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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真相”

小说:乌哈兰吉诸事:卡罗克与亚特瓦 The Stories of Wharangi: Carolk And Attwa 2025-09-01 14:51 5hhhhh 6920 ℃

经过“大岔路”之后,已经过去两天了,每天只吃一顿饭,而且吃不饱,任谁都会觉得有些煎熬。施克奥尔每次吃饭时,都会偷偷把自己那份舀出来一些给德沃里。卡罗克看见,想把自己的食物分给施克奥尔,但被严正拒绝了。

施克奥尔说:“你必须维持好体力,保护先生的责任可全得仰仗你。”

“但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卡罗克还是想找借口给施克奥尔匀一点口粮。

施克奥尔拍着他的肩膀,说:“可不能放松警惕呐,真出意外就糟了。没事的,我扛得住,快吃吧!”

“唉,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卡罗克挖了一块罐头肉,犹豫着看了半天,放进嘴里。

施克奥尔趁着午餐休息时间把几匹马牵到草地上,让它们也好好吃顿饭。施克奥尔抚摸着夜影的鬃毛,感叹道:“真是匹好马啊——卡罗克,这匹马跟了你多长时间了?”

“唔……两年了!”卡罗克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回话说。

“我出六百戈鲁盾,把夜影卖给我,怎么样?”

“一万戈鲁盾我都不卖!”卡罗克朝施克奥尔吐了下舌头。

“你们两个,休息得怎么样了?”德沃里打开车门,从马车里钻出来。

“我没问题。”卡罗克吃完了最后一口饭说道。

“我也是,先生,”施克奥尔回头喊着,“我这就把马牵过来——卡罗克,夜影你自己去牵吧,我得准备驾车。”

“好的。”卡罗克应答着,从地上跳了起来,跑过去拉住了夜影的缰绳,“好孩子,准备出发咯!”

“先别着急,”德沃里说,“卡罗克,到马车上来,我有话对你说。”说着朝施克奥尔使了个眼色。

施克奥尔有些迟疑,走到德沃里身边小声耳语道:“先生,真的要现在说这些话吗?要不……”

“越早说出来,对我们越有利。”

施克奥尔默默点头,站在了马车旁边。

卡罗克满脸困惑地跑过来,进入马车,坐在了德沃里的对面,见施克奥尔立刻关上了马车门,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吗,希利先生?”

德沃里神秘兮兮地问:“卡罗克,你还记得戈鲁前些年的大饥荒和大瘟疫吗?”

“当然,那些日子怎么也忘不了。”卡罗克回答说,“先生,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卡罗克,在此,我会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想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吗?”

卡罗克脑子里的疑惑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德沃里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却始终不愿意开口,这不是故意作弄他吗?换其他情况,卡罗克肯定早就起身离开,理都不理对方一眼。但他又想起了自己和亚特瓦的约定,要搞清楚德沃里的目的,只好耐住性子,咬咬牙,回答道:“想。”

德沃里叹了口气,说:“最后一次确认,卡罗克,你想知道吗?如果你回答否,我们会立刻停止对话,就当刚才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如果你回答是,我会完完全全告诉你‘真相’,你须对此事绝对保密,不得对任何第三人透露,且在这之后,需要完全按照我们的指示行动,这很重要,否则,我们只能采取一些非必要手段了。”说着,德沃里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放在腰间指向卡罗克,马车外,施克奥尔也举着一把手枪瞄准卡罗克。

“哼,如果是玩笑,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卡罗克的手按在了绑在大腿上的枪袋上,做好事态可能恶化的准备。

“因为这不是玩笑,卡罗克,请你理解,我们为了这个事业上赌上了性命的。”德沃里严肃地说着,然后把枪收了起来,又问:“那么,你的答案呢?”

“啧,你们这些人真是有够烦人的,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想,知道,希利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事?!”卡罗克冲德沃里愤怒地吼道。

德沃里示意施克奥尔把枪放下,他的神态恢复了平静,说:“这是条不归路——先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德沃里·希利,一位来自戈鲁的香料商人、慈善家,与此同时,我是戈鲁总督伊扎罗尔·当森阁下的总督顾问。”

“总督顾问?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有提到过这层身份?”

“嗯,因为它本来就是对外保密的,”德沃里解释说,“拉奇瑞设置的戈鲁官僚体系中并没有这个职位,但是很明显,我们的当森先生并不是很愿意执行这一套系统。因此,他秘密选择了几位本地人,作为他的顾问活跃。”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和我们这趟要持续几个月的远行有关系吗?”卡罗克问。

“关系大了!”德沃里突然激动起来,“因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当森总督的命令。”

卡罗克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价,他的大脑几乎算是停摆了,德沃里说的话似乎在朝着一个难以想象的方向疾驰而去。

“说直接点吧,当森总督命令我一路北上,充当说客,取得各势力的支持,为一件大事做好准备。”

“什么大事?”卡罗克咽了咽口水。

“戈鲁独立。”德沃里用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可……”卡罗克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卷进这种事情来。他试图故作镇定问:“可,为什么?拉奇瑞的军队那么强大,怎么可能成功?”

“为什么?”德沃里重复了一遍卡罗克的问题,“你刚才不就说过了,自己忘记了?”

“刚刚?哦,你是说大饥荒和大瘟疫,我当然知道是因为毛莫图西人和拉奇瑞人相继施暴和不作为导致的,但是……”

“你先别急,”德沃里打断了他,“我来解释,提到戈鲁,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大运河呗。”

“除去大运河呢,还能想到跟运河等同地位的食物吗?”德沃里追问。

“这……总督和,您的香料?”

“在大运河面前,这些一文不值。”

“那就想不到了。”卡罗克摇着脑袋。

“问题就在这儿,”德沃里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卡罗克差点以为德沃里要打自己,摆起架势。德沃里继续说道:“在其他国家看来,戈鲁也是如此,说得更直白些,所有戈鲁人都不如这一条大运河重要。所以他们可以当街不经审判杀死戈鲁人,可以封锁商路让戈鲁变成一座‘孤岛’,他们毫不关心戈鲁人的命运。离那段黑暗的日子才过去不到十年,我们所有人都无法忘记那份痛苦,要想真正过上‘人’的生活,戈鲁就必须独立。”

“大概明白了,”卡罗克说,“可你们想怎么做?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我正要讲这个,”德沃里从身旁摆着的皮包里面掏出一张折了几折的大陆东南部地图,摊开在两人中间,用手指着一处地峡,中间被运河横穿。德沃里说:“你看,这里就是戈鲁;东边是毛莫图西,往西北就是瓦卡拉罗,再往西是拉奇瑞,靠北一些就是柯帕埃领地;再从往东北看,是萨坦利公国;一直到最北边,蒙纳克利特帝国。”

“施克奥尔教过我这些地理知识,所以,您想说什么?”

“戈鲁想要摆脱拉奇瑞的控制,需要这几个要素,其一是蒙纳克利特军队正面牵制住拉奇瑞军队;其二,萨坦利趁机拿回瓦卡拉罗地区,戈鲁北边就安全了;其三,柯帕埃公爵在此期间保持中立或消极作为,拉奇瑞想要从西边威胁戈鲁的手段就会被掐断。戈鲁有了蒙纳克利特的庇护,拉奇瑞和毛莫图西就不敢再轻举妄动;同时,戈鲁不跟任何一方过于亲近,尽可能保持友好关系,这样三方互相掣肘,戈鲁就安全了。最坏的情况,前面几项前提没法实现,戈鲁也可以维持现状,免受波及。”

“所以你跟柯帕埃公爵这段时间就在协商这件事?”卡罗克似懂非懂地问。

“没错,赛科利对此事很纠结,一方面,这么做近乎于背叛拉奇瑞的皇帝,另一方面,我开出的条件他无法拒绝。”德沃里解释说。

“你的条件是?”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请你理解,这事关赛科利本人和他儿子的安全。”

一听到和亚特瓦的人身安全有关,卡罗克咽了咽口水,没再多追问。

德沃里收起地图,放回包里,说:“我们的下一站要拜访的是萨坦利公国的国务大臣凡·格雷迪,他很受大公偏爱。大公年迈,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了。更重要的是我很了解他,此人贪婪至极,给够好处,得到大公支持指日可待。”德沃里胸有成竹地说,“好了,暂时能说的就这些。”

卡罗克沉默地点头。

“你知道了内幕,现在两个选项摆在你面前,本来有第三个选项的,但我不忍心,还是算了吧。”德沃里憔悴的脸上写满忧愁。“现在,你要么选择跟着我们继续走,相当于你也成了‘共犯’;要么回到戈鲁,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你要被软禁起来,和你的兄弟姐妹一起。”

“你敢这么对待他们?!”卡罗克听到这话,愤怒直冲头颅,拔出枪顶在德沃里的脑门上。

德沃里面不改色地说:“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拿他们威胁你的,我还不至于混蛋到这份儿上。你是知情人,他们算是你的家属,统一保护起来会更安全。”

卡罗克缓缓把枪放下,他很难相信德沃里,他的话总有种似真似假的矛盾感。卡罗克仔细想来,自己从被他招为保镖,就一直在被他牵着走,不直接施加命令,而是诱导自己走到他想要结果。卡罗克对德沃里的厌烦和仇视到达了一个极点,但是他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

“想好了吗?”德沃里见卡罗克半天没反应,如此问道。

“我……”脑袋里一下子被灌入太多信息,卡罗克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在家国大义前,你还在犹豫吗?”德沃里进一步逼问。

“我本来就对戈鲁没什么感情,何谈什么‘家国大义’?”卡罗克反驳道。

“对戈鲁没有感情,对普利提亚先生总有吧?”

“什么?!”

德沃里叹息着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普利提亚先生也是总督顾问中的一员,也是最早提出‘独立’的人,”说着,德沃里从包里又取出一封信件,是普利提亚写给德沃里的,“看看吧。”

卡罗克焦躁地把信一把夺了过来,大致浏览了一番:

……

我最近几天越发疲惫无力,估计时日无多了。我对死亡没什么想法,每个人都得经历的事情罢了。可是,我还是对卡罗克那小子放不下心来,他容易冲动,做事不经思考,早晚会吃亏,希望你能代我时常照顾他一下;但与此同时,我认为他是很有潜力的,我期盼着能看到他继承我的衣钵,完成我未竟的事业。

……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事业?”卡罗克指着这段最后一句话问道。

“那就看你自己怎么解读了。”德沃里有些敷衍地说。

“行吧,我上这条贼船总行了吧。”卡罗克说。“既然是普利提亚先生的遗愿,我会帮他完成。”

“那么恭喜,这下我们是‘同志’了。”德沃里朝卡罗克伸出手。

卡罗克不情愿地把手递过去,说:“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当然,施克奥尔,把马车门打开吧。”德沃里吩咐。

卡罗克从马车里跳了出去,回头瞥了眼施克奥尔,发现对方也正盯着自己,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施克奥尔小声说了一句“抱歉”。卡罗克没有想太多,自顾自地走到夜影旁边给它刷毛,没再理会二人。

德沃里走出马车,长舒一口气。

施克奥尔问他:“普利提亚先生真的想让卡罗克参与进来这件事?”

“当然不是,他不会希望置那孩子于险境。”德沃里解释说。

“他会恨你的。”

“细枝末节罢了,不用在意。”德沃里说,“倒是你,卡罗克拿枪对着我时,你貌似无动于衷了,怎么了,怕伤害卡罗克?”

“嗯,我实在不想对他下手……”施克奥尔补充道:“以后这种恶人角色可以由我来负责,您没必要……”

“你在哈卡克莱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施克奥尔浑身直冒冷汗,一脸惊恐地看着德沃里。

德沃里笑了笑,拍着施克奥尔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做那种事情。其实,别看我这样,我还是挺迷信命运的。”一边说着,德沃里的思绪飘回到了三天前的下午。

德沃里和公爵回到吉斯庄园,两人一进会客室,公爵便立刻躺倒在沙发上,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一宿没合眼了,好好歇歇吧,”德沃里坐在对面的一张沙发上,倚靠着柔软的丝绒垫子,调侃着公爵,“赛科利,你说说你,下手真是没轻没重的,害咱俩在诊所里忙活这么长时间,御者节都错过了。”

“我哪里知道那个叫邦查的那么外强中干,干折他的鼻梁已经算是轻的了。”公爵捂着额头说,“嘴这么贱的人,这世上可不多,跟你有得一拼。”

两个人几乎同时笑出了声。

“那都是以前了,”德沃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能回到十二年前,我们还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

公爵听到这话,坐起来,看着德沃里,问:“怎么了?又在缅怀过去了?”

“倒也不是……”德沃里摆正了脑袋,紧盯着公爵,说:“就是,觉得有些后悔……”

“已经过去很久了,还提这些事干什么?”

“只是想尝试挽回一点……”德沃里惆怅地回答,“啧,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先谈谈你吧,这几天一个劲地敷衍我,为了什么?”

“敷衍?有吗?我这几天不把你招待得很好?”公爵笑着说。

“好了,到这份儿上,我也没心思陪你开玩笑了。”德沃里说,“你这次为什么突然到瓦卡拉罗来?你应该记得我是要直接去柯帕埃的吧?”

“呃……”

“对我还要保密吗?”德沃里问。

“唉,我信得过你,”赛科利坐起身子,严肃地向德沃里解释:“现在局势不稳,瓦卡拉罗可能会出现动荡。我亲自过来看看,该见的人都见一面,该稳定的势力也都安抚一下,以免发生‘坏事’,影响帝国的安危。”

“原来是这样。”德沃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戈鲁呢?”赛科利突然问,“你最近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德沃里心头一紧,没有表现出来,回答:“没,戈鲁最近还算太平,你知道的,当森这个人,虽然不大服从,但是缺乏勇气,换句话说,他没反抗帝国的勇气。”

“是吗?”赛科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反问德沃里:“你呢,希利,急急忙忙要求会面,是为了什么?”

“不说你也知道吧?”

“莫拉小姐她……”

“病情发作越发不规律了,就像莉莉娅那样,也就一两年了吧……”德沃里悲伤地垂着头,用一只手捂着眼睛,“如果,我当时没许下那个愿望……”

“我们当时也算是迫不得已,不是吗?”公爵安慰道。

“不不不,赛科利,你好好回想一下,当初我们一群人,真的是因为走投无路许下心愿,还是因为心里的那份贪欲?”

公爵沉默了,他的脸色越发凝重,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把你的符文石交给我,其他人的我也会去取。在这之后,把符文石融合再摧毁掉,这样施加在我们身上的诅咒就会消失。”德沃里说。

“你听谁说的?”

“一个科纳埃。”

公爵猛地站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德沃里,说:“科纳埃……呵呵,你难道忘了,我们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科纳埃,那个无耻的加里·布维奇,哦不,现在应该叫大贤御者布维。一个落魄地只能接头变戏法的科纳埃老头,摇身一变,成了瑟塔乌尔的领袖,谁能想到?”

“这跟布维没关系——那个科纳埃的药,确实帮莫拉的病稳定了一段时间。”德沃里说,“我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相信他的话。莫拉每天强忍着病痛,不想被我发现,殊不知这样更是让我难过。”

赛科利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吉库马里亚产的葡萄酒,给德沃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在地上转悠了半天,对着德沃里说:“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符文石带给我们的,不止有诅咒,还有赐福。失去符文石,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随风消散。”

“赛科利,没有那东西,我依然能成为戈鲁的富商,你也依然是柯帕埃公爵,”德沃里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拼搏来的,符文石的力量只是给我我们一个契机,但却要永远承担使用它的代价,这不是很不值当吗?”

“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你的做法也没信心,我现在拥有得太多了,难以放得下了。”赛科利晃荡着酒杯。

“你就不为亚特瓦少爷想想吗?”德沃里说,“你隐约察觉到了吧,符文石的力量影响到了他。”

“不,只是巧合罢了。”赛科利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要再赌一次吗?”德沃里问,“就像以前一样,我跟家里人聊到你的时候时不时会提起,你当初如何嗜赌如命,有事没事就想赌一把,尤其喜好赌命。”

“过去的事罢了——你要赌什么?”赛科利问。

“我预测,亚特瓦少爷今天会遭遇危险,而我的小保镖会将他救下,如果是这样,你就把符文石给我。”德沃里说。

“不可能,连着几天都发生意外,世上哪来那么巧的事。只是,那孩子真的是……”

“嘘——”德沃里把手指搭在嘴前,“你我心知肚明即可。”

“嗯,行吧,就这样,我赌我儿子会平安归来,最重要的,并不是被摩伽恩先生所救的。”赛科利说,“如果你输了,就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嗯,合理。”德沃里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赢了,你也得给我一样东西。”

“是什么?”

“萨坦利的军事调度情报。”

“我去哪里给你找这种东西。”德沃里问。

“你不是要去找格雷迪吗?他能搞得到,”公爵指着德沃里笑着说,“你,总是能想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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