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研究所深处，高级权限才能进入的区域，孕育了无数流言怪谈的地方。事实上这里也确实存放了许多从未见过天日的东西，但能被放在这里而不是什么特殊收容所的它们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威胁，至少现在没有。

孤独的脚步声回荡在平时不会有活物造访的回廊里，伴随着冷漠的门禁声像一叶扁舟静静滑向昏黑的深处。那里是一扇并不算大的门，甚至于没有太多的安全措施而显得极不起眼，而它位于这样的深处只是因为其内容物早已被判定为几乎无用。

但来人还是打开了它，门内的感应灯因接触不良而闪烁了两下才明亮起来，照亮了那具早已如死尸一般停止运行的蓝发仿生人，和站在门口的他的一头绿发。

说是死尸有些太不准确了，毕竟仿生人本就不算活着，他蹲下身敲了两下一号的手，柔软又冰冷，永不会变的触感。这是他亲手设计制造的材料，他当然知道，他本应早就知道。也本不应妄图把生命塞入一个与死亡无异的躯壳中。

但一切已成死寂而冰冷的现实，甚至不是大火烧过后的废墟，是一捧捻起也无第二人知晓的黄土，凝缩成书本上一句轻巧的描述，一滴墨水罢了。死得不能再死的事实空虚得令人恼火，但就连怒火也无处发泄，以至于Ranca甚至有些怀念起他还能将拳头结结实实地揍到对方身上的时候，真实的痛感，真实的回应。或许当时自己还可耻地满足于那样的关心，只因为那是来自于L人格中最深的部分，能让自己得到一个虚无的拥抱，也能让自己把过错推至外界。可悲得令人作呕。

当然更可悲的是自己为了验证想法而来到此处，原本“当见到实物的时候就会清醒”的想法反而被证实为伪命题，那股因愤怒而起混杂着许多道不明的情绪的欲望在方才门扉打开的一瞬间爆燃，致使自己已经被冲动支配着掏出挺立的分身，将滴着液体的头部抵在了仿生人微张的嘴角边。

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自己的身体理解为性欲呢？Ranca自己也不太清楚，就像当初在一号成功开机之后却发现那记忆存储中失去了曾经作为L时的一切，失去了关于自己的一切时，他也不知道自己那究竟是绝望还是愤怒，抑或是别的什么的心情，促使着自己去拥抱了L的尸体，然后在类似的冲动下托着L的脑袋让她含住了自己的下身。

一号的口腔内比L要大上一圈，没有那时同样的紧致感，但充斥着的机油充当了绝佳的润滑液，让Ranca得以直接滑入其喉咙深处，于是结果而言他依旧发出了可耻的呻吟声。反正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除了他之外都没有第二个活物在场，不需要去向谁解释什么，没有人会来询问他将阴茎插入尸体或是机械结构内的意义。

他依稀记得自己小心转动L头部好让小巧的舌头在他的龟头上来回滚动的样子，女孩原本紧闭的双眼被他顶得睫毛颤动，仿佛只是在细细品尝哥哥的味道。而眼下顺畅地接纳了他整根肉棒的仿生人睁着了无生气的眼，从右脸上巨大的缺口中甚至能瞥见些许其在内部翻搅的状态，遑论像是活着了，黑色的机油在裸露的电线间翻滚的场面根本与人类二字都相去甚远。

“嗯...哈啊......”

好在回忆总是美好的，他可以一边挺腰操进一号喉咙深处一边回忆L那小心翼翼含着自己分身的可爱模样，把两张7分相似的脸于脑海中重叠，于是当下亦如曾经。他爱自己的妹妹，那是源于血脉深处的相连，因而也一直伴随着无法言说的欲望。多年来只能于夜深人寂偷偷释放的情感在L死后终于得以自由，在激动与期待的正反馈下他像第一次自慰的孩子那样难以自持地迅速高潮了，然后看着可爱的小嘴盛不住他的精液，点缀着乳白的淡粉双唇让他的阴茎毫无低头的趋势。

不过此时他射出的东西只是徒然消失在黑色的海洋中，仿佛再一次宣扬着躯体的主人已经死去的现实。Ranca喘着粗气起身，看着挂在他阴茎上的机油黏稠地滴落，不知为何突然想笑。于是他抓起那颗破碎的头颅，随意地转动几下，看着金属碎片和黑油像脑浆那样被倒出来，叮铃咣啷砸了一地，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你果然不是L。”

然后他开始剧烈地呕吐，消化物发酵的酸臭味与机油味混合在这方不大的空间中，恐怖的气味更刺激得他呕空了胃里的一切，以至于最后只剩带着苦味的灼烧感滑过食道，留下辛辣的刺痛感久久不散。

在口交之后自己做了什么来着？哦，Ranca想起来了。他止住呕吐，粗暴地撕去仿生人已被各种液体污染得一塌糊涂的衣物，以冷漠的目光扫过其同样残破的身躯，锁定腹部的某个弹孔后，便双手将其按住掰开，靠在一号身上再次将自己的肉棒插了进去。机械结构的内部当然不是什么舒适的触感，但机油依然充盈，即便是那些破碎的金属棱角刮过柱身也只是带着微妙的痛觉，让他再次忍不住从喉中喘出气音。

L那次可没有这般顺利，干燥又狭小的阴道口让他足足舔了半个多小时，到后来几乎是机械地往里面吐口水，直到嘴唇干裂起皮才勉强操进去。但那也是值得的，微凉的肉壁紧紧吸住他的分身，龟头因过大的摩擦力而隐隐作痛，他感到他们从未如此紧密相贴。若是L还有意识一定会痛得哭喊出声，但现在她只是温柔地接纳了自己的哥哥，卑劣的思想，肮脏的欲望，都被安放在小小的身体内。Ranca抚摸着她肚子上自己顶出的形状，快感如电流攀上脊髓，让他幸福到快要落泪。他们本就流着相同的血，海枯石烂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他终于能回到这个为他而存在的小小空洞，变得完整而满足。

Ranca抱着轻软如洋娃娃的身体，从脸颊亲吻到发丝，从胸部亲吻到腹部，直到L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打上他的印记，最后在接吻中尝着嘴里属于他自己的味道感动地迎来人生中最彻底的一次射精。比起肉体，精神上的快感胜过了一切，所以他的意识在高潮中只剩下空白，一切思绪都暂时离他远去，他张嘴发出不成音调的绵长呻吟，怀中人的名字在他的鼻音间婉转如歌。

“L......啊...L，L......L...！嗯...我的、我的L......我的...不要离开我......L......”

他蜷缩在一号的怀中喊着同样的话语，精液在硅胶的皮肤上流淌成一条条黏稠的痕迹，令他感到恼火。他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生理泪水还是绝望的哭泣，只是在试图将已经报废的机械拆成更彻底的碎片。

“一号……你这家伙……你他妈……你为什么……凭什么……你……我……呜…”

但人类的力量不可能胜过坚固的专用材料，更何况是他一个瘦弱的研究员。无助到可笑的暴力行为留下的只是一些部件碎片，和更加混乱肮脏的地板。仿佛是对他无声的嘲笑，又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说点什么啊。说我是个废物，说我是个差劲的人渣，说我只会让所有人失望。说啊…！！”

他试图去建立联系，去插手命运，但无机物只会回应以寂静，若不是他在此，这方小小的空间可能会永远沉寂着，沉寂到灰尘落满地面，沉寂到某颗得不到埋葬的心腐化在空气中。

“就算说我是最失败的哥哥也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啊……”

“Rancatore先生！！”

他竟然真的听到了像是一号的机械音呼唤他的名字，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中是蓝黑色的身影向他跑来，右眼上的沟壑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幻想。原本是为了让Peter看起来更加不同而赋予的标记，在Peter意外击中一号的右眼之后却反而成为了一种被迫的纪念。仿生人不会落泪，所以只会留下伤口，冥冥之中他听到一号这样说。

“Rancatore先生，您为什么在这里！这是，您这是肚子疼吗！还吐了这么多！我这就对您实施医疗救治！”

“不......我没事的......带我回宿舍清洗一下就好。”

小机器人向来都是无条件服从他的。即便有些不理解，Peter还是点点头抗走了自己的主人，留下狼藉一片的房间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门。之后让Peter来打扫吧，他已经不想再看到那些东西第二眼了，Ranca昏昏沉沉地想着，靠在Peter肩上闭上了眼。真冰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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