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屄穴洗淫枪,6

小说: 2025-09-01 14:50 5hhhhh 3490 ℃

  有个屌人特意为这颗破树做了一个阕:江南好,梅好数能仁,覆水一枝才破腊,出檐万朵更争春,雪月斗精神。

  院墙也用青砖筑就,但不高,只有一米左右的样子,再向前走,是一组台阶,下了台阶是一处坡地,前面被围墙拦住没路了,围墙那边就是江苏通信电缆厂。

  薛梨花牵着赵江波的手,转到僧房下面长满杂草的荒园,拨开一大丛灌木,在一堵似是花岗岩的墙体前停住,找到一处位置轻轻一推,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面前。

  赵江波向后缩:「会不会有鬼呀!」

  薛梨花紧紧的拉住他以防他胆小逃跑,披嘴道:「没有,我们团委几个人来过许多次了,里面能用的东西都被我们搬走了,哪来的鬼?噢──!有鬼有鬼,你个胆小鬼,走吧,其实就是个秘密的佛堂!」

  赵江波道:「佛堂?这些秃驴建这么个秘密佛堂意欲何为啊?」

  薛梨花道:「管他呢?现在知道的人都不会来,快跟我走!」

  历史上有几次大规模的灭佛运动,和尚们为自保,许多寺庙都修了秘室。

  赵江波道:「我们摸黑鱼吗?」

  薛梨花道:「有油灯啊,一点就亮,我身上带着火柴呢!」她的本职工作是割刀工,火柴是厂里面发给她给割刀点火用的,天天揣在工作服口袋里。

  赵江波紧紧的抓住薛梨花的手,走过十多米长的通道,引来薛梨花一通调笑,两人搂得更紧了,感觉空间开阔时,薛梨花拉着他的手,摸索到一处墙壁前,划开火柴,点亮了墙壁间的青铜油灯。

  赵江波的左手戒指又是一通的颤热,明确的告诉他那油灯绝对是好东西,但这时他不敢拿走,怕薛梨花这丫头骂。

  戒指又有所感,赵江波抬头看去,只见对面两米外是一座二尺余高的铜佛,昏暗的灯下宝相庄严,造型古朴,心里想着把这东西弄走,没话找话道:「这地方是秘密,但对面的佛像双眼瞪着象是看着我们,感觉怪怪的呀!」

  薛梨花道:「我怎么没感觉?教你早点入团吧!我们唯物主义不信这个,其实就是堆废铜,改天我叫上团委几个人把它搬走,拿到废品收购站卖了作团委活动经费!」

  赵江波道:「不如我把它先搬到边上,这样看着我不敢……!」

  薛梨花又拧了拧他的耳朵:「胆小鬼,你要是害怕,你去搬开,噢—!上次和上级部门的主管陈领导提起的珠子,领导很感兴趣,不如找出来带走,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找珠子耽误了时间,咦──,那两颗珠子呢!滚到哪里去了……!」

  赵江波趁她不注意,把那铜佛收进戒指的介子空间里,塞得满满的,见她拿着油灯低头似是专心的在找什么,也不去多问,反而是兴致勃勃的打量起佛堂来。

  这里面的东西果然被搬得只留下四面墙,所料不差的话,是那尊铜佛太重,团委的人偷懒没人肯搬,油灯是为了照明,否则也不会在,佛龛后面是一整块的青石,青石上写的是?

  赵江波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大脑一沉,一段梵本经文印入脑海,再也挥之不去,嘴里不由就念了出来。

  这世上有的人天生有灵质慧根,所占比例不出人口总数的亿万分之一,他们能明白的事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搞不明白,修行者叫做「悟!」

  薛梨花终于在墙角砖缝里找到那两颗红色的珠子,听赵江波嘴里念念有词,全是她听不懂的语言,不由高声道:「呆子!你又在说什么?」

  赵江波一笑,转过身来时,还是一脸的二货样:「我在念经呀!到佛堂不该念经吗?」

  薛梨花跑过来抱住他:「呆子!大脑又犯病了?我妈说小孩子是不能进寺庙的,果然如此,来──,让我看看,烧到哪了?」

  赵江波本能的躲闪,却不想薛梨花不是真想知道他念什么,而是想抱他,两具年轻的身体抱在一起,自然的口舌相交,意乱情迷。

  赵江波边吻,边把她上身的工作服扒掉,再向上掀起里面红色的毛衣,昏暗的灯光下,薛梨花的肌肤欺霜赛雪,由着他乱摸,一对奶子不大不小,乳头小巧可爱,已经硬了起来。

  薛梨花也把他的皮带解开,扒下他的一段裤子,边亲着嘴边去撸那条鸡巴,不由惊呼:「真的好大!」

  赵江波没见过其它男人硬起来的鸡巴有多大,肖莉也不说其实这世上有更疯狂的鸡巴,只是他们江南人种,如赵江波这般有着十五公分长短的鸡巴已经很少了。

  「行不行呢?」薛梨花转过身来,把一双手扶在佛龛边沿,脱下半截裤子屁投向后蹶起,露出微微颤抖的骚穴。

  赵江波伸手要摸,薛梨花摇着屁股道:「不准用手,好脏的,以后洗干净时,随便你摸!」

  赵江波道:「还有以后?」

  薛梨花道:「看你表现喽,表现的好,还有以后,表现的不好,这次都不饶你!」

  赵江波按住她露出一段的雪白屁股,把那条鸡巴缓缓捅进骚穴里。

  「嗯──!」薛梨花鼻腔里发出沉重的呻吟。

  这是赵江波碰过的第二个女人,感觉鸡巴插入她的骚穴好难,不象肖莉,虽然也感觉紧凑,但插入时「噗嗤」一下就进去了。

  薛梨花感觉骚穴被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没有的快爽从神精中最愉快的地方升起,龟头摩擦着媚软的肉壁,一点一点的艰难前进,「啊──」薛梨花仰面浪叫。

  赵江波感觉鸡巴被穴肉裹得紧紧的,几次感觉前面似乎不通,但咬咬牙又进去了,每前进一分,舒爽的感觉就增加一分。

  「不行了不行了,你鸡巴太大了,会胀爆我的,快拔出去!」薛梨花摇头。

  「坚持!还有一寸左右就插到底了!是不是你真不行了?」赵江波感觉穴肉裹着鸡巴的同时,一阵阵的轻颤,一股好闻的女人身体香味弥漫着这间秘室。

  薛梨花狠劲上来了,浪声道:「谁说我不行的?用力,哎哟喂──,你个臭小子,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哎哟哟──!好舒服,爽爽爽!」

  薛梨花以前也谈过两个男朋友,也被他们搞过,但都没搞过这么深,中国男人的鸡巴普遍就是十一、二公分长,被赵江波硬捅进的那一段,正是从来没有被男人碰过的。

  赵江波的鸡巴插到底时,忽然心中一动,脑海里传来「哗刺」一声响,戒指牢如铁石的介子空间又增加了一道裂缝,和肖莉产生的那道裂缝交叉在一起,新产生的空间裂缝和肖莉一样,只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粗,肖莉虽然妖美,骚穴内汁水更多,但所产生的空间裂缝却不如薛梨花的粗。

  新的裂缝一产生,介子空间里充盈的灵气立即再次冲击空间壁垒,试图扩大体积,但几次冲击,还是功亏一篑,停了下来。

  薛梨花被赵江波操的有如梨花带雨,哀嚎连连,却又舒爽无比,骚穴紧紧的夹住那条如烙铁般滚烫的鸡巴不肯放弃。

  十多次的抽插之后,紧窄的阴道熟悉了粗长的鸡巴,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薛梨花短期间连来了四个大高潮,爽得白眼直翻。

  赵江波碰到肖莉那东北虎妞自是落在下风,但碰到薛梨花这种江南美女就耀武扬威了,其实有效的交合时间并不长,十分钟后,云收雨散,两个把丢在地上的工作服穿了,搂抱着坐着缩在墙角。

  赵江波心里舒爽,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为何我心一片空虚……!」正是陈百强的成名歌曲「偏偏喜欢你」,歌声寥寥,绕室不绝有如陈百强亲临。

  一曲歌罢,薛梨花心潮澎湃,凤眼中感动的似有泪光,一把搂住赵江波又是一通狂吻,半晌方才分开嘴唇,气喘吁吁的道:「你以后是我的人,得听我的话,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吗?」

  赵江波道:「我靠!听了这么深情的歌还用这种腔调和我说话,梨花姐!你还懂不懂情趣了?哎哟──,错错错,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不要揪耳朵!」

  薛梨花咬着银牙道:「男人三从四德知道不?」

  赵江波道:「听赫秀秀说过,哎哟!我听话还不行吗?别揪我耳朵了,会揪掉的,就算没揪掉,揪红了回家也不好向老婆交待!」

  薛梨花放开揪他耳朵的手道:「我们两个好是好,但不要给别人知道明白吗?」

  赵江波揉着耳朵把头直点,复又问道:「进来时你找的什么东西,让我看看行不?」

  薛梨花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那两颗珠子递给他道:「是这个,两颗石头,或者说是玉的珠子,之前我无意中和上面的陈领导提过,他很感兴趣,叫我找给他看看!」

  赵江波拿过来一看,一颗是保山柿子老南红,一颗是红水晶,嘻嘻一笑道:「你跟他说看过几颗?」

  薛梨花道:「就说看过这样的珠子,没说几颗!」

  赵江波把那颗柿子红的南红珠子收在手里,把红水晶珠子递过去道:「这颗不太红,也不亮,拿过去领导也不喜欢,把这颗拿给他看,他要是感兴趣就送给他!」

  薛梨花抢过两颗珠子在灯光下看,果然如此,柿子红还真不太红,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颗不太红的好,疑惑的问赵江波:「为什么不两颗都给他看?」

  赵江波道:「两颗红的不一样,颜色相差太大了,要是都给他看,他再问你要同样红的两颗怎么办?不如给他看一颗省事些!」

  薛梨花想了想,觉得很对,上面领导都不好侍候,要是两颗一模一样的珠子,拿出去给领导看就看了,领导要就拿去,果如赵江波所说,两颗不一样的珠子,领导要是再问什么,满足不了上面的领导,厂领导就会说她不会办事了。

  赵江波小声嘀咕道:「怎么就两颗,应该是七颗的呀?」

  薛梨花已经听到了,回答道:「之前是有七颗的,金、银各有一颗,我们上交厂部了,两颗玻璃珠给舒梅拿回家给他侄子当弹子玩去了,一颗给踩碎了,还有两颗就是我手上的喽!」

  赵江波暗笑,世人多是不识货的蠢物,只知金、银,不知玛瑙,想来那些秃驴,为凑佛家七宝,不免滥竽充数,找不到珊瑚,用水晶替代了。

  薛梨花道:「你傻笑什么?」

  赵江波道:「不如这样,你把这颗红的好看的给领导,这颗我帮你钻个对孔,做成一个钥匙扣饰,挂在你包上一定很好看!」

  薛梨花犹豫道:「这样占公家便宜不好吧?」

  赵江波亲了她一下小嘴:「左右不过一块小石头,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我送你的东西,你要答应不能送给别人!」

  薛梨花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小样!答应你,你送我的无论什么,我都不送别人行了吧?」

  赵江波似是还不满足,补充道:「而且还不能让别人看,特别是老男人!」

  薛梨花娇笑:「你真是太小气了,没来由的我给老男人看我的东西做什么?」

  赵江波鼓着腮帮道:「就是你以后有老公了,也不要给他看!」

  薛梨花笑得更厉害了,抱着他连亲了几下,连答应了几声「好」。

  赵江波把那颗直径二十二毫米的极品保山柿子红接了过来,放在工作服口袋里道:「隔天给你,包管你满意!」

  薛梨花点了点他鼻子,把另一颗红色耀眼的水晶珠子收进工作服口袋,拉起赵江波往外走。

  转到前面赌博的地方,赵江波道:「等等,我把这个弄出来!」

  薛梨花看着他拔充做赌桌香案下的玉琮,好奇的问:「你要那个做什么?」

  赵江波道:「我妈在夫子庙出摊子,正需要这么个东西,好把价格牌子插在孔里立起来,呀!出来!」

  薛梨花笑道:「以前这东西有好几个呢,你不早讲?早讲替你留着了!也不要呆里巴气的在这里拔!」

  赵江波两眼放光:「有好几个?在哪呢?」

  薛梨花道:「想不起来丢哪儿了!以后要是看到告诉你就是了!」

  赵江波好不容易拔出桌子腿,收了玉琮,两人手拉手走到有人的地方,忙把手放开。

  厂宣传栏处,果然有一块最显眼的板报留着图案的位置,其它的几块,也有几块图案没人填。

  那时学习美术的人不多,能画的得也是野路子,哪有赵江波画的工整好看?正在写黑板字的团委几个人,看见赵江波来了,忙给他让开位置。

  赵江波问了他们想要画的东西,原来是12。9主题活动,想了想,开始画起来,薛梨花站在他边上,替他找彩色粉笔,忙来忙去的打下手。

  十二月初的天气黑得特别早,赵江波琢玉,首先就要会画,而他尤长画人物,刷刷几下,就把他们想的人物、情景画得维妙为肖。

  杨俊笑道:「我们画了半天都画不象,赵呆子几笔就勾出来了,真不知道你是真呆还是假呆!」

  王强道:「薛姐找他找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许了什么好处呢,今天似乎特别卖力嘛?」

  赵江波愣愣的道:「梨花姐说是请我晚上去食堂吃快餐!」

  「就这个──?」众人一齐笑。

  「薛梨花──!」一个正儿巴经的声音传来,众人寻声看时,却是团委书记李健,顿时都不说话了。

  李健绷脸叉鸡的道:「上面的领导都来了,你还呆着这里干什么?这里的事不要管了,你快去换衣服,舒梅和赫秀秀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薛梨花小声对赵江波道:「我有事,你好好的替我画完,否则没有下次了!」

  赵江波把头直点。

  王强道:「什么没下次了?」

  赵江波道:「花生米呀,梨花姐刚才给我一大包花生米呢!」

  「梨花姐?叫得这么亲热?那花生米还有吗?」

  「我是吃完才来的,你们当我傻啊?」赵江波回答,迎来一片的笑骂声。

  第012章

  晚上六点钟时,赵江波画完了板画果然领到了一份盒饭,土豆烧带毛肥肉、西红柿炒蛋、水煮大白菜和一份米饭。

  食堂老柯、老陈、老王三个加班准备明天中午工作餐,工作餐只供应中午一顿,本来不要这么麻烦的,糊点猪食就可以的,但明天有上级领导来,害怕领导跑到食堂来看到工人吃猪食影响不好,所以就把工人当一天人了。

  二、三十个巨大的蒸笼里凉着满满的卤牛肉,香气扑鼻,三个食堂职工等着肉凉也没什么事,聚在角落里赌博。

  团委几个人,男的干完活滚蛋,女的干完活还要陪领导,陪领导的吃的自然是大餐,没有领导在食堂吃猪食的,赵江波想到晚上要去夫子庙茶楼和喜之郎——!噢──!冲八郎接头,所以就在食堂吃了,左右不过是一顿饭,于他来说,吃什么都是吃。

  老陈连输了几次,看见赵江波捧着个便当在边上看,不由骂了声:「呆屄!」

  老柯道:「输就输了,骂什么人呐!」

  老王也笑:「明知他大脑不正常,你就别刺激他,要是犯病就不好了!」

  赵江波把脸凑上来:「你们说什么?是说我吗?不如带我一个好不好?」

  老陈道:「行──!输了你得给钱啊!不能耍赖的!」

  赵江波把头直点。

  三个老头赌的是硬币正反面,一枚一元硬币,旋转时用碗盖住,停下后猜国徽还是字。

  赵江波傻乎乎的道:「一枚有什么猜头,不是正就是反,一猜就中,不如用三枚,在桌上用粉笔写上全正、全反、一正两反、一反两正等等,我们就把钱压在写的字下面,押中的拿走,押不中的输钱,不过一个人压了,另外一个人就不能再押了,这样不是更有意思?」

  老陈道:「这玩法新鲜,你是在哪学的?」

  赵江波道:「水西门桥上啊,那里晚上有许多人都这样玩,我一玩就玩掉几十块呢!」

  老陈听的老眼放光,立即又找了两枚硬币,再找一个空碗,依法在桌上写了字,把三枚硬币扣在碗里摇,然后「叭──」的一声,放在桌上,道:「押吧!」

  赵江波傻笑,随便压了个全正,输了,三个老头哈哈大笑。

  赌这个东西是不可控制的,几分钟后,赵江波赢了第一把大的,三个老头都骂,说他呆人有呆福,也就是四十多分钟吧,三个老头没钱了。

  赵江波看着一把零碎的钱钞,嘻嘻笑道:「总共就赢了你们三十三块六毛七,你们三个就没钱了?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老柯咽了一口口水:「我们一个月工资才两百三十几块钱,两百块钱要交给老婆,二十块钱给父母,剩下的才能自由支配,这是我们三个全部的活便钱,现在被你赢了,这个月连洗澡剃头的钱都没了!」

  老陈道:「不如写欠条,再来几把,否则最便宜的南京烟都没的抽!」

  赵江波嘻嘻一笑:「我看不如这样,最后一把,我把钱全押上,赢了我输给你们一人一个三十三块六毛七,输的话你们每人再输我三十三块六毛七,赌不赌?」

  老柯道:「这个……!」

  老王咬牙:「赌──!挺死鸟朝上!」

  老陈咬牙,把那碗摇得叮叮当当的乱响,半晌把碗一扣:「压──!」

  结果赵江波当然弄鬼,三个老的自然又输了,个个唉声叹气。

  赵江波笑:「也不占你们便宜,答应我个条件,我就把你们这个月剃头洗澡抽烟的钱全还给你们!」

  「说说看?」老柯道。

  赵江波看了一眼卤牛肉,伸出手指一指道:「三十团卤牛肉!反正又不是你们家的,厂里上千号的人,明天打饭时,你们给他们每人少打几块就可以了!」

  老柯看了看其他两个老的,其它两个老的一齐点头。

  赵江波笑起来:「写欠条,明天一手交肉,一手还条子!」

  老陈咬牙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呆还是假呆!」没奈何,三人写了一张欠条,签了名字。

  赵江波一笑,收了条子,果然把面前的碎钱往他们面前一推。

  老柯叹气:「还是呆哟,要是我们写了欠条又赖账呢?」

  赵江波道:「那就再赌你们三个老的人品喽!」说完话,工作衣口袋里掏出一包他们没见过的「向日葵」香烟来,把封条拆了,把烟全倒在桌上,小心的收了烟纸笑道:「拿去抽吧!」

  老王低声道:「明天早晨十点钟左右过来,记住,别给人看见了!」

  赵江波点头,转身走了。

  老柯望着他的背影叹气:「脑子还是不好使哟!」

  老陈道:「给你抽你就抽,管他脑子好使不好使做什么?倒是省了我三天的伙粮哟!这小子地道,以后得多打交道!」

  老王点头,表示认同,急急的掏出空了一半的烟盒,把桌上散落的香烟往里装。

  赵江波先回车间,换了工作服,把那颗南红和玉琮收进塞得满满的戒指介子空间,至于工作衣口袋里的那一堆欠条,就随它去吧,左右是个玩,又不是真想赢他们钱。

  走到能仁里街口,招手喊了一部马自达,突突的开到文德桥,看看才七点半,想来小鬼子还没来,给了马自达师傅两块钱,信步走在了桥上。

  以前的文德桥是木桥早塌掉了,现在的石桥是解放后新建的,华灯如彩,站在文德桥边,身东就是泮池和天下文枢,九三年时还没有城管,晚上文德桥上还有三教九流的老营生。

  顺着桥面向南走了几步,左手戒指又轻轻颤动,赵江波跟着脑海中的提示,看向桥南边的一个象棋摊。

  中国各地都有这种摊子,摆个残局骗人钱财,这营生在旧社会是下九流之外的流外流,起先是落魄文人,没奈何找个法子裹腹,有个以文或者以棋会友的意思,后来就变味了。

  民国京城有两个象棋大师,总结了个陆马残局八百破,戒指遗留的意识流里有三百多种,九三年时也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赵江波闲时研究了八十多局,并且以此大杀四方,也赢了许多彩头,当下走了过去。

  打眼一看,呵呵!认识,陆马残局第二十四局「美女寻夫」,而且还不是变式,就是最初的残局。

  摆摊的是个河南人,用河南话问:「老板!玩吧!十块钱一次,破了立即有十块给你!」

  赵江波笑:「你来多长时间了?」

  河南人道:「前几天和几个老乡到南京,几天都没找到工作,出来讨个吃饭钱,以棋会友!」

  赵江波道:「你一打工的还以棋会友?」

  河南人不服道:「别看不起人,我家祖宗还做过大官,就是后来被革命了,家产田地全部没收,要是换做解放前,我就是个地主老财你信不信?」

  赵江波微笑:「我信!」怎么能不信?棋纸上压着的两个东西,一个是鸡冠红的鸡血石印章,一个是和田鸭蛋青的羊脂玉笔架,那笔架是个向后把嘴插进翅膀里的天鹅,雕工是北方工,特别的惜料。棋子的其中五枚是一级和田青玉,但这几件东西都是残破不堪,边角被磕碰的一塌胡涂,表面刷着重漆还布满了油污,遮住了本来面目。正常情况下断不会如此,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想是为了躲避那场十年浩劫。

  河南人见赵江波蹲在他棋摊前只是打量,这大冷天的摆摊真不是人过的,再加上腹中饥饿,忍不住催促道:「别尽看着,玩一把吧?」

  赵江波掏了一张十元的「火凤凰」道:「反正没事,我们慢慢玩!」

  河南人下午5点钟就蹲在文德桥边摆摊了,两个多小时下来,鬼都没一个,南京人明知是骗钱,哪个会上当?再加上天冷,连停下来看一看的人都没有,再加上饭没吃上一口,闻言忙道:「那可不行,我没空功夫陪你玩,我们这行的规举是这样,我摆阵你破阵,每步落子都不能超过十秒,否则就算输!」

  赵江波犹豫道:「这样啊!我想想!」

  河南人焦急:「大冷天的,你要玩就玩一局,不玩拉倒,一个大老爷们,犹豫个球啊!」

  赵江波似是意思不定的道:「那好,我就玩一次,输了就走!」

  河南人蛊惑道:「怎么没玩就想到输呢,万一你赢了呢?」

  赵江波道:「哎呀──!我赶时间,下次再说吧!」说完就想走。

  河南人不干了,拉住他的衣服道:「你们南方人怎么都这样呢?太不爽利了,寒冬腊月的消遣我是不?」

  赵江波道:「寒冬不错,但不是腊月,腊月要到阴历十二月份……!」

  河南人急了,又看他年轻,估计着鸡巴毛都没长齐,有心欺他,又想着同来妻儿的情况,扯住他不放道:「大兄弟!我没空和你在这讲嘴,既然你没时间,不如这样,我们一局定输赢,彩头加到五十块,你看怎么样?」

  赵江波道:「不怎么样!我真的赶时间!」

  河南人道:「那你消遣我半天,怎么也得给个说法,这样,拿十块钱出来,否则你别想走!」

  赵江波道:「哎哟──!你个大叔,还耍性格,算了,输了就当扶贫,说好了走快棋,每步不超过十秒,落子无悔!对了,你也把彩头拿出来看看!」

  河南人把眼一瞪道:「放心,输了彩头肯定有,我活了四十多岁,还来骗你个小年轻?」

  旁边有人道:「小杆子,快走吧,千万别上当!」

  赵江波道:「算了算了,反正就几分钟的事,输了算我倒霉!」

  一个路人道:「这是个甩子呀!」

  夫子庙到底是南京最繁华的地段,这边一吵,顿时就围过来几个人看热闹。

  河南人到底不肯把彩头拿出来,只是盯着赵江波压在脚边的那五张「火凤凰」看,想来是说:不出十分钟,那钱就是我的了。

  「白棋红棋你先选,别说我欺负你年轻!」河南人道。

  赵江波这会儿也不磨叽了,随手拿起脚边红棋开盘了,接下来「嘁哩喀喳」一通响,河南人傻眼了。边上看棋的一起笑了起来。

  「马后炮!将军──!别看了,你个河南垮子,怎么你都慢一步,无解的,弄个美女寻夫的寡妇棋局就想骗钱哪?」赵江波笑得人畜无害。

  旁边看热闹的也有人笑:「愿赌服输,老板你拿钱哪,可以的话再来一局,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

  河南人忽然大哭,然后把头一昂:「我没钱,真的没钱,你爱咋的咋的,反正就是没钱!」

  赵江波道:「输了还耍赖?是不是汉子?」

  「是汉子,但就没钱!本来还想赚你两个吃饭呢,现在鸡飞蛋打赔了,你看咋办就咋办?」河南人输场不输阵。

  赵江波道:「没收棋局,然后扭送派出所,就说你欠债不还!」

  「行──!」河南人道。

  旁边又有人劝道:「这破棋局你收他干嘛?再说你们两个赌博,跑去派出所都是一顿训,公安员可不替赌博撑腰,我看还是算了!」

  赵江波恨道:「不去派出所也行,打他一顿狠的!」

  河南人棍气的道:「行──!你打吧!我绝不还手,你打到解气为止!」

  赵江波气得不行,也不能真打他,恨恨的卷起棋局,然后当众玩鬼,背着众人把看中的东西塞进戒指的介子空间,把其它东西远远的抛向秦淮河,一声响,东西落水。

  河南人忽然笑起来:「这就算完了?」

  赵江波拍手道:「完了!便宜你了!」

  河南人忽然大叫道:「你们都看到了,我好好的在这里摆摊子要饭,他把我碗丢了!」

  赵江波目瞪口呆:「要饭!你不是摆玲珑局骗钱的吗?怎么又改要饭了?」

  河南人悲愤的大叫:「就是要饭,什么玲珑局,你赔我东西,否则没完,就算叫公安员来,你也得赔我的钱!」

  赵江波道:「各位叔伯,河南人耍赖,都替我做个证明!」

  围观的人见此情景,立即就散了大半,所谓好汉怕赖汉,哪个没来由的和这种破落户理论,一个老头道:「小朋友!赔他两个钱算了!」

  赵江波道:「怎么反而我赔钱?」

  老头道:「都是南京人,也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这种事说不清,你没来由的把他的东西丢进河里干嘛,唉──!还是太年轻呀,做事欠考虑!这样,你就把刚才打赌的五十块钱给他,这事就大事化没了!」

  赵江波道:「他那破玩意,也不值五十块钱,不如我买一幅新象棋给他,顶多两块钱!」

  河南人怒道:「我那棋是祖传的和田玉做的,说是五十块钱还便宜你呢!现在我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就要你赔五十块钱,你要是不赔,我们去派出所!」

  赵江波道:「既是和田玉做的,你拿去对面古董行换大钱啊!干嘛还在河边要饭?」

  又一个中年人劝道:「算了,小朋友,花钱买个教训吧,看你下次还乱丢人家东西!快赔了吧,你看这天也怪冷的,平白无故的,跟他到派出所干嘛?」

  赵江波恨恨不已,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五张「火凤凰」丢给河南人走了。

  河南人拣起钱,远远的喊「小兄弟!不是老哥我没脸皮,实在是没法子,以后有钱还你!」

  不远处两个剃平头、穿黑西装的彪悍日本人看得直咧嘴,不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神精,其中一个摇摇头,拿起手机道:「社长!那小子去茶楼了!」

  「好──!我马上到!」松下冲八郎道。

  赵江波走到德月楼,立即有位漂亮的服务小姐迎上来:「您好!喝茶还是吃东西?」

  赵江波道:「上壶碧螺春,一盘盐水米虾,一盘盐水鸭脖,一盘五香桂皮豆,切一块猪头肉,要核桃肉,有茶糕的话弄两块茶糕来!」

  服务小姐道:「好──!先生就你一位?」

  赵江波道:「有没有一个日本人来啊!」

  服务小姐道:「没有,但有日本人订好了包间!」

  赵江波道:「是不是松下冲八郎?订的哪间啊?」

  服务小姐道:「不是松下冲八郎,是一个叫池田的日本人!」

  赵江波道:「噢──!那就不是我等的人,你带我去最好的包间,我等人谈事,顺便弄一块桌布来,我有用!」

  服务小姐点头,把他带到最好的牡丹厅,跟着一个服务生上来,果然捧着一块桌布。

  赵江波道:「我姓赵,如果有个松下冲八郎的日本人找,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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