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帮我捆起来吧。”

看着跪坐在床上，主动将双手背在身后的若依和她身前放着的几条扎带，凛内心长期压抑的欲火重新燃烧了起来。没想到一个月不玩，这孩子的口味重了不少啊！凛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手脚麻利地用两个扎带分别捆住若依的两个手腕，再用第三个扎带将它们紧紧连在一起，这样既不至于松脱也不至于因为勒得太紧而缺血。或许是中毒后遗症的作用，若依比以往显得更瘦弱了一点。黑眼圈因为睡眠质量下降而若隐若现，表情也是麻木的一脸死相。昨夜失眠时在床上翻来覆去，让少女黑色的发丝有些分叉，杂乱地交缠在一起。

这个惹人恋爱的凄惨样子让凛惊喜到身体发抖汗毛倒竖！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迫不及待地将若依扑倒在床上，但动作却比以往轻柔了不少。凛任意把玩这个边缘已经被磕碎一个小口的玻璃杯，生怕弄碎了什么。逐次拉下少女米黄色的睡衣和粉色的内裤，以一个俯视的角度打量起熟悉又陌生的领域，如同视察新土地的征服者一样。刚刚从室外进来的手仍旧冰凉，食指尖端从少女的一条大腿开始向上逡巡，上行到小腹下部后沿着另一条腿下降。如此往复循环，冰凉酥麻的感觉遍布若依的身体中部，令少女在正戏开始之前就已经变成被丢进水桶里的海绵，只要轻轻按压就会挤出一些清澈而珍惜的液体。

“别……别摸啦，凛，快……快点！”

于是凛迎合着那欲求不满的娇吟，在少女的大腿根和腹股沟附近划着直径越来越小的螺线，渐进地收敛于隐匿在草丛中的洞口。拇指和食指的揉捏和搓捻令已经十分激动的少女开始幸福的颤抖，呼吸越来越粗重而温热。她被反绑于身后的双手无法活动，只好不断左右摇动肩膀、扭动腰肢来传达自己的幸福和愉悦，并疏解攀登顶峰时过度充血带来的胀痛。

若依已经悄悄停了两周的精神类药物，但镇静的残余效果仍旧令她获取快感的路途变得非常漫长。尽管凛已经开始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并在隧道口旋转挖掘——之前这种技术往往只用于在顶点的瞬间附近最大化愉悦——但若依仍旧还差了那么一点。

凛猜到了自己的伴侣或许遇到了一些困难。因此她决定从长计议，转身从单肩书包里取出自带的小玩具，将卵圆形的紫色玩意放进了自己体内。硅胶的外壳还带着室外的凉气，令凛有些不太舒服，但打开电源之后，这点凉感在偏心电机的废热和身体逐渐升高的体温下被迅速覆盖了过去。或许今天若依的迟钝是个好事，可以尝试与她一起达到顶点吗？

“凛……凛……快点，拜托你了…….”

身下的少女仍旧不断索求，尽管凛已经没有太多的手段。体内不断振动的柔软物体令她自己也开始心乱神迷。

“那么……试试那个吧……”

凛暗自决定给若依一点常规的刺激，尽管看起来有些危险。她用左手隔着衣服揉捏若依的胸，右手压住她细嫩的颈部，虎口顶在少女隐藏在嫩肉中的小巧喉结上。对方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阵惊讶，但很快理解了自己的意图，闭上眼睛享受生命被完全掌控的感觉。若依的大脑开始发胀，温热的感觉与心脏同步地跳动。她甩动双腿，尽情体验那种挣扎被对方体重压制的无力感。

窒息的混乱感终于将高潮挤了出来，虽然无论是爽快感还是时间都大打折扣。血氧含量持续的下跌令少女的血压升高、心跳加快，她的心情随着激素分泌的变化而慌张起来。颈部的压制不仅没有撤去，反而越来越重，若依慌忙中睁开了眼睛。身上的少女正用疯狂而狰狞的表情看着自己，左手牢牢卡住自己的脖子，右手比划着尝试将长扎带绕过她自己的颈部并拉紧。但扎带长度有些不足，凛尝试了几次都没法靠单手将扎带头插入锁扣。

“不行啊！不行啊凛…….那个拉紧的话松不开的……真的完了，凛，不要！”

绝望的若依疯狂扭动身体，如同一只疯狂的斗牛，但她的身材比凛低了一头，完全无法抵抗压在自己腿上的重量。经过长时间的挣扎，她的视野开始因缺氧而发黑。开始上翻的双眼里挤出不甘和迷惑的泪水，若依感觉自己即将死不瞑目。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意识短暂的失去了几秒，随后被从黑暗和混沌中重新拉了回来。颈部的重压消失，喉咙处的痒痛令她猛烈咳嗽。大脑的昏沉感随着积压的血液撤去，一阵阵钝痛开始显露。她翻身侧躺着，像虾米一样蜷缩着咳嗽。十几秒之后恢复理智的若依开始观察周围，刚刚压着自己的凛正仰面朝天躺在自己身边，还好，扎带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没有紧紧勒进皮肤，说明她在最后一刻没有做出错误的选择。若依还需要缓一会，她感受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和粗重的呼吸，还好刚刚没有失禁把床弄脏。

“为什么，是想要杀掉我吗，凛？讨厌我了吗，那为什么也想要勒死自己呢？”

“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对不起！”

冷静下来的凛从床上爬起来，拔出体内仍在工作的玩具，没做清洗就关掉电源丢进了书包。她将现场简单收拾了一下，整理了几下衣服，然后用桌子上的剪刀解除若依双手的束缚。若依坐在床边，想抱抱自己刚刚失去理智的伴侣安慰一下，但凛像是害怕什么一般地后退了一步， 转身跑下楼梯。刚刚经历窒息的若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间就听到玄关处穿鞋和关门的声音。

“凛逃走了，明明是她掐我的……”

在不认识凛的时候，自己是怎么生活的呢？

若依已经不记得那么小时候的细节了，小学的日子过得就是那么平静，乏善可陈。当她逐渐觉察到自己的无助、绝望和自我厌恶时，凛恰好——如同所谓的神意一般——以初中新同学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凛是一个将理性、冷静甚至显得有些冷酷的思维方式和温柔与包容统合于一体的存在，是一个绝佳的倾诉对象，或者说，垃圾桶？若依可以将未经冷却的混沌倒进凛的脑子里。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若依的精神世界完全嵌入了一个异质的存在，她这几年的成长里并没有变得坚强，而是在一次次实践中学会了如何高效利用投出垃圾的接口。直到现在，分解者消失了。凛在午饭的时候躲着自己，上学的时候躲着自己，电车站里躲着自己……大量堆积的垃圾开始腐败，难以忍受的气味从思维的边缘侵蚀理性。第二天下午一放学，若依冲出教室，拽着隔壁班刚刚走出教室的凛，把她带到了消防楼梯的入口。

“凛，我受不了了，求你了。没有你我坚持不下去……前天的事情我不怪你，我们再像以前一样生活，行吗？”

“若依……”

“凛在生我的气吗，还是怎么？求你了，和我说说吧！”

“若依，如果我和你走的太近的话，迟早有一天会犯下大错。”

若依无言。她隐隐觉得，凛说的不无道理。

“但是，如果我放着你不管的话，你也会坚持不住吧。我无法允许自己这样做。我没有办法解决你说的每一个问题。对不起，若依，之前我说的解决办法，每一个，至少对你而言都是不可行的。我知道你不会去做，我知道你解决不了……我无法想象你的痛苦已经到达了需要寻死的程度，如果确实如此的话，我奉陪。”

“不是……没关系的，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凛有时候再用一些说辞应付我。没关系的，只要凛在一旁倾听，只要能听到你说话，只要你能在最后摸摸我的头就好。”

“如果有一天我不愿如此呢？”

“你不愿如此了吗？至少我还是绝对爱着你的……”

“总会有一天的吧，不只是我，也可能是你。毕业之后你我会干什么？工作之后呢？总有一天，要么是疲于生存的我没有心情和多余的理智用于承接你的倾诉，要么是已经走上正轨的你不再需要我的存在，要么是你的问题恶化到我无法拯救的地步…….你能允许这样的结局吗？”

若依随着凛的引导开始想象未来，深灰色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进，变为煤烟一般的纯黑，从四周压抑过来。绝望压抑着她，无法发出任何音节。她只能静静看着那个平时一直扮演倾听者角色的少女倾倒起更高等级的绝望。

“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我也没有能力阻止。哪怕你我在此刻许诺永恒的感情，这份许诺又有多大的约束力呢？永恒是神的领域，你我不可触碰。”

“我也曾经被这种绝望感压到喘不过气。但是，若依，我明白了，你是对的。我们可以用一种神的力量来对抗另一种。死亡是一切的终点，既包括他们许诺的所谓美好和快乐，也包括厌弃与背叛。”

“我实在是难以相信爱的持久，但我相信我们感情的硬度。正因如此，我无法将它置于未知和绝望的未来的拷打之下。我需要你和我用确定性的、不可逆转的方式，对这个结论承诺。我相信你能做到，若依。”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