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屄穴洗淫枪,9

小说: 2025-09-01 14:50 5hhhhh 6710 ℃

  办完事后,依旧跟着会计,回到吴经理办公室,吴经理倒是有情调,倒了两杯红酒等着,见他进来一笑道:「办好了!」

  赵江波点头:「下次有东西再来找你,拜拜!」

  吴经理道:「小毛头!别急着走呀!合作愉快,干了这杯红酒吧!这是我们行里的规举哟!」

  赵江波本来是不想喝酒的,听说是人家规举,又想着下次还要拿东西到人家店里换钱,总不能得罪人家,当下拿起高脚杯,和吴经理碰了一下。

  吴经理一笑:「Cheers!」

  「去死?」赵江波不明白了,以为诈了人家钱,人家不甘心骂他呢!把酒一口喝了,沧得连连咳嗽。

  「你慢点!」吴经理笑,递过一张散发着高贵素心兰香的淡金色名片道:「正式认识下,吴顺芳,海派吴家的传人,南京宝庆首饰总公司业务执行副总经理,请多指教!」

  建国以来,江南的玉雕师傅,全部号称海派,至于传于宋明,止于民国,名动天下的金陵工,随着周乡臣那批老鬼死的死、老的老,跑的跑,已经荡然无存了,天下闻名的龙雕凤篆只能在传说中听到了。

  赵江波接过名片,揣进兜里,连连摆手:「我能指教什么?赵江波,什么也不是!」

  吴顺芳看着他想笑:「你腰里不是有手机吗?打个电话给我,我把你号码存起来,以后有空请你吃饭!」

  南京美女说是有空请你吃饭,千万不能当真,你要是实心眼的,等上个一万年,也不见得等到她有空。

  赵江波按名片上的号码,打了她的手机,对于她请客吃饭的事,自然不以为意,留下了赵江波的通讯号码后,吴顺芳亲自把他送到前面柜台。

  赵江波一看肖莉挑的东西,立即尴尬了。

  肖莉迟早要跑的,抱着宰山炮的心理,不看款式,只看份量,挑了三副最重的金镯子,六对大耳环,五个大方戒,更夸张的是,脖子上还套着个全流苏的、铺满前胸的金链子,看样子足有半斤重。

  赵江波回头对吴顺芳道:「吴经理!我还是付钱吧!」

  吴顺芳咯咯直笑:「以后别叫我吴经理,叫我芳姐!你家小潘西可真不会替你省钱哟!只此一次,我还是能送得起的!」

  赵江波看吴顺芳的明眸里,分明写着:庸俗!两个字,感觉面上无光,第一次有了想抽肖莉耳光的冲动。

  肖莉看赵江波脸色铁青,以为是她买得多了,赵江波付不了钱,以前她在东北老家也有类似的经历,记得和李斌在一起的第二年,李斌带她去省城哈尔滨,她看中了一双一百多块钱的鞋子,趁李斌不注意时付了钱,李斌知道后也是这副脸色,当时就是一个耳光,跟着换来一顿暴打,揍得她七死八活还退了鞋子。

  赵江波道:「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付钱吧!」

  吴顺芳优雅的微笑道:「你还是不是南京的小杆子?怎么这么意怪呢?搞得象个苏北的老娘们似的扭扭捏捏,别废话,以后有好东西,记得来找姐就是,姐一定给你个好价钱!」

  赵江波不想在人前丢脸,把桌上的首饰拿袋子一罗收起,拉起正在看着一个大方戒的肖莉,不理她的喊叫转身就走,回头道:「谢了!芳姐!」

  吴顺芳看着赵江波出门了,立即打手机给尹董事长,请求立即招开紧急会议,那块龙石种的翡翠,就算赵江波开出一千万,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拿下。

  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公司长期发展战略问题,有了这块传说中的龙石种翡翠,宝庆公司可以再次名扬天下。

  据潜在通灵翠钻的潜子说,通灵手上有一丁点玻璃种的帝王绿料子,打算做成一个戒面,好在明年举行的「西湖全国博览会」上大出风头,辗压同行。现在不同了,就是公开宣布宝庆手上有这块龙石种翡翠,也不怕同行超越,实力决定一切啊,到哪再去弄一块龙石种?

  宝庆的高层经过激烈的讨论后,得自赵江波手上的这块龙石种翡翠,被宝庆的琢玉大师做成一块无事牌,一对水滴耳坠,三个戒面,一点点都没浪费。

  在第二年「西湖全国博览会」上,宝庆银楼展出了那对水滴耳坠,一时风头无两,被某大亨以三百七十五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拍走。

  无事牌宝庆留着做镇店之宝,直到2016年得到了一件更好的,才把无事牌在香港拍卖掉,最终落锤价是3700万港元。

  至于那三个神龙种的翡翠戒指,做好后就被某位大人物看中并以高价买走,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这都是后话,现在说来无益。

  再说店门口,摩托车边,肖莉的狠劲上来了,狠狠的甩开赵江波的手道:「急什么呢?等我把东西收收好!对了!你还没付钱吧?」

  赵江波道:「我在里面刷卡付过了,你说你丢不丢人哪?搞得象个地主婆似的,你看看,你看看,你手上拿的方戒是男式的,你说你个娘们,拿男式的戒指怎么戴?」

  肖莉把头一昂:「你管我呢?我乐意,不就是多花你几个钱吗?至于这样吗?还男人呢!替老婆买几件首饰怎么了?」

  赵江波道:「不是花多少钱的问题,实在是你这样子太庸俗,太穷吼,叫人看不起!」

  肖莉大喊道:「花钱买东西怎么叫人看不起了……」

  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开始了。

  肖莉以为赵江波会暴打她一顿,以她以往的经历,这次祸闯大了,花了男人这么多钱,不打她个皮开肉绽,十天半个月的下不了地是不可能的。

  但她打定主意随便赵江波怎么打,这些黄金首饰她都要定了,赵江波不同于李斌,李斌是她的男人,赵江波只是她想坑的山炮,不就是一顿毒打吗?以后要是能把这些带回东北,她李家就翻身了,怎么挨打都值得。

  但是赵江波并没有打她,吵了一顿后,气哼哼的把她送回了家,这结果使肖莉意外不已,同时也认定了赵江波是个极好欺负的人,心里更不把他当男人看了。

  赵江波当然气得半死,但他没有和人动手的习惯,打女人更是下不去手,马马虎虎的吃了午饭后,不管肖莉在楼上哭泣,负着个手,往朝天宫古玩市场行来。

  实际上肖莉躲过一顿打,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哭?至所以哭哭叽叽只是怕接下来落在身体上的皮带子,见赵江波不打她,挨他一走就不哭了。

  肖莉站在二楼窗口看男人走远了,立即找了一把秤来,把早上买的黄金首饰一秤,竟然有一斤六两,顿时喜得满脸通红。

  在牡丹云纹八步床上找了个自认为保险的暗格把首饰收好,准备以后带回东北,然后坐在沙发里吃着以前在东北吃不到的各种水果,磕着瓜子,眼珠乱转想着晚上怎么哄好赵江波。

  第018章

  所谓「腊月黄天出贼」,冬天一到,农民们闲了下来,总得找点事做,九十年代初,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不是搞女人就是赌,但在农民朋友看来,赌是最吸引人。

  然但凡赌,就没有赢钱的,输了钱自然就要找补,所以就出贼了,远在东北的塔河县,偏远的向阳村,离落后的县城还有两百多里的路,大雪封山,交通不通,就更没什么乐子了,唯有「耍钱」,才能使静寂的山村增加一点人气。

  李斌手上有了钱,耍起钱来就更大方了,三万块哪,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无异于天文数字,他只抽自己卷的烟,有大拇指粗细,叼在嘴里狠狠的唆一口,大叫:「查──!哈哈,我糊了!」

  李二顺过来翻他的牌:「怎么可能?让我看看!」

  李三喜忽然道:「这副牌怎么有五个三万?你出千吧?」

  对面的李二狗道:「李斌,你仔细看,真是乍糊,你酒别喝了,把五万看成三万了!」

  李斌道:「哎呀!怎么可能,明明是三万的!」忙放下酒瓶,揉揉眼睛一看,果然是五万。

  李三喜笑道:「大斌子,你看怎么办?」

  李斌哼道:「乍糊怎么了,大不了赔钱,老子有的是钱!」「啪」的一声,把一张「四大伟人」拍在桌上,拿起桌上的酒来,猛灌了几口。

  「呵呵」「呵呵」「斌兄弟肯赔钱,这就没问题了,再来再来!」

  李斌得意的大笑:「三喜呀!不是我说你,你家婆娘要管管了,这么不听话,秋天时要是肯典给孙老货,一次至少能得二十块钱?」

  李三喜咬牙道:「谁说不是呢?这败家娘们,老子把她正吊在房梁上哩!打了多少次了?还是那么倔,说是要拉套,也要个模样好的山炮,她得意了才肯呢!你家老婆肯拉套,别是看中了南方的后生了吧?」

  众人一齐笑,都知道李斌这彪子把老婆套出去,得了许多的钱,不弄他几个钱快活实在是天理难容,反正他那钱得的也容易。

  李斌怒道:「她要是敢跑,老子雷不死她?」

  向阳村的婆娘长得漂亮,他们两个的婆娘,自认为生得都不比肖莉差,几次问李斌,也要把婆娘套给南方的山炮,好换些钱来使使,但李斌是照死不说,村里人都眼红他得了大好处,不约而同的明里暗里的套他的钱用。

  李老爹的高血压早控制住了,就是拖到县城吊点脉络灵之类的降压药水,再拿点降压药,现在能吃能睡,腿脚麻溜得很。

  李老爹比儿子李斌更爱赌,要不然他家两个强劳力,也不至于得了点病,连点便宜的降压药也拿不起。

  肖莉的娘家人也知道他把肖莉典出去了,得了好些钱,肖石柱那个老不死,打发两个舅老爷肖刚、肖强来,找他要一万块,说是女儿到底是他肖家的,既然典了这许多钱,他肖家也要沾光。

  李老爹当然不干了,女人嫁了人,就和娘家没关系了,凭什么媳妇典了钱,还带娘家分钱的,两家大闹了一场,最后两个村的头头出面,要李家拿了八千块钱出来给肖家。

  起先为了渡过难关,借了同宗李正耀的印子钱,三分的利,一个多月下来,硬是还了七千两百块钱,跟着是平时八杆子都打不到的亲戚朋友跑来借钱,理由各种各样,三万块来的容易去的也快,还没过年呢,李老太手里的钱就变得稀薄起来。

  李老太对李老爹说:「他爹!不能这样大手大脚的花了,我们的钱只有二、三十张了!」

  李斌在旁边吃着肉,喝着酒,满不在乎的道:「怕什么?没有叫我婆娘找那山炮再整,南方人有的是钱!」

  李老太担心的道:「隔山隔水的,要去拿也不方便,和人家说好的只要一次的钱,再说肖莉一个人在南方也不容易,得挨多少打呀?」

  李老爹磕着烟袋道:「打了就好,就怕这女人好日子过惯了,变了心不肯回来了,那你一分钱也要不到了!」

  李斌道:「那婆娘敢不回来,老子照死雷她,来年春天,孙老板来进山货,托他带个话,要肖莉再弄一万块钱回来!」

  李老爹道:「算了吧,你还是省省吧!你张口就是一万,当钱是纸呀?他娘说的对,还是省点用吧!那一张是一百的,二、三十张就是两、三千块钱,对于我们山里人来说已经不少了,之前那些人情没办法,以后再有人来,就说钱花完了,打死也不要给他们了!」

  李老太道:「说得好听,有人找你们爷儿俩耍钱,你们能不去?」

  李斌道:「耍钱又不是只输不赢的!」

  李老爹附合道:「小斌子说得对!其实我觉得我赢的次数还是蛮多的!」

  赵江波背着个手,老人头似的走进朝天宫,今天是星期天,古玩市场地摊照例出摊,虽则是个阴天,寒漆漆的有点冷。

  「南有朝天宫,北有潘家园」,不但是南京本地,周边省市的古玩贩子、铲地皮的、倒斗的、掏老宅子的都喜欢往南京跑,集中地就是朝天宫。

  这世上有鬼又有神,只是凡人分不出,九十年代还没有进入全民收藏的年代,地摊上最能淘到好东西,别看大多数摊位都是假货,但也时常能看到一个摊位上的货全是大开门的,就看你长没长眼睛,认不认识东西了。

  无独有偶的是,就在赵江波在南京朝天宫大肆淘宝的同时,北京潘家园也有一个淘宝高手,唤做耿宝昌的,也在疯狂拣漏,而其身份也同赵江波一般,非常不起眼,只是故宫的一个小小杂工,短短数十年,给他淘到了三千多件大开门的古瓷,后来全捐给了国家。

  按惯例越是到年关,好东西就越多,赵江波一进朝天宫大门,就看到一串一百零八颗的老珠子,颜色赤红,表面发暗,灰蒙蒙的卖相非常难看,摊主是个安徽人。

  赵江波似是无意的蹲下来,发现还有好货,随意拨弄了一下,又拿起一串同样灰蒙蒙的珠串:「老板,给个价呗!」

  「两千!」安徽人道。

  赵江波站起来就走。

  「唉──唉──!你倒还个价啊!」安徽人急了,好不容易有个问价的,而且看样子还是雏儿,似乎好宰的很。

  赵江波道:「你乱起价,要我怎么还?要我还价也行,你好好说话!」

  搞古玩玉器的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开价没有一个不离谱的,是凡行里的老手到古玩玉器店摊淘货,听摊主报价后,都要先砍一个零,然后再打折,否则就给人当成大头宰了。

  安徽人听他这么说话,只得叹气道:「好吧好吧!两百,你拿走!」

  赵江波拿起两串珠子,安徽人急道:「我是说两百一串!」

  赵江波道:「懒得和你啰嗦,两百拿你一串破珠子,这个是搭头,否则我都不要了!」

  九十年代初,两百块钱已经不少了,大部分工厂的职工,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两百块钱左右,更是很少人拿着微薄的工资不去养家而是来淘这些没用的玩意的。

  安徽人暗喜:「好吧好吧!一天没开张,开个张吧!我这儿还有一堆,你要不要看看!」

  赵江波先抽了两百块钱给他,把两串看中的高冰种10毫米正红翡翠珠子和一串清宫十八子的12毫米和田青玉珠子收了,再拿过他递过来的麻袋,伸头朝里一张,里面珠子、小原石、边角料、碎料什么都有,呵呵笑道:「一堆的乱七八糟,叫我怎么买?」

  安徽人抱着卖掉一个是一个的想法笑道:「没功夫整理,全是各处收来的,看兄弟实在人,一块钱一个,你随便挑!」

  赵江波左手的戒指不停的跳,明确的告诉他里面绝对有值得出手东西,激动之余,竟然忘了还价。

  安徽人看赵江波对这袋近似垃圾的东西有兴趣,拿了小凳子过来,赵江波接了,坐在他对面,低头挑料子,手法极快,象是随便拣似的。

  二十分钟不到,赵江波拿起三十七颗没有规则形态的灰蒙蒙的东西道:「老板,三十七个,三十五块吧!」

  安徽人就在赵江波的手上数了数,大概差不多,嘿嘿的笑:「行吧行吧,就当交个朋友!」

  赵江波不动声色的付了三十五块钱,收了这十二粒7A级的石榴石带缺角原石、七粒形状难看的高瓷绿松石边角料、十粒冰飘保山老南红锦红小原石和被打碎的八块大小不等的黄翡玻璃种小碎料。

  刚站起身,一旁有个声音道:「小兄弟!能把你挑的给我看看吗?」

  赵江波道:「不能!」手一缩,把挑好的物件收入口袋里,转而收进介子空间。

  那人不死心,挡住他道:「我叫马崇仁,这是我的名片,你手上的物件要是想出手的话,可以来找我!」

  赵江波闷声不响的接过名片,眼睛扫了一下,只见上面印着「通灵翠钻」的字样,地址就在中山南路,离他家并不远。这些东西他并不想出手,以他的猜测,老马撑死了也就给他千把块钱,急巴巴的出手也没意思。

  而且他个乡下人,根本就不知道通灵翠钻是什么来头,南京人只知道宝庆银楼,他已经认识了宝庆的吴顺芳,有值钱的东西或者手头紧,自然第一时间去找吴顺芳。

  接着往里面走,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边又蹲了下来:「老板!你这是什么钱?」

  「不知道!自己看!」摊主倒是南京人,说的南京话。

  赵江波拿起一枚陈朝的「太货六铢」,品相非常好,字口清晰,边道完整,半袋子里又挑了挑,挑中的放在脚边,数了数,共是二十七枚,剩下的都有点磕碰。

  赵江波道:「怎么卖啊?」

  老板道:「一块钱一枚!」

  赵江波道:「二十五块钱吧!」

  摊主翻看了他挑的道:「拿去吧!」

  一路走来一路看,看中的东西并不多,假货占了八成以上,清钱倒有几个摊子是真的,但大家都认识,要价没漏拣,常摆摊子的也有几件真东西,那价格?问都别问,肯定没赚头!

  走到二进殿时,发现有个新摊子,摊主说得一口江西话,占着好大的一块地,摆的全是瓷器,看样子是一家人,大小齐上阵。

  摊子边围着好大一群人看,出手的并不多,主要是这一大摊子瓷器的底部,款识都印着清三代的标记。

  懂的人自然想: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清三代的东西,肯定是假的。不懂的人自然不会在这里买瓷器。

  赵江波眼神一闪,心情有点兴奋起来,慢吞吞的走过去,跟在人群里看,看了半天,冷不防的问:「怎么卖啊!」

  江西人道:「每件不一样!」

  赵江波道:「我要是看中一个,你开一千块我怎么办?」

  江西人道:「我开一千块,自然有开一千块的道理,年轻人别捣乱好吧?」

  赵江波蹲了下来,七挑八选的挑了三十四件东西,瓶碗杯洗罐什么东西都有,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

  旁边有看热闹的笑:「瓷器都说青花的好,你挑的花花绿绿的,看着就不真,明显的是新做的,你个小杆子别挑了又不要,拿人家老板开涮啊!」

  赵江波心想:傻冒,那叫粉彩好吧!

  江西人也道:「小兄弟!你可不能捣乱啊!我一家千里迢迢的跑到南京来,做个生意也不容易!」

  赵江波笑道:「哪个跟你捣乱了,就你这块儿怎么可能有清三代的东西,傻子也知道是假的,只是我家地方大,空着不好看,弄点东西回家装门面而已!」心想,今天就你一家有这么多开门的物件,遇到不出手,那是天理难容?

  江西人看了看道:「这样!一百块钱一件,共是三千四百元!」

  赵江波笑:「这样啊!商量个事呗!」

  江西人心一紧:「说吧!不会又变卦不买了吧!而且这已经是最低价位,不能再还了?」

  赵江波笑:「加你二十块钱,帮我送回家,我家就在糯米巷,离这里很近的!」

  江西人问旁边看热闹的:「有认识他的吗?他说的真的假的啊?」

  有认识赵江波的笑:「他家确实离这里不远,顶多就是十五分钟的路,他外号大呆子,头脑不正常,你得先收点钱做定金再帮他送,否则送到他家他头脑发起病来又说不要了,好叫你白跑一趟!」

  江西人笑:「老表!你都听到了!就说吗,年纪轻轻的没事买这么乱七八糟的一堆,肯定……!」

  「肯定什么?」赵江波道:「你要是敢说我头脑不正常,我就不买了!」

  「好好好!你头脑正常的很!」江西人顺着他说道,笑咪咪的收了赵江波的钱,反复点了几遍,又把钱拿着对着光照了半天,方才把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喊过来,叫他把赵江波挑好的瓷器装上板车,跟着他送到糯米巷去了。

  第019章

  赵江波把送来的瓷器,堆放在二进院的一间厢房里,也不分什么类别,周乡臣老早就看见他带人进来,左右没事,也跟着过来看看。

  赵家老太赵郑氏跟在后面骂:「你个小炮子子哟!哪根筋又搭错了,弄来了这一堆破烂?用又不能用,摆又没处摆,省两个钱吃点好东西不行吗!」

  赵江波道:「奶奶你不懂,这叫古玩知道不?不懂彪吵!」

  赵郑氏道:「真要叫四九好好管管你,生了这么个败家的玩意!」

  赵江波回嘴:「我又没拿他的钱,他管我有什么道理?」

  「他是你老子,不该管你吗?」赵郑氏想要拧他的耳朵,却被他躲开了。

  周乡臣虽是玉雕师傅,但早年也跟着老东家,眼力还是有点的,拿起一个口径9公分左右,高6公分左右的青花瓷茶碗看了看道:「感觉不象是清代的,也不象是民国的!」

  赵江波翻眼:「永乐鱼纹莲花青花茶碗,就这一个是明代的,贵着呢!你老高血压没好利索手直抖,别给我打坏了有钱也没处找去!」

  赵老太叱道:「怎么跟周掌柜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赵江波道:「我跟谁都这么说话,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老的,都解放多少年了,你们身上的奴性怎么还这么强呢?」

  赵老太怒道:「没有周掌柜做保,没有老东家收留,你爷爷、你爷爷的爹民国时就饿死了,哪还会有你这个讨债鬼?」

  赵江波道:「奶奶!你不是和我妈出摊子吗?怎么有空留在家里跟我泡蘑菇,趁着还能爬得动,多挣几个棺材本,免得死了后,把你送到火葬场一把火烧了!」

  赵郑氏暴怒,抄起一根顶门的棍子就来打。

  周乡臣连连咳嗽,半晌方才出得声来:「好了!他头脑不正常,打小就这样,你和他一般见识还不气死?你跟在他后面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赵郑氏听到周乡臣发话了,不敢违背,忙收了顶门的棍子道:「前些天有个叫葛玉的丫头找他,说是帮他换了好些硬币,叫他去拿,想来又是这个炮子子头脑发热,想一出是一出,没事换零散硬币做什么?」

  周乡臣道:「你不懂就不要操他的心,随他玩去,诺大年纪了闹得不烦吗?」

  赵江波一拍脑袋:「哎呀!倒是忘了这事,这么多天不去拿,葛丫头可能要发火了,奶奶,这些古玩你千万别动啊!能值几十万呢,碰坏了损失就大了!」说着话就冲了出去。

  「信你个大头鬼?还几十万?当钱是纸吗?放心!这二进院没人进来!」赵郑氏跟在他后面喊。

  赵江波发动摩托车,瞬间冲出了糯米巷,春兰虎大太子奔驰在街上,引来了多少羡慕的目光。

  肖莉放下窗帘心情郁闷,这呆子不上楼,再好的办法也使不上。想要以后再弄好处,是千万不能得罪这呆子的。

  赵江波并没有直接到张府园葛玉上班的建设银行,而是先冲到新街口手工业大楼,挑了几件德国进口的切割打磨电动工具,还有几台小型的进口钻床、磨床、车床等等,刷卡付钱,留了家庭地址,约好时间请商场派人送货安装。

  摩托车一转,冲到张府园,今天星期天,银行只留值班的人,葛玉和薛梨花一样,官欲控制欲都特别的强,整天想的事就是削尖脑袋往上爬,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赵江波却是性子淡薄,游戏风尘,什么都不当回事,包括自己的小命,常念的就是:「有用不如无用好,活着不如死了好!」又道:「无眼鼻舌生意,万般皆是空」,一切皆随缘,万法皆有缘,行事疯疯颠颠,随着性子来,从不考虑后果。

  这会儿快到5点了,银行大门的卷闸门拉下一大半,赵江波猫腰朝里看,葛玉从监控里早看到他了,在柜台里面喊:「从后门进来!」

  「噢──!」赵江波答应一声,转到后面,葛玉打开铁门,傲娇的道:「呆子!你自己说,放了我多少天鸽子了?」

  赵江波傻笑:「对不起,你说个章法,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葛玉道:「陆续帮你收集了五箱子,全是93年梅花五角的铜币,共是五万块钱,你拿得了吗?」

  赵江波看似头脑不正常,但也有计较,随口答道:「拿得了拿得了,我们十几个人分呢,钱都打在我一个人卡上,喽──全在这里,马上跟你去划账,完了我把东西搬走!」

  葛玉一把揪住他耳朵:「呆子!十几个人换硬币,就叫你一个人来拿吗?能不能长点心眼,到处给人家耍!一箱硬币很重的,就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一个人是搬不动的!」

  赵江波道:「说话就说话,干嘛揪我耳朵?」

  葛玉放开手笑道:「我乐意!怎么了!你耳朵难道不能揪?」

  「能,能,行了吧?还是俞朝晖好,不揪我耳朵!」赵江波道。

  「你遇到俞朝晖那个骚狐狸了,告诉你,你是我的人,不准和那个骚狐狸勾勾搭搭,防火防盗防闺蜜,真是一点都没错!你过来,告诉我你跟她做过什么了?」葛玉一米七二的个头,身材长相和俞朝晖有的一拼,只是她学习成绩不错,初中毕业后考上了财会专业的部属中专,分到了本市银行里,在行里也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不过来,过来你又要揪我耳朵,已经不是小时候,你揪我耳朵,给人看见会误会你是我妈!」赵江波似是很无辜。

  葛玉大怒,冲过去连踢了他两脚:「我那么老吗?不行!呆会请我吃饭,然后请我跳舞,我伤心了!」

  赵江波道:「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葛玉忽然又笑起来,过来拉住他手臂:「不要紧,瞎扭扭就行了,到时跟着我别乱跑!你去巷子口叫马自达,再多叫一个农民工帮你搬硬币!」

  「噢──!」赵江波答应一声就想往外跑:「回来!」葛玉笑咪咪:「香一个!」

  赵江波嘀咕:「又打又香的搞什么飞机,我要是你男人,迟早给你搞成神精病!」但不敢眦毛,果然乖乖的过去,给她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口红印。

  葛玉嘻嘻一笑,帮他擦掉口红印:「去叫马自达吧!」

  赵江波叫来马自达,果然从善如流,顺带叫了一个路边等活的农民工做苦力,刷了卡扣了钱后,谈好价钱,农民工把五箱硬币搬到马自达车上。

  赵江波骑着大太子,带着葛玉跟在后面往家走,一路上少不了挨葛玉的粉拳,怪她买了大太子,不第一时间带她出来兜风,坐在大太子后座上,抱着喜欢的人,葛玉的兴致就更高了。

  放好了硬币箱子,给了师傅和民工钱后,赵江波问车后的葛玉:「往哪走?」

  葛玉伏在他背上,嗅着他身上男人的味道,眯着眼道:「从新街口冲到山西路,然后从湖南路兜过来,中央路转弯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下面怎么走!」

  赵江波道:「我靠!吃个饭要兜这么远吗?」

  葛玉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敢不听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赵江波道:「从初二开始,你就要弄死我,这都五年──,噢──,六年了吧?」

  葛玉从后面伸手揪住他的耳朵,狠狠的拧了一圈:「你属牛,我属虎,我吃定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敢造反不成?」

  「哎哟──!我在开车呀!这要是有个失手死一对!」赵江波道。

  葛玉放手,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压在他背上,悠悠的道:「哪个跟你是一对了?找一个爱我的人做老公,再找一个我爱的做情人,大呆子,你要答应做我一辈子的情人,叫你时就要来,不叫你时,你不准缠着我明白吗?」

  赵江波道:「找你换硬币算不算缠着你?」

  「不算!呆子!」葛玉在后面笑:「你不是喜欢金灿灿的硬币吗?我们银行有个任务,你帮我一下!」

  赵江波道:「什么任务?我能帮什么忙?」

  葛玉道:「国家新发行了一款一盎司太极图金币,你不是跟我说和人合伙倒卖钱币吗?帮我推销推销,嗯──!哪怕一枚也好!」

  赵江波道:「一盎司是多少?多少钱一枚?」

  「一盎司你别管多少,反正一枚金币3000块!」葛玉道:「上头压的任务,谁要是完成,谁的考核分就高,以后升职优先考虑!」

  「乖乖!我一年的工资也没三千呀!」赵江波道。

  「你不是混这圈子的吗?找人问问啊?南京这么大,总是会有大头出手的,我不管,你要是敢不答应,小心我拧掉你的耳朵!」葛玉坐在后面咬牙切齿,还探过头来,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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