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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灯，用眼睛在黑暗里摸索的时候，椎名立希在正对床铺的DVD机找到了盗摄的针孔摄像头。一个红色的，很不起眼隐隐发光的小点，椎名立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千早爱音凑了过来。

“哇，真的有诶。”每个房间都有吗，在这间会所里。

“早说了叫你不要来了。”椎名立希说。

后悔的坏心情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偏偏身边的粉毛眼睛还兴奋地亮亮的，过分白皙的皮肤在暗室里变成淡淡的蓝色。

“平时也有在拍吗，”千早爱音说，“rikki跟别人做的时候。”

椎名立希哽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装设的，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恶劣趣味，对椎名立希来说，她是个鸭子嘛，追究这些“细节”没有太大意义。

“rikki，你在想什么？”千早爱音说，她挤过来，跪到近前看着那只红色的“眼睛”。椎名立希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她来之前就洗过澡了。

“现在还在拍吗？”

“在拍。”

千早爱音侧头看着她。明明感觉到爱音的视线，椎名立希不敢转头，只是紧盯着面前忽闪忽闪可怖的红光，某种后知后觉的郁闷压在她的肩上。

“我们走吧。”

“等一下。”

她站起来，又被千早爱音用力拉下，爱音为偷拍相机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眼睛看着镜头亲了椎名立希一口。

“......你有病吧。”

“让她们看啊。”

千早爱音说完，闭上眼睛再靠近椎名立希的脸。

毕竟她是在路上遇到监视无人机，也会脱下口罩打招呼的人。没有人弄明白千早爱音在想什么，乐观是她写进简历的长处，但每每为自己准备的勇气和决心坚持不了太久，三分钟以后便可以开始叫苦退出。

是这样的。椎名立希埋头吻她的腿心，在爱音缺乏锻炼的大腿根部一点点留下犬齿压下的印迹，潮湿的水液温热地洇在她的鼻梁。椎名立希闭上眼睛，一只紧张的手却伸过来抵在她的额角。

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千早爱音红着脸和她商量。

换在一般的时刻，椎名立希会“哈？”回去并且说教她，但今天姑且是特别的。所以，椎名立希没有理她，依旧闭上眼睛含住她湿漉布料下的阴蒂，耐心舔舐过后挑开内裤的边缘，微凉的舌尖伸入不住收紧的热的甬道。爱音轻轻叫了一句什么，将手收了回去。椎名立希抓住她一只脚踝，瞥见她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发抖。

是谁说自己早就不是第一次的？椎名立希无语地说道。她们在立希的家里，在立希的床上，千早爱音颈后的抑制贴蹭着椎名立希的枕头，马上就要失去它杯水车薪的效用。

“不要哭啊。”察觉到发生什么，椎名立希犹豫了一下，俯下身轻轻把千早爱音搂在怀里。她这么做并不合适，但刚刚成年的omega在抱住立希肩膀的时候停止了啜泣和颤抖。这是不正确的，立希在心底叹气，就好像她是什么很值得信任的alpha。

伸手慢慢从她柔软的发顶安抚到单薄的脊背，椎名立希还没有开口，但清醒过来的千早爱音先打断了她。

“不要，”她喘口气，坚决地说，“不要洗澡睡觉。”

好吧。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椎名立希有一点想笑。明明开始前还在打退堂鼓，现在倒是重新鼓起了刀山火海的胆量。脱下她身上已经敞开大半的睡裙，棉质的前襟擦过光裸的前胸，千早爱音瑟缩了一下。椎名立希用手掌替代包覆的布料，抬眼观察爱音的反应，耐心施力摁揉，指尖掐拢勃起的乳尖。

她很害怕，可是又很好奇，同时还爱逞强。细密熟练的抚摸和亲吻依次落在青涩的身体，椎名立希温声叫她放松，哪有那么容易。千早爱音紧闭着眼睛，双腿搁在椎名立希腰际，紧张到令立希也没法动弹。椎名立希的汗水顺着下颌滴淌，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做。伸手往下摸，明明腿间流的水已经打湿床单，气味也很香甜、很热情。

先无视千早爱音僵硬的上半身，椎名立希伸入两只手指进入她的下体——再无视千早爱音慌乱意义不明的单音节噪音——立希耐心做着扩张，照顾着千早爱音比一般人位置更靠上的敏感点，湿软的甬道听话地收紧再放松，慢慢泌出新的热液。椎名立希大约比工作时耐心十倍。

可惜千早爱音只会恩将仇报，高潮时不仅会抓人咬人，事后还会复盘：

“...你在笑我吗？”她哑着声音问。

“我没有在笑啊。”椎名立希并无自觉。

“明明就在笑！”

有人急了，行动起来，抬起上身吻上立希的嘴唇。椎名立希闭上眼睛，听到千早爱音在不管不顾发泄一般的吻中，意义不明的喃喃抱怨，“rikki明明就很喜欢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将难以告白的后半段吞回喉咙，单手撕开套子，一面亲吻她，一面进入她。千早爱音咬着她的舌尖呻吟，她下面温热紧致的触感也令椎名立希被迫停下来喘息。

“立希...”爱音睁开眼睛，伸手去摸椎名立希的脸，认真望着近前的人。

“怎么这个时候会...”

她气息不稳地说，埋下头，认真有序地顶入抽送。爱音很湿，很软，可是也好紧啊。不知道是她们之中谁的紧张造成的，椎名立希咬紧了后槽牙忍耐。

rikki根本什么都不懂。

千早爱音还没有停止抱怨。

你知道吗，热巧克力被称为是色欲的饮品。

靠在昏暗的晨光里，椎名立希忽然望着天花板感叹。千早爱音顿了一下，悄悄红了耳朵。

“我不知道。”爱音说。

“你脸红了吗？”

紫色的眼睛有些讶异地盯过来，暧昧的气氛倏忽荡然无存。千早爱音翻身到椎名立希身上，趴在她颈间，抱怨已经变成无奈的叹息。

在爱音修长的后颈，抑制贴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小块掀起的皮肤，下面是标记的痕迹。

椎名立希的视线不自觉地向那边看，同时不可避免地感到心跳怦怦地在加快。

千早爱音抬起头望着立希，说：“所以...我是热巧克力吗？”

不是，你是摩卡咖啡。假设巧克力酱到达一定的含量，两者的口感会很类似。一些品种的咖啡豆也有巧克力的香气。椎名立希默默地想，但她能够很精准地分辨，因为她有丰富的咖啡厅打工经历。

椎名立希说：“为什么会有omega搞不清楚自己的气味？”

千早爱音有一万句不满的话想要反驳，但在那之前，某样越变越硬，还很发烫的物件正抵在她大腿的后面。察觉到alpha的勃起，千早爱音有点无措地垂下视线，但是偷眼瞥向椎名立希，她故作镇定的脸孔耳后也是通红的。

所以爱音镇定下来，假装无意地又往后坐了一寸。

“rikki，”千早爱音说，“我喜欢你。”

椎名立希低下头，听到爱音继续说道：

“你喜欢我吗？”

察觉到她刻意向后磨蹭，拱腰的动作，立希只能在心底无奈地笑。千早爱音不是一向聪明的吗，怎么也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立希伸出双手拢住爱音柔软的腰，让她再靠自己近一点，拇指摩挲过她小腹处还留着红痕的皮肤。椎名立希抬头对上爱音的眼睛，假装没有察觉到她变得急而浅的呼吸。

“必须回答吗？”

千早爱音不再笨拙地磨蹭她的腺体，反而专心屏住呼吸，似乎不想因为椎名立希的抚摸和亲吻分散注意力。

忽然，没有说完的辩白被替换为小声的痛呼，椎名立希慌张地向爱音道歉，她太心急了，不像昨晚那样耐心又老练。爱音停下来放匀呼吸，再看着立希轻轻说没事。

低下头，昨晚因为紧张不敢看的alpha腺体，正好整以暇地嵌在自己的身体里，不管是样子还是尺寸，都跟椎名立希清秀的外表不匹配。唯一一致的，只有不管不顾千早爱音感受的缺点。

但是，即便是被粗鲁地对待，omega的甬道还是从酸涩的异物感中捕捉到快意。爱音忍不住夹紧大腿，将出汗的额头抵在椎名立希的肩膀，感到身体的深处正在背叛自己的心情，顺从地变得柔软。

“对不起，”椎名立希察觉到哪里不对，伸手想要安抚爱音。忽然，千早爱音埋下头抱住她的肩膀，绷紧了小腹。

她很敏感...椎名立希明白，但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椎名立希感到再不动作她可能也会变软了。

“...我可以动吗？”抱着爱音温暖的身体，立希轻轻凑近她耳边问。

千早爱音沉默了几秒，沉重地叹了口气。身体总是和话语相反。

“动啊，”她说道，“我讨厌你。”

rikki，你每天要和很多女人上床吧？她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我不记得了。”椎名立希说。

从洒满阳光的房间里出来，到洒满阳光的起居室坐下，千早爱音站在阳台边，椎名立希悄悄注视她的背影。

立希没有说谎，在那些装设着针孔摄像头的房间里，她真的只是在工作。有时候身体在打桩，脑子和嘴只是在背诵《工作指南》。

千早爱音转身看着她，过了几秒才说：“我不信。”

椎名立希笑笑，不怪她不信。可是，视线暂时没有办法从千早爱音明亮的剪影离开，在冬日里，她站的地方看起来很温暖。

“爱音，”她忽然叫她的名字，又好像自己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晨光下，千早爱音看到椎名立希僵硬挺直的脊背，薄薄的无声颤动的嘴唇。

“好了，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千早爱音先打住，她已经要做那个下决心光明磊落，害怕也不会退缩的人。

“我也喜欢你。”

千早爱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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