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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乃花(最终版):铁锁迷情,与幼女小乃花的禁断之恋(完整版20万字,应约稿作者要求只发布试阅版,完整版请前往作者主页找作者自行购买)——(AutoianO)著,2

小说:我的小乃花 2025-09-01 14:51 5hhhhh 6680 ℃

试阅版第一部分

   “对不起……”

  我曾经很喜欢雨,淡淡的阴霾、小小的雨滴,净化掉空气和燥热,是最能让人冷静下来的天气;即便是大雨,洗刷后空气中的泥土芳香,也是一种享受。

  

  “对不起……”

  我曾经很喜欢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曾经很喜欢的雨化作暴烈的狂潮,砸在我和她的身上。

  我死死摁住怀中小女孩的挣扎,布满乙醚的手帕遮挡住了她的大部分的视野,过滤掉全部的呼吸。我在等在药效的发作。她的双膝被我捂住,大腿不得不蜷缩在我的怀里,小腿则艰难地肆意向外蹬。白色童袜的纤维被雨水变得更加轻透,渗出肌肤的诱人色彩。

  但我看不见那些,我的心被数根绳子悬着。

  

  屋檐边,雨棚缘,有雨水凝结,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我凶狠地收紧手中的力气,向上看去,新的雨水又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同我不止的泪流,缠绵成同一条满是犹豫、名为彷徨的长河。

  如果她在流泪、我也在流泪,那砸向我的,又是谁的眼泪?

  怎么会呢,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小女孩的身体还在挣扎,一下、一下。借助脚掌蹬向我手臂和侧腰的力道,把身体向外送。

  

  “小乃花?小乃花你跑哪里去了?”

  一堵墙的厚度,将小女孩的危险处境完全与她的母亲隔绝。那位气质优雅的女士,浑然不觉地才开始四处搜寻她的女儿。

  母亲的呼唤又给我怀里的小乃花打了一针鸡血。她“呜呜”的求救声隔着手帕大了几分贝,但依旧是杯水车薪。一只小皮鞋蹬落在地上,另一只则狠狠地在我的小臂背面猛踹,擦破我的皮,属于我灵魂的血迹被雨水稀释后,在属于她的鞋底的硅胶纹路上,留下烙印。

  我冷静地等待着那女士按照我期望的方向远去。在既定的位置找不到自己女儿的话,果然首先会想到往学校里的方向去找吧。

  “小乃花?”

  母亲的声音远去了,近在咫尺的救命稻草无知地离去了,不知道此刻小乃花的心里是怎样的愤恨绝望呢?

  她的动作逐渐小了,乙醚的药效发挥了。

  

  我静待怀里萝莉的动作完全松弛,凝望着眼前的墙壁。与年幼的她不同,上面多年被侵蚀下来的纹理诉说着城市的变迁、历史的辛酸。那密密麻麻的裂缝可以被我想象成很多种形状。

  

  

  “——杀了他啊啊啊啊啊啊!!”

  “把他的坟墓扒出来!!割掉他的生殖器!!!”

  “把他的姓氏名字和罪行劣迹刻在全世界监狱的墙壁上!!!”

  那道道裂缝在我心虚的眼神下反复周折、变化,渐渐变成了一张张狰狞恐怖的脸,仿佛从怨恨的地狱里刚刚爬出,在绝对居高临下的道德制高点上,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仇恨与愤怒,发泄在我的身上。

  我的面前不再是宫本小乃花,而是审判台,我的身后甚至不是监狱的高墙,而是棺材的内壁,棺木被雨水朽蚀。我早已被千刀万剐而死,而愤怒的人们在我死后将我挖出,要把我的骨灰溶进硫酸。

  

  我看到了小乃花的母亲,那本该历久弥娇的容颜,完全被对我的恶意所丑化、变得狰狞。更令我害怕的是,在这份纯粹的恶意面前,我却抬不起头来,只能默默地承受。

  那一道道裂缝继续变化、化作黑灰色的火焰,向我奔袭而来,扬言要撕碎我的生殖器,烧毁我的整具尸体——我早已被他们审判成了尸体,甚至扬言要将小乃花的永远从我身边夺走,连视线都不得再与她的倩影触碰。

  我不那么有所谓死或生,但我绝不肯落得这样的结局——至少,不能让那些比我更丑恶的人活得更好、甚至在一旁嬉笑因他们而堕落的我。

  

  我不敢去奢求什么后悔药,但哪怕是能让小乃花把这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忘却都好、只有几分钟。

  我已夺走小乃花的初吻,她也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如果败露的话,面对这种审判,我没有能力反抗、更不敢反抗,只能逃。

  我没得选。

  

  “小乃花?你跑哪儿去啦?”

  现实世界里,那还未成为怨妇的女人似乎从小乃花的教室里寻人未果出来了,正在前往厕所的走廊里呼唤,再度向我们的方向靠近。怀里的小女孩早已昏了过去,没了任何动静。

  

  我心一横,冒着大雨的滂沱,将她抱在一旁的垃圾桶盖上,捆绑住昏迷的她,然后装入我的旅行包中,然后抱在怀里,走向了小巷的另一侧。这只口袋有着我提前打好的密麻透气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准备一个这样的袋子。走到我自己的轿车处,我将小乃花放进后排座椅下改装好的暗箱里,我为什么会改装一个这样的箱子?

  ——我原本只是想来见小乃花最后一面,然后跟整个世界道别。难道我的潜意识里一开始,就对怀里的娇躯图谋不轨了吗?

  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我,真是可笑啊。

  

  我发动了汽车,雨刷第十三下刮掉水珠的时候,我看见小乃花的母亲从巷子里半走半跑地出来,从她逐渐开始加速的步伐看来,她终于是意识到了危险,开始慌了。

  小乃花依旧没有动静,我在心里暗暗强调着她的存在。我努力地去侧耳倾听车子引擎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以此确认着行进的距离。随着距离的渐行渐远,我逐渐适应了那份罪恶感。

  随之而来的,则是经受了罪恶感的爆发式洗刷后,得手的那份无比强大的自豪感。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那些罪犯会沉迷于犯罪了。

  

  小乃花是我独有的了,她的存在将从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家人、她的老师、她的同学、她的朋友、乃至这个社会上,抹去。

  “那故事里说,这世上有三种人:上层的人、下层的人,和——”

  “——和好吃懒做只知道工作时间唠嗑和睡觉的人!”我如释重负地从会议室出来,猛地出现在阳优的背后,将文件夹一把拍在她的脑门上。

  “哎呀,前辈,疼!”

  “我还以为你好了伤疤就不会疼了呢!”我白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开会干嘛去了吗?”

  “挨批呗……”

  “知道你还在这里偷懒!我组下的就以你为首天天偷懒。”我说着这话时别有用心地看向四周的组员,他们都纷纷识趣地埋下头工作了。“指标提前,今晚得加班,把这个,”我走向墙边的白板,指了指其中的一块区域,“给我赶完。”

  “啊——”其他人都没有吭声,只有阳优一人发出失望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她这种活泼开朗的性格、姣好的外表,让我能包容她的很多事,又或者是反过来的原因。

  

  “看什么?!又不是我要求的加班,有怨言跟部长说去,快去工作!”

  

  

  晚上九点半过一点,当所有人都在伏案时,阳优又鬼鬼祟祟地过来,趴在我的桌子上。

  “前辈啊,你今晚有空么?”

  阳优幽幽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收起放在腿上的萝莉情色杂志。要是被发现、还是被一位我天天塑造高冷人设的异性对象发现的话……该死,为什么我会脑抽想到把这种极端危险的东西带到公司来看啊?!寻求刺激吗?

  

  “嘶——怎么,你找不到对象,开始找我下手了?”我装作板着脸没有看她,“你看我女朋友答应吗?”

  “哎呀,别显摆了别显摆了,我衣服都要哭湿了——今晚喝酒去不?我家到公司的路上新开了一家洋酒吧,专卖龙舌兰~”

  “洋酒又如何?前味有所区别罢了,后劲不一样是高度酒精的恶臭。”我们这层楼的空调坏了一阵子,一直也没有派人来修。

  

  我朝手里哈了哈气,东京都的秋天,除了一下子变冷,竟也会如此干燥。我比较讨厌手掌在更干燥的纸张上摩挲的感觉,会吸走我掌肤间的水分,变成毫无安全感的沙滑。

  

  “嗨!“酒精恶臭”?这话谁说我都信,就前辈你我不信!今晚来不来?”

  “我是很喜欢喝酒,但是没说过我喜欢酒精的味道啊。”

  “好,那我去预定!”

  “……行吧,其实我喜欢喝完酒后那晕晕乎乎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俩半路又得跑回公司拿伞,等我们到酒吧坐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又在下雨呢,唔,感觉东京今年秋天的雨比夏天还多……”阳优不满地嘟囔着,看向自己被沾湿的鞋底。

  “是啊,同纬度有的地方明明还在闹旱灾……”

  “我听说那部剧里写:九月下雪,是有大冤呢!”

  “是《窦娥冤》的六月雪啊!不懂就别乱讲显得自己更笨了!”

  “呜——”

  “不过比起让人目眩的艳阳天,我还是挺喜欢雨天的来着。”我托着腮轻笑,“它能净化都市的烟尘气,能使人平静,而且也蛮有诗意的嘛不是吗?”

  “嘿嘿……虽然我不赞同,但这样的爱好,很符合前辈低调冷静的性格呢!”

  “就你天天想着热起来,好出去游泳消暑是吧?”

  

  

  新开业的酒吧没有人气,里面的人也就寥寥数个。除开我俩外,其余大抵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奔向这个新的世外桃源吧。其中一个男人搂住怀里身材姣好的女孩…女人,手伸向她的翘臀。覆盖着她那庞大酥胸的,是一套华美又暴露的长裙,结合那高挑的身材,感觉就像是……好莱坞的红毯式?

  阳优在我旁边,我忍住了皱眉的欲望。

  

  “——别看啦别看啦,再看我给你女朋友打小报告了!”她夸张地将手掌伸到我的视线前挡住。

  “啧,多事。”我拍了一下阳优的手背,“这么晚还叫我出来喝酒,你不怕明天上班又迟到啊?”

  “明天不是星期六吗??!”

  “……我们好像已经周六加班了一个月了吧!!你猪脑子到底在记什么啊?!”

  “诶?!!对不起前辈呜……”

  “你这样天天混着,进度审查居然能过,还能小升职几次真的是……小心狗屎运用完啊!”

  “还不是靠组长你的担待啊!”

  平冈阳优是我们组内的新人,才来上四个月。在我们公司流行对新人组织“师徒”式的对接培训,她也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我的徒弟,一般还是称呼我为“前辈”。性格好嘴巴能说会道,工作则极其浑水摸鱼。好在她的憨厚、又或者是外表上的原因,让全组的人,上至部长都挺能担待她,甚至还有过几次小升职,也算是没有给我增加太多来自上头的压力,这倒是非常值得清醒的事。至于我嘛……

  

  “这次部长那边的会开得很难受吧?”阳优向我碰杯,突然发问。

  “是啊,那矮子年纪比我还小,做事又冲动,手段倒是不少……总是能匪夷所思地找到我的黑料把柄,借机把我批得一无是处,反正形势很严峻。”我手里的酒不知该抿还是不该抿,“总感觉下次再开就要把我赶出公司了似的。给我们组下那么大指标穿小鞋,倒是连累了你们咯——怕不是在暗地里埋怨我。”

  “哪里那里,多数时间不还是前辈你领着我们做哈哈哈。大家都是知道前辈一直都是能兼顾伏案和销售的精英,也知道你对接事务上的难处的。”

  “少拍马屁。”话是这么说,我倒是又跟她碰了一次杯。

  “那上次隔壁组的见明直接把你工位上的东西往人事部搬的事呢?”

  “啊你听说了?傻逼部长的意思呗,不提这个——不提工作。”

  

  “那行,聊点深夜话题。前辈最近有没有和你那有钱的女朋友……‘嗯嗯’呢?~”

  “嗯?你这是什么话?不是跟你说了我们早分了,她傍大款去了吗。”

  “嗨呀!”阳优把酒杯一放,“我是说后来交往,去加拿大留学的那个。”

  “哦她啊……”我脸即刻为我的酒后失言变红了,“所以你那个‘嗯嗯’是想表达‘电话语爱’吗,没有。”

  “好吧。话说前辈真是对前任念念不忘呢~”

  “多嘴!!”

  其实后来这个女朋友去留学读书后,我们已经很少联系了——仔细一算可能还不如跟一个半熟不熟的同事多。总听说北美那边女留学生流行找“Daddy”做包养关系来着。这顿酒后,我愈发意识到了我俩关系的悲观。

  

  “那还是在用杂志和AV解决吗?”

  “……有些妄猜出来的他人隐私,还要摆出来询问是不是缺点脑子啊?!”

  “嘿嘿……对不起啦~”

  嘴巴虽然是很硬,但想起刚才被我于慌乱中收入键盘下面的幼女杂志,我还是心有余悸,赶紧继续用喋喋不休的话语去掩盖自己不正常的反应:

  

  “——还不如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听说你家经济条件不错,那你不妨先把自己的邋遢毛病改改,学学料理的技巧,很快就能脱单也说不定呢?”

  “诶,会做饭真的很有用吗?”

  “以我的经验来说……是这样的呢——你还得改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毛病、还有请多一点女孩子的矜持!”

  

  我总觉得阳优的这顿酒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毕竟再憨厚的人,也不可能毫无城府。但看她与愈发天马行空的话题,看来是我高估他了。当然,我也在猜测她是否存在暧昧动机的可能性。不过考虑到她不时就会对我诉说公司里某位同事的举手投足,向我传达对那位的倾慕之情和小女生的烦恼,再结合我自身由内而外都不那么优秀的条件,我也偷偷地否决了这一点可能性。

  ——而且,她也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甚至我可以有愧地说,尽管作为成家的考虑有谈女朋友,但其实从癖好上,所有成年的女性都不是我的菜。

  

  哎,这样也好啊,有一个对象,可以不太斟酌言辞就把心里的苦恼诉说出去——比如我那卑微又糟糕的感情史、比如同事的丑恶嘴脸,我和那傻逼部长的私人恩怨。

  

  “那那那前辈觉得,是先公司运作不良,才会要求员工疯狂加班,还是员工工作时间少了,才会让公司经营不善呢?”

  “——你这问题似乎是在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但我不妨问你,一个能厚着脸皮要求长期加班的老板,难道经营好了,就肯放过员工了吗?”

  “好像是哦……”她咽下一大口饮料包在嘴里,再一口气“咕噜”下去。

  星期天的早晨,当我为一周的工作又独自去那家酒吧灌完,在隔壁网吧的房间里长眠一夜后,昏昏沉沉地走在路上。自周五凌晨的雨,下到昨晚才完。一场秋雨一场寒,我捂着单薄衬衣没有覆盖到的袖子处,狼狈地确认着家的方向。

  酒精中毒的余韵让我的大脑宕机,连寻路这种事情都疲于思考。

  

  “啪叽!”

  不知何处窜出的野小子,将那凉鞋蹚入浑水,在平整的鞋板和脚底之间飞出两道一高一低的浪潮,淋到我的身上,飞奔而去。

  “操,你给老子回来!”

  "哈哈哈死酒鬼——先管好你歪歪斜斜的鼻子吧!!!"

  我的肾上腺素瞬间为这个熊孩子涌了上来,强顶着偏头痛怒目圆睁,刚迈出步伐想要追上去,望着他的速度,便意识到了我这个“死酒鬼”与年轻人的差距。

  

  「枫,马上回来给叔叔道歉!」

  一个听起来就比我还柔弱无数倍的声音,即使带着浓重的怒意也丝毫不能提高声线的威严性,但柔和的东西有时候比利刃更有杀伤力,这声音就以后者的方式,同时吸引了我俩的注意力。

  

  这小女孩子大概是那个男孩的同班同学,但即使是男女体格差别不大的现在,她也明显比那男孩要小巧上一圈。一头长发随性又自然地披在后背上,没有发卡,似是没有经过太多繁复的打理,不过两只鬓角处依旧各有一小撮发丝,以后背上的长发等同的角度,在重力的邀请下垂下。这样的发型往往经不起小孩子淘气活动的捉弄,所以不难判断这位女孩子的性格是无比乖巧文静的类型——与前面那明明没有下雨,却把裤腿打湿透了的男孩形成鲜明对比。

  「枫,你过来!」

  

  女孩的手置于身前的小腹处,攒成两只小小的拳头,诉说着主人的怒意。我没有再回头理会那名为枫的男孩的位置,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转头对着我,也不再理会那闷头缓缓走来的男孩,我那颇有些暴露内心想法的眼神并没有被她理解到。女孩松开微微紧张咬住的嘴唇,舒展成一个甜美又含着歉意的微笑:

  「这位叔叔真是对不起!我的朋友太捣蛋了,把您浑身弄湿了,妨碍到了您…我……」不难看出这位少经世事的小女孩子,在拼命调动她全部的教养,努力向我措出一个足够亲和的说辞表达歉意,「我……代表我的朋友向您道歉。」

  随着她平整的发丝突然间的飘扬直下,女孩一个深深的鞠躬让我一下子难以适从,愣在原地。但没有几秒后,娇嫩的腰肢让她的身体不稳地晃动起来。

  

  「……」

  她欲言又止,又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帕,保持着鞠躬的态势,双手奉给了我。

  「请尽情使用!」

  正式到有些好笑的用语。我原本打算推辞,可见到她决然的躬姿,也只得恭敬不如从命。直到我接过女孩的手帕后,她才缓缓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前,紧张地看着我。

  

  那是一只做工细腻的棕白色手帕,材质似是羊皮。其实现在这个年代,会带手帕的女孩子已经很不多见了,这样的习惯,多少传达着女孩背后恪守传统的家风。上面的味道,比起毫无意义的、预先香水处理,我更愿意相信是来自萝莉久藏怀中形成的体香,我将它轻轻捏住,忍住了伸到自己鼻子处的冲动——以及耸动鼻翼细细品味的冲动。

  我在那仿佛“你不好好把身上清理干净接受人家的道歉,人家就马上哭给你看”的眼神的驱使下,我表示性地将它放在腿上蹭了蹭,还故意收敛了手的力度,我不希望泥泞、又或是我的气味,污染了这手帕的纯净。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当我确认了这具手帕的魅力之时,就油然而生了将其占为己有的心思——虽然脑子完全没有去解析具体的行动。如果说随意侵占是一种恶的话,那人性的确是本恶的,人们总会想着去无端占有他们看上眼的东西——又特别是一见钟情之物。好在现代社会有成熟的律法和飘忽不定的道德观去限制这一点——比如现在,一条小小的礼仪让我装作不在乎地将手帕递了出去。

  “谢谢啦,还给你。”

  「不……不用,请先生您,保留下来吧!这张手帕好像值点钱,希望足以用作赔罪!」

  

  我承认,当这只小女孩说出宛如读到了我心思的话的时候,我脸红了。

  一来是占有的卑鄙想法似乎被看穿(其实细想根本不可能);二来是我能顺理成章地接受这份做工精致、洋溢着幼女芳香的物件;三来则是小女孩的温柔礼貌,有点戳到我的心脏。

  谁没事会去分析这些?可我此刻宕机了的大脑,真的只会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去解析这些。

  ——四来,则是小女孩羞涩地用双指捻起我的手中的手帕,轻柔地替我擦拭起来。我这才注意到,我在前几十秒的时间里,完全关注错了对象和问题的答案——真正令我心绪小鹿乱撞的是谁。

  

  “啊啊谢……”我被女孩同化得也拘谨了起来,一把捏住她的小臂,那上面满是婴儿肥,仿佛再用力就能挤出牛奶来。“谢谢你的手帕,我回去慢慢擦吧,反正这衣服马上就要换的。”

  「啊啊这样吗……我还真是冒失呢……」

  雨天的阴霾还在,把整个世界染成灰蒙蒙的色彩,但尽管小乃花穿着纯白的裙子,但属于她的色彩却是那么的鲜艳。虽然用脑子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尽量想隔着这雨后的空气,去感受小乃花实际的体温,那一定是充满炽热、但又让人无比安心的温度吧。她或许就是我在这周、这个月、甚至这半年遇到的,唯一有温度的存在了。

  

  

  “——我说小乃花啊……他这不就只是——”一旁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的男孩双手抱胸,噘着嘴看着我俩。

  小乃花只是回过头去,男孩一下子就不吱声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侧颊上肌肤纹理的陡然变化来看,她大概面对那男孩完全换了一副神态吧。

  「还不快过来道歉,不然我告诉你妈妈了!」

  “哼……”

  「快来啊!!」

  

  小乃花的怒意似乎比“要告诉你妈妈”更加管用,男孩噘嘴的弧度愈发陡峭,左摇右摆地晃到我的跟前,在小乃花右手的动作下向我鞠了软趴趴的一躬:

  “对不起咯。”

  这种飞扬跋扈的姿态哪里是道歉,我怎么能够容忍呢?!

  

  “没事没事的……这衣服我本来也打算换的。”我微笑地点头回敬。这是一种礼貌,仅对小乃花的礼貌。

  「真是万分抱歉!」小乃花似乎也对他的道歉不够满意,又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目送着我转身离开。

  

  名为枫的男孩再招人讨厌,也对柔弱得多的小乃花百依百顺。看来超绝可爱的女孩子在社交圈中的地位,是自打孩提时代就已经决定了的呢。

  

  在形成回头再好好观望她的想法后,我比脑海里的计划少迈了几步,然后回过头,观察小乃花背离我而去的身影。在注意力的方向终于稳定下来后,危险的想法再度开始蔓延,我开始注意小乃花可爱的身段。一袭洁白的连衣裙和道路的泥泞形成鲜明对比,袖口与腰身附近有着适应秋天寒意的加厚,一圈花朵状的衣领将粉嫩的脖颈簇拥得稍紧,其下则是半透明的纱质镂空,只可惜这层纱理所应当地蔓延到胸脯的部分后便消失了,被常规的棉取而代之,让我不能一饱眼福她未经发育的童乳。

  走着走着,小乃花双手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踮脚淌着地上的积水。渐行渐远中,我已不能窥见那粉白双腿的更多细节,只依稀记得那笔直的骨骼后丰润的腿肚曲线。

  当距离再也不能允许我视奸小乃花后,我确认了无人的周遭,转身离开了。

  

  我虽经常翻阅描绘幼女的杂志或者AV,但从未对现实的她们产生任何的真正的想法。这也是一种礼貌、一种道德观、更是律法的束缚。

  那就此作别吧。

  

  回家的路上,我自在地漫步着,甚至想哼一首儿歌。天空的阴霾又开始发挥作用,小雨开始淅淅沥沥,似是也要帮我把裤腿上的泥水洗去。我及时将手帕小心地折叠起来、收在兜里,那上面用细腻的线,绣着“Miyamoto”。

  “宫本”吗……

  

  

  我历来很喜欢雨,淡淡的阴霾、小小的雨滴,净化掉空气和燥热,是最能让人冷静下来的天气;即便是大雨,洗刷后空气中的泥土芳香,也是一种享受。

  唯独遗憾的是,空气的寒意开始加剧,我有一点怀念小乃花的温度了。

  周日的夜晚,在沉浸于某种我不愿言说的幻想后,我在第二天早上睡过了头。

  尽管慌不择路迈足了马力奔跑,我还是晚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到公司,在门口却碰上了抱着游戏机的阳优。

  “又在偷懒啊?”我阴笑着靠近她,虽然不知道迟到这么久的我,是否有底气去批驳她。

  她本是一副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戴着耳机摇头晃脑。不料在见到我的瞬间,晶亮的眼神很快失去了活力,表情也变得如临大敌。早就习惯于工作偷懒被我抓到的她,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

  

  “诶前、前辈……我以为你收到通知了。”

  “通知?什么通知?通知你可以上班偷懒吗?”虽是挖苦着她,我也没停下脚步,疾步向公司内走去。

  “哎哎哎——”她似是要阻拦我,但终是僵着身子跟在我后面。

  

  我循着往常的习惯来到自己组的房间,那里除了我的工位,空无一人、寥无一物。

  “他们人呢?”

  “搬……搬到另一头去了,是、是因为我们小组重组……”

  “重组?”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那我呢?”

  “前辈依旧是在这个组,嗯……就你一个人。”

  “光杆司令吗?是那个寸头无赖的意思吧?”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深吸一口气,头皮顺应着我吸入的一股股二氧化碳而颤动。我这才记起拿起手机查看消息,来自那狗屁部长的短信赫然映在屏幕的若干像素上:

  “小川啊,来公司,有惊喜等着你——当然,你不来,就这样一直窝在家里最好。”

  啧,终于是来了吗。摆弄办公室政治的人往往说话不会这么有挑衅意味,他会这么发给我,一来只能说明他为人飞扬跋扈,二来,他胜券在握。

  

  “阳优,你在干嘛?”

  她有些纠结又尴尬地举着手机,贴在耳边:“是……部长的意思,他要求我看到你的踪影的时候,马上告知他……抱歉前辈,我很为难。”

  “什么意思?他怎么会找你?你和他很熟吗?”我不自觉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阳优的反应给了我当头一棒。

  “对不起……”

  我转身冲向阳优所说的组员的新工位。大家除了看见我的时候满脸写着尴尬,依旧是闷着头不作声,和往天的任何一日一样。这组里少了我,也依然会转嘛看来。

  

  隔着贴着条纹纸的玻璃,我看到了那个矮小男人和他的亲信向这边走来的身影,很明显是“慰问”来了。

  “哟,小川君是在这里视察故友们的工作吗?我还以为你会继续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拼·命·工·作呢。”

  我挑起眉,尽可能在不故作仰首姿态的前提下,低视着他,没有说话。而他也只是从鼻子里“吭”了一声,逐渐适应着自己胜利者的姿态,望着我。

  

  “哟,平冈小姐——新任的平冈组长!!”他发现了偷偷从门口探入身子的阳优,像是终于找到可以继续挖苦我的地方,故意抬高声音要她进来。

  “部长……”阳优畏手畏脚地摸进来,被部长扶着肩膀摁在自己的工位上,一旁的壁沿上放着和往日的我一模一样的职称工牌,只不过写着她的名字。

  后来我才听说,平冈阳优是公司股东的女儿,几次晋升都是部长出面提携的。全公司、至少全组的人都知道,

  就我不知道。

  

  “再见。”

  我说的应该是,再也不见。

  我知道公司有裁员计划,大概会被玩弄办公室政治的人拿来裁掉一线队伍里第一梯队的我。我没有回自己的桌子上拿任何东西。若是今后会再回来扇那个小人的脸,我大概是会继续在工位上坐着的;若是就此两袖清风地被扫地出门,那工位上也没有我再看得上的东西。

  

  

  中国的农谚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日的烈阳却是毫不含糊地散发着自己的火辣。我步行穿过商业区,行人有的又开始穿上花花绿绿的刺眼短袖,在我的视线里娱乐、消费、度假。

  我以前感叹说日本的泡沫美梦破灭后,艺术题材里不时就有一个短发凌乱、身着蓝色衬衫的失业男子,再紧接着经历妻离子散后行尸走肉于闹市区,被加上一个冷色调的滤镜,甘愿做滂沱大雨中唯一不打伞的奇葩,简直就是种刻板印象。

  现在我以身作则印证了这一形象在现实里的存在。只不过我既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业、没有手抱着一个纸箱、穿的是白色衬衫,经历的是太阳的炙烤,也没有“妻离子散”。

  对哦。

  

  我拨通了现任“女友”的电话。

  “喂,美和吗?”

  “什么事?我要睡觉了。”

  “我失业了,你知道,那男人裁的。”

  “……我就知道。”

  “我们分手吧。”

  “这么突然的吗?”

  “嗯。”

  “好的。”

  我没有说话,待她先耐不住沉默挂掉电话。我对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她没了任何兴趣,也知道自己养不起她和她的衣服、项链和包,但至少这分手是我提的,也算难得地挽回了一点尊严吧。

  

  当我凌晨又从那家新酒馆出来的时候,“刻板印象”中的暴雨还是降临了,我自然是没有带伞,任由水泞淋在我的身上再将热量蒸发带走,任由我的鞋袜被湿透,在足趾和纤维的搅拌中发出令人作呕的“啪叽”声。

  到公寓楼下后,我从怀里掏出小乃花送我的手帕,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去擦。

  

  我曾经很喜欢雨,原来只是因为我手里有伞,它们不会真的淋在我的身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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