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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仲冬時節的德國之旅(中)

小说:只爲途中與妳相見 2025-09-02 08:13 5hhhhh 3740 ℃

在德國的冬天,太陽總是起來得特別晚,再加之昨夜下了一場小雪,天氣略微轉寒,與之滿天飄雪、寒風徹骨的屋外相對,被暖氣燒得暖融融的房間就顯得格外溫暖舒適,正處於假日旅行中的我也同樣很晚才從睡眠中醒來。穿衣洗漱完畢之後,我發現餐桌上早已擺好了牛奶、麵包、黃油、三明治、鮭魚等典型的歐式早餐,埃里希和邁爾、愛麗絲正坐在餐桌上等待著我們入席就餐。見到此情此景我也不免慚愧:「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沒…關…係,叔叔。」邁爾和愛麗絲用清脆稚嫩的童音微笑著說出了這句不太標準的漢語。「謝謝邁爾小弟弟和愛麗絲小妹妹的諒解!」小愛妻也報之以溫柔的笑容。這時穿衣梳洗完畢的嘉月也下樓來到了客廳,「月兒,哥哥怎麼沒跟妳一起來呢?」連嘉星的影子都沒看到的我忍不住問道。「哥哥還在睡覺呢!怎麼叫都叫不起來。」「告訴他,今天的早餐非常美味,如果他再不下來我們就要吃完了。」我吩咐道。「好的!」言畢,嘉月便轉身上樓,沒過多久依然是一身睡衣睡褲的嘉星如旋風一般飛奔而下,「好吃的在哪兒,我也要吃!」嘉星眼冒金光地望著餐桌,一副餓狼覓食的狼狽樣,把我們都逗笑了。我:「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就吃這套。」「叔叔,這些就是今天的早餐美食嗎?」嘉星根本沒理我,依然是虎視眈眈地盯著餐桌上的食物。埃里希:「對啊,不過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嚐嚐看!」嘉星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麵包,結果臉色大變,差點吐了出來:「怎麼那麼酸、那麼硬啊?」「你以爲歐洲的麵包能跟中國那些加了n多添加劑的麵包比口感口味啊?真正的歐洲麵包就是這種味,所以都要抹點黃油、果醬之類的,再用牛奶或咖啡下飯。」我白了他一眼。「嘉星小弟弟,我們的麵包是這樣吃的。」埃里希用小刀切下一片黃油,然後均勻地塗在嘉星的麵包上,遞給嘉星。「這樣就好多了。」嘉星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好了,快點吃。待會兒我們就去看國會大廈!」我催促道。「好,早就想去看國會大廈了。」聽了這話,嘉星加快了吃飯速度。

早餐之後,我們坐上埃里希的大眾轎車前往位於柏林市中心蒂爾加藤區的德國國會大廈。國會大廈竣工於1894年,其建築風格非常多元化,融合了古典式、哥特式、文藝復興式、巴洛克式四種建築風格,起初是作爲德意志第二帝國的帝國議會會場。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期,由於長期戰爭導致德國國內物資匱乏、民生艱難,在共和派議員的倡導下,德國爆發了民主革命,最終建立起了德國歷史上第一個民主共和國-短命的威瑪共和國。西元1918年11月9日,共和派議員:菲利普·沙伊德曼就是在國會大厦的窗口宣告了共和國的成立。納粹執政初期,希特勒爲了打擊反對勢力,逐步建立起其一黨專政的獨裁統治,密令戈林製造國會縱火案,導致部分建築被毀。而在第三帝國的最後歲月中,國會大廈成了第三帝國負隅頑抗的最後堡壘,西元1945年4月30日,數千名黨衛軍儀仗隊在蘇軍的強大攻勢面前死守國會大廈,讓進攻蘇軍付出了巨大傷亡,也讓他們自己成爲了納粹帝國最後的殉葬者。肅清國會大廈的德軍之後,蘇聯紅軍將一面紅旗插在了國會大廈的頂端,這也成爲了二戰歐洲戰場結束的標誌性事件之一。二戰之後,由於美蘇意識形態的對立,德國陷入了四五十年的分裂之中。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西元1990年10月3日,隨著象徵統一的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黑紅黃三色旗在國會大廈前冉冉升起,宣告了德國自1871年第二帝國建立之後的再次統一。可以說國會大廈歷經了德國近現代歷史的滄桑變幻,和威廉皇帝紀念敎堂一樣也是德國歷史文化的見證者與承載者之一。「其實在柏林戰役時,蘇軍本來想炸毀國會大廈,但考慮到攻占國會大廈有代表蘇聯戰勝納粹德國、結束戰爭的象徵意義,最終選擇了攻克國會大廈。」埃里希遠眺著遠方依舊屹立不倒的國會大廈開口道。我:「還好當時蘇軍沒想著直接炸毀,否則如此美輪美奐的建築就毀於戰火、蕩然無存了。」「我高中時有一個同學,他的太爺爺當年就是一名納粹黨衛軍士兵,只不過他太爺爺主要參與前線作戰,不是集中營看守,所在的部隊相較於其它黨衛軍部隊也算『清白』,否則他太爺爺恐怕要在耄耋之年上德國政府的戰犯審判法庭了。在第三帝國最後的日子裡,他的太爺爺就參加過柏林巷戰,守衛內政部到國會大廈的最後防線,當時他就曾通過望眼鏡親眼看到蘇軍的火砲瞄向國會大廈的頂端。」「那他太爺爺最後怎麼了?」我饒有興致地問道。「他太爺爺可沒我太爺爺那麼走運,最終在柏林投降時向俄國人繳械,並在西伯利亞服了十年苦役,直到1955年聯邦德國的艾德諾政府爲了讓蘇聯釋放二戰德國戰俘和蘇聯方面交涉,他才回到德國。」埃里希回道,「其實柏林戰役期間,蘇軍除了給國會大廈留下過彈痕和砲火的燒痕以外,還留下了不少宣傳標語。到現在德國政府爲了警醒我們這些後人,並沒有清除這些標語。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看吧!」

跟著埃里希走近國會大廈之後,我們果真在外圍的牆壁發現了彈痕和被砲火燒黑的痕跡,七八十年以來,這些過往的戰爭痕跡仿佛還在向我們無言地訴說著那場第三帝國的末日之戰的慘烈,警醒著人們勿忘那段慘痛的歷史。同樣的,我們也果真見到了一些歪歪扭扭的俄文塗鴉,這應該就是當年攻打柏林的蘇軍留下來的標語吧!進入國會大廈內部之後,我回想起了以前玩決勝時刻5的最終關:帝國毀滅時所看到的國會大廈的場景。如今的國會大廈沒有戰爭的槍林彈雨,也沒有了那如鮮血一般艷紅的納粹卐字旗,有的只是德國聯邦議員們按照德國人一貫的嚴謹與認真行使德國人民賦予他們的權利。這樣的今昔對比,不由得更讓人感知到了和平與民主的可貴。來到國會大廈的穹頂和天台之後,埃里希還帶我們看了當年攻占國會大廈的蘇軍士兵插旗的地方。

離開國會大廈之後,埃里希便帶我們前往柏林的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群,紀念那些在納粹種族屠殺中殉難的人們。「其實歐洲的反猶歷史可以說『源遠流長』,從古羅馬時期開始就存在對猶太人的大規模迫害,中世紀羅馬敎廷也曾以異教徒名義對猶太人進行過屠殺。受當然人們的偏見與仇富心理的影響,很多西方文學中的猶太人都是以反面形象出現的。像英國劇作家莎士比亞的《一磅肉》裡面爲富不仁的猶太富商:夏洛克。」站在大屠殺紀念碑前,我不由得回顧了一遍歷史書上學過的歐洲反猶歷史。埃里希:「是啊!我們德國也一樣,《格林童話》的《好交易》故事中,被塑造成貪婪刻薄的刻板形象的猶太人被國王打了三百大板,《荊棘裡的猶太人》裡面猶太人最後被處決。起初德國的反猶活動的規模還比不上我們以前的世敵:法國,但在納粹上台以後,歐洲反猶的『優良傳統』被我們『發揚光大』了,《格林童話》的荊棘裡的猶太人的遭遇也在這片土地上從童話變爲普遍現實,大量的猶太人被納粹政府在集中營裡拷打、壓榨,最終被用毒氣集體處決,後來這也成了我們德意志民族的原罪,就像亞當和夏娃偷吃禁果一樣。」,我:「不得不說這既是猶太民族的噩夢,也是德意志民族的悲劇。」,埃里希:「無論怎麼說,我們德國在二戰中確實對猶太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種族滅絕罪行,這是不爭的事實。小時候我看一些有關於二戰的電影、紀錄片,每當看到納粹德軍搜捕、關押、屠殺猶太人時對猶太人那副兇狠殘忍的形象時,我就忍不住正義感爆發想衝進螢幕裡去和那些殘暴嗜血的納粹軍人們干一架,保護被欺凌的無辜猶太百姓。但後來瞭解到螢幕裡那些兇狠如狼的納粹士兵其實就是我們的祖輩時,我完全無地自容,一種罪惡感、羞恥感頓時襲上心頭。」「雖然說德意志民族曾在納粹的帶領下幹出了這樣的事,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比起日本右翼對二戰侵略歷史和戰爭罪行的矢口否認,德國民族坦誠、悔改的態度真的讓人不由得心生敬意,真不愧是誕生過貝多芬、莫扎特、歌德的音樂家、哲學家與詩人的民族!」嘉月滿臉敬意地望著埃里希稱讚道。「對啊,我還記得媽媽以前給我們講二戰歷史時講過,戰後聯邦德國總理:勃蘭特在訪問波蘭時,在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前冒雨下跪,贏得了全世界的尊重,當時很多人都說:『勃蘭特跪下了,德國人站起來了』,還有句話叫做:『下跪的德國人永遠比站著的日本人高貴!』」「星兒,其實日本人並不是沒有下跪,只不過跪的地方和對象大錯特錯而已!他們本應跪在南京大屠殺紀念館、731遺址這些地方向那些被日軍殘殺的人們表示懺悔、乞求原諒,然而他們卻跪在了靖國神社。」小愛妻補充了一句。「嘉星小弟弟,拜託你別說我們德國人『高貴』了…」埃里希苦笑了一聲。「有問題嗎?」「很多人聽了還以爲你這是納粹的德意志種族優越論。」「拜託,叔叔!我說的『高貴』是指德意志民族道德和品格的高貴,而不是納粹說的種族『高貴』!」「好吧,中文果然博大精深!」埃里希這下子只好尷尬一笑。

經過一番遊玩觀光之後,轉眼就到了正午時分,埃里希便把我們帶到附近的一家德式餐館用餐,服務生遞上一張寫滿德文的點菜單之後,嘉星立馬雙手接過,琥珀色雙瞳中滿是新奇。「怎麼樣?看得懂嗎?」我問道。嘉星:「只看懂了Berlin和Deutschland。」,埃里希:「其實嘉星、嘉月也還不錯了,一個晚上就基本上學會了德文字母的發音,還會說幾個德文單字了呢!」,我:「那你們兄妹倆用德語讀一下埃里希叔叔和邁爾哥哥、愛麗絲姐姐的名字呢?」「Erich Schmied,Mayer Schmied,Alice Schmied!」嘉星嘉月齊聲說道。「那這發音算不算標準的德語發音呢?」我問道。「比起邁爾和愛麗絲的漢語確實要標準一點。」埃里希滿臉笑意地看了看一旁兩個可愛的兒女。「叔叔,德國人午餐一般有什麼好吃的啊?」嘉星迫不及待地問了這個問題。「就先來一份酸菜配香腸、馬鈴薯泥、牛肉濃湯吧!對了,羅宋湯和鵝肝你們要不要?」埃里希一邊在菜單上勾畫點菜,一邊問我們要吃什麼。嘉星:「叔叔,羅宋是德國的哪個地方或者哪個人啊?」,我:「羅宋就是俄國,中國以前就曾經把俄國翻譯成:羅宋,當然清朝初期俄國入侵東北時,當時的滿清朝廷還把俄國譯成:羅剎,以此表達對俄國人的蔑視和憎厭。」「那爲什麼我們後來要叫它『俄國』、『俄羅斯』呢?」嘉星的好奇心再次被點燃。嘉月:「哥哥,我以前看一些關於元朝蒙古西征的史書時看到過:當時的蒙古人把俄國翻譯成『斡羅思』,之所以這樣翻譯可能是因爲從俄語到蒙語,再到漢語的翻譯過程中出現差異了吧?」,我:「確實如此!據說這個o音,也就是『俄』就是蒙古人加的,要不然也不會翻譯成『俄羅斯』,可能還是羅斯、羅剎、羅宋之類的『羅』字開頭的譯名。」「雖然討厭豬尾巴王朝,但『羅剎』這譯名用來形容俄國毛子真的非常貼切。整個中國近現代歷史,除非被什麼英法列強、日本軍國主義害得很慘以外,俄國人更是禍害不淺。先是趁著滿清衰落,讓中國東北沒了日本海海岸綫,並讓李白的老家碎葉都淪為異國,現在蘇俄解體便宜了那些『斯坦』們,讓李白成了『吉爾吉斯斯坦詩人』,然後在清末又搞出什麼『黃俄羅斯計畫』,把長城變成邊界線。俄國革命之後,『偉大』的社會主義蘇聯依然是賊心不死,趁著中國內戰和抗日的大好時機讓中國從一片美麗的秋海棠葉變成『小雞娃』!以前媽媽講鴉片戰爭的歷史時說過:虎門銷煙的林則徐曾經說:『俄國人最終會是中國的大禍害,我老了,你們都會看到!,當時我就想林則徐真不愧是我們林家人,果然有遠見!雖然說小日本也跟俄國毛子一樣趁著滿清衰落,占領了很多我國領土,但好歹現在除了釣魚台還在鬧個不停以及琉球這個曾經的屬國,其它的該還的都還了,而俄國人向來是吃人不吐骨頭,除了在中共的跪求下非常不情願地吐出了半個黑瞎子島,其他的…呵呵!」,埃里希:「雖然我也是當年的納粹侵略軍的後代,可我還是要說蘇聯在二戰中爲了打敗納粹付出了巨大犧牲,爲世界反法西斯的戰爭做出了很大貢獻,現在德國都還有蘇軍烈士陵園。」「反法西斯戰爭?貢獻?俄國人自己就是紅色法西斯好不好,對內紅色沙皇:史達林獨裁專制,對外侵略擴張,先是和納粹德國一起瓜分波蘭,然後趁德軍進攻西歐之際侵略芬蘭、波羅的海三國、羅馬尼亞,蘇德戰爭中這些國家會站到納粹德國這一邊參加對蘇作戰完全是俄國人自作自受、報應不爽,後來成爲『反法西斯英雄』,得感謝希特勒幫他們站對了隊,否則…對我國來說最可恨的是一邊拿我們當對付日本的『擋箭牌』,一面又在我們背後捅刀子,在外蒙古扶持偽蒙政權,在新疆挑起伊寧暴動,在不需要我們當『擋箭牌』之後又和日本法西斯狼狽爲奸,居然還承認偽滿!」嘉星嘲諷似的冷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埃里希:「確實,蘇聯在二戰中也有不少惡行。就我認識的一些德國老兵還有人認爲二戰是德國和蘇聯共同挑起的,理由就是德國和蘇聯一起入侵了波蘭,而且二戰後期蘇軍攻入德國之後對平民也並非秋毫無犯,屠殺、強姦、掠奪的事情比比皆是,雖然德軍占領蘇聯時期同樣這麼幹過,但這也並不成爲為蘇軍開脫的理由。」,嘉星:「俄國人『解放』東北時也把東北禍害得不淺,對東北人民來說狗去豬來,日本鬼子走了,俄國鬼子來了。所以你們爲這群匪幫建烈士陵園簡直是侮辱了『烈士』這個詞,一群和侵華日軍一樣軍紀敗壞、殘害平民、殺戮掠奪成性的匪徒能叫『烈士』,我們的抗日先烈們能算什麼?以前媽媽給我們看那些關於外東北、外蒙古的美景照片,爲我們吟誦《龍江吟》和席慕蓉的《唐努烏梁海》的時候,我就又心痛又憤怒,所以這俄國湯,我堅決不喝!我雖然超喜歡品嚐美食,但我也知道要有民族氣節,絕不吃賊食!」「那以後要是日本再在東海鬧出什麼幺蛾子,你也別吃日料喔!」望著他這副凜然不屈的樣子,我笑道。「當然!伯夷叔齊還能不食周粟呢!再說本來也沒多好吃,壽司不過就是海苔包糯米而已,很好,但我選擇粽子配海苔,味噌湯不過就是黃豆湯而已,很好,我選擇綠豆湯!天婦羅不過就是油炸食品而已,很好,我選擇鹽酥雞!」我:「希望你不只是說說而已,這樣正好爲我省不少飯錢!」,就在這時,我們的午餐被端上了餐桌,埃里希:「好了,咱們開吃吧!」「叔叔,西餐的刀叉怎麼拿啊?」嘉星看著擺在眼前的刀叉懵道。埃里希:「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感覺好不習慣啊!還是用筷子好一點。」嘉星笨拙地拿著拿叉一邊切牛肉一邊說道。嘉月:「這就是東西方文化差異啊!」「不過這牛肉還不錯。」言畢,嘉星便大口吃肉。埃里希:「喜歡就多吃吧!」,就在此時,埃里希的手機響了,他趕忙拿起手機然後說了幾句德語,之後就掛斷了,然後對邁爾和愛麗絲說了一席話,兩兄妹聽了頓時就笑逐顏開。我:「老兄,你剛才對孩子說了什麼啊?」「麗塔要從波茨坦回來了。」埃里希回答道,埃里希:「等麗塔到家了,我們就一起去柏林郊區的萬湖遊玩一下吧!雖然比不上中國的西湖那樣的湖光山色,卻也別有一番風景。」「好啊!」我們一家人都贊同。

午飯之後,我們來到柏林車站和埃里希的愛妻:麗塔小姐會合,然後便一起驅車前往柏林郊區的萬湖泛舟。「萬湖應該是柏林居民遊山玩水的必遊之地吧。」我望著萬湖如瑪瑙般清澈的湖面問道。埃里希:「也算是吧!其實萬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也發生過一件關於納粹認定的所謂『劣等民族』命運的會議:萬湖會議,這個我以前好像也提過。1942年初,納粹黨衛軍高層曾在此討論對猶太人的『最終解決方案』,最終與會者通過了以毒氣、大規模槍殺、強制勞動至死等手段徹底消滅『劣等民族』的種族滅絕計畫。小學時,我們老師提到這次會議時,還說當時的與會者中還有博士,這說明學歷和人品並不成正比,優秀的人要是作惡起來會更加可怕。」,我:「有句話叫『考試可以過濾學渣,卻不能過濾人渣』。希特勒能從社會的最底層混到國家元首,也說明他蠻厲害的!但是他卻發動侵略戰爭,實施種族滅絕,最終害了別國的同時也把德國拖入毀滅深淵。」「所以星醬和月醬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聽從自己的良心,無論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都不能出賣自己的良知。以前台灣有部很火的電視劇叫《我們與惡的距離》,媽媽剛唸國中時看過。其實我們普通人與惡的距離看很遠在天邊,實則就隔了一層窗戶紙。從善如流,從惡如崩。人性是很微妙的東西,既能至善如聖,又能至惡如魔,我們人人心中都有一條底線,如果我們守不住這根細薄如絲的綫,就會墮落爲我們曾經最憎惡的樣子。就像二戰中的日軍在日本國內也可能曾是體貼的丈夫和慈愛的父親,但在侵略戰場上他們卻迅速墮落爲殺人惡魔一樣。」小愛妻也趁機敎育孩子。「明白!我發誓我煜華大儒俠永遠正義,做事絕不背棄自己的良心。如果我做了違背正義與良心的事情,那我將死無葬身之地!」嘉星舉起手宣誓道。「月兒也要做個永遠善良正直的乖孩子,永遠堅守媽媽說的善惡底線!」嘉月也像她的哥哥那樣舉起了她的小手。「願你們當真遵守自己今日發下的誓言!這樣我到了晚年才能理直氣壯地說:『我們林家行得正坐得直,一輩子光明磊落,從沒做過虧心事!』」看著我的小兒女童真的模樣,我也忍不住笑了。

遊玩完萬湖之後,我們便坐車返回埃里希的家。「可惜今天沒去看柏林元首地堡,這可是希特勒戰敗自殺的地方,絕對是很重要的二戰遺跡。」嘉星在車上唉聲歎氣道。「嘉星,現在德國政府爲了防止地堡成爲新納粹勢力朝聖的場所,並不打算對外開放地堡。不過現在政府開發了一個軟體,我們可以在電腦上通過這個軟體看到地堡的內景。」正在前面開車的埃里希回應道。嘉星:「那好吧!」。到家後,埃里希立刻打開電腦並點擊打開了那個軟體,頓時一個地下通道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昏暗的燈光、陰森的氛圍,使這個通道看起來頗似傳說中的黃泉路,隨著埃里希操控視角繼續向前,我們陸續看到了當時地堡內的會議室、餐廳以及供希特勒等納粹高級官員使用的房間。這位曾經深得德國人民信任與愛戴,卻又親手將信任他愛戴他的德國人民推向戰火與死亡的納粹獨裁者就是在這種陰森壓抑的環境下,度過了他人生中最後的歲月。我以前看二戰相關的書籍時曾經看到過一張希特勒最後走出地堡,彷徨地望著被戰火摧毀的柏林,不知他此刻心中是否會有一絲悔意。「這就是希特勒戰敗自殺的地方,1945年4月30日,他就是在這裡和愛娃一起自殺,就在他自殺的時候,我們的祖輩們依然還在柏林的殘破不堪的大街小巷裏爲保衛他的帝國絕望無助地戰鬥著。」埃里希用平靜卻又沈重的語氣講道。「爸爸,爲什麼希特勒直到最後才和愛娃結婚呢?」嘉星開口問道。我:「據說是希特勒認爲愛情和婚姻會妨礙他的事業,他曾經說過:『他已經和德國結婚了』,就好比南韓前總統:朴槿惠自稱『嫁給國家的女人』一樣。而他之所以在戰敗自殺前夕和愛娃結婚,是因為他的事業此時已經徹底失敗了,和愛娃結婚也算在他的『千年帝國』夢徹底破滅之後對這個一直深愛自己的女孩的補償。希特勒一生最後的日子也是相當灰暗,在準備自己的婚禮的同時準備自己的葬禮,當時地堡內的人都稱之爲:『死婚』。」「其實希特勒和愛娃的愛情故事真的非常感人,在蘇軍開始進攻柏林市區,第三帝國覆滅在即之際,希特勒爲了愛娃的安全,派人將她送到遠離前綫的貝格霍夫,可是愛娃依然堅持回到元首地堡陪伴在希特勒身邊,當時希特勒明面上非常生氣,把她罵了一頓,私底下卻說爲她的行爲感到驕傲。如果愛娃只是看上希特勒在德國高高在上、炙手可熱的權勢與地位,想當第三帝國的『皇后』的話,那麼在蘇軍攻入柏林、帝國大廈將傾之際,她完全可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丟下希特勒選擇自保,可是她並沒有做出這樣的選擇,而是選擇爲這份在很多人看來一開始就千錯萬錯的愛情付出生命的代價。人性的善惡自古以來就是一個深奧複雜的哲學命題,世界上並沒有純粹的善,也沒有純粹的惡,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善與惡其實就是一對相生相剋的孿生兄弟,每個人的人性都存在善惡兩面,像希特勒可以對愛娃如此有情有義,充滿愛意與溫暖,卻對那些他眼中的『劣等民族』如此殘忍無情,親自下達對他們進行血腥屠殺的罪惡命令。」說到希特勒與愛娃,小愛妻也不由得再次展開了對人性的哲學思考。「雖然我們現在的德國人都很不想提起希特勒和納粹,但再怎麼說第三帝國也是德國近現代歷史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納粹政權也曾經是德國的合法政府,我們的先輩大多都曾爲這個政權效力過。二戰後聯邦德國的艾德諾總理爲了解除德國人的心理包袱,提出納粹有罪、德國人民完全無罪的觀點,而之後的很多德國人抓住這根稻草之後也開始心安理得地將所有的戰爭罪責推給納粹,宣稱自己和那些被第三帝國侵略的國家的人民一樣也是納粹的受害者,但現在我非常懷疑這個觀點。在第三帝國時期,所謂的德國人民真的能夠完全和納粹劃清界限嗎?就我家而言,當年幾乎全家都加入納粹黨,也是一個『納粹家庭』。至於當時德國到底有多少這樣『全家入黨』的納粹家庭,我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不止我們一家,而且希特勒能夠掌權,也並非靠義大利、日本那樣的非法政變,而是靠威瑪共和國的民主選舉,是我們先輩用他們手中的選票親手將他送上了獨裁者的寶座。整個第三帝國時期,德國人民對希特勒統治的反抗微乎其微,絕大多數普通德國民眾都成為了納粹的幫兇,無論自覺或不自覺。這樣看來,我們的先輩真的和納粹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我覺得我們應該正視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而並非刻意迴避,將所有罪責推給一個政黨、一個政權。」埃里希反思歷史道。「對啊!就像戰後中國政府宣稱要將犯下滔天罪行的一小撮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和日本人民區分對待一樣,但當時的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真的只有一小撮嗎?這一小撮軍國主義分子又是有多大的能量才能領著n倍於他們的日本人民走向侵略戰爭的不歸路呢?在二戰期間,又有多少『無辜』的日本人民對被侵略國家人民的遭遇表示過同情,對日本法西斯的罪惡行徑表示過憎惡呢?南京陷落時,『無辜』的日本人民舉國歡慶『皇軍』的大捷,而對無數日軍屠刀下的冤魂無動於衷。第三帝國時期敢於站出來反抗希特勒的德國人確實寥寥無幾,可是當時的日本人民又有幾個人敢於站出來對日本法西斯的殘酷統治和血腥屠殺說不呢?德國好歹有像史陶芬堡、蕭爾兄妹這樣的敢於對納粹暴政說不的反法西斯勇士,也有有組織的地下抵抗運動,儘管很不成氣候,但反觀日本已經算好的了。如果說德國的反納粹抵抗運動是一場沒有人民的抵抗運動,那麼日本的抵抗運動則是一無所有。所以…二戰時日本人民真的無辜嗎?如果是肯定的答案,那亞太戰場上那些窮凶極惡、狠如豺狼的『鬼子兵』又是從哪兒來的呢?」小愛妻也展開了對戰爭歷史的思考。「原子彈下無冤魂,既然當時的日本人如此『招核』,最終也果真『招核』了,那也怨不了美國人了。」嘉星戲謔道,「其實島國人還真得感謝美國的核彈啪啪打醒了那些當時在島國大權在握的戰爭瘋子們的臉,否則的話島國在這群瘋子的帶領下繼續瘋下去,真的可能『一億玉碎』、亡國滅種。」「是啊!希特勒挑起的這場戰爭也差點讓我們德國亡國滅種,正是因爲歷史的沈重,我們才要牢記敎訓,面向未來。」埃里希點頭贊同道,「對了,你們明天要不要去巴伐利亞州看看!那裡不僅有啤酒城慕尼黑,還有高大巍峨的阿爾卑斯山喔!」「阿爾卑斯?那個糖糖超好吃的!」嘉星垂涎道。「人家說的是阿爾卑斯山,不是阿爾卑斯棒棒糖!」我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埃里希:「阿爾卑斯山是歐洲最大的山脈,爲德國、奧地利、瑞士、義大利、法國所共有,在歐洲阿爾卑斯山的雪景絕對是一流的,很多人在冬天滑雪都回去那裡。」「好啊!我還從來沒滑過雪呢!」嘉星頓時興奮了起來,「其實我在來德國之前不僅沒滑過,也沒見過。」「哈哈,我還記得嘉星這小子以前看那些動漫裡面下雪的場景,還問過我爲什麼我們冬天不下雪,我解釋說我們是南方,冬天氣溫高,他當時還很委屈說爲什麼外國的南方就能下雪,我們就不能。當時我還納悶他說的是哪國南方會下雪,結果後來看了他看的動漫後發現他說的就是德國巴伐利亞。」我想到這件趣事也樂了。嘉月:「其實我最想去的還是貝多芬和歌德的家鄉,不過巴伐利亞也不錯,畢竟阿爾卑斯山的雪景那麼美。」「都沒問題,雖然與貴國的龐大體積相比,我國確實渺小,但也並非只有柏林一隅之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你們是客,我們自然要盡到地主之誼。」埃里希爽快地說道。「謝謝叔叔!」嘉月嫣然一笑道。我:「好了,你們這些孩子自己去玩吧!等天黑了早點睡覺,明天說不定要早起喔!」「嗯!」嘉星和嘉月齊聲點頭,隨後就和他們的德國小夥伴一起玩去了。至於我則是和埃里希一道準備明天這場走出柏林,看看我們這兩天見所未見的大德國的旅行。誠然,與我國相比,德國確實非常「袖珍」,但正是因爲袖珍,才能讓我們有機會深入領略它的風采,體會到別樣的異國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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