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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孽缘】21-35章 第一部完,7

小说: 2025-09-01 14:48 5hhhhh 3220 ℃

  廖无计见状,一步踏出,宣道:「为而不争,方得清静,道法自然,生生不止。」

  「那佛去也,那天来!」魔主笑道:「试问天地不仁,何以养道?」

  廖无计一窒,道:「无状之状,无物之泉,岂有无之言,莫不可名。」

  魔主摇头,仰天而叹:「梵言道法,众生之门,玄之会之,因果循循,何以不堕轮回?那佛应去,那道当消,那天当祭,无法无天!」

  廖无计一时无言,没想魔主道念如此霸道,有如惊涛拍岸,不可掠其锋。

  「说那多有何用?莫如打过!」翁江雪冷哼一声,气势再起,登时将石坪氛围打破。一灯大师与廖无计身形一震,遥相呼应,三人再次将魔主牢牢锁定。

  「好!」魔主道势被破,反赞道,「倒也是大道无声,势气相合!」

  「哼!莫要容他再蓄势!」翁江雪大喝一声,当先出手。只见他手臂一震,一片刺目的光华闪过,那剑已悬在魔主眉心三寸。

  「好亮的剑!」魔主屈指一弹,宝剑疾飞而回,却是刺向廖无计。那剑快若闪电,眨眼便去,然而前方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廖无计的影子?

  一抹雪白的身影当空划过,翁江雪身在半空,手张剑回,人也如厉箭般刺向魔主。一瞬间,周遭气息骤降,仿若寒冬突至,隐约中似有雪花飘飞,那剑锋更是凝上一层寒霜,要将前方一切事物斩成漫天雪花。

  忽然,虚空中伸来两根手指,如捻花般将宝剑并住,风雪骤停,寒意消散,两根手指也被无边的真气化作冰霜。

  「一剑飘雪,果真名不虚传!」

  魔主话音刚落,河畔猛烈一震,伴随着密集的爆裂声,数棵参天大树拦腰而断,破碎撕裂,化作无数木剑漫天飞舞。又有飓风平地而起,将木剑卷作一条巨龙,向魔主当头罩下。

  「星龙万剑阵!」

  阴风怒号,龙吟阵阵,万把木剑瞬间将魔主吞噬,再也看不见里面一切。巨龙越旋越急,越缠越紧,阵阵刺耳的摩擦声中,一团团木屑飞扬而出,誓要将里面的一切搅作尘埃。

  「轰!轰!……」

  低沉的轰鸣从龙身中传出,大股龙鳞抛飞,隐约中,雪亮的剑光时隐时现,昭示着里面翁江雪凶险的激斗。

  化境相争,世所罕见,更何况这种生死激战,真个天昏地暗,莫可名状。

  说起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间,众人本是心气焦躁,转瞬间便见雪花飞舞、巨龙怒号,霎时震惊无语。

  黄蓉紧紧盯着前方石坪,绕是她见多识广,此刻也咋舌不已,这般战况真个举世无双,料想当年华山论剑也不过如此。她心中一动,连忙拉着老顽童道:「形势危急,一灯大师为何还不出手?」

  「他当然不能出手!」老顽童看着狂风中犹自站定的一灯大师,说道,「一灯看似未动,实则魔主大半神念都落在他身上,若是没有一灯牵制,那两人现已落败。」

  「那你还不快快出手?」黄蓉急道。

  「唔,我可不若翁糟鼻那般斗狠,还是再寻时机……」

  见老顽童支支吾吾,黄蓉眼珠一转,取笑道:「老顽童,你莫不是被那魔主吓怕了?再看下去,他便要杀来,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老顽童一听,顿时气道:「怕?我周伯通可从来没怕过谁!这便教他知晓我的厉害!」

  老顽童言罢身形顿起,如苍鹰般腾跃而去,只见他半空中双手一招,十把长剑越众而出被他遥遥擎在手中,一齐向那巨龙杀去。

  「姓陈的,你周爷爷回来啦!」老顽童大叫一声,十把宝剑或削或刺各施招式,瞬间没入星龙剑阵中,与魔主战在一处。他早年曾创「左右互搏」之术,如今更是练到「十指互搏」的境界,每根手指都能各自发招,以指御剑,凌厉无匹。

  五大高手战在一处,翁江雪近身缠斗,老顽童群剑相加,廖无计绝阵困身,一灯大师神念对撞,如此阵势,绕是王重阳再生也要命丧于此。

  「喀嚓!喀嚓!!」

  又有数棵大树断裂四碎,化为木剑卷入其中,星龙剑阵全力运转,越收越紧,誓要将魔主绞杀当中。

  龙吟剑啸,天地变色,林木石流被阵意搅得一片混乱,激荡的真气将石坪削下一层又一层,剑气纵横,佛音呢喃,胶杀的神念犹如实质般在剑龙身上荡出一层层波浪。

  人境之上,金蝉破立,化凡为仙,是为化境。五大高手决战石坪,便如凡间仙人对决,其凶险激烈前所未见,被后世称为「五仙论道」。

  正激战间,宽阔的石坪猛烈一震,一声畅快的长啸响起,密集的剑阵中撞出一道白色的身影,他衣襟染血,宝剑断裂,乍一出现便落入林中,生死不知。

  「老糟鼻!」老顽童惊呼一声,顿时手忙脚乱,十把长剑本已被魔主崩断数把,此时更是齐卷而回,让他忙于招架。更糟糕的是星龙剑阵此时也剧烈动荡,碎木纷飞中,魔主随时破阵而出。

  「魔头休走!」

  一声大喝当空传来,波纹散处,廖无计现出身形虚空一按,几点星火疾射而来,那剑龙遇火即燃,在飓风催动下瞬间化为一条火龙,将魔主焚烧当中。

  大风起兮,烈火飞扬,熊熊的火焰从石坪延伸到数十丈高空,飞舞的火龙似要将整个天空点燃,炽热的气息哪怕远处的众人也能感受到。

  「哈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好个星龙万剑阵!」老顽童大笑,却瞬间又面色一变,急急后退。

  「轰!!」

  惊天动地的爆裂声响起,火龙化作漫天烟火四散,所过之处浓烟滚滚,星火飞扬。一个青衣人缓步走出,远远望去,宛若神明。

  「大天,大地,大自在,无穷妙意法自然!」魔主仰天大笑,忽地眉心一凝,抬头喝道:「镜法!」

  他挥手一扬,一片水波荡漾而起,化作三尺水镜悬在身后,一根五彩斑斓的细针不知何时沿着浓烟划过的轨迹悄然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倏忽没入水镜不见踪迹。镜面一转,一声嗡鸣传来,仿若弓弦离手,那彩针如闪电般急射而回,竟比来时还要迅疾。

  虚空中传来一声轻哼,廖无计迫出身形,肩头已被自身的彩针洞穿。

  魔主连败数人,却看也不看,又是一声沉喝,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花法!」

  魔主大袖一甩,一片水雾悠然浮现,雾气翻滚涌动,一根干枯的花枝探了出来。花枝似曲似直,枯萎褶皱,暗褐色的枝头生着一朵萎缩的小花苞,像是已经谢败。

  刹那间,枯败的花枝重新焕发出鲜活的气息,通澈的绿意开始在枝间流转,生出纤长的叶子。万象衍生,仙音阵阵,萎谢的花苞微微鼓动,下一刻便要盛开,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红艳。

  蓦然,虚空裂开,一根通透的手指缓缓伸来,它仿佛来自遥远的星空,又仿佛近在咫尺,佛音呢喃,慈悲永在,佛指循着难以言喻的韵律轻轻点在尚未开放的花苞上,一层梦幻般的波纹散开,佛指穿透花苞,落在魔主胸前。

  一声闷哼,魔主后退数步,鲜血直流,那佛指已将他整个人贯穿。

  「好!这一击,价值连城!」魔主赞叹着,丝毫不为自身伤势所困,眼中反而流露出欣喜。

  「趁危施袭,无甚光彩,实是愧不敢当。」一灯大师摇头道,「魔主花法尚未展开,诸多变化蕴藏其中,让我心中既想看又不敢看。久闻魔主自创「镜花水月」四大功法,今日虽只得见二法,天下第一高手已实至名归!」

  魔主深吸口气,摇头叹道:「那也只是天下第一!」他神情感慨,又欣慰道:「大师磊落,陈某亦非狭隘之人,今日输了便是输了,念大师踏出化境,举步大道,陈某甚是欣喜,漫漫长路,终究不再一人独行!」

  廖无计现出身来,与一灯大师站在一处,见远处老顽童将翁江雪血肉模糊的身躯抱出树林,心中不甘,道:「魔主如今身受重伤,不妨留住几日,廖某也好尽地主之谊!」

  魔主摇头道:「今已尽兴,来日再与论道。我虽伤重,大师也已真气耗尽,他方才强施绝技,真气化灵噬髓,左臂怕已断废,单凭你二人想要留下陈某,那是断无可能!」

  魔主言罢,便不再看他,只道:「你等设此武林大会算计于我,是为明智,来而不往非礼也,陈某今日便以魔主身份,向你七门九派各大掌门邀战,向所有江湖中人邀战,九月为始来年三月为终,若有胜者,魔教退出江湖永不复出!」

  魔主声音朗朗,传遍河畔,众人一时心神激荡,久久无言。

  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江湖,这等豪言壮语前无古人,何等的慷慨豪迈!战胜魔主,江湖便从此太平,比之面对魔教大军要简单许多,然而魔主武功通天彻地,要胜他似乎比战胜魔教大军还要难。

  众人心中跌宕起伏,尤其看着一灯大师四人联手竟也无可奈何,不禁对魔主的忌惮更深一分。那青色的身影站在天地间,便如魔神一样高不可攀,天下无敌!

  河畔一时静默,残枝断石遍地,正此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河边传来:「魔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是天?」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河边静静伫立,她洁白无瑕,婉约娉婷,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

  魔主一怔,仰天大笑:「有天么!」

  言罢,纵身而起,一把抓住那少女,飘然而去。

             第三十一章:牡丹心嫉

  小龙女与左剑清下山入城,汇合周庸后,在一处客栈安歇。

  夜深人静,小龙女却难以入眠,正踌躇时,左剑清前来敲门,宽慰道:「见娘亲房中灯火通明,料是担忧丫丫小妹安慰,那魔主功深造化,定不屑宵小之事,娘亲不必太过忧心,说不得,也是她的一场机缘。」

  原来他二人昨日行到半山腰,恰逢魔主从天而降大杀四方,远远观之,恍若天人,丫丫被擒之时亦救之不得,小龙女为此担忧不已,已整日未曾饮食。

  「只怪我功力消退,不能保她周全。」

  左剑清眼神一动,道:「莫非那魔主当真天下无敌?武林强者如此之多,便无人能接下他的四大功法?」

  小龙女摇头道:「此人武功早已登峰造极,再简单的招式在他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知微知人知天知地,夺天地造化而不可忖度。」

  左剑清闻言心中一动,隐约记起一些往事,恍惚不明又似曾相识,仿若一场大雾遮蔽了识海。

  「我自习武以来,所遇高手甚多,却从未见闻如此天人,功深造化近乎于妖,此非武林幸事。」小龙女叹了口气,「如今乱世将起,中原内忧外患,江湖又掀腥风血雨,不知这偌大世间,可有一处安歇之地?」

  「娘亲若是疲累,清儿愿为娘亲寻得一处世外桃源,恬静安宁,与世无争。」左剑清坐到小龙女身旁,拉起她的手,深情道:「娘亲行走尘世,清儿便以死相护,若隐居世外,清儿便相濡相伴,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小龙女心头一颤,却不敢看他灼热的眼神,左剑清的心意她又岂会不知,只叹自己身有所属,不能予他成全。

  「好娘亲,这一路山高水长多艰多难,你我相依为伴,当心心相印,多加亲近才是。」左剑清说着,抓起小龙女的手放在胸前,再要开口时面前的人儿却已站起身来,幽幽走到窗前。

  「清儿眷眷之心,娘亲自是感怀,然而天意难全,又怎能强求?这一路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左剑清见此只能轻叹一声,告安离去。

  偌大的客栈门窗四闭,里面布满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物,他们聚在一起一言不发,眉宇间凝重之极。在众人上首,七门九派严阵以待,团团拱卫着顶楼的房间,一股压抑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密闭的场间落针可闻,哪怕彼此的呼吸都是那样清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房门开启的那一刻。

  在这众人瞩目的房间里,廖无计为昏迷的翁江雪仔细诊治一番,道:「性命无虞,只是今后怕不能再握剑。」

  「嘿,死不了就好,我还当这老糟鼻没救了……」老顽童唏嘘道。

  廖无计摇了摇头,又询问一灯大师伤势,见他无碍,才道:「若是黄药师在此,定能将他治好,可惜远水解不得近渴。」

  一灯大师摇头道:「翁掌门身为化境迟迟未醒,怕不仅是骨肉之伤,道念也已受创,便是治好也难重回巅峰。」

  「他奶奶的,姓陈的忒个厉害!我等身皆受创,老糟鼻险些身死,便连一灯也废了一条手臂,这样竟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昨日若再来一人,定能将他留下,可惜可惜……」

  老顽童连连摇头,忽地身躯一震,低头喷出一口浊血。

  廖无计一惊,连忙为他查看伤情,嘴上却道:「你这老顽童却也这般倔,都这当口了,还要死撑……」

  黄蓉和一灯大师见状,连忙上前查问,老顽童却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我虽受创,想那魔主也不会好过,嘿……,这时候还要去挑战七门九派,说不得死在谁手里……」

  「魔主武功盖世,四位前辈联手尚不能杀他,这话又从何说起?」黄蓉问道。

  老顽童刚要说话,廖无计却将他打断,令他打坐修养,自己道:「门派腹地乃是各掌门破境之所,是为道源,和自身道念、天法暗暗相合,一花一叶皆为所用,威力强绝。譬如我在罗生门,招手间即可发动数门绝阵,将魔主围困当中;你父亲在桃花岛,亦可借助五行桃花阵和山河石海对敌。」

  黄蓉一听便懂,暗想靖哥哥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有如神助,应是把战场当做道源之地,只不知那道源是否影响本心,这些年靖哥哥越发的冷漠,已与当初判若两人。

  黄蓉正胡思乱想,却听廖无计又道:「我观那魔主道念强横,武功登峰造极,纵使身受伤患,又有道源之助,怕也绝难胜之。」

  「哼,正好给那些牛鼻子知晓天外有天,免得傲到天上去,说不得,他们现在正看咱们笑话哩……」老顽童不满地哼哼道。

  黄蓉见士气稍疲,本想激励两句,然而想到魔主的可怕,不禁心中无奈。魔主此次公然挑战七门九派,看似鲁莽意气,实则是一箭数雕的妙棋,既能为魔教扎根壮大争取时间,又能斩杀各派高手打击正道士气,同时也能瓦解刚刚结盟的武林大会,使其各自为战,无法凝聚。

  黄蓉一时无可奈何,想到如今丐帮人才凋敝,更无化境人物,那魔主若来战,靖哥哥定会代她出手,到时怕是凶多吉少。她叹了口气,跪倒在一灯大师面前,道:「魔主武功高强,正道危急,今若人心涣散,再无取胜之机,还请大师登临盟主之位,主持大局!」

  一灯大师连忙将她扶起,道:「黄帮主何出此言,我本无门散人,何能服众?不若另择贤人……」

  一灯大师尚未说完,廖无计也道:「还请大师莫要推辞,我等心系自家,行事难免有失,大师慈悲为怀,正是众望所归。」

  二人一番劝说,一灯大师仍辞不受位,老顽童眼珠一转,便道:「你这去当盟主也好,那些后生拼不过魔主便被斩杀,好生无趣,你若去,说不得能与他同归于尽哩……」

  黄蓉二人听他说得荒谬,正要劝解,却看一灯大师颔首连连,应道:「如此,我便去这一遭。」

  盟主之位,位高权重,常人求之不得,哪怕之前黄蓉、廖无计和翁江雪也为之赌斗,岂料一灯大师却视如敝履,众人奉他他不应,反倒老顽童说有杀身之祸,他却欣然而往,真个奇哉怪哉。黄蓉二人不得其解,见老顽童挤眉弄眼颇为得意,心中也松了口气。

  门缓缓打开,黄蓉等人依次走出,见楼下人影丛丛翘首以盼,心中愈加沉重。她深吸口气,开口道:「翁掌门无恙,魔主也已身受重伤。此次魔教公然挑战,用心险恶,值此危急关头,务必凝聚一心,共抗外敌。」

  「今推举一灯大师为武林盟主,唯令是从,望诸位同心协力,捍卫正道。」

  「参见盟主!」

  「捍卫正道!」

  群雄纷纷响应,声震云霄。

  昨日魔主从天而降,不可一世,带给众人的压力有如黑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心中那一丝争胜之念也烟消云散。如今正道凝聚一心,群龙有首,众人声声呼喊中,将积聚的忧惧通通发泄,魔主的压力愈大,抗争便愈大。

  武林大会行至此刻,竟是异常的顺利,一灯大师登临盟主,群雄心服口服,若非他最后关头断臂一指,将魔主重伤,众人今时也不知能活下几人。

  一灯大师以盟主之令,命廖无计为先锋,周伯通为侧援,黄蓉为统幕,七门九派均有其位。黄蓉人尽其用,将众人打散分派委以其任,一番安排已近晌午,却犹自心神振奋。

  蓦然间,黄蓉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武林大会悄然结束,一如开始时那般波澜不惊,众人一批批散去,待都走尽,黄蓉又与一灯大师等人密谈半日,这才去与丐帮弟子汇合。

  黄蓉心事重重,详尽安排好胡长老事宜,确保绝无差错,这才小睡片刻。待她醒来,院中只剩下胡长老和尤八二人,那尤八左右无聊,直催着胡长老一同去春坊快活,见黄蓉醒来,这才讪讪一笑,假装无事。

  黄蓉令二人待在客栈,自己独自外出,走到一处街巷,忽见巷中一人遥遥招手,黄蓉心中一动,径直离去。又走过数条街,那人出现在前方,向她摆了摆手,走进一间衣坊,黄蓉想了想尾随而入。

  那是一个少年,见她进来,撩起一片红绸道:「江湖自有佳人行,袅袅挪挪入我梦,夫人定是中原第一美女黄蓉了。」

  「你是何人?」

  「我是夫人所寻之人。」少年笑道。

  黄蓉摇摇头,转身欲走,却听那青年道:「蒙人紧逼,襄阳告急,赵家如今自顾不暇,断不会派一兵一卒,各方诸侯隔岸观火鼠目寸光,能救襄阳者,唯嵇家是也。」

  黄蓉转过身来,细细打量面前的少年,只见他身躯魁梧,目露精光,虽颇年少,却俨然有高手气质。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嵇家少主嵇霸。

  「嵇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又怎会派兵救援襄阳?」

  「嵇家野心不假,却也知唇亡齿寒,若蒙人大举入侵,生灵涂炭,焉有我汉人容身之地?」嵇霸叹道,「世人皆知嵇家之野心,却不知嵇家之忠心,赵家难守其国,嵇家迎难而上,边陲蒙将得我珠宝而不发,乌山国师享我佳丽而不动,其中凶险艰辛,难为外人所知。」

  黄蓉对边陲之事知之颇深,知其所言不假,她之所以放过那乌喜和尚,也是有此顾虑。黄蓉本已对赵家死心,如今闻得嵇霸所言,虽知他是反贼,却仍大为赞赏。

  「蒙人势大,我中原却人心难聚,纳贡称臣不过饮鸩止渴,终有一日天下大乱,不知小兄弟可有法子?」黄蓉问道。

  「一力降十会,计谋也难施,只能竭尽人事,不忘本心。」

  「竭尽人事,不忘本心……」黄蓉喃喃道,心中对这少年刮目相看。忽见一件物事抛来,黄蓉伸手接住,入目所见,竟是一封火漆密函。只听那少年朗声道:「今天下存危,襄阳告急,我以嵇家少主身份,调令戍京卫军两万,即日出发前往支援,不知郭将军可否接应?」

  黄蓉大喜,明知嵇家介入会有损声名,今后遗祸无穷,却仍拜道:「少主之恩,襄阳百姓没齿难忘。」

  嵇霸微微一笑,道:「无需谢我,只愿夫人记得今日情意,日后互为依托。」他说完,也不待黄蓉回话,便转身离去。

  黄蓉沉默片刻,心中略略谋算,嵇家此次主动找她,派兵支援襄阳,断非表面这般简单。如今形势紧迫,已顾不得其他,嵇家虽是乱臣贼子,却终究心有天下,总比蒙人入侵要强。

  黄蓉摇摇头,不再去想,她刚走出衣坊,却见一个火急火燎的汉子从面前急奔而过,竟是尤八无疑。

  黄蓉心中闷闷,这憨货不是让他呆在客栈吗?怎又跑来这里?定有鬼情!黄蓉心中一动,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却见尤八在巷中左拐右拐,最终钻入一处不知名的院楼。

  黄蓉抬头看去,只见那院中琼楼高耸,红装艳丽,门口录事招展,眉眼含春,竟是一处青楼。

  「岂有此理!这贼厮不听我令,却跑来青楼寻欢作乐!」黄蓉心中恨恨,暗道上回匪寨之事还未与他清算,这次定要他知晓厉害。

  黄蓉冷哼一声,纵身潜入院落,只见里面繁华奢靡,雅阁颇多,琼楼之中往来丛丛,欢声笑语处处洋溢。夜幕缓缓落下,灯红酒香的青楼成了男人的天堂。

  黄蓉掩藏身形,见尤八与些个录事调笑片刻,便大摇大摆走入一间雅阁,一只手犹自不老实地在侍女臀间乱摸。

  这些个雅阁设计颇为精巧,画壁相隔而立,阁外又有翠屏遮春,华丽之余房中之事亦不虞被外人窥听。

  黄蓉入得屏内,不多时,见一艳女款款走来,她手托玉盘,腰悬淫具,转眼间入得房内,也不知那些个瓶瓶罐罐都有何妙用。黄蓉忽然想起尤八那些稀奇古怪的春药,在他眼中如珍宝一般,八成也是从这里获得。

  房中忽然传来女人的娇呼,继而是尤八得意的笑声:「哈哈,我的美娘子,今夜你便是中原第一美女黄蓉,待八爷好好受用于你……」

  黄蓉不明所以,暗道这呆子莫不是糊涂了?自己明明在外面,却与这房中之人何干?这时却听那倌女咯咯笑道:「我乃丐帮帮主黄蓉,你这淫贼见得我,还不快快跪下!」

  「这便跪,这便跪,呃……不知女侠是想我跪在你的脚下,还是石榴裙下?」

  「淫贼讨打!」倌女娇斥一声,继而是妩媚的娇呼,只听那淫贼笑道:「八爷的活儿任你去打,只不过女侠这娇嫩嫩的臀儿,八爷却要先打几回……」

  房间里传来倌女的惊呼,继而是衣物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尤八的淫笑,火热的大手用力拍打在丰嫩的臀儿上。

  黄蓉目瞪口呆,一时间无法思考。从窗孔中看去,房中的二人彼此追逐着,一个喊着淫贼掩面躲闪,一个唤着女侠抚胸弄臀,真是好一出「淫贼戏女侠」的火热戏码。

  原来这尤八日日意淫黄蓉,如痴如醉,每每到春楼风流,必要倌女扮作黄蓉,将脑中那龌龊之事上演一回,方能大爽。不料,这次却被真黄蓉看了个正着。

  听着房中淫声浪语,黄蓉仿佛置身其中,换作真正的自己,与尤八淫淫嬉戏。她戳开窗纸,只见那尤八光着屁股高呼女侠,两只手臂抱着倌女光洁的大腿,丑恶的头颅埋进白花花雪臀中狂舔不止。

  「哈哈,我的黄女侠,八爷舔到你的屁股啦!」

  「死淫贼,快快走开,啊……」

  「嘿嘿……,黄女侠不是很高傲么?怎么也会叫春?是不是心里早已饥渴难耐?」尤八淫笑着,丑陋的脸上异常兴奋,「既然如此,就让你瞧瞧八爷的厉害!」他五指并拢如剑,另一只手扳开倌女雪腻的臀瓣儿,狠狠刺了进去!

  「啊……!」

  黄蓉美臀一抖,仿佛被刺的是她自己,一股热流从下身弥漫开来,令她娇躯禁不住有些酸软。她忍不住想起在山寨中被尤八侵犯的一幕,那粗大的巨根深深插进她身体里,不管不顾尽情鞭挞,险些把她奸得昏死过去。

  「嘿嘿,怎样……我的黄女侠?舒不舒服?要不要八爷再深一点?」

  「呀!死淫贼,快……快住手!」

  「住手?女侠的意思……难不成是让我用屌?嘿嘿,这就满足你!」尤八说着,抽出作祟的大手,扬起那根狰狞的大肉屌,狠狠刺了进去!

  「啊……!轻点……」

  「喔……好爽!又肏到我的黄女侠了,你可真是个骚货!」

  房间中传来淫乱的呻吟,黄蓉两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尤八耸弄的下身,那根巨长的大屌在倌女臀中进进出出,发出响亮的交合声,淋漓的汁液在二人股间喷洒。

  「嗯……」黄蓉轻吟一声,一股浪水喷出,她喘息着,躁动着,丰满的娇躯用力绷紧,一只手不知何时已伸入裙中,轻探频频。

  「啊……淫贼……慢些……慢些……」

  「哦……我的黄女侠!你现在是八爷的奴隶,八爷要干死你!」尤八大声呻吟着,大屌狠狠肏弄,他朝思梦想的黄蓉仿佛化身成胯下的女奴,任凭他淫辱奸肏。他一边耸动一边幻想着,雄壮的身躯顶着女人娇弱的肉体四处走动,与那日肏弄黄蓉无异。

  而黄蓉趴在窗后窥探,脑海中也尽是淫淫春事,淋漓的浪水打湿了她的长裙,燥热的身躯在快感中交织,一颗春心早已和尤八交媾在一起。

  猛听一声高亢的浪吟响起,黄蓉娇躯一抖,两条大腿用力并拢,一股温热的春水喷涌而出,股间一片狼藉。

  倌女泄身败倒下来,房中春事暂歇,传来尤八得意的笑声:「堂堂丐帮帮主黄蓉,这般便给八爷肏到泄身,却还有何话说?」

  尤八一口气将倌女肏到泄身,自己却远未射出,他武功不济,房事却甚是了得,一根大屌持久非凡,生猛无匹,调笑片刻便再次刺入倌女的身体肏弄起来,淫浪的呻吟响彻房间。

  黄蓉刚从春潮中滑落,闻得淫声竟又心生欲火,她连忙起身逃开,心中却若有所失。

  「这该死的淫贼,竟如此折辱于我,真是岂有此理……」黄蓉激情平复,又心生愤然,怪不得这憨货几日夜夜不归,原来竟是在做这种丑事,真是死性悔改。

  黄蓉心中想着,忽听琼楼哗然之声,她绕过屏风,举目望去,但见一位白衣仙子飘然而立。

  她高挑婀娜,气质超然,两条修长的美腿婷婷玉立,纤腰丰臀无一不美,胸前一对高耸的双峰更是浑圆硕大,丰满绝伦,让人忍不住想拨开她的外衣一探仙境。更让人赞叹的是她那倾国倾城的绝美娇颜,纵是身在万花丛中,亦如鹤立鸡群,让人心动神摇。

  这般绝代红颜,世间再无她人,只能是那江湖第一美女,终南山仙子小龙女!

  黄蓉心中震惊,暗道她不是应与杨过在一起吗?这次武林大会自己并未邀她前来,怎会出现在此处?看着小龙女如众星捧月,众人无论男女,皆被她美貌所摄,黄蓉心中甚是不快。她的样貌、身材亦是万里挑一,然而江湖第一美女之名仍被小龙女所得,实是美貌各有千秋,身高恐有所不及,这令她始终无法释怀。

  「哼,这女人当年就勾搭杨过,破坏杨过与女儿郭芙的婚事,这次出来,定是别有所图……」黄蓉心中想着,却看小龙女在侍女的引领下,深入楼院,走入一处屏阁。

  黄蓉暗暗跟了上去,心想这小龙女平日清冷得很,怎会来这烟花之地?莫不是瞒着杨过,水性杨花?她附耳窗后,果听里面传开阵阵男声,心中顿感振奋。

  「好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得了杨过也就罢了,竟还红杏出墙!」黄蓉心中不耻,暗想当年自己施计于她,令其落入贼人公孙止手中,任其幽禁施为,没想今日仍不知悔改,定要再行惩戒一番。

  黄蓉心中暗暗计较,却不知自己早已嫉心作祟,因怨生怨。她看了一眼不远处尤八的房间,想到他那丑恶狰狞的大肉屌,忽地心生一计。

  「哼,既然她水性杨花,便让我替杨过惩戒一番。尤八那死淫贼嗜色如命,淫物端得凶悍猛烈,这次就便宜他一回……」

             第三十二章:龙雀戏凤

  再说小龙女进得房中,见宽大的春床上一男一女滚作一团,大屌粉臀扭动不止,顿时羞得脸颊通红。

  「清儿,你……」小龙女欲言又止,整个人站在那里甚是尴尬。原来她这两日屡次拒绝左剑清出精的要求,以至他心中苦闷,今夜饭时寻他不到,便问及周庸,周庸左右而言,最终才说出左剑清去春楼解闷之事。小龙女心生愧意,便要将他寻回,这一路而来竟出奇顺利,直到见到赤身裸体左剑清,才顿觉尴尬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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