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維哨】我的天使贊助人2,1

小说:1999女同使我肝臟旋轉 2025-09-01 07:51 5hhhhh 4990 ℃

*哈嘍各位這是第二篇

*微微的牙Z

*對不起維拉女士…

*盡快更新了,所以說審核為啥鎖我

北方哨歌和維拉的再一次見面比她想像中的要快很多,她曾經預想過這個場景很多次,甚至做好了脫水而死的心理準備,她眨了眨眼,坐在維拉的沙發上有些不安的深呼吸著,卻又不敢動的太厲害。

偌大的客廳只有她們兩人,隔音效果有些太好的公寓不知怎的讓她覺得胸口有些悶,她望著牆壁上的畫作還有角落凌亂的畫具和維拉隨手掛在椅背上的衣服,默默的在心裡默默為維拉畫上了「其實意外的挺隨意」的標籤。

此刻隨意的維拉女士正枕在她的大腿上閉著眼睛,安靜的呼吸著,也許是因為她把維拉想的過於兇殘了一些,所以當維拉讓她坐在沙發上之後便把腦袋枕在了她大腿上時她的震驚並不亞於科學雜誌收錄了她的文章。

她呆呆的看著維拉平靜的側臉,在維拉並不平穩的呼吸中察覺到對方或許並沒有睡著時更加僵硬的把自己死死固定在了沙發上,彷彿只要動了一下就會讓地球裂開一道縫一般坐立不安。

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呢?

她的回憶兜兜轉轉的回到了今天早上,那時她還傻傻的在餐廳端著盤子呢。

「北方哨歌,二號桌麻煩妳了!」

中式餐館的老闆張之之女士從後廚探出了頭,朝著在櫃檯接待客人的學者喊著,隨後迅速的又縮回了貼著中文春聯的門簾後,伴隨著鍋鏟和鍋底碰撞的翻炒聲,一碗散發著香氣的蝦仁炒飯完成了。

上頭的蔥花和飯粒沾著油光時看起來意外的美味,北方哨歌自從來到這家餐館工作之後沒有一天不感謝張女士好心的收留和每晚當作員工福利的免費晚餐,張老闆的手藝比她在歐洲吃過的大部分料理都要來的美味。

這時候可能有人會問了:明明找到了個出手闊綽的金主,北方哨歌為什麼還要努力的工作呢?

如果讓北方哨歌親自回答的話,她可能會很老實的告訴你,這是在給自己留保險,如果哪天維拉吃膩了她這塊細排骨之後隨手一扔讓她摔個粉身碎骨的時候她好歹需要至少一份穩定的臨時工來養活自己。

其實這份臨時工的薪水非常優渥,張女士是個慷慨而溫和的女人,把北方哨歌當成了自己的學徒一樣照顧,按她的說法是北方哨歌讓她想起了她在祖國時的學生,北方哨歌為此感激的痛哭流涕。

當然了,和維拉給的錢相比,這間店的薪水不算什麼,但是北方哨歌依然決定為了張女士的好心而留下來,更何況她做的炒飯真的非常好吃。

北方哨歌掛著笑送上了二號桌的蝦仁炒飯,迅速的回到了櫃檯服務那條在她離開的幾秒鐘內又排到了店門口的隊伍。

看吧,張老闆的手藝果然值得稱羨。

北方哨歌熟練的處理著客人們的訂單,為了店裡稀缺的人力而哀嚎著,覺得自己的腰又疼了起來,轉眼間到了下午後人流終於慢慢的減少,店裡又清閒了下來,北方哨歌癱倒在了櫃檯後嘆著氣,喝了口水。

看來得多招點實習生了,否則這樣下去絕對吃不消。

北方哨歌看著後廚裡摘下了眼鏡擦汗的張女士,默默的想著。

「不好意思,請給我一份牛肉麵。」

一道帶著淡淡英倫口音的溫柔女聲讓北方哨歌稍微回過了神,看向了面前那一位有些顯眼的女人,要說她為什麼顯眼的話有可能是因為她臉上的老式牙套和她完全不受影響的顏值。

在下午三點來吃牛肉麵?而且還是在店面即將關門前二十分鐘…?

北方哨歌眨了眨眼,隨後才意識到自己盯著那名女士的眼睛看了太長的時間,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在點餐系統上敲了敲。

「請問您是哪一桌的呢?」

北方哨歌盡職的掛上了營業微笑,嘴角的弧度多一份顯得諂媚少一份顯得冷漠。

「10號,牛肉麵不加辣油,喔對了,請替我把這個交給妳們老闆。」

帶著老式牙套的美麗女士眨了眨眼,從她的大衣外套裡頭掏出了一朵鮮紅的玫瑰(天知道她是怎麼在保持玫瑰新鮮的同時不讓它被大衣口袋壓爛的)。

「…?好的?」

北方哨歌困惑的眨了眨眼後收下了玫瑰,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一旁的櫃檯上後看著那名奇怪的客人慢慢的走回了10號桌,突然覺得自己很想要一頭撞向隔壁一臉嘲諷的招財貓。

這女人想泡她老闆!!

北方哨歌看著那女人被手套包覆的手指忿忿的想著,想起了張女士和藹的微笑和漂亮而修長的手指,突然感到了一陣無力。

是啊,整個世界都在戀愛中,只有她一個人被富有的海鮮女士看上之後被拖進了深淵裡(雖然海鮮女士的技術很好)。

於是北方哨歌就這樣默默的摸了摸鼻子,決定等到下午的休息時間再說。

「張女士、10號桌一碗牛肉麵不要辣油!」

北方哨歌朝著裡頭喊著,隨後被突然從門簾後探出頭的張女士嚇了一跳。

「…妳說10號桌不加辣油?」

「…是的?」

北方哨歌眨了眨眼,在看到張女士的眼神掃過了那朵玫瑰後耳根突然的羞紅之後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餘了,她就這麼看著張女士快步的走上前珍惜的拿起了玫瑰,隨後和恰好看過來的10號桌女士對上了視線。

北方哨歌默默的離開了現場,決定不在她們曖昧的眼神交流中做那顆不解風情的電燈泡。

她嘆了口氣,在員工休息室裡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熏味,皺了皺眉之後掏出了手機想看看坦南特是不是又給她發了什麼梗圖,因為她手機上的二十幾封未讀信息讓她有些無奈的想要把自己身上掛著的毛巾扔到坦南特臉上,但隨後她點開訊息後她愣住了。

這二十幾封訊息中確實有十六封來自坦南特,但剩下的四封卻讓她的心跳又漏了幾拍。

『妳今天晚上有空嗎?』

訊息顯示時間是一點五十四分,之後又過了許久後下一封訊息才又傳了過來。

『妳在忙嗎?如果打擾了我很抱歉。』

『看到了之後不來也沒關係。』

兩封訊息的間隔時間不長,分別是兩點二十分和兩點二十六分,北方哨歌吞了口唾沫,幾乎在還沒看完第三封訊息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了維拉傳給她的最後一封簡訊。

『很抱歉打擾了。』

訊息顯示著三點三十二分。

北方哨歌眨了眨眼,對於突然加速的心跳深吸了一口氣,不、其實現在的薪水足夠她養活自己了,她可以不用在意這位女士隨她喜歡的隨叫隨到了。

和維拉的那段不健康的關係已經不必要了。

她咬了咬牙,忽然想起了維拉微笑時露出的小虎牙和她手掌根部的鱗片,在一陣古怪的沈悶之中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行吧、就當是為了錢。

北方哨歌迅速的打完了卡後抓起了自己的大衣,悄悄的繞過了正和10號桌女士面對面相談盛歡的張女士後便小跑了起來,在肋骨因為吸入了濕冷的空氣而拖著肺部顫抖的雞皮疙瘩之中感到了胸口處的重壓。

沒錯,只是為了錢。

———————————————

當她趕到維拉的公寓前時,天色已經在一片昏黃之中慢慢的暗了下來,她喘著氣,在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衣服時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忘了把那件昂貴的襯衫一起帶來還給維拉女士了。

還有她身上那股油煙味、天啊,瓦蓮京娜。

她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幾聲,在一陣掙扎之中還是決定按下了門鈴,在一片寂靜之中等待著。

黃銅色的門鈴上那隻孤伶伶的小魚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就像是在詢問她為什麼還站在這裡一般黯淡的眼睛讓她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

維拉的公寓老是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也許是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太大又太安靜了,簡直和沒住其他人一樣,老實說她覺得她從沒在維拉的公寓裡碰過任何一個活人,就連門口的警衛也只是讓她寫寫訪客名單就放她上來了,像是一點都不擔心一樣,明明她看起來和這裡氣派的擺設一點都不相符。

不只這些,昏暗的走廊上零零散散的擺設、電梯裡頭四面環繞的鏡子都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誰知道呢、也許她天生就是適合又小又窮酸的地方。

她默默的想著,嘆了口氣。

終於,在有些漫長的等待之後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北方哨歌在門鎖被緩慢扭開的那一瞬間為了維拉還沒睡這件事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因為她眼前看到的東西而不安了起來。

門後並沒有開燈,裡頭的黑像是要把樓道里所剩不多的光芒吞噬殆盡一般從緩緩開啟的門縫灑在了北方哨歌腳邊,她緩緩的抬起頭,順著素色的拖鞋和濕漉漉的浴袍向上看去,和門後頭的人對上了視線。

門後的人只探出了一隻眼睛和一點點透過門縫能瞧見的金髮,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金色的髮絲正在滴著水,北方哨歌在意識到了維拉女士剛剛或許正在洗澡之後有些慌亂的眨了眨眼,不過現下比起這些、有些事情更令她在意。

她看著從門後緩緩探出的那雙眼睛,在一片寂靜之中覺得自己的手臂起了雞皮疙瘩。

「維拉女士…?」

回應她呼喚的只有一片沈默。

樓道裡安靜的有些詭異的氣氛讓北方哨歌覺得自己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她坐立難安的等待著維拉女士如同以往熱情而溫柔的回應,但依然只有一片沈默,北方哨歌不自覺的站定了身子,覺得自己或許該道完歉之後趕緊離開這裡。

隔音和防風設施有些過於優秀的樓道裡只聽得到她們兩人的呼吸聲,北方哨歌屏住了呼吸,在肺部的收緊中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看著門後那人的眼睛發愣。

當然、毫無疑問的,門後那雙眼睛來自維拉女士,湛藍、美麗,但是又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北方哨歌輕輕的眨了眨眼,像是在靠近什麼受傷的野獸一樣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動著,在一片黑暗中努力的想看清維拉女士的眼睛,但是那雙藍色的眼睛像是被濃霧蒙上的窗戶一般不自然的黯淡卻馬上跟著她的靠近而消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是的,像是陰影滑過一面鏡子一樣,方才詭異的氣氛隨著維拉女士再次回到臉上的微笑而消失了,維拉女士挑了挑眉,把門打開了一些,整個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門後,帶著點濕漉漉的水氣和淡淡的、帶著海水氣息的氣味。

北方哨歌眨了眨眼,一頭霧水的看著探出頭來驚喜的看著她的維拉女士,在確認了沒有任何不對勁之後聳了聳肩,覺得這走道裡的燈光果然需要重新設計一下,她就連維拉女士閃閃發光的眼睛都看不清。

「喔、北方哨歌?我以為我說過了不用過來。」

維拉女士有些驚訝的眨眼和溫柔的微笑讓她安心了一些,但她依然看著維拉女士身後一片漆黑的公寓感到了一絲細微的困惑,天啊、難道魯薩爾卡也有夜視功能不成?不對、這根本就是廢話,在深海裡游泳當然需要夜視能力。

「啊、是的,但我還是想看看您是不是還需要我。」

職業病再次犯起的學者點了點頭,看向了維拉女士被浸濕的浴袍,有些窘迫的強迫自己把視線從維拉女士佈滿了鱗片的手臂和露出來的鎖骨上移開。

「如果是關於中午那件事的話已經沒事了,反而是我這邊不好意思了。」

維拉女士像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一般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搭著門框的手掌,將它們藏在了身後,連著微微反射著湛藍色光芒的鱗片一起消失在了她背後的黑暗中。

北方哨歌收回了自己失禮的視線之後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在維拉女士回過頭在門內的牆上摸索著什麼時困惑的眨了眨眼,隨後差點被隨著一震細微咖搭聲亮起的燈光刺得張不開眼睛,她眯了眯眼,在眼睛終於適應了光亮後看到了維拉女士的笑臉和她背後終於有了燈光的玄關。

「進來吃晚飯嗎?」

維拉女士溫和的語氣讓北方哨歌愣了愣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似乎在閃閃發光的維拉女士,驚慌地朝自己後方看了看之後才確認維拉的邀請對象是自己。

「...什麼?!不、不,我還是不用麻煩您了,再說了我在來之前已經吃過———」

『咕嚕嚕』

她說到一半的拒絕被一陣不大但是在安靜的樓道理格外響亮的咕嚕聲打斷,她眨了眨眼,四下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在維拉逐漸擴大、越來越溫暖的微笑和玩味的視線中才意識到聲響的來源正是自己的肚子。

該死的。

回想起了自己當時在餐館為了躲避情侶而錯過的晚飯,北方哨歌閉上了眼睛,非常由衷的希望自己現在馬上融化在地板上,這樣她就不用羞恥的站在這裡面對維拉玩味的笑容。

「進來嗎?」

維拉笑著移開了視線,好心的向一旁看起來想要化成灰消失的小鼠問道。

「…嗯。」

北方哨歌縮了縮脖子,狼狽的點了點頭後踏進了被暖色的燈泡照亮的玄關。

她看著維拉消失在了黑暗中幾秒後,在整間屋子突然的亮起中眨了眨眼,看到了正迅速的往客廳走的維拉女士和她散落在沙發上的衣物。

「抱歉、我開門的有些匆忙。」

維拉似乎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幾聲,難得的窘迫讓北方哨歌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維拉有些過於迅速的抓起了那套散落的衣服,隨後便抱著它們往臥室走去。

北方哨歌有些不合時宜的想像起了維拉在客廳脫下衣服後走去臥室的畫面,在臉頰突然的升溫中掐斷了自己有些失禮的想像。

「我要去整理一下這些東西,順便吹個頭髮,妳可以在這裡隨意看看、不用客氣。」

維拉伸手朝著公寓內部比劃了下,笑了笑之後打開了臥室的門。

「對了,北方哨歌———」

維拉突兀的停頓讓正準備看看維拉架子上那些形狀和顏色各異的岩石的學者回過了頭,為了魯薩爾卡突然放輕的語調而困惑著。

「別進右邊最裡頭那個房間,好嗎?」

維拉的表情依然很溫和,微笑也依然很溫柔,但是她失去了笑意的眼睛卻讓北方哨歌起了雞皮疙瘩,在魯薩爾卡像是叮嚀不省心的孩子一般輕柔的語氣中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進了臥室。

隨著臥室的門關上的聲響,這棟過大的公寓裡頭又恢復了寧靜,像是維拉從一開始就不在這裡一樣,北方哨歌有些坐立不安的四處看了看,在發現維拉的客廳角落那張椅子上其實也疊滿了衣服後有些好笑的眨了眨眼,看向了公寓牆上一幅幅的畫作。

維拉對於這個畫家的作品似乎情有獨鍾,也許是因為魯薩爾卡的天性、這些描繪著水的畫作也同樣受她喜愛。

北方哨歌看向了牆上最顯眼的一幅名為「鄉愁」的作品,看著上頭用少見的暖色調勾勒出的水紋和海水,突然明白了維拉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這幅畫了,用暖色調來畫水的畫家確實不多,尤其是深海。

欣賞著畫作的小鼠在眼角瞥過了維拉的架子上那些石頭時有些興奮的湊了過去,在看到了一塊透著彩色光芒的晶石後耐不住好奇心用了神秘術,發現了那塊半個拳頭大的石頭是顆鑽石之後嚇得退了開來,決定從今以後離這個櫃子五公尺遠。

她心有餘悸的看向了那個架子,往右側的走道走去,看著維拉放在櫃子上的小魚木雕時突然覺得有些可愛,搞不好這是維拉女士的另一個技能?

維拉的公寓裡頭除了那些看起來能讓北方哨歌賣了兩個腎都賠不起的擺飾之外也有許多手工藝品,像是手織的圍巾和各式各樣的小魚木雕,北方哨歌其實很想知道這些是否都出自維拉女士,要哪天維拉突然和她說其實她會用芭蕉葉織衣服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她在視線略過了一副相框時停了下來,看著上頭和維拉擁抱的女人皺了皺眉,有意無意的略過了那張照片之後繼續往裡前進。

最後她的腳步還是停在了那扇「禁止進入」的木門外,那扇木門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維拉沒有特別告訴她的話她絕對不會懷疑這扇門後有什麼東西。

那就是一扇特別普通的木門,它唯一和維拉的公寓內其他門不同的地方或許只有它樸素的外觀,其他的門上都有裝飾性的浮雕,但這扇門卻意外的普通,和維拉氣派的公寓有種詭異的割裂感。

她最後只是聳了聳肩,繞過了那扇門,回到了沙發上盯著過於遙遠的天花板發呆,直到換好了衣服的維拉終於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久等了,我來煮飯吧?」

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於生活技能有些過於熟練的魯薩爾卡小姐就從冰箱裡頭掏出了幾顆蕃茄後到流理台前切著蕃茄片,同時也沒忘記轉過頭讓她別緊張、坐著等就行了。

想當然的,小鼠並沒有答應這個請求,而是迅速的走到了維拉身後以免她又說出什麼讓一般人絕對不能就這麼傻傻的等著飯準備好的推託。

「還是讓我幫忙吧,讓您一個人忙東忙西的多不好意思。」

維拉挑了挑眉,沒有在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只是點了點頭後放下了砧板上切到一半的牛肉塊,從一旁的袋子裡掏出了兩顆洋蔥。

「那請妳幫我切洋蔥吧?」

北方哨歌急忙點了點頭,在終於能幫上忙的安心感之中鬆了口氣,接過了維拉遞過來的另一把刀之後自信的開始切起了洋蔥。

開玩笑、這只是顆洋蔥而已,怎麼可能難得倒她!

北方哨歌在心裡默默的想著,開始笨拙的切起了那顆紫色的洋蔥,在維拉女士忙碌的準備著其他食品緩慢的推進著進度。

—————————————————

撤回前言,她被那顆洋蔥打趴了。

她痛哭流涕的又切了洋蔥一刀,在眼角和鼻腔的酸痛中哽咽著,顫抖著把切好的洋蔥丁遞給了一旁剛煎好了牛肉的維拉女士。

「喔、謝謝妳的幫忙————北方哨歌?」

維拉女士轉過頭後錯愕的表情讓她在流淚之餘非常的想找個洞鑽進去。

「嗚、我切好了…」

北方哨歌痛苦的吸著鼻子,突然由衷的覺得廚師是門偉大的職業,天知道他們怎麼能每天切這些還活著的。

維拉眨了眨眼,抽了幾張紙巾給她,在她狼狽的抹著臉時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北方哨歌莫名其妙的看向了笑的過於開心的維拉女士,困惑的歪了歪頭。

「我的天啊…親愛的,妳可以先用清水沖一沖刀刃的。」

終於笑夠了的維拉女士接過了刀子,往刀刃上淋了點水之後俐落的切起了另一顆洋蔥,整個過程從舉刀到被切成丁狀的洋蔥沒有超過三十秒。

北方哨歌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堆漂亮的洋蔥丁和自己切的那堆歪歪扭扭的碎塊,輕輕的碎掉了。

也難怪,要是平時沒有點法子對付洋蔥的話五官比人類敏銳的魯薩爾卡大概會死在廚房裡。

在維拉用橄欖油翻炒著牛肉和洋蔥和其他配料時、北方哨歌站在一旁,發現自己又閒了下來,維拉似乎看穿了她的不安,從冰箱裡掏出了兩根胡蘿蔔遞給了她。

找到了事情做的小鼠安心了下來,有些笨拙的拿起了一旁的削皮器處理起了新鮮的胡蘿蔔,剛從冰箱裡拿出的胡蘿蔔有些冰,拿在手中太久的話會讓已經在冬天的低溫下被摧殘的皮膚感到刺痛,所以北方哨歌只能以緩慢的速度轉動著胡蘿蔔,順便看著維拉準備晚飯的調料。

事實證明北方哨歌真的餓壞了,因為當維拉切著蕃茄片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對著空氣中炒牛肉的香氣流口水,她嘆了口氣後摸了摸抽搐的腹部,繼續削著胡蘿蔔的皮。

終於,在她削掉了不知多少胡蘿蔔皮和她自己的手皮之後,維拉接過了那些胡蘿蔔,和蕃茄一起切片之後放進了鍋裡。

「好啦,接下來讓它滾個幾分鐘就好了,我們先去客廳等等吧。」

維拉握住了小學者的手,拉著她到洗手台洗了洗滿是胡蘿蔔汁的手掌,為了她的襯衫上沾上的橘紅色污漬笑了笑,收穫了小學者窘迫的表情。

她們繞過了流理台之後走了段距離才來到了維拉的客廳,北方哨歌有些僵硬的被輕摁著坐在了椅子上,維拉在一旁坐了下來,距離多一分疏遠、少一分過於親近,剛好是在側身時能稍微碰到肩膀的程度。

「嗯…那麼,能告訴我妳在下午那段時間在做什麼嗎?」

北方哨歌為了維拉女士突然的發話而嚇了一跳,她有些糾結的看向了維拉女士好奇的目光,不知道是否該和她說自己正在打工。

要是敏銳的維拉女士注意到了她是在為了被拋棄時不會餓死,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呃、我在給一位好心的女士幫忙。」

完美的回答!

北方哨歌在心裡為自己的隨機應變拍了拍手,她可沒有說謊,她真的是在給別人幫忙!這麼想著的小鼠有些汗流浹背的看向了維拉女士沒什麼波動的表情。

好在維拉女士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追問她話中隱藏的訊息,北方哨歌輕咳了幾聲,決定迅速的轉移話題,否則她總有種維拉女士會再度咬上來的錯覺。

「那麼您在做什麼呢?」

北方哨歌眨了眨眼,看向了維拉女士的眼睛,等待著她的回答。

空氣再一次以詭異的沈悶凝結了起來。

維拉只是微笑著,用著那雙美麗的藍眼睛看著她、笑而不語,北方哨歌不知怎的在對方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裡頭感到了一絲驚恐。

北方哨歌顫抖著扯著嘴角,在維拉女士越發長久的沈默之中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

她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維拉女士什麼都不說?

北方哨歌惶恐不安的眨了眨眼,感覺自己的嘴角很快就要因為肌肉抽筋而掉下來,她就這麼和維拉對視著,直到維拉終於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掌。

「抱歉、我剛剛只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維拉女士在手掌上安撫一般的輕揉讓她懸在半空的心臟終於落回了胸口裡,她鬆了口氣,點了點頭,示意維拉她正在聽。

「我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只是個沒什麼大不了的理由,我沒有打擾到妳吧?」

維拉皺了皺眉,鬆開了自己的手。

「不、當然沒有。」

北方哨歌搖了搖頭,在維拉的手掌抽開時壓下了自己微微的失落後對著維拉女士歉疚的眼神笑了笑,趕緊擺了擺手,在維拉女士站起身時有些困惑的歪了歪頭。

「湯差不多好了。」

維拉只是勾了勾嘴角,朝著她伸出了手,北方哨歌反射性的握住了她的手掌之後被拉了起來,有些發愣的眨了眨眼,被牽著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好吧,至少羅宋湯感覺不錯。

北方哨歌忽略了喉嚨和胸口後的躁動,微微的回握住了維拉的手掌,在被掌根的鱗片劃過手掌時笑了笑,維拉在洗好澡後早就當上了半指手套,但那並不影響北方哨歌悄悄的感受她手指的形狀和前端的爪子。

羅宋湯的鍋蓋被掀開的那一刻,北方哨歌有些分神的抓著維拉的手,直到被輕輕扯了扯之後才回過神來。

「我們吃飯吧?」

維拉眨了眨眼,溫柔的微笑著。

————————————————

「維拉女士、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才好。」

在又經過了一陣喜極而泣的晚飯後,再次和維拉女士坐在客廳裡的北方哨歌眼眶含淚的握住了維拉女士的手,在維拉女士慈愛的目光中再次向她道謝。

天知道維拉女士到底是怎麼用那雙手做出這麼多美食的,入口後濃郁的蕃茄香和奶油的香味完美的中和了牛肉和洋蔥的口感,洋蔥也在湯汁中充分的浸泡之中變甜,和胡蘿蔔一起吞下時的香氣也讓北方哨歌非常的想哭。

明明她自己做的時候會把廚房炸了的!

「別這麼說,妳也幫了我很多忙。」

如果幫忙是指切一顆洋蔥切了二十分鐘加上削胡蘿蔔皮削了半小時加上削了一堆自己的手皮的話,北方哨歌覺得自己盡力了。

「天啊維拉女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

北方哨歌嘆了口氣,看著自己身上又新換的襯衫感到了一陣羞恥,因為吃的太急讓襯衫上沾上了湯汁什麼的,她已經距離那種年齡多久了?

每次在維拉女士面前總是有種退回了孩提時代的錯覺,讓她有些窘迫的想在維拉女士越發慈愛的眼神下遮住自己滾燙的臉。

「啊,那倒是有一件事我想要拜託妳。」

每次維拉眯眼笑的時候,北方哨歌都會忍不住在慌張的同時覺得心臟一陣抽動,或許是因為她回想起了維拉在床上時也老是在她哭喊著懇求時這麼笑著,也有可能是因為維拉的臉,就現情況來說,她實在分不清是哪一個,因為維拉緩緩湊近的臉頰和被溫和的燈光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眼睛讓她移不開視線。

「…請問我該怎麼做?」

北方哨歌艱難的從乾燥的喉嚨裡擠出了回應,看著維拉的眼睛,在眼神瞟過維拉女士的嘴唇時吞了口唾沫。

「其實很簡單,妳只要坐著就行。」

坐著就行…?

北方哨歌驚恐的坐直了身子,在維拉逐漸湊近的動作中緊張的頭腦風暴了起來。

什麼…?原來這種事坐著就行了?但是她也沒聽坦南特科普過這個姿勢啊啊啊等等冷靜點搞不好這是誤會瓦蓮京娜———

然而,她的想法在即將暴走的時候被維拉緩緩躺下後枕在了她大腿上的動作打斷了。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在維拉放鬆的嘆息聲之中僵直了身子,於是有了開頭時那個畫面。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養過貓,北方哨歌還記得小時候被野貓突然躺到大腿上時驚喜又驚恐的感覺,而她現在的狀態大概就是那樣,在驚喜的同時有些害怕自己動了一下那隻一向不那麼親人的野貓會因為這個微不足道的動作而逃走、再也找不回來。

北方哨歌僵硬的縮回了手,看向了維拉女士的側臉,在發現了她鱗片放鬆的舒展時不知怎的有些開心。

「妳可以放鬆一點的。」

維拉女士的輕笑聲和在大腿上蹭過的手掌讓北方哨歌嚇得一激靈,她猛的眨了眨眼,看到維拉女士張開了眼睛,玩味的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魯薩爾卡蹭了蹭她的大腿之後安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之後握住了北方哨歌的手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把那隻手拖到了她的腦袋上。

「摸摸我。」

維拉輕聲的說著,閉上了眼睛。

幾乎是反射性的,北方哨歌開始輕輕的撫摸起了毛茸茸的金色腦袋,在面對微微的蹭蹭示好的小動物時,總是很難有人能夠拒絕,當然北方哨歌也是如此,她在維拉發出了咕嚕聲時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不合時宜的感到了可愛。

魯薩爾卡在某種程度上或許和大狗狗很相似,北方哨歌有些出神的看向了維拉的側臉,突然覺得自己能就這麼看上一輩子。

長長的睫毛,好看的鼻子、還有漂亮的眼型都讓北方哨歌呆呆的看著魯薩爾卡,意外的發現傳說中那些被誘惑進水裡吃掉水手或許並不愚笨。

「請問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像是為了壓下胸口的躁動一般,北方哨歌有些過於笨拙的開了口,使盡了渾身的力氣把自己的視線從維拉的嘴唇上挪開,看向了前方至少有九十吋的大電視,試圖透過微弱的反射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維拉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翻了個身後看向了她,伸出了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她垂下的髮絲,北方哨歌看著慵懶的魯薩爾卡濕潤的嘴唇,突然非常的想知道它們吻起來是不是和上次一樣柔軟。

「…請問走廊上那些木雕是您自己雕的嗎?」

她清了清喉嚨,忍住了低下頭的衝動,指向了櫃子上的小魚木雕。

「啊、是的,那是我的興趣。」

維拉閉上了眼睛,愜意的咕嚕了幾聲,轉過頭蹭了蹭北方哨歌的肚子。

「您雕的很好,我沒想到您這麼多才多藝。」

北方哨歌乾笑了幾聲,在維拉溫熱的氣息透過襯衫傳到她腹部上時非常的希望維拉不要從她的肚子後聽到她體內亂竄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但她知道這不可能,因為維拉的勾起的嘴角後隱隱約約露出了她尖尖的虎牙,這代表她現在肯定正因為這事而笑的開心。

「謝謝,我對於雕刻還挺有自信的。」

北方哨歌摀住了臉,對於維拉女士帶笑的語氣窘迫的想找個地方鑽進去,她悄悄的張開了一隻眼,在看到了魯薩爾卡的微笑之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摸了摸維拉的臉頰,替她把擋住了眼睛的金髮撥開。

「嗯,我感覺又更了解妳了,維拉女士。」

北方哨歌笑著眨了眨眼,看向了維拉的眼睛,突然覺得這個時候很適合來一個吻,但是並沒有,她皺了皺眉,感覺到了維拉女士一瞬間的僵硬之後擔憂的眨了眨眼,在維拉女士掙扎著起身時慌張的張大了眼睛。

「維拉女士?請問怎麼———」

「妳該回家了。」

維拉女士過於冰冷的語氣讓她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原本溫馨的氣氛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一樣變得寒冷了起來,她看向了維拉女士有些跌跌撞撞走向門口的背影,在胸口微微的悶痛聲中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小说相关章节:1999女同使我肝臟旋轉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