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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恶犬从良记-下,2

小说:烜庚今天有在射射。 2025-09-02 08:12 5hhhhh 4860 ℃

  “刚…刚出炉的糕点免费品尝!请问您要试吃一个吗?”她身上散发出一股甜甜的香味,或许这就是烘焙的味道。

  黑狼两手插在夹克衣兜里,本该看上去很不好招惹。也许是他站在门口太久了,又或许是这位小姐鼓起了勇气走上来,他摸了摸下巴,从那铺了油纸的干净盘子里取走一块曲奇。

  烤得酥脆的曲奇带着温暖而幸福的味道,里面有巧克力,还有一些坚果碎。

  黑狼停顿了一会儿,腮帮习惯性地咀嚼着,直到他喉结长长地滚动了一下。

  “……很好吃。”

  鹿杨的字典里还没出现过谢谢,于是他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您喜欢吗?那、那我偷偷给你再塞一个好了!”

  黑狼的手里又多了一块曲奇,兔子小姐再次偷偷看了他一眼,红着脸夺路而逃。

  这真是……

  黑狼眯着眼,他有那么片刻被西区的阳光刺伤,但这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他板着脸,像是一头捕食的狼那样,大口大口地将这块曲奇吃掉。

  西区这种慵懒的一点也不刺激的场景,这被他唾弃的,愚蠢的幸福,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堪。

  

  曲奇内流出温热的汁液,淡白到近乎无色,从他的手上流淌到脚底。

  鹿杨又忽然想起,小时候他坐着的丑丑的树桩,上面画着一圈一圈的深深的年轮,他坐在岁月的伤痕上,静静地看着森林里的树不断地倒下,变成木桩、变成建材,变成砸在地上的一声轰然巨响。

  随后是一场大火。

  

  在黑狼身上构筑出如此巨大的一幅画,烈焰熊熊,像要一直烧到鲁昂。他身在画卷的最中央,如同被架在火刑柱上的贞德。

  “就当老子没生过你这个野种。”

  “噢,上帝。看看你做了什么,伊万诺维奇,你其实就只是一个弃子罢了,没用的废物,你替那个小杂种出头?你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哈哈!”

  “看看你自己的卷子,52分,真是惊人的成绩啊,领主在上,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已经将你抛弃了。”

  “我养你这么大,我的付出你都看不到吗?你这个白眼狼!同学打你事小,你聚众斗殴事大!逃学是吧,你以后也不要上学了!”

  汽油散发出浓烈的焦臭味,伴随着一阵旺盛的火光,将一切吞进地狱。烧干的树枝像一只只漆黑的手,延伸出千万骷髅、万千魔鬼,它们伸出手往地上抓去。

  【反正你只需要衬托你那位优秀的哥哥就行了】

  他沉默地坐在树林里,深黑的森林传来源源不绝的断裂声,只剩一阵焦炭。

  

  有人忽然与他擦肩而过。

  香气。

  轻微的甜味,伴随着充满湿度的咸,滋味弥久,棕榈叶影影绰绰地摇动,像是拂过他肩头的一阵海盐。

  鹿杨回头看去,偌大的商业街并没有什么特别,店铺前张灯结彩,送餐的机器人忙碌地穿过马路,甚至连可疑的人员也没有。

  他的头忽然又开始钝痛,像是有一把铲子插进他心口的伤疤。

  人们端着曲奇的微笑、小巷里饱含泪水的脸、从火场中绽放出的尖叫,形形色色的面容与声音不断糅合,像是一朵朵明媚耀目的金色向日葵,插进黑狼那块光秃秃的树林,花朵竞相盛开,无数野花绿草破土而出,刹那间万紫千红,整片林地焕发出惊人的光彩。

  【反正你只需要做你自己,自然有其他人衬托你那位优秀的哥哥,做你认为好的事,做你想去做的事,这样就行了】

  

  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鹿杨的双眼变得迷蒙起来,他的嘴无意识地张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成了一个僵硬的木偶。

  耳畔传来一段如此熟悉的雄性声音,含着笑意。

  “中午好,对你来说,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才过去了4个小时32分钟,我们又迎来了一次美妙的重逢。对此,我非常高兴。”

  “对于你的创伤,我深表同情,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姑息你的罪行。”

  “好孩子应当嘉奖,但犯了错的孩子……仍然需要得到惩罚。”

  

  黑暗张开巨口,猛然将他吞进腹中。

  鹿杨急忙环顾四周,他像是坐在忏悔室里,脚下是黑白两色的地砖,周围一片漆黑,挂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黄铜色窗帘布。

  他将那些厚重的布料扯碎,甩落在地。

  一遍又一遍地撕扯,不管是用爪子还是用嘴,四周的场景无尽地朝外延伸,除了窗帘还是窗帘。

  鹿杨发疯地朝前方狂奔,他拼了命地跑,像是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想从这个迷宫中逃脱。他的状态一会儿变得傲慢,又一会儿非常暴躁,痛苦与快感缠根错节,无孔不入地钻满了他的身体。

  忽然由天际笔直地射下一束光,照亮他的远处,他急忙跑去,发现竟是一口水井。

  他扒在水井处向里看,一只手在他身后用力一推,于是他落入井中。

  ……

  

  鹿杨猛地睁开眼睛,强烈的失重感还让他有些惊疑不定。

  眼前是一个单独的隔间,残留着尿渍的瓷砖,有些难闻的臭味和周边打电话的低语,无不提醒着黑狼他正在公共厕所。

  我要干什么来着?

  厕所……尿尿。

  嘶,老子确实有点尿急。

  黑狼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拨开自己的运动裤绳,粗鲁地将自己的老二掏出来嘘嘘,足足站了好一会儿才释放出来。略有不怠的他并未意识到,墙壁对面那浓烈而腥臭的白浊液体,仍散发出阵阵温热。

  

  

  时间倒回半小时前。

  “站好,双手背在背后。”灰狼轻拍鹿杨的脊背,让这头魁梧的雄性在厕所隔间里站得足够直。

  隔间有些窄,两人于是贴得很近。灰狼还是穿了一身白衬衫,一尘不染,呼吸拍打在对方身上,又被鹿杨这坚实的背阔肌所阻拦,灰狼兴味地笑了笑,连喘出的淡淡热气似乎都有些轻佻的意味。

  “贴墙站直。”

  鹿杨老实照做,灰狼便不客气地捏了捏他的手臂,这手感相当扎实——让人以为在捏一块热乎的石头。

  黑狼今日穿得干练,却也有些锋利的野性感。轻薄的灰白色迷彩夹克松散地搭在身上,内里是被胸肌撑得鼓鼓的灰色背心,佩有一串银灰色的狗链,衬得他迷蒙的俊脸有些别样的色情。黑狼下着一席深灰色的运动裤,粗而长的狼尾巴从特意设计的凹槽中穿出,无精打采地垂向地面。这种裤子一向需要系绳来解决松紧问题,但鹿杨似乎从来不挂心这些,两条松紧带散漫地垂在两条大腿内侧,刚好凸显出中间的大包,倒显得有些下流。

  鹿杨真是个非常有趣的试验品,也非常……成功。

  

  “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你爹。”鹿杨不带感情地回答。

  灰狼难得轻微地“啧”了一声,他抚摸着鹿杨的下巴,那细微的长了胡茬的部分。

  世人所知的催眠能力一向很变态,甚至可以抹掉对方的人格。

  而鹿杨的情况便非常特殊,他既处于影响之中,又未迷失自己。一方面,这说明他的警觉性非常强,可能是常年的游猎生活给了他很敏锐的反侦查意识;另一方面,问题出在了南枝的身上。

  

  “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呢,不知道小狗是否还记得我呢?”

  鹿杨下意识动了动鼻子,他尽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皱着眉,试图从厕所的臭味中分辨出南枝的味道。

  “啊哈,当然记得。”

  他耸了耸鼻子,那痞痞的坏脸展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得意:“老子把你干哭过!”

  ……一阵尴尬的沉默,灰狼轻抚鼻梁,他对面前的家伙仔细端详,随后露出微笑。

  “嗯,看来你的狗嘴还是一样讨人厌呢。”南枝说。

  他并不是超能力者,相反,他仅仅是暂时借用了别人的催眠能力。和批量生产的超能力不同,被借用的技能虽然可以分散给大部分人使用,但相应的,效果也会有所衰减。

  原因两相结合,促成了鹿杨这种半梦半醒的精神状态。

  

  南枝拽住黑狼的狗链,这让鹿杨不得不屈辱地矮下身形,脸和灰狼几近贴在一起。

  “不过,我会给你一个印象深刻的惊喜的。”

  

  “现在真热,你周围的温度也有些让人难受,不是吗?”

  海盐味逐渐浓郁,鹿杨紧紧抿着唇,急促的喘气声在安静的隔间内变得明显,他的神色也显得有些焦躁起来。

  “身上这些衣服束缚着你的欲望,看看这些无聊的纸片,它们就像是一堆成团的胶泥,让你不能散热。你感到窒息,室内的温度更高了,汗从你的额头滑进后颈,脖子上、大腿上,你的全身都在出汗……这让你难以忍受。”

  鹿杨深吸一口气,身上的衣物忽然变得分外沉重,迅速地融化,凝固成一块块黏滑的黑色胶质。如触手吸盘一般贪婪地攀附着他的胸肌,从腋下滑至腹部,紧密地缠绕,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哈啊…!”

  鹿杨焦躁地扯碎身上的胶质,这些漆黑的胶团像是蜘蛛网一样难缠,他手臂发力,“滋啦”一声将它们撕得粉碎。

  更多的胶质黏合了上来,汇聚成浓黑的潭水,将他浸了进去。鹿杨奋力地挣扎,仅仅只能高举着一只手,被这无孔不入的黑色的泥沼向下吞噬。

  

  面前的黑狼两眼失焦,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得只剩一片片的,零零碎碎地挂在自己身上,他呆呆地举起一只手臂,露出自己的手臂线条,连汗湿的一片腋毛也清晰可见。

  “唔…不能……呼吸。”

  他费力地吐出几个词,像是真的有泥浆糊住了他的喉管,手臂无力地挥舞着,软得像两团泥一样,被灰狼轻松地架住。

  “现在,我要开始解放你了。”台词听上去不是很妙,南枝将手搭在黑狼坚硬的腹部上,上下把玩,像在抚摸一块岩石。

  黑狼昏昏沉沉地低着头,身上的肌肉任对方亵玩,毫无反应地展示着自己壮实的肌肉线条,包括胯下那垂着的肉屌。深黑的巨蟒被几段破碎的布条勒住,灰狼略施援手,将它从不成样子的运动裤里解放了出来。

  

  “来点冰块。”灰狼打了个响指。

  

  啪。

  黑狼的眼底忽然变得清明,如同一指洞开乌云,将他从假寐中惊醒。

  四周一片漆黑,他沉在泥水中,咕嘟冒泡。

  “噗、呸……我这他妈是在哪?”他奋力钻出泥浆,低头闻了闻,又万分嫌恶地甩开手里的污泥。

  “这是你的恶业。”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盘旋在耳中。

  与此同时,灰狼的手再次探上他的身体。

  爪子抚摸在身上的滋味忽然变得极为美妙,像一片坚冰覆盖在烈火上,冷酷地隔绝了所有热源。从极热到极寒,让黑狼忍不住颤抖起来。柔软的肉垫也带着恰到好处的凉,灰狼的指尖拨开污泥,露出下面刻意要遮掩的疤痕。

  “唯利是图。”

  “帮派火并。”

  “枪杀。”

  “食人。”

  ……

  

  指尖滑过小腹,如同手术刀割开肌肤。

  人在光的映照下便产生影子,对于好人,我们看见他充满鲜花的那一面,对于恶人,我们指责他在阴影下的一面。

  总有人投身于自己的影子中,我们将那称作歧途,对其避之不及,并为此痛心疾首。

  而恶人做些好事,从前的污渍便在他的身上显现,宛如墨汁滴于水中,将其面目染黑,令旁人投来恐惧。

  

  我们摒弃恶人。

  但我们对于恶人总是有太多优待。

  南枝将自己的额头贴近黑狼的额头,意识也随之沉入深海。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受害者未尝不是有罪之人】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要他怎么样】

  【杀人又怎样,他就不是人了吗】

  无数的冷眼与指责从高空垂下,化为密不透风的白色幕布,顷刻将此处化为了纯白色的地狱。

  

  “噗。”

  灰狼嘴角溢出一点鲜血,被他伸手掩住。

  他淡定地抹嘴,又深呼了一口气:“呵呵,看来让普通人来做这种事还是太勉强了啊。”

  “你可是我的私有财产……我会让你产生更多剩余价值的。”

  

  【我凭什么要做好事?】

  【我为什么要做好事?】

  【我做了好事,就是为了被别人戳脊梁骨吗?】

  白色的幕布缓缓交织,越来越快,发疯似的旋转,宛如十二级龙卷风,将两人围在正中。

  好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恶贯满盈之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世人对于善良的要求,可真是太高太高了啊!

  

  “我不仅要你放下屠刀,我也要你历经八十一难。”

  风暴正中,面对着光裸的鹿杨,灰狼双手虚抓,猛地上下一荡,指尖顿时牵拉出无数的丝线,连在他和鹿杨之间。

  他深吸一口气,指节用力。

  “手术开始。”

  

  

  话音刚落,灰狼就将丝线用力往后一扯,一个深黑色的黑狼便从鹿杨的身体里扯了出来。

  这头黑狼浑身散发出森然的黑气,脸上覆盖着鹿状的头骨,恶意像是黑色的火焰一样在他身上熊熊燃烧,只露出一双惨白的瞳孔。

  “咕……”

  黑狼几乎是瞬间就朝他看了过来,龇了龇牙,吐出的气流宛如硝烟。

  灰狼难得地皱了皱眉,他说:“…理论和上手果然不同啊。”

  这便是黑狼的意识体,英雄组织内最常用的方式就是扯出意识体,再用超能力进行净化,最后将处理过的意识体封印在潜意识里。除非遇到过于强大的刺激,这个封印基本会持续到对方死去。

  不过对于每日都高强度作业的东区来说,这点手段只能说是“粉饰太平”。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

  灰狼从地上拾起一颗纯白色的石子,伸指弹了过去。

  石子瞬间将对方打了个对穿,但黑狼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反应。

  ……点子硬。南枝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在这一步之间,黑狼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张开血盆大口,朝灰狼狂奔而来。

  “操,早知道带瓶防狼喷雾来了。”

  灰狼立刻拔腿就跑,完全发挥出了五十米接力跑的水平。两人你追我赶,空间顿时被挤压出许多凹凸不平的褶子,向内收缩起来。

  

  “……首先拔出对方的意识体,再给对方的本体施以强大的刺激,譬如绝望、截肢、妻离子散之痛,将要崩溃时最好,这会导致其身体产生排异反应……将原来的人格排泄出去。”

  这种方法只在见不得光的市面上流通,看似传播力度非常低,但恰恰相反,它在东区里可是相当盛行。

  幸而灰狼对于鹿杨本身的性格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他在原方案上做出了改良。

  

  高潮。

  足够原始、足够狂野的高潮,怎么不算是一种强大的刺激呢?

  

  厕所隔间内的两个人静在原地,毫无反应。

  灰狼忽然动了,他伸出一只爪子,准确地搭在黑狼的肉屌上,爪子虚握,毫不客气地撸动起来。

  “唔!我操……啊…哈啊!”

  狼的指尖拨弄青筋,挑逗龟头上滑溜的软肉,拨弄着包皮,用力地来回套弄,黑狼顿时弓住了腰,涨红着脸,发出激烈的喘气声。

  他最近太累了,都没怎么打飞机,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操…太刺激了,呼…哈哈,唔…嗷!”

  灰狼用力地责弄着对方的下体,形似不知怜悯的机器。肉棒被这样高强度地榨精,过高的敏感度让鹿杨忍不住翻起白眼,嘴角流下一串口水。

  

  脑中黑狼的形象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鹿杨的狗鸡巴也随之抖出了些大颗的淫水。

  有戏。

  灰狼见状,立刻攥紧了对方粗大的命根子:“舒服吗?”

  “舒……哦哦哦哦哦操…舒服。”

  黑狼的双腿轻微颤抖着,他的思绪不断高涌,被对方的一句话勾出浪潮起伏。

  “那你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

  灰狼紧捏着涨饱的茎身,用爪子在黑狼的铃口画圆,爪尖塞了几分进去。

  伴随黑狼哀求般的喘叫,他拔出爪子,溢流的淫汁从马眼缓缓流出,浸湿了灰狼的爪掌,让撸动增添了几分湿黏的声响。

  更剧烈的欢愉感扯动着他的神经,他不断流汗,胯下的巨龙被对方肆意玩弄的羞耻感竟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兴奋,他不自觉软下双膝,连同鸡巴也被对方踩在脚底下。鹿杨挺动着胯部,面部潮红。

  更急切、更激昂,想要大声喘气,想要发出一些粗野的,甚至低贱的叫声。

  “…哈、啊啊啊……呜呜…汪汪!”

  “你想射精吗?即使那之后,你也变得不像你自己?”

  “是的,我想要射精……请让贱狗射精吧!”

  ……

  

  黑狼略微奇怪地低头嗅了嗅领口。

  呃,衣服的味道实在有点新,还有点怪。

  就像刚缝出来似的。

  鹿杨双手插兜走出厕所,不自觉在鼻子前扇了扇。天上一轮满月,小孩子们拿着仙女棒,大人们戴着帽儿,大家兴奋地看着同一个地方,嘴里发出同样的、充满烟火味的声音。

  “三!”

  “二!”

  “一!”

  随着刺耳的一声尖啸,一道明亮的火线从街道中飞射而出,划破天际,升到天空的心脏中去。鹿杨闻声仰起脸,他有些恍惚,自然地将墨镜推向额头,随后眯起眼睛。

  极动之后又是极静,在这一刻,他好像听到谁的声音。

  “把你的全部都交付给我吧。”

  包括过错、你的罪孽、你的伤痕,我都会为你保管好的。

  为了确保你会成为一个标准的好人,我会成为你的队友,一直——

  嘭!

  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开,绚丽的拖尾宛如喷涌而出的精水,爆发出带有腥味的余温,缓慢消失在夜空中。

  

  或许总有那一瞬令人炫目的美好,它足够刺眼,让人得以鼓起勇气,斩断过去的千丝万缕。

  鹿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向自己停车的那鸟不拉屎的旮旯。

  他摸出电话,解锁,按下一串号码。这串11位数的号码他几乎已经倒背如流,如今却让他犹豫了一下。

  “半小时后,老地方。”

  最后选择了发短信。

  重机车发动时带起巨大的烟尘,随后黑狼轰下油门,宛如一枚子弹向远方射去。

  

  

  如果说提起西区让人想到慵懒的下午茶,毛茸茸的猫咪和井然有序的街道。

  那东区的关键词就是钱、垃圾堆、臭水,还有尸体。

  落水狗街道就是这样,它尽职尽忠地扮演着金漆马桶的下水道,产生废水和闪着金粒的呕吐物。

  黑狼戴着头盔,伴随着轰鸣,重型机车迅速在街面滑过一道狭长的火线。

  

  远处接头的雄狮倚靠着路灯杆,还是一身黑色西装,宽檐帽,正如他每次和鹿杨交换情报时的穿着。他不断抛甩着手里的金属制火机,金色的眸子盯着头顶的路灯,右眼一道狰狞的十字纹疤痕贯穿而下。

  刻了玫瑰花纹的火机向上飞去,再被他宽大的手掌接住。

  摘下头盔,鹿杨的语气明显轻松起来:“多少钱能睡你,老伙计?”

  “…睡你妈个头。”狮子翻了个白眼,表情堪称气急败坏。“老子又不是鸭!傻逼……哼,今天没货?”

  “就不能是想你了?宝贝。”鹿杨耸了耸肩,张开手和对方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这不是最近没什么猛料嘛。”

  “唉,老子又不是鸡巴还没小米辣大的小屁孩,你哪次发短信来不是要我请客……不叫你那两个兄弟喝酒了?”

  “不叫,老子最近过得又不景气。”

  “那算了,这样多没意思。”

  两人露出笑容,用力碰了碰拳,鹿杨什么也没带,对方也如此。没有暗号,也没有货物交接,就像是两个好朋友私下聚一聚,喝点小酒,顺便去哪个女人堆里泡一整晚。

  

  “所以你现在不酗酒,也不玩女人。”

  “嗯哼,老子可是良好市民。”

  “…别恶心我。”狮子露出了非常嫌弃的表情,掸了掸袖子,像是鹿杨成了他身上的脏东西。“我宁愿相信你得性病死了。”

  “你不能想我点好啊?”鹿杨笑嘻嘻地揽住对方的肩膀,“说不定我突然喜欢男人了呢?”

  

  “那我倒是不奇怪。”狮子从盒子里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刚好加一句,除了女人的乳沟,你也别死在男人裤腰带上。”

  “哈?说什么呢小猫咪,老子才不会做下面那个……要操也是我操别人。”鹿杨非常不礼貌地搓揉了一把对方下巴的胡茬,整个动作可以称得上是流氓调戏小姑娘。

  “你这吊毛……最近跟你搭伙害老子满嘴粗话,头儿扣了我好多绩效。”

  

  “哈哈哈哈!那很可惜啊,本来想狠狠宰你一顿,但看来你今天是不会和我喝酒了!”鹿杨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哪来那么多钱!”

  “既没有酒喝,也没有女人在怀!我这个大老粗可走了。”鹿杨与狮子擦肩而过,他利落地骑跨在机车上,朝那位倚在路灯的狮子侦探痞痞地比了个手势。

  狮子的瞳孔猛地睁大,但他及时按下了自己的宽檐帽,才不让自己震惊的表情被对方发现。接着他低下头摸出火机,抖着手,用力给自己的那支烟点上火。

  “等一下,鹿杨。”狮子在背后叫他的名字,是鹿杨,不是伊万诺维奇。而鹿杨没有回头,机车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下回我请你喝酒。”

  狮子伸手按向肩头,从自己的背后取下一枚崭新的微型窃听器,再一下将它捏得粉碎。

  这是鹿杨刚才装在他背上的东西。

  “这么明显,真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他将右爪伸进西装内,掏出了一把纯黑色的格洛克18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鹿杨,迅速而有力地扣下扳机!

  砰!

  

  鹿杨的肩头瞬间出现一个血洞,接着又是几枪,分别打中了他的手臂、肋骨,让他不停流血。但他的爪子仍然是那样稳,牢牢地攥住机车车把,朝着前方飞驰,要将黑暗撞碎。

  黑色的重机车冲得极快,迅速消失在了狮子的视野里,浓烈的烟尘将眼睛遮蔽起来,也遮住别的东西。

  “各为其主啊,呵呵,我现在居然用这个词了吗?看来你也不想成为别人的黑手套嘛。”

  操,连他也感伤起来了。

  

  狮子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碾了碾,随后摸出了怀里的对讲机。

  “伊万诺维奇已叛逃……报告完毕。”

  

  鹿杨并不知道他被东区的情报组织通缉了,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他做得很简单,找了家酒店,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再换了身衣服,睡到通天亮。

  第二日,他又风尘仆仆地退掉了房。

  

  他眯着眼看了一下日头,站在街边点了根烟。他好久没抽烟了,竟然少见地被呛了一下。

  偌大的街道热热闹闹的,竟然也没有一个他的容身之处。

  他有一瞬间的茫然,还有些烦躁。

  这种烦躁源自他近来产生的矛盾感,譬如他想揍那些车上哇哇大哭的小孩,最后却很僵硬地走过去,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别哭了小朋友。”

  身体中产生的条件反射和他的潜意识做着斗争,像是争抢着这一具身体一样。

  就连性欲也……

  靠,这倒不是说他不喜欢大波女郎……或许那些辣妹对他来说真是胭脂俗粉吧。

  要疯了!为什么他最近会开始健身又禁欲啊!见鬼了!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鹿杨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却不小心吓到了旁边的小红狼,他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气球却往上飞走了。

  【啧,说真的,关老子屁事啊!】

  这次却没有笔,也没有修正带。他将头歪到一边,心里的火却越来越旺,让他插在兜里的爪子都不安地躁动起来。

  “妈的……所以说我最讨厌小孩了。”黑狼深吸一口气,腿部发力,猛地向上跃起,狼族惊人的弹跳力轻而易举地让他跃至高空,将气球抓了下来。

  “拿着。”鹿杨随手将气球还给小狼崽,却看到对方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话。

  “谢、谢谢哥哥……咳咳!”

  “……”娘希匹,最讨厌小孩子了。鹿杨很不耐烦地掐灭了嘴里的烟。

  

  但说实话,感觉好像也没有那么糟。

  他打量着对方笑起来的表情,估摸着前几天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嗯,宴请小时候的自己?

  

  “…咕嗯!卧槽。”

  黑狼忽然颤抖了一下,他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尾巴顿时紧紧地遮住屁股。

  直肠内的快感让他一时间无暇分心,椭圆状的异物塞在他的后穴内高频震动,让他的站姿一下不稳当了起来。

  操他妈……跳蛋?什么时候?

  屁穴内的震动还在持续,这种触感在一瞬间放大了好几倍,让他的瞳孔都涣散了一点。

  “哥哥,你还好吗?”

  孩子关切的声音传来,黑狼有些迷糊地试图睁大眼睛,却在听到下一句话产生了些困意:

  

  “他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休息哦,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鹿杨彻底陷入了茫然,意识尚不清楚,身体却顺服地跪了下来。

  他今天穿着一件灰色背心配黑白色排扣裤,在街上这么一跪,那可是相当的扎眼。

  “嘘,给你一个新玩具。”

  灰狼摸了摸小狼崽的头,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遥控器。

  “这是什么?”狼崽发出稚嫩的疑问声,就像所有孩子拿到新玩具都会做的那样,他上手按了两下。

  “呜嗯……哦哦哦哦哦呃呃恩恩啊啊啊啊啊!!”

  似乎很不巧按到了增强档位,黑狼身形剧颤,顿时发出屈辱的嚎叫,强壮的身躯伏倒在地,不得不用双手吃力地撑住地面来保持平衡。

  狼根受到刺激迅速膨大,顶起裤子,在黑狼的胯下支起一个不妙的弧,溢出的淫水很快打湿了裤头。

  

  “这是能让大哥哥舒服的东西,哦不……你面前的大哥哥被黑暗力量缠身了,他现在很痛苦,只有靠你,才能让他打败黑暗的力量哦!”灰狼握拳对孩子做了个打气的动作,孩子似懂非懂地听着,不时点点头。遥控器的调试伴随着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呜咽声,小狼崽的表情却越来越专注。半晌,灰狼站起身,慢条斯理地靠近黑狼,戴着白手套的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做了好事就应当得到嘉奖啊,鹿杨。”

  

  后穴里的跳蛋嗡嗡震动,强烈的刺激感扩散到全身,黑狼一脸呆滞,身体不自觉地直立起来,汗水将他薄薄的衣物浸透,露出两颗饱满而黝黑的乳头,大片浸湿的乳晕与衣物暧昧地相连接,散发出性感的荷尔蒙气味。

  从人堆里走上来一位白熊路人,轻轻抚上鹿杨的乳头,低下头去,甩动着舌头,隔着衣物用力地啃咬,大口地吮吸。

  身旁又走来一位红龙大叔,扯开黑狼的排扣裤,隔着热腾腾的内裤伸手抓住了他的鸡巴,这狼根如今硬得吓人,尺寸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哈啊…”黑狼粗喘一声,像有无数只爪子伸了过来,生了老茧的爪子、年轻的爪子覆盖上了他的吻部、再穿过腋下,身上每一块结实的肌肉块,大腿,再到翘起的尾巴。

  衣物被褪下是如此的轻松自然,黑狼的鸡巴直直地挺向天空,宛如一把带着雄腥的直剑,连同流出的淫水也被红龙伸舌舔下,含咽吞服。

  “呃…呜,老子…嗯!操……呃呃唔吾他妈……太刺激呃嗯嗯恩了!”

  鹿杨拼命呼气,在他的脑中,那头黑狼的虚影慌忙地横冲直撞,却挡不住自己的颜色流失。

  “啊啊……鸡巴,好爽…”

  在众人的视线中,黑狼形似一块摆在桌上的西冷牛排,无数的食客伸出银色的餐刀将他的意识切开,流出无色而颤抖的酱汁,再被银叉分而食之。

  

  鹿杨无意识地低喃着,他的目光呆滞地平视着前方,形如两颗呆板的珠子,但他的嘴角却满足地微笑着,甚至是大笑,那餍足的舌头伴随着喘气拼命地抖来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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