著嗓子喊道。

「医疗兵———!!」

梅芙马上起身往音源奔去。

「把他放在那个空桌上,压住他的伤口——」

「我是凯尔西,妳叫什么名字?」

伊冯移开视线,把注意力放回在自己身边蹲下的女士,对方是一名十分高挑的女性,平静的淡黄色眼瞳,黑色的长发整齐地盘起,身著国际红十字会的白色护士服,正查看著伊冯头部的伤势(伊冯这才发觉头上的绷带...)。

「伊冯、」

「我的头...?」

「据梅芙所说,妳在暴动中遭钝器击中头部,从伤口的形状推测应为铁管一类的物品。」

『梅芙...』伊冯又忍不住看向梅芙那边的情况,刚放下伤兵的军人与一名身著蓝白色服装的护士正在协助梅芙。

「...医、医生...不用、不用吗啡...留著...」

「...好,压住他!拿更多的乾净的布来!」

「数到三...」

「一、」

「二——!」

“三”始终没有听见。

「凯尔西,妳不用过去帮忙吗?」受伤军人发出的痛苦哀嚎令伊冯再次转移注意力。

「那里有其他护士,」凯尔西一边检查伊冯的瞳孔、双耳一边回答。「而且刚刚梅芙应该过来检查妳的情况,而不是开军事法庭。」

「妳能尝试站起来吗?」在对方的搀扶下,伊冯摇摇晃晃地起身,大幅度的垂直位移令她重心不稳倒向凯尔西。

「抱、抱歉。」

「没事,妳晕眩的程度如何,需要重新躺下吗?」

「不、不用,我...那个...我被送来的时候,有没有一名德国人...一同被送来,女性,长得比较矮、青色头发...」

「身为医疗人员,我应该建议妳不要勉强自己,」凯尔西稳住伊冯,「但多一个床位会是莫大的帮助。」

「德国伤患的话,为避免冲突,我们将他们与其他伤患分开。」

「我刚好要过去那边,一起来吧。」

伊冯扶著对方的手臂,弯腰捡起地上的鲁格手枪、被脱下的风衣外套、以及没有在街道的混乱中被摸走的麻袋,从重量判断里面的东西估计都还在(可能是这个麻袋外表看起来太烂根本没人感兴趣),这些就是她全部的随身物品。

随后护士领著伊冯离开教堂的主祭坛区,前往内部的祈祷室。

「妳的朋友伤的很重,我们勉强稳住了她的生命体征。」

『她的情况急需要在正规的医疗单位施行完善的手术...』

『...机会...将她...重伤患...送往红十...医院...』

以上说明,都没有让伊冯对祈祷室内的景象有一丝心理准备,应该要有的,如果她不必花费所有心力在:“保持独立行走不要跌在凯尔西身上”的话。

伊冯跟随进入祈祷室后,从身后带上门的凯尔西似乎还在说著什么,但是伊冯的耳鸣又开始作响——

『...嘿、嘿——伊...』

『嗡—————』

「伊冯!」

「!」

凯尔西在她面前打了几个响指,高挑的身影挡住伊冯的视野。

伊冯本能地向后退步履不稳踉跄地撞在门上,凯尔西即时用左手拉住她,右手环绕护住她的后脑勺,才免于另一次对脑部的冲击。

「小心点,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更多伤患...」

「...」

「妳还好吗?」

『不好,我一点也不好』

「嗯...嗯。」

伊冯润了润喉咙,含糊地咕哝几声。

凯尔西引导伊冯重新站稳,但没有拉开距离,维持著将伊冯限制在门前的姿态微微侧过头,伊冯听见对方小声的嘀咕:

『真是个坏主意...这女孩可不是梅芙,这样算小场面了...』

小场面?这样算小场面?

伊冯体内重新积累的肾上腺素不合时宜地激发。

她们锯掉了贝尔纳特的左手!

这样叫做“小场面”!

......不,凯尔西说的没错,在主祭坛时,伊冯眼角余光不是没有扫过失去整条右臂的同盟国士兵,经过另一间门扉半开的祈祷室时,伊冯不是没有瞄到失去双脚的德国军官。

只是因为...因为伊冯的立场与凯尔西不同,对凯尔西来说,贝尔纳特是众多伤患的其中一员,并非单一个体,因为凯尔西不认识...

...不认识曾经的贝尔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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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贝尔纳特在身边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接触很多外语,尤其是作为伊冯的法语练习对象。

几乎所有印欧语系的语言贝尔纳特都说得非常流利,甚至会一些东方语言。

伊冯虽然是双语家庭,但其实她并不精通自己的第二母语。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因此责备过伊冯,但伊冯还是希望能与母亲有更多的交流,包括偷偷说父亲的坏话之类的。

可惜伊冯并不是很有语言天赋,在成长过程中一直磕磕绊绊地持续学习,自从举家迁移至法国后更是雪上加霜,在这之前她并没有接触过多少法文。即使她加紧努力学习,基本大致都能听懂,但“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入学后的第四周,贝尔纳特出现在提供给在学外国人的法语课教室,伊冯感到疑惑,和经常吱吱呜呜的伊冯不同,贝尔纳特的法语十分流利。

贝尔纳特朝她笑了笑,伊冯决定坐在离对方最远的位置。

前几周贝尔纳特都没有来过这堂课,也许是都翘掉了,伊冯希望贝尔纳特也能翘掉这周以后的全部课程,只参加考试拿学分,不然可能会变成伊冯拿不到这堂课的学分。

负责这堂课的男教授是一名多语人士,精通多国语言这点令伊冯佩服,但是有一个缺点,他经常会用一些自以为别人听不懂的外语开女同学玩笑,然后自己笑得很开心。

很多伊冯都听不懂,但从一些可能认得该语言的同学表情看来,应该都是些低级笑话。

那天男教授故技重施,由于已经发生过几次,学生们见怪不怪,就在伊冯打算和其他同侪一样无视掉时,贝尔纳特的声音响起。

贝尔纳特用同样的(好像是俄语?伊冯不确定)语言说了什么,让男教授笑容僵在脸上,接著他们就吵了起来...

虽然伊冯不清楚内容,但从气势上来看,台上的教授越来越弱下风。似乎想要弥补自己的劣势,该名教授开始切换不同的语言反击贝尔纳特。

可惜不管男教授如何切换,贝尔纳特都能接上话,而且流利程度与教授不分上下,把对方堵的面红耳赤。没有一个同学有兴趣介入他们的战火,倒是有不少学生饶有兴致地隔岸观火。

最后教授口中吐出一种奇特的语言(后来伊冯从贝尔纳特口中得知那叫“中文”,是东方的语言),贝尔纳特无延迟的追击令教授露出震惊的神态。

他们就这样吵了整整一节课,快要下课前,该名教授用法语气急败坏地怒骂(终于!第三种伊冯听得懂的语言!)。

「既然妳不需要我的教导,为何还来修这门课!浪费大家的时间?因为妳,大家都无法好好上课!」

「搞清楚,害大家上不了课的,是死不认错的你那不值钱的面子!早点向那名同学道歉,根本不需要浪费其他同学的时间!」

「别以为对象听不懂就可以随便乱说话,像你这样的伪君子我见多了!我告诉你,总有人会发现你那不堪的真面目!」

「还有,我没修这门课,就算有,也不会再来了!我只是来找我的朋友...」

『朋友?原来这堂课上有贝尔纳特的朋友...她没有修这门课...太好了!』虽然看教授终于被狠狠打脸伊冯感到心情舒畅,但她还不太习惯贝尔纳特的存在(尤其发生上次那件事之后...),如果在宿舍以外的时间也要面对她的话,伊冯担心自己会毕不了业...

事不关己地低头操心未来学业的伊冯压根没注意到朝向这边的脚步声,直到她的正右边传来贝尔纳特的招呼声——

「走吧,伊冯!这种人的课不上也罢,妳要是想增进法语,我教妳就是了!」

「...」

伊冯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她的脑中快速闪过几个选项:装作不认识贝尔纳特?告诉对方认错人了?顶著全班同学和教授的炙热视线拒绝她?

「妳发什么呆,伊冯!走啦!」贝尔纳特一把拉起伊冯的右臂,她差点来不及抓起放在桌上的书,就这样被贝尔纳特拉走了。

贝尔纳特估计跟那名教授吵的正在兴头,伊冯还没有傻到用自己“还不是很熟练”的语言,与这个状态的贝尔纳特起争执,尤其是在怎么多人关注著自己的情况下,那么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一路上伊冯也没有说什么,任由对方拉著自己,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的在校园晃了一会,贝尔纳特终于停下来。

「抱歉。」贝尔纳特换回了德语,语气中真实的歉意让伊冯感到些许新鲜。

「呃...妳没什么对不起我。」

伊冯赶紧补充道,「至少在这件事上,妳拉我出去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而且我觉得妳说的...也没错,虽然我只听得懂...呃...一些。」

「...谢谢。」回过身来面向伊冯,贝尔纳特的笑容也和先前不同。

没有确切的证据,仅仅是一股直觉,伊冯相信此时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不戴有面具的贝尔纳特。

或许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如她预期的糟糕?

「别担心,妳之后不去上课也无所谓,我教妳就够啦,考过学分拿到就不要再修那个老师的课啦。」

后来,伊冯确实拿到了学分,但未如对方要求地缺席中间的课程,只是几次上课时,教授问伊冯她的朋友今天也不来吗(也有同学问过她),似乎反而蛮期待贝尔纳特的到来,然而贝尔纳特再也没有出现在法语课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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