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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错的年猪,2

小说: 2025-09-01 11:01 5hhhhh 1760 ℃

仁昌和老李虽是在这片沉默的震撼中心,却也被隔绝在沉默之外。豆大的泪水混合着汗珠从男孩的脸颊滚落,他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将束缚中的四肢拉拽得惨白,牙齿紧咬着口塞嘎吱作响,绝望痛苦的呻吟从他的喉咙中溢出。“把他往这边抬!”老李的声音多了些许急促,看到愣愣的二黑仍然无动于衷,骂了一句,俯在仁昌挣扎的身子上跨过桌子,拉着男孩的胯部向自己这边倾过来。

内脏从男孩的体内倾泻而出,贴着老李的围裙流了一桌子。仁昌像突然被抽掉了脊柱一样卸了劲,只是用胸腔一味地喘着,瞪大眼珠试图抬起头来看一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却只用眼下的余光瞥到了一片花花绿绿的模糊影子冒着白气,便在几次尝试后彻底没了力气,认命似的仰面倒下去,只是用双手死死攥着缚着自己的红绳,噙满泪水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屋顶,泄了气的样子就像被顽皮孩子踢倒的书包,里面的东西散落满地。老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从男孩的腹腔里掏出剩余的内脏。

众人先是为这决堤般的景象一惊,随后便又是一阵兴奋的躁动,叫号、惊呼和对男孩肉体的品头论足此起彼伏地涌动着,在众人的叫喊声中,李师傅炫耀似得一刀剁下连着一圈肛肉的大肠,从里面挤出一股挂着血丝的黏糊糊的白液,又挖出颤巍巍的膀胱,一把挤出了里面残留的骚尿。

仁昌仰面躺着,手脚随着老李下刀的不断抽动,宣告自己的生命仍未结束,但他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这噩梦般的痛苦尽快终结。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人群的嘈杂和体内一个个消失的脏器都在他周围化成慢慢模糊的涟漪,他闭上了眼睛,快了,但还有一段时间。

等腹腔中的内脏都分门别类地在不锈钢盆中装好,下一步就是双手和双脚。老李的刀法很好,刀尖精准地插进骨骼的缝隙利落地切断了跟腱,仁昌在失去自己双脚时最后抽搐着挣扎了一下,等到他的手臂和大腿被斩骨刀齐根切断时,男孩便彻底没了动静,甚至从断口中已经流不出几滴鲜血。

失去了四肢的仁昌没有了束缚,但已经一动也动不了了。他被切开的的身子孤零零地躺在鲜红的桌子中间,胸腔微弱地颤动着,淅淅沥沥的血滴像帘子挂在桌子的四边,周围乌黑黏腻的地面上摆放着大大小小被盛满的容器。刚刚被切下来的手脚端正得摆在盘子里,伴着一句句“步步高升”的喝彩先被贡在了祖先牌位前,随后是一片寓意“丰衣足食”的雪白的肥肉片,香案稍远的地方摆着一圈浸着血沫的肝脾胆肾。几个小伢子看着大人来来回回地搬着贡品,兴奋地议论纷纷:“看阿昌哥哥那么瘦,没想到肚子里面也有这么肥的油水!”“可不是么,看看腰子上那层白膜,都是脂肪!”“啧啧,也不比我家去年杀的肥猪差多少......”“还有这手脚,真白真嫩啊,真想让他再握握我的鸡吧......”“行了,你们别褒贬贡品,老祖先听了要不高兴了。”

阿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宗祠中这小小的欢闹的世界如同投进水里的盐巴,在他的视线中缓缓下沉,消失不见。他轻飘飘地仿佛升了起来,从上方俯瞰着桌上这具残破的身体,穿过屋顶,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手和脚在天上自在地游动着,先是水网和稻田,然后是爬满洁白坟墓的青色山丘被水波推着滑向身后很远的地方。

“希望排骨上的肉能多一些。”“蠢蛋,人的排骨上能有什么肉?阿昌这种身材,胸和屁股蛋子最有吃头。”“还有大腿......胳膊上那条子肉也好吃,可惜太少。”“真想尝尝脚啊。”“嘿嘿,下次让祖宗给你托个梦,跟你说说那对蹄子是什么味道。”

一只从天而降的手指戳破了他正遨游其中的云彩。老李探了探鼻息,咕哝着感叹了一句,按着他的头扭向一边,把最后一把干净的尖刀抵在凸出的喉管和筋脉上。

“苦了你了,还有一刀,再忍忍。”

仁昌轻轻眨了眨浸满泪水的眼睛。他以为在这最后的时刻能见到妈妈,但在一片朦胧的光亮中只有一个小小的影子,那是他的弟弟。

泛着沫子的鲜血从切开的喉管中喷出。老李拽着头发把脑袋一掰,将刀子又刺进张开的断口中,然后横着锯开剩下的血管和皮肉,从颈椎的连接处将头颅精准地切下。仍在围观的人们最后一次爆发出欢呼,老李接过来旁人双手递上的喜杠,插进头颅的断口,将草草清洗干净的人头坐在最大的贡碟上,长长出了一口气,怅然说道:“手慢了,让孩子多受苦了.....”

“哪里的话,辛苦辛苦,来,坐着歇歇。”刚刚对祖先排位上了香的宗长迎上来,亲自给老李递了碗茶,又用眼一瞥边上的头颅,随意吩咐着:“来,把这个也贡上去。”

“不歇了不歇了,腔子还没处理完呢。”老李摆摆手,接下来还要摘心肺和肋排,分别是祭祀和晚宴的主菜,他可不敢放心地交给别人。正拿起一把斩骨刀,他看见仍然呆呆地立在一旁的二黑,用较为干净的那只手背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你也辛苦了,去边上喝口水吧。”

人群只剩下一小半还留着围观,其他的,特别是年轻人,都跑去守着上贡和做菜那边的热闹了,几个嘴馋的孩子已经靠着央求分到了两三片薄薄的涮肉,颇为认真地在嘴里细细嚼着。

“什么味?”没分到肉片的小伢子焦急地问着。

“和猪肉没什么区别嘛......”

“小的们,玩球不?”开杂货店的七伯拿着个圆球形状的肉色东西在几个小孩眼前逗弄着,“猪尿泡做的!”膀胱是年猪身上唯一没有用处的部位,被这老顽童拿来做了个怀旧的玩具。孩子们纷纷哄笑着四散抛开,有的还做捏鼻子呕吐的姿态。“现在这孩子,我们小时候玩的都是这些。”他颇为失望地撇了撇嘴,摩挲着自己这不受欢迎的宝贝。

“七伯,那个,能给我吗?”顺着这怯生生的稚嫩声音看去,竟是仁昌的胞弟不知什么时候竟自己跑了进来,手指着七伯怀中的皮球,眼睛却向那张血淋淋的桌子望着。“仁泽,你怎么来了?你爹呢?”听到动静的李大厨回头撇了一眼,便赶紧用身子遮住案上的东西,围观着的几人也不自觉地聚拢起来挡着孩子的视线,七伯被夹在中间,笑容僵在脸上,倒希望自己能变个戏法把这倒霉的东西弄没。

“老七,给他吧。谁把这孩子放出来了?你,二黑,来把他送回家。阿泽,阿泽,来,拿上皮球回家找爸爸啊。你们几个也别光看着了,去那边帮忙去,别都黏在老李这。老李,老李!”

老李回过神来,将刀缓缓放在桌上,转过脸来看着笑盈盈的霍宗长。

“累了就歇会,把心肺掏出来,剩下的让别人来弄吧。”今天,灿烂的笑容第一次长久地挂在老人的脸上,他已经完成了什么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哎,哎。”老李应和着,又看向仁泽,他正盯着递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出神。二黑走过去,轻轻抚着他蓬乱的头发,拉起他的一只手,“走吧,阿泽,我送你回家。”

5.

北风推着窗子,有些松动的棂框轻轻地响着,应是后半夜。仁泽往旁边触了触,哥哥并没睡在床上。有什么奇怪的声响混杂在风中在房门外闪动着,他轻轻推开门,却见爹的屋子门虚掩,一道昏黄的光伴着喃喃人语从里面泻出来。

顺着这道光往里看去,仁昌哥哥不着片缕地跪趴在床上,腰腹向下勾着,昂着迷醉狂乱的脸,如同母狗般翘起后臀,后面跪着同样一丝不挂的父亲,眼睛死死盯住被自己双手钳着的大儿子,下半身机械地挺动,每一次的力道都在这具比自己更高大丰满的肉体上砸出一片震颤。男人浑身精瘦遒劲的肌肉像陷阱中的野兽那样鼓胀,脸上挂着仁泽从未见过的凶恶表情,恶狠狠地骂着:“操,操死你个死骚逼,妈的。”

仁昌哥哥呻吟着扭过脸回应着父亲的呼唤:“爹,您现在就把我干死吧,让我永远做你的人儿......”

“妈的。”男人抓着仁昌的头发俯下身去,接着便响起一片如同野兽撕扯猎物般的可怕的亲吻和吮吸声。男人将手里的脑袋扔回去,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肉体的撞击声便又恢复,除此之外是一片长久的寂静。

“爹,孩儿不孝。下辈子再给你做牛做马。”

“囝囝,别说了,别说了,爹舍不得你。”男人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只让你受苦......”

“爹,爹你好猛......再来一次吧爹,孩儿再报答你一次......啊,啊,要来了。”

仁昌的身子猛地一震,顺着昏暗的灯光瞥到了门外偷窥的身影。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身上的男人死死按住,两对惊恐的目光就这样四目相对,那个瞬间仿佛有整个午夜一样长。在这漫长的对视中,他那挂满眼泪、汗珠和沫子的潮红脸颊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麻木,他将头脸埋在枕头上,不再回应身后男人的动作。

那是仁泽最后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哥哥。当他孤零零的躯体静静躺在滴血的桌上,当他逐渐暗淡的双眼顺着刀尖的寒光再一次与自己对望,不知道他飘散的思绪是否会回到那个自己不合时宜闯入的午夜,他是否又将自己残缺的身子藏进了被泪水打湿的枕头。

“阿泽,阿泽?”

仁泽正坐在老桥边的青石上,赤着脚拨弄清凉的春水,头顶的柳树已经抽出薄雾般的绿芽。听到老李的呼喊,他也没动,只是转身看着对方有些吃力地迈过乱石朝自己过来。

“这个给你。”老李把一个小东西递到男孩手上,是一个皮质的小福袋,奶白柔韧,流着一层温润的油脂般的光,针脚细密整齐,用一根红绳子系着。袋子一面缝着一块红皮子剪出来的“福”字,另一面有一块硬币大小的黑斑,中间鼓起一个小小的瘤子。

仁泽有些疑惑地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自己做的,被点事耽搁忘了,今天才弄完。”他挠着自己有些秃的头顶,“送你了,也算留个念想。”

男孩低头又看了看那礼物,揉搓着上面小小的黑色凸起,许久才恍然大悟般地抬起头,然后,自那一晚以来第一次,对老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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