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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皓 上床总在分手后2,19

小说:叶皓 上床总在分手后 2025-09-01 14:50 5hhhhh 2830 ℃

吕少丝毫不惧,还笑得更畅快了。

当时场面搞得挺难看,钟少笑了笑,朝吕少走来,然而他走过茶几时,顺手抄起一瓶啤酒瓶就往吕少脑子上砸去,吕少早有防备,把坐在身边的刘皓推出去做了肉盾,刘皓心里骂娘,也不敢去夺酒瓶子,只能两手抱头。

好在其他纨绔们劝着,分开了两人。

没有人员受伤。

刘皓当晚陪完吕少,趁着枕边人酣睡的时候,查了查公子伋这个名字。

一查,刘皓冷汗刷地就下来了,他知道吕少给对方取这个外号是什么意思了。

《史记·卫康叔世家·州吁弑君》:(卫宣公)十八年,初,宣公愛夫人夷姜,夷姜生子伋,以為太子,而令右公子傅之。右公子為太子取齊女,未入室,而宣公見所欲為太子婦者好,說而自取之,更為太子取他女。

译:公元前701年,公子伋是卫宣公与夷姜的儿子,被立为太子,宣公派右公子教导他。他长到十五六岁时,定了一门亲事,新娘是齐国公主齐僖公的长女。卫、齐两国都是当时实力强盛的大国,两国素有联姻传统,先祖卫庄公的王后庄姜也是齐国公主。可是,来往卫齐两国操办婚事的卫臣发现新娘长的貌若天仙,于是汇报给贪淫好色的主君,卫宣公一听心痒难耐,一见之下竟然决定自己娶了儿媳,令公子伋另娶,自己则在新建的新台*上与儿媳妇淫乐。后来卫宣公废了原王后夷姜,将新宠立为王后,即宣姜,而为公子伋另娶了其他女子。

*《诗经·邶(bèi,中国周代诸侯国名,在今HN省汤阴县东南)风·新台》: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译:

新台明丽又辉煌,河水洋洋东流淌。本想嫁个如意郎,却是丑得蛤蟆样。

新台高大又壮丽,河水漫漫东流去。本想嫁个如意郎,却是丑得不成样。

设好鱼网把鱼捕,没想蛤蟆网中游。本想嫁个如意郎,得到却是如此丑。

这苦命的娃。刘皓只能在心里这么感叹。

但他很快就要感叹自己了。

刘皓第二次见到钟少,是在某间郊区别墅举行的派对,刘皓是不想来的,但他那时候刚入行,没有什么选择客人的自由,而且那些纨绔们肯定也怕脏,应该不会太乱来。

不想来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车钥匙游戏。

刘皓在面对那一篮子的车钥匙时,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好运,还好他平时足够细心,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他找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刘皓茫然地拿起两把钥匙,到底哪一把是吕少的?

刘皓扭头望向人群,想要从吕少的脸上找到答案,但对方正忙着和其他纨绔插科打诨呢,根本没有理他。

游戏的主持人在催他了,刘皓心一狠,丢下一把,拿着那一把走到吕少身边,笑得谄媚。

“嗯?”吕少丢了个他疑惑的眼神。

“亲爱的,这是你的钥匙吧?”刘皓好想对方点头啊,反正是同一个车型,两把钥匙能通用的。

可谁知吕少露出那种恼怒的眼神,像在责怪刘皓不识抬举,刘皓立刻举着车钥匙,在那群公子哥儿面前晃了一圈,等人认领,“我抽到了这把,是哪位的?“

“我的。“声音清亮无比,刘皓的满脸笑意在看到声音的主人时迅速崩塌。

钟少笑得满面春风,刘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悲惨下场。

“你不是不玩男人吗?“有钟少的朋友发声。

“吕少的好意我怎么好辜负?”钟少笑得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但很快破功,吕少激他:“其实这男的,在床上更骚!那地方比女的紧多了。”钟少的脸立马就垮了。

刘皓心里凉透了,他暗骂自己蠢,怎么忘了吕少为了和仇人较劲连车子都是同一款车子。

这位爷心里想的无外乎是,老子不光要和你撞车,还要玩你的女人。

至于自己,一个玩物罢了。

刘皓现在只能盼望吕少后悔了。

但吕少运气不错,有刘皓的榜样在先,钟少带来的女伴准确地找到了吕少的车钥匙,并且几乎是扑到了吕少的怀里,二人勾勾搭搭进了客房。

钟少的脸瞬间黑了。刘皓开始回忆同行推荐的医生

出乎刘皓意料的是,对方居然没拿他在床上泄愤。

也可能是在看到刘皓那怪异的身体后,因为好奇而忘记了那份被戴绿帽的恼怒。

今晚,人人都是绿帽王。

刘皓和钟少床上的相性不错。

刘皓没怎么吃苦头,钟少也挺爽。

但是这份和谐,在第二天早上钟少的女伴居然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跟着吕少一起走了后,被打破了。

刘皓瑟瑟发抖,看着黑着张脸仿若即将火山爆发的钟少,悄悄往旁边退了退。

钟少被女伴甩了的事果然引起群嘲,钟少自己一个人大步走向停车场,那车开得跟赛车一样,绝尘而去。

刘皓也不敢让哪个纨绔带上他,都有伴的,让同行记恨上就不好了。

刘皓掏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

谁知道那明显改装过的引擎声又响起,一路气势汹汹开回了别墅,停在刘皓面前,驾驶座的男人怒目而视:

“上车。“

刘皓呆愣了一瞬,被男人吼了才反应过来,麻溜地拉开车后门。

“妈的老子成你司机了啊?“

刘皓赶紧改坐进副驾驶。

“妈的,老子不要的破鞋姓吕的还当个宝贝!“

刘皓一声不敢吭。

“妈的,跟你说话呢!“

“嗯嗯!“刘皓吓得往窗边缩了缩。

“你就会嗯嗯啊?”

刘皓一瞥那时速都快110了,吓得心脏骤停,心想自己这是上了辆鬼车啊。

刘皓心下一定,挤出笑容,好言相劝:“其实我觉得公子伋这个称号对您是个美誉。”

“你他妈想死?”

刘皓笑笑,拿出老师讲课的耐心口吻,侃侃而谈娓娓道来。

*《史记·卫康叔世家》:宣公得齊女,生子壽、子朔,令左公子傅之。太子伋母死,宣公正夫人與朔共讒惡太子伋。宣公自以其奪太子妻也,心惡太子,欲廢之。及聞其惡,大怒,乃使太子伋於齊而令盜遮界上殺之,與太子白旄,而告界盜見持白旄者殺之。且行,子朔之兄壽,太子異母弟也,知朔之惡太子而君欲殺之,乃謂太子曰:「界盜見太子白旄,即殺太子,太子可毋行。」太子曰:「逆父命求生,不可。」遂行。壽見太子不止,乃盜其白旄而先馳至界。界盜見其驗,即殺之。壽已死,而太子伋又至,謂盜曰:「所當殺乃我也。」盜并殺太子伋,以報宣公。宣公乃以子朔為太子。十九年,宣公卒,太子朔立,是為惠公。

译: 卫宣公与宣姜生了两个儿子,公子寿,公子朔。卫宣公宠爱宣姜,喜欢公子朔,于是又有心悔掉原来让公子伋继位的承诺,立公子朔为太子,将来让公子朔继承王位。公子伋温文尔雅,是个谦谦君子,对继位的事并没有看得很重;公子寿纯孝温厚,与公子伋兄弟两人交情很深,经常在卫宣公和宣姜面前,为公子伋周旋。但是公子朔一心想着王位,不但帮着宣姜排挤公子伋母子,连自己的哥哥公子寿也视为眼中钉。眼看卫宣公身体每况日下,谁来继位的事越来越紧迫。受到公子朔的怂恿,卫宣公派遣公子伋出使齐国,让公子朔暗中派强盗在边境线上埋伏,让强盗看见持白旄(máo,顶端用白色牦牛尾装饰的旗帜,《琅琊榜》言侯用过)信物者立即杀掉,欲除掉公子伋,为公子朔继位扫清障碍。

公子寿从母亲处听到了这件事,大吃一惊,赶忙跑去告诉公子伋,让他出奔别国,暂躲一时。,但公子伋说:“为人子以从命为孝,违背父辈之命保全自己,这绝对不行。”于是毅然应命前往。

如果公子伋真的被刺死,按照长幼排序,公子寿便是国君人选。公子寿无以明志,决定替哥哥去死,他对下人说:“我的兄长真是个忠孝仁厚的君子,怎么可以让他死在强盗手中,不如我去代他一死,一来可以让兄长免于一死,为国家留下个贤厚爱民的国君,二来感动父母,从此悔悟;自己虽死,也可落得忠孝两全,留名万古。”于是备了一船烈酒,去追赶公子伋。

公子寿追上公子伋的船,借口为哥哥送行,将公子伋灌醉,自己代替公子伋往边界出发,被埋伏的强盗杀死。

这边公子伋酒醒过来时,不见了公子寿,侍从呈上竹简,只有八个字:“弟已代行,兄宜速避。” 公子伋看见竹简,五内俱焚,赶紧便乘船速赶,对强盗说:“应当杀死的是我呀!”于是也被杀死。

*《左传·桓公·桓公十六年》:初,卫宣公烝于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于齐而美,公取之,生寿,及朔,属寿于左公子,夷姜缢,宣姜与公子朔构急子,公使诸齐,使盗待诸莘,将杀之,寿子告之,使行,不可,曰,弃父之命,恶用子矣,有无父之国则可也,及行,饮以酒,寿子载其旌以先,盗杀之,急子至曰,我之求也,此何罪,请杀我乎,又杀之,二公子故怨惠公,十一月,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齐。

译:一个人要是背弃了父命,那天底下还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嘛?我看除非有一个没有父亲的国度,那样还差不多。

*《东周列国志·第十二回》卫宣公筑台纳媳 高渠弥乘间易君:

急子曰:“为人子者,以从命为孝。弃父之命,即为逆子。世间岂有无父之国?即欲出奔,将安往哉?”

*《诗经·邶风·二子乘舟》: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译文:

两人乘一叶孤舟,渐渐向远处漂流。深深思念你们俩,我心中充满忧愁。

两人乘一叶小船,渐渐地越行越远。深深思念你们俩,愿你们顺利平安。

车子的时速不知不觉就慢下来了,眼见要开到目的地了,刘皓的总结陈词也好了:

“想那公子伋身为卫国第一剑客,只要他不想死,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可他偏偏选择引颈待戮,好一个真性情的好男儿、好哥哥、好儿子,我觉得没人能比公子伋更高尚了。“刘皓真心实意,“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记得诗经里有两首诗,一首是骂卫宣公,另一首是歌颂公子伋和他弟弟,叫什么风,真是龙兄虎弟。”

车子平稳停下。刘皓没敢让钟少送他到会所,开到市区就行,结果这位爷非要送到会所,刘皓只好报了坐标。

“我到了。“刘皓解开安全带,”谢谢。“

“您慢走。“刘皓弯腰,在车窗外挥手告别,钟少望着他,“你叫什么?”

“我叫贞子。”刘皓微笑。

车子再次启动,那炸街的引擎声再次响起,但没有那么想要赶着去死的气势了。

刘皓连一张名片都没递,就是不想再和对方扯上什么联系。

这种牵扯进两个敌对富少的买卖最危险了,不过刘皓听说过,隔壁会所有个姓颜的少爷,就是在两个富少之间游刃有余,最后还成功上位了。

牛人啊。

刘皓自忖没那个本事。

但是老天仿佛要和刘皓作对,在他差不多把钟少忘光时,对方居然来点他了。

刘皓有很多客人,都是不玩男人,到刘皓这尝过一回新鲜劲儿就不再光顾了。

所以刘皓有点诧异。

但是上门是客,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一来二去,刘皓也算发展了钟少这个熟客,钟少也玩刘皓玩得挺舒服的,问刘皓接不接3P,刘皓犹豫了一下,钟少问他是不想加钱,刘皓露出个含蓄的笑容。

刘皓在放洗澡水的时候,听到钟少打电话三请四邀那人快来,模模糊糊听到“老楼”这样的称呼,喊了好几次,刘皓心里一紧,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刘皓走出去,满脸笑容:“亲爱的,你朋友姓楼啊?”

“是啊,你喊他楼少就行。”

“哦……不知道楼少是干什么的呢?”

钟少皱眉看了他一眼,刘皓知道自己问多了,“我是觉得这个姓氏好少见,和我喜欢的那个职业选手同姓,没准是亲戚什么的。”

“你偶像是谁?”

“楼冠宁。”刘皓羞答答。

“哈哈。”钟少笑指他,一脸兴奋,又拨起电话,很热情地和对面推销,“老楼,今晚你必须来。”

“操粉啊!“

“喂老楼?”钟少一看手机,“操挂老子电话!”

“你等着,我去把他逮来,今晚就让你圆梦。”

“好的,亲爱的。”刘皓一副迷弟表情,兴致冲冲,又面露不忍道:“亲爱的,如果楼少不愿意就算了。“

“他必须来!“钟少不容反驳信心百倍,大步流星往公寓门口走去,还回头看了看刘皓,“洗好等我们哦。”

“嗯。”刘皓乖巧地答道。

等房门一关,刘皓的脸色就瞬间冷下来了。

浴室的水已经溢出到客厅了,刘皓是赤脚跑出来的,踩着热水回去把水龙头关了。

楼冠宁终于拗不过发小的盛情邀请,被强行拽了过来,西装都皱了。

“贞子!”钟少一进门就大喊,但是没有人回应。

“人呢?”钟少把房子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人,“卧槽人呢?”

“老钟啊,你别是被骗了吧?”楼冠宁熟门熟路地找出基友的私人珍藏红酒,给自己倒上一杯。

“别喝了!快陪老子找人!”

“找什么啊?明显是卷钱跑路了。”

“他敢!”钟少大怒,他气得一脚踢翻了落地台灯。

“欸,动那么大怒干嘛?”楼冠宁皱眉,“你不爽,我找人收拾他,哪个会所的?敢骗我们钟少的钱。“

“操!“钟少没理基友的安慰,大力地坐到床上,他感觉自己坐到像银行卡一样的东西,抬起屁股一看,是一张留言纸和一张银行卡。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刘皓这段时间的收费明细、钟少在他身上的开支,账算得明明白白,精确到一角一分,水电费都算了,卡里的钱是退给钟少的,还有钟少给他买礼物的钱,底下一行数字应该是密码。

楼冠宁拿着高脚杯走过来也看到了这张纸,笑道:“你这是包了个会计?“

钟少默然,把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楼冠宁玩荣耀不自觉就入了迷,哪管什么俗世烦恼,一门心思PVP呢,钟少叫了他好几次都没听到,直到被发小猛拽了下胳膊才惊觉,操纵的角色摔了个大马趴,对手如饿虎扑食一样。

“老子打游戏呢!”楼冠宁没好气吼道。

“签约。”钟少脸若冰霜,手指着静坐的刘皓,后者神色淡淡。

“哎哟刘队。”楼冠宁这才想起正事,屁股终于舍得从椅子上离开了,脸上出现那种赔罪的笑容。

“贱不贱呐?“钟少看不下去,被无视。

“刘队您想好啦?“楼冠宁脸上那种热络的笑,连老爸带他谈生意时都见不到,此时大酬宾给了刘皓。

“想好了。”刘皓淡淡地笑。

“好,那我让秘书把合同送进来,嘿,你看这事干的。”楼冠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试图缓解尴尬。

接下来水到渠成,刘皓纵然再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无他,刘皓在冷静的思考之后,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现在是不签也得签。

刘皓是个心思很多的人,而且他考虑问题总是往最坏的方向想。

生活艰辛的人大多相信性恶论那套,因为他们身前没有谁遮风挡雨,跌倒了只能自己爬起来,掉下去也没人会拉自己,所以步步小心。

刘皓害怕,如果楼冠宁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搞不好会把自己的不光彩过去曝光。

如此一来,嘉嘉就算不想打职业都不行了,而且儿子这下算是和义斩绑定了,即使以后有其他职业战队抛来橄榄枝,刘皓也不敢让儿子去了,他不相信楼冠宁会放着现成的把柄不用。

刘皓内心仿佛被虫蛀,脸上还是一派平静。

合约谈成,楼冠宁晚上要留饭,刘皓也没拒绝。

一顿饭吃得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刘皓那种坚守全都消失不见了,当他选择向现实低头,在商言商,是个很不错的生意伙伴。

不过,只有楼冠宁被哄得很开心,钟少全程闷头吃菜,明明无聊得一直在刷手机,就是不肯走。

吃完后,楼冠宁还想拉刘皓一起玩荣耀,刘皓推说时间不早了,改天吧,楼冠宁一看时间,嗬,一顿饭吃到现在,也没强留。

刘皓以为这就算完成任务了,谁知道钟少坚持要送他,刘皓表示不用了,钟少非要送,刘皓只能求救地看向楼冠宁,楼总有点喝高了,刘皓的信号没接收到,刘皓有点后悔灌他那么多酒了。

刘皓无奈,只能上了钟少的车,谁知道对方直接一句:

“去酒店还是我那里?”

刘皓有点懵,看向他。

“哈哈,开玩笑。”钟少毫不在意。

刘皓可没觉得多好笑,只能陪笑。

刘皓不敢让对方送自己到家,只得随便报了个小区名,好在接下来一路钟少没为难他。

刘皓下车后,就打了个的,回自己家,开到一半,他感觉从后视镜看到了钟少那辆车,看了好几眼才确定,吓得和司机改坐标,先开着。

刘皓有点烦,把领带松开了点,酒意搅得他大脑晕乎乎的,他很想回家喝杯冰水,然后躺到床上什么都不用管。

刘皓让司机七弯八绕,司机也察觉到了,问刘皓后面那辆车是不是跟踪他的,刘皓没说话。

司机问:“你这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要不要报警?”

刘皓让司机靠边停车,他走进路边的一家酒店,办理入住。

刘皓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位顺毛捋的主,越不给他他越来劲儿,还不如知趣点,给爷解个馋,这样他应该也腻了。

刘皓进房间先洗了个澡,顺便润滑了下,本来想坐那等钟少的,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退房一问,没人来找他,刘皓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也许真是同路。

结果钟少也下来退房了,刘皓大无语。

“早。”钟少打着哈欠。

刘皓没说话,等着他下一步出招。

“我昨晚无聊上网搜了搜你,原来你是职业选手啊。“

刘皓还是没说话,看这位跟看神经病一样。

“别这么看我,我也是无聊。“

刘皓觉得和神经病不能计较,出门坐公交去了。

在公交车上,刘皓还趴在窗边回头望,找半天确认钟少的车子没跟踪他才放下心来,孰不知人已经换了出租车尾随在后。

刘皓到家后,和嘉嘉说了合同签成的事情,被儿子责难昨晚不回家也不知道说一声,刘皓愧疚地把孩子抱在怀里,说:“爸爸错了。“

“哼,以后不许再犯,我就考虑原谅你。“刘嘉世把小脑袋在刘皓怀里拱来拱去,就和小时候一样。

“爸爸错了。”刘皓真心道歉,为另一件事。

“哼,我原谅你。”刘嘉世使劲嗅嗅,“爸爸,你身上有酒味,昨晚喝了多少酒啊?”

“爸爸错了。”刘皓还是重复着一句。

“爸爸?”

刘皓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这样他就看不到自己的脸了。

“爸爸你哭了?”小孩子用手去摸刘皓的脸,摸到湿润的痕迹。

“爸爸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爸爸……”小孩嗫嚅着,“可我……”

“爸爸支持你。”刘皓截住他的话。

小孩只能把爸爸搂紧,往日在他眼里全世界最厉害的爸爸展现出惊人的脆弱,有一种动摇,你不该是这样的,随之而来的是心疼,爸爸也需要人保护。

被泪水模糊视线,看不清边界,泪光里那张朦胧的小脸在凝视自己。

刘皓不肯让孩子看见自己哭泣的模样,推说要休息,孰料孩子很懂事地拍拍自己的腿,让爸爸枕上去,说:“爸爸,我不看你,你就让我陪你一会儿吧。”

刘皓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

刘皓真的后悔了,他后悔自己留下那样的把柄,害得自己的孩子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嘉嘉想去哪个战队就去哪个战队,哪会被一个义斩捏得死死的?

刘皓自己什么委屈都能受,但见不得孩子受一点点委屈,明明有那么多条可选的路、那么广阔的未来。

刘皓妄想了多种嘉嘉去别的战队的可能性,甚至想过把孩子送到兴欣可能会发生的好玩的事,最重要的是能传到苏沐橙的耳朵里,一个和叶修很像的小孩,孩子爸爸是刘皓,刘皓只要想想苏沐橙的脸上会出现的精彩表情,郁积已久的心情都能好很多。

纵然刘皓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把嘉嘉送到了义斩的训练营,嘉嘉特懂事地让刘皓送到外面就可以了,他自己可以进去。

刘皓知道这孩子是担心自己被职业圈那些老人看到,他知道自己怕这些。

刘皓心疼地看看孩子,恋恋不舍。

刘嘉世给他爸看得心软如泥,差点前功尽弃,赶紧推着他爸往外走,“爸,你走吧。”

“嘉嘉这么快不想看到爸爸啦?”刘皓心里发苦,嘴里也发苦。

“不是!你这老这么看着我,我该走不动道了!”

那就不去!刘皓真想这么回。

“嘉嘉,放假了爸爸来接你。“

“知道!爸爸你赶紧回去吧。“

刘皓走出去老远之后,回头看到孩子在对自己挥手,像是一定要确认自己走了。

刘皓一狠心,抬脚走了。

刘皓走一半,还是心软,想再回去看看,刚一转身,手机就响了。

“妈,怎么了?”

“皓皓,你朋友来找你。”

“朋友?”

“是啊,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他说他叫仙儿,皓皓你认识?”

刘皓的脸凝固住了。

刘皓没在家招待前辈,而是带他去了附近一家咖啡会所,这次开了个私密的包厢。

“皓儿。”

穿得跟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似的男人微笑地和自己打招呼。

刘皓没好气地看着不请自来的对方。

“前辈,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皓儿,你和叶少怎么回事?”

刘皓皱眉看着他。

“皓儿啊。”前辈轻轻叹一口气,“你知道你被人盯了多久吗?”

“你跟踪我?”刘皓声调提高。

“不是我,是别人惦记你呢。”

“谁?”

“皓儿啊,你和钟少、楼少打得那么火热,整个圈子都知道了,多少人等着看叶少发威,结果风平浪静,你是不是和叶少断了?”

“我……!”刘皓感觉再给他十张嘴也不够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前辈看他表情有异,也回过味来,“你和钟少、楼少不是……?”

“我和他们没关系!”刘皓没好气说道。

“那钟少光天化日之下扛着你进包厢,你陪了他们两个3个多小时,晚上还和钟少一前一后进了同一家酒店,也是谣传咯?”

刘皓哑然,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闲呐?”

前辈皱眉,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皓儿,也就是说,这些都是真的?“

“关你什么事?“刘皓没好气说道,他不想再装了,反正他已经和那个圈子没牵连了,装给谁看啊?!

前辈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有发作。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和那个圈子没关系了。”

“是!”刘皓很不客气,“而且希望你以后别再找我。“

“你上次帮我,我很承你的情,但你也不想我不说一声就跑你家里去吧?“

“不是我查的你家地址,是老板给我的。”

“老板?”

“你知道现在圈里多少人惦记着你吗?”

“他们惦记我干嘛?”刘皓愕然,“我都退了啊,而且我上次好不容易接到个……活还是你给我介绍的……“

前辈那种长辈看不懂事的小辈的意味更浓厚了。

“你知道,自从上次你和叶少在所里闹的那一出后,全B市的少爷们上岗都要喊一句:

‘我就是卖一世上男人,都不卖你!‘“

刘皓懵了。

前辈叹气,”像我们这行,没什么自动抽身的。只有没人惦记你、没人捧你的时候,你才算真的抽了身。“

“你本来已经抽了身的。“前辈怜悯地看向意识到什么的刘皓,“但是……”

“你招惹了叶少。”

是他招惹我的!刘皓在心里大叫。

“你本来有个叫‘叶少的人‘这个光环护着,现在这个光环被打碎了,惦记你的人、你得罪不起的人从朝阳区排到了中南海,按理说这都一年了,本来都淡忘了,可谁叫你和钟少、楼少那么高调,人家现在有所顾忌是冲着叶少的面子,只要他们确定了叶少是真的腻了你,你看看。 “前辈笑得皓齿粲烂,可是在刘皓眼里,就成了吃人的老虎。

刘皓强握拳头,让发抖没那么明显,强装镇静,“现在是法治社会……”

前辈笑笑,没再说什么,结了自己的账离开了。

过了好几天,刘皓主动联系前辈,两人沉默相对,过了许久,刘皓才问,“我该怎么办?”

“你有两条路,一是回去找叶少。”

一片沉默。

前辈从刘皓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

“二回去上班,但以后你接触的圈子就更大了。”前辈的语气可不像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我……我两条都不选会怎么样?”刘皓挣扎着问出心底那个微弱的可能性。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呢?”

刘皓默然,这几天他妈出门买菜时总是被人跟踪,他的手机号泄露,好几位交情不错的同行邀请聚一聚,还有老板直接打来探听口风的,更有陌生来电,刘皓喂了好几声对面都没声音,快挂断时,对方才问“多少钱?”还有比这更黄更暴力的,烦不胜烦,刘皓索性不接电话了,正考虑注销手机号时,家里屡屡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却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贵重礼物。

第一个打来探听刘皓和叶修关系的,刘皓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于是后面的人便都是递出橄榄枝的了,即使刘皓改口说:“我和叶少挺好的。“换来的也只是一声嗤笑。

先礼后兵。

刘皓考虑过报警,但怕惹出更大麻烦,他就一谨小慎微的小市民,哪能惹得起这些地头蛇?

刘皓不是没想过出国,但他舍不得在这座城市苦心经营积累的一切,要到国外重新开始?

刘皓此时还天真地觉得自己换个城市住就是了。

“皓儿啊,服个软,生活会好过很多。“

“我听了叶少那么高调的示爱,他要不是真在乎你,能干出那种脑残事吗?“

“我听说叶少被他爸抽得凳子腿都断了。“

“但你看看你,什么事都没有。”

“你觉得没叶少护着,你能安然无恙?“

“我回去上班。“

“唉…… ”前辈一声长叹。

“前辈你也是帮叶少做说客的吧。“刘皓嘲讽地笑笑。

“不是,我倒希望能搭上人家,可不够格啊。“前辈很诚实,“就上次包你那位,要没我在旁边苦苦劝着,劝他说叶家不是那样的人家,他这样容易适得其反,他该把你绑着送上叶少的床了。”

“那我真该谢谢你了。“

“皓儿啊,以后的路只能靠自己了。“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前辈目光定定,看得刘皓心里发虚。

“皓儿啊,你觉得特权是什么?“

刘皓没有回答,心中越发打鼓。

“那些人就是特权。”

刘皓重新开张,他还想用贞子这个艺名,被老板驳回,“现在全B市谁不知道你跟叶少那些破事儿?人家就冲这个来的!就用真名。”刘皓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想到自己以前职业圈那些烂账被人翻出来,不止自己,连带债主也跟着一起被当作茶余饭后逗闷子的开心果,沦为笑柄,这种大家族最注重脸面了,叶家竟然到现在没动他!心里不禁对叶修起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感激、愧疚、担忧、想念、羞耻,懊恼、焦躁、渴望、惊惶、气愤……让刘皓心绪不宁、寝食难安,他既害怕见到叶修,又害怕见不到叶修。

哪怕藏得再深,再不愿意承认,那深深隐藏在心底的微乎其微的祷念:如果还在原来的店里上班,是不是能见到叶修?或许他会来找自己,哪怕能听到一点他的消息也好。

刘皓已经做好了被人问和叶修的事的准备,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啊,到时人家乐子听够了拍拍屁股一走,事情传到叶家耳朵里,倒霉的是谁?

能用凳子腿抽自己儿子,刘皓能指望如此严父放过自己一外人?

但刘皓对于未来的预计还是过于乐观了,根本没人对他和叶修那些爱恨情仇刨根问底。

刘皓看到眼前的蓝色晶状体是有点懵的,要不是他爱看美剧,不一定能认出这是毒品来。

就算不认识也无妨,冲着现场这群魔乱舞意乱情迷的众“牲”癫狂模样,也很难不得出答案。

以前刘皓对于这一行的想象就是陪酒陪笑陪睡,俗称三陪,3P以上的多人运动他从没参加过,听说以前有人组织过49P,与会者不幸全部染上性病,显而易见的事为什么总有人去尝试?

刘皓只接过富家少爷,高干子弟则比较神秘,一般喜欢包养小明星玩。

据刘皓所知圈内被高干子弟包养的,唯一成功上位的就是颜,在被包养之前,有客人把酒瓶敲碎,酒瓶颈扔了,酒瓶座留下来,放在桌子上,几个客人把颜四肢抓住抬起往锋利的酒瓶断口上压,使劲往下按,碎玻璃嵌进肉里,送医后拣出了一托盘,颜愣是一声没吭,太狠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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