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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嘉星的山胞兄弟與紅顏知己

小说:只爲途中與妳相見 2025-09-02 08:13 5hhhhh 8090 ℃

在嘉星的朋友中,最要好最鐵的當屬沐恩了!自從兩個孩子在嬰孩時期相識後,就一直情同手足、互爲知己,今年六月還曾到媽祖和關公面前焚香而拜,「桃園結義」。年齡上嘉星要年長一些,所以沐恩一般都和嘉月一樣叫嘉星:「哥哥」,然而比起這個稱呼,嘉星還是喜歡讓沐恩叫他:「大哥」。九月份上幼稚園後,嘉星、嘉月和沐恩放學後也經常結伴而行,到家附近才揮手作別。和我小時候一樣,嘉星這孩子深受金庸武俠小說改編成的電視劇和《武林外傳》、《雲州大儒俠》等武俠動漫的影響,從小就立志要當一個行俠仗義、濟世救民的俠士,因而經常帶著沐恩學「武功」、練「身手」,高喊:「排山倒海」、「葵花點穴手」、「降龍十八掌」。這孩子偶爾也因爲看了《福爾摩斯探案集》和《名偵探柯南》,立志要當「星爾摩斯」,經常學著福爾摩斯的樣子戴著獵鹿帽,拿著放大鏡,拉上沐恩一起學推理,還經常目光銳利地凝神遠視,指向前方,高喊什麼:「心機詞哇一次莫和托次。」。如果前面這些還可視爲垂髫孩童在正常不過的嬉戲玩樂的話,後面一個就讓我和小愛妻爲此憂心不已。重陽節過後,東森電視台播出了英國探險家:貝爾·格里爾斯的《荒野求生》節目,嘉星看了之後頭腦一發熱,居然也想效法貝爾·格里爾斯,當晚就帶著嘉月和沐恩去郊區探險,待到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由於遲遲不歸,小愛妻還以爲他們出了什麼事,急得寢食難安。因此當嘉星回來時自然遭到了我的嚴厲訓斥:「瓜娃兒,恁個晚才回來,啷個不直接就在外面睡啊?說!幹啷個去了?(川話)」「爸爸,我只是想學貝爺去探險而已!」嘉星辯解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兒,探個錘子險!你說要是你們遇到壞人或者是出了啥子事故該啷個辦?你看一下你媽,都急得快哭了!要是你各人出了啥子事老子才不得管,關鍵是假如沐恩出了啥子事,我該咋個向學長交代。妹妹跟到你出了啥子事,你又讓我和你媽啷個整?(川話)」我依舊是怒氣未消。「爸爸媽媽,對不起!」嘉月低著頭小聲道歉。「我知道都是嘉星這臭小子帶著妳和沐恩去的,不關妳事!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幼稚園呢?」望著我的小女兒這副低頭認錯的表情,我也不忍斥責。「爸爸,我也睏了,可不可以去睡覺啊?」嘉星試探性地請求道。「你睡個鏟鏟睡,剛才不是精力旺盛得很嘛!?給老子面壁思過半小時,沒面壁思過完不准睡瞌睡!(川話)」我命令道。於是嘉星只好乖乖站到牆壁前面壁思過。「對了,我還得給學長打個電話,告訴他不要錯怪孩子,都是嘉星這臭小子一時頭腦發熱搞得鬼。對了,瑤兒,妳也早點休息吧!」「可是星醬…」「別管這臭小子了!」「是。」言畢,小愛妻立馬上樓回房間準備休息,而我則是來到屋外的院子裡拿出手機向學長解釋情況,只留下嘉星一人在客廳裡孤零零地受罰。

這場事件過去之後,嘉星再也不敢隨便帶妹妹和沐恩去「探險」了,因爲我的嚴行禁止,他也爲此鬱悶了一段時間。每當小愛妻看到他這副模樣都不免擔心起來:「星醬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啊?」,對於她的擔憂,我則不以為然:「放心吧!小孩子還會得憂鬱症嗎?等過段時間,他忘了這事就好了。」。果不其然,過段時間之後,笑容又重新回到嘉星的臉上,「嘉星,前段時間你不是還憂鬱得很,現在怎麼突然這麼開心了?」我詢問道。「因爲在今天的秋遊中,我又認識了兩個好朋友,一個是原住民-阿美族欸!」嘉星興奮得小臉通紅。「那能不能和媽媽說一下你和那個阿美族朋友是怎麼認識的呢?」小愛妻問道。「事情是這樣的啦!」

回憶畫面:今天是孩子們的秋遊日,田毅哥哥打算帶小朋友們去台中八仙山秋遊,因此興奮的孩子們大多早早地起了床,背上小書包興高采烈地去上幼稚園。但並非所以孩子都會因此而早起,嘉星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外。一貫賴床的他,恰好碰上清晨父母都不在家的「良辰」(我忙於工作,小愛妻則是一大早做好早餐便當後就去超商購物了)。當鬧鐘響了之後,嘉月伸了伸懶腰就立馬起床,可嘉星卻一如繼往地呼呼大睡,「哥哥,起床了!」嘉月搖了搖嘉星。「我的好嘉月、好妹妹,讓我好好地睡到『自然醒』吧!」嘉星夢囈似的說道。嘉月叫了幾次,嘉星卻依然睡得跟,最後只好放棄:「真是沒辦法!哥哥,我先走了,秋遊遲到了別怪我沒叫你喔!」說罷便自己穿衣洗漱背上書包走了。到嘉星「自然醒」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快遲到了,匆忙穿衣洗漱後的嘉星也只好背上書包,拿起媽媽爲他準備的早餐就跑,結果中途不小心絆到一顆小石頭摔了一跤,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早餐卻泡湯了。然而心急如焚的嘉星也顧不上這個了,繼續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飛奔到了幼稚園,最後雖說趕上了秋遊,但這個早晨也只能餓著肚子遊山玩水了。大家下車之後,紛紛打開自己的便當享用今天的早餐,可以嘉星卻只能乾望著一個小朋友的便當口水直流。「你,是想吃嗎?」那個小朋友抬起頭望著嘉星問道。「我的便當不小心弄灑了,所以…」嘉星失落地低下了頭。「那我的便當分一半給你吧!」「可是這樣你會餓肚子的。」雖然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但由於媽媽敎育過他不能隨便動他人物品,嘉星還是擺了擺手。「放心!今天媽媽給我的早餐便當分量很大,分一半給你,我也不會太餓的。」小朋友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那謝謝你喔!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嘉星感激地鞠了一躬,然而和他並排坐下來一起分享早餐便當。「對了,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開學時,田毅哥哥不是讓大家都介紹過的嗎?」「可是咱班的人太多,我忘了嘛!」嘉星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好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就相互介紹一下好了!我叫萬鈺祥,一萬兩萬的『萬』,釒旁那個『鈺』,吉祥的『祥』!你呢?」「我叫林嘉星,森林的『林』,嘉賓的『嘉』,星星的『星』!」,「嗯!挺好聽的名字嘛!」鈺祥稱讚道。「其實我爸爸媽媽還給我取了一個叫『字』的小名:煜華,這個『煜』字現在很少用,聽媽媽說五代十國時的一個皇帝就叫這個名,這個皇帝雖然治國很差最後被宋朝滅了,但詞寫得很好,被稱爲『千古詞帝』。而媽媽非常喜歡文學,也很喜歡這個皇帝的詞作,所以給我取了這個小名,『華』呢?就是『中華』、『華夏』的『華』。」「哈哈,其實『萬鈺祥』也只是我的漢名,我的本名是叫:Mayaw Panai-馬曜·巴奈。」「怎麼?你不是漢人,是原住民嗎?」嘉星大驚道。「對啊,我是來自花蓮水璉地區的阿美族人!」,嘉星:「阿美族?好像羅志祥就是阿美族人耶!那你們怎麼來新竹的啊?」「這說來就話長了,我的媽媽是當地部落大頭目的女兒,爸爸則是一個普通的族人。」「哇,照這樣說你媽媽是部落的公主欸!」嘉星驚歎道。「可以這樣說,但爸爸和媽媽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一起玩耍,一起長大,逐漸就產生了愛情。記得爸爸講過他小時候曾經爲了慶祝媽媽的10歲生日,潛到海裡爲媽媽蒐集漂亮的貝殼編成串給媽媽戴上,還學西方的紳士那樣蹲下吻媽媽的手說:『請收下這份薄禮吧!我的公主殿下!』,當時媽媽就開心得不得了。」,嘉星:「我媽媽10歲生日時,爸爸還特地帶媽媽去看日月潭和野柳地質公園,晚上還去台北吃大餐呢!而且還在西門町買了一塊寶玉送給媽媽當生日禮物+訂情信物,媽媽至今還留著呢!」,鈺祥:「哇,你爸爸媽媽的愛情也很令人羨慕呢!他們兩個也是青梅竹馬吧!?」「算是吧!開學自我介紹時我說過我的外婆是來自大陸四川省的中國學生,和我的外公-雖然很不想承認逐漸相戀,然後外婆就懷了媽媽。可是媽媽還沒出生,外公就拋棄了外婆,所以媽媽一出生就沒了爸爸。而且最可憐的是,外婆在媽媽8歲時因病去世,媽媽就這樣徹底成了孤兒。但不幸中的萬幸是媽媽遇到了阿公阿嬤,阿公阿嬤見她可憐就把她收養了,並讓當時還只是一名高中生的爸爸照顧她。向來風流成性的爸爸見到那麼乖巧可愛的小妹妹,自然也是春心萌動,而媽媽呢?見到爸爸爲了泡妞撩妹裝出的這副溫柔似水的柔情大哥哥形象,天真單純的媽媽就立馬被『迷惑』了,喜歡上了爸爸,就這樣兩人成了青梅竹馬。到他們都長大了之後,媽媽就嫁給了爸爸,然後就有了我和妹妹:嘉月。對了,鈺祥,你爸爸媽媽是怎麼從花蓮來到新竹的啊?」「爸爸十八歲時要去台北讀書,臨行前我的外婆也就是大頭目爲了了卻女兒的心願,爲爸爸和媽媽舉辦了婚禮。爸爸結婚後就去台北讀書了,走後不久媽媽就懷了我。而爸爸畢業之後就到新竹當一名工程師,也在這裏安家置業,把媽媽接到了這裡。不過有時候我們還是會回部落看看,畢竟那裡是我們的根!」「就跟爸爸和阿公阿嬤還有媽媽以前回四川一樣,畢竟我們是四川外省人的後裔,巴蜀才是我們的原鄉,我們的根!」嘉星頗為贊同,「對了,鈺祥!」「什麼啊?」「我可不可以和你做好兄弟,好朋友啊?」嘉星認真地問道。「當然可以啦!」「那好啊!我們結拜吧!」嘉星興奮地拉起了鈺祥的手。「怎麼結拜啊?」「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先跪下,祭拜天地,然後說:『我,萬鈺祥,願與林嘉星永結金蘭之好,從此同生死,共患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手足深情,始終不渝,天地共鑑,日月爲證!』,然後再互相拜一下,再一起喝點東西當酒,不過我的早餐都泡湯了,只能借用一下你的牛奶咯!」,鈺祥:「這麼多我哪記得住啊?再說這怎麼感覺跟結婚一樣啊?」,嘉星:「跟著我唸就好了!」,就這樣兩個孩子面天地而跪,雙手作揖,對天立誓:「我,林嘉星/萬鈺祥…」,立誓完畢,兩個孩子又互相作揖而拜,然後一起飲下一小杯牛奶,這場義結金蘭的盟誓才算正式結束。結義後,嘉星開心地帶著鈺祥來到嘉月和沐恩面前,介紹他的新朋友:「嘉月,沐恩,這是我的新朋友:鈺祥兄弟!」「鈺祥,這是我的妹妹:嘉月,我從小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沐恩!」介紹完鈺祥,嘉星又把頭轉過來向鈺祥介紹自己的嘉月和沐恩。「鈺祥同學,你好!」嘉月微笑著問候道。鈺祥:「嘉月同學,妳也好!」「你們幹嘛那麼拘謹啊!直接叫名字就行啦!」嘉星有些「不滿」地說道,「鈺祥,你好!」沐恩也主動上前問候,「沐恩,你也是!」鈺祥回應道,「對了,鈺祥。既然沐恩是我的兄弟,你也是我的兄弟,那你和沐恩也就是兄弟了!不如你們也結拜吧!」嘉星。聽了這話,鈺祥和沐恩相視一笑後點了點頭:「好吧!」「我們一起吧!」嘉星建議道。祥恩齊:「嗯!」就這樣三個孩子在台中山麓的青山秀水之間拜天地而結義。

「那再來說說你今天認識的另一個朋友吧!」坐在沙發上的我抿了一口蜂蜜茶後繼續問道。「她還是女朋友喔!」嘉星吐著舌頭頑皮地笑了。「女朋友!?你娃有點牛p喔!上一個學期的幼稚園就會耍朋友,幫我們找未來的兒媳婦了!」「爸爸,此『女朋友』非彼『女朋友』,我的意思是我有了一個女孩子做好朋友。」嘉星趕忙解釋。「那你直接說女性朋友嘛!非說什麼『女朋友』,我哪曉得你這『女朋友』指的什麼?」「星兒,漢語的很多詞彙有多種含義,如果用詞不當是很容易產生歧義的,說話或寫文章時要盡量避免喔!」小愛妻叮囑道。嘉星:「知道了啦!」「對了,星醬,能和媽媽說一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這樣啦!在我們都登上山頂後,大家都在跟自己的朋友玩,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懸崖便看風景,我看到她這樣就過去打算叫她和我們一起玩。」

回憶畫面:在八仙山的山頂上,小朋友們成群結伴地盡情嬉戲玩樂,唯獨一個用天藍色絲質髮帶紮著兩個長長的馬尾的小女孩背著有些陳舊的小書包,睜著她碧綠色的秋水眸子眺望著遠方的群山,稚嫩而美麗的小臉上似有一絲淡淡的惆悵。正在一旁和妹妹、沐恩、鈺祥做遊戲的嘉星看到之後,便打算叫她過來一起玩。「妳要不要來和我們一起玩!」嘉星走到了小女孩身後問道。可沒想到這個小女孩看到嘉星之後頓時大驚,然後不慎失足踩空。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嘉星伸出雙手攬住小女孩的腰,這才化險為夷。而小女孩發現自己被嘉星摟著腰,四目相對時,小臉頓時就羞得像水蜜桃一樣。嘉星見狀便放開了小女孩,並關心地詢問:「妳,還好嗎?」「嗯!」小女孩羞怯地低著頭「嗯」了一聲。「那就和我們一起玩吧!」嘉星衝著小女孩溫柔一笑。「真的可以嗎?」小女孩猶豫道。「什麼可不可以啊?今天這麼悠哉的日子,儘管嗨皮就好了!」,就這樣,小女孩和孩子們玩到了一起。孩子們一同遊山玩水,嬉戲玩樂,盡享良辰好景與朋友情誼,直到黃昏時分才同「大部隊」一齊開開心心地返回幼稚園。到了放學時,大家一一道別。而就在嘉星向小女孩道完別,剛欲轉身離去時,小女孩忽然叫了一聲:「嘉星哥哥!」「什麼啊?」嘉星回頭問道。「你介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啊!」「隨便妳啦,只不叫我小狗就行了!」嘉星露出了他既可愛又溫暖的小暖男微笑。「嘉星哥哥,我們可不可以做好朋友啊?」小女孩天真地問道。「當然可以啊!」嘉星立馬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真的嗎?」小女孩驚喜道。嘉星:「我兒呵!不過我還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呢!可否告知一下!?」。言畢,驚喜而又羞澀的小女孩立馬低頭用稚嫩的筆蹟寫下了「郭婉玲」三個字及其對應的注音符號「ㄍㄨㄛ ㄨㄢˇㄌㄧㄥˊ」,然後將紙片遞給嘉星。「郭婉玲。這名字挺美的嘛!」嘉星評價道,「那我以後叫妳小玲好了!」,聽了這話之後,一朵朵美麗的紅霞頓時就佈滿了小玲精緻的蘿莉小臉。

「其實小玲笑的時候的樣子真的很好看的,就像媽媽那樣溫柔…」說到這話時,嘉星一副陶醉的表情。「那星醬一定要好好珍惜和他們的友誼喔!」聽了嘉星的講述,「那是當然,我們是好朋友嘛!」嘉星拍胸脯保證道。「照你的描述,這小姑娘一見到你就會害羞臉紅!?依我看十有八九這女孩子愛上了你吧!要知道當初媽媽第一次和爸爸相識時,也是紅著臉羞羞地望著爸爸。」我半開玩笑地推斷道。「哥哥大壞蛋,幹嘛在孩子面前說這種事啊!」小愛妻羞紅著臉嬌嗔道。「可這是事實啊!別不承認喔,櫻奈小妹妹!」我摸了摸她的頭。「懷哥哥,捶死你!捶死你!」小愛妻又開始氣鼓鼓地用她的小粉拳「按摩」我的胸口。「好了,我錯了不行嗎?對不起!」我笑著求饒道。「這還差不多嘛!」小愛妻一副寬大爲懷的樣子。「對了嘉星,既然你都和那個女孩子成爲好朋友了,就一定好以誠待之。尤其是她還是女生,遇到什麼事你這個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多讓著人家喔!」我叮囑道。「知道了啦!就算媽媽做了再多好吃的,我再想吃也會和嘉月分享啊!是吧!?嘉月!」「嗯嗯!」嘉月點了點頭。我:「這樣就好!此外在和鈺祥一起玩的時候一定要尊重人家阿美族的文化習俗喔!人家是原住民,是少數民族,文化上必然和我們漢人不一樣。要知道以前我帶你媽去東北內蒙的時候,進入內蒙前我還特地給你媽講了很多蒙古族的習俗和禮儀。」我囑咐道,「爸爸,我知道!中華民國是一個以漢民族爲主體的多民族國家,我們漢人作爲大哥要照顧尊重少數民族同胞。」「對啊!正因爲民族多,所以自從滿清覆亡以來,中國政府就很重視民族問題,盡量地去維護民族團結,打擊民族團結。總之我國的民族事務既有處理得好的時候,譬如:成功粉碎新疆『三區革命』分裂分子,但也有很失敗的時候,譬如:外蒙的獨立。正是因爲民族問題事關國家統一,所以不管是國民政府,還是中共政府都注重保護少數民族權益,像國民政府把原住民稱爲『山胞』,也就是『山地同胞』,還給予了原住民同胞許多與漢人同等的權利,譬如:受敎育權、社會福利,鈺祥的爸爸能夠從部落裏走出來成爲工程師也正是得益於這一點。而且要是在大陸的話,雖然名義上各民族平等,但實際上少民享受的權利比漢人還要多!所以爸爸去大陸出差時,有大陸的朋友還調侃說:『三等少民四等漢』。」「這樣就不對了嘛!既然都是中華民國國民,那憑什麼少民就一定要比我們多享受權利啊!就因爲他們人少一點,相對漢人是貓熊嗎?說好的平等呢?」聽了這話,嘉星稚嫩的小臉蛋上出現了一絲不滿的神色。「是啊!就因爲少民是貓熊,加之中共當局要靠這個收買少民人心。不過言歸正傳,鈺祥是阿美族,是山胞。說起來他們才是台灣這片土地原本的主人,我們這些唐山過台灣來的漢人移民是客人,作爲客人我們就更應該尊重主人的文化習俗了,明白了嗎?(『唐山過台灣』我特意用了閩南語說)」「明白!」嘉星乾脆地答道。

「對了,爸爸媽媽!今天鈺祥還送給了我們他們阿美族部落的木雕呢!」嘉星從小書包裡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美、刻畫精細的阿美族木雕,靠近一聞還有一股木料的清香味。「看起來還不錯嘛!」我評價道。「那是當然咯!畢竟是我的兄弟送的!」說到這裡,嘉星幸福地笑了。望著孩子天真爛漫的可愛微笑,我們做父母的也是欣然而笑,同時我也突然想到:在這個充斥著浮躁與圓滑的世上,也許只有這些天真無邪、未浸世故的小孩子之間的友誼才是最純粹、最真摯的友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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