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相当一部分国医附中的人来说，“保健室是日野晓的固定刷新点”是一条常识。凡是需要找他的时候优先选择必然是保健室而不是他教室里的座位。于是自然，作为在保健室坐班的一号也早已习惯日野在自己这像回家一样赖着，不会分出过多注意力去管这位“老病号”。但对方似乎对此并不太满意。

“一～号～老～师～”

日野坐在滑行凳上从保健室的这头滑到那头，终于是耐不住寂寞地滑了过来，并且试图占领一号和书页之间的空隙。

“怎么了，日野同学？”

一号只是随手取过书签夹入手上的期刊，不着痕迹地让出了自己面前的空间，微笑着询问以奇怪的姿势探过头来的日野。

“太无聊了啦！老师在我面前居然都不和我说话只顾着看书。”

“理应在上课的学生不应该说出无聊这种话哦…日野同学是吃书的醋了？”

一号半开玩笑地说着，却拿起期刊塞进了书架。而预想中的撒娇并没有来临，他只听见对方在沉默良久之后的一声细微又坚定的“嗯。”

点着书脊的手指微微一怔，转头看去，日野的脸已红到耳根，注意到视线之后的眼神也有点飘忽，用依然微弱的声音向着保健室的角落，像是埋怨又像是恳求般地道：“……不可以一直看着我吗？”

空气仿佛令人窒息地黏腻，即便不抬眼看日野也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目光，也不敢知道。在这主观上漫长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的寂静里，他想起了自己曾被女生叫到教学楼后的情景。拿到纸条之前他就早已知道那位女生想要说什么，于是只是轻飘飘地回应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而这话彼时只是一个俗套的借口，未曾想现下竟成了真，还让他害怕于听到同样的回答。甚至他开始想等对方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用开玩笑掩盖过去，或者直接逃离这里。

但略带凉意的手指只是轻轻抚上他局促地抓着凳子边缘的双手，将他拉近又捧在胸口，也让他被迫直视那双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眸无法逃避。

“嗯……日野同学是太寂寞了吗？每天待在这里也没什么能说上话的朋友吧？老师当然可以陪着你，做你的朋友，但日野同学也要努力去和更多的人交流，有什么困扰的可以告诉老师……”

一瞬间日野差点失声而笑，对方完全误会了自己的心情。也对，在身为老师的一号眼里自己大概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即便真的抱着特殊的感情也是出于寂寞而生的懵懂。

“不是的。”

不是的。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感。他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的性别，他们的年龄，他们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这份感情的不应该，所以他把自己的思念藏了又藏，无数个低吟着对方名字大汗淋漓的夜晚之后又会装着一如往常地问好。他无数次煎熬过痛苦过自责过，所以他知道这份心意不是朦胧的思绪，而早已是被火淬过的钢。而现在他终于踏出了至关重要的那一步，又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误解成稚嫩的玩闹？

但不得不承认，日野自己也不是很说得清在他把一号按在凳子上强吻的时候是个什么想法，这大概依然只能解释为青春期男生幼稚的冲动。或者用当下流行的更简单一些的说法：一时上头。而他当然不会反思，反而生涩又肆意地在对方口腔里横冲直撞，卷着人的舌尖如美味般吸吮品尝，也不管双方的牙齿因此磕碰了多少次。

一号任由大概是第一次接吻的高中生在自己嘴唇和嘴里啃了个遍，直到进气少出气多的小处男再也没多少气可出才把他轻轻推开，示意他回神呼吸几口，然后无奈地看着对方在大口呼吸的时候不小心被口水呛到。

“所以……日野同学真的是在对我表白？”

听到这句话，本就气血上涌的小男生像是彻底被挑衅了，他一抹嘴上分不清是谁的口水，居高临下地将一号往桌子和墙壁的夹角来了个壁咚，然后单手解开裤腰掏出了自己湿淋淋的肉棒展示给他看。

“……您说呢，老师？”

这次他当然不会再等一号回答了，干脆直接压在了一号身上一起坐下，借势握着自己的分身往人衣摆里送。黏糊糊的龟头抵着一号体温稍低的肌肤，随着他手的撸动在其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和暗恋已久的人终于如此近距离接触的兴奋让快感将日野的意识冲击得有些模糊，他难以自恃地从喉间呼出令人羞耻的音节，又忍不住在一号因无奈微笑着而显得愈发可爱的唇上多啃了几口，然后乖巧地把头靠在了对方的肩窝处：

“老师～一号老师～老师是保健老师所以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吧？帮帮我嘛～我现在想要老师想得身体要爆炸了——呼嗯…！”

最后的音节是他被一号轻轻握住时传来的凉意让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所致，不过等成年人熟稔的手法继续安抚过他的柱身到马眼的每一个部位的时候他继续发出的呻吟就可以多到足以让这一声忽略不计了。

“日野同学？日野同学？声音太大了哦，可能会被外面听到的。”

“呜……一边…这么说…嗯哈……一边也没有停下手…老师真是坏心眼……哈啊……”

无法控制自己在一号的虎口上摆腰的日野吐着含糊不清的音节把前列腺液撒满了对方的指缝，从未体会过的高涨的欲望在心中游走冲撞却不知如何宣泄，只能化为最原始的口腹之欲堪堪表达。

肩头被咬出几个牙印的一号倒也不恼，只是松开了那根已硬得发烫的高中生阴茎。

“说的是呢，抱歉。为了日野同学在学校里的名声老师就先停手了——”

“真是…别再开玩笑了一号老师…！！”

日野急得甚至笑出了声，双手钳住一号的手腕以自身的体重把人紧紧压在了椅背上，但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好凑到其唇边再给了个又深又狠的长吻，而被本能引导的下半身无意识地撞击着一号的腿间，在裤子上留下了点点稚嫩又炽热的情感。

“老师…老师…教教我…一号老师……想要老师……求求您……好想要…好喜欢老师……教教我吧…怎么得到老师……求您……”

“好了我知道了…老师去拿必要的东西过来，日野同学先冷静一些，在这里乖乖等一下好吗？”

一号无奈又宠溺地摸摸日野的头试图把人安抚下来，于是得到了又一股从马眼涌出的透亮液体。好在他的学生还是乖乖给他让了道，让他得以从抽屉深处摸出本以为整个教师生涯都不会派上用场的备用避孕套和附赠的那一小包润滑液。

“最开头也是最重要的，尤其是男性的身体在纳入时会受伤所以一定要润滑和扩张。把这个涂到手上和我的身体里，然后给入口按摩放松，来试试看。”

日野的理智在看着一号解开裤子的时候就已经被那刺激的场景冲击得摇摇欲坠，而当他的手被拉着放到会阴处的时候更是差点有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

一号则是觉得小孩捂着半张红得能滴汁的脸，另一只手还在羞涩地往自己身体里试探的模样可爱得好笑，便好心地帮忙拆了避孕套的包装，捏起来展示着给他看：

“最尖端的这部分要记得不能留空气，然后像这样把边缘慢慢拉下来就可以了，很简单吧？”

然后果不其然发现日野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包裹着阴茎的双手上，那根东西在手心里不住地颤动，伴随着其主人杂乱而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无声的催促。于是他只好自己完成了最后的扩张，而后扶着日野急不可耐的分身引导他慢慢进入。

可等得实在是太久了的日野怎可能满足于慢慢进入，他几乎是用蛮力把头部勉强塞了进去之后就忍不住抱住了对方，直接一挺腰撞到了底。这下没给一号撞出多少反应，却给自己撞出一串婉转绵长像是哭泣一般的喟叹来，而后便没了动静。

“日野同学…？还好吗？抱得有点太紧了哦…？”

一号顺势搂着他的腰拍拍背，提醒日野别把自己闷死了。于是带着哭腔微微发颤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老师……老师的身体里太舒服了…有点去了……”

“哎呀……”一号被可爱得笑了起来，继续温柔地安抚对方的后背，“第一次的话是很正常的哦，大家都会这样的。而且也说明日野同学很喜欢老师呀，我很开心哦……”

“真的吗？”日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他直起身用还带着些红肿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一号，“可是老师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有我一个人变得舒服……”

一号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小腹上，隐隐透着肉棒形状的地方，体温比别的地方高出一截。

“能感受到吗？日野同学在这么深的地方……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和男性做，所以也舒服得快要去了，但我是反应很少的类型，所以可能让你误解了？不用担心…老师是真的很开心哦。”

“…那太好了。”方才可怜兮兮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日野拉着一号的腿把他调整成了更方便出力的姿势，而后像是暴风雨前的警告那样坏笑着在他脸上轻巧地啄了一口，“老师也不用担心，因为接下来我会和老师一起变得舒服的。”

“等等，日野同学…！避孕套用过一次就要换——”

已经晚了，年轻的身体如此有力，仿佛要把他操成和椅子的夹角无异的形状。具现化的炽热的情感从体内深处源源而来，将他原本比常人略低的体温无私地同化。耳边同时还在不停地回响着日野故意不去压制的呻吟，“老师…好喜欢…好舒服……一号老师…喜欢…想把喜欢全部给老师……”这样的声音和啃咬般的吻一同笼罩着他，终于还是让他冷白肤色的双颊带上了一丝红晕。

“老师……因为太喜欢一号老师了所以又要去了……老师能和我一起去吗…？”

日野在数不清的咬痕之上又加了一个之后才舔着对方的耳垂问道，按着对方小腹传递体温的手也转而捏起了一号的阴茎开始撸动，挑入马眼揉搓的指腹好像并没有给回答者太多的选择。

“…给我也戴一个吧，不然清理会有些麻烦……”

一号又拿了一个避孕套交到人手中，日野接过乖乖应了，学着一号刚才的样子温柔地套上，然后故意揉着系带附近敏感的地方吻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老师，我做的对吗…？”

“嗯……好像快要去了……”

日野应声也开心起来，更用力地操进一号体内，以至于阴囊拍打出节奏的声音。很快他就看到手中捏着的塑料套里充斥着不算太浓的淡白色，一号略微失神的表情和在快感下绞紧的肠壁也把他的欲望榨到了出口边缘。

“一号老师……喜欢……我的…一号老师……”

日野抱着一号一边射精一边喃喃道。一号本想说不是做了一次就代表归属，但他看着靠在自己怀里露出难得的恬静笑容的高中生，还是摸了摸他的头，心想以后大概得叫这个天天装病的问题学生为男朋友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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