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遭遇

寂静的夜晚。

哥谭市郊的森林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蝙蝠战车停放在蝙蝠基地的车库内。今天晚上，基地内的氛围有些诡异。往常，蝙蝠侠这时正驾驶着战车，在哥谭市的夜色中巡逻。

一群蝙蝠受到惊扰，振翅而飞。

它们的尖叫声把凝固的空气撕开一道裂痕。

砰——

一个穿深灰色紧身战衣的男人从天而降，摔在蝙蝠战车的引擎盖上，壮硕的身躯在车身上砸出一块巨大的凹陷。数不清的碳纤维碎片四处迸溅。

漆黑的蝙蝠面罩，露出男人的半张脸，上面写满痛苦的神情。

蝙蝠侠蜷起右膝，双腿略微向两侧张开。他的两腿之间隆起一包尤物，尺寸饱满、分量十足。即便蝙蝠侠那坨阳物裹在紧身衣里，受到十分严格的限制和保护，其大小也足以令其他男人嫉妒。

一阵刺痛袭来，蝙蝠侠按住了右侧胸口。他遭到了暗算，紧身战衣被箭射穿。战车的挡风玻璃砸碎，藕断丝连，拖着蝙蝠侠受伤的后背。

“呃……”蝙蝠侠压低声音，坐了起来。

他忍痛一个翻身，从战车上滚了下来。

这是一支毒箭。箭头伤及肺部。毒剂通过心肺循环，在体内迅速扩散。从辛辣的呼吸，燥热的躯体，和下身某个部位不由自主的反应，蝙蝠侠对于毒剂的效用，已经能够猜出些许端倪。

箭上所用之毒，和塔莉娅当时给他下的药一样。

没错。就是塔莉娅。

蝙蝠侠未曾料到，这个危险的女人会如此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蝙蝠侠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仁者之心而落入险境。即便如此，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不会见死不救。

伤口不停向外流血。鲜血很快在紧身衣胸口弥漫。

蝙蝠侠憋了一口气，握住箭柄，咬牙将刺入胸肌的箭头拔了出来。

“哈啊……”蝙蝠侠贪婪的吸了一口干净的空气。紧身衣的压迫暂时阻止了伤口的爆裂。然而，蝙蝠侠的身体，仍然止不住的颤抖着。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弯腰遮掩着身前，走起路来两腿打晃。

“我们之间该做个了结了。你和我之间。”不明身份的袭击者，用阴森低沉的嗓音说道。

袭击者戴着黑色头盔，样貌凶恶。他浑身穿着铠甲，眼睛里冒着绿色的荧光。

蝙蝠侠拱起后背，艰难的把手摸到身后，用力一挣，从后腰拔出另一支毒箭。箭头染成一片血红。

“啊！呼啊……呼啊……”蝙蝠侠喘着粗气。他的表情说明，他正在和自己的肉体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他是个坚强的男人。他可以咬牙忍住任何形式的疼痛。但是，毒剂在他体内点燃的，是一把难以扑灭的烈火。欲火焚身的折磨，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样的难以忍受。

他愤怒的把毒箭扔在地上。

袭击者取下连弩的发射机构，换了一片锋利的刀刃，套在手柄上，藏在蝙蝠战车另一侧，从蝙蝠侠背后悄悄靠近。

“你真令人失望。你这个败类！”袭击者一声大喝，突然用双刀向蝙蝠侠猛刺。

尽管承受着伤痛，蝙蝠侠的反应仍然足够敏锐。

他躲开了袭击者最初几下凶猛的攻击，然后以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化解了对手的锋芒，随后一转身，从蝙蝠战车上翻滚而过。

很难想象，做出如此轻巧的格斗动作时，蝙蝠侠身上，某个向上激凸的部位，承受着怎样的刺激和震颤。

袭击者弹跳力非凡。他踏上车顶，跃起数米，双刀从蝙蝠侠头顶直劈下来。蝙蝠侠利用灵活的身法闪避，继续和袭击者缠斗。刀光剑影，死神的触手，几次从蝙蝠侠身下擦过。

“人们把你当成英雄崇拜。而你呢？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你终究只是个凡人，和那些懦弱的雄性动物一样，无耻又无能，连自己的鸡巴都管不住！”

“你够了！闭嘴！”蝙蝠侠出拳，狠狠打在雷绍尔-古脸上。

雷绍尔-古不为所动，反擒住蝙蝠侠一只胳膊，逼他将身体前挺。

“加厚的紧身战衣，很酷，不过没用。”说着，敌人将手伸进蝙蝠侠两腿间摩擦掏弄，体会着蝙蝠战衣鲨鱼皮般的独特质感。

“塔莉娅对你的身体果然非常了解。毒液在你身上，十分奏效。”

不能任由对手玩弄自己的身体！蝙蝠侠趁敌人大意，腰腹发力，猛地扣住袭击者的左手，扭掉了一把匕首。

然而，蝙蝠侠也为这一动作付出了代价。他的下盘露出了空档。敌人一刀割断了蝙蝠侠的腰带。幸好，蝙蝠侠躲闪的够快。否则，就连下身最重要的那根东西，也会被削成两截。

没了腰带，蝙蝠侠无法再依赖自己拿手的装备，只能靠身体与敌人肉搏。蝙蝠侠的重拳砸在袭击者肩膀上，令其吃痛，发出一声呻吟。他顺势将袭击者的脑袋夹在腋下，利用摔跤中的投掷技巧，将对手的身体扔出数米之外。

这一招让蝙蝠侠费了不少力气。

全副武装的袭击者体重可观，敏捷性却丝毫不差。他在空中轻巧的调整姿态，稳稳的落地，随后单膝跪地，双臂向两翼伸展，摆出一副可攻可守的架势。

“你花了这么多年，打这场战争，得到了什么？黑暗的角落仍然遍布哥谭，藏污纳垢，腐败滋生。”说着，袭击者站了起来。

“你不需要那副面具。我知道是你……”蝙蝠侠冷冷的说道。

袭击者自己摘掉了头盔。

“雷绍尔-古。”头盔之下，是蝙蝠侠熟悉的面孔。

“蝙蝠侠，是你犯下了亵渎之罪。对神性的亵渎。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吗？”

头盔之下的老男人，像蝙蝠侠一样，长着一副英气逼人的面孔。雷绍尔-古的头发花白了不少。然而，他的真实年纪，即便是蝙蝠侠也摸不清楚。他可能是50岁，也可能是70岁，或者已经上百岁。雷绍尔-古深邃的眼窝里，一双绿色的眸子总是那么炯炯有神。他眉毛粗重，鼻梁高挑，下巴长满浓密的黑色胡子，容貌好似古希腊众神中的一员。

“是我一手培养了塔莉娅。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向永生之神献祭。而你竟敢破坏我的计划！你猥亵了她！”

“不，你错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装腔作势的伪君子！”

雷绍尔-古已经失去理智。

蝙蝠侠知道，任何形式的辩解，现在都徒劳无用。要想说服雷绍尔-古，只剩一个办法：

蝙蝠侠假装抚慰胸部的伤口，实则从左臂的装甲手套上，摸出一枚隐形闪光弹。

“啊！”雷绍尔-古愤懑的一声大叫，暂时失去了视力。

蝙蝠侠的拳头瞬间轰在雷绍尔-古下巴上。

双方再次卷入一场你死我活的肉搏。

蝙蝠侠明白，这是一场异常危险的战斗。雷绍尔-古锋利的双刀，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划破蝙蝠侠的战衣裆部，割掉蝙蝠侠作为一个男人的根基。

“你的亵渎行为必须受到惩罚！”雷绍尔-古一边出招，一边疯狂叫嚣。

“我要废了你！让你为你可耻的罪行付出代价！”

雷绍尔-古紧盯着蝙蝠侠下盘不放。他清晰的看到，蝙蝠侠那根东西，正随着一招一式，在紧身衣下面无耻的晃动。毋庸置疑，至少在体格上，蝙蝠侠是个极其优秀的男人。如果蝙蝠侠没有强壮的身躯，没有令其他男性羡慕的天然禀赋，没有那种激起人类原始生殖崇拜的能量，雷绍尔-古也不可能选择他，作为自己的继承者。

然而，蝙蝠侠的所做所为，让雷绍尔-古大失所望。他不仅拒绝对哥谭最恶毒的罪犯实施斩首，还蓄谋将永生池破坏，甚至竟敢侵犯自己用来献祭的女儿。

随着战斗的进行，蝙蝠侠裆下那根东西，正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涨。

雷绍尔-古的目标，似乎已变得唾手可得。

不过，凭着非凡的格斗技能和顽强的意志，蝙蝠侠仍然坚守要害，并不时予以回击。肉棒的晃动令人羞耻。而他的蛋囊，则被紧身衣收束的非常稳固。身为男性，裆下那两颗至宝，因面临致命危险而兴奋，位置略微上提。正是这分毫之差，让蝙蝠侠一次又一次躲过惨遭割蛋的厄运。

雷绍尔-古当然知道，紧身战衣对蝙蝠侠有多么重要。

但是，永生之池的力量，绝非凡夫俗子可以匹敌。雷绍尔-古只要将刀尖捅进蝙蝠侠裆部，就可以像那两支毒箭一样，将紧身衣轻松刺破，切断蝙蝠侠股间的动脉。

不，他不会让蝙蝠侠如此轻易的解脱。

他要用匕首慢慢划开蝙蝠侠的阴囊，割破蝙蝠侠睾丸外侧的鞘膜，剥离满藏蝙蝠侠男性精华的附睾，然后用双刀，分别扎穿蝙蝠侠那两颗雄壮的大蛋，在破损的囊袋里翻搅，挑断里面的精索和血管，让他痛不欲生。至于那条被静脉血管缠绕、样貌丑陋的粗大肉棒，则可以用千刀万剐的方式来慢慢虐待。

“做梦！”蝙蝠侠一声怒喝。

蝙蝠侠一面和难掩的兴奋感抗争，一面强迫自己，集中精力战斗。他擒住雷绍尔-古的右手，照着肘关节下方就是一拳。虽然有铠甲保护，雷绍尔-古的胳膊仍不免感到麻痹。仅剩的一把匕首从手中飞了出去。

紧接着，蝙蝠侠的回旋踢，击中雷绍尔-古头部，令其失去平衡，身体踉跄后退。

蝙蝠侠趁机向基地深处跑去。

“你的花拳绣腿救不了哥谭。罪恶必将遭到清算！别跑！”雷绍尔-古在蝙蝠侠背后疯狂叫嚣。

蝙蝠侠正顺着梯子向上攀爬，被雷绍尔-古从后面拽住了披风。

见无法挣脱，蝙蝠侠便顺势从梯子上跃起，以一个华丽的后空翻落地，随后拧住披风，作为杠杆，动用自己强壮的腰腹力量，将雷绍尔-古整个甩了出去。

巨大的爆发力将披风撕成两半。雷绍尔-古手里攥着一大块披风残片，重重的摔在蝙蝠战车上。他的身体从战车上弹起，跌落在地，撞翻了一大推杂物，从停放战车的平台边缘摔了下去。

蝙蝠侠捂着胸口的伤处，向下看了一眼，喘了口气：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保护这座城市。”

说着，他按下身旁一个按钮。快速电梯将他弹向高处。

电梯一个急停。

蝙蝠侠不顾浑身伤痛，勇猛一跃，落地之后做了个前滚翻起身，向整个基地的控制中枢走去。

此时，蝙蝠侠才感到伤痛来袭。他已经无法像往常那样，以威风凛凛的英雄身姿，挺直腰板行走。胸口的伤处疼痛不止，加上持续失血，让他的身体倍感虚弱。

他不敢挺直身体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两腿之间那根东西，不甘忍受紧身衣的束缚，在下面兴奋的凶猛抬头。如果有谁，胆敢对它施以进一步的压迫，它必将更加倔强的反抗，用更加有力的挺动，把紧身衣裆部撑的更高，让蝙蝠侠明白，谁才是指挥这幅躯体的主人。

蝙蝠侠略微弯腰，捂着伤口，轻声喘息着，尽量迈着小而快的步伐，向电脑主控制台走去。他的内心是紧张的。他每走几步，便回头一看，以防雷绍尔-古追上来，从背后突然发起袭击。

蝙蝠侠用手肘敲下桌面上的某个按钮，从弹开的抽屉里取出一支注射剂，咬开盖子，扎进了胸口。

尚未愈合的皮肉和血管，再次破裂。

伤口在药物刺激下，传来钻心的疼痛。

“嗯呃……”蝙蝠侠忍不住再度呻吟。他无法判断，药物能否抑制体内的毒素，不过，至少可以止血并暂时缓解疼痛。

伤口的疼痛，似乎因为冷却而舒缓了少许。蝙蝠侠能够以更加冷静的头脑，处理眼下的事务，而非时刻处于被人追杀的巨大压力之下。

那种时刻处于失败和死亡边缘的应激状态，把蝙蝠侠折磨的精疲力竭。

摆在蝙蝠侠面前的，是许多块数米高的液晶屏幕，铺满一整面墙壁。屏幕上显示的，是各种复杂的地图、数据和监控画面。从太空中的轨道卫星，到蝙蝠基地的每一处地下室，还有哥谭市的平面图，甚至他自己的脉搏、心跳和血压，只要他有需要，都可以在屏幕上即刻呈现。

扯掉披风之后，蝙蝠侠伟岸的背影，在大屏幕发出的亮光下，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他有着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常年的训练，让他腰腹的核心肌群如此发达，即便是加厚的深色紧身衣也不能掩盖。背上的斜方肌被荧光照亮，呈现出强健的倒锤形。背阔肌横向伸展，如同雄鹰的两翼。后脊梁上，两块纵向排列的强大肌肉，是支撑腰部力量的根本。这两块肌肉承上启下，处于腰腹核心位置，对蝙蝠侠这样的格斗家来说，无比重要。

光线照在蝙蝠侠身上，还打出另一处亮点，那便是他壮硕的臀部。当他使出势大力沉的回旋踢时，臀部绷紧，带动大腿，让每一次出招，都发挥出令人颤抖的威力。

对于蝙蝠侠臀腿的强大力量，除了那些尝过他拳脚的敌人以外，可能只有雷绍尔-古的女儿塔莉娅，看的最为清楚。

“不……”蝙蝠侠必须把那个性感而危险的女人，从脑袋里赶出去。他现在必须集中精力。

“呃唔……”毒性仍然在发作。蝙蝠侠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前倾，鸡巴一不小心挤在控制台的边缘上，让他忍不住低声呻吟。

必须忍住。

拖住雷绍尔-古只是暂时的。

他必须为最坏的结局做好打算。

他必须把最近的重要资料，上传到备份基地。

他必须把永生池的秘密位置，尽快发给蝙蝠家族的所有成员。

他必须坚持下去。

如果现在丢掉能量，就等于输掉了全部。

“呃……该死的！”显然，蝙蝠侠的万能针剂失效了。他体内的毒性没能得到抑制。他的体温正以令人不安的速度升高。他的血压和心跳也是一样。他试图用深呼吸的方式压制兴奋感，但是肺部受伤令这一办法难以奏效，反而加深了胸口的疼痛。

蝙蝠侠无法控制体内的荷尔蒙飙升。他感到下面那根东西，酥的越来越难受。某种令人羞耻的液体，正从里面往外溢出，弄得紧身衣裆部越发潮热。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接连几次，他都感到眩晕。

精神上的折磨，让蝙蝠侠一时放松了警惕。

当他回头时，雷绍尔-古已经站在身后不远处，抛出致命的旋转飞镖。

“唔！”蝙蝠侠紧急向后侧身，一弯腰，躲过了飞镖的攻击。

飞镖扎在蝙蝠侠身后一块屏幕中央。

蝙蝠侠的左前臂套着坚硬的护甲。几只飞镖随后杀到，都被有惊无险的挡开。但是，他身后的屏幕，就没这么幸运了。不祥的裂痕像藤蔓一样蜿蜒生长，将大屏幕分割成一块块斑驳陆离的碎片。屏幕激烈闪烁，不停发出刺耳的嚓嚓声。

“没人救的了你，蝙蝠侠。”雷绍尔-古目露凶光，从背后拔出一把长剑，拉开架势准备将蝙蝠侠置于死地。

“对付你，有我自己就够了。”蝙蝠侠毫不畏惧的说道。

刚说完，一阵急促的嘀嘀声从身后传来。

“嗯？”蝙蝠侠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急忙向身后的屏幕看去。

原来，飞镖只是障眼法。

那是雷绍尔-古为蝙蝠侠准备的定时炸弹。

“呃啊啊！”强烈的冲击波，将蝙蝠侠炸飞。

热浪推着蝙蝠侠的后背，战衣将身体绷紧到极限。蝙蝠侠的上身被迫弯屈，四肢无助的张开。他壮硕的身躯，和屏幕爆炸形成的无数碎片一起，向空中迸射出去。

紧身衣吸收了大部分热能和冲击之后，防御机能也几乎达到了极限。战衣背部燃烧着熊熊火焰。大大小小的碎片，将紧身衣背部扎穿，烂得不成样子，好像长满了难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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