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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开—重拾的情感,2

小说:百合花开—少女们的爱欲花园 2025-09-01 11:00 5hhhhh 6820 ℃

“是反抗计划啦……反抗祖母夫人的手段和白家的体制……”

“不必多说!”

白乐歌大手一挥,

“等小雪醒了之后我就跟她讲!从今天开始!老娘跟那个老太婆死磕到底!”

“跟谁死磕?”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内室传来,是那样的铿锵有力、甚至比白乐歌的嗓门还要洪亮。

白乐歌猛地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白颐雪正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从内室踱步而出。

“小雪!你……”

“烟熏缭绕的!你今天又抽了多少?!”

没等白乐歌把话说完,小雪突然飞起一脚、踹在她的小腿。

“诶呦喂!!”

白乐歌痛叫一声,疼到面部肌肉扭曲,痛苦地捂着小腿、手中的雪茄也掉到了桌上。

白颐雪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白发,一边气哄哄地将那根雪茄一把夺过,狠狠地在烟灰缸地捻灭。

“抽这么多!肺不要了是吧!”

虽然见面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白乐歌还是绽放出了幸福的微笑。

虽然眼前的少女依然有着一头秀丽的白发和独特的蛛网纹身,可她非常确信,这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小雪。

白颐雪双手环抱胸前,将身体往反方向一扭,侧过半脸气哄哄地吼道:

“笑!笑屁啊!等你老了自己躺养老院里吸氧去吧!我可不管你!”

白乐歌满脸堆笑,连忙起身抚摸着自己暗面的肩膀:

“诶呀~小雪,雪茄不过肺,不至于的~”

“我管你!拿来!”

白颐雪把手一摊,白乐歌一脸懵逼。

“小雪,你这是……”

“剩下的呢?!全拿出来!”

“诶,好!是是是!”

白乐歌尴尬地挤出一副笑脸,弓着身子将海盗长袍口袋里的雪茄尽数交出。

白颐雪扫了眼烟灰缸里堆积如山的烟灰,又掂了掂手上雪茄的重量,俏脸一沉,说道:

“还——有。”

白乐歌先是故意装傻充愣、想要蒙混过关,可小雪那凌厉的眼神还是吓得她唯唯诺诺地从内衬里又掏出了三支。

“诶嘿嘿……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啊,一共就是这些……”

白颐雪正过身来,可怕的笑脸浮现出了道道黑线。

她压低嗓音,威胁道:

“……最后一次机会。”

白乐歌摸了摸脖颈,又低头瞅了瞅裤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哪,哪有……我擦!!”

话刚说道一半,白颐雪突然抬手将她的长袍拽掉了一边,那袖口内衬的暗格之下,两支雪茄的轮廓清晰可见。

“啊……啊——!啊哈哈哈哈!”

看着白颐雪那严肃认真的神情,白乐歌的额头冒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极其尴尬地狡辩道,

“这,这这这这里原来还有啊~我我我……我刚才都没感觉到,还是小雪你……”

“还有是吧!”

“叭!”

一个大脖溜。

“没感觉到是吧!”

“啪!”

一记轻耳光。

“啊我操!小雪!你居然打我!”

白乐歌捂着自己的半脸,刚想开口抱怨,一记海底捞月的飞腿便自下而上、不偏不倚地踢在了她的裆口。

“握————操!!!”

白乐歌紧咬嘴唇、表情都疼到扭曲。

她捂着自己的私处蹲伏在地,瞬间失去战力。

“以后一天只能抽三根。”

白颐雪将所有雪茄一股脑地塞进了装赌金的行李箱里,动作迅速地拉上了拉链。

“别啊,才三根……”

“两根!!”

白乐歌刚想求情,却被小雪一声呵斥压了回去,鄙视的眼神居高临下,可怕的威压吓得白乐歌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再说话就一根!还叭叭不了?!”

白乐歌这个气啊,她捂着裆口,脸扭得比苦瓜还要委屈。

白颐雪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拍掌除去手上的灰尘,冲着亦巧露出一个温暖随和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亦巧,让你见笑了。”

江亦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小手拢着自己的嘴巴,窃地里露出看穿一切的姨母笑。

“诶!不是!为啥她对你就那么温柔啊!”

白乐歌忿忿不平地抗议道,

“对我刚见面就是连打带骂!跟你说话就恁温柔!到底谁才是她的明面啊!”

“闭嘴!”

白颐雪又给了她后背一巴掌,拉起她的手腕就硬往内室里拽。

“走!跟我进屋!”

“诶呀你干啥啊!我操!慢点!我下边还没缓过来呢!”

“没事,进去以后我让你随便缓。”

“不是!啥意思啊!诶!亦巧!”

江亦巧一路小跑冲出了卫生所,笑嘻嘻地把门缓缓关起。

她透过门缝,对着白颐雪说道:

“我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上了哦,你们注意点时间~别忘了晚饭。”

“嗯呐!”

白颐雪飒爽地答应一声,便消失在了内室走廊的尽头,只剩白乐歌的惨叫在卫生所里回荡。

“诶诶诶你要干啥!别脱我衣服!”

“我擦!别拽老娘裤子!”

“救命啊——!!非礼啊!!”

江亦巧红着脸颊,遏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缓缓合上卫生所的大门,留下一句“乐歌姐你自求多福~”,转身便走。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白百灵揉着昏沉的脑袋,从沙发上缓缓苏醒,映入眼帘的是将她团团围在当中、神情紧张的众人。

最为紧张的,当属跪在沙发边、握紧她手掌的白芷燕。

见她清醒过来,白芷燕连忙问道:

“百灵!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百灵露出疑惑的神色,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平静地摇了摇头,接着便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白芷燕连忙把她最爱的武士刀递了过去,白百灵接过刀鞘,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点头致意,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这究竟是治疗成功还是失败。

白湘雅叹了口气,问道:

“百灵,相比之前,你现在感觉如何?感觉如何了?”

白百灵单膝跪地,恭谨地说道:

“湘雅母亲,晚辈一直严格待命,随时等您和燕子的吩咐。”

白湘雅突然神情严肃地摊开手掌,喝道:

“把你的刀——给我!”

白百灵身躯陡然一晃,握着刀鞘的那只手不由得握得更紧。

“怎么?你没听见我说话?!”

白湘雅横眉立目,似乎对白百灵的犹豫倍感不满。

可白百灵依然保持着沉默,许久才在众人的错愕的目光中吐出一言。

“不……母亲大人。”

“这把刀从儿时跟我至今、形影不离,哪怕是母亲大人……也恕晚辈实难从命。”

得到了拒绝的答复,白湘雅反而舒展眉头、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感情确实是取回来了。”

“这孩子出身武术科班,从小与这把刀相依为命,谁动都不肯。”

“自从经历过白化之后……她就再没有之前那种爱不释手的程度了,仿佛这把刀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工具。”

“但是现在……巧妹,你让这孩子重新找回了自我。”

说着,白湘雅转过身,注视着白天巧,认可地点了点头。

“好耶——!”

巧妈的脸上终于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踩着欢快的步伐,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逗得在场众人噗嗤一笑,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诶呀~!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快点去做饭吧!就当是这孩子康复之后的庆功宴!”

说完,白天巧就拉着白湘雅,一路小跑地冲向了厨房,紧接着便是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

白芷燕擦了擦眼角的热泪,也被巧妈那乐天派的单纯所感染,牵起白百灵作势就要追上去帮忙。

“百灵,我们也一起……诶?”

牵着对方的那只手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定力,白芷燕扭头看去,发现白百灵正望向工作室门外,若有所思。

白芷燕歪了歪脑袋,疑惑地问道:

“百灵?你怎么……”

“我去河里抓点鱼。”

白百灵抽出武士刀,那寒锋映射着刺眼的辉光,在房间内打出一道明晃晃的光斑。

白百灵露出久违的、无比自信的微笑:

“感受得到,我与这把刀的联系……似乎变得更加紧密了。”

“它在呼唤我……在庆贺一个老朋友的回归。”

一番没头没脑的发言弄得众人摸不着头脑,还是白雨蝶开口解释道:

“我听说……习武之人达到一定境界,便可以人器合一,能感受到兵刃的情感,百灵妹妹该不会……”

“嗯。”

白百灵得意地微笑着,肩膀做起环转运动、舒展着筋骨,

“它说,想和老朋友找找从前的感觉,刚好我看之前的河鱼你挺爱吃的,给你多弄几条。”

“燕子,我去去就回。”

说完,白百灵便一跃而起,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直奔河边而去。

望着搭档洒脱的背影,白芷燕再次喜极而泣。

“嗯?你们不来帮忙吗?本少女一个人做饭可是很累的。”

系着围裙的巧妈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嘟起嘴巴、有些蛮不高兴。

“来啦来啦!”

女孩们纷纷将之前的不快扔到脑后,钻进厨房、和巧妈一起筹备晚餐。

……

白家医院的地下室内,拷问也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

白娅静被无数次注入自己研制的毒药,手臂静脉周边的皮肤满是淤青与血点,反复注射毒药与解药的上肢也遍布着骇人的针孔。

她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口角源源不断地向外渗出殷红的血液,几乎被折磨成了一个废人。

一旁白娅静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她被打手们扒光了衣服,轮番用甩棍、皮鞭在她的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斑驳的血痕。

浑身被打得皮开肉绽,白娅静紧咬牙关、强忍着高浓度盐水以及辣椒油对伤口的侵袭。

而在隔壁房间,莉莉也被死死拘束白化洗脑机上,被老研究员做着催眠拷问。

机器的工作音在房间之中回荡,双腿之间的地面也积攒了一层薄薄的水渍。

可怜的莉莉两眼翻白、红舌外吐,被拘束椅禁锢的裸体在高频电流的刺激下一个劲儿地抽搐。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祖母夫人阴沉着老脸,缓步走了进来。

“钰辰,为什么一天都没有拷问出结果?”

白钰辰和一众打手纷纷跪倒,说道:

“祖母夫人,其实今天早上就出结果了,这三个家伙给出的答案统一都是'陆家坳'。”

祖母夫人的瞬间愠怒,猛地将手杖往地上一砸: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上报?!你也要背着我搞东搞西吗?!”

白钰辰吓得浑身一颤,支支吾吾地说道:

“晚,晚辈不敢……只是……我们无论怎么搜索,始终都查不到'陆家坳'这个地名。”

“因此我们怀疑是她们提前串供,或者白亦巧用了某种心理暗示,故意让她们只记住一个不存在的地名。”

“嗯……”

祖母夫人拄着拐杖的那只手青筋暴起,眉毛也气得一个劲儿地打颤。

她突然怒目圆睁,挥起手杖在白娅静遍体鳞伤的身躯上猛地抽了一杖。

钻心的刺痛让白娅静瞪大了双眼,哆嗦着身体发出一声闷哼。

祖母夫人阴沉地说道:

“亦巧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本来留她一命、让她加入白家,就是看在她母亲为白家尽心尽力、我毁约有愧的份上。”

“可你们一个两个,非但不感激我的养育之恩,反而背地里筹划反抗……”

说着,祖母夫人又一次高高举起了手杖。

“是活腻味了吗?!!”

“啪————!!”

伴随着她的怒吼,手杖裹挟着风声重重劈下,让那斑驳的皮肤又一次绽放出猩红的血花。

“你还知道什么?!!说!!!”

“唔咕……不…不知道……”

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滚落,几乎快要疼到晕厥的白娅静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了断断续续的一句话。

“我们……只说……等她、安排……其他都…不、知道……”

祖母夫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看来你们也并非被亦巧完全信任,而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扔掉的弃子啊。”

那只苍老的手掌伸向白钰辰的额头,吓得她连忙闭上了眼,等待着下一波酷刑的到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祖母夫人只是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她错愕地睁开双眼,发现祖母换上了一副得意的微笑:

“你们并没有被告知计划的关键节点,说明亦巧并没有把你们视为计划核心。”

“我也知道,你们一直都想要脱离白家、过上'自由'的生活,甚至这次反抗计划,目的也在于此。”

祖母夫人贴近她的脸颊,露出一个邪魅狞笑,

“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

“你和我一起做局,把亦巧骗回来,我便给你想要的'自由',保证今后不再干涉半点你们的生活。”

白钰辰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该死……虽然我头脑简单,但也能看出来现在的局面对亦巧十分不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家坳搜索不到……但亦巧的计划核心就是出其不意的突袭,而计划被这个老妖婆已经察觉的当下……

该死!果然还是祖母这边赢面更大吗?!

而就在她信念动摇的瞬间,一旁轮椅上的安欣突然从毒药的后遗反应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小欣!!”

她猛地扭头看去,发现安欣正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眼,极尽全力地向自己身边探着身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安欣很快便被打手们重新按了回去,可这样一个细节已经被与她心有灵犀的白娅静敏锐地捕捉。

小欣…你想……阻止我吗?

娅静的眼中又一次流出滚烫的热泪,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但长久相处的感情让她选择相信对方的判断。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甩头就躲开了祖母夫人抚摸自己脑袋的那只手。

“老妖婆!你自己吃屎去吧!”

“我们绝对不会站到你那边!绝对……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在房间中回荡,那是白钰辰抡起皮鞭抽在她身上的结果。

“祖母夫人,不劳烦您出马,我这就用刑让她配合……”

“不用。”

祖母夫人阴沉着脸,乜斜着眼睛瞪着白娅静,

“这家伙已经不可能屈服了,即使配合我们的计划,也很大可能借机通风报信。”

“留着她们一口气,后面拿出来当做跟亦巧谈判的筹码。”

她扭头对着白钰辰命令道:

“给我接玛丽的密线。”

“是!”

加密通话接通,玛丽活泼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

“嗨,嗨~~祖母夫人,别来无恙啊~”

祖母夫人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玛丽!说重点!”

“好哒~巧巧她们前往的地点是——陆家坳哟~!”

“什么?!”

祖母夫人表情扭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陆家坳?!居然真的是陆家坳?!

白钰辰连忙恳切地说道:

“祖母夫人!就是这个地方!晚辈派人用了所有方式都查不到半点线索!”

“您放心!我明天就派人用直升机在她信号最后消失的地点展开地毯式搜索,保证……”

“不必!”

祖母夫人不耐烦地抬手制止了白钰辰的殷勤,

“玛丽!去地下室!”

“取我从情报部门里带出来的军事地图!”

……

此时的陆家坳,一行人正围坐在桌边,其乐融融地享用着晚餐。

陆小玲兴冲冲地讲述着今天钟毓婷姐姐带自己上山玩的经历,众人纷纷配合地露出微笑,将她的趣闻当做今天两个女孩取回情感的庆贺活动的调味剂。

白芷燕享用着白百灵替自己抓来的河鱼,一阵幸福的暖流悄然涌上心头。

白乐歌则懊恼地揉着脑袋,可口的饭菜只动了几口。

白颐雪猛地一摔筷子,把侃侃而谈的陆小玲吓了一跳。

她皱着眉头,侧过身子对着自己的明面训斥道:

“能吃吃、不能吃滚!别在这绷着个脸影响其他人食欲!”

“操……”

白乐歌顶着一副苦瓜脸,抱着脑袋瘫在了桌上,

“烟瘾呐!烟瘾!!”

白乐歌用近乎崩溃的声音嘶吼道,

“自从这娘们康复以后,我到现在没抽到过一根!!半根都没有!!”

白颐雪抬手给了她一个大脖溜:

“别叫唤!吃完饭跟我进屋!”

“还进屋啊!!”

白乐歌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

“你在诊所里把我榨的还不够嘛?!老娘现在腰都直不起来!!”

读懂其中含义的众人纷纷“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只有情商极低的陆小玲瞪着懵懂的眼睛在问身旁的毓婷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颐雪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往自己碗里夹着红烧肉。

“你吃不吃?不吃现在就跟我进屋。”

“你……我!唉——!”

白乐歌无可奈何地坐正了身子,对着白天巧苦笑道:

“巧姨啊~求你了给她变回去吧!烟不让抽就算了,她成天这么想要……以后每天我觉还怎么睡啊……我现在腰都是酸的……”

“闭嘴~!”

“诶呀!你看,还打我……”

“诶呀呀呀~~~妈呀~~别掐!!”

众人被这一对诙谐的模样逗得捧腹大笑,不禁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白百灵和白芷燕那一对。

白百灵只是微笑着夹菜,白芷燕则是略显尴尬地偷偷瞥视着自己的暗面。

看来这一对……也有些内容在里面呢。

江亦巧捂着嘴巴,在手掌后面偷笑,可母亲的一句话突然打破了热火朝天的氛围。

“帮你把这孩子改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啊嘞?”

出乎意料的一句话让气氛瞬间归于死寂,众人人不由得心头一惊,屏息凝神等待着白天巧接下来的发言。

白天巧平静地扒了两口饭,说道:

“改造回去没有问题,但是你刚才——叫我巧'姨'了对吧?”

白乐歌一脸懵逼,抓了抓后脑勺,回想起来确有此事。

“凭这一点,驳回~!”

巧妈瞬间绽放出俏皮的微笑,双臂在半空交叉出一个“X”的手势,

“就算你现在改口叫我姐姐也没用!本少女是不可能给把我叫成老女人的孩子服务的!哼~!”

“哈哈哈哈……”

大喘气的玩笑逗得众人又是一阵轻笑,白乐歌刚想辩解抗议,可桌旁的陆小玲却突然问道:

“那个……什么改造不改造的?姐姐们……这是在说什么?”

“咳,嗯!”

意识到了有“外人”一同进餐、有些话题只能点到为止,众人赶忙咳嗽两声,调整好状态,三言两语蒙混过关。

江亦巧无奈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灿烂的微笑,引导起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咱们来聊点开心的吧~话说……妈妈当初是怎么跟干娘认识的呀?”

白湘雅与白天巧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俏脸一红,羞涩地从难民营门口的初次见面开始讲起。

陆小玲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拍着小手、发出羡慕的惊呼,钟毓婷则敏锐地用录音笔开始记录、留作后续可能的新闻材料。

这可能是亦巧第一次听到妈妈亲口讲述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之前她一直都是将光明留给自己和爸爸,自己一个人默默背负着白家沉重的黑暗……而现在,自己可以帮助妈妈分担一部分了。

看着妈妈开心的模样,江亦巧也不由得露出欣慰的微笑,在桌下轻轻握起了小手。

与此同时,其乐融融的过往分享还在继续。

白芷燕笑着问道:

“对了,听湘雅妈妈刚说她并不认识巧姐的丈夫,那个……巧姐,您可以给我们讲讲有关您丈夫的事吗?”

辈分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是没关系,习惯就好。

就像白天巧习惯了丈夫不在自己身边的生活一样。

巧妈轻轻叹了口气,略微顿了顿,说道:

“唉,亦巧爸爸啊……岸滨他被人陷害进了监狱,现在还……”

“那个……等一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发言。

白湘雅身躯微微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巧妹,你刚才说……亦巧的父亲……叫什么?”

白天巧眨了眨疑惑的眼睛,说道:

“江…江岸滨啊?怎么了?”

此话一出,白湘雅好似五雷轰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湘雅姐姐!”“干娘!”“母亲大人!”

桌边众人连忙起身围拢过来,乱作一团。

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摇肩膀,好一阵子才终于抢救过来。

亦巧紧张地问道:

“干娘!您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可白湘雅并没有回应她的质疑,而是眼含热泪,颤巍巍地抬起苍老的大手,缓缓伸向巧妈。

“天巧……我…我对不起你……”

“我糊涂啊!糊涂啊!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

白湘雅突然情绪崩溃、哭成泪人,钟毓婷见状不对,赶忙以快跑去找医生为名、支开了陆小玲。

“我!我……巧妹!我、呜呜呜……”

白湘雅死死揪着白天巧的袖口,哭成泪人。

江亦巧回忆了一下自己母亲刚才的那番话,又看了看湘雅干娘现在的状态,心里有了答案的她默默离开了白湘雅的身边,背对着众人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个人抹起眼泪。

白雨蝶搀扶着白湘雅,递过来一杯水,说道:

“母亲大人,陆小玲已经被支开了,您喝口水,慢慢说。”

白湘雅润了润喉咙、定了定神,说道:

“陷害你丈夫的任务……就是我……是我执行的!”

在众人的惊愕之中,白湘雅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当年祖母夫人单方面违约,要求白天巧把她的丈夫江岸滨当成白家的棋子。

后来身为纪检委的江岸滨无意间查到了白家相关,巧妈百般求情,这才换了个江岸滨被人陷害入狱、不至于身死道消的结局。

而执行陷害江岸滨任务的人————

正是白湘雅!!

祖母夫人知道江岸滨的存在,却因为白天巧的保护,无从获知亦巧的线索,甚至都不知道白天巧有个女儿。

只有在亦巧推翻习有容、祖母反向探查她的身世的时候,才知道亦巧的真实身份,而这也很可能是她允许亦巧破格加入白家的原因。

由于“白天巧为白家搞一辈子科研、白家不干涉白天巧家庭”这一保密约定的缘故,除了祖母夫人以外的白家人,根本就不知道江岸滨的存在。

也就是说——祖母夫人利用这个信息差,让白天巧的暗面亲手做掉了自己效忠之人的丈夫。

何其狠辣的手段!

而这后面就是白湘雅接到祖母夫人命令,前去清缴江岸滨纪检委的残党而没能与白天巧同行、巧妈借机假死摆脱白家、逃到陆家坳的剧情。

串起来了,全都串起来了。

白湘雅泣不成声,死死抓着白天巧的袖口,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巧妹!对不起!”

“都是我……是我害了你的丈夫!我罪该万死!”

伤心至极,白湘雅居然唰地一下从旗袍下面的绑带里抽出一枚飞镖,作势就要刺向自己的颈脉,几个暗面女孩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她制住。

“巧妹!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害了你丈夫!”

白湘雅将飞镖塞到白天巧的手里,双手合十、跪在地上,

“我……我愿意赎罪!耳朵、眼睛、舌头或者手指……甚至我这条老命!只要巧妹能够原谅我!做掉我也没问题!”

女孩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在她对面的白天巧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眼含热泪、将脸扭向了别处。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来,餐桌周围的气氛归于死寂,只有白湘雅跪在地上不停地啜泣。

白天巧并没有用飞镖对自己的好姐姐做些什么,只是随手将它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白天巧便头也不回地起身便走,转眼间就已经走出10米开外。

白湘雅抹了一把眼泪,刚想追上去,却被白芷燕拉住、留在了当场。

“母亲大人……让巧妈…一个人待一会吧。”

“嗯。”

白湘雅醒了一把鼻涕,忽然瞥见亦巧落寞的背影。

她带着憔悴的脸庞走到亦巧近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亦巧,我……”

“没什么好说的,干娘。”

江亦巧也同样没给她任何的好脸色,只有一个缓缓起身的背影。

“我有些困了,要回去休息。”

“干娘请自便吧。”

说完,江亦巧便大步流星地向着山路走去,白可花也抱着兔子玩偶,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望着亦巧远去的背影,白湘雅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巧妹……亦巧……我对不起你们……”

白湘雅掩面而泣,在自责的漩涡的中越陷越深。

其他女孩们也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在餐桌旁面面相觑,安慰着她们的母亲大人。

“哈……哈啊!累,累死我了!”

陆小玲从山路那边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老叔晚上喝酒喝多了!没法出来看病……而且刚才碰见亦巧……诶?大家怎么回事?”

看着如此急转直下的气氛,陆小玲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知刚才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大人的事。”

“走吧小玲,我们先不要打扰。”

钟毓婷把陆小玲带离现场,餐桌旁边只剩下了不停懊悔的湘雅母亲还有几个白家姐妹。

……

乡村的夜空,像泼了墨一般深黑。

白湘雅轻闭双眼,跪坐在天巧工作室的门前,不知以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

夜半的寒风吹拂着她瘦高的身躯,将旗袍上的花穗轻轻撩动。

她忽然缓缓睁开双眼,用苍老的声音问道:

“亦巧……你也来了?”

乡间小路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由远至近,那是江亦巧在白可花的陪同下向着这里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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