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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续貂之一,3

小说:狗尾续貂 2025-09-01 11:02 5hhhhh 7770 ℃

3

结束之后,她枕在我的胸膛上。我吻着她的头发,她却忽然起了身。

我看着她一丝不苟地整束衣冠,将头发在脑后细细盘好,不漏过一根发丝,又补上刚刚被我吻乱的口红。我微笑着默默地看着她将自己恢复成刚刚那个无瑕的样子,不禁将她与前几任比较起来。我总觉得,与前几任几乎任由我使唤操纵不同,她的心中有一块我无法触及的保留地,那是她真正的自我。而这片地方与死有关,与自尽有关。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浑身抖了一抖。

我的猜想很快得到了验证。她回头朝我笑了笑,便径直来到书桌前。我囫囵披好衣服,跟在他的身后。她展开了一张宣纸,我识趣地为她研起墨来。只见她提起笔来,不假思索,在纸上为我填了一首词:

圆月窥窗代九枝,薄烟绣帐掩眉低。横陈磔磔金钗叩,衔佩娇鸾妩媚啼。云雨歇,玉绳移,枕郎犹自笑郎痴。不怜盛起新妆样,偏爱红残翠乱时。

我有些恍惚。字里行间洋溢的,那是爱……吗?我所读过的经史子集里没有也不允许有这样的表达。虽然她举人家庭出身,填词应该不在话下,但这样灵动,缱绻,潇洒自如地舞文弄墨,非有极高的天赋不可为之。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被她的才华惊艳到了。哦,或许还有一丝悔意。若是我当初没有荒废学业,或许此刻我能与她诗文唱和也未可知。

正当我出神之时,她温香软玉的身子靠上前来,双眸含笑如明星,一只手指轻点在我脸颊上,娇俏地说道:

“喏,这是你夫人对你的嘲讽,务必劳记。”

“哈哈,敢不从命。”我回过神来说道。

“现在我可以实现愿望了。”

“好啊!”

“不过还有另外的要求。就是等妾身咽气后,再让妾身多挂一会儿,然后用上好的棺木把尸首殓了。你若怠慢……”

“不敢不敢,我一定照夫人吩咐的办。”我赶忙道。一时我竟觉得她才是操纵一切的那个人。

“那妾身得先检查检查。生死大事,可丝毫马虎不得!”她跟我调笑道。我心中暗笑,夫人难道不才是那个戏言生死的人吗?

我望着她站上绣凳,熟练地调整着红绫绑成的活结。这样的动作她定然演练过无数次。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接着竟然从床上抱回那一床专为新婚而准备的火红的绣被,放在绣凳后的地上展开。这显然是为了防止绣凳跌倒时发出响声。一想到她对死对自尽如此熟练以至于细致入微,一看到她一袭婚服跪在地上整理被子,我刚刚软下去的性器就又不知不觉硬了起来。我不禁看得呆了。

“夫君可有吩咐?”她发现我在盯着她看,于是双膝跪直了,双手交叠于身前,轻启樱唇,笑盈盈地问道。

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将性器插入她口中的画面。然而我很快就把这种想法否定了。她跪在那里端庄优雅的样子把我震慑住了。我知道我不可以造次。

“啊,没有。”我颇有些窘迫。

“夫君,那妾身去了。“她用娇俏的声音说道。她又瞬间恢复了调皮的样子,双眸如寒星冲我眨了眨。该死,我为何会如此迷恋她亦庄亦谐的样子?

她悠悠然站起身来,站上了绣凳,将头套进了红绫挽成的活结,一边整理一边说道,“妾身想找条带子把腿捆住,毕竟这悬梁自尽难免胡扭乱蹬,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恐怕不合适。”

“没事的,老婆扭,老公看,有什么不合适?外人一个字也说不得!”我用不着调的口气说道,心里却早已汹涌澎湃。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收回我的话。不只是这前一句,我甚至想让她不要缢了。我们一起忘了这一切,好好做一对真正的夫妻。连自尽都如此在乎仪态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和她一起好好生活呢?

只是一切似乎都有点晚了,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自缢的角色中。只见她整理着绳结,用下巴小心地含住,将两侧的布料捋到耳后,又调整着活结的松紧,将它牢牢地贴合在后脖颈处,仿佛在给自己系上一条鲜艳的红围巾。

完成之后,她安详地整理着着装。扫了一眼全身的装扮,她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原来死竟是可以这样轻松而自然吗?

“真好看。”我看着她一身大红的装束,脖子上勒着一条长长的红绫,不禁感叹道。

她朝我笑了笑,仿佛她早就清楚一般,随后便试图去踢翻绣凳。她试了好几次,奈何总是差之毫厘。她无奈地停了下来,用央求的口气说道:“相公,可惜妾身玉体娇柔,金莲窄小,这凳子……”

“你这小淫妇,天生就会撩人,死到临头还要撒娇!夫君来帮你吧!”不知为何我的本能还是促使我说出了这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她淫妇,或许仅仅是脱口而出。难道刚刚强忍高潮,为我题诗,这也是淫妇的表现吗?

“谢相公——”她的娇声一语让我回过神来。我想我已经沉迷在她自缢的幻想里无法自拔,迫切地想要看到它的发生。我终于蹲下身躯,撤走了她身下的绣凳。

她的身体一下子悬空。红绫狠狠地勒进了她的颈子里,掐断了她所有获取空气的渠道。她一声不吭忍受着。那一下子使我想起了刚刚的欢愉。

“不怜盛起新妆样,偏爱红残翠乱时。”

我对我能顷刻间就背下她的诗觉得诧异。我情不自禁地跪下,仰望着她凌空舞蹈的倩影,将手伸到我的婚服之下。

礼教,女德。哈。为什么她们为了这些虚名可以连命都不要?她这是在做什么?殉夫吗?夫还没死,为什么就急着殉了?殉。这个字真美,充满了浓浓的色气。我盯着她不停踢蹬着的玉足,牙关紧咬着,像野兽一般低声嘶吼着。

她的双脚离地很近。我猜她定是故意的,在调整绳结的时候就估计过高度,在双脚稍微一踮就可以站上地面的情况下,用来考验自己的死志是否坚定。

此刻的她没有丝毫踮脚尖的动作,这进一步刺激到了我。我一下子跪直了身体,一只手抓住她的左脚,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性器,将它对准了脚底凹陷处和大红绣花鞋之间的缝隙。

把它送进去的那一刻,她不自觉踢蹬着的左脚正好恰到好处地蹭了几下。我再也忍受不住,一大股浓稠的滚烫的液体一下子射进了她的脚底。我一下子瘫软在地。

我恍惚地抬起头,看着她悬在梁上踢蹬的样子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望着她的逐渐慢下来的悬空舞蹈,我忽然开始无来由地慌张起来。

不,不要。

我想起她被我迎进门时的笑,她刚刚初夜时眼角的泪,她第一次在茶室遇到我时颔首低眉的柔姿,还有她的字和她的诗。我仿佛大梦初醒。

天啊,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慌乱地爬起身来,想去抱她仍在踢蹬着的双腿。却怎么也抱不住。

停下来,快停下来啊。

夫人,不要走,不要死。

留下来。求你。

我要为你添置珠宝华服,我要带你周游天下寄情山水。

我要你为我吟诗作画,我要你和我浓情蜜意笑语欢声。

甚至……我要与你夜夜笙歌抵死缠绵,我要听你动情时无助的呻吟,我要……我要看你鲜嫩欲滴的樱唇含住我的污秽……

我唯独不要你死。

你为何要死?你是我的夫人,你从未与我商量就将自己挂上了房梁。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对我?

没有商量……吗?难道不是我邀请她的吗?难道不是我策划了这一切吗?难道这不是我一直都想要的吗?

我抬起头,夫人的双脚再也不踢蹬了,身体再也不扭转了。她瘦削的身子静静地直直地缢在梁上,双手双腿自然下垂,好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左脚的红色绣花鞋和白色袜子上还挂着我的精液。

“现在你满意了?满意了吗?”我失神地往后倒退,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我的夫人真的走了。

我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只做了我两个时辰的妻子。她借我的手完成了她的心愿,也抽空了我的心。

我抬头望着她缢在梁上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得意,也没有一点点欲望。真美,真的好美。

如果是我缢在上面呢?我想。

我当然配不上这上好面料织就的红绫,最多也就一匹粗布的白绫吧。

我想起我们进房间时,我为她将红绫系上房梁。完成之后,我将自己的头伸进去,调试着高度和松紧。那一刻,我不是没有想过踢翻身下的绣凳。

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几任的新婚之夜,或许也曾产生过。只不过,今天尤为清晰,清晰到可以让我记住,让我顺藤摸瓜回到过去。

想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夫君,你可以去死了。来吧,请随我来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从不知何处飘来的召唤。似乎是她的声音。

我听过一个传说,大概是说自缢而死的女人会变成缢鬼,会四处飘荡,寻找同样萌生死志的女人,将自缢的方法和决心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这个传说让我心生向往。只是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也会传承给男人,会不会嫌男人脏。

我在这世上无牵无挂。我不需要谁,谁也都不需要我。一觉睡醒,我有可能自此奋发图强,成就一番事业,也有可能就此沉沦,家财散尽身败名裂。我好似站在天平的中央,稍稍往某个方向移动,我的人生就会向那个方向滑落。

我一直在等一个启示。今天我等到了这个启示。

夫人,谢谢你。我们心有灵犀。

我把她从红绫上小心地抱了下来,放在我们的婚床上。她的遗容有些狰狞,眼睛睁得大大地,舌头长长地吐了出来,脖子上是一圈深紫色的勒痕。

“没关系,夫人。你很快就会恢复你完美无缺的容颜。”我心道。

我坐在床边,将她的舌头放回口中,合上口腔,又用手掌合上了她的双眼。我站起来望着她,瞑目的她脸上最后的表情竟有几分满意的神色。

此时的我才想起我此前几次例行公事一样的奸尸环节。我忽然觉得无比可笑。可笑且可鄙,且可怜。

我叹了一口气,将院中跪侍的小蹄子唤了进来。

“小姐……”小蹄子一见床上主人的尸身,立时止不住眼泪,跪在床边哭成一团。

我待她哭声稍止,才慢慢开口说道:“待丧事办完,你就可以完成你的心愿了。”

“谢公子成全……” 小蹄子伏在地上向我行礼。

我摆摆手让她出去。今夜,我要和夫人同床共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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