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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勒篇——15.门,3

小说:坠往深空之鸟 2025-09-01 11:01 5hhhhh 1460 ℃

大概是我先入为主了,事实上我不可能隔着那么远看清,但他所散发出的气息,气质,都和我身边的这位并无二致。在我眼中,这其实算是相当新奇的画面,因为耶塞从来没有提到过他有兄弟这回事。

那边的白熊率先招呼了,他的声音也和耶塞一模一样,但语气更加厚实些,并不像现在的耶塞这样有一种中气不足的虚无感,当然,这也不能怪他。

“……那边的!站那干什么呢?……怎么有只黄毛的猫……?”耶塞的兄弟跑了出来,然后他跑没几步,估计认清了来人,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

“……耶塞?”

他惊喜地奔上前来,抓住耶塞的肩膀摇晃着,眼里闪着喜悦的光。但是后者似乎有些抗拒,耶塞苦笑着。

“……你怎么回来了”

“大哥……说来话长。”

“来来来,妈在屋里呢。先进屋说。”他又转头向我,挑着眉端详了我片刻,忽然伸出爪子轻轻地把我的面罩拉开了,这次我才真真切切地看清了他瞳孔的颜色。他盯着我眼睛看了几秒钟:“老虎,还是金色的老虎……真少见啊……你是耶塞带来的朋友吗?一起进来坐坐吧……”

“哦对了,你叫我耶鲁就可以了,这是我的名字。”

“呃,好,我是费勒。”

他转身瞥了一眼耶塞,然后转身朝屋内跑去,转身之前嘀咕了一下:“……我记得耶塞写信来的男朋友不是只狼吗……”

耶塞眉头一皱,跟随着大哥往屋子的方向走去,我也紧随其后。

……

“……耶塞”

“怎么了?”

“我感觉,他和你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啊……”

“是的,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起来过,我有十三个兄弟姐妹……基本上,我们长得都一样。在没有离开北极之前,甚至我们的性格都是一样的,当然,这个是大哥说的,我们自己并不知道。”

“那你们是怎样互相分辨的?是有什么只有北极熊才能辨认得出来的特征吗?”

“没有。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自己是谁……当然了,长大以后,我们各自的性格都有所变化,如果是心思细腻的大姐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分辨出来我们各自是谁……”

“哈哈,你忽然问我这个,这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费勒,我感觉恍若隔世……我以为不可能会有人问起我这种问题……”

“……但是,耶鲁,你大哥他也一眼认出你来了呀?”

白熊愣了一会,摇了摇头,笑道:“他没有认啦……”

“我告诉你,你不用有太多负担……好吗,费勒。”

我感到奇怪,但仍然点了点头。

“因为其他人都死了。”

……

我有些紧张,因为房屋的内部似乎并不那么明亮,在外面看几乎没有光亮。双脚迈过门槛,在耶鲁的引领下绕过一块木质的屏风,眼睛需要几秒来适应内部昏暗的环境,数秒后,房屋内的布设才慢慢地在我的眼中显现,以薄薄的橙红光构筑成形,大厅中央围放几张沙发,墙壁的中央,一个壁炉内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上方架着一口紧紧盖住的锅,锅内隐约地传出液体翻涌的响声。墙壁上置放零碎物件的架子,悬框无穷无尽。整个室内给人一种空间很大但略显拥挤的温馨感,有相当浓重的生活气息。

我发现壁炉旁的木质摇椅上坐着一位白熊妇人,摇椅的空隙被她身上穿着的各色厚厚毡被填满,看起来不那么容易活动,一个金属小盆放在她的膝盖上,里面静静地躺着她削好皮的土豆。我想那应该就是耶塞的母亲,看起来和寻常的妇人并无不同,但我却总是暗暗地感觉那会是个相当神秘的人。

她晃了晃椅子,很神奇地,这般笨重的摇椅竟立即转了个向朝向我们。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我的身上,随后向身边的耶鲁说了几句我无法听清的话,后者笑着对我们说:“快坐下吧。”

“费勒小哥……应该不是柯琉松人吧。那这样的话,估计和母亲无法沟通了……耶塞,你适当地翻译一下吧。”

耶塞朝我颔了颔首,眼里带着些微的歉意:“……我忘记和你说了,母亲她并不会说兰德语。”

“没事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我摇了摇头,我本身的目的也并不在此。

我跟随着耶塞在一张长沙发上坐下了,意料之外地是,这张沙发的质地比我想象中地要软的多,我一下因为重量而深深地陷了进去。加绒的外皮将我大半的身体包裹着,过甚至令我很快地感觉到有些热。我望着眼前的妇人,她从样貌上看起来就像是和耶塞同龄地雌性,但是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似乎一种母性的晕环隐约地跟随着她左右。

她开口问道,耶塞随后向我传达,她问我饿了吗。

“……诶?那我应该怎么回答……”

他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你那么拘谨干什么……直接说心里的感受就行了……算了,我看你挺饿的。”

于是我俩都点了点头。妇人将土豆盆放在一旁,抖开身上的保暖布料,起身,打开了在壁炉上的那口锅。几乎一瞬间,鲜香的气味喷涌而出,充满了整个空间。沸腾的汤汁在锅沿喷吐着泡沫,顺着锅身流下,滴在燃烧的薪柴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她从黑暗中熟练地取出一个长柄的汤勺,深入锅中轻轻地搅拌着,更浓烈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传来,我的目光似乎被囚在了那儿。恰在此时耶鲁已经熟练地从厨房捧来几个木碗,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等候。

“……耶塞,那煮的是什么啊?”

“就是普通的炖菜而已……母亲的手艺会比较好,我也会做,但估计不在这里的做的炖菜没有这样的效果……”

“啊……这真是很怀念呢……”

耶鲁笑着说:“你都多久没吃了……怀念是自然的。我天天吃,倒是有些腻……”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除了偶尔会盯着我看,耶塞的母亲没有对我说过更多的话。于是在耶塞母亲的招待下,我饱餐了一顿,煮得软烂的蔬菜提供着相当充足的饱腹感,当然,因为这味道确实了得,在吃的时候我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我有些粗鲁地要了一碗又一碗,直到耶塞善意地提醒了我之后,我才发觉自己有些饱过头了。

耶塞趁着吃饭的时间,用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向耶鲁和母亲详细地告知了在世界上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我们到北极来的目的。当然,这只是耶塞以为的我们的目的,我并不打算多说话,而是百无聊赖地张望环视着屋内,但我每次将视线回到对话之中时,都发现耶母的目光与我对上。这让我感觉有些不自然。

耶鲁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处,由于我们出发的时候并没有提前告知,所以房子空余的房间并不支持为我单独开一间客房,因此今晚我需要短暂地和耶塞挤一挤,等第二天耶鲁将其它的房间整理好以后,我才能单独享有自己的房间。耶塞说北极的作息和低纬度地区有所不同,秋天,这里的白昼将会相当短,太阳会南方天空很矮的位置划过一道弧线又落下,夜晚将尤其漫长。他提醒我要慢慢适应这里的作息,然后自己就去睡了。

他的提醒令我心焦,我还撑得慌,因此思绪尤为活跃,我走在走廊上,抚摸着这些木墙粗糙的外表,刺扎进了我的肉垫。疼痛逼上心头,我皱着眉,把手拿来了。

我并不打算真的在这里住,我来北极目的并不在于此。老实说,我更害怕来到这里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而真的如我撒的谎那样在这里平稳度日。我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恶狠狠地盯着走廊尽头那一盏昏暗的油灯,脑子里的急火将思绪搅得一团糟。

我原本以为我能忍受至少一天,但没想到,我只是来到这里半天不到,那种恐惧的心情就要冲破心底那层掩饰的膜而出。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将那根鸟羽取出,放在手里。

屋外似乎响起了风声,它的阵势包裹了整栋房屋,令我无法分清源于哪个方向

,我疑惑地伸出爪揉了揉双耳,但这种几乎带来晕眩感的响声仍是如此。注意到这一点的同时,我想起来,耶塞他们家虽然在村子的角落,但是算比较靠近海边的。木屋的隔音并不好,成日都能听到海浪拍上沙滩又卷走泡沫的涛声,但此刻似乎被风声掩盖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将疑惑的目光放在鸟羽上,在昏暗的环境下,它看起来却不朦胧,每根细毛都分明,甚至泛着柔光。

“……”

它在发光吗?

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我的精神紧绷起来,将干涩的双眼在双手攥紧羽毛的根部,不知道是不因为我手臂肌肉过于紧张,羽毛的尖端居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并且越发地,这一颤抖的幅度变得更大,甚至产生了明显的拖拽的力道拉着我微微地前倾。我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抓狂的喜悦喷薄而出,再晚一些镇定下来,我或许已经发出了把大家都吵醒的狞笑。

是的,是的,开始应验了……我没有在做无用功,我并不是在寻死。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抽动着。就像贼一样,我一面死死地关注着手中鸟羽的反应,一面鬼鬼祟祟地往走廊回向看,蹑手蹑脚地,我挪动到耶塞的房间门前,微微弓曲身子,将耳朵贴在门上。

耶塞轻微规律的鼾声透过松木门传来,平时他并不会打鼾,看来最近的这段时间,他确实很累。我的心中有什么暗暗地抽动了一下,那是一种羞愧和不忍混合在一起的浆糊,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至少相比于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来说,不重要了……我决意不去想,将耶塞和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所承受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就像作为代价一样决然。

“接下来,就看你了”

我凝视着快要飞起来的金色鸟羽,决心此刻填满了我的胸腔。

跑到窗户边上,我看见外面漫天笼罩着旋舞的暴雪,能见度几乎为零。但鸟羽却毫不犹豫地,拉伸如一柄金色的剑刺入当中,我不能回头了。精神紧绷着,我尽力在不发出过大的声响下将我们今早卸下在屏风一旁的雪地行装迅速地穿上身。当手抵在被风雪推得摇曳的门把前,我最后地犹豫了。

但令我犹豫的却不是往常我自己那种繁复的内耗心结,而只是简单的,耶塞说过的一句话——“疯子”

不能将门开得太大,否则外边的风暴和卷雪会一瞬之间涌入屋内,那会是不小的动静。我聚精会神地把握爪上的力度,一点一点推开门,但很快,一个突兀的阻力出现了。我无法再推动门把,于是,我尝试加大了一次又一次的力气,正当我意识到此时的力度大得有些不妥时,门开了,我的身体差些站不稳跌出门去。并且,就在把门推开的那一刻,一声金属摩擦的尖锐响声响彻了四周。

“我操!”

我迈出门去,狂风和刀片一般锐利的冰片和雪猛地撞上我的脸,几乎要将我撂倒在地面,我费力在风中站好,将门关上。转身迈出每一步如同灌铅一般沉重艰难地步子,但手中的鸟羽依旧那般地笔直向前指着,丝毫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

在暴风雪中,我完全看不清距离我一米以外的东西,手中的鸟羽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我与围困我的旋转的雪墙之间的空腔照亮,此刻它替代我的一切方向感,视觉,嗅觉,听觉。是站在广袤的绝望的原野上那唯一的希望的方向。我已然不自觉此刻心底的谵妄和痴狂复写了我的所有人格,我向一片不祥的鸟羽展现了全文明之中最高耸的虔诚。

寒风的方向不时地变换,我的睫毛上堆积满了雪,浑身的热量在衣物的缝隙上防不胜防地抽走,我的身体因为低温而开始战栗。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并没有碰上什么障碍或者见到村庄里有过的房子。隔着厚厚的雪地鞋,我很难感知到脚下猜到的是什么,雪的质感都一样。直到我踩到了另一种东西。

我低头看见了黑色的沙子,很浅很浅的水拍了上来。

简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但这并不重要,我应该继续前进。

我迈出较大的一步,但接住我的不是海水,而是一块剧烈摇晃的坚硬地面。我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两只脚都从水里拔起来,移动到这块浮动的地面上。

浮冰?

我感到疑惑,我并不在乎。我在冰面上站稳,湿掉的裤腿很快结上了冰,我几乎要感知不到我的双脚,但我没有注意,鸟羽指引我往海的深处继续前进。意料之外的,这块冰还挺坚实。

没多久,我听到身后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水上,溅起很大的水花,发出击破水面的巨大响声,但很快风声再次合拢,就像没发生过。

并不是错觉,到达冰面之上以后风暴似乎更加剧烈了,扑面而来的雪浪也越发大片,几乎像是成块的雪倾倒而下。我快要站不住了。风径直地朝我怒吼着,像动荡世间的巨兽的巨口,与我手中几乎要抓不住的迸射着万丈金光的刺枪相对而峙。

“……差不多够了吧,我……快要不行了……”我的牙齿打战得无法念叨出一句不破碎的话。

忽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接近,伴随着熟悉的,怒气冲天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一只手忽然抓住我落在背后的那只手臂,并疯狂地将我往后扯。

“费勒!费勒!”

“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我知道那是耶塞,他还是发现了,并且跟了上来。他的力气比我大很多,为了和他抗衡,我仰面倒在地上,利用身体的重量和冰面的摩擦力来稳住。雪在一瞬间就要将我的身体掩盖。

“你妈的!给我起来!你想死吗?!”他怒吼着,我终于能看见他的脸了。他的眼睛迎着风无法睁开,面部极其狰狞,他试图说话,但雪灌入他的嘴里。

“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他奋力地拽着我。

“你回答我!”

“费勒!?费勒!!!”

“不要这样,我求你了,你先和我回去好不好?”

我艰难地开口试图回应他,但我发现我吐不出一个字,从脑海到话头都是一片空白。是的,耶塞并不重要,我现在要做的另有其事。我捏住鸟羽,因为它剧烈的振荡和向前的拖拽力已经慢慢要超出了我的控制。

“费勒???”

雪片拍打在耶塞的脸上,发出惊心的声响,他的脸离我很近,努力睁开的眼中翻滚着无穷的恐惧和血色。

“……”

我费力地甩动他抓住我的那只手,试图挣脱他,他发出哼声,努力地晃掉脸上覆盖的雪片望向我,短促,恐慌地向我发问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改就是了……求求你!”

“费勒…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费勒我对不起你……”

“你不要这样好吗……求你了”

我看着他,努力地压制住自己,只是一味地甩开他的手,他的力气越来越小了,我快要成功了。

有什么不对。

我从恍惚中惊醒,看着眼前凄惨的白熊,他的眼泪还没有从眼角滑落就被风和冷变成了冰晶,彻底遮住了他逐渐失神的眼目。一片雪在他的脸上划过,一条细细的红线悄然地出现在了他的脸颊上,血短暂地绽开之后黏在了毛发上,几根毛发被裁断了飘落。我惊恐地发现四周旋舞的,倾洒的,自上而下喷薄的雪居然是一片片羽毛的形状,它门堆在耶塞的脸上,盖住了他半边的脸,就像一只手抓住他无力的脑袋,往身后拉去。

“呃,费勒……”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耶塞的手臂变得很软,他那张不甘的脸被雪盖住,逐渐往风里陷入。

“……我……疼……”

“……”

“父亲……”

我惊恐无比地喊

“耶塞!”

“耶塞——”

我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往我的方向拉,但风拖拽着他远离我。我费尽浑身的力气,抱住了他的手臂,双脚在冰面上瞎蹬,打滑之后又站起,想把他扯出来。但此刻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羽毛的暴雪不给我任何一点目光可及的空间,我的意识已然脆弱不堪。

怎么会这样,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而已。

我抱住耶塞的手臂,只要我拉着他,只要我们在一起,等雪停了,等我到了该到的地方,我们就安全了。

我挣扎着,蠕动着,在雪中维持着一个诡异而绝望的姿势,一手朝前伸出扯着一片金色的飞羽,一手死死抱住耶塞的手。绝望已经在心中过载。

我的爪节酸痛不已,力气似乎已经竭尽,一个不慎,一个我最不愿意出现的不慎,羽毛在松懈的指肚之间松动,它移动了,从我的掌控之中脱离了。

“不!!!!”

我撕心裂肺地喊道。

金色的羽毛迅速刺入风雪的壁障之中,一瞬间,身边围着的无数雪羽毛竟像漩涡被打散了一样,忽地散去了,在更大的空中旋转,飞舞着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风也停止了。

原本绝望还未和新至的茫然分清,我恐惧而惊讶地睁开眼,抖去身边和脸上的雪,我发现此处竟是明亮的,空旷的,我坐在一片广袤的冰上。

怎么回事?

视野一瞬间变得空旷无限,我有些难以适应,睁眼,是平静的天蓝,远处悬挂着一轮稍微暗淡的日,将光辉与射线在地平线上发散。

我低头,看见一只末端的毛发被血沾染的手臂躺在我的怀里,破碎的骨节在断面处伸出狰狞,碎肉和血被扇形地涂抹在我面前这块冰面上,血色蛇形地扩散开来,一直从我很远的方向连续的过来。

耶塞?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现在这是在哪,为什么目所能及除了冰就是天空。怀里的断臂又是怎么回事?

思绪在一切可以分出的枝丫和方向上都是滞涩和虚无。我已经穷途末路了。

天地的轰鸣声响起,地面震动,我眼睁睁看着吞没城市的巨型裂缝从广袤的一头经过我的面前到达广袤的另一头。一切都轰然破碎,陷落静静地从前方的冰面传递过来,将我吞没。

在无穷,无尽,永恒的坠落中。我哭泣干最后一滴眼泪,它们下坠得没有我快,对于倒悬的我来说,正如他们原本应该的那样下坠着。

我已经很累了,我已经不择手段了。

那么,门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这次我感觉到淡淡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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