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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13,7

小说:饿殍第三线—落荒饿殍第三线—落荒 2025-09-01 07:51 5hhhhh 3270 ℃

我捂住嘴,瞥了一眼旁边的满穗,她笑弯了眉毛,正在一旁洋洋得意的拿我开涮。其实在我刚将这避孕器具吞下去时,她还有些担心,害怕这个东西吃下去会不会有毒。看我并无大碍只是觉得有些恶心,便放心下来,完全把我当成一个笑话。这小兔崽子!方才还是一副娇媚诱人的模样,现在倒是神气起来。要是知道你现在调笑老子,真应该用那话儿把你的小嘴塞住,看你还怎么叽叽喳喳!

“这个东西别人用过没,怎么味道感觉怪怪的……”

“应该没有吧,芸姐说是从药房里拿来的,估计是被草药泡过,才会有股怪味……”满穗一边说着,一边咧起嘴角,“话说回来,若是真的别人用过,那良爷岂不是……”

妈的,那我不是把别人的阳精给吃了!这算什么,老子成了这烟云楼的男妓了?还是专门那种满足龙阳之好的?!

“呕……”

这等恶心的事实在让人无法接受,胃里一阵痉挛,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见我真的有点难受,小崽子关心拉住我,又拍了拍我的背,帮我缓了下气,总算没真吐出来。

“其实……良爷没必要如此逞强……”满穗抚摸着我的背,轻声说道。“现在想想,按你脾性,怎可能说话这么直接,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想法吧……这鱼鳔的实际用法,你也不大清楚。”

这个芸真是多管闲事,害人不浅。我本想直接斥责这个小崽子多此一举,老子怎么可能对你做那么污秽的事,更别提想到用鱼鳔备孕与你交合。但转念一想,作为一个女孩儿家要做到这些需要多大的勇气,她是真心为我着想,放心了矜持与自尊,只为了取悦我,我要是在这个时候还罗里吧嗦的,那便是不识好歹,不像个男人。

“那你可小看我了,这等知识我还是……懂……懂的,只是觉得……平时总是说不过你,连床笫之事都要被你弄得嗷嗷叫有些不甘心,所以必须我来服侍你,伺候的你嗷嗷叫,这才算公平!”

“是吗~”

“是的!”

满穗像是看出了我的逞强,见我还在嘴硬,笑盈盈的贴过来,在我的耳边吹了口气。不但女孩的芬芳传出鼻中,驱散了鱼鳔的腥臭,连耳根子都有些痒痒的,拨开了身体的某处机关。

“良爷想怎么伺候人家,把人家弄得叫出来呢~”

“去去去!你就神气吧!等以后就算你哭着求我饶你,老子都不会停手的!”

“嘿嘿嘿~”

小崽子被我的话逗乐,开心的笑起来。接着一把搂住我的小臂,像一根藤蔓似得紧紧贴了上来。

“本以为良爷已经够硬了,没想到嘴巴也很硬噢~”

刚刚小兄弟像跟木棍似得抵着她,是绝对藏不住了,我就知道她肯定要拿这个取笑我,但我就是拿她没办法!看到她的笑脸,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甘心,都得软下来。不过一会儿就要开始做正事,嬉闹也该就此打住了。

“别闹啦,一会儿你不是还说要在密道的望台监视么……真觉得能发现什么?还是说你以前就发现了某些端倪?”

“这倒不是……”小崽子摇了摇头,不再开着玩笑,不过搂着我的手一点都没放松。“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密道本身。其实人家一直有些好奇,这密道四通八达,用起来十分方便。可只有我和良爷使用,未免太过奇怪……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这浴室,打扫起来也是需要人的……”

“确实想过,不过也有可能每次用完都是艺伎们自己打扫,就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了。”

“那良爷有没有想过,这浴室里面的热水,还有所有用到的耗材,都是在何处准备,又是由何人准备的?”

小崽子的问题让我怔了一下,这些确实没考虑过,我想当然的认为,反正这个密道里的东西一般人肯定不知道,热水通过竹筒运输隔绝出了不同的空间,准备这些物品也是在别处准备,做这些事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知道,也是寥寥无几。

“那……肯定是在烟云楼其他地方准备的呀。再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密道里碰到冷大人和月的时候,那时月就告诉他这个密道没几个人使用,除了芸,还有雾……”

对了!还有那个叫雾的娘们!我没见过她,但她也在使用密道,而且杀对手盐帮当家的,很可能就是她找的杀手,那杀手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在用这密室,我们也不知道!想到这里,我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本能的把小崽子用力往身边拉了拉。

“良爷不用紧张,我觉得芸姐既然能把这个密道给我们使用,就说明暂时是安全的。何况这密道来去自由,只要告知一次,基本便可以随意使用,而我们用了这么久都没遇到其他人,说明别人知道这个密道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除非是非常相信的人,姐姐们几乎不可能将这密室告知他人。”

说到一半,小崽子的表情严肃起来,她松开了我的手臂,认真的看着我,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等待着她说出自己的发现。

“但人家一直不大明白,良爷与芸姐萍水相逢,她不可能了解你,为何就这么自然的将这密道的事告知于你,那日我偷听芸姐和狗官的对话时,狗官也叮嘱她密道不可以让一般的杀手使用,甚至即便灭口,也要保住这个秘密。”

我仔细回忆着芸告知我密道的情景,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时间过了半年,我记得不大清楚,但好像她也没立刻告诉我。

“我记得……她当时问我,愿不愿意替你杀些恶人,还有银子拿……钱还不少,我说了愿意,对钱也不感兴趣,然后……她才告知我密道的事……应该是这样……”

“哼!良爷真是蠢货!”

“哎,我怎么又蠢了……”

小崽子转过身,没有理睬我的问题。她走到一边,摸索着布满蛛网的灰白墙壁,若有所思。

“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切的安排,都太过井井有条。我们作为烟云楼的过客,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点……也许芸姐知道那个暗桩的事,可她不告诉我们……甚至有可能……”

满穗顿了顿,咬紧嘴唇,对即将说出口的事有些犹豫。她看向我,我屏住了呼吸,轻轻点了点头。

“芸姐……会不会就是那个暗桩?”

“!!”

我万万没有料到,小崽子居然会怀疑到芸身上。芸这个人身上还是有不少谜团,她与我们诉说的身世也无从考证,唯一知道的真相,就是她的姓名,还有以前与青发生的恩怨。可如果说她是给这狗官发号施令的上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就算了,她本来就没把老子的命当回事,可若是说她连满穗都不在乎,连我都不信!

“不可能吧,她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当然不是,人家相信,芸姐定不会害我!”小崽子斩钉截铁的答道,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得出她对此深信不疑,“但我们到这长安以后,就有太多变数,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了原有计划,我想任何人都控制不了……”

听了她的话,我沉浸在震惊之中, 站在原地发愣,我再怎么怀疑,都不可能怀疑到这个满穗看做姐姐的女人身上,甚至可以说就算她不关心我的性命,我也将她当做了这边的同盟,毕竟她对小崽子的关爱是真真切切的,不可能是惺惺作态装出来的感情。

“可她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良爷,我觉得原本按照计划,你会在这个棋局中扮演非常重要的部分……若是你一开始就杀了青,那被杀的盐帮首领可能就不会死,但不同帮派的恩怨,就这么结下了……你想想,若当时对面来找麻烦时,若你我没有出来救场,他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是啊,小崽子当时还装作烟云楼的艺伎,专门来服侍我的,用她的名节做代价,缓和了紧张气氛,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没错。”

“所以计划从那一刻开始,就开始超出他们的掌控……也许芸姐什么都不知道,也许知道的更多……但我相信她不会加害我们,所以才敢把暗桩的事告知于她,不过良爷……你可不能再这样轻信他人,烟云楼里的所有人,包括芸姐,你都要留个心眼。总觉得你对待女子,心肠就软了半分……”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该倚靠芸姐的地方,还是得倚靠她。我只是提醒良爷多留个心眼,也许与别人的谈话中可能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良爷有些粗心,经常会忽略些细节,不是么?”

确实,曾经好几次满穗从别人的话语中揣摩到说话人的言外之意,而我总是抓不到要点。我这脑子与她相比还是反应慢了些,也就是比一般人能打,要是真遇到个狡猾的对手,估计是斗不过。要是要比拼计谋,还真离不开这个小崽子的帮助。

“你提醒的是,我会小心的!”

回到密室,我们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计谋。本来与青约定了解情况便回来,安排临时有变,还是先在烟云楼待一晚再说。关于这个密道,小崽子比我研究的更为透彻,在她与我一起住进青的大屋之前,就已经开始小心摸索这个暗道的秘密,我一直沉浸在外界的任务中,忽视了探究这个密道本身。满穗带着我,一步步研究这个密道,明明是非常熟悉的地点,在她的介绍下,竟觉得有些陌生。我这才发现,这个密道的构造本身就是围绕着外墙而建。类似于在烟云楼的外面加了一层壳,但敲击墙壁,本应是外墙的地方却有些中空的声音,像是还有隔层。而我们居住的密室,包括其他不同的房间与澡堂,本身就安置在烟云楼内部,为了掩人耳目,与外面的房间用隔墙隔开。此外按照空间估算,澡堂设置在一楼,加水的竹筒应该是通往伙房附近,但我去过伙房,那里并没有足以提供大量热水的锅炉,也就是说,这个烟云楼还有隐藏的房间,没有与这个密道连通。小崽子还提出了一种可能,密道本身并非四通八达,而是不同的密道完全隔绝,或者通过暗门才能走通。我们使用的,只是其中一条而已。

“按照你的意思,我们需要将所有密道摸清才行吗?”当听到小崽子的推测,我有些诧异。“那估计狗官应该知道,他不是做过监造吗?”

“嗯,确实多亏了你抓到狗官,也许他知道更多关于密道的事……话说良爷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走的密道只通到七楼,虽不是每一层都有房间,但唯独没通到八楼?”

“是啊,八楼不是说是隐退的艺妓修养的地方么,女人们年老色衰以后,就在八楼修养,去那儿也没用吧。”

“良爷……你又轻信别人了。”满穗有些不满的轻轻拍了拍我,“自从听到烟云楼有个暗桩,我觉得咱们对了解的一切都要用新的眼光看待。八楼用于修养不管是那狗官说的,还是芸姐告诉你的,都不一定是真话。不是说不相信芸姐,可能她也被蒙在鼓里,只有眼见为实。”

“那咱们趁着人少的时候去八楼看看?”

“不行,就算去也要找个理由,不通过密道这么堂而皇之的过去太显眼了,我担心那个暗桩就在八楼活动,良爷见到有别人直接去到八楼吗?”

呃,说真的这些细节我还没怎么注意,或者说根本不在乎八楼住的到底是人是鬼,平日里根本没考虑过那些隐退的艺妓。感觉与这个小崽子一比,忽略这么多细节的自己真跟个傻瓜似的。本就知道她聪明伶俐,但自己比她年长这么多,还总是倚靠着她的指点,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多,要是做个女贼,估计全长安的捕快都奈何不了你了!”

听到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夸奖,小崽子眯起了眼睛,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不过她并没有被我的玩笑冲昏头脑,而是接着带我熟悉起这密道来。我们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熟悉整体构造,时间已快到子时,烟云楼里仍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崽子说着今晚差不多到这里吧,便拉着我前往秘密望台。望台设置在四楼,旁边就是仓库,平日里没什么人,望台的地面只与外界的天花差个几寸,必须俯身通过一个小缝观察外面,不过这个设计非常隐蔽,此处本来就暗,就算抬头,寻常人也无法轻易察觉。我们就这样躲在望台观察外面,大堂与大部分公共走廊都尽收眼底,可以方便的在暗处监视着喧闹的人群。密道有些阴冷,我还返回拿了一床被子,和小崽子一起舒舒服服的裹在被子里看着热闹,反而不像是在干正事,有点看戏的感觉。

“良爷……你瞧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色眯眯的,见到好看的姐姐,脖子伸的就像以前邻居养过的大鹅,就这么喜欢看美女吗?”

我看向满穗指的方向,确实有几个看上去像是纨绔子弟的家伙无所事事的站在走廊里,对着每个走过的姑娘挤眉弄眼,大呼小叫,十分惹眼。我挺看不惯这种人,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疾苦,有几个臭钱就喜欢显摆,看他们也浪费时间,还不如仔细寻寻有没有比较可疑的人选。

“呵呵,这帮人应该是玩腻了吧……不然早就寻几个姑娘进房间快活去了。”

“人家在烟云楼里也呆过不少日子了,像良爷这样进来就皱着眉头的,还是第一个看见。”小崽子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用小脚踢了踢我的腿。“良爷真的喜欢的不是男人吗,你可不许骗了人家!”

这小崽子真是不老实,干正事还耍贫嘴。我的目光锁定在一个看上去非常安静的艺妓身上,她也在静静的观察过往的人群,虽不说话,在其他卖力迎客的女人中形成鲜明对比。

“要不然你再把衣服脱光,看看我是不是喜欢男人?”

“良爷只会嘴硬,等人家脱了,你又要找个台阶下,夹着尾巴逃走~”

“哼……”

见我没接她的话茬,而是全神贯注的观察那个艺妓。小崽子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可疑目标,她又笑了起来,还往我身边蹭了蹭,像一只寻求关切的小猫。

“怎么了良爷,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姐姐吗?”

“我喜欢个屁!现在还说这种话,要是说喜欢,你不得宰了老子!”

“嘻嘻~宰了你我可舍不得,干脆阉掉,送你进宫去做太监~”

“除了你,还有谁会要我这种一脸凶相的人做太监。”

满穗咯咯笑了,我也不禁笑了起来,笑罢,她随我看了一会那个艺妓,悄悄问道。

“良爷是觉得那个姐姐很可疑吗?”

“确实……我总觉得那种话少的人心思很重,你瞧她什么都不干,就看着别人,是不是有些奇怪。”

“良爷多虑了,这没什么奇怪的。”满穗摇了摇头,“有些姐姐就是这样,无论呆多长时间,就是抹不开脸面去主动招揽客人。以前我遇到过一个姐姐,也是这样认真的看着,她还悄悄告诉过我这样看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

“那个姐姐的家离长安不远,一来是为了避免看到熟人,想躲远一些;二来是想看看能否找到有缘的郎君,也许遇到情投意合的男子,能就此赎身……”

“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听到有女子打算在一群色鬼中找寻自己的希望,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又怎可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会轮到她。”

“良爷别笑,我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后来理解了她的想法。”

我听见小崽子的口吻似乎有些严肃,赶紧收起笑容。

“良爷会这么想,是因为你还没经历过真正的绝望……你可能觉得,求人不如求己,我也曾这样想。但后来听说过那个姐姐的经历,在面对难以克服的困难时,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只能听从于命运的摆布。”

满穗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

“就像那几日你去找狗官算账一样……”

正说着,那女子似乎看见了一个合眼缘的年轻人,深吸一口气,主动向他走了过去。但我并未关注他们的发展,而是看向了趴在身边的小崽子,她微微抿着嘴唇,似乎也在看着那对男女,但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隐隐闪烁。注意到我回头瞥她,女孩转过脸去,不让我瞧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我听见了吸鼻子的声音。

“别瞎想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瞧你在这瞎操心……”

满穗还没转过头来,但她的语气有些颤抖,似乎已经带了哭腔。

“良爷……求你……不要让人家再经历那种感觉了好么……”

她怎么又哭了?

我顿时慌了,赶紧一把将她紧紧搂住。没想到这小崽子仅仅回想起那几日的经历,就能潸然泪下惹她哭泣。此刻我并未因自己在满穗心中的分量而感到欣喜,只为又让心爱的女孩流泪而痛心。。

“不会了……良爷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想想反正就几日见不到你,以后在地府还能见面,也不差这几天……”

“小崽子,别说不吉利的话……”

我用力在满穗额头亲了一下,指着外面喧闹的人群,开始说些别的话题想吸引她的注意力。一会说你瞧这个男人总是掏着裤裆,肯定就是有虱子在身上;一会说那个男人一副酸儒书生的样子,明明没什么钱,还敢在这里现世;看到打扮的有些精致的男子,就说他们一看便是男妓。见我如此卖力的逗她开心,小崽子终于破涕为笑,依偎着在我身边,紧紧与我贴在一起。

“良爷,让人家也尝尝味道吧~”

哈哈,这小东西也会学我的话了,这世上哪有男子会拒绝这种要求~

“好呀,你想尝尝哪里?”

话音刚落,可爱的小嘴就贴上了我的唇,她的吻并不激烈,亦不是蜻蜓点水,却让人感到安心。我们像两座雕像,就这样将双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好一会,小崽子才嘻嘻笑了起来,我亲到了她露出的一排皓齿,硬硬滑滑的,倒像是有些淘气的恶作剧。

“良爷味道真好,下次让人家多吃一点~”

“你喜欢就好~良爷这副皮囊,从里到外都归了你,不还是任凭处置。”

我微笑着,又亲了亲她的鼻梢,女孩甜美的气息充盈着我,小猫满意的闭上眼睛,像是在等待更多的亲昵。这小崽子果然是情窦初开的女孩,现在的她比我更加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总想着时不时两个人腻歪一下。

“不过现在还是别忘了干正事,有个暗桩在等着咱们呢!”

我们在望台中趴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上半夜过去,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等。烟云楼的人流渐渐稀少,来玩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只有零星的艺伎和丫鬟们在走廊上交谈。最后连迎宾的李叔他们都回来歇息,今日的监视最终以一无所获告终。不过虽说如此,这时间竟如同白驹过隙般过去了,与满穗在一起,完全不觉得枯燥漫长,我们悄声说笑,对关注的人物指指点点,倒也乐的快活。

“小崽子,咱们以后每晚都要在此监视吗?”

“当然不了,这般耗着完全是碰运气,我也就是想试试,还是需要找寻更加有用的法子。”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用小脸在我脸上蹭了蹭,软软的真可爱~不过对她的想法也更加捉摸不透。

“那为何咱们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嘿嘿~有良爷陪着我,人家也觉得这样会很有意思~”

哎哟喂,你可真会来事~这小妮子一颦一笑都这么会哄人开心!真是的,说你天生媚骨可一点都不假!

今晚的工作结束了,我抱着被子离开望台,回到密室的路上,满穗掏出另一个小包裹,开始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撒些什么暗红色粉末,密道中比较昏暗,看的不大清楚。我立刻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应该是想在地上做些记号,万一后其他人走这密道,我们能够及时发现吧。

“你在这地上撒的是什么?”

“是朱砂,说是用来化妆,找芸姐要的。”小崽子一边认真的每隔一步就在地上撒一层薄薄的朱砂,一边答道。

“良爷走路的时候小心,别踩着。这些朱砂粉只要被人踩到,就会粘在鞋底,很难洗脱,只要进了这密道,定会留下痕迹。”

“厉害厉害!刚才在芸的房间,你就已经想到这一出了么?”

“是呀~人家喝酒喝的少,不像良爷。看着你们聊天,便在考虑这些了。”

这小崽子真可靠,不但脑子聪明,办事也利索!不过我有些担心芸趁我不在时,给了她一些危险物品,还是多问两句安心些。

“芸除了给了你这些朱砂,还有没有给其他东西?”

“没了……还有就是……那个东西……”

她说的应该是避孕用的鱼鳔吧,我还不放心,接着问道。

“真的吗,回头我去问问芸,看看她到底给了你什么玩意……”

“呃……”

听我要去向芸确认,满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还有……药……”

“她给你药作甚?是什么药?”

“.……”

小崽子埋头干活不说话了,故意装聋作哑像是没听见我的话。我隐约觉得这个药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甚至如果是一般的蒙汗药,她应该也会告诉我实话,但这样闭口不提,肯定是用在什么难以言语的地方,直接问估计她也不好意思说。

“你不会是想给老子下什么稀奇古怪的药吧?”

“.……”

满穗没有搭话,自顾自哼起影子戏里的小曲来。既然没有否认,那便是承认了。我不禁有些想笑,现在的她肯定不会给我下毒,但既然可能是针对我的,可能性就多了去了,正准备嘲笑她两句打的什么鬼点子,小崽子却忽然开口回答了我的问题。

“放心吧良爷,人家才不会对你下药的。”

“真的吗,你以前不是在水里给我下过蒙汗药?会不会又想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之前,先把我药倒,免得碍你的事。”

“良爷胡说什么呢,人家才不会干这样的事!”小崽子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我,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我也收起了玩笑之心。

“毕竟与良爷约好了共同进退,以后就算遇到危险,人家也会告诉你。”

“如此便好,你可要说话算数。”

“那良爷也是一样!你遇到危险,必须与我商量,不可独自莽撞行事!”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真当老子这么想死呀。”看着女孩瞪圆了眼睛,我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脸。“良爷跟你保证会小心的,好吧?”

“哼!反正你若是负我,那人家便跟你做一样的事!”

你这小傻瓜,我怎么会负你。能与你这样相守已经是比做过最好的梦都要美妙百倍的事,怎可能会撇下你一个人先走呢。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直到她将小包里面的朱砂全部撒完。密室里不同区域的地面都被她撒上了朱砂,密道光线昏暗,不低头仔细查看,肯定看不出来。只要有人走过,定会留下痕迹。小崽子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成果,抹了抹头上的细弱汗珠,长长舒了口气。

“现在咱们只要每日前来查看,便能知道这密道有没有人使用了。”

“嗯。”

我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暗桩,一定是我们见过的人。要说为何,说不上来,只是凭空生出这种感觉。从她曾经的举动可以看出,那个暗桩应该在暗中了解过我,所以才会觉得我是她们计划中的阻碍,撺掇李小梅将我干掉。但奇怪的是,我与小崽子的关系应该已是公开的秘密,至少在青那边是这样,若想打听,谁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但她似乎没有盯上满穗,明明这小崽子的脑筋比我好的多……这么说来,她应该是一个更加关心来自男人的威胁,而忽略女子的家伙。

觉得我很危险,但不了解满穗,这样的人究竟是谁呢……

按这种推论,芸和青应该都不可能了吧,他们都一致认为满穗非常聪明,甚至比我更加聪明。如果我是幕后黑手,肯定会将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崽子当做最大威胁。

到底是谁,才会在看到我与她在一起时,将目标放在我身上呢。

我默默回忆着一路上遇到的各种人物,在烟云楼里面知道我跟她关系亲密的应该是满穗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小丫鬟,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艺伎……至于在青那里,知道的人就多了,那个跟满穗同姓的满二爷就是个难缠的家伙……不过他跟了青这么多年,是个山贼出身,要说跟官家勾结,感觉可能性也不大……

妈的!如果真如小崽子所说,这个暗桩是芸,那又该如何是好?她明知道我们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还留着我们性命,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又太过复杂。让我一时间没了头绪,不过既然小崽子和芸约定好先由芸来梳理可疑人选的名单,那就先看走一步看一步吧。回到密室,小崽子开始哈欠连天,看样子是困了,便拉着她一起钻进被窝。她一边笑话着我何时变得这么主动,一边像只小猫似得钻到我的怀里。

“良爷~今天没能如你的意,会不会觉得有些可惜~”

“确实有点可惜,要不要我们继续?”

“嘿嘿~”

满穗一边笑着,一边咬着嘴唇,又变的媚眼如丝,小手不安分的开始在我的胸膛摸索起来,感觉这家伙真的可能把我的话当真,这种考验老子定力的事情不会以后每晚都要来一次吧!我赶紧将她一把搂紧,不让她的手有机会在别处乱摸。

“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的!这种事还是要男人主动些,你就别替我操这个心了。”

“成天就知道玩笑……胆小鬼~”

胆小鬼就胆小鬼吧,你可是老子的心头肉,怎么可能随便动你。若是想在男女之事上让你尽兴,回头找芸要些避火图看看,似乎也有必要了。

不一会,怀中的小崽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这么快就睡着了……那我也该放空思绪,闭上眼睛,让少女的芳香将我送入舒适的梦境。

……

……

我睡不着……

不知是因为心里有事,还是前两天抓获狗官兴奋的余韵还未消退,明明已经是上半夜,我还是如此清醒。但也不是因为脑海里有那么多理不清的思绪,而是会一直想起一个人的身影。

是芸。

自从小崽子告诉我她有可能是烟云楼的暗桩,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那个女人。第一眼见面,她就把我当成了一个工具。但渐渐地,似乎这娘们与我们打开了心扉,我也见识到了真正的她,为她找回了真名。确实,我也相信她对满穗,甚至对我都没有恶意,但她的身世,她的一切都是个迷。青所了解的,只是有关于他们两恩怨的那部分,在这恩怨发生前的故事,青也不知道,没人知道。

更何况,我自从来到这烟云楼以后做过的所有事情,都相当符合她的利益。我甚至将那本有关烟云楼黑幕的记录都烧的干净,她虽没有直接开口让我去做,但这件事对她、还有其他艺伎都有极大好处。她会不会通过满穗之口在暗地里指引着我,实际上操纵着一切?早知道烟云楼还可能有一个未知的暗桩,真不应该这么急就把证据处理干净。

这个女人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感到了不安,非常不安,无法容忍一个有可能给小崽子性命带来危险的因素在她身边转悠,我必须去看一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趁我们不在的时候,会做些什么打算。

说干就干,我小心抽出搂着满穗的手臂,小崽子在梦中咂了咂嘴,哼哼了两声,但并未睁眼。为确保她没有装睡,我还特意在房间坐了一会,给她留了一张纸条,说我去找下芸。在确认她已处于熟睡之中后,我才披好衣服,钻入密道之中。

烟云楼已经关门歇业,为了节省灯油,只有零星的地方亮着灯笼。黑暗之中隐隐亮着几盏红灯,完全失去了灯火通明时的繁华,倒有种阴曹地府的诡异。

我从隐秘出口爬出,这里没有任何灯火,黑漆漆的。走廊里一片寂静,我隐藏在黑暗之中,小心地移动身体。平日大堂里有个值班的更夫,但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偷懒,脚步声也大,就算前来巡查,也早就被人发现。我摸到芸的门口,轻轻推了推,门没锁,我缓缓推动门扇,避免合页发出任何声音,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足够一个人进入。我像只敏捷的老鼠,一下钻了进去,再轻轻将门合上。

进了门,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就是那种翻墙入室的采花贼么,万一进错了房间,那可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好,我又确认了一番房间布置,确实没走错。芸的床帐拉着,里面传来微弱的鼾声,看也在熟睡,我有些安下心来。但既然来了,这么看一眼就走人有些不值,要不再在她的房间探寻一番,看会不会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至于理由……万一被发现,就说是担心有人来害她,想在她这里盯梢防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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