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季，温度还是很高。此时是下午两点，无疑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路上来往的行人都早已是满头大汗，急切地想找一个阴凉的地方。一名正值花季的少女，此刻正站在公交站旁，盼望的眼神注视着道路上来往的每一个车辆，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上下打量一番，这名女生的一头短发凌而不乱，金色圆框的眼镜下是一双有光的灰瞳。她的鼻子并不挺拔，但配合下面那张淡红色的小嘴，一并放在这略显可爱的脸上，倒也没有丝毫违和。继续看下去，一身白色的搭配足以衬托出这名少女的清纯。

夏日的风终于吹了起来，带来了几分凉意，她就这样站着，任由拂过的风带走汗水。良久，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车上走下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背着银灰色的书包，戴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少女一眼便认出了这人，顿时喜上眉梢，笑着开口：

“秦崇酆！等你半个小时了！”

“这不得把梦儿累坏了？”秦崇酆的言语中透露着几分笑意，“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行了，你可别再破费了，省点钱吧。”少女牵住秦崇酆的手，拉着他回了家。

她的名字是陈希梦，与秦崇酆在一年前就已经确认了情侣关系——包括肉体上的。陈希梦今年十七岁，与秦崇酆一样，就读的是一所中职学校，目前高二，比秦崇酆大上一届。二人不在同一所学校，因此只有每周放学后才能见上一面，相处到周日，再分别返回各自的学校。秦崇酆的父亲整日在外打工，很少回家，母亲又常年在省外，于是家中只剩自己一人；陈希梦的父母管得不严，算得上放养。正因如此，每逢周末，她都会住在秦崇酆的家里，给予他应有的陪伴。

回到家里，秦崇酆把书包撇到地上，将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衣物统统脱下，扔进洗衣机里，接着走进浴室，开始冲洗满是汗珠的身体。陈希梦从衣柜中拿出一套睡衣，贴心地挂在浴室的门把手上，方便秦崇酆在洗完澡后换上。过了几分钟，浴室里传出秦崇酆的声音：

“我说梦儿，要不你进来一起洗？”

陈希梦赶忙拒绝：“你可得了吧，我猜指定没好事儿吧。”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秦崇酆竟开玩笑般地说：“怎么？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

见没有回应，他又继续补充：“你现在寄人篱下，连这点规矩都不明白吗？”

“说得像有什么好事一样，我才不和你一起洗，”陈希梦依旧是拒绝的态度，“况且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最向往的就是自由。”

“好吧，看来是强求不得了。”秦崇酆的语气多了一丝失望。

他打开淋浴，将头发淋湿，又抹了些洗头膏，之后再次放水，冲去浮沫。这时，浴室的门仿佛被谁打开了，一股风从背后袭来。令他回过了头。由于水的缘故，难以睁眼看清眼前的事物，只能眯起眼睛，一点点摸索到门边，试图将门重新关上。秦崇酆伸手摸向墙壁，可回应自己的触感却十分细腻、柔软。那东西一点点靠过来，迫使他将手缩回去。接着，一双温暖的手跨过他的身体，最终将他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梦儿，你刚才不是还说不陪我一起洗的吗？”

陈希梦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但我可没说自己不能帮你洗呀！”

“你这话说的……”秦崇酆想反驳，最后却只挤出三个字：“倒也是。”

“你脸上全是水，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拿起一旁的毛巾，“别动，我帮你擦擦。”

毛巾在他的脸上蹭了蹭，直到水分都被擦净，她才停下，将毛巾放回原本的位置。秦崇酆睁开双眼，看向陈希梦，可毕竟没戴眼镜，看见的景象有些许模糊。看着她一点点走过来，他才发现她身上竟一丝未挂，玉体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虽然在许久以前，便已经见过了，但那总归有些日子了，如今自然有些惊讶。

陈希梦的身材称不上特别好，身前“一马平川”，不像其它同龄人，早已形成双峰，但抛开这一点，她已经无可挑剔。秦崇酆看得入迷，甚至没注意自己胯下的“小兄弟”早已挺立。陈希梦倒是不在意，只是轻轻抚摸了他的下体，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诶呀，怎么还兴奋了呢？”

“对不起啊……我有点……”秦崇酆只得尴尬地道歉。

“没事的，生理反应而已，你又没做错什么嘛。”说罢，她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

秦崇酆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便死死抱住陈希梦，吻上了她的嘴。陈希梦没有半点挣扎，似乎这都在计划之内一样。二人的舌头相互交缠在一起，唾液开始在口腔中分泌，逐渐流进对方嘴里。这对小情侣终于松了口，刚刚的唾液在半空中扯出一根漂亮的银丝。

也是这时候，陈希梦察觉到不对劲，低头看去，秦崇酆的胯下之物竟已顶住自己的下身。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慌了神，紧忙开口：

“那个……我还不太想……”

“就别玩欲情故纵这套了，”秦崇酆打断了她，“你一定是想要了吧。”

“没有……我真的只是想……”

见她如此紧张，他只好承认这是个玩笑：“就开个玩笑，你看你紧张的，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当时分明是因为喝多了才和你那个的！”

“是，是，我说梦儿，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该好好洗澡了吧？”

陈希梦嗯了一声，然后拿起香皂，涂满他的身体，接着打开淋浴，将满身的浮沫冲洗干净。她又拿起墙边的搓澡巾，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搓着。过了十几分钟，她终于帮秦崇酆将身体搓洗干净，但自己也已不剩多少体力。秦崇酆用毛巾擦干身体，随即将陈希梦一把抱起，径直走进卧室，把她扔到床上，拉上窗帘，自己也躺到床上。

屋内环境比较昏暗，二人刚刚在浴室也已经将前戏做足。此时此刻，秦崇酆的内心是犹豫的，一方面，自己的欲望已经被身旁的少女点燃，可另一方面，她现在并不想与他做爱。他不敢贸然开口，只能看着陈希梦，试图通过眼神，将自己的心思告诉她。她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突然笑了：

“你要是真想做那种事情，我可没法反抗，对吧？”

“那你想吗？”

“我当然是不想！”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但如果你想，我可能不会拒绝……”

得到这样的回答，秦崇酆当场坐起来，一把将她按在自己身下，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私处。在他的要求下，陈希梦跪着趴在床上，任由他肆意玩弄自己。纵使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在面对自己说过的话时，也都无可奈何，只得接受。在不断的挑逗下，她鬼使神差地对秦崇酆说：

“主人……我想要……”

“想要？想要什么？”他抓住她发情的机会，问了这个羞耻的问题。

陈希梦没有搭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很久以前，我还没遇到你的时候，就一直希望世界能是光明的，希望人们都是友善的，可惜事与愿违。时间长了，我开始怀疑自己，觉得是自己太天真了，或许那些恶意、那些艰苦才是理所应当的。我开始伤害自己，开始折磨自己，直到我遇见了你，遇见了我人生中第一颗星星。前方依旧是黑暗的，也依旧需要我自己去走完，但只要我抬头，就可以看见璀璨的你，可以给我一丝希望，一丝方向，一丝动力。”

“有喝酒抒情的，有听歌抒情的，但做爱抒情的，你是我认知中的第一个。”秦崇酆不禁吐槽。

她依旧没有搭话，但将秦崇酆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臂上。他感受着她身体上不自然的微微隆起，那是前些年留下的一条又一条疤痕。直到遇到他，她才不再给自己创造新的伤口。

“遇到你以后，我发现真的有人的想法和我一样，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我太天真，而是其它人的思想已经被反复蹂躏，最后形成了糟粕。我开始喜欢你，从心底里觉得你可能就是我的归宿，也不知为何，我总是能在你这里得到安全感。我愿意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你，将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你，所以如果你想做那种事情，是随时可以的。”

“梦儿，我也喜欢你，”秦崇酆想把话题掰回去，“可你现在为什么要讲这些？”

“做爱！又不是只做不爱！”

秦崇酆没说话，只是下床，穿上先前被挂在浴室门把手上的睡衣，然后把陈希梦的衣物拿进了卧室。

“穿上吧。以后你要是不愿意，我是不会动你的。”

陈希梦将衣服穿好，走到秦崇酆身旁，挽起他的手：

“该做饭了。”

“嗯，一起吗？”

“你就在床上躺着吧，等着我做好饭就可以了。”

“你打算做什么菜？”

“你就别问太多了，反正肯定是个惊喜！”

陈希梦松开了秦崇酆的手，走到厨房，准备“大展身手”。他看了她一眼，便默默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像是思索着什么。

“只求待会儿不会给我一个惊吓。”秦崇酆在心里念叨。

阳光洒向窗边，屋内正做着菜的少女脸上瞬间多了些血色，看上去红润可爱。案板上摆放着刚刚打完皮的土豆，以及已经切好了丝的生姜。与此同时，秦崇酆仍躺在床上，虽然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但总归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接什么。或是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他站起身，从书架上拿出《资本论》，于是坐在床边，继续看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半个钟头，陈希梦拿出盘子，将锅中的炒菜盛出。紧接着，她将用完的厨具清洗干净，然后洗了洗手，便走到卧室前，笑着开口：

“别看书了，该吃饭啦！”

“知道了，来了来了。”秦崇酆也是赶忙回应，生怕晚一秒就会让她失落。

来到餐桌前，桌上是一盘卖相不错的炒土豆丝，以及两碗盛满的米饭。入座后，陈希梦倒是没动筷子，只是笑着让秦崇酆多吃。他没有怀疑什么，当即夹了一大口，可刚一入嘴便停了下来。他的表情轻微扭曲，眼神死死盯着陈希梦，但嘴里的菜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姜丝炒土豆丝，你怎么想的？”

“图方便喽，不然呢？”陈希梦还是不禁笑出声来。

“我是说你为什么放姜丝？”

“调味嘛，而且姜丝本来就……”

她话未说完，就被秦崇酆打断：“你自己尝尝吧，这菜差点让我去见导师！”

“尝尝就尝尝。”说罢，陈希梦夹了一小口。

刚入口时，她还没发觉问题所在，但牙齿刚一落下，姜丝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完全盖住了其它味道。不出所料，她自己也难以接受这道菜。

“梦儿，吃不下去就直说吧。”看见陈希梦那堪比抽象画的面容，秦崇酆多少有点心疼。

“你别乱说，这菜多……”话说到一半，便实在没忍住，将嘴里嚼到一半的东西吐在了餐桌上。

“我说，你何苦呢？”

“我不管，反正这盘菜必须吃完！”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并不愿意将这盘菜就这样扔掉。秦崇酆也明白，于是又夹了一口，放到嘴里。

“我怕胖，就不吃了。”陈希梦找了个借口，试图幸免。

“有的人啊，自己搞了烂摊子，还要别人帮着收拾。”秦崇酆像是在讽刺，“看着别人受苦，自己却是高高挂起。”

“我没……”陈希梦的脸上泛起几丝红晕，“行了，好好吃饭吧。”

硬着头皮，她又夹了几口，想证明自己做的菜能吃下去。见此，他也跟着吃了几口。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二人愣是吃完了这一盘姜丝炒土豆丝，而代价就是喝水都有一股姜丝的呛味。经此一事，秦崇酆记住了一件事情——如果陈希梦生气了，总有办法让他不好受。但这样的教训有什么作用吗？似乎没有。

转眼又到了晚上，天色渐渐黑下来，窗外许多发着光的小方块，那是家家户户点亮的灯。秦崇酆打开电脑，继续研究起了软件，而陈希梦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二人有说有笑，不时玩闹一下，倒显得有几分惬意。

不知何时，秦崇酆的手滑到陈希梦的腰间，突然将她搂入怀中，任由其坐在自己腿上。

“搞什么啊？”陈希梦着实有些意外。

“喜欢你，怎么？不行？”

“那你也不应该说抱就抱吧，搞得好像我是什么玩具一样……”

“把你调教成玩具不就好了？”说罢，秦崇酆的另一只手离开键盘，转而放在陈希梦的下体上，用手指刺激着她。

陈希梦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猛地推开他，一溜烟窜到墙角，蜷缩成一团，只露个头出来。

“不是，你怎么……”

话未说完，便被陈希梦打断：“我爱你，但不希望被你当成玩具！”

“真的只是摸一摸，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秦崇酆试图解释。

“我不管！”她的态度异常坚定，“你再这样我就回家了！”

“你中午的时候还说自己不会拒绝。”

陈希梦哑口无言，没再反驳，但身体依旧蜷缩成一团。秦崇酆站起身，走向陈希梦，朝她伸出了手。她知道很快将发生什么，只是将头埋进身子里，想用这种方式逃避。终于，他的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离开了她。她抬起头，秦崇酆正在脱衣服，而自己的手机已经消失不见。

“对不起，梦儿，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嗯。”

她很清楚，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于是放开了身体，自觉地将衣物尽数褪去，躺在床上，以完全赤裸的模样展现在秦崇酆的眼前。早已饥渴难耐的秦崇酆如饿狼般扑向她，一把抱住她的身躯，胯下之物完全插入了那仅有十七岁的小穴当中。他笑着，声音不绝于耳，却丝毫没注意陈希梦的眼角早已泛起泪光。

“很舒服，对吗？”她的声音略带哭腔，“喜欢的话，就肆意吧。”

“果然是想要了，”秦崇酆洋洋得意，“你应该也很爽吧？”

听见这话，陈希梦深知对方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便失望地敷衍了一声：“嗯。”

“这下是不是更爱我了？”他的力道与速度越来越强，可陈希梦却只觉得疼痛与不适。

“我会永远爱你，可我希望自己也能得到爱，”她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你忘了吗，你说过如果我不愿意，你是不会动我的……”

几乎是瞬间，秦崇酆便好似触了电，停下了动作：“对不起。”

不知怎的，看见对方道歉，陈希梦竟自己动了起来，猛地向他一顶，叫出声来，原本在眼角徘徊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你怎么还……”

“没事的，”她打断了他，“对不起……其实你不需要怜惜我，毕竟我只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

“可是你……”

“别说了，继续吧，我知道你是忍不住了才这样。”

……

几分钟后，秦崇酆将自己的种子播撒在陈希梦的体内，可他自己非但没有欣喜，脸上还有几滴泪珠。毫无疑问，他很爽，但他宁愿不让自己这么爽，因为这份快感建立在一位爱着自己的少女的痛苦之上。

“如果出事了，我愿意为你负责。”秦崇酆实在找不出别的话。

陈希梦的声音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你放心，我会吃药的，而且你哪有什么能力负责。”

“可如果你怀孕了怎么办？”

“我会说自己跟一堆人搞过，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然后去打掉。”

“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好道歉的，毕竟是生理需求。”

秦崇酆死死抱住陈希梦，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掉落在她身上，分明承受痛苦的是对方，自己的情绪却更为低落。

“哭什么？”陈希梦伸出右手擦掉了秦崇酆脸上的眼泪，“欲望已经得到释放了，就开心点吧。”

“我心里有些愧疚。”

“没事的，你就当我是自愿的好了，不要为难自己。”

得到这样的回答，秦崇酆的内心是复杂的。他坐起身，想抚摸陈希梦的手，却被缩了回去。看着她那攥紧的右手，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将其一把抓过来，强硬地扣开，里面是一片沾了血的刀片，以及已经被刀片划伤的流着血的手心。秦崇酆夺过刀片，又撸起她左边的袖子，一条条崭新的血痕触目惊心。

陈希梦曾经一直有自残的习惯，两臂早已布满疤痕，直到后来遇到秦崇酆，谈了恋爱，才逐渐停止了自残。他早已经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正因此，不论他做什么，她都一定会原谅他。不同的是，这一切在今天发生了变化，她又一次伤害了自己。秦崇酆回过神，抬头看向床头，那里的床单只有一片殷红。

“所以你刚刚其实一直在……”

“嗯。对不起，床单被弄脏了吧……我会想办法给你洗干净的。”

秦崇酆一下又一下地扇着自己的脸，妄图用这种方式减少自己的愧疚感，但无济于事。他再次抽泣起来，依旧是因为伤害了对方，也依旧在被对方安慰着：

“不要哭了，我能处理好的。”

“……”

秦崇酆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拿出刚才的刀片，想在自己的身上也留下几条伤痕，作为对她的补偿。但正当他将刀片放在手腕处时，陈希梦拦住了他。哪怕她根本使不上力气，却还是想阻止他，但这无济于事。他开始流血，衣服与床单迅速被染上洗不掉的红色。她叫出声来，匆忙地抬起他的手，开始舔舐他的伤口。

她怕他疼。

他的确很疼，是心在疼。

他和她都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直到伤口结痂，直到换好衣服，直到床单洗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在哭。如同这怎么也洗不掉的血渍一样，他的愧疚也怎样都洗不掉了。但是，陈希梦真的会埋怨他吗？或许会，但她也已原谅了他。不论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总会原谅他。

陈希梦从后面抱住了秦崇酆，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样抱着。她只希望他能平静下来，能开心一点。

终于，秦崇酆率先开口了：“你还记得以前说过自己最希望看见什么吗？”

“看见第二次解放战争的胜利，”陈希梦的回答和以前别无二致，“看见被锁链束缚的人们的自由。”

“那么，梦儿，你愿意陪我疯一场吗？”秦崇酆突然变得很认真，“无论成败，努力一次。”

“嗯，我愿意。”不论发生了什么，陈希梦都仍会心甘情愿地陪伴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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