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在狭小出租屋里唯一的一张破旧单人床上，盯着手机屏幕。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墙角的黑斑随着时间不断扩大。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这是这片贫民区的日常。

（又是一份日薪80的体力活...工资连房租都付不起）

你机械地滑动着求职软件的界面。招聘信息大多是些日结的临时工，工资低得可怜。偶尔出现几个看似待遇不错的职位，点进去却发现是皮条客的陷阱。

隔壁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骂，随后是重物倒地的闷响。你早已习以为常，继续专注于手机屏幕。

「草，又是要求五年经验的底薪岗」

突然，一条招聘信息引起了你的注意：

"夜班保安，日薪300，工作轻松，要求：男性，身体健康，无犯罪记录。地点：金融区XX大厦"

（日薪300...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天文数字了。不过金融区那边最近不太平，听说经常有人失踪）

正当你犹豫要不要投简历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短信：

"看到你的求职信息了。有份特殊工作，日薪2000，今晚面试。地址：城东废弃工厂。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么高的工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不过再这样下去，连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你起身走到窗边。楼下，几个小混混正在殴打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路过的人都低着头快步走过，生怕惹祸上身。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房东发来的消息：

"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交不出房租就给我滚蛋。"

你正盯着手机发呆，房门突然被大力拍响。

「开门！收房租！」

是赵胖子的声音。你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这个时间他从不会来收房租。

（妈的，这死胖子又想找茬了）

你起身开门，赵胖子肥胖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他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小子，我刚才看到你在刷招聘信息？」赵胖子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要不要考虑来给我打工？保证比你找的那些正经工作挣得多。」

你注意到他的眼神在房间里扫视，最后停在你的笔记本电脑上。那是你唯一值钱的东西。

（这狗东西八成是想让我去他开的地下赌场当托）

「不好意思，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你面无表情地说。

赵胖子脸色一沉，「呵，那就先把房租交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快没钱了，整天窝在房间里装大学生？这年头，文凭屁用没有！」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几个穿着背心的混混走了过来。你认出他们是赵胖子的马仔，平时负责在地下赌场看场子。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要么来赌场上班，要么明天就给我滚蛋。」赵胖子转身离开，「对了，最近这片不太平，小心晚上别乱跑。」

关上门，你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条神秘短信上。

（妈的，这个世界就他妈没有干净的活路是吧？）

窗外传来警笛声，你走到窗边，看到几辆警车呼啸而过。街对面的小店老板正在和几个纹身男争吵，看样子又是在收保护费。

你打开衣柜，翻出藏在角落里的小铁盒。里面是你最后的积蓄，两千块钱。这些钱本来是准备交房租的，但现在看来，也许有更好的用处。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那个神秘号码：

"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一个小时考虑。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是时候做个决定了。继续这样下去，迟早要完蛋）

你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麻木和绝望，仿佛行走的僵尸。

（这就是所谓的大学生出路？要么当保安，要么去赌场，要么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一条新闻推送：

"金融区再现离奇失踪案，三名夜班保安人间蒸发，警方调查无果"

「呵...」你冷笑一声。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剧烈的争吵声。

「你他妈的居然敢去卖血！」

「不卖血拿什么交房租？你以为赵胖子会放过我们吗？」

砰的一声，似乎是有人摔倒了。你习惯性地无视这些声音，继续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金融区那边的保安工作明显有问题，能给这么高工资的保安，背后肯定有猫腻。但是那个废弃工厂...说不定更危险）

你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了一下城东废弃工厂的新闻。最近的一条是半年前的：

"城东化工厂区发现多具无名尸体，警方疑似黑帮火并"

正在这时，赵胖子的一个马仔推门进来。他没敲门，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

「胖哥让我来问问，考虑得怎么样了？」他扫视着你的房间，「要我说，像你这样的大学生，在赌场当托最合适不过。那些傻逼一看到你这斯文人就信得不得了。」

你注意到他腰间鼓鼓的一块，那里明显藏着枪。

（这帮人果然不是善茬，赌场背后怕是有更大的势力）

「我再想想。」你平静地说。

马仔冷笑一声：「行，你想清楚。不过我提醒你，这片地方是胖哥罩着的。你要是敢去别人那干活，后果自己掂量。」

他走后，你打开手机，翻看着那三个工作机会。金融区保安的招聘信息已经被删除了，但你还保存着截图。神秘短信依然在那里，倒计时还剩40分钟。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你探头看去，几个黑衣人正把一个年轻女孩拖进车里。路人纷纷低头快走，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世界，只有够狠够黑的人才能活下去是吗？）

你打开衣柜，看着里面那件黑色连帽卫衣。这是你仅剩的一件像样的衣服了。口袋里的两千块钱沉甸甸的，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赵胖子的号码。

（与其去冒险，不如先在眼前这个泥潭里站稳脚跟）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赵胖子油腻的笑声：「怎么，想通了？」

「我去赌场上班。」你平静地说，「但我有条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赵胖子的冷笑：「你小子还挺会谈条件？行，下来谈。」

你穿上黑色连帽卫衣，把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收好。这个房间你可能很快就住不了了，但至少要保住最后的家当。

楼道里阴暗潮湿，墙上的涂鸦写着各种污言秽语。你走下楼梯时，看到一个瘾君子正蜷缩在角落里打着哆嗦。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吗？）

赵胖子的赌场就在小区地下室，从外面看只是个普通的棋牌室。你推开门，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几个马仔认出了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胖子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看到你进来，他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说吧，什么条件？」他问。

「第一，我要预支三个月工资。」你直视着他的眼睛，「第二，我要知道赌场背后是谁。」

赵胖子眯起眼睛：「你胆子不小啊。第一个条件可以考虑，第二个...」

他突然站起来，肥胖的身躯散发着压迫感：「你觉得自己配知道这些吗？」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那个神秘号码发来最后通牒：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

赵胖子注意到了你的表情变化：「怎么，还有别的选择？」

「没有。」你收起手机，「我只是想确保自己的安全。」

「在这个世界想要安全？」赵胖子大笑起来，「那你得先证明自己的价值。今晚就来上班，我让人教你怎么当托。做得好的话，以后有你的好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这是一万块预支工资。记住，背叛我的下场会很惨。」

你接过钱，感受着钞票的分量。窗外传来警笛声，但赌场里的人仿佛都习以为常。

（这就是我的选择了...希望不会后悔）

赵胖子把你交给了一个叫"老鼠"的瘦小男人。他脸上有一道疤，说话时总是神经质地东张西望。

「新人啊，」老鼠上下打量着你，「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跟我来。」

他带你穿过吵闹的赌场大厅，来到后面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坐着几个衣着光鲮的年轻人，都是托儿。

（这些人看起来都很专业，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

「首先记住，」老鼠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牌，「当托最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演技。你得让人相信你是个运气不好的赌徒。」

他开始教你各种出千手法和配合技巧。你认真学习，同时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这些把戏看起来简单，背后却是无数人的血泪）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满脸通红的中年人冲进赌场，手里举着把水果刀。

「还我钱！都是你们这些托骗我的！」

几个马仔立刻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赵胖子慢悠悠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李老板，」赵胖子笑着说，「输钱就输钱，可别乱说话。要不是看在你老婆的份上，我早就让人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那人突然崩溃大哭：「求求你，让我老婆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老鼠在你耳边低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他老婆现在在会所里接客，一天得接十几个。」

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原来赌场只是表面，背后还有更黑暗的产业）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你跟着老鼠学习各种套路。如何假装醉酒，如何故意输钱引诱别人上钩，如何和其他托配合...

天色渐暗，赌场开始热闹起来。老鼠拍拍你的肩膀：「今晚就试试手，目标是那个穿蓝西装的。他是个企业老板，最近公司快倒闭了，正好来找刺激。」

你看向那个目标，他正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闷酒。

「记住，」老鼠说，「让他输得倾家荡产。赵胖子最近缺个会所经理，他老婆长得不错。」

你握紧了拳头，但脸上依然平静。

（这就是我选择的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你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朝着蓝西装男人走去。

（对不起，但在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介意我坐这吗？」你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男人抬头看了你一眼，眼神空洞：「随便。」

你要了瓶啤酒，假装喝醉的样子开始倾诉：「你知道吗，我刚被公司裁员。他们说经济不景气，但老板前几天还换了新跑车...」

男人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你注意到他的手在发抖。

「我也是，」他苦笑道，「工厂快撑不下去了，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我老婆还不知道...」

（他和他的家人马上就要坠入地狱了，而我就是那个推手）

你装作漫不经心地掏出一叠钱：「要不要来两把？反正都是这样，不如搏一把大的。」

男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你手里的钱。老鼠在不远处对你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你按照计划一步步引导着他。先让他小赢几把，然后在关键时刻使出老鼠教的手法。男人的眼神越来越狂热。

「再来！我要把输的都赢回来！」他掏出手机，开始转账。

你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短信：

"老公，医生说小明的手术费要20万..."

（这一家人马上就要被毁了...而我却无能为力）

赵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几个马仔已经悄悄封住了出口。

三个小时后，男人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他输光了所有积蓄，还按下了房产抵押合同的手印。

「李老板，」赵胖子说，「要不要考虑一个合作方案？让你老婆来我的会所上班，债务可以缓期...」

男人突然抱住你的腿：「兄弟，你不是说你也被公司裁员了吗？求求你告诉他们，我是被你骗的...」

你冷漠地抽回腿：「不好意思，我只是个赌客。」

（从现在开始，我的良知已经死了）

老鼠满意地拍拍你的肩：「干得不错，你以后前途无量。」

你装作疲惫的样子，向老鼠请示：「师傅，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继续。」

（必须找到一些保命的筹码，否则早晚会被他们卖掉）

老鼠正在清点今天的收益，闻言抬头看了你一眼：「新人就这么娇气？行吧，记得晚上八点前回来，还有大生意。」

你点点头，转身离开。临走时，听见赵胖子在和人打电话：「对，新来的那个小子很有前途...是啊，最近生意不错，晚上让几个大客户过来...」

出了赌场，你没有直接回出租屋，而是绕到后巷。这里堆满了垃圾，墙上布满了潮湿的霉斑。你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掏出手机。

（报警？呵，警察早就被收买了。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你打开手机相机，对准赌场后门。很快，几个马仔抬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走了出来，那是刚才那个输光的老板的老婆。

咔嚓。你悄悄拍下照片。

「这批货晚上送会所。」其中一个马仔说，「老大说要快点调教好，最近有大客户要来。」

你继续拍摄，同时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细节。突然，一只手搭上你的肩膀。

（完了...）

你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兄弟，干什么呢？」

「没什么，随便逛逛。」你强装镇定。

警察掏出一包烟：「赵胖子那边我都听说了，你小子有前途。不过...」他点燃一支烟，「收集证据这种事情，可是很危险的。」

你的心跳加速：（这是威胁还是暗示？）

「放心，我不会告诉赵胖子。」警察吐出一口烟圈，「我叫老王，是这片的片警。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当然，得按规矩来。」

你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白，王警官。」

「聪明。」老王拍拍你的肩膀，「对了，我建议你去趟医院，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删了。毕竟...这年头医疗费这么贵，年轻人可不能有闪失。」

等他走后，你靠在墙上，浑身冷汗。

（这个世界，连警察都是这副德行...但至少找到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你打开手机，把照片备份到加密邮箱，然后删除原件。这些证据现在还用不上，但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回到出租屋，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耳边还回响着那个男人的哭喊声，他老婆的照片定格在你的脑海里。

（对不起...但在这个世界，我别无选择）

你准时回到赌场，老鼠正在和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说话。看到你来，他招了招手。

（看来这就是赵胖子说的大客户）

「这位就是我们新来的沈烬，」老鼠介绍道，「年轻有为，今天第一单就干得漂亮。」

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你：「听说你是大学生？不错，看起来很懂规矩。」

你微微点头：「金总过奖了。」

（这些人的西装领子上都别着同样的徽章，看来是某个组织的人）

老鼠凑到你耳边：「这几位是'新世界投资公司'的高管，每个月都要来几次。今晚有个任务，你跟着金总，保证他玩得开心。」

你注意到金总手腕上戴着的表，市价至少百万。而他身边的保镖腰间明显有枪的轮廓。

（新世界投资公司...听说是专门收购破产企业的，背后有黑道背景）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老王发来的短信：

"小心点，新世界的人都不是善茬。他们和赵胖子有大生意。"

金总已经坐到了赌桌前：「来，小沈，坐这里。」

你刚坐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贴了上来。你认出她是下午那个输光的老板的老婆，现在已经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她的眼神空洞，像个提线木偶。

「金总，这是我们会所新来的莉莉。」老鼠笑着说。

金总搂住女人的腰：「不错，有气质。对了小沈，一会儿带几个朋友来，你帮我们陪陪。」

你强忍着恶心点头：「金总放心。」

赌局开始了。你按照老鼠教的方法，时不时出老千让金总赢钱。他心情越来越好，手也不断往莉莉身上摸。

（这就是地狱吗？我居然已经开始习惯了）

凌晨两点，金总赢了将近五百万。他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小沈，明天来新世界公司找我，我有个更好的机会给你。」

他递给你一张名片，上面烫金的logo闪着冰冷的光。

老鼠在旁边使眼色：「这是好事啊，新世界的人脉可不是一般的广。」

你接过名片：「谢谢金总栽培。」

送走金总一行人后，赵胖子把你叫到办公室。

「干得不错，」他递给你一叠钱，「这是今晚的提成，五万。记住，在这个世界，听话才有出路。」

你接过钱，感受着钞票的分量。这可能是你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

（钱越多，束缚就越深。但现在，我只能继续沉沦）

你站在一栋玻璃幕墙大厦前，西装革履。这是用无数人的血泪堆砌起来的商业帝国。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到黑。至少在这里，我能接触到更多秘密）

前台看了看你的预约信息：「沈先生是吧？金总在18楼等您。」

电梯里，你整理了一下领带。这是用第一笔提成买的廉价西装，但至少能撑起门面。

金总的办公室装修奢华，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他正在和一个中年女人说话，那女人哭得梨花带雨。

「张总，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要么签字把公司卖给我们，要么...」金总的语气不容置疑。

女人颤抖着签下了合同，踉跄着离开。你注意到她手腕上有淤青。

（所以这就是他们的手段...）

金总这才转向你：「来得正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他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你的合同，年薪百万，负责特殊项目部。当然，主要工作还是帮我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你接过合同，看到了自己的新职位：投资顾问。

「明白了，金总。」你平静地说。

「聪明。」金总满意地点头，「第一个任务，调查这家公司的债务情况。」

他推过来一份资料，是一家制药公司的信息。你扫了一眼，发现这家公司的老板就是昨天在赌场输光的那个人。

（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那位李总的老婆昨晚表现不错，」金总意味深长地说，「他现在应该很配合。去和他谈谈，让他主动把公司卖给我们。」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老王发来的消息：

"小心，上个月有个投资顾问突然失踪了。"

金总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对了，公司给你配了套公寓，就在对面那栋楼。以后有些事情，需要一个...私密的场所。」

你接过钥匙：「谢谢金总栽培。」

（这是在笼络我，还是在监视我？）

离开办公室时，你看到走廊尽头有个保安在偷偷拍照。他对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速消失在拐角。

你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

"我们需要新世界公司的内部资料，报酬丰厚。如果有兴趣，晚上八点到城东咖啡馆。"

（看来不只我一个人在打新世界的主意）

你选择了一个能同时看到门口和后巷的位置坐下。咖啡馆里人不多，角落里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看报纸。

（先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服务员端来一杯美式咖啡，你注意到杯垫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洗手间见。"

你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向洗手间。刚进门，就被人按在了墙上。是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别紧张，」他松开手，「我是调查记者陈明。」

他掏出证件给你看：「我们调查新世界很久了。知道你刚进去，所以想谈谈。」

（调查记者？在这个世界，这种人不是早就绝种了吗）

「有什么好处？」你冷静地问。

陈明苦笑：「钱？我们给不了多少。但我们可以保护你。新世界的前任投资顾问，就是被他们灭口的。」

就在这时，你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老王在和服务员说话。

（该死，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明也听到了：「那个条子是新世界的人。快，从后门走！」

你们迅速从后门溜出去，钻进一条小巷。陈明塞给你一个U盘：「里面是我们搜集的证据。如果你愿意帮忙，就把新的资料放进去，每周二晚上在这里交换。」

「为什么要做这些？」你问，「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

陈明摘下帽子，你看到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我妹妹被他们骗去当代孕，生下孩子后就消失了。这世界烂透了没错，但总得有人做点什么。」

你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金总发来的消息：

"在哪？来公司一趟，有急事。"

紧接着是老王的短信：

"小子，我看到你了。最好现在就回公司，别惹麻烦。"

陈明警惕地看着你：「考虑清楚，下周二我还会来。记住，别相信任何人。」

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你站在寒风里，手里握着那个烫手的U盘。

（这是一场豪赌，但或许值得一试）

你快步走向公司。路过一个垃圾桶时，你没有扔掉U盘，而是把它藏在了袜子里。

金总的办公室灯火通明。你刚推开门，就看到老王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

「小沈啊，」金总笑眯眯地说，「听说你今晚见了些有趣的人？」

你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就是个自称记者的人，说要给我钱换情报。」

（这是一场豪赌，就看谁先露出马脚）

金总和老王交换了一个眼神。老王放下茶杯：「他给了你什么东西吗？」

「他想给我个U盘，被我拒绝了。」你从容地说，「我还想套点他的话，可惜被打扰了。」

你意有所指地看了老王一眼。老王尴尬地咳嗽一声。

金总突然大笑：「不错，很聪明。知道吗，上一个投资顾问就是被这种人骗了，结果...」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原来他们在试探我）

「金总放心，我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你微笑道，「那个记者说下周二还会来，要不要我...」

金总摆摆手：「不用了，老王会处理的。对了，明天有个重要客户，你陪我去见见。」

你正要答应，突然看到办公室角落的垃圾桶里，露出一截熟悉的衣服。那是早上那个签合同的女老板穿的。

（看来她已经被...处理掉了）

「明白，金总。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你强忍着恶心说。

「等等，」金总叫住你，「这是你的新办公室钥匙，就在我隔壁。公司很看重你。」

你接过钥匙，感觉像握着一条毒蛇。

电梯里，老王跟了进来。等门关上后，他突然说：「那个U盘在你袜子里吧？」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别紧张，」老王笑了，「我也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明天中午，警局天台见。」

电梯到达一楼，他先走了出去：「对了，你的新办公室...最好检查一下。」

回到公寓，你立刻检查了全身。果然在西装领子里发现了一个微型定位器。

（这帮人还真是一点都不信任我）

你打开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里面是一份详细的文件，记录了新世界公司的所有黑幕：非法收购、人口买卖、器官交易...

最后一个文件夹里是照片，全是失踪人员的名单。你看到了那个女老板的名字，还有...上一任投资顾问。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彩信，发件人未知。照片上是陈明被五花大绑的样子，旁边站着老王。

紧接着是一条短信：

"看来你需要重新选择站队了。明天见。"

（这盘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烈日当空，你站在天台上，手里握着那个U盘。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老王。

「来得挺准时。」他点燃一支烟，「看过里面的东西了？」

（他到底是哪一边的？）

你没有说话，只是把U盘放在栏杆上。老王拿起来，插入一个笔记本电脑。

「知道我为什么抓陈明吗？」他一边浏览文件一边说，「因为他太天真了。以为靠这些证据就能扳倒新世界。」

「那你想要什么？」你冷静地问。

老王关上电脑：「合作。新世界只是冰山一角，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我们？」

「反贪局。」老王掏出一个证件，「我潜伏了三年。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冷笑：「就像你帮了陈明那样？」

「他现在很安全，」老王说，「那张照片是伪造的。但金总那边，我必须有所交代。」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响了。是金总发来的信息：

"上来一下，1818室。"

老王的表情变得严肃：「小心，那是处理目标的地方。」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问。

「因为你和我一样，」老王说，「都在找一个翻盘的机会。」

他递给你一个新的U盘：「里面有我们搜集的所有证据。如果我出事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我们的命）

你收起U盘：「那陈明...」

「他很快会在境外出现，」老王说，「带着他妹妹。」

电梯里，你回想着天台上的对话。到达18楼时，你看到金总站在走廊尽头。

「来得正好，」他笑着说，「有个惊喜给你看。」

1818室的门开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是那个被卖掉的李总老婆。

（这是在试探我，还是...）

金总拍拍你的肩膀：「去吧，让我看看你的手段。这是你晋升的考验。」

你走进房间，看到李总老婆跪在地上，浑身是伤。她绝望地抬头看着你。

「求求你...杀了我吧...」她哭着说。

你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对不起，我需要更多证据）

你关上房门，慢慢走向李总老婆。录音已经开始。

「别怕，」你蹲下身，故意说得很大声，「告诉我，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李总老婆颤抖着说出了一切：强迫卖淫、非法拘禁、暴力胁迫...她的每一句话都成为致命的证据。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帮你）

你掏出一个小药瓶：「喝下去，很快就结束了。」

那是安眠药，你刚才在天台上从老王那里拿的。

李总老婆接过药瓶，突然笑了：「谢谢...你比他们善良。」

（不，我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恶魔）

你站起身，走向门口。金总正靠在墙上抽雪茄。

「干得不错，」他满意地说，「不过...为什么要给她安眠药？」

你平静地回答：「死亡太便宜她了。让她活着，受尽折磨，不是更好吗？」

金总大笑：「说得对！来，新办公室给你准备好了。」

你的新办公室在1816室，就在"处理室"旁边。装修奢华，但墙壁隔音很好。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金总拍拍你的肩膀，「对了，明天有个重要会议。新世界要收购一家医院，你也来参加。」

他离开后，你立刻检查了办公室。果然在天花板和书架上发现了针孔摄像头。

（他们还在试探我）

你打开电脑，假装开始工作。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老王的消息：

"录音收到了。李总老婆已经被送去安全屋。药瓶里是假药，她没事。"

紧接着是第二条：

"小心，明天的医院收购案有问题。他们在进行非法器官移植。"

你正要回复，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惨叫。有人在敲门。

是金总的秘书：「沈总，金总请您过去。说是要给您看点有趣的东西。」

（看来这场考验还没结束）

你整理了一下领带，走向1818室。门开着，地上有一滩血。金总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来，」他招招手，「这是明天要收购的医院资料。他们的院长很固执，需要你去...说服他。」

你接过文件，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陈明的妹妹就在这家医院。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陷阱）

你接过文件，装作认真翻看：「金总，这个院长好像有点背景，要不要我先调查一下？」

（必须拖延时间）

金总点燃一支雪茄：「聪明。不过时间不多，明天下午3点，我要看到结果。」

你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那边打来的，你按下免提。

「请问是沈先生吗？」一个温柔的女声，「我是仁心医院的陈护士，您预约的体检...」

金总意味深长地看着你。

「抱歉，我这就过去。」你冷静地说。

挂掉电话，金总笑了：「看来不用调查了。去吧，好好和陈护士聊聊。」

你走出公司大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老王安排的人。

「医院有他们的人，」司机说，「陈明的妹妹已经被转移了，但他们不知道。现在装作她还在那里。」

（这是一个圈套，但我也可以利用这个圈套）

医院门口站着一个年轻护士，看到你就迎了上来：「沈先生？我是小陈。」

你跟着她进入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但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这边请，」她带你进入一间办公室，「院长马上来。」

办公室里有一台监视器，显示着各个病房的画面。你注意到有几间病房的门口都站着保安。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进门就给了小陈一巴掌：「贱货，谁让你随便带人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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