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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雲雀,4

小说: 2025-09-01 11:01 5hhhhh 9710 ℃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卻帶著一種撕裂般的深情。

「我想他啊……朱朱,我真的好想他啊……可是我又好害怕……我害怕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救我……我害怕……如果他真的來了……我們會一起死……」

她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每一聲哭泣都像是在撕裂我的心。

「那赤色聯盟呢?赤黨國際呢?——咳咳——他們背叛了妳,背叛了妳的戰友,為什麼妳還在為他們辯護——咳咳咳!!」我發現自己的聲音無法平穩下來,逼得我不停咳嗽。

諾拉的頭低得更深了,她沙啞的聲音幾乎要消散在空氣裡:「赤色聯盟和赤黨國際,和吉瑪有什麼關係呢?和我那些游擊隊的戰友們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些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啊……」

她頓了頓,然後用力吸了一口氣,像是強迫自己面對那些難以啟齒的記憶。「游擊隊的大家都這麼信任我,照顧我。他們犧牲了一切,只為了我們曾經相信的理想。我不能……還有吉瑪,還有維維,他們……」

她的聲音逐漸被淚水吞噬,最後只是無聲地啜泣。

看著她這樣,我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將被捆綁的身體努力靠向她一點,用額頭貼上她的髮頂。

「妳啊,總是這樣……太喜歡勉強自己了。」我低聲說,嘴角微微上揚,「太溫柔了,太喜歡一個人扛著,才變成今天這樣。維維是這樣,父親是這樣,妳也是這樣。」

我垂下頭,輕輕在她的髮間落下一吻。

「還記得嗎?那天妳加入游擊隊,要和我分別的時候,妳也是這樣吻我的。可是我和妳不一樣——我不會再讓妳一個人了。至少,我會在妳身邊,直到最後。」

諾拉的哭泣聲忽然停了下來,她猛地抬起頭,睜著那雙泣紅的眼睛望著我。

「朱朱,妳……」她啞聲開口,但我搖了搖頭,輕輕笑了笑。

「這一切不是妳的錯,諾拉。妳總是覺得是妳把我和父親拖進這個深淵,可是——咳咳——可是妳錯了。」我的聲音堅定下來,直視著她。「我之所以淪落至此,完全是我自己的選擇。早在我們救回妳的那天,我就決定了。如果我不願意,我可以退出,可是我沒有。不是妳的責任,是我的意志。」

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動搖,淚水卻再次溢出。

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補充道:「而且,我並不是完全無法理解妳的想法。剛才那些審訊官的行為,已經證明了,自己人對待自己人,可以同樣惡毒。」

諾拉的嘴唇微微張合,但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我用身體輕輕地蹭了蹭她,將她的頭拉回我的肩膀。

我們緊緊地依偎在一起,任由時間靜靜地流逝。此刻,牢房裡的寒冷與黑暗似乎都變得無關緊要。

直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的盡頭傳來。

我感覺到諾拉的身體一僵,我也屏住了呼吸。

鐵門緩緩被推開,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光線灑進來,將我們的命運照亮了片刻,但我很清楚,這暫時的光亮的意義。

——————

通向刑場的道路佈滿了深深的車轍印,陽光躲在密佈的烏雲後,依稀照射出泥濘與積水黯淡的光澤,像是無數冷漠的眼睛盯著我們。遠處是一片被炸彈摧殘過的廢墟,殘破的建築殘垣斜斜地伸向灰濛濛的天空,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這片土地的痛苦。枯萎的樹木孤零零地站立在道路兩旁,樹枝如同干癟的手指,指向前方那讓人膽寒的終點。耳邊傳來寒風的呼嘯,混雜著稀稀疏疏的鳥鳴聲,那些鳥聲低沉而短促,像是在哀悼,又像是在冷眼旁觀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

我和諾拉穿著破爛不堪的襯裙,腳下的地面冰冷刺骨,像是在提醒著我生命即將走向盡頭的現實。身體因捆綁而疼痛,然而比起內心的絕望,這些肉體的折磨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當我們被拖到刑場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四周,卻在瞬間被地上的景象擊垮。墻壁上的彈孔密密麻麻,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血泊之中,有些臉孔甚至還帶著驚恐的表情,而我認得他們。他們是我的親戚,是家族聚會中那些熟悉的面孔,是我的——。

那具屍體靜靜地躺在不遠處,雙眼睜著,空洞而絕望。他的胸膛被槍口轟得血肉模糊,猙獰的傷口像是在向我控訴著什麼。

「嘔,嘔——!」

胃裡猛然一陣翻滾,我忍不住跪倒在地,嘔吐不止。酸液灼燒著我的喉嚨,鼻間的腥味混雜著濃濃的血腥味,使我幾乎窒息。

士兵們不耐煩地將我拖起來,我跌跌撞撞地被拉到刑場中央,柱子就在眼前。圍觀的人群沸沸揚揚,尖銳的嘲笑聲和惡毒的辱罵像利刃一樣割裂我的耳膜。

「通敵婊子!」

「這種人不配活著!」

「這就是賣國賊的下場!」

那些聲音喚醒了我最深的恐懼。當初從日耳曼尼亞軍營走出來時,耳邊也曾響起這樣的罵聲。現在,歷史重演了,這一次,所有人都真的相信我是賣國賊。他們不在乎我的解釋,也不在乎我的痛苦,甚至不在乎我是為了保護家人而選擇妥協,也不在乎我為了。

士兵將我和諾拉分別綁在柱子上,粗糙的繩索深深嵌入我的皮膚,我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諾拉在旁邊默默流淚,她的金色瞳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光彩,空洞得令人心痛。

行刑官宣讀我們的罪狀。他的聲音冰冷、機械,像是一場沒有靈魂的演講,每一個字都敲擊在我的心上。他們說我們通敵叛國,說我們背叛了迦利亞的尊嚴,說我們的家族為了金錢和權力出賣了自己的人民。那些話是如此荒謬,但卻無法反駁,因為這已經是全世界認定的真相。

當行刑隊舉起槍時,我終於無法再壓抑內心的崩潰。

「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值得拯救!」我的嗓音嘶啞,像是撕裂的布匹,「你們、你們、你們、還有你們,都活該去死!這些人、這些國家,沒有人在乎我們!就為了你們的一己私欲,我們付出的犧牲都被你們當成屁放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的詛咒從胸腔深處湧出,帶著我全部的憤怒與絕望,甚至堵住了我的氣管。

人群短暫地安靜了下來,但是隨後馬上陷入了更深的癲狂。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朱朱,別說了……求求妳……」諾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她的語調充滿了哀求與痛苦。然而,她的話語並不能阻止我的狂怒。

「你們就永遠活在恐懼中吧!你們的和平只是一場假象!這種充滿謊言的世界,統統燒成灰好了——」

槍聲震耳欲聾。

我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子彈刺入我的身體,像是燒紅的鐵鉤在我的血肉中攪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發出一聲慘叫,那是我生命中最絕望的吶喊。

人群驚恐地捂住耳朵,甚至行刑隊的士兵也被我的慘叫震懾。有的士兵甚至條件反射般地再次扣動扳機,又有兩枚子彈狠狠地鑽進我的胸膛。

他們終於奪走了我的聲音。

我張大嘴巴,但只是吐出一大口血。

我已經無法呼吸,每一次嘗試都帶來更深的疼痛。

我努力地抬起頭,視線模糊中捕捉到諾拉的身影。她也中了槍,血從她的身體和七竅流出,在破爛的襯裙上染出深紅的花朵。她的目光依然緊緊鎖定著我,眼中滿是哀傷和溫柔。

「朱朱……別怕,我在這裡……」她低聲說,聲音微弱,像是在哭泣。

「諾……拉……」

我的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我能做的,只有看著她,用我僅存的意志牢牢地記住她的模樣。

「妳們就好好反省吧!」行刑官丟下這一句話,揚長而去。

……

疼痛並沒有迅速奪走我們的生命。我的血液正一點一點地流逝,身體逐漸冰冷,而意識在一片模糊中飄蕩。我聽到諾拉輕聲呼喚著我的名字,她的聲音時斷時續,像是搖曳的燭光。

「朱朱……我們……還有時間……一起……再多待一會兒……」

「唔……呃……」

她的話語中有著溫柔的安慰,而我無法回應,的視線逐漸暗淡,只能模糊地看到她淚眼朦朧。

……

「朱朱……妳……冷嗎……」

再然後,就只有她微笑的輪廓。

……

「朱朱……我愛妳……永遠……」

最終,我的世界徹底陷入黑暗。

……

「朱……朱……」

諾拉的聲音是最後一個離開我的存在。

諾拉……

姊姊……

我也愛妳……

永遠……

——————

「佐林(Zorin)上校——」

我一把推開了佐林上校辦公室的大門。

「奧洛夫同志。我知道你為什麽來找我。」他低頭看著桌上的報紙,抬頭望向我時,眼中滿是沉痛。

那張報紙的頭版照片上赫然印著我熟知的兩個金髮女孩的模樣——那是我在迦利亞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姊妹了。

諾拉低垂著頭,金色短髮凌亂地貼在面龐上,金色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臉上滿是淚痕。

朱朱則睜大雙眼,眼神中滿是憤怒、空洞和絕望,垂在胸前的麻花辮鬆鬆垮垮。

她們穿著破爛的襯裙,光著雙脚,傷痕纍纍,昔日的精緻已經蕩然無存。

她們被綁在柱子上。那是當年日耳曼尼亞人處死麗芙卡時,相同的綁法;那是對女性的極度羞辱。

旁邊的標題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入我的心臟:「通敵叛國者的下場。」

「她們就是你說的兩隻『雲雀』吧……」佐林上校深吸一口菸,「她們……幫了我們很多忙,都是好同志。」

在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世界轟然崩塌。我努力回憶起戰後的每一刻,試圖找出一絲希望,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個噩夢。

戰爭結束後,我所在的情報網分部被赤色聯盟上級通知已經暴露,我被要求迅速撤離。然而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我幾乎是死纏爛打地求組織讓我帶她們走——這已經違反了組織紀律,但佐林上校也認為她們姊妹都是難得的人才,於是他替我說服組織,給我爭取到了七天時間。

可是當我去到姊妹兩人的住處,卻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她們全家都被清算。

我瘋狂地尋找她們的下落,哪怕一絲線索也好,但直到撤離的最後期限,我也只是兩手空空地回到了赤色聯盟。

「——那為什麼不救她們?」我的聲音變得尖銳。

上校慢慢地放下報紙:「你不要以為那七天很容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去說服上面那幫老頑固嗎?南迦利亞情報網暴露的時候,撤離我們自己暴露的人手都已經焦頭爛額了,怎麽可能有餘力去全力營救兩個外國公民?再說,她們還是貴族,還是和日耳曼尼亞有聯係的人!」

我心有不甘:「那至少,可以把她們的身份公開,讓全世界看看這個新政府對待前游擊隊員是個什麽嘴臉——」

「不行!」上校語氣沉重,「我們現在與泰西聯邦和西方世界之間的關係已經非常脆弱。你這個時候要我們公開她們的游擊隊身份,譴責迦利亞新政府,是想要告訴全世界,赤色聯盟在迦利亞有諜報活動嗎?」

我憤怒地拍桌:「可是諾拉和朱朱不止是無名的犧牲者,還是牽制日耳曼尼亞攻勢,給赤色聯盟傳遞情報的功臣!但是新政府不止處決了她們,還這樣大張旗鼓地登報!這就是挑釁——」

「德米特里·伊萬諾維奇!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上校大喝一聲站了起來,讓我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要是只是處決賣國賊,拿她們的那個一家之長登報就好了!可是他們卻還是選擇拿這對姊妹登報,你覺得這是什麽意思?!這就是對我們赤色聯盟赤裸裸的暗示和警告!這樣淺顯的道理,我怎麽會不懂!!」

「可是上校——」我的話語被噎在喉中,胸口滿是壓抑的痛楚。「我們什麽都不做,她們就白死了啊!!」

「可是即便會這樣,埃莉奥諾爾也保持了沉默,甚至連累自己的妹妹,也要保護我們其他在迦利亞的同志們的周全,不是嗎?!」上校低吼著。

我愣住了。

「她用自己的生命,保全了迦利亞赤黨多少同志,你知道嗎?!即便是這樣,她妹妹也還是選擇跟隨在她身邊,直到最後一刻,不是嗎?!」

我一時語塞,完全無法回應,只得垂下頭,嘴唇緊抿。

「……埃莉奥諾爾,她對你很重要吧。」上校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沉默許久,最終低聲回應:「是。」

上校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語氣卻依然決然:「我其實本可以和那些老頑固一樣,說一些崇高的話,但是我不會這樣——我只想說,她拼死都要保護的東西,你難道不應該要繼續守護嗎?」

「……」

「吉瑪,我懂你的心情。但是不要為了一時感情,衝昏了自己的頭腦。」上校語重心長。

我抬頭看著他,滿腔怒火與悲憤化為一聲低語:「告辭。」

……

我離開辦公室,手指用力握成拳,一遍一遍地捶打著牆壁。

佐林上校,您錯了。您完全不懂我的心情。

她們被處刑的時候,其實有我們的同志在那裡,但是他們人手不夠,不敢救人。

他們告訴我,朱朱被槍決的時候,撕心裂肺的慘叫幾乎要劃破烏雲密佈的天空。

諾拉被拖向刑場的時候,也是像斷了綫的木偶一樣,完全沒有了靈魂。

那是我們赤黨抛下了她們的證據。

那是我們赤色聯盟抛下了她們的證據!

那是整個世界抛下了她們的證據!!

而且,那些行刑隊居然給朱朱補了兩槍!

就這樣,她們還抽搐了幾個小時!

她們的血是被活活放乾的!

她們是被活活痛死的!!

她們!!

是被!!!

活活!!!!

痛死的啊!!!!!

「什麽吉瑪,我跟你很熟嗎?」

「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諾拉,要叫埃莉奧諾爾。」

「人家都說你是魯希尼亞才子,我看你大概也就能講笑話一個優點了吧?」

「你真的很討打,你知道嗎?虧我還是一個貴族大小姐呢,跟你在一起整天讓我火大,敗壞我形象……」

「探戈我可從來沒有跳過……踩到你了不要怪我。」

「怎麼,大老遠跑到我們這偏遠的地方,是想繼續和我跳舞嗎?」

「我哪有你想得那麽弱不禁風,去去去,外套拿去,少操沒用的心。」

「這麽晚了還守著電臺,小心黑眼圈,換我來換我來。」

「你就知道嘲笑我槍法,你來打一個給我看啊?」

「……你要是不捨得我,你就去找朱朱好了,反正她也是金髮金瞳,跟我沒什麽差吧……」

「……我加入赤黨了的話……朱朱就拜托你了……好嗎?」

「維維死了,妳覺得我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我一定要給她報仇!我什麼都可以做的!我身體弱,但是……但是我……」

「從以前開始,妳就這樣!大學裡她總是講你的事,你的聰明、你的風趣、你的探戈舞步!我聽了多少次!現在呢?現在她又為了你抛下我去冒險!為什麽!?你們是不是商量好了要抛下我不管?!因為我身體弱,我是個廢物?!」

「我真的想幫她。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求你,幫我。」

「諾拉今天怎麽樣?她有受傷嗎?我有幫到她嗎?」

「……如果真的沒辦法,我……我會和諾拉一起死,給這片土地的百姓贖罪。」

「謝謝你,德米特里。姊姊真的沒有看錯人!」

「我願意。不管有多危險,我都願意。」

「如果我不用『雲雀』,那你會給我取什麼代號?」

「紫羅蘭?哈哈,謝謝你,長官。」

「就用『雲雀』吧。這樣至少能為諾拉爭取更多的機會。」

「……德米特里,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對吧?」

我的淚水已經決堤。

南迦利亞偽政府官員的女兒。

迦利亞游擊隊的戰士和情報員。

日耳曼尼亞的僕從。

赤色聯盟的綫人。

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們不會回來了。

諾拉加入赤黨的時候,把朱朱托付給我。

朱朱為我們傳遞情報,也是為了保護諾拉。

但是我辜負了她們。

我們辜負了她們。

她們做了這麽多,結果被世界抛棄,被我們抛棄。

諾拉還被我們抛棄了兩次。

我有什麽臉面告訴她們,她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們有什麽臉面告訴全世界的赤黨同志,我們的事業終將取得勝利?

我什麽都做不到。

我能怎麽辦?

我應該怎麽辦?

……

……

我不會忘記她們的。

哪怕全世界都忘記她們,我也不會忘記她們的。

這大概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我發誓。

我會好好活著的。

諾拉,朱朱,等我。

我會還妳們一個清白的。

——————

滄海桑田,斗轉星移。

五十年後,昔日不可一世的赤色聯盟分崩離析,強權崩塌如黃沙。一切功與過、是與非、罪惡與榮耀,已經歸為塵土。

我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人,手杖支撐著衰弱的身體,但我的記憶卻無比清晰。

在我的回憶錄中,我用盡心血寫下她們的故事。然而當它出版時,我赫然發現關於她們的章節被完全刪除。我拖著病體親自找到出版社,質問為什麼。

「奧洛夫先生,政府擔心這些內容會影響魯希尼亞與迦利亞的雙邊關係,無法出版。」對方冷漠地答覆。

憤怒與痛苦混雜在心頭,我感到胸口一陣劇痛,手杖滑落,身體向後倒去。在跌倒前,我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我回到了那個溫暖的秋日午後,在首都大學的樹下。

我回到了那個肅殺的冬日,在那個飽受戰火洗禮的小城的咖啡館裡。

然後,我來到了她們的身邊。

那一抹瀑布般的金色長髮身邊。

那一道俏皮的側麻花辮身邊。

她們回過頭來,對我微笑,令我心醉的眼神一如昨日。

「我叫埃莉奥諾爾。叫我諾拉就好。」

「我是朱麗葉特。叫我朱朱吧。」

然後,她們伸出手來,笑容純净,那異口同聲如同微風般輕柔。

——

「很高興認識你。」

「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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