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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群新生,1

小说: 2025-09-01 07:51 5hhhhh 4570 ℃

日月如梭,星球的重力不再是文明的桎梏,兽人们凭借着他们超强的身体素质和智慧,早早地就脱离了母星地球的束缚,探索起了广阔的外太空世界。首先,与卫星之间的常规航班建立,紧接着,本星系的其他卫星上也出现了他们的身影,直至超光速旅行将文明的火种播撒到了日球层之外,搭载着恒星风跨上了更为浩瀚的星际远航…

如今,这个源自于宇宙中的淡蓝斑点的多种族联邦已经在光年外的星团中建立了稀疏但稳定的殖民地,去往本星系中其他卫星甚至恒星的船票甚至不会比从大陆上的一个国家跨到另一个国家贵多少,不过目前,人们的目光已经抛向了远方——那些几代人之前才建立的殖民星球可是一大块肥肉。

白狐Sandor(桑铎尔)就在这么一条贸易航线上,从他诞生的母星前往Mss-17——一个拥有十数亿人口的不算特别新的新兴殖民星球。作为隶属于货运公司的工程师,他的工作可以说是相当无聊且枯燥:每次苏醒周期他都要进行一边冗长繁复的检查,确保这艘太空船平稳的航行,并时不时地向母星和船长进行任务简报。如果有任何闪失,不光是珍贵的本地物资将会损失,甚至船上上百人的命都不能完全保证——谁能确保救生舱在极端环境下能一直如常工作呢?

但也不是完全没好事:这艘货运飞船异常地大,大到足足有旧世界的古城一样,横跨数千米,其中错综复杂的管道和系统自然不是桑铎尔一个人能搞定的,于是一个上百人的运输运营团队应运而生。况且其中巨量的储存空间往往都是有空余的,公司也因此会派一些专员或需要旅行的员工搭乘这艘‘货轮’前往目的地,毕竟哪怕多几十个人都对这艘城市大小的宇宙飞船没有太大影响。因此,对桑铎尔来说,社交需求完全可以满足。

这次,他还带上了他的对象:半人鹿Alyssa(艾莉莎)到这艘船上。他们已经相识多年,而为星际组织工作的艾莉莎正好有一项任务要前往Mss-17,因此桑铎尔也就顺理成章地带上了她——反正这艘船上多的是空房间,多带一个人公司完全不会介意的。至少,在漆黑的宇宙中,除了和同事们闲聊打扑克之外,他还有更有乐趣的陪伴。

除此之外,有一个家伙让桑铎尔感到有些意外:一个叫做“大将”(General)的淡棕色黑发狐人。作为这趟航班的常旅客,桑铎尔已经对他的固定班子很熟悉了,甚至有些频繁往返的搭顺风车的家伙也能一眼认出来,只有这个大将——他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只有一份由公司签署的搭乘许可,也不怎么和其他人互动,宛如火炉边角的寒冰。桑铎尔甚至连这个不速之客的名字都不知道,整个旅途之中都充斥着一种生人闯入的微微异样感。

也许是政府派的特工吧?桑铎尔想到,一般以代号取代名字的家伙总是像电影中一样神神秘秘的,但特工也不应该如此明目张胆地就把“我是特工”这个标签贴在脸上吧?不过桑铎尔也不打算多问:通常来说刺探不必要的秘密没有好下场的。况且,他有艾莉莎的陪伴,完全可以忽视这个碍眼的奇怪家伙。

桑铎尔在这趟旅途前半程的工作,社交,乃至私生活都相当的通畅和愉快,和爱人以及老伙计们打打闹闹地度过无聊的星际时间让他的身心得到了完美的平衡。不过这趟旅途就和桑铎尔初次见到大将那样特殊,在桑铎尔就快忘记那异样感时,旅途过半,异样出现了。

起初,飞船上的几个保洁人员失踪了,全体人员在飞船上寻找了几天都没找到,甚至有更多的人因此消失不见:先是去往船舱低层和顶层的保安,然后是会计和安全员,之后卸货的苦力也不见了…短短几天内,情况彻底失控。

作为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桑铎尔为了艾莉莎一直紧绷着神经。他曾前往过船长室和舰桥,但是通往那地的大门被死死锁住了,而船长的最后一次紧急通报正是从那边传来的,更要命的是,在这之后,这艘船的外界通讯便被切断了。不久之后,幸存者聚集在了一起,不敢再轻举妄动。好在飞船的自动系统依旧在桑铎尔的手中,他们可以在AI的帮助下自动航行到最近的目的地,祈祷着他们的失踪能够引起政府的注意…只要他们不乱动的话。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不过好景并不长,陆陆续续地,即使已经将安全区缩小到一层楼之间,桑铎尔等人还会突然联系不到一部分人,从他们最后的通讯和惨叫声中,桑铎尔拼凑出了一些信息:他们似乎被一些长得像“虫子”一样的生物给抓住了,随后拖入了飞船的黑暗深处,了无音讯。

直至最后,求生的希望也近乎被扑灭,桑铎尔也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那些生物:他们像是被几丁质虫化变异了后的兽人,其中一些变异程度较低,桑铎尔还能看清楚他们生前的面貌,而另一些则几乎全部被几丁质覆盖,骨骼也扭曲变形,只能从头颅仅存的线索上判断之前的种族。不过他们无一例外地失去了智慧之光,长满利齿的口器低落这浓稠的液体,桑铎尔从他们凶恶的目光中只感到冰冷的肉欲。他们攻入了最后的藏身处。

跑,这是留在桑铎尔脑中的唯一一件事,他拉着艾莉莎的手不断狂奔,通过复杂的管道试图前往逃生舱,而之前一直神秘兮兮沉默寡言的大将这时候又跳了出来,拦在了虫群之前,只对身后的桑铎尔说了一句“我来断后,你们先走。”后就冲了过去,生死不明。

不过桑铎尔还是慢了一步。当他和艾莉莎来到逃生舱前时,虫群已经围了过来,变异的生物拦在了舱门之前,把他们团团包围。

“可恶,艾莉莎,待在我身后!”桑铎尔拔出了枪械,对准了邻面走来的一只虫人,利索地来上了几发,但子弹只在他的几丁质甲壳上留下来深深的伤痕,并没有击穿他的肉体。

桑铎尔的举动似乎激怒了那家伙,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兽吼,随后和其他变异体一起飞扑而上,朝着桑铎尔和艾莉莎一拥而上。一个工程师的武器怎么能对付这种军用目标级的生物铠甲呢?很快,两人就被生擒,成为了虫群的俘虏,而他们离逃生舱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该死…明明…只要再多半分钟…”希望破灭的感觉并不好受,武器被打掉之后,桑铎尔的身体被虫群生物粗暴地玩弄着,衣服被消化液腐蚀地七七八八,连毛发都被烧掉了一点,他和艾莉莎就像战利品一样被这些异虫生物挟持者前进,通过了一个又一个通道。

“这些家伙…知道船的构造,那么一定有一个领头的家伙…”这些通路的图纸早就印在了脑海里,在惊恐之余,桑铎尔不由得看着这些虫子的行动规律总结到,试图找到什么破绽,“也就是说一个类似于主脑的存在…只要找个机会干掉它,或许还有生机…”

很快,桑铎尔和艾莉莎就被从逃生舱掳掠到了动力室内。原本应该充满机械气息的动力室,如今却完全被虫族的转化室所取代。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气味,墙壁和地面上攀附着粘稠的、类似于菌毯一样的灰黑物质,无数米粒状的孵化囊遍布在其上,桑铎尔甚至能从这些许透明的囊壁中隐约看见里面不断蠕动变异的受害者。这些有人那么高的虫卵们有着分明的经络和肌肉,像是被束缚住的肉球一般不断呼吸颤抖着,不断吸收着周围的能量,而每一次脉动都让整个房间发出微弱的震颤,仿佛赋予了机械以生命。

把桑铎尔和艾莉莎送到并用肠子一样的生物绳索捆绑好后,这些虫子们便散开,一些成为了他们的守卫,一板一眼地盯着最后的囚犯,一些则承担起了工蚁的职责,照顾起了这在孵化的虫卵。

“恶…”桑铎尔的目光对上了其中一只‘狱卒’,稍稍打探了一下,随后便把头转向了艾莉莎的方向。这些变异兽人的躯体被厚厚的几丁质覆盖,肌肉似乎被增大了些许,在甲壳的覆盖下却又显得有些僵硬而怪异。他们每一个个体的眼睛都被几丁质彻底封住,只留下几条细小的缝隙,偶尔能看见隐藏在深处的幽绿光芒,仿佛是某种未知意识的窗口——桑铎尔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思维,但他凭直觉来说是没有。

此外,他们的头顶已经长出了长长的、如蚂蚁般的触角,触角的尖端似乎在微微颤动,像是某种信号接收器。他们的嘴部已经无法被称作“嘴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组错综复杂的口器,带着锋利的刺状结构,似乎专为撕裂猎物而设计。四肢也发生了彻底的蜕变,原本强健的手臂和双腿被厚厚的甲壳覆盖,形成了类似节肢动物般的关节结构,粗壮却灵活,甲壳状的纹路遍布其表面。甚至桑铎尔刚才射出去的伤痕,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拥有这等恢复能力和防御能力的变异体…这种病毒没听说过啊?!

“你,进去。”其中一个虫人似乎是对桑铎尔说着,他的发音在昆虫口器的扭曲下变得稀稀疏疏且嘈杂低沉,桑铎尔过了一会看到他朝自己走来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这只守卫工蜂指向铺满菌毯地面上的一处,一个顶部开口且干瘪的虫卵松垮垮地躺在那里——这造型还让桑铎尔误以为是什么大型避孕套。

接着,另一只工蜂爬到了艾莉莎的旁边,尖锐的利爪几乎就要插入皮肤之中,似乎是在威胁桑铎尔:如果不进去的话,他们不介意拿这只小鹿先开刀。

“我去…我去…”随着虫子不断靠近,尖牙和利爪就要伤害艾莉莎,桑铎尔也知道他没有选择,与其让爱人手上,不如赌赌运气,听他们说的办。他叹口气后,赶在异虫肮脏的肢体碰到他之前回头,也只能对自己的爱人微笑着承诺到:“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会回到你身边。”

“不…桑铎尔…不,不,不,你们不可以…”艾莉莎悲伤地喊道,但她其实什么也做不了,“你一定…要回来!…我会一直等着你!”

“嗯。”桑铎尔点了点头,随后赤身裸体地走进了虫卵,工蜂们随后兴奋地挥舞着自己的肢体,将抱膝坐下的桑铎尔层层包裹在其中,他们发出激动而嘈杂的声响,像是在庆祝什么一般。紧接着,菌毯一阵涌动,桑铎尔的虫卵随即从干瘪的模样鼓了起来,变得和其他虫卵一样庞大而充盈,而一个更为高大、变异程度更高的个体来到了虫卵边,似乎要亲自守护桑铎尔。他的外表以及近乎看不出他生前的样貌,甚至都不能分辨出他是不是由兽人转化而来的,和那些变异受害者完全不同,但他更为发达的肌肉和锐利的甲壳无疑表明着他是个更为高阶的个体,或许是真正幕后主使的副手。

“嘶嘶…真是..,可悲的血肉。”这个领头羊一般的强大异虫用他的嘴巴发出了一阵稀疏的声响,随后桑铎尔的虫卵便开始鼓动,像是胎儿的心跳一般不断颤抖着,桑铎尔浸泡在由菌毯和虫卵产生的孵化液中,不断被蠕动的粘稠液体按摩着,每一寸肌肤都亲密地接触溶液,剧烈的疼痛随即而来,桑铎尔却发出不任何声响。在其中麻醉物质的作用下,他很快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任由剧痛蹂躏他的躯体。

“看啊…你的男友…终将成为我们的一员…一个工蜂…”那只虫子似乎在讥讽艾莉莎一般说到,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心所想还是被下的命令,艾莉莎没有听到任何情感。

“不…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艾莉莎说到,但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奇迹和希望可不是说说就有的。

“嘶嘶…你就等着看吧…鲜肉…”虫子副手说到,艾莉莎只在最后两个字中听到了些许兴奋。

作为最后一个转化者,桑铎尔将受到和其他船员们不一样的待遇:不是速成,而是多步骤的、彻底且慢慢的改造——虫群似乎对他有特别的安排,或许是狩猎收尾,有多余的闲情逸致去多玩玩猎物。

首先,虫卵溶液将改造桑铎尔的体表。在溶液的包裹下,很快,挂在桑铎尔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被彻底溶解,暴露出他健硕的肉体和柔顺的白毛,完全裸露在变异的液体之中。

尽管桑铎尔失去了大部分肌肉的控制力,但他的神经依旧能正常工作,将感官一五一十地传递到他的大脑中。于是紧接着,桑铎尔感到自己的皮肤发生了变化——准确说是一种难以忍耐的剧痛。

“啊啊啊啊!”桑铎尔发出了惨烈的吼叫,即使是隔着虫卵也能清楚地听到。他感到自己的皮肤开始燃烧,这种感觉并非单纯的灼痛,而是深入骨髓的撕裂感,就像有无数尖刺从内到外同时扎穿他的身体。

卵囊内,更多黏稠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桑铎尔的身体彻底覆盖,其温度高到令人发指,像岩浆般炙热,却又带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滑腻感。而很快,这些液体就侵入了桑铎尔的肌肤,灼烧掉了他的白毛和原本的组织,随后如岩浆冷却般凝固,如一层层岩石紧紧地贴合在桑铎尔的身体之上。很快,这些‘岩石’不断重叠,变为鳞片一样的结构,逐渐在桑铎尔的裸肉上形成一整层棕黑色的甲壳,仿佛一件由虫族亲自“烧制”的几丁质外衣。这层甲壳是虫群为他重新设计的皮肤,质感硬如钢铁却又灵活如皮革,紧紧包裹住他原本的肉体,每一寸都充满异样的压迫感——这样才是虫群成员该有的质感。

“啊嗷嗷!好烫!”即使新‘皮肤’已经形成,残留着的灼热痛感还在刺激着桑铎尔的神经,让他不断在虫卵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不过这个几丁质外衣并没有和桑铎尔的DNA的融合——这仅仅是蜕变的第一步,还有更多的折磨和进化在等待着他,也意味着现在的桑铎尔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当然,桑铎尔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第一步很快就完成,或许是由于剧痛实在过于难耐,桑铎尔凭着他的本能,用利爪刺破了表皮破茧而出,高热粘稠的腥味溶液随后从破口,伴随着他的身体一同爆开、喷涌而出。随后,虫茧渐渐瘪了下去,他的上半身从虫茧的破口钻出,随后便拖着肢体僵硬地耷拉在一旁。

此时的桑铎尔肉身的大部已经被变异的几丁质甲壳所包裹。在动力室的灯光透过蔓延的菌毯,照射在他的身上,坚硬的甲壳漫反射出诡异而亮丽的金属光泽。高温液体挥发的蒸汽不断从他的身上以及虫茧内部涌出,笼罩住了他的肉体,如潮水般在他的身上弥漫,让反光更为凌冽。

“哈啊….哈啊…”桑铎尔喘着粗气,伴随着高能液体的蒸汽,像是个火炉一样不断散发着热量,过高的体温也让他不得不吐出舌头来散热,每一次他深深的喘息,都伴随着体内高温气流的释放,让周围空气都仿佛变得炙热不堪。

整个蜕变过程不仅仅消耗了虫茧的能量,也消耗了桑铎尔过过的体力,以至于他钻出虫茧后就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大口喘息休息,而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的眼神涣散,透着深深的疲惫和迷茫,高温也让他头昏眼花,完全无法思考。

他的下半身仍然深陷在孵化囊中,孵化囊黏滑的内壁像是某种活着的物质,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双腿和躯干。他的臀部不自觉地高高翘起,尾巴不协调地耷拉着,其上部分的毛发已经在高温和化学液体的侵蚀下脱落,裸露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烧灼后的斑驳状态。桑铎尔每一次呼吸,他的尾巴都会微微抽动,乏力的双腿的根本无法移动,只能任由身体半挂在孵化囊内外,狼狈至极。

他就像一个刚刚经过炙烤的食物,亦或者崭新出场的机械,嘴巴、鼻孔和每一寸甲壳和毛孔的缝隙都散发着热气,仿佛仅仅是触摸就会让纸张燃烧。等过了一会,烟雾散去后,他的皮肤大部被几丁质覆盖,像是一副尚未完全打磨好的铠甲,粗糙的表面隐约透着变异生命的脉动。

“桑铎尔!”一旁的艾莉莎看清后,朝着桑铎尔的方向担心地大喊:“你..你没事吧!”

“我…我…”艾莉莎的声音如雷贯耳,立刻就为桑铎尔的精神浇了一盆冷水,随后清醒了过来。“我…我没事..我还好!”

“你…你还是你自己吧,还是桑铎尔吧?”

“嗯,我的思想还是我自己的,啊嘶….”桑铎尔一边苦笑一边说到,“我还没…桑铎尔可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桑铎尔…”艾莉莎叹了口气说到,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放心。

“喂,我说怪物,你们就这点本事?”桑铎尔像是苦中作乐,对着一旁的异虫副手放狠话说到:“就这点程度,想打败我桑铎尔还差得远…”

“嘶嘶嘶嘶…”虫群副手的嘴中发出了意外不明的声响,随后作为回礼,用没有感情的语调对桑铎尔嘲讽到:“既然你那么有本事…那就去第二个虫茧里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别一会就求饶了。”

“呵…那我肯定…不会的…”休息了足够长时间的桑铎尔恢复了些力气,将下半身从虫茧中挣脱了出来,“我肯定会…战胜你们这些低劣的怪物。”

“噗呲。”副手的口器中隐约出现了一阵笑声,“…我们会剥夺你所有的意志和自我。”

“动作,快点…听话…!“说着着副手不耐烦地让一旁的工蜂紧紧地掐着艾莉莎的脖子,似乎是将她作为人质不断催促着桑铎尔,迫使他立刻进行改造。“…我们走着瞧。“桑铎尔没有办法,只好甩下狠话后立刻起身,摇着尾巴走向了副手指向的第二个虫茧,还不忘回头对艾莉莎说到:“亲爱的,别担心…我一定会没事的…就像约定一样,我绝对会回来。”

“我…相信你,桑铎尔…”艾莉莎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但她并不愿意去想。她不敢想。

桑铎尔走进了第二个虫茧,随后生物质的厚膜立刻将他包裹,形成了一人高的椭圆形肉球。这个孵化囊的作用和之前的一个差不多,那便是更彻底改造桑铎尔的肉体,让他朝着虫群的方向更为靠近。

在虫卵之中,同样的高热溶液灼烧着桑铎尔的肉体,全力抹除他应有的姿态。没过多久,伴随着被包裹的桑铎尔的惨叫,他的毛发和狐狸皮肤再次被大范围地腐蚀改造,脱落下来的地方立刻被溶液覆盖,随后如熔岩一般凝结成几丁质甲壳。这次改造的范围很大,桑铎尔的身体近乎80%的体表都被几丁质盔甲所覆盖,只不过他的身体结构和内部的血肉还没有被虫群的DNA所污染。

随着再一次伴着痛苦的哀嚎从虫茧中破蛹而出,桑铎尔的身体再次裸露在空气之中,热气腾腾的躯体已经和那些被捕获扭曲的船员无疑,尾巴也失去了毛发,变得光秃秃地。几丁质间隙散发着的热气让他的异虫外甲壳看上去锐利而凶险,同时残留在血肉上的培养液正在急剧地消耗桑铎尔的体能,经过第二次转换的折腾,他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不过最关键的是,他的头顶长出了两个触角——和那些受害者以及高阶虫子一样。蚂蚁一般的触角本质是某种意识感知器,其根部贯穿了桑铎尔的颅骨,直接与大脑相连。在桑铎尔破壳而出后就不自觉地在空中嗅探,就像猎犬一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桑铎尔当然是不知道这对触角的涌出,钻入颅骨的疼痛也被肌肤灼烧的痛感所淹没。当他钻出虫茧后,嘈杂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边,仿佛有人在他的脑海里放了一千个背景音喇叭。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够察觉出那是其他虫群成员窃窃私语一般的言语…虽然桑铎尔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的语言,但他的心智早已和他们的集群意识部分链接,仅仅是注意到声音便能理解其中的含义——这也就意味着桑铎尔根本无法逃避他们的注视。

“这是…什么声音…”桑铎尔尝试捂住耳朵,但却完全无法阻止心灵感应一般回荡的虫群杂声。饥饿,渴望,兴奋,质疑,愤怒…来自虫群集体的意识像一阵阵浪潮一样冲刷着他的大脑,试图将其模式强加于他,而对于毫无心灵链接体验的桑铎尔来说,哪怕是虫群意识的冰山一角就将他压地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一瞬间之内就陷入了近乎呆滞的状态

“情况…不妙…得…逃…”桑铎尔头一次感觉事情正在朝着完全不对劲的深渊滑去,对母巢和失去自我的恐惧笼罩了他的心灵。为了阻止那可能到来的糟糕结局,他必须尽快脱身…他怯懦了,不在想着战胜虫群的腐蚀,而是打算离开这里,即使抛下艾莉莎…他得跑,于是乎,在思维挣扎着做出计划的同时,他的肢体开始缓缓用力,试图将他的身体从干瘪的虫茧中拉出来,然后立刻跑向逃生舱的位置。他已经顾不上包括艾莉莎的一切了。

逃,快逃,走这条路…桑铎尔的脑海里在规划着最佳的路线,但虫群并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甚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在桑铎尔把手脚伸出孵化囊的同时,周围的工蜂一拥而上,把桑铎尔紧紧地抱住,让他动弹不得。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桑铎尔虚弱地跪在地上,胆战心惊且有些怯懦地说到。既然武力行不通,他就想着用求饶的方式给自己一条活路。他像个懦夫一样,用卑微的眼神注视着副手,祈求他开恩。只不过虫群不会怜悯。

“对,就是这样,嘶嘶…”虫群副手似乎是看出了桑铎尔的变化,软化猎物的心智正是他们所需要的。随后,他指挥着工蜂快速地前进,在桑铎尔有机会逃离之前就把他塞进了第三个孵化囊中,用坚固的卵壳束缚住桑铎尔的肉体。

“不…不…唔,唔!”被工蜂裹挟着的桑铎尔根本没有逃离的能力,他的身体刚刚经过又一轮的蜕变,没有足够的能量供他战斗,而在被塞进第三个孵化囊中后,一对肉质的触手塞进了桑铎尔的嘴巴和后穴里,钳制住他的躯体的同时让他无法说话,只能嗯嗯啊啊地呻吟着。

作为双性恋的桑铎尔完全不适应后穴和嘴巴里同时塞入两根肉质巨物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侵入’过了,当他的前列腺感受到压力的时候就在不断地挣扎,而副手自然是加固了孵化囊的肉壁,避免桑铎尔用力过猛直接撕碎了。

“对,就是这样…接受你的命运…你的新生…嘶嘶”副手似乎发出了一阵满意的宣言,随后将桑铎尔所在的卵囊的顶部封住,并特意地留了两个空洞,正好能让桑铎尔的触角伸出来。

此时的桑铎尔就像是一个长着触角的长粒形虫茧,在椭圆顶端的膜上暴露出他的双角,增厚的卵囊不规律地伸缩着,蒸汽如呼吸一般从囊壁上的孔洞涌出,隐约可见的桑铎尔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他的入口和出口都与虫茧紧密相连,四肢在厚重孵化液的包裹下不断徒劳地挣扎着,试图摆脱那些插入他口腔和后穴里并在一股股地注入液体的肉质触手。

“敞开…你的心扉…感受虫群的拥抱…是时候了…”副手的触角动了动,似乎是与集群意识交流了什么信息,随后一个被感染的兽人工蜂从一旁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他的身形庞大而扭曲,曾经的肌肉轮廓早已被几丁质覆盖,如今更像是一具异形的兵器。它的头顶两根长长的触角不安地颤动着,像是捕捉到某种信号。

随后,在没有任何言语的声音的指示下,他凑近了桑铎尔所在的孵化囊,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触角颤颤巍巍但又极其灵活地向前嗅探,而桑铎尔的触角也不经意地与其产生了反应,仿佛受到了磁力吸引一般快速对准了工蜂的方向。

“不!不要!”桑铎尔恐惧到想要大吼,但所有一些的言语都因为口中塞着的那根巨物变成了意味不明的呻吟。他的手脚开始更为剧烈地挣扎,连囊壁都产生了明显的波动,其中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但挣扎很快就停顿了一段时间:桑铎尔的奋力扭动让他不得已地吞下了更多的液体,让他被呛到了。

不过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副手早已算好了囊壁的强度,凡人根本不可能凭借肉躯就主动打破它。在桑铎尔喘息的那段时间里,变异兽人工蜂将他的触角贴在了桑铎尔的上面。

“嗷嗷!”触角的接触立刻产生了作用,桑铎尔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自己的大脑被某种无形的尖刺用力撕裂。那些不属于他的思维片段通过触须,以物理的方式疯狂涌入脑海——虫群的低语,巢穴的召唤,服从的天性…它们没有具体的语言,也无法被任何语言描述,却以一种直接的心灵感应方式将信息注入他的神经中,冲击着他的意志。桑铎尔感觉自己愈发的渺小,小到仿佛只是一张巨大的网上的一小段蛛丝节点。

“啊啊啊滚开…!滚出我的脑子…!”桑铎尔的内心嘶吼着,但他的精神在触角的持续接触下愈发虚弱,他的下颚不断抽搐着,被动吞咽着液体,后穴更是被灌了个满,四肢变得乏力,挣扎愈发软弱,到最后连抬起手臂都无法做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思想正在被侵蚀,那些本属于自己的记忆、情感、甚至自我意识,都在被无情地与那只工蜂所代表的巢群节点所轻易混合。

他的大脑在被攻击,在被远程注入一些恶意的集体思维片段,但桑铎尔只能眼睁睁地目睹他的沦落。

但工蜂要做的不仅仅是给桑铎尔展现巢群对他这种凡人碾压级的力量,桑铎尔的脑海中涌现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是眼前这只兽人被转化时的经历——它的虫化之路正在被“分享”给桑铎尔:

在他们找到“我”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我”被强制拖入孵化囊,无法挣脱,也无从反抗。他们剥去了“我”的武器,撕裂了“我”的衣服,然后将“我”塞入那个冰冷、湿滑的囊体中。那感觉就像被活生生吞噬一样,整个世界只剩下腐臭、黏腻和令人作呕的恶寒。

Sandor在脑海中“看”到了“我”的一切:兽人的身体被孵化囊紧紧包裹,囊壁不断蠕动,像是活着的肌肉,将他挤压得几乎无法呼吸。然后,一股高温液体从四面八方灌入孵化囊,迅速淹没了他的口鼻。他挣扎着试图呼吸,却被迫吞下那浓稠的液体,液体的味道如同腐烂的血肉,带着强烈的酸性,仿佛每一口都在灼烧他的喉咙和内脏。

那液体不仅在摧毁“我”的身体,更是在重塑它——就像是在重塑桑铎尔的身体一样。“我”的皮肤开始溶解,肌肉被撕裂,然后迅速被覆盖上一层几丁质的壳。“我”变为了更美丽的存在。”

桑铎尔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痛苦,仿佛自己也在经历同样的折磨,但莫名的,他的心中出现了一种不该出现的喜悦。触角之间的连接不仅是信息的传递,更是一种真实体验的分享。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战栗,汗水混合着孵化囊的液体从他身上滑落。

“我”还有更多的步骤要做…巢群的目标不是仅仅改变“我”的外表,而是彻底掌控“我”的内在。桑铎尔能感觉到“我”的神经系统被他们一点点接管,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渗透,就像有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入他的脑髓,抹去他任何抵抗的想法,断绝他任何的留念,迫使他放弃每一个独立的念头。“我”的意识会被压缩、分解、剥离,只剩下一个某种意义上的空壳,在这之后,一种喜悦填充进了“我”近乎空虚的心灵。”

服从的喜悦,成为巢群一员的喜悦。“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将永远是巢群的一部分,尽管微不足道,“我”有永远爱我的亿万家人。

在成为充满敬畏和愉悦的躯壳后,“我”还差最后也是最重要一步,就能将“我”的内在完全转化为虫群的模式:提取“我”的DNA。桑铎尔能透过那个兽人感觉到,为了彻底整合“我”,“我们”需要分析“我”的每一段信息,分析、改造、优化。只有这样,才能完成最终的融合。在这之后,这只兽人的身体从此不再属于他,他的基因也会被“我们”篡改,变成虫群的资产。而这一切,“我”欣然接受。

这是更完美的形态。但不剔除作为兽人的信息,彻底同化为虫群生物的话,作为兽人部分的瑕疵还是会偶尔影响他的精神,是不能抵达至臻的。“我们”需要更彻底的剥离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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