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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livionis自甘于奈落的人偶剧 • 【幕一】

小说:Oblivionis自甘于奈落的人偶剧 2025-09-02 08:13 5hhhhh 3790 ℃

Act 1,Scene 1

“请坐,祥同学。不要拘谨,就当作是自己家里一样便好——我来帮你拿外套。”

“啊…嗯,谢谢你。”

后举的双手从袖筒中抽出,祥子点头道谢,微垂着眼帘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下四周。配色简单却富有设计感的布艺沙发设计成黑白琴键排列,阳光照入客厅暖色偏白,四扇弧形窗飘出一方采光良好的窗台,上面摆着两座尺寸不同的拉奥孔石膏像;几幅已经嵌入了画框的小画幅作品并排在一起,塞在墨色的花岗岩壁炉炉膛中,框上并未怎样积灰,想必是有在常加打理。

还有三扇紧闭着的白色烤漆雕花门。

这就是那位画家的住处,也是自己未来一个月内的“工作”地点。

一股坚果油的味道萦绕在鼻腔里,虽然有点刺鼻但微妙地使人安心。

少女纤细的手指插入发梢,稍用些力地梳捋微翘的发尾。尽可能以不易被察觉的幅度偏头,可惜距离稍远的窗玻璃上看不到自己的映影。她“啪啪”轻拍裙摆。

现在的祥子很是理解,要将住处打理到一尘不染,非专业的家政职人便难以胜任。就算仅仅是将日常目光所多及之处的灰尘拂去,生活在琐事缠身的世俗之中…热情也总是被消磨殆尽。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想必是有在认真努力的过着生活吧。

因初入他人住宅中而矜持谨慎的眉眼不由得微微柔和半分。

“啊,那些吗。”女人的声音从背后的衣架处沉稳地靠近,脚步没入羊毛地毯中发出沙沙声,“即使只能称得上三流画家——但出于所谓艺术家的尊严,还请允许我灰溜溜藏起来这几幅不成器的画吧?虽然我自己会经常拿出来看…呢。”

“…您说笑了。不过那座壁炉,没有在用吗?”

“壁炉啊,那只是装饰而已,自垒成以来我就从未用过…很难负担得起呀。”

“木材会很贵吗?”

“喔?”

女人发出了有些诧异的声音,脚步停在了自己的身后。意识到自己似乎又是在不经意间说出了些很没有常识的发言,祥子的肩膀绷紧了些许,“因为我没有自己——我没有用过这种壁炉…”

她并没有告诉过女人自己的姓氏。

“…哦…哦哦,没什么的。说到壁炉用的木材,是呢…真的很贵喔。就算放弃掉名贵的好木材,只用那种最普通最便宜的果木,花掉两千五百円…可能也就只够燃烧一个晚上。我只是个落魄又平庸的普通画家,恐怕是无福消受了。虽然也可以用酒精——”

“冰室小姐。”

祥子的语气有些凛冽,凛冽到会让自己的唇齿瑟缩发痛。但她仍端庄地站在那里,含着那口自己的口腔尚不熟悉或许也难以适应的冰碴,打断了女人的发言。

“——请不要再称呼自己是落魄又平庸的画家了。我看过你的画,并且是在那之后决定跟着你到这里来。我不敢自称是美术领域的行家,但至少也是有着自负不落俗套的基本审美能力…我认为你的画技并不平庸,冰室小姐。”

…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蔓延着。祥子知道在这样的静默空间中什么恶意都有可能酝酿。也许是责难、也许是鄙夷…他们只是盯着你却一言不发,等待着你的汗滴浸湿鬓角、等待着你的眼眸落荒而逃…等待着你的双膝跪倒以额抚地,放任自尊滚落冰冷坚硬的长楼梯。但是她自有坚持的理由。

她虚握拳以无言对抗,女人却仅在一秒后就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愉快。咖啡从壶中落入杯里咕噜作响,醇香四溢开来。

“你说的对,是我太自怨自艾、冷落才能。原谅我稍微狂妄地说句大话——其实心底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一直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声震海外美术界、无人不知的名画家呢。”

“对艺术创作而言,能拿出自信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以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程度松了口气,祥子放松了表情,被称为冰室的女人托着杯垫走到了少女的身前。祥子道了声谢,端起瓷杯小口啜饮,目光越过杯口。

她看到同样脱掉了外套的女人穿着一件熨平的黑衬衫,两袖挽到肘前露出匀称的小臂线条,领口的扣子没有扣起因此前襟微敞,胸前的隆起相当保守;一头只能堪堪盖住后颈的黑发被简单扎成干练的短马尾,那副无框眼镜下面竟是一双与沉稳言辞间颇具反差的略显锐利的、观察人的眼睛。

镜片擦得很干净。

她微笑着看向祥子,与她视线接触,却比她更快地移开了视线,好像一名不小心闯入了花园、打扰了淑女的私密下午茶时间的冒失魔术师,用近乎夸张的动作抱歉地摊了摊手,那动作几乎像一位绅士…就连绅士也不一定能做得更好。

这种不乏戏剧性的礼仪和尊重,祥子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体验过了,不免稍感怀念。

“抱歉。刚才说到酒精…是啊,酒精也可以用来点燃炉火,不过没有木柴烤裂的噼啪声,总归是失了几分韵味,却毕竟算是种性价比不低的燃料。我很推荐小盏酒精炉喔,在玻璃罩外面套上尖嘴钳拧出来的铁镂花——我恰巧有一盏,等到天色暗下来——”

“天黑了的话,时间上不是很方便呢。”

“——当然,我的确算是个艺术从业者,但就这样被祥同学误解了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虽然是同性,把这样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士留在我这种不修边幅的独身女人家里太晚,我的良心上也会过不去的。我们每晚就到六点,另外祥同学完全可以把我家——当然也兼工作室——的地址告诉你的家人和朋友们,这样的话——”

“请不必担心我这边。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和识人能力。”祥子的声音某一刻恍似是一杯被搅动了的过冷水,她尽可能让自己的下一句话不那么生硬,“不过时间的话,偶尔比六点晚些也是可以的。我清楚在创作的过程中,如果不能及时抓住一闪而逝的创想是很令人懊恼的事情,若是遇到了那种情况…晚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

“再好不过。那么让我们确认下:暂定为期一个月的绘画模特,放学后过来这边,六点钟结束,视情况延长,合作顺利则续签——这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会直到我的画作完成。”

“嗯,没有问题。”

“那就——”

“唔…”祥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祥同学?”

“…没什么…”

“对了差点忘记!抱歉是我疏忽提及,报酬日结。”

“嗯?…啊,请不要在意,我这边没有关系的。”祥子的眼神恍惚恢复平静,注意着,不肯太快放松抿紧的双唇。

身处在这间画室中,祥子恍然觉得…报酬什么的…那似乎也本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如此高兴的事情。硬币“嚓嚓”有声在袋底堆叠、将纸钞插入短夹时指关节在粗糙的纸纹上摩擦的手感累积成惯性,那尽是些于飘飘然的梦境与感怀中让双脚踏上地面的残忍。

那份踏足于地面的沉重感会令人怀疑——哪怕只有一个瞬间——怀疑自己可曾真正拥有过翅膀。因此能暂且忘掉那份沉重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那我们就开始?”看到祥子点头,冰室转身向着左手边那扇白门走去,走到一半却又转过头来,抬手示意,“我没有单独的屋子可以用来放画材,就干脆堆在卧室里面了——祥同学真的不打算在沙发上坐下吗?我会自责没有尽到待客之道哦。”

“那就…打扰了。”

祥子压住裙子,斟酌片刻,坐进了“白键”里。

“我的荣幸。”

女人顺手拧亮了桌角边的电热器。

Oblivionis · 间幕一

重叠繁复的肋架隙间如深渊,枝形吊灯逐盏亮起,倒映在一扇扇尖顶窗中,火光在空阔的中庭拱顶下、浓厚的黑暗中却是那般奄奄一息,笼罩着墓地中的夜雾。

在这片空旷的最中心,摆着一把红色天鹅绒面的高背扶手椅。

[[rb: Es ist ein Schnee gefallen, > 白雪纷飞飘落,]]

[[rb: und es ist doch nit Zeit, > 此刻却绝非适合,]]

[[rb: Mein Haus hat keinen Giebel, > 我的屋檐倾颓,]]

[[rb: es ist mir worden alt, > 旧日美好难掩衰微,]]

[[rb: Zerbrochen sind die Riegel, > 门闩亦断亦碎,]]

[[rb: mein Stübelein ist mir kalt, > 寒意侵袭这寂静房中,]]

[[rb: Ach Lieb, lass dich erbarmen, > 哦,我的至爱,你可曾怜惜我,]]

[[rb: dass ich so elend bin, > 如今的我何等柔弱,]]

[[rb: Und lass mich in dein Arme, > 请将我拥入你的温暖,]]

[[rb: So fährt der Winter hin. > 终任刺骨寒冬离散。]]

坐在椅子上的人偶在歌唱,空洞的歌声在教堂的骨架间回荡,恍若是不愿露面的幽灵合唱团在为其和声——然环顾四周,终归唯它一具。

仙女凯莉德温呀!我惶恐而虔诚地颂念真名,我请求您将那锅中之物——那皎洁美丽的毒物从它的头顶淋下,染遍它银蓝色的头发、赋予它智慧和语言!赋予它用凝固松脂打磨的、可以视物的琥珀瞳仁!——我请求您赐她生命!

【“Esto quod audes”】

这是只此一人的人偶之夜、假面舞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如此残忍?您给她智慧…那会为美好的往事而流泪的高贵品质,却将她抛入只有她一个人的孤独舞池中?您给她一双可以视物的动人眼眸,却忍心把她放逐在无物可视的黑暗里?

——您给她生命…却仅在您的目光透过穹顶的彩绘花窗注视着她时!

没有人会记得她呀…不被记住便是人偶最悲惨的命运!让命运注定如此的人偶获得跳动的心脏是最酷烈的诅咒!

“无妨。夜莺在人们睡着的时候,歌声最是婉转。”

——婉转却没有人能够听到。

“无妨。玫瑰的棘刺隐没在黑暗中,日出前未释的露珠最是动人。”

——动人却会在第一缕朝阳中蒸发殆尽。

“月光洒落我身,赐我短暂的生命。我说无妨、无妨,因我之名为【Oblivionis】,高贵的Oblivionis,

——我,毋畏忘却。”

我从高背椅上站起,第一步踏起薄薄灰尘,第二步惊扰得淘气的骚灵和小精怪四处奔走。

“要去哪里呢?”

伸出食指轻点下唇,我戴着漂亮优雅的蕾丝手套,[[rb:少女 >人偶]]步伐轻快又端庄。

切莫离开这座教堂!外面的世界正是冰消雪融、新枝抽芽,云朵也会闪闪发光。

“[[rb: 多么耀眼!多么美丽! > なんて眩しいんだろう…なんて美しいんだろう...]]却为何——?”

因为人偶已经不属于那里,因为Oblivionis不属于那里。因为我的眼睛是由时间操刀、用松脂雕刻出来的宝石,有着瑰丽的琥珀色,却会在直视太阳那般强烈的光芒时融化、从眼眶中流出。

“不去那里,不去那里。我要去赴舞会前的茶会,那里有一盏吊灯最明亮——务必当心引火上身!你闻,多么诱人的坚果香味,核桃、榛子和炒杏仁,炉火的噼啪声,让我想起了制作我的工匠们的工作室。啊!我是多么想念那里呀!”

眼前眩晕幻梦重叠,心儿彤彤跳跃。

仍记得非常清楚!其中一位总会在弹琴的时候把我摆在身旁的琴凳上,我好羡慕那双灵巧的手。但是我低头看到自己的手,隔着蕾丝触摸琴键,无力又打滑,木头敲击象牙,咔哒、咔哒。

另一位工匠总是微笑着注视。后来的工房里只剩他一人。有一次,他把我举在手里,如今夜的我一般,去赴一场似曾相识的茶会。那里到处都是精致美味的坚果点心。

还有一面大镜子。

我看到了镜子里的[[rb:人偶 > 我]],镜子里的[[rb:人偶 > 假面]]对我说:

【占有[[rb:你 > 我]]全部。】

Nebularum · 间幕一

不得了,不得了!伦敦塔里的我,生活好单调!

竟教那弑父的女暴君,将我投入了永世也难脱离的监牢!

那时的我年事仍轻、阅世尚浅,纵有百般本领心高气傲,仍不敌背后算计暗箭难逃。这样的年轻人,又怎能辨清人的本质和表面言行?谨记神明圣诫:表里一致的人绝无仅有。受了那甜言蜜语的诱惑,一点儿没注意到那颗毒辣的心!

看上去只是位多愁善感富有才情的少年画家,竟冷血残暴至此,将卑劣的火把投向自己的至亲之人——投向自己的父亲!又怎能狠心到将击发过的火枪塞到我的手里,就连那沾染鲜血与火药的手指也像人偶般插拔、与我一并替换,得以身心脱离?

悲矣,恨矣!且让我弹奏这Grieg的钢琴协奏曲,如紫发的俊美少女披风夜行、却是那凛冽彻骨的苍风拂过挂雪的山群——可你这挡在我左手前面的美丽人偶又是什么?

在这优雅乐器的键盘上端坐得如此舒适巧妙,你莫不是在担心我的黑键凸起不平,硌坏了你匀称的木头腿?

然而无碍。这钢琴是那弑父者的物件,我倒期冀你这人偶把自己换成包铜的身子、重上十倍八倍再坐上来,我反而会忍不住拍手称快!

…且慢。好似恶魔路过我的琴凳,留下一句低语,诡计便浮上心来——啊哈!这是我以诳语相欺,其实心中早有打算!

你这手持画笔的恶棍摆出一副纯良的面容,却是因为亲手将那卑劣的罪责推给了我!你想假装活得潇洒坦荡,我却非要切开你的胸膛,让你看看自己的本质是何等肮脏。

瞧这具人偶,精致、漂亮,好像绝世的美人被蛇发的女妖夺去灵魂、化作雕像。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花朵的骄傲正是绽放!可我偏要让这朵将开未开的剑兰与那弑父的暴君苟合,一同推入虚饰着诱人蜜汁的硫磺深渊——其名为欲望!

还不必走到幕前,我将潜入,设下陷阱密布。当心那金杯中的酒液,当心那空气中的熏香;最紧要当心的…是环绕我周身的灼人烈火,它们点燃那酒液、催发那熏香,它们永恒灼烧着被迫担罪的我,刺得人眼睛发痛,让我永远看不见那月光!

…不过这生养我的火焰对于生于月光的人偶而言又太过耀眼,使她们甘心化作扑火的飞蝶,烧尽一双彩光粼粼的翅膀才罢休。

仍不必走到幕前,我将潜入,设下陷阱密布。当心那光亮略胜一筹的吊灯,当心混入了迷情药的台烛。若你们直至那时仍未脱身…必将意乱情迷、再无退路!

怎么,你来问我名?我是惨遭拦腰斩断的侍从、王后和王;远东的人偶工匠将我制出,在我背后的木纹中刻下【怜司】二字。

我以恩报怨,要用最甜美的堕落剖出我仇敌的心——那个对自己父亲下了狠手却嫁祸于我、凭人偶画昙花一现的天才画家的心。

我的名是【Nebularum】,无私的Nebularum。

我,【】【】【】【】。

Act 1,Scene 2

祥子把光泽暗淡的钥匙插进锁孔,用会让指尖生疼的力气拧动锁芯,手感滞涩得就像这屋子已经被人废弃了三年以上,没有润滑锈蚀严重,让人担心钥匙会不会断在里面。

所幸没有。

她的呼吸有些不自然的急促。

“我回来了…父亲。”

屋子里的灯没有在亮,一片黑暗,理所应当。

不是因为他能在消磨生命的狂饮后站起身来,凭自己的手指自觉把灯关掉,也许只是因为他早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他只是把手边能摸到的一切瓶瓶罐罐喝空,然后挣扎着用肩膀摸索着撞过屋子里每件家具,撞青撞淤撞出门去,滚下楼梯,凭借着对酒精的渴望爬进便利店,用攥烂在手心里的两张纸币换来又一次掏空。

拉开隔间拉门,酸腐扑鼻的酒气爬升到了另一个档次,无论闻多少次也不可能习惯。脚尖踢到了喝到半空的易拉罐,眼睛还没适应黑暗来不及弯腰扶住,她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提足踩住罐口。弄脏的榻榻米不好清理,她们只是租客。

罐口残余的酒液浸湿袜尖。

“啧…”

咬紧下嘴唇,终究没能忍住发出不满的声音。

“瑞穗…”

无数次无数次,他在梦里呢喃自己母亲的名字,他醒来为了回到梦里去酗酒至呕吐昏迷,他就是不敢抬头再看一眼现实,现实用重重两拳砸落他满口牙齿砸碎他所有勇气。可他终究是自己父亲。

窗外施舍了些量微不足道的月光,瞳孔扩大到能在黑暗中勉强看到脚下的各种易拉罐玻璃瓶塑料桶,祥子叹了口气,走进父亲的卧房,把他的外套披在他自己身上。

扶膝站起身的时候却突兀地发出了一声温热的鼻音。

“哼…”

今天莫名的,身体很燥热,心情很凌乱,就像落下的一根发丝沾在运动后汗湿的后颈上,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

大概是有点中暑了,祥子心想。在冰室的画室里,为了控制颜料油干燥的速度,她一直开着电热器。春去夏初的季节,透到骨头里的冷最后一丝也早就消散,外面已经是街道急行会落得一身薄汗的温度了。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离开了画室后,在室外的空气里冷静了头脑,心脏的跳动声却仍然高昂?

退出了父亲的屋子合上拉门,祥子回到了自己屋里,头脑无法冷静。

“找点事情做,整理下今天在学校写的乐句好了…”

最近她产生了一个世界观的隐约构思,关于某个哥特式的黑暗幻想,在黑夜里行动的、妖艳神秘的非人之物们的演出。她无声地哼唱旋律,用学校的钢琴发展它们、配出色彩,再誊到谱纸上。

人偶们的乐团。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曾经去过的一场画展,心里越来越乱,握笔的手指用力捏住笔杆到月牙发白。

燥热感逐渐实质化,开始下沉,在小腹处沉积下来,在那里越积越重、越积越重。

“呼…”

反应过来的时候,祥子恍然意识到自己正将圆珠笔的尾端含在唇间,牙齿轻轻咬上塑料壳,用舌尖不住去舔舐。

一缕唾液润湿了尾帽和笔杆间的接缝,又沿着笔杆流下。

“我在做什么…?”

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陷入了怎样的痴态,她有些慌乱地抽出一旁的纸巾握住笔杆吸水,防止那对于少女主观来说相当私密不净的液体滴在谱上。却在半分的犹豫后,鬼使神差地捏紧那支笔,像挪动什么石质的重物一样,迟疑地将它向身下探去…

虽不熟悉,但是也并不陌生;虽不频繁,但这也并非是这个年纪的祥子第一次探索自己的身体。在有些太过低沉的日常时刻里,需要稍多剂量的多巴胺来调剂下生活…这一年的时间里,每天都忙忙碌碌,分外疲惫。

不敢停下来地忙碌,害怕被身后的那些人和事抓紧,也偶尔愿意委身给身体的快乐,忘情任凭脑海中绽成一片白色的混沌烟花,什么也不想…生活只是如此也好——不愿承认曾抱有过这样的想法,哪怕只是一瞬间。

“说来…离上次也有段时间了。”

为手下的动作赋予了几分心安理得,但仍是晕生双颊而呼吸沉重。头晕乎乎的…为什么今天格外有感觉?

笔帽上的唾液还没有擦干净,但是有些顾不得了…反正那里好像已经湿掉了…呜!

坚硬的塑料柱隔着内裤顶上了少女的性器,两朵黑色蝴蝶结颤抖着跳了一下。嘴唇将笔帽温到了合适的温度,碰触下身的那一刻,舒服到发抖。

在青白如瓷器的指关节上留下齿痕,祥子在喉咙中发出撒娇一样的咕噜声,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她知道就算是地震袭击也不会吵醒隔壁的烂醉之人,但…因为那里的快乐而忘情地叫出声来也太不知耻了。

…尽管自己目前在做的事情已经非常出格。明明父亲就在隔壁、明明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却因为私处渴望着爱抚,以至于连腰都直不起来,居然还把书写用的笔伸到下面…笔可不是用来做这个的。如果没能把上面沾染的体液擦干净,明天拿去学校用的时候被人发现…甚至是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呜…不行了不行了——”

祥子剧烈地弯下腰去,她不想因为背德的妄想去得那么彻底,于是身体在犹豫中擅自迎来了高潮。纤细的腰肢受不了地向后退缩,可持笔的右手却隔着内裤紧紧顶在阴蒂上,一笔一画。

爱液把衣物的裆底打湿,在榻榻米上涂下一处黏糊糊的水痕。

“呼…呼…”

这次的高潮格外激烈,在祥子为数不多的性体验中算得上数一数二,可是本该平静的身体仍然热得发烫。她把身前的裙摆撩起,双膝跪在地面上直起上半身,右手自己动起来,描绘着花瓣的形状。

“会把地板弄脏…唔!”

高潮后的身体居然这样敏感,又或者因为刚才的忍耐,快感的浪潮没能完全爆发出来,此刻却在圆珠笔的轻轻一点之下全面释放。她气喘着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腰身无法控制地痉挛,指尖被沿着笔杆流下来的温热爱液润湿。祥子双目失神,望着天花板。

听到了液体啪嗒溅落在地板上,还有远方酒罐被碰倒的声音,男人咕哝着翻身。

祥子手指松开,圆珠笔无力滑落,在小小一滩白浊中拍出水声。她把手伸进裙下,用指腹试探,一片湿粘。举起来放在眼前,分开的中指和无名指间拉出银丝。

“…该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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