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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兽轮舞曲-乌尔莉卡前传小故事》:发生在鬣狗少年与伯爵夫人相遇之前的故事,1

小说:《人兽轮舞曲》~那是人類被野獸人征服、統治的時代~《人兽轮舞曲》~那是人類被野獸人征服、統治的時代~ 2025-09-01 11:00 5hhhhh 2660 ℃

本文为我许久以前写的前传故事,但始终没有完成最后10%的部分。

最近决定把没写完的地方写完,不然感觉怪可惜的。

希望各位享受这一段小小的故事-发生在鬣狗少年与伯爵夫人相遇之前的故事

当然也希望读者有机会能翻翻过去的鬣狗系列,其实就故事而言算是非常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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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兽轮舞曲-乌尔莉卡前传小故事》:发生在鬣狗少年与伯爵夫人相遇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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鬣狗酱-艾塔奇

身分:平民

职业:客栈老板

居住地:兽人大陆

老婆:乌尔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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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搜寻以下系列序章,以了解乌尔莉卡和艾塔奇的纯爱色情故事:

《人兽轮舞曲-中篇》~《我身为伯爵夫人,竟然被蛮族少年求婚了!?》

《人兽轮舞曲-中篇》~《我身为伯爵夫人,竟然被蛮族少年求婚了!?》~鬣狗正太丈夫&人类熟女妻子(初夜)

《人兽轮舞曲-中篇》~《我身为伯爵夫人,竟然被蛮族少年求婚了!?》~鬣狗正太丈夫&人类熟女妻子:美食当前(下)

《人兽轮舞曲-中篇》~《我身为伯爵夫人,竟然被蛮族少年求婚了!?》~鬣狗正太丈夫&人类熟女妻子:做爱之前要记得先洗澡喔!(下)

《人兽轮舞曲-后传》~《我身为伯爵夫人,竟然被蛮族少年求婚了!?》~鬣狗正太丈夫&人类熟女妻子:身为人类伯爵夫人却挺着怀上好几胎的丰满孕肚、展望壮大兽人氏族的淫荡未来

《人兽轮舞曲-乌尔莉卡后传小故事》:~鬣狗少年的淫荡肉慾妻子~高贵的北国伯爵夫人,最终竟成为鬣狗正太胯下小女人、小妻子并教导更多北国女人成为鬣狗白奴

***

***回忆开始***

一开始,仅仅只有阵阵沉闷的痛楚。

但是没过多久,疼痛感却是不断不断地加剧,直到变成了一种彷佛要将腹中的内脏全都活生生拉扯出来般的剧烈。

我全身都紧绷了起来,紧咬的牙齿更是在不停打颤,握紧的指甲,痛得深陷自己的掌心。

尽管耳边不断传来「请用力,伯爵夫人」「还差一点!」「夫人加油!」的吶喊,但我其实根本听不清楚身旁这群的侍女和产婆在说什么。

因为我发出的哀号把她们所说的话给掩盖了过去。

直到那一瞬间,周遭吵杂的声响顿时远去。

下一刻——

哇啊啊啊!哇呀啊啊啊啊啊啊!

稚嫩的哭声传入耳中

「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一阵晕眩感向我袭来。我疲惫的无法集中精神﹑只能放开意识,让自己沉沉睡去。

那一天,我的身体承受极大的痛楚,也许比曾经在战场或决斗中受过的伤都还要来得严重。但是历经漫长时间的等待以及重重磨难与试炼后,她终于降生在这个世上。

我最亲爱的小天使......

「夫人,请用热汤。」

「啊,谢谢。」

此时此刻,我在柔软的床铺上坐起身子,并从侍女手中接过一碗热汤,小心翼翼地啜饮着。顿时,一股暖流立刻以胃为中心的向全身蔓延开来,尤其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季节,喝上一碗热汤的感受再好不过了。

位于不远处还有一处壁炉,木柴在高热下劈啪作响船来一股舒适温暖的感觉,耳朵甚至还可以听见火焰跳动的哔剥声。外头正刮着寒冷的风雪,但身处于室内的我感到十分温暖舒适,还有鹅绒制的被子保暖。

即便如此,产后的日子真的很难熬,一整天只能躺着给人侍奉,只要稍微走下床就会被一群侍女们给压回床上。美其名为休养,但我感觉用监禁来形容似乎更恰当。我多么希望像之前那样在外骑马奔驰,就算挥个剑也不错......

「咦,我的私人装备呢?」我环顾四周,发现完全找不着那一身常用的盔甲与武器。

「伯爵大人已经将您的盔甲和长剑给收入仓库之中了,他早就已经预料到夫人您会想这样做,因此交代我们严禁让您产后再去摸那些东西。呵呵呵。」

面对侍女打趣般地说道,我却感到有一丝忿忿不平,微微咬紧下唇。但是碍于身为高贵的『伯爵夫人』这个身分,我也只能把这份不平往肚里吞。

话说回来,这里有明亮又温暖的房间、营养的食物和饮品、甚至还有专门照顾小宝宝的奶妈,但我却始终感觉少了某样东西。

或者更精确的说,是某一个人。

「那么你口中的伯爵大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突然被我这么一问,侍女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不好意思、夫人,小人并不清楚伯爵大人在忙些什呢......也许是在书房中办公也说不定吧?」

「自从生下孩子当天他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以后,就不曾进来过了。」

「您就别想太多啦,夫人。假使是像我这种普通百姓的女子生产后,还得给宝宝哺乳、擦洗、安抚、摇睡、喂饭、穿衣,留意安全等等......如今这些事情交由我们这些侍女来做就行了。」

「话虽如此......」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此时,年轻男子的嗓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转过头,正好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入房间内。

「啊——」

「伯爵阁下!」侍女行了个礼,并且准备退下去。

「不用刻意回避,我不会久留。」

我抬起头盯着丈夫,因为背对着火光,无法看清他容貌。

「不好意思,最近的政局有些......不稳定。我们王国和其他几个邻国的关系也非常紧张,我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

「不只最近吧?你好像无时无刻都非常忙碌,像天上云彩一样的来去匆匆,我好像都已经习惯这种整天见不到你的日子了。」

「别胡思乱想,妳是我重要的妻子。」他用一种语重心长,又像是老师嘱咐学生的语气说到:「妳现在该做的就是专心休养身体,知道吗?这样才能够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我的身体可没那么单薄。」我说:「我以前做过的锻炼都很札实。」

只见丈夫摇了摇头,说:「说到这个,妳的盔甲和剑我都收起来了。有了女儿之后,妳也该变得稳重些。今后就别再去试着当什么『女骑士』了。这都是为了妳好。」

他弯下身拨开我的侧边的头发,轻轻在我脸颊边亲了一吻。

「等到下个春天来临时,我们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到湖畔的城堡去悠闲的放松一回,也算是让孩子出城开开眼界。到那个时候,我们夫妻俩可以做好准备,迎接另一个小生命的诞生。」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刻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但即我便再迟钝,都听得懂这句话意思:他已经想要另一个孩子了。

接着,他转向侍女命令道:「要细心照顾夫人的身子,不得任何怠慢。知道吗?」

「遵、遵命!」

等到丈夫离开房间后,我感到极度疲倦。

他一直希望我转变成众人口中的『典范母亲』,但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要不是过去我拼命『做自己』来凸显自身的能力,他和他的家族大概连正眼看我一下都不会,更不用说考虑和我结婚。

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得出丈夫想要个儿子多过于女儿。

他大概是希望我再生一个、两个、甚至三个,有何不可?我还年轻,今年才刚满十七岁。如果几个月后再怀一个婴儿,他或她会在收成季节前后出生,那会是我给孩子哺乳期间粮食最富足的时刻。

我闭上双眼躺回床上,脑内的思绪却越加奔腾。我默默接受自己身为女人的事实,并只能在婚后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尽可能生更多的孩子;对农家的女人而言,这是为了增加劳动人口。对贵族女性来讲,这是为了增加血亲继承者存活的机率。

无论贵族或平民,结果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紧接着,这份消沉忽然转为恐惧。

乌尔莉卡害怕长时间的分娩,害怕在产后没多久,产妇就发烧接着死亡。这经常发生。如果真的发生,没有哺乳的新生儿就会死亡,除非身旁刚好有乳母。但那样我的女儿又怎么办?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丧母。虽然我的丈夫是个伯爵,但一个伯爵能真的做什么养大女孩儿?当然只能藉由其他女人之手......

不,我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即使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我也知道下次丈夫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身为妻子......身为女人的职责。我从未想过自己该毫不怀疑地接受命运,但也从未想过自己对任何可能遭逢的事拥有自主权或选择。

我带着这份不知是无奈或感慨的情绪,在温暖的被窝和柔软的纯铺上沉沉睡去。

***回忆结束***

I

(乌尔莉卡)

贫瘠的土壤,

险恶的天气,

物资的缺乏,

要说有什么代名词能综合上述三点的话,那莫过于『西岛』这个地方了。

据说在一千多年以前,这座接近极北境地的岛屿是由「奴隶」这个词汇来命名的,因为此地曾是流放奴隶的场所;那个名字早就被遗忘于历史的洪流之中。如今这座岛就被称之为『西岛』,因为人们唯一记得的是这些奴隶多半是古代奴隶主从位于西边方向的土地上所抓回来的。

不知过了多少年以后,住在『西岛』的居民不再是奴隶,而是一群来到寒冷北边开垦的普通百姓。此地生活异常艰苦,几个世纪以来,先民们在这片土地上与严苛的环境奋战,任何可以获取的食物都不能浪费。『西岛』人大多以捕鱼为生,偶尔猎捕野生鸟类打打牙祭。另外还有不可或缺的海鸟鸟蛋。这些鸟蛋都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在近海的悬崖上收集的。

直到与『联合王国』的商人交易后,『西岛人』的生活才开始有那么一丁点改善。

尽管『西岛』居民必须面对诸多困境,他们依旧不忘扶持彼此。这些人此地长大、恋爱、结婚。辛勤工作不让家人挨饿,并认真将孩子养育成人;平凡得与住在世界其他角落的人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眼前这个危机却让『西岛』居民感到陌生——

「海盗?」

当『西岛』居民们听见这个词汇时,他们无不皱起眉头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坐落于小岛北面港口旁的,是一座巨大的木造房屋。它是除了本地教堂外最大的建筑物,专门用来装卸与联合王国商人交易用的物资,平时则用做于堆放杂物的仓库。

对于人口仅有三百多人的岛屿来讲,这个空间就已经算得上堪用了。

此时此刻,仓库内的货物都被摆到墙角旁摆放,约四、五十名的青壮年男子集中于屋内。至于年纪较长的老村长和教会牧师站在最前方,他们正在向村民宣布一些坏消息。

「这阵子我们收到来自临岛的消息,附近海域似乎有海盗出没。」老村长放慢语速,重复了一次刚刚的句子。

老村长的脸庞神色凝重,叫人丝毫不敢将他说的话当作玩笑看待——这人过去始终如一。

他是个严肃、没有多少幽默感,而且毫无想象力的老者。他在过去在三、四十年来负责计划和分配岛上少许的资源,好让所有家庭能够在最严酷的冬季生存下来,迎接下个捕鱼季与丰收季。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所以当老村长讲出「附近有海盗」这句话的时候,底下的人群顿时扬起一阵骚动。因为他们知道这名不苟言笑老者绝不会宣布一些不可靠的流言蜚语。

「海盗?他们要来这里做什么呢?」

「除了毛鳞鱼之外,咱们就只剩下些羊毛制品和一点点农作物,根本没啥好抢的。」

「况且最近这几年夏天越来越短、冬天越来越长。连家畜都没剩几只活了......」

比起恐惧或不安,『西岛』居民感到更多的是困惑。

他们的生活从来都称不上富裕,充足的食物、酒水与健康的身体就是宝贵的财产。即便是教会内最值钱的物品,大概也就是几副银餐具罢了。

「有听说是哪个王国的海盗吗?」一名青年发问。

「据我所知,这群海盗并不是来自我们熟知王国的私掠船,而是来自更遥远的南方,由蛮族统治的地域。我听说那片土地被称之为『日落之地』。」老村长回答。

「南方?」「有多南边呢?」「明明位在南方,却叫做『日落之地』,蛮族还真怪呢。」

「总而言之,我们得做好长期躲藏的准备。」

老村长的音量不大,但那沙哑却又肃然的嗓音重新抓回居民的注意力,原本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消失无踪。

接着他继续说下去:「我建议将一部分的粮食和饮水搬运至南方后山,那里虽地势险峻但能够让居民躲藏起来。等到风头过了之后,我们再派人回到村子探勘情况。」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

「我有异议。」

正当老村长即将安排工作事宜之际,一道冷冰冰的嗓音及一只纤细的手打断了他。所有男人转头望向说话者,当事人便把手放下。

她双手抱胸,挺直腰杆、目光傲然,没有因为面对众多男人严厉的目光而表现出畏怯。

「乌尔莉卡.西蒙纳多蒂尔(Ulrika Símonardóttir)......」

老村长这句话并非问句,而是单纯以不悦的语气道出发言者的名字。

被称为乌尔莉卡的女子看似才二十多岁,却缺少年轻女孩纯洁的气质,反而多了一份成熟与沉稳。她微抿薄唇,面容散发出罂粟花的俏丽以及三色堇的风姿,举手投足间透出一份凛然气息,而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自信。

「行不通的。」

乌尔莉卡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几根漂亮的银色发丝自米色头巾间探露出来。她白皙的脸庞则点缀于银发之下,脸孔线条散发出冷酷与高贵,拥有一种能令人心结冻的露骨直感,更衬托出那一双翠绿色的宝石瞳——悄然沉寂。

面对这名外貌成熟美丽的女人,众人却无不露出头痛万分的神情。就连一向不动声色老村长都皱起眉头,脸上多了几条深深的皱纹;不知是在担心乌尔莉卡所说的话,抑或是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我们男人在讨论事情,妳一介匹妇在这做啥?」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你觉得海盗会在乎自己的猎物是男是女吗?」乌尔莉卡白了对方一眼。

「妳——」

「别吵起来,又不是小孩子。」

老村长提高音量制止中年男子,然后转头看向乌尔莉卡。

「村长,我认为那些家伙不是这么好应付的。」乌尔莉卡说。

「妳还记得前年发生的事吗?有一艘来自艾伯塔恩王国的私掠船突然停靠岛上,那些家伙将附近仓库的食物和酒水搜刮后就扬长而去。正因为我们当时有好好地躲了起来,所以全都毫发无伤。」

「但就您得到的消息来讲,这些海盗并非附近其他王国的私掠船,而是来自遥远南方的海盗。王国私掠船和『日落之地』的海盗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老村长问。

「假使这些海盗真的来自『日落之地』,他们就需要花上至少两个月航行到我们这里。长时间航海本身就需要物资,因此他们需要更有赚头的东西。」

「那是什么?」

「人。」乌尔莉卡看了一眼周遭的岛民,她冷冷地道出答案:「也就是我们。」

「所以我们更应该躲藏起来!」老村长反驳。

乌尔莉卡低下头陷入一阵沉思;但那并非是被说服的表情,而是在考虑是否该把内心的话讲出来。

「听着,」她缓缓开口:「在我『以前』的时候,南方的蛮族便时常针对各王国沿岸城镇和村庄发动越发频繁的掠夺事件,甚至有整个村镇的人都被抓去贩卖为奴。如今『日落之地』的海盗将魔爪伸到最遥远的北国之境,我并不感到意外。」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等待联合王国的舰队和士兵......」

「联合王国的军队已经迟到三个月了。」乌尔莉卡冷冷打断老村长,她说:「我们都知道他们会在夏季前夕派遣好几艘战船前来视察『西岛』上的商业行为,主要是防止我们跟其他外国商人跟我们非法交易。可是现在已经七月了,却不见任何联合王国舰队的身影,更别说得到联合王国的支持了。」

「这......」

「我们应当先建造防御工事,安排巡逻队注意是否有陌生船只接近本岛,并且早先做好和敌人作战的准备。」

「战斗?妳要我们去跟谁战斗?」

「当然是跟海盗作战,村长。我们只能想办法击退他们。至少要让对方产生伤亡,迫使他们放弃搜寻并离去。」

「我们不是战士也不懂这些。」

「我可以——」

「够了。」老村长摇摇头,以强硬的语气说:「乌尔莉卡,妳以女人家的身分参与男人的会议,我当下没把妳赶出去已经很客气了,竟然还敢肆无忌惮地发言?别忘了妳身为外人的身分,常常惹祸上身对妳和妳女儿没有好处。」

乌尔莉卡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一看见在场男人们眼中散发出的困惑、不悦、甚至是一丝厌恶之后,她将到嘴的句子咽了下去,悻悻地转身离开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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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塔奇I

「海、海......海——海盗!劫掠!」

当我张嘴说话时,从喉咙发出的字句被自身的震惊所堵塞住,结果半晌说不上话来。

「等一下,您......大副您说我们要去打劫别人!」

待我好不容易才说出口后,却是引来身旁的船员们对我一阵白眼,好像脑袋有问题的是我一样。

「闭嘴,小笨狗。你打扰到我们开会了。」这艘船上的水手大副一边说着,一边用发现衣服上污迹似的语气望着我。

「我不是狗!而且我有名字,我叫做——」

「随便啦......」大副打断我,他说:「我们女干部在讨论事情,你一介匹夫的在这做啥?」

「这跟我是男的无关吧?我是船上的一员,自然该知道目的地是哪。」我瞪着对方说:「况且我们不是来做生意吗?怎么变成打劫商船了!」

「我们可不只是要打劫商船,而要袭击联合王国北边的一座边境岛屿。」

「这和当初说好的完全不一样。」我气得连『耳朵』和『尾巴』都束了起来,直言抗议道:「契约上明明说,这是一趟以贸易为目的的航行。怎么突然就变成私掠船了?」

「因为我们意外得知一条能够避开联合王国舰队,直直通往北边岛屿的航线。而且那些边境小岛几乎完全没有驻军防守,就连寮望塔都没有,简直就是群待宰的羔羊。嘻嘻,想必我们能俘虏好几百头珍稀的北方人类,他们会给我们发一大笔财!」

「怎、怎么这样......我绝不准许!」

「干你屁事啊!明明就只是个在船上打杂的家伙。」

「可是这违反了离港航行的契约,契约至关重要——噗呃!」

突然间,一枚砂锅大的拳头如同铁锤般砸在我的肚子上。我当场随之瘫软在甲板上,抱着自己的腹部浑身发抖着。

「你这条肮脏穷酸的臭公狗!居然有胆量教我做事吗?呸,也不惦惦自己到底有几两重。有空在这啰哩吧唆的,还不如快点把甲板擦干净!」

那名大副撂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留我独自一人继续倒在地上摀着肚子。其他水手也都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我明明......向母亲发誓过,绝对不做跟私掠者和海盗扯上关系......」

我轻叹一声,内心感到无比悲哀。

「果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这份哀伤不仅是对着无法改变的事实,也对着那些即的将遭受苦难人们。

***************************************

II

(乌尔莉卡)

一离开岸边仓库,迎面而来的刺骨海风令人瞇起双眸。

她在寒风的吹拂中一吸一吐,冷冽的空气被吹出后化为白色雾气。她并起双手并朝掌缝间吐气,希望能让自己暖活些。每次呼吸,肺部都像在灼烧。至于露在外面的手掌和脸庞,也因为寒风而刺痛着。

乌尔莉卡对这一切并不感到陌生。

她本来就是在北方王国长大的孩子,因此对于北边寒冷的天气并不陌生,只是这阵风要比以前居住的地方更刺骨、更寒冷。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彷佛一望无际的海平面。灰蒙蒙的天际与深蓝色的海水将世界切割成两个世界;阴郁潮湿的天空与冰冷无情的大海。接着她回过头,一幅由高低不平的崎岖地貌落入视野。

无论哪一幅景色,似乎都不叫人感到向往。

这个地方说好听点是安逸娴静,讲难听点则是坐落于极北境地的荒芜小岛。这座岛的四周几乎全是由高耸的峭壁,或是危险的礁岩区域构成,因此只有一个可供停泊的港口。

乌尔莉卡望着这幅景致,脑袋不禁回想起当初牵着女儿的小手,第一次踏上『西岛』港口码头的情景。

束缚住这座岛屿的严寒着实让她感到刺骨难耐,就算是记忆中最为严峻的酷寒好像都没有这么难熬过。也许,真正令她感到冷的并不单纯只是这里的气候,而是内心早已冷却的感受不到温度了。

「这地方看起来好荒凉……」

那个时候,她的女儿一边紧抱着她的大腿不放,一边以不解的神情仰望着她。

「我们一定要住在这吗?」她问。

乌尔莉卡点了点头。

「这跟祖父被带走有关吗?」

那句话,宛如一根冰冷锐利的针刺入乌尔莉卡的心脏。

「这跟爸爸离开我们有关吗?」女儿再问。

乌尔莉卡下意识地想说「无关」,以逃避一股涌上心头的无助与绝望。可是她坦诚率真的个性使她难以对女儿说谎,又或者是对自身内心说谎?她想找个借口说「小孩子不懂,以后再告诉妳」,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乌尔莉卡直觉得想落下泪水,但为什么她的心灵和眼睛都这么干枯?

「......不,跟爸爸和祖父都无关。」

好不容易,她才缓缓说出口。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错误了?

乌尔莉卡努力回想,无论如何却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乌尔莉卡说,她的心像迭满铅块一样沉重不堪。

没错,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不管如何,接下来生活将会变得极为困难。

乌尔莉卡伸手重新拖起一袋巨大的行李,袋子中响一连串金属声。这是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凭借,也是她过去身分的代表物。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要先有一个身份,才够决定生存下去的方式。

而乌尔莉卡害得她与女儿彻底失去了原有的身分。

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活下去,又该为了什么而活——

「呜哇,是女巨人的孩子啊!」

「女巨人的小孩,怎么会长得那么小一只嘞~」

「穿得这么丑又这么破的,就是因为妳老妈的手太大,所以连织衣服都织不好!」

突然间,不远处响起一群孩童嬉闹的嬉闹声,让原本还沉静于回忆的乌尔莉卡重回现实。

「那些孩子是......啊,莎薇!」

乌尔莉卡仔细一瞧,随即发现大事不妙,只见岛上的一群孩子们正包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娇小人影,一边大声讥讽,一边故意逗弄着她;一下对她扮鬼脸,一下又伸手拉扯她的头发,这让乌尔莉卡看的是怒火中烧!

那抹正在被捉弄的娇瘦人影明显是个小女孩。她的身上罩着一件披风,里头则穿由羊毛所织成的衣服。那是一种宽大、设计简单,从头顶到脚裸包裹得紧紧的衣物。

只不过这件衣服上满是丑陋的缝补痕迹,显然缝制衣服的人技巧并不是很高明。

这名女孩才刚满十岁左右,此刻晶莹的汗水一颗颗徐徐滚落发丝,利落的银色短发衬托出那张稚气末脱的鹅蛋脸。她拥有银白色的发丝,就跟自己母亲一样;可是,这样的发色搭配她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颊,却使她更显苍白。至于她的双眸则透漏一份出于担心受怕、逆来顺从的目光,就连她的身子都在微微哆嗦,宛如寒风中的落叶,风一吹就会飞走似的。

「就连头巾都补得破破烂烂的,根本就是块破布嘛。我来帮妳拿去丢了吧!」

「啊——妈咪给我做的头巾!」

小女孩一发现头巾被扯下,整个人立刻跳了起来,伸长了手想要将帽子抢回,但无奈对方可是这群孩子中个子最高、最壮的男孩,就算垫高脚尖、甚至是不停跳起,依然构不到对方手上的帽子。

「还、还我......那是妈咪......妈咪她帮我做的......」

「有本事你就抢回去啊?或者妳变得跟妳妈一样大只再来试试看吧。哈哈哈!」

高大的男孩依旧高举着帽子,肆意的欺侮眼前这一名哭的泪眼汪汪的小女孩,狂妄嚣张的姿态彷佛他已经征服了整个世界一样。

但他却没注意到,同伴们的表情在霎那之间全垮了下来。

「所以说,身材高大就可以欺负别人了吗?」

冷冽如冰的质问,忽然从这名屁孩身后响起。

「遭......糟了。」

「女巨人来了!快跑,快跑啊!」

「被抓到的话就完蛋啦!」

刚才欺侮小女生的孩童们当场拔腿狂奔,几乎是一哄而散——除了刚才那名抢走小女孩帽子的孩子王。

「放开我啦,女巨人!」

乌尔莉卡登时伸出结实有力的手臂,轻松地就将这名大男孩从后领一把拎起来。

「你们又在欺负我女儿了。」她冷冷地说。

「那、那又如何?」

「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你不会感到羞耻吗?这种事情做多了会失去荣誉感。」

「妳说这个谁懂啊?我又不是贵族或骑士!」

「......也是呢。」乌尔莉卡轻叹一声。

「那就快放我下来。」

「我知道了。」

「喂,等等,妳该不会想把我丢到装满臭鱼的——哇啊!」

伴随噗哧一声,乌尔莉卡拎着男孩并将他丢入一旁堆放大量鱼尸的木桶内,马上让他浑身浸泡在浓厚的腥臭之中。

「既然你缺乏一个人该有的尊重荣誉感,那就只配像条臭虫一样在臭鱼桶里面游泳。」

「呕呕呕呕,好臭,好恶心啊!呸呸呸,快把我弄出去啊!」

「你刚才叫我把你放下来,我就放你下来了。」

「妳、妳才是最邪恶的吧?救命吶!」

只见男孩在那摊死鱼堆中奋力挣扎、高声呼救,但不只没有人愿意靠近,反而还将其他的孩子都给吓跑了。

几个刚好站在附近的妇人看见这幕景象,决定出声训斥乌尔莉卡——或至少,她们尝试这么做——因为当后者眼露微微冷光之际,她们立刻想起别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马上落荒而逃。

乌尔莉卡转身离去,不去理会其他人。

「莎薇.西蒙纳多蒂尔(Solveig Símonardóttir)。」

当乌尔莉卡叫唤自己女儿全名的时候,只见后者的肩膀一震;她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

「妳怎么会在这里?」乌尔莉卡并没有立刻斥责她,而是走到莎薇面前蹲下来摸摸女儿的头。她问:「我不是叫妳在家里乖乖等我吗?」

乌尔莉卡的双眸乍一看泛着几乎可称之为冰冷的色泽,但面对女儿时却实实在在充盈着、并释放着些微热度。

「因为妈妈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我跑去问安娜阿姨妳在哪里。她告诉我妳去码头仓库了。可是我来到这里后,村里的小孩一直说女孩子不准进去,他们不只把我挡在外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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