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会儿，继续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突然想到：既然他已经那么大胆地给了我他的电话号码，那我是否应该做些什么？例如，打个电话，看看他的反应？但又一想到他那不堪的家庭背景，心底的兴趣便急速消退。我轻轻一笑，“要是他真以为只要给我这串数字，我就会乖乖上钩，那可真是太天真了。”

我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从这些无聊的想法中解脱出来。腿上丝袜的紧绷感逐渐让我感到有些烦躁，我不由自主地轻轻掀了掀裙摆，试图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皮裙的紧致感时不时提醒着我这身衣服带来的束缚，而黑丝的包裹感也依然让我的双腿略显沉重。身上这些奢华的衣物，原本是为了给我带来外在的诱惑与满足，但现在看来，它们却成了我短暂享受后无所适从的象征。

手机依旧在我腿上，屏幕里那张看似幸福的家庭合影像一面镜子一样映照着我内心的轻蔑和反感，然而我依旧放下了手机，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我不该再浪费时间在这些不必要的东西上。”我站了起来，慢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手指有些下意识地顺着皮毛大衣的领口滑过，感觉到那柔软的毛领和皮质的温暖，暂时遮掩了我内心的一些不安。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虚幻。这些衣物，这些复杂的情感，似乎都不属于我。真正令我在乎的东西，或许永远都不在外在的奢华和表面上。

清晨的寒意透过大楼门口的玻璃幕墙渗进来，混着暖气微微散开的热流在空气中交织。高档公寓门口，一边是光滑得能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一边是防滑垫上带着鞋印的泥点子。我缩在门边的安保小隔间里，桌子上放着泡到半冷的速溶咖啡，搁脚用的小塑料凳子边散落着几颗压扁的瓜子壳。身上的制服是又厚又硬的廉价冬装，领口泛着岁月磨砺的油光，袖口窄得勒得手腕不舒服，但最要命的是裤子，膝盖的位置总是皱巴巴地贴着，蹲一蹲站一站，冻得像贴冰袋一样。我本来就胖，衣服一裹，行动更显笨拙，脚上的保安皮鞋还硌脚——昨天不知道是谁在鞋柜里放了双小码鞋，挤得我的脚趾头痛得直发麻。

这时候，电梯“叮”一声，门慢慢滑开。我抬眼一瞅，果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千金。厚实的冬装外套一个个剪裁得体，颜色还特别高级，有奶白、有淡粉，还有那种贵到看一眼就觉得自己是穷人的深棕。鞋子？天啊，全是亮得能当镜子的高档皮鞋或者毛茸茸的小靴子，袜子露出一点边，花纹精致得跟艺术品似的。这群小丫头人手一个小包，有的还提着学校发的资料袋，像装饰品一样甩着。一个小千金穿着厚实的大衣，领口挂着个毛绒围巾，头发被修剪得整整齐齐，额前的刘海像尺子量过一般笔直，脸蛋白嫩嫩的，冻得略微泛红。

她们慢吞吞地从楼梯口和电梯里走出来，有些毫不在意地闲聊，有些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走，还有几个干脆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但神态间透着一种我一辈子也学不来的优雅和随意。突然有一个小女孩似乎是鞋带松了，弯腰蹲下系鞋带的时候，那小靴子的羊毛边都软得好像云一样。我看得忍不住嘴巴发酸，心里碎碎念着：“啧啧，这真是人比人得气死人，真是天生的富贵命啊，鞋子贵不贵我不知道，但一看就知道是好几个月工资都换不起的货色。我这辈子最多就配摸摸柜台样品，啧，命苦！”

有个女孩穿着特别厚的羽绒服，走路的时候蓬松的衣摆微微摆动着。她不小心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脸上瞬间摆出一个有些做作但不失礼貌的表情，好像在说：“哦，原来这里还有个人呢。”我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估计也没好看到哪去——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一边腹诽：“这么点大的小孩就这表情，学得跟电视上的贵妇人似的，啧啧啧，家教是真的到位，我服了！不过也真是的，看我干嘛，我不就是个保安吗？怎么着，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有一个年纪更小的小女孩，穿着粉嫩嫩的连衣裙和白色打底裤，外面套着厚实的羽绒服，她有些害怕地挪着步子靠近大门。可能是被我的体型吓到了吧，她鼓着腮帮子，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胆怯却又忍不住好奇。她的手紧紧攥着一根粉色的绒线围巾，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看到她的小动作，我心里忍不住又冒出酸楚的念头：“哎，这年头连个小孩子都这么讲究，衣服光是看着就觉得软和，比我这件破棉服强多了。我上次摸那种料子还是去商场当搬运工的时候，摸一下都怕自己指甲刮坏了赔不起。”

她忽然加快步伐从我面前跑过去，跑得有点急，脚下的鞋子“啪嗒啪嗒”响，甚至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冰凉的瓷砖缝隙。那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留下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看着她们一群人渐渐消失在门外，我揉了揉自己冻得发麻的双手，嘟囔着：“啧，真羡慕啊，出生在这种家庭的孩子，就算踩冰水都能踩得像是在走红地毯一样。哪像我呢，冻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还得守这破门口。”

说完，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破旧的皮鞋，又瞄了一眼小姑娘们踩过的地板，那上面留下的鞋印都是干净整齐的，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我：“这就是差距。”

清晨的冷风透过门缝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我缩在保安室门口，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几个小丫头走近些。这群孩子穿得都特别精致，冬装的厚度和款式一看就是贵族学校统一采购的“低调奢华款”。有的穿着粉色或鹅黄色的小棉袄，帽子边上缀着毛茸茸的装饰，显得俏皮又温暖；有的裹着剪裁合身的深色大衣，搭配黑色或白色的裤袜，小腿在棉靴的衬托下显得细细长长。我随意挥了挥手，她们乖巧地站定，有的低头，有的抬头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打量起她们来，嘴里忍不住碎碎念：“啧啧，果然冬天就是没法看见百褶裙和丝袜啊，全被裤袜和靴子代替了，不过话说回来，穿这样确实看着暖和些，也难怪家里人舍得花钱。哎，这鞋子一双就够我吃一个月了吧！”

一个小姑娘扎着高高的马尾，头发柔顺得像刚刚从理发店吹好一样，脸蛋被冻得粉扑扑的，水灵得跟瓷娃娃似的。她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大衣，腰线用细细的带子收住了，显得又乖巧又精致。她站在一旁，小手缩在袖口里，时不时用脚尖轻轻踢着地面，显得有些局促。我看着忍不住想：“这小姑娘真好看，不过你们家也太舍得给孩子捯饬了吧！这大衣看着跟商场橱窗里的模特款一模一样，我这辈子怕是穿不上这种好料子的衣服。”

我转头看向另一个小姑娘，个子稍矮些，留着齐刘海和披肩长发，穿着奶白色的小棉袄，搭配黑色的厚裤袜和毛边小皮靴，整个人像是冬日里的精灵。她抱着个粉色的小书包，靠墙站着，表情微微带着点不耐烦。我看着她那一脸写满“快点结束”的表情，心里直乐：“哟呵，这小模样，嫌我废话多了？我还就多说几句，你能拿我咋地！”

“好了，今天你们就别去上学了，跟我来吧。”我挥挥手，带着她们走进保安室。推开门的一瞬间，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这屋子实在是够寒碜的。地上是打扫不干净的灰尘，角落里堆满了卷成团的旧报纸，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破旧的电暖器，开着嗡嗡作响，热风吹得空气里混着塑料的味道。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大床，上面随意堆着我的被子，棉被角都发灰了，还有几件制服胡乱叠在上头。

几个小姑娘跟在我身后，站在门口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尤其是那个披肩发的小姑娘，眉毛一挑，嘴角微微一撇，似乎对这个环境表示了“优雅的鄙夷”。我心里不爽，直接呛了一句：“怎么，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对不起啊，我们穷人的地方就这样讲究不起，环境不好，您勉强凑合一下呗！”

最有意思的是那个穿粉色棉袄的小丫头，虽然明显有点嫌弃，却也没多说什么，干脆背着书包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屁股刚挨着床边，立刻弹了一下，显然是不敢把那干净得发亮的小外套沾上我的脏床单。其他几个也学着样子，要么蹲着，要么坐在地上，一脸嫌弃却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看着这一幕简直要笑出声来，忍不住调侃：“怎么？你们平时都没坐过地板吧？咱们穷人就这样，啥都得凑合着过。啊，不过看你们这衣服，这鞋子，坐地上确实是浪费了点。”

她们听了，纷纷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大概是觉得跟我争辩太掉价了吧？我心里越发觉得好笑，看着她们的表情，越发忍不住细细观察。那个披肩发的小姑娘坐在地上，捂着嘴小声咳嗽，估计是闻到了屋子里的那股怪味。另一个穿湖蓝色大衣的小丫头则眼睛到处乱瞟，显然对这环境充满了好奇。最让我惊讶的是最小的那个，她大概只有六七岁吧，脸蛋圆圆的，穿着一件粉扑扑的小外套，坐在地板上也毫不介意，竟然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盒饼干，咬了一口，还冲我笑了一下：“叔叔，要不要吃？”

她这一举动倒让我一下愣住了，心里莫名有些复杂。这群孩子，虽然一个个家里都过得比我好得多，但这小丫头的笑容，倒是让我觉得挺真实。

“哎，算了，算了，管你们咋想，反正你们是要去比我更好的地方，住比我更好的房子，穿比我更贵的衣服。咱们就一天的交集，看看热闹也就行了。”想着，我拉过旁边的破凳子坐下，端起桌上冷透了的速溶咖啡，慢慢喝了一口，心里忍不住一阵苦涩又羡慕的滋味。

清晨的寒气还没完全散去，屋子里的空气透着一股旧木头和潮湿的混杂味，冷风从门缝钻进来，冻得我手脚都有点僵硬。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毕竟保安室本来就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看着那几个穿得精致得跟商场橱窗里的模特一样的小丫头站在房间中央，我心里反倒升起一股奇怪的乐趣——既然进来了，干脆让你们这些小少爷小公主也体验一下“平民生活”吧！

“行了，别站着了，这么干净的小鞋子踩地上也浪费，索性给我当个凳子得了。”我大大咧咧地指了指那个穿黑色打底裤袜和白色小皮靴的小姑娘，随口补了一句：“怎么着？从小到大没当过凳子吧？这不，体验一下生活嘛！”

她愣了一下，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但最后还是乖乖地蹲下身子，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我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直乐：“啧，平时那么高高在上，这会儿让你蹲下，倒是学会听话了。”我一屁股坐上去，感觉软绵绵的，再加上她身上穿的厚实大衣，简直比我的破塑料凳舒服多了。她低着头不说话，头发垂在脸侧，偶尔轻轻颤动几下，估计心里正在气鼓鼓地憋着呢。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怎么，这就不乐意了？哎呀，你们这些小公主，过得这么养尊处优，偶尔体验下这种事也没啥，放心，我又不重，压不坏你。”

另一个穿粉色棉袄的小姑娘看着我坐在同伴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但很快又收敛住，似乎害怕轮到自己。我对她勾了勾手指，指了指我的脚：“你，过来，趴下给我当个脚垫，这地凉得硌脚呢，光踩你们富人的小地毯太浪费了，拿你暖和暖和。”她迟疑了一下，手攥着衣角站在原地不动。我见她那小模样，又忍不住补刀：“怎么着，平时吃好穿好，就没想过还能给别人当脚垫？哎，我看你这棉袄挺厚，趴下去又不疼，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她终于鼓起勇气跪下来，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鼻尖冒着细汗。她身上的棉袄柔软厚实，我试探着把鞋轻轻踩上去，顿时一股暖意透过冰凉的鞋底传来，脚上的寒气似乎都散了不少。“不错不错，比地板强多了，”我故意扬声感慨，“富人家的孩子还真不一样，这身衣服贵得跟金子似的吧？踩上去都觉得自己升值了呢。”

站在一旁的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看着她们俩一脸窘迫，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样很过分的，我们家里……”我立刻挥手打断她的话：“哟哟哟，还想讲理呢？行啊，那你过来当我的抱枕吧，反正你们都穿得暖和，毛茸茸的，比我这破被子舒服多了。”她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但在我的示意下，最终还是咬着牙站到我旁边，勉勉强强地靠着床边坐下。我伸手拉过她，直接把她小小的身体往怀里一塞：“嘿，这下可暖和了，瞧瞧，这不比你们家里那些大沙发更有意思吗？”

她气得小脸鼓鼓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唇抿得紧紧的，低声嘟囔着：“真是莫名其妙……”我听到她的声音，笑得更得意了：“别嘟囔了，体验生活嘛！啧，我猜你们这些孩子，平时家里连家务都没做过吧？从早到晚就知道让保姆伺候你们，这会儿总算也算是劳动了一回，挺有意义的嘛。”

我靠在床头，看着眼前这些小姑娘不同的表情，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眼神里带着不满，还有那个最小的小丫头，居然坐在地板上边吃饼干边看热闹，似乎完全不觉得这种情景有多尴尬。我指着她，调侃道：“你还挺淡定啊，怎么着，觉得这一切挺有意思？”她歪了歪脑袋，咧嘴一笑：“叔叔好像很开心，我就陪着你们玩嘛！”

她这一句话，倒让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觉得有点怪异——是啊，这群孩子虽然平时生活优越，但其实未必真的明白“生活”是什么。这一刻，我心里竟然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羡慕、嘲弄、又有点不明所以的自嘲。我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躺回床上，感受着“临时家具”的温度，嘟囔道：“行了行了，别想太多了，天冷呢，咱就凑合过吧。”

清晨的冷意依旧在房间里徘徊，窗上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就在这破旧的保安室里，一扇紧闭的卫生间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扎着黑色双马尾的小千金从里面走出来。她身上还带着水汽，脸蛋冻得粉扑扑的，眼睛水灵灵的闪着光，看起来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人儿。那湿漉漉的双马尾发梢还滴着几滴水，顺着脖子滑进了她的衣领，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裹着一件我最喜欢的厚冬装。

那件衣服厚实而精致，虽然是百褶裙的设计，却带着浓浓的冬日氛围。下摆微微翻卷，露出里面那双纤细的白丝腿，白丝裹着的小腿被脚下的黑色小皮鞋衬得更加笔直可爱。她踩在潮湿的地板上，那皮鞋的底印在灰尘中留下清晰的花纹痕迹，她却像完全没看到房间的肮脏杂乱一样，依旧淡定自若地走了出来。

“保安大叔，早啊！”她语调轻快，笑容亲切，那一声“保安大叔”叫得我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微妙的暖意。可回头一看，这屋子里的破烂样子和她这一身精致到极致的打扮完全格格不入，我心里的吐槽开了闸一般涌出来。

“哎呦，你还真不嫌弃啊！看看这地板，看看这灰尘，这可是我特地为你们准备的‘豪华体验’版贫民生活，怎么？你们这些小千金小少爷们还能住得惯？”我一边打趣着，一边忍不住上下打量她，“昨晚上你可就在暖被窝里了，舒服不？这百褶裙真不错啊，真不知道得多少钱才能买到。白丝也挺好看，啧，就是裹着你这双小短腿，估计比我手腕还细了吧！”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调侃，反倒笑嘻嘻地凑到我跟前，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大叔，你怎么总爱说这些？明明你昨天晚上还特意把暖气开高了一点呢，我们都看见了。”我被她这一句话噎住，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假装不在乎地摆摆手：“少来，你们一个个吃得好穿得好，还住得暖，我开个暖气是怕你们这群娇小姐冻着，真要感激的话，还不如直接给我发个大红包呢！”

其他几个小姑娘此时也挤在房间里，有的坐在地板上，有的干脆直接踩着我堆在墙角的那堆旧杂物上，鞋底沾了不少灰尘和碎纸屑。她们浑身上下多少都沾了点房间里的脏东西，有的小姑娘不小心蹭到了墙上的污渍，袖子上留下了几道黑色的印子；另一个小家伙裤袜膝盖位置沾了一块灰尘，正低头皱着眉试图抹掉。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啧啧，你们这群大小姐也有今天啊！瞧瞧，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的，现在不也跟我们平民一样沾灰滚泥？这算是体验劳动人民生活了吧！别嫌弃啊，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涨点人生经验呢！”

她们听到我这话，有的翻白眼，有的低头不语，最有趣的是那个双马尾小千金，居然伸手拍拍自己的裙摆，若无其事地坐到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大叔，你说得对呀，我倒觉得挺好玩的，平时我们家都不会这么乱呢。”说着，她甚至踢掉一只小皮鞋，把湿漉漉的袜子直接踩在地上，踩得“啪嗒啪嗒”作响。

“哎哟喂，你还真不怕脏啊！”我指着她那双被灰尘染花的白丝脚，忍不住调侃，“你这双袜子，得多少钱一双？我说啊，就算能洗干净，下次穿也得觉得膈应吧！”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摇摇头：“反正这些东西家里有很多呀，脏了就再换新的咯！”

我顿时哭笑不得：“好吧，果然是有钱人的思维，这么贵的东西就当一次性的了！不过你们啊，也算是真‘下凡’了一次，这种破地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第二次了吧？”看着她们一个个或无奈、或好奇、或懒散的模样，我不由得感叹：“得了，这‘免费劳动力’用得也差不多了，你们就当体验人生了，回头跟你们家人说说，也算没白来。”

清晨的寒意还未散尽，刚刚洗完澡的她就挤进了我怀里，带着身上还未完全蒸发的水汽，扑面而来的热乎劲儿混着一股清淡的沐浴香味，让人忍不住心生几分柔软。她的小脑袋一边蹭着我胸口，一边仰起脸撒娇，黑色的双马尾还有些湿润，垂在我手臂上微凉微滑。她身上裹着的厚质冬装百褶裙因为刚刚出浴，显得柔软而服帖，连脚上的白丝都还带着点潮气，反而显得那双黑色小皮鞋愈发光亮精致。她一边蹭一边腻腻歪歪地开口：“大叔，早就和家里回过话啦，放心吧！他们可一点都没怀疑呢！”

我满脸“关怀”地低头看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表情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深情：“哦？真没怀疑？那还真是辛苦你这小家伙了！家里该不会怀疑你是被什么大叔拐走了吧？”我故意压低声音调侃道：“要是被发现，你说，我得赔多少钱才能把你赎回来啊？我看你这双马尾，再加上你这身行头，至少也得……嗯，一百万打底吧！”

她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抬起手作势轻轻锤了我一下，娇嗔道：“大叔，别乱说啦！我可是乖乖的小千金，他们才不会这么想呢！”我看着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忍不住又碎嘴吐槽起来：“得了吧，就你这小模样，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吧！你这撒娇装乖的功夫，一晚上下来学得倒是挺像模像样的嘛。不过啊，还是差点火候，还得多练练！”

她不服气地扭了扭身子，整个身子在我怀里挪了挪，像只撒娇的小猫似的靠得更紧了些。那裙摆的柔软布料摩挲在我的手背上，带着一股微凉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又低头瞥了一眼，“啧啧”感慨起来：“真是便宜你们了啊！大冬天还能裹得这么厚实，穿得这么漂亮。你看你脚上的白丝，湿了都不嫌冷，也不嫌脏，这要是换了我，早就舍不得踩这么破的地了！”

她眨巴着眼睛一脸乖巧地回应：“我才不怕脏呢！反正……大叔你不就喜欢这样嘛，对吧？”这话说得我差点噎住，只好干咳两声掩饰过去：“行了行了，少贫嘴，既然不嫌脏，那你倒是把其他几个也带去浴室里洗洗啊！你看看她们，一个个身上都沾了灰，白丝黑丝全糟蹋得不像样子了。这破地方是破，但我可是有精神洁癖的，哪儿受得了你们这满地乱窜弄得灰头土脸的样子！”

她乖巧地应了一声，跳下我的腿，回头招呼那几个正趴在床边打闹的小姑娘：“你们也都过来吧！大叔可嫌我们脏呢，我们一起洗干净了，他才不会说我们了！” 其他人一听，顿时乱成一团，有的低头看看自己衣袖上的污迹，有的伸手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个个都显得有些窘迫。但那副稚嫩可爱的模样，却让我忍不住暗笑。

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皱着眉头边整理衣服边嘟囔：“都怪你们，昨晚还要在地上玩，现在全身都脏了！”另一个穿粉色棉袄的小女孩却一脸无所谓地抱起双手：“脏了就脏了嘛，回头洗洗不就行了！反正我家里有的是衣服，这些不要也无所谓。”我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又开了腔：“啧，听听！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衣服脏了就不要，袜子破了就扔！你们倒是会享受，可惜啊，没经历过劳动人民的艰苦生活，不知道什么叫珍惜！”

双马尾小千金见状，又回头讨好似的冲我笑了一下，小声说：“大叔，我们现在不就学着‘体验’了吗？昨天你教的那些，我可都记住了呢！”说完，她还特意蹲下身子，拍了拍脚上的鞋子和袜子，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倒是让我心里暗自乐开了花：“得了得了，算你们还有点悟性，不过啊，别以为学会了几招就够了！这生活的门道可多着呢，小家伙们，路还长着呢！”

清晨的阳光从窗缝里漏进来，把保安室昏暗的角落照得模模糊糊。我站在屋子中央，伸了个懒腰，肥胖的肚腩随着动作上下起伏，几乎要撑破那件旧得发亮的制服。昨夜的一切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不禁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那些个小千金小少爷，昨晚还一个个装得高高在上，谁知道一转眼，就全成了我手心里的乖巧“娃娃”。他们一开始的不情愿、半推半就的配合，到后来干脆主动讨好，那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挂着的各种表情——尴尬、不情愿、勉强、到最后的小心翼翼，都像一幅幅生动的画，细细回想起来，竟然比电影还精彩。

我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感觉昨夜的折腾虽然有些累，但心里却莫名舒坦。那些小丫头，不得不说，学得还挺快！昨晚教她们怎么铺床、怎么叠衣服、甚至怎么“分工合作”，这些在她们生活中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倒是整整折腾了她们一晚上。特别是那个扎双马尾的，穿着白丝百褶裙的小千金，最是乖巧，几乎我说什么就做什么。看她努力叠被子叠得歪七扭八的样子，还硬是想把那些褶皱抹平，我忍不住嘲笑她：“啧啧，你这手，拿笔写作业倒是挺快，这点小事就抓瞎了吧？真不知道你们家里那些佣人是怎么伺候的，养得你们这群娇小姐，连最简单的活都不会！”

她当时涨红了脸，不敢反驳，只是低着头，小声地说：“我会学的，大叔，我一定学会！”说着，她蹲下去，认真地把铺好的床单拉直，又用袖子擦了擦不小心蹭上的灰尘，动作笨拙又努力。那小模样，倒是让我一瞬间觉得有点好笑又好气。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眼神飘向了紧闭的浴室门。此刻，她们正拥挤在里面洗漱，门缝里时不时传来轻轻的笑声和脚步声。我随意敲了敲门，隔着门问了一句：“喂，洗干净点啊！昨晚上弄得脏兮兮的，别一会儿出来还跟泥猴似的！”

过了几秒，那双马尾的小千金清脆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知道啦，大叔！我们会好好洗干净的！”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乖巧和讨好，听得我心里倒是有点舒坦。

“乖啊！不过我说，小丫头，你回头有空回家一趟，带点别的衣服来。你们天天百褶裙白丝，虽然好看，但我觉得还可以换换花样，比如说……有汉服没有？旗袍也行，最好是那种厚实点的，冬天穿着不冷。”我嘴上漫不经心地调侃，语气却透着几分真心的期待。她听了，隔着门犹豫了一下，声音带着点害羞的笑意：“汉服倒是有，不过厚质的旗袍可能没有，我可以问问妈妈看能不能找一件！”

我忍不住笑出声：“好家伙，还真有！你们这些富家小姑娘，啥都不缺啊！行吧，赶紧洗完出来，别泡太久，小心再感冒了。还有，把那袜子也好好洗一洗，别一个个穿着脏兮兮的就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她乖巧地“嗯”了一声，又小声问道：“大叔，昨晚教我们的那些……都做得还可以吧？”我嘴角一扬，装作漫不经心地回应：“还行吧，勉强及格。就是啊，路还长着呢，小丫头们，这点小事儿就得学一晚上，下次可不能这么慢了！”

我背靠着门站了一会儿，回味着昨晚的那些细节和她们一张张脸上各异的表情：那个胆子最小的小姑娘，一听我要教她们铺床，差点哭出来；还有那个最喜欢顶嘴的小家伙，最后居然乖乖帮别人把地板擦干净了。每个人的表现都那么稚嫩又可爱，仿佛每一秒都在用行动证明，她们和我这个“糙老爷们”的世界，原本是那么遥远，却因为这一个晚上交汇在了一起。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是麻烦的小家伙们！”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受到一阵闷热的湿气扑面而来，鼻腔里充满了混杂的气味——霉味、油脂的味道，还有一股甜腻得发苦的奶油香气夹杂着不知名的腥臭。身下是那张几乎占据了整个保安室的大床，床垫老旧而松软，仿佛一碰就能陷进去。我的身体因为长时间蜷缩在潮湿的被窝里而微微发麻，手指触碰到被子时还能感觉到被褥上那种滑腻腻的触感，不知道是汗水、油脂还是某种不明的污渍。我的T恤早就被汗浸透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裤子上也沾着几块看不出来源的斑点，越是注意这些，越觉得一阵阵恶心的满足涌上心头。

四周昏暗，只有门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勉强能让我看清楚地上的一片狼藉。那些随意丢弃的衣物随处可见，花花绿绿地散落在满是灰尘和鞋印的地板上，像一幅荒诞的画作。那是一堆堆奢华又时尚的衣服——羽绒服、制服裙、长筒袜、冬装外套，有的面料看起来光滑崭新，有的却早已被奶油状的液体浸透，花纹褪色变得斑驳。尤其是那几双鞋子，小皮鞋和小皮靴，有的侧翻在地，有的仿佛随意地踩在奶油泡芙的残渣上，奶油顺着鞋口流了出来，形成了一滩滩浓稠的乳白色液体，看起来就像某种甜腻却腐败的东西。

我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懒洋洋地坐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拨弄着身旁被窝的边角，抠下几块硬硬的东西，贴近鼻尖一闻，是奶油干涸后的碎片，散发出一股怪异的甜味。“啧，这帮人，还真是奢侈得过分了。”我嘟囔着，伸出脚踢了踢离床最近的一双小皮鞋。鞋尖的地方还沾着一块没融化完全的泡芙残渣，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鞋底流了下来，落在地板上，混着灰尘和其他污渍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小泥坑。

“这些小丫头，真不把东西当东西啊，穿几次就丢了，也不心疼。”我一边吐槽，一边弯腰捡起地上一只长筒袜，袜子上带着精致的蕾丝边，看起来是高档货，可惜已经被弄得不成样子了。袜口上还沾着奶油，湿乎乎的，触感冰凉，我忍不住咧嘴笑了笑，“啧啧，这袜子，啧，真是浪费啊，啧啧，这料子得多少钱一双？”

低头看着自己油腻的大肚腩，我自嘲地骂了一句：“呵，就我这身形，估计他们看了得恶心坏了。可惜啊，这么好的东西，不让我捡，难道还要扔垃圾桶不成？”随即，我又忍不住细细打量起那些散乱的衣物和鞋袜，每一件都好像有它的故事，像是某个精致的小千金随意丢弃在这儿的痕迹，而我，就像个拾荒人，带着恶趣味去审视这些“不小心遗忘”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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